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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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忍无可忍就可以不要忍了,夕蕴回头,想要拒绝。来时,展越浩是和歌妓坐一辆车的,她因为气才跑去和越蒙他们同坐。她才不要和那女人待一块,不然杀人案随时都会发生的。

“越蒙,帮我把刘姑娘送回去,我有话和这个女人说。”

没等夕蕴把话说完,展越浩便用话将她堵住了,越蒙拉着车帘,担忧的目光在夕蕴身上游离了会,不怎么放心,却还是艰涩地点了点头。

雨又下了,很细,很密。雨丝,带着凉意,从车窗外泄了进来,落在展越浩的脸上。他有些烦躁地放下窗帘,马车的颠簸让他的呼吸更显得沉重。他斜看了夕蕴片刻,又狠狠地别过头去,靠在车壁上,扯开自己的衣领,骨子里不经意透出了一股痞味。

从上了马车起,他的动静就一直很大,夕蕴始终没搭理他,大概是喝了太多酒,她觉得头很沉,晕晕地,索性小寐了起来。

展越浩诧异地瞪着眼前女子,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睡,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其实冲动过后他便也想透了,如果夕蕴和严锋间真有什么,以这个女人的头脑,是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端倪的。

今晚的这出戏,只能证明,夕蕴和严锋之间是真的很单纯,她才会毫不设防地撒娇。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解释,没有原因,他就是这样执拗着。

想到这,展越浩更气夕蕴对他的刻意忽略了。他突然地,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紧搂着,看着怀中惊醒的夕蕴,目露森寒:“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开口吗?”

“我很累……”这剧烈的晃动,让夕蕴愈发觉得头晕了,她甚至不想花力气说话。

“你嫁给我,就为了这样气我吗?!”她的态度让展越浩难以忍受,明明是日日把爱挂嘴边的,可他却一丝都感觉不到。

“我哪舍得气你,一直都是你气我,从夏影到陆仪,还有数不清的不知名的女人……你要是真的会为我生气,那倒好了,我也不会那么辛苦了。你不知道,一个人撑着一份爱,就像一个人强撑着一个家一样,好苦的……”夕蕴半闭着眼,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语无伦次却又滔滔不绝。

“你醉了。”展越浩轻抚了下她的脸颊,很烫,这才注意到夕蕴的不对劲。她的脸很红,像是搽了上好的胭脂,朱唇一翕一合,风情尽露。这不经意的挑逗之姿,才是最扰人心魂的,让他燃起了蠢蠢欲动的欲望。

“没有,我没醉。”这句话夕蕴倒是说的很清楚。

展越浩忽然轻笑,他想,她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轻。不然,向来在他面前喳喳呼呼的夕蕴,是怎么也不会如此的。可他很喜欢这娘子娇羞的模样,让他觉得心底暖暖的,很踏实。

“笨妞,夏影只是过去,万漠也是。”他说得很轻柔,夏影也好、万漠也好,但愿都真的过去了。

“万漠比你好,他才不会舍得我难过……”夕蕴仰起头,压根没听清他前面的话,只隐约听见了万漠的名字,她吼得很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几分哽咽。

展越浩没再给她说气话的机会,突然的,吻上她的唇。他不想听她再提起万漠,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她和万漠间的事,只是一场荒诞的梦。这样他可以安慰自己说,夕蕴至始至终都是独属他一个人的。

这个吻很深,夕蕴并为推拒,任由他的舌在自己的唇齿间辗转。香醇的酒香,在彼此的缠绵的间四溢开来,直直地窜入夕蕴的心扉。她唯一能想到的念头就是,她完了,她连心都醉了。

醉在他时而温柔时而狂肆的吻中,无可自拔,也不想自拔了。

“我们以后能不能不要吵架了……”缓缓的,展越浩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却并没舍得就此放开她,转而吻上了她的耳垂。呵着气,伴着急促的呼吸,他咕哝着。

温热的手,已在不知不觉中溜进了她的亵衣。夕蕴的肌肤很细腻,就像不染尘埃的羊脂白玉,让展越浩下意识地放柔了动作,生怕自己伤了她。

“嗯……”夕蕴呻吟了声,算是回应了他的话,让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暧昧了。

展越浩微眯着眸,退开了些,欣赏着诡谜夜色下,衣衫半掩醉态妖娆的夕蕴。霎时间,仅存的理智也就随之崩塌了,他的吻顺着她修长的脖子,一路而下。

夕蕴只觉得全身燥热,无力地攀附着展越浩,脑中却空前的清晰,短短瞬间,她想起了很多事,从他们初遇时到新婚夜,一直到现在。

“当家的,到了。”情到浓时,马儿一声嘶鸣,颠簸停了,车外想起了驾车家丁恭谨的禀报声。

展越浩没有清醒,他依旧沉溺在情欲中,然而他至少有足够的定力停止一切的动作,他不舍那么荒唐仓促地要了她。

“傻瓜……”他放开了夕蕴,看着那张依旧还迷醉的脸,忍不住笑斥了句,语气很是疼爱。展越浩体贴地替夕蕴整理着衣裳,继续说道:“酒醒了吗?可以走吗?需不需要我抱你回房?”

“可……可以走,不用抱!”夕蕴闪躲着展越浩咄咄逼人的目光,心跳愈渐加快,娇憨的眉宇像个孩子正在耍性子般。

成功的又将展越浩逗得大笑了起来,这可让静候在马车外的家丁诧异了,怎么也摸不着思绪。记忆里,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听当家的这样笑过了,上一回似乎还是少爷和小姐出生时,遥远的让人都觉得恍惚了。

回神后,他轻声地又提点了句:“当家的,已经到了。”

“知道了,让他们掌灯出来迎吧。”确认夕蕴衣衫已整齐了后,展越浩撩开车帘,吩咐了句。

也让微凉的风趁虚而入了,这让刚才还一身香汗的夕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转头刹那,这一幕恰巧印入展越浩的眼中,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旁自己的披肩,替她披上,怕她一会淋了雨染上风寒。

夕蕴侧过头,看着他偶尔表露出的体贴,莞尔浅笑。有一种味道,就这么在心底酝酿开了,夕蕴暗自细细地品味着,有几丝汗味,还有几丝清淡的麝香,她抿起唇猛吸了口气。

真好,这独属于展越浩的味道,居然有一天真的离她如此之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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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白云,飘荡在碧蓝的天边,偶尔,竹林间会传来几声鸟叫。晨间的风很轻柔,抚过,吹落了竹叶上残留的水滴,分不清那是昨夜的雨水还是露水,只觉带着几分清爽的味。

“我都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冒出个亭子来了,真是悄无声息。”

这林子就在夕蕴的东园后头,刚来时她便喜欢上了。一个人来逛过几回,也算是熟悉了,今天一早,吴越就把她约了来。夕蕴这才发现,竹林深处多了个亭子,似是刚造好的,成色很新,四周很幽静,适合静静地浅酌品茗,别是一番风情,很称她的心。

“才刚造好,我也是前些日无意间发现的。东叔说是大哥去益州前找人弄的,耗了不少银子,大哥交待说不准让你知道,他老人家也没法子,只好照做。”边说,吴越边专心沏着茶。

浓郁茶香混合着淡淡泥土清新气,很好闻,夕蕴深深地吸口气,不禁心情大好。亭子的事,也没多放心上,倒是更好奇吴越大清早找她的原因。

“大嫂喝喝看,这茶叶是刚上市的,大哥最爱喝我沏的茶了。”摆弄了会,吴越端起其中一盏茶,小心翼翼地递给夕蕴,末了还叮嘱了句:“小心别烫着。”

“哈,真别扭。”闻言,夕蕴接过茶盏,随性地叹了句。见吴越一脸茫然,便解释道:“越蒙一直都直接叫我名字,突然被人叫‘大嫂’,怪不习惯的。不过……还真挺爽,以后记得多叫叫。”

吴越震了会,哭笑不得地摇了下头,而后又是一脸关心地问:“昨晚,大哥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一提起昨晚,夕蕴的脸颊就蓦地烧红了。

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东园,怎么睡着的,只晓得天亮时身旁是空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她甚至怀疑,那若有似无的激情,也许只是她的一场梦。

“那……大哥有没有向你提起过为什么要降低丝绸的价格?”

“他连跟我说上几句话都不愿,怎么会跟我说那些。”夕蕴回神,若无其事地扫了眼吴越,挥了挥手,模样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仍是不拘小节的:“没想到你会对这个上心,我还以为你对生意的事没兴趣呢。”

这一句话,听起来就像一句随意的感叹,夕蕴却说得小心翼翼。话音消弭后,她笑着看向吴越,眼神凌厉地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然而吴越只是笑着,很柔很润的笑,眼神格外通透,倒映出的只有无邪。

感觉到夕蕴的目光后,他很坦然地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眉间添了一抹淡淡的无奈,“虽然没有认祖归宗,但说到底,我毕竟是展家的人。我生性愚钝,帮不上大哥,所以想多学学;可大哥总说我太单纯,不被人骗就不错了。没法子,这才来问问你的,要是直接跑去问他,他一定会给我一些银子,让我自己出去找乐子。”

大概是多心了吧,夕蕴暗自在心底思忖。她总是习惯带着防备去面对不熟悉的人,吴越的模样,要不是当真单纯,就是有太深的城府。

静默了些会,她呷了口茶,低语着:“丝绸价格确实哄抬得厉害了些,是该有人带头降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东叔说最近外面乱,朝廷那边对商人也盯得紧,这时候站在风口浪尖会惹祸。连越蒙都在怨大哥私自决定,不跟大伙商量,留个烂摊子给他,害他一早就要忙着去摆平那些掌柜。”吴越理着衣裳,漫不经心地说。

昨晚大伙都没怎么睡,大哥一句话,兴许今早就会在各大丝栈炸开锅。越蒙和东叔天还没亮,就召集了各个掌柜。大哥倒是睡得香,苦了下头的人。

“站在风口浪尖也不是坏事啊,做生意哪有默默无闻的?说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也得有风把那酒香给吹出去。天快回暖了,外头好些穷人买不起丝绸,只能巴巴得看着,这时候带头降价,再经由一些人渲染,不是反而赢了个好口碑嘛,挺好啊。再说了,展家丝栈那么好的货都降价了,其他丝栈能不降吗?优胜劣汰之下,一些小本经营的商人只能卸甲归田了,这样不就少了些人来分享这桌珍馐了。”

“原来是这样……”吴越听得很认真,暗自咕哝着。

那模样把夕蕴逗笑了,“我是胡乱猜的,不能信。我要是真能看懂他的意图,灵为斋就不会是这般风雨飘摇的模样了。”

“哟,你这是在讽刺我吗?一个风雨飘摇的胭脂铺,竟然盈额还曾超越我的丝栈,那展家丝栈岂不是直接关门得了?”

满目的翠绿中,忽地有道金棕色的身影走出,说着半开玩笑的话语。夕蕴和吴越都愣了下,待到回神时,展越浩已经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亭中。

第十三章

几丝青烟飘荡在瘦西湖上,让湖面笼罩在了朦胧中,便是这看不真切的春色,让人更觉迷醉。

夕蕴从马车窗里探出头,贪婪地呼吸着,笑容始终挂在脸颊边,看起来心情甚好。

“姐,扬州城你都看了二十年了,值得那么兴奋吗?”相较之下,钱小弟显得很是萎靡。

“真不懂享受,要把所有东西都看作新鲜的,知道吗?”夕蕴回过头,狠狠地拍了下小弟的头,转看向展越浩:“为什么突然把我和小弟拉出来?”

夕蕴开始发现,展家的男人似乎都有些不太正常。吴越一大早拖她去竹林喝茶聊天,展越浩更奇怪,跑来竹林二话不说就把她拉上了马车,直到上了车,夕蕴才发现,同样一头雾水的小弟已经坐在里头候着他们了。

闻言,假寐着的展越浩微微掀开眼帘,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喜欢刚才那个亭子吗?”

“嗯,有银子就是好。”虽然很喜欢,夕蕴的口吻还是带着几分埋怨,怨他胡乱地挥霍。

“本来打算过些天带你来看的,没想到吴越迫不及待了。我可没乱用银子,就因为造了个亭子送你,所以在益州没给你买东西了。”展越浩故意忽略掉她不怎么友善的语气,兀自欣赏着窗外的景。猜想夕蕴应该很喜欢那片竹林,他便突发其想打算给她个惊喜。除了丝栈的事,他已经好些年没有那么用心地筹划过一件事了。

“啊!意思是,这是特意为我造的?”夕蕴激动地忘了形,挽住展越浩的手,笑问着。

“你以为呢,展府上下没人喜欢竹子这怪东西。”边说,展越浩边顺手将她揽入怀中,笑看着眼前傻乎乎的钱小弟:“我听越蒙说,你让他替小弟找家好点的私塾,所以干脆带着你们一块出来看看。”

“私塾?!”事关自己,钱小弟大叫了起来:“为什么?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那就要问你姐了,我本来打算让你跟着从商他们一块的,那个师傅不错,能文能武,是吴越特地从长安请来的。”展越浩也颇觉奇怪,前不久他才跟越蒙提了下,让她去问问夕蕴的意思,没想夕蕴竟然让越蒙去找私塾了。

“啊?还能武啊!姐,我不要去私塾,我要跟着那个师傅……”

“不准!”夕蕴想都没想,就吼断了钱小弟的话,“哎呀,反正跟你们俩说不清。总之,我说去私塾就去私塾,不许反抗。”

夕蕴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商的性子太骄纵,从凉又过于柔弱,以小弟这种脾性,若是常年和他们一起,多半会生出些事端。她不想让展越浩回府后,还天天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烦,更不想让小弟受委屈。可如果当真把这原因说出来,又怕展越浩以为她对从商他们不满。

虽然的确是很不满,但还是要假装下的。

然而,钱小弟显然不是那么好摆平的,见姐姐那边说不通,他立刻就改变了目标:“姐夫,你帮我说说嘛。听说私塾先生都是不得志的书生,心里头有怨气,没地方泄,尽拿学生们出气,我要从商他们的那个师傅。”

“我可不敢帮你,谁知道把你姐姐惹火了,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展越浩无奈浅笑,伸手轻捏了下小弟的脸颊,眼眸里满是溺爱,“我会让那个师父抽空教你些防身的功夫,以后我让东叔天天来接你,回来前陪你逛逛市集或者去太平坊转转。”

这话虽然听了高兴,但钱小弟还是觉得将信将疑:“真的?我姐说,君子要一言九鼎的。”

“真的。不过,你先告诉我,是我这个姐夫好,还是你以前的姐夫好?”

“喂,展越浩,你很幼稚嗳。”这话,让本想保持缄默的夕蕴耐不住了,万漠都已经去了,还有什么好比较的。

“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

可她的抗议声,完全淹没在了展越浩和钱小弟的异口同声中。直到把她吼安静了,钱小弟才堆起谄媚地笑脸,讨好道:“什么以前的姐夫?没有,我只有一个姐夫,叫做展越浩。”

“乖,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说,姐夫给你买。”

“没骨气,有奶就是娘……”夕蕴没好气地咒骂了起来,可那一大一小却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渐渐地,她也觉得独角戏唱起来着实没味道,索性闭了嘴,静静打量起来面前的俩人。小弟笑的很开心,自从爹病倒后,便再也没见他这样笑过了。夕蕴一直知道,这孩子虽然烈,心思其实很细腻,也聪明,懂得能屈能伸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天下存活。这些年,为了努力让他和爹过上好日子,夕蕴总是没有太多时间陪他。

眼下,看他和展越浩看顽皮嬉闹的样子,甚是温馨,夕蕴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她不明白展越浩为什么会待小弟格外的好,兴许是因为投缘吧,可她更宁愿将这种行为幻想成爱屋及乌,那样,至少会让自己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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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是晚膳时分,也只有在这时候,展府才会热闹些。偌大的圆桌边围着一堆人,大大小小,很是热闹。饭桌上,不见了这几日常出现的鲫鱼汤,夕蕴旁边的位置也空了好几天,终于好些人忍不住了。

“钱少爷回太平坊了吗?怎么最近都不见出来用晚膳?”率先开口的是方明婕,进退分寸掌握得很得宜,脸颊边若隐若现的柔笑,也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精心妆点过的面容透着端庄。

“送去私塾了,东叔每天都去接他,会带他去逛逛,晚了就不回来用膳了。这会,大概又缠着东叔去哪了。”展越蒙搁下碗,若无其事地回着。

“私塾?府里不是有师傅吗?送去哪家了?”向来不管府中事务的吴越也不禁好奇。

见展越浩和夕蕴似乎都不打算开口,展越蒙继续好人做到底:“就在罗城西街,胡先生那儿,大哥挑的。”

“哟,那孩子快十岁了吧。怎么早先没想送去,一进展府就说要送私塾了?还挑了家全城最好的,先前是谁嚷嚷着说要节省府里开支的。连从商和从凉的春衣,都只各做了十件。”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盛雅怎也不愿放过。

毕竟是台面上,直直的说她尚还不敢,只好接着从商和从凉挑事。说话间,她始终堆着笑意,好看的眼眸这会看起来更迷离了。

本还打算置身事外的,听了这话,夕蕴便忍不住了:“妹妹是管不着展府的帐,所以闲得慌吗,怎么,连我灵为斋的帐也管起来了?我用自个儿赚的银子供弟弟念私塾,你也要过问吗?”

“自己的银子?”这倒是出乎了盛雅的意料,灵为斋在扬州城很有名,可惜尽是些臭名。她没想到,这银不换竟还真是名副其实,这些年,倒真存了些银子。

“哥哥,你在发什么呆?私塾是什么?”听不懂大人们的话,从凉茫然地转头,想让从商替她解释,却发现他端着碗,嘴里还塞着一口饭,傻乎乎地看着钱夕蕴发愣。

“果然呐……”

从商怔怔地呢喃,若干粒悬在嘴边的饭顺势落了下来,把大伙都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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