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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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乐在一旁猛点头,太好了,姐姐的这些毛病他人小言轻,说了向来不管用,可现在是城主大人管着她,看她吃饭还能不好好吃不?

韩笑偷偷白了弟弟一眼,这小家伙胳膊往外拐了。虽然被训,但她还是有些急,往嘴里再塞两筷子小菜。

“我吃饱了你才许走。”聂承岩一句话终于灭了她的念头。韩笑如坐针毡,韩乐撇撇嘴看着,终于有些同情。“城主大人,你不是答应了今天教我算账的吗?要不我们吃快点。”

“我现在可不就是在算账?你可以学。”小孩子的面子没人给,聂承岩很痛快的把韩乐的变相帮腔挡了回来。韩笑和韩乐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顿简单的早饭磨磨蹭蹭的终于吃完了,韩笑终于可以出发,临走却又被聂承岩叫住,她停了步,等着他发话,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韩笑又想走,又被叫住,这次让她挨近跟前,想了又想,道:“要沉住气,这毒无论是什么,事情定然还有后续,别人的生死你管不了,自己的安危可得顾好了。别忘了,你还有弟弟呢。”

韩笑用力点头,轻声问:“主子,那能不能,你帮我问问神医先生,乐乐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我觉得……”她咬了咬唇,后面的话没说,但聂承岩却是知晓的,他心里一沉,这两姐弟,果然觉得老头留了一手。

“嗯。我问问。”聂承岩想说的不是这句,可不知怎的,跟她相处的越久,有些话反而越不容易开口说。之前想认识她时肆无忌惮的劲头,好象找不到了。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他觉得被束缚,他昨晚去找她,也是有话说,在屋里想得好好的,结果见了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如今,豪气的承诺,他也觉得难以启齿,是他竟然开始在乎?还是他没把握?聂承岩看着韩笑走出房门的背影,觉得情况对自己很不妙。

韩笑出院子前拐了个弯去看了眼韩乐,韩乐没拖她后腿,只抱着她,给了她三个字:“要小心。”韩笑摸摸他的头,这个弟弟,可比她懂得用心思。

待韩笑赶到习诊院,林芝已经服过药了,她的脸色比昨日还难看,惨白里透着暗青,似乎一下老了几岁。薛松正给她拔针,每一针俱是黑的,刚收了针,林芝忽然抽搐起来,接着把刚喝不久的药全给吐了,直吐得胆汁都出了来。众医仆拥上来一通收拾,薛松吩咐继续熬药,喝不进,也得灌了。韩笑看得林芝的惨状,心里不由得唏嘘。她诊了林芝的脉,又看了她的眼睛舌头和手,林芝今日虚弱的厉害,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韩笑观察完了,跟着薛松退了出来。

“她的初期症状跟公子的很象,但比公子的毒发速度要快。这才第二日,已经如此虚弱了,今天早上连药都喝不下。可当初公子的伤可比她重得多。”

“会是什么内力或体质的关系吗?”

“现在说不好,她有个症状是公子没有的。”

“是她变老相了吗?”

“对,但她的脉太弱,我现在也说不准她是真老相了,还是因为虚弱面色差造成的错觉。”薛松顿了顿,忧心忡忡道:“如果这个毒不是绿雪,那就太可怕了。”

韩笑心里也一冷,如果这毒不是绿雪,就表示有个与云雾老人一般的高手炼出了巨毒,如若这毒在山外流传,那得有多少人无辜受害?

“若真不是绿雪,只不知这换毒的人是何意思?”薛松念叨着这句话的时候,聂承岩那边刚收到龙三传来的信函。信中表示,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查证,且在认真对比过聂承岩给他的绿雪毒症特征后,终于可以确认,大漠出现的毒,是绿雪。线索指向二具尸首,一具是近一年前百桥城见面时他听说的那个,另一个则是近日发生,依死者身份调查及尸首情形看,怕是验毒。

聂承岩把信看了两遍,而后将自己独自关在屋里半天。午后,他把霍起阳叫了进来:“那个从药房众仆里找出换药凶手的药仆,就是跟笑笑一起掉到崖底的那个吧?”

“是的,主子。他叫石耳。”

“嗯。”聂承岩沉吟半晌,道:“把他叫过来。”

不一会,石耳过来了,他小心翼翼的,不知这从未有过直接接触的公子找他何事。进了岩筑,看到一个十二左右的孩子捧着本书在院子中间晒太阳,石耳还纳闷,这谁家的孩子,敢在公子的地盘上这么嚣张。

石耳与聂承岩的见面时间并不长,只一盏茶的工夫便出来了。他又看了看那孩子,终于想到他是谁了。“韩乐?”试探着叫了一声。

韩乐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看了半天,也唤:“石耳?”

“哎,你认得我?”石耳惊讶了。

“跟你一样,听我姐说的呗。”韩乐老神在在,又仔细看了看石耳,然后嘻嘻道:“我姐说你是条汉子。”

石耳一听,脸红了,这辈子还从来没人这么正面的夸过他啊。他挠挠头,嘿嘿笑着:“哪里,哪里。”

韩乐认真点头:“我也在想哪里,哪里?没看出来。”

这话说得,石耳头也不挠了,转身就走:“你自个儿玩啊,我有正事要办。”

韩乐在他身后大声唤道:“那你要好好干活啊,别偷懒,汉子。”看石耳身影一个趔趄,韩乐高兴的哈哈笑。一转头,看到聂承岩正屋门那正盯着他瞧,韩乐收了笑:“城主大人,你想晒太阳吗?”

聂承岩看了他半晌,那表情似乎有些挣扎,韩乐被他盯着心里发毛,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然后果然听得聂承岩说:“你过来,给我说说,你姐姐在你那都是怎么说我的?”

韩乐惊得张大了嘴,然后被霍起阳连人带椅抬进屋,韩乐在途中一把抓住霍起阳的胳膊:“大侠,管救命不?”

霍起阳哈哈一笑,把他摆在屋里子,揉揉他小脑袋:“别调皮,主子问话你好好答。”

聂承岩转着自己的椅子,调整了方向,正对着韩乐,道:“说吧,你姐都是怎么说我的?”

“当然是夸城主大人好了。”

“是吗?怎么夸的?”

“就是城主大人好心收留我们,给吃给住,城主大人为人良善、脾气好、有知识、有才干,会打算盘……”韩乐拼命挤着话,在聂承岩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

“说实话。”

韩乐闭了嘴,小脑袋耸着半天没说话,聂承岩急了:“说啊。”

“我这不是使劲想着嘛,姐姐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啊?”韩乐还委屈呢,怎么就想不到呢,应该就是姐姐没说过。

没说过?聂承岩脸都青了,那怎么会夸别人汉子,她跟那石耳才见过几回面?与他倒是韩夕相处的,怎么反而没说过?

这边聂承岩正生气,那边韩笑却是在着急。林芝这一日状况极不稳定,韩笑与薛松研究讨论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这大半日过去,林芝象是咸菜干似的,整个人萎蔫起来,连水都难咽下,时不时的手脚抽搐表示痛苦仍在,只是人没了挣扎扭动的力气。

薛松没了办法,只得去找云雾老人问问,当日为救聂承岩,云雾老人用了珍稀的药品还魂丹,薛松虽然不认为师父会把这等好药给林芝用,但她既是情况危急,也当禀报的好,不然她过了世,这毒症还不能确定,只怕会是算他失职之罪。

薛松走了好一会,林芝突然发作起来,韩笑正在隔壁屋里认真翻阅着治毒医典,听得医仆唤赶紧冲了过去。林芝挣动的厉害,双目无神,现了死光,四肢不受控制的乱摆,扯得绑着她的布绳卟卟作响。韩笑强按着她的手一摸脉象,大惊失色,这分明是濒死了。

韩笑急令众医仆将她强按着,自己在她的几个大穴上用力弹拨点按,林芝似缓了口气,但韩笑知道这不管用。她拉过药箱子,拿出针具,忽然昨夜梦里救人的情景浮现眼前,用这细针放血怕是对付不了绿雪了。韩笑把针屉一放,大声吩咐医仆:“拿竹筒、找些粗的针锥给我,点上火烛。”

医仆们应了,动作飞快的准备,林芝死气沉沉的躺在床板了,竟似没气了。韩笑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梦里的其实是她在书上看过的诊疗手段,虽不是这般用法,但医理似同。她努力回想着,那些穴位,那些脉胳,针刺的危险,力度,手段……

东西都准备好了,韩笑把了把林芝的脉,弱得几不可察,气息也似没了。她点按了林芝几处穴,再让医仆把她翻过身来,自己握着三柄针锥,在她的背后,手起针落,用力刺了下去。

血一下涌了出来,韩笑拿了竹筒,用空筒的部分在烛火上一烧,按在了血涌之处,竹筒被吸在了林芝的背上,韩笑一拔,借着这竹筒中热气吸力,将毒血拔出不少。一旁医仆看得目瞪口呆,这不知是何手段,他们自然也不敢问。这林芝反正是试毒的,大夫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当云雾老人跟着薛松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林芝被翻过身来躺好,轻悄而又绵长的呼吸着晕睡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北京的天气真糟,好几天没太阳,只好让韩乐小朋友替我家笨笨好好晒晒太阳了。我家笨笨总爬到石头上等太阳,那可怜相,真让人心疼。

对了,这两天换换脑子写点小魔王,还有在等小魔王番外的筒子吗?你们有啥提议不?

意欲相护

云雾老人走进屋里,众人急忙让出位置来。老人走到林芝床边,把了把她的脉,又翻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再看看韩笑用的医具,问道:“放了多少?”

“三针一组,扎了四处,针入一分。”韩笑认真的答,把放血的穴位都说了。云雾老人拿起针锥瞧,没言语。韩笑又道:“昨日初救时薛大夫已经用细针放过血,本不宜再下重手,但方才林姑娘情况危急,若不施为怕是熬不过了,于是大胆一试。”

云雾老人扯扯嘴角,看不出喜怒,只听得他轻声道:“又是大胆一试……”

韩笑倒不心虚,她把脉象、毒症、用药、反应、应急救治之术、针法、力度、所根据的医理及变化应用想法都说了一遍,竟然有条不紊头头是道。

一旁几个医仆听得暗暗咂舌,放血他们是知道的,可用这般粗针加火烤的筒子一并下手,还是用在濒死之人身上,他们真是不敢想,况且这韩笑竟然敢在神医先生面前侃侃而谈,重点还是谈的依照医理的应用变化,这所谓变化,讲究可就大了,不是医术大家,谁敢跳出医书的条条框框说什么变化的。

薛松在一旁听着韩笑所言,只上前搭了搭林芝的脉,而后沉思琢磨,云雾老人却是看不出心思来,好半天,只“嗯”了一声。

韩笑也是个知好歹懂进退的,说完了自己动手的原因和根据,就退到薛松身后,等着云雾老人发话。可云雾老人不再看林芝,倒是又看了看那竹筒,然后对薛松说:“她这般气弱,如此放血虽救回一命,但体气必大亏,药方和手段,不能再与用在阿岩身上的一样。之后的药方子和诊治安排,让韩笑来定。”薛松虽意外,但也立刻应了。

云雾老人又转向同样吃惊的韩笑,盯了她片刻,道:“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吧,韩笑。不靠运气和取巧,不是危急时的应付手段,而是真真正正的,从顽疾巨毒下救回一个人。”

韩笑答不出话来,她竟然觉得激动。“不靠运气和取巧,不是危急时的应付手段,而是真真正正的,从顽疾巨毒下救回一个人。”她真的可以吗?

云雾老人这话,其实是把她总结到了点子上的,她确实从没有机会真正医治过极难症,她在山上只是看着听着背着琢磨着,在百桥城里,她能治的大多也都是普通顽疾,而她被人津津乐道的“妙手回春”事迹,也只是“运气、取巧及危急时的应付手段”。云雾老人说得对,她是让林芝没死成,但这不代表她高明,就如同当初她对着断气的石耳只会以针刺心,却没去想刺心后的后果及治愈手段。韩笑觉得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她好想证明自己,她好想挑战挑战“高明”的医术。

云雾老人没理会她的情绪,也不等她回话,他留下薛松,自己出了屋子离开了。韩笑看着病床上的林芝,忽然有了不真实感,她转头冲着薛松问:“薛大夫,我没听错,对吧,是让我来治林姑娘吧?”

薛松答了“是”,看韩笑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些唏嘘,这事对这善良的小姑娘来说,也不知好是不好。他一早也看出她的医者天赋,背药方背医书谁都能做到,但应用得当却不是人人可以,而敢想敢为更是廖廖无己,可这些能力她都有。她到山上不到两年,从当初鲁莽刺心救人后的强辞夺理,到如今大胆施针后的有理有据,如此神速的进步他想都不曾想过。如今只盼这姑娘的天赋能被保护,而不是折杀。但师父的念头他一向猜不透,如今她有机会磨练,就好好练吧。

韩笑没想这些,她已经一心沉到了医治绿雪之毒上,她拉着薛松到隔壁的屋里讨论药方和疗法。先前由不得她做主,她也只是提提想法,如今反过来薛松给她意见,定方子的却是她,这让韩笑犹豫了片刻。但热烈讨论过后,她还是大胆的写了两个药方。薛松一看,这方子还真是不“墨守常规”,但却也是“未尝不可”,他想了又想,点点头,表示赞同,把方子交给了屋外的医仆。

云雾山里的八卦总是传得特别快,可聂承岩那得到的消息比八卦的传播速度还快。没到中午,他就从贺子明那知道了云雾老人给韩笑派的活。他看了龙三的信,又召了石耳来见,审完了韩乐后又独自在屋里坐了会,然后吩咐霍起阳去跟云雾老人说,他要跟他一起用晚膳。

聂明辰与聂承岩这爷孙俩,很多年没有在一起用过膳了,所以当聂明辰听到霍起阳的传话时,心里激动了一阵。好在最后把持住了,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最后用着云雾老人的脸色语气道:“也好,我今日也无甚安排,如此便一起吧。”

爷孙俩的这顿饭吃得寂静无声,冷如冰窖,布菜伺候的侍从们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挨到餐毕,遣走了仆役,两个人终于开始说话。

“你的腿伤好些了吧?”

“还好。”

“筋脉处的伤原就是难治,你这还是硬伤,腿脚还是得多练功运动。本该是无大碍了,阴雨天气会疼些,平日莫食辛辣之物……”

“我知道。”聂承岩皱着眉打断他,“反正是不能行了。”

被这么喝了一下,云雾老人也不说话了,他等了一会,又道:“你不会平白无故与我吃饭,想跟我说什么?”

聂承岩没正面回答,他看着他,忽然道:“有时候我在想,我何时会变做另一个你。”

这话让云雾老人抿紧嘴,聂承岩又道:“我不想变成你这般,可我越来越发现,我太象你了。我的心肠象你一样黑,性格象你一样糟,只不知日后我会不会如同你这般,孤老终生。”

“你当初要娶那谢景芸,不就是想证明给我看,你会与我不同。”

聂承岩下意识的要去摸那对耳坠,想想早就放在柜子里了,他不免有些烦躁,沉声道:“可一切都被你毁了。”

云雾老人似是被说到痛处,他猛的一握拳头:“我也不想如此,我怎料到有人会暗算于你。如若你不与那谢景芸回家提亲,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端?”

“你到现在还不敢担起责任。你不喜欢芸儿,只要是我自己选的你都不满意。当年若不是你赶来横加阻拦,那凶手也不致有机会潜在我们身边伺机下手,最讽刺的,用的还是你的毒。”

“我……”云雾老人站起来来回走动几步,找不到话说,却道:“那谢景芸有什么好,让你处处忤逆我。”

“她善良、温柔、乖巧、听话,她哪里不好?”

“她的身份就是问题,一个寻常人家,怎配得上我们云雾山聂家。”

“别自抬身价了,你这个云雾山阴毒又龌龊,你还道是香馍馍呢。”聂承岩对此不屑一顿。

云雾老人瞪着他,那表情神态,与聂承岩如出一辙,两个人互相瞪着,均不示弱。最后还是云雾老人开了口:“你来此,难道是找我翻旧账的?”

“若是翻旧账,何苦吃这顿难以下咽的饭。”聂承岩这话又将云雾老人一刺,他怒而转身坐下,一拍桌子:“那你何苦来哉?”

“我想试试,与自己爷爷一道吃饭,还会不会有那种亲情的感觉了?”

云雾老人下颚一抽,他不敢问有是没有了,吃饭如上刑,吃完就开吵,这怕不会是好的感受吧?

屋子里死一般沉寂,过了好久,聂承岩又开口:“三十多年前,江湖上有个叫迟砚兴的圣手神医,他医术高超,为人正直,不求名利的救治了许多人,据说,在他的手里,病人无一死例。”

云雾老人听着他这话,脸庞绷得死紧,抿着唇。聂承岩盯着他继续道:“当时论名气地位声威,他都比一位叫聂明辰的神医要强。于是这神医不服气,约了迟砚兴在瑶西镇比试医术,输的那一位,要远离中原,再不得踏入武林一步。”

“我赢了,所以我才会有今天。”云雾老人再不想听,截了他的话尾道。

“你的今天,不过是一群追名逐利的徒弟,一堆攀炎附势的仆众,无儿无女,只留得个瘸腿的孙儿……你的今天,当真是好啊。”

云雾老人再忍不住大声喝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你的腿是间接被我害的,你没过门的媳妇也是我害的,我儿子媳妇也是我害的?”

聂承岩对他的暴怒淡然以对,他冷道:“我只是要告诉你,虽不知三十多年前你使的什么手段逼走了那迟砚兴,可如今怕是报应来了。你应该也有耳闻了,绿雪在大漠有出现。”

“他比不上我的,我是世上医术最高明的人,自然也能炼出世上最毒的毒药。”

聂承岩冷眼看他:“你是说,你觉得他会在炼毒上与你较劲?”

云雾老人不说话,聂承岩又道:“你这山里,有他的内应吧?”

云雾老人背过身去还是不说话,聂承岩冷冷一笑:“或许你心里有数,只是你不愿揭这伤疤,露了自己的丑态。”

“你走吧,此事我自会处理。”

可惜聂承岩对这逐客令不理不睬,他道:“我还有话要说。”

云雾老人转过身来,直视着他。聂承岩一字一句的清楚说道:“你对我做过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云雾老人双手在身后紧紧握拳,下颚抽紧,紧咬牙关,他听得聂承岩又道:“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动什么手脚来伤我身边的人,不然,我们走着瞧。你莫忘了,你有多狠,我便有多狠。”

当聂承岩出了云雾老人的屋子,听到身后屋内一声掌拍木裂的声响,他没有回头,只对着迎上来的霍起阳挥了挥手,霍起阳推着他慢慢的往岩筑走。

月光皎洁,映着平整的山路有几份静幽安宁。霍起阳轻声问:“主子,要不要去习诊院?”

聂承岩老半天没说话,霍起阳正想着要不要再问一次,却听得他问:“起阳,如果你发现自己喜欢一件东西,可是你知道自己配不上它,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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