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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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大家有没有能给聂承岩同学解答一下的,怎么办?

心动心乱

配不上?是指韩姑娘吗?

霍起阳有些吃惊他的想法,刚要回话,聂承岩却又挥手道:“不用答了,当我没说。”霍起阳闭了嘴,推着他又走了一会,还是问了:“那主子这会要去习诊院接韩姑娘吗?”

聂承岩挪了挪身子,有些暴躁,语气并不好。“回岩筑。”

可是等到快行至岩筑院前,他又改主意了:“先不回去了,再走走吧。”

霍起阳脚下顿了顿,心领神会的把椅子往习诊院的方向推,行了一会,眼看就要到地方了,聂承岩又喊了停。他看着习诊院的建筑,心里不知想什么,最后道:“还是回岩筑吧。”

霍起阳默默叹气,但还是依令把这别扭的男人推回了岩筑院子。

回到了自己屋里,聂承岩遣退霍起阳,自己推了椅子到床边,撑着爬了上去,躺好,看着床顶上那挽得漂亮的缦纬发呆。过了好一会,眼光一转,看到床头的黑色铃带,他皱了眉,撑坐起来,动手把铃带拆了,又自己挪到椅子上,转着椅子行到小柜那,翻出了代表韩笑的紫色铃带,费劲地自己把铃带装好,再爬回床上去躺着看。

看着看着,他又烦了。这时霍起阳敲了门进来,端了一碗药:“主子,该喝药了。”

“先放着,一会再喝。”

霍起阳把药放在近床的小几上,又道:“得揉穴活脉,动动腿脚了。”

“等笑笑回来,让她帮我弄。”聂承岩闷闷的,有些不高兴,时候已经不早了,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她到底是谁的奴婢?是谁的?

霍起阳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应了,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又有人敲门,小仆进来换蜡火,聂承岩问:“什么时候了?”

“戌时快过了,主子。”

聂承岩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么晚了,她肥了胆,不回来了是不是?”他语气严厉,吓得小仆结结巴巴道:“我,我去叫霍哥。”

霍起阳很快进来,禀道:“刚遣人问过子明了,韩姑娘今日研究解毒,晚膳都未用呢,已让子明催过了,韩姑娘知道时候不早,说一会就回。”

“我有问这个吗?我可没让你们催她。”

“是,是属下多事了。”霍起阳的认错痛快干脆。聂承岩“哼”了一声,倒回床上躺着,不说话了。霍起阳退了出去,遣了小仆再去习诊院催一遍。

待韩笑终于从习诊院赶回来的时候,聂承岩觉得时间漫长得他已经不生气了。他听得她的动静,赶紧闭上眼装睡。结果韩笑根本没靠近打量他,只一进屋就问:“主子怎么不吃药?”

聂承岩闭了眼,不吱声,可韩笑似乎压根不指望他回答,看都没看他,直接拿了那碗冷的药转出去交给小仆,交代熬碗热的来。小仆低声问她要不要用膳,她道看看主子还饿不饿了,到时再交代做什么。

聂承岩听着,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她定是知道他去跟老头吃饭了,怕他也没吃好。想着这他也不闹了,睁开眼,正好看到韩笑朝他走来,她冲他微微一笑,没说话,直接动手把他的腿脚抻了抻,轻轻揉捏之后开始点穴按摩,然后又帮他抬起抻直运动着。聂承岩也不说话,静静的看她。

韩笑按摩完了,问道:“主子今日怎么不说话?”

“今日啊,你大早上没了影,这会该睡了才回来,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不说话?”这语气哀怨得让聂承岩听了都想咬自己舌头,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半点沉不住气了?

韩笑皱了皱眉,没明白他不高兴是为哪桩,想了想,道:“神医先生今日让奴婢负责林姑娘的疗治,我一时兴奋,回得晚了,主子莫怪啊。”

“嗯。”聂承岩终于克制不露怨气,稳住,要有主人家的气势。

小仆拿了药进来,韩笑拿了勺喂聂承岩,这次他半点没推,听话的喝了。韩笑却说:“主子每日的药得按时候服才好,乐乐吃药都不耍脾气的。”

“拿我跟小鬼比?”这次没绷住,不怪他,绝不是他小气。

“不比,主子自然是大人了,所以更知道得好好吃药。”韩笑轻松把他发的火拨回去。她收了药碗,把他的腿放好,又问:“主子饿吗?要不要布宵夜?”

“一肚子气撑着,吃不下。”

“那奴婢给主子开剂药,把气放出来就好了,不会太臭的。”

下药让他放屁?聂承岩转头瞪她:“你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气我。”可为什么她回来了他心里就觉得这般舒坦,他其实明白的,但他越是明白就越是烦恼。

“奴婢错了。”她认错的态度跟霍起阳一样好,而他一样还不痛快,他刚才是语气又哀怨了吧?

韩笑虽然觉得有些怪,但她认为这是今天聂承岩在云雾老人那添了堵的结果,再加上她的心思还围着那些解毒典籍转呢,于是没太上心安抚他。最后好不容易确定了他跟她一起吃些东西,吃完了洗漱净身一通收拾,终于可以睡下。

其实韩笑这一日着实是累了,可她躺在榻上睡不着,满脑子都还是想着要怎么解这绿雪之毒。聂承岩也睡不着,他白日里想了大半日,有些事情他是明白了,可这些明白的事给他出了个大难题。他不知所措,生平第一次,他竟然觉得提不起放不下。

是当年谢景芸太乖巧听话,所以他毫无压力,还是他如今瘸了腿,没有了当日的意气风发?他左思右想,觉得都不是。他与韩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让他对自己从前的那套行事方式有了顾忌,他真的是担心,担心笑笑对他失望,担心从她眼里看到不赞同。

他对她一向是知道的,她喜欢薛大夫的仁德,她欣赏石耳的奋不顾身,她敬佩穆远的精忠报国,她当初仰慕他,也是因为他建了个百桥城,她以为他是禀着救治天下疾病之心建的城。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象命仆人试毒这种性质的事总会有,他的真面目怕再也掩不住,她如果看不起他怎么办?若他是主她是仆,他可以无所顾忌,可现下这般,他不但顾忌,他还在乎。他该如何办?

“笑笑。”他忍不住出声唤。

“是的,主子,奴婢在。”

他想了半天,最后问出口的是:“你,你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韩笑一惊,脑子清醒过来,她是到了适婚年纪,主子不会想把她嫁掉吧?卖身的丫头,婚配都是主子安排,难道,有人跟主子提了?韩笑猛的坐了起来:“主子,奴婢还有弟弟要照顾,主子身边也不能缺人的。奴婢能不能不嫁?”

不嫁?那是说,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吗?聂承岩忽然有些开窍,管她喜欢什么样正派善良英勇仁德的,他能让她不嫁。多好,他是主子,他说了算,说不能嫁就不能嫁。聂承岩开心起来,觉得心里松了口气。

韩笑久久等不到回复,不由得再唤一声:“主子?”

聂承岩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嗯,快睡,不嫁,不嫁。”韩笑松了口气,倒回榻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后面几日,韩笑忙着研究毒症,倒把聂承岩的这事给忘了。她的工作有了进展,林芝所中之毒,终于可以确认不是绿雪,虽然毒丸的样子一样,症状也很象,但还是有些许差异,最大的差别,就是此毒能令人衰老。其毒辣更甚绿雪一筹,它让人一点点老去,一点点痛苦至死,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韩笑管这毒叫绿霜。

这件事让云雾老人面色铁青,他把自己关在炼丹房里三个月,韩笑听说这是在研究绿霜的成份和炼制方法。这让她很开心,她认为云雾老人研究出了结果,就会知道怎么解这个毒,只要把解毒方法公布于众,这毒就再不能害人了。奔着这个,她更加努力钻研,她认为她必须让林芝撑下去,撑到云雾老人出关解毒的那一天。

奇迹般的,她做到了。她大胆采用了药蒸法,在固本护心守脉的同时,加速毒性的发作,以高热度的熏蒸,让林芝大量出汗排毒。她在林芝的药里,加入几剂毒品,以毒克毒,再迅速一起被排出。林芝不再老去,她睁开了眼睛,她又有了挣扎叫喊的气力。

或许是因为云雾老人的闭关,山上没人管,也或许是因为韩笑的疗治手段太过匪夷所思,竟然有越来越多的大夫来询问,来讨论。一开始,有人是以探探底的心态来的,做好了要么遭冷脸要么给冷笑的准备。

可没想到韩笑居然大方告之,且虚心请教意见,她的思路大胆却并非不可行,想冷笑的是笑不出来了,再加上公子聂承岩亲自镇守习诊院,他往韩笑身边一坐,用那种了然又冷凛的眼光盯着他们,大夫们就算装模做样也得讨论几句。这一来二往,询问请教的多了,这医理医学本就是他们的专长,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大家真的在认真思索,共同研究,甚至几场熏蒸的疗治过程,放血动刀的手段使用等,从事先准备、医具使用安排、温度的控制、药量的安全等等,很多位大夫都积极参与讨论确定。

这是云雾山上前所未有的努力与团结景象,引来了满山的议论,更激发了从农仆到大夫的学习劲头。有人戏言,这云雾山怕是要变天了。

韩笑看着林芝好转,自然是满心欢喜,她不负神医先生所托,终是能等到他出关救治林芝的那一天。可没想到,云雾老人出来的那日,却是当头泼给了韩笑一盆冷水。

他看了看林芝的状况,只冰冷的说了句:“她竟然没死呢。”

韩笑很惊讶,问道:“神医先生不是去研究这绿霜的成份和研制手段,好知晓如何救人吗?”

“炼毒跟救人,当然是两码事。”云雾老人理所当然的道,他这话很好理解,他当然从来没有说过,他研究这毒是为了救这中毒的人。他看了看韩笑,走出了屋子,淡淡的吩咐薛松把医治林芝的用药和手段的记录册子拿到他房里。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未必能这么快就做到的事,韩笑居然做到了,他要瞧一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聂承岩闻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韩笑握紧拳头僵立在那,脸上是失望又痛心的表情。贺子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刚才的情景,听得聂承岩心里一缩。

他推着椅子过去,握着韩笑的手。韩笑一颤,回过神来看到聂承岩,终于撇了嘴露出了受委屈的模样来,她扑到聂承岩的怀里,没哭,却是紧紧依偎。

“别失望,笑笑,别生气,我定不会与他一般的。”他在心里说着,双手温柔的搂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嗷,我本来想了个特浪漫的情节,可转头给忘了,怎么都写不出原来构思的那种感觉,太失落了。

大脑啊,还我情节来~~~~~

为爱而已

云雾老人的出关,把云雾山上的气氛再打回冰点,众大夫们小心翼翼,不再敢明目张胆的盘踞习诊院,有些因故能到习诊院办事的,还能绕到韩笑这来看看治毒的进度,没借口来的,只能侧面打听打听,不再成群结队的前往了。

而一开始就看不惯韩笑的陈榕等人,这下子可是抓到了把柄,他们到云雾老人面前,狠狠告了韩笑一状。

他们噼俐叭啦的把这几个月来韩笑煽动众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说了,末了道:“师父虽说是给了那丫头指令,让她负责医治林芝,可那丫头资质尚浅,不规规矩矩的好好认真研习医术,反而净钻研些歪门邪道来。如若是她自己干事便罢,可她趁师父你闭关,居然把山上好些位大夫医仆都勾结起来,一起讨论妖法治人。”

“没错,师父,他们居然敢拿活生生的人来蒸。我还亲眼见过她放血,那手法可不是按规矩的施为,而是锥针,火燎,下手颇狠,还往太阳穴和心口这些险处落针。”

“心口算什么,那丫头不是早显出她的狠辣了吗?当初她可是拿的长针直往人心脏里扎的,那事大家可都是看见的。”

“师父,若是她一人如此,成不了气候便罢了。可如今众多人被她煽动,竟然都在研究邪门医术,那师父教导我们的传统正道医理,怕是会被扭曲误传了。”

大家你一嘴我一舌,说了近半个时辰,云雾老人没发话阻止,反而听得似乎颇认真,于是众人更是卖力的分析总结韩笑这丫头对云雾山的危害,甚至把王柳、薛松、方乔、杜桂那一批参与了研究解毒的人名,一一点名供出。

云雾老人等他们都说够了,忽然问了一句:“陈榕,林杨去了,你便是我最资深的弟子,既然这韩笑丫头如此胆大妄为,恶霸一方,依你的脾气,为何不整治整治她?”

陈榕一愣,赶紧道:“师父,那丫头仗着有公子撑腰……”

“嗯。”云雾老人这一声拖得意味深长,陈榕心里一惊,住了口。韩笑背后是公子,而他的背后是师父,若他畏惧公子不敢为师父稳住这山里人心,维护山里秩序,那他这个首席弟子真是太窝囊了。他日后怎么有筹码让师父把山传给他?

陈榕越想越觉得不对,琢磨了半天,小心翼翼改口道:“师父一向疼爱公子,徒弟不敢惹公子不快,免得给师父添堵。”

云雾老人没说话,他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那茶杯旁边,摆着的是韩笑疗治林芝的所有用药及手段的记录册子,他看了两天,看完了。

天赋,果然是件可怕的东西!

当年那个迟砚兴也是如此,云雾老人想着。当初他拜在名医门下,学习足有二十余载,可竟比不过一个自学十年的怪才郎中。而这个韩笑,他初初看到她的经历就是一惊,同样是自学的乱七八糟,可偏偏就能守着人命不让归西。

哼,经手之人无一死例。云雾老人闭闭眼,这话,当年也只有一个人能配得上,迟砚兴。其实他很欣赏他的医术,真是非常欣赏,只可惜,江湖上只能有一个第一,而他要做第一,挡路的自然就得被牺牲掉。

陈榕几个看云雾老人半天没说话,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他们面面相觑,互相推搡了一下,正待再说话,云雾老人却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此事我知道了,我自会处置她的。”

陈榕等闻言心中一喜,行礼告退。

聂承岩很快知道了陈榕他们告状的事,他有些猜不透老头心里想什么,但他知道他比陈榕他们有份量的多,老头忌惮他,却不会把陈榕他们放眼里。所以他暂时还不担心韩笑的安危,他更挂心她的情绪。

韩笑自以为云雾老人的研究是为解毒救人做出努力,最后却发现不过是自己的天真愿想,她低沉了好几天。聂承岩想尽办法哄她,他暗地里派人去收集些解毒密籍、炼丹私典的绝密册子,让韩笑把注意力转移到研习解毒新法上。又时常鼓励她:“为什么要靠那老头来出解毒秘方,你也是大夫,你做到的或许不比他差,既是有心为病患做事,不如自己试试写典籍。你若是能写出来,我便为你印,百桥城的药铺医铺,每个铺子都发上两册,你想,百桥城里这么多大夫,大夫下面又有徒弟,这些人学会了,那得传遍多少地方?再不然,我还能把典籍送到各城各地去,你的解毒典籍能让很多人都受益。”

“我自己写?能印出来让别的大夫看?能让很多病人受益?”韩笑想都不敢想。可聂承岩让她知道,这事情绝对能成真。韩笑受到了此生中最大的鼓励,她又忧又喜:“可我资质尚浅,有很多问题我还得请教。”

“那就去请教。这云雾山的大夫不够你请教的,还有百桥城一城大夫让你问,你要请教谁都行。”他聂承岩医术不能说多高,但面子总是有的,他家笑笑要问问题,谁敢不好好答的。

“那我,我不会画画,我想典籍上最好能有药草的样子,免得大家错认了。还有穴位图,还有各种医具的样子……”她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容易。

平常她该担心的不担心,这会不该担心的又乱担心。聂承岩“哼”了一声:“这听话乖巧的丫头不好找,手艺好的画师那还不满街都是。”

韩笑撇了嘴,嘟囔道:“上次主子明明是说中意的媳妇不好找,丫头好找的。”

“你还管我怎么说话呢?旁的你莫理,你只说,这事你想不想干?”

她当然想,这简直比让她连吃一个月的饱饭还要幸福。韩笑笑得灿烂,用力点头。可是一转念,她还有顾忌:“主子,印这些典籍册子得好多银两吗?”

若你能天天似这般开心的笑,银两又算什么呢?聂承岩敲敲轮椅把手:“我现下,可不只剩银两了吗?”他一看韩笑似替他难过,赶紧又道:“这典籍我要卖钱的,出银两不怕,能赚回来。”

“卖钱?”韩笑傻眼。

“呃,很便宜的卖,人人都买得起。”聂承岩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瞧这点出息。

韩笑笑了,她很开心的揽了这事,她很认真积极的一边继续给林芝治毒,一边开始准备撰写解毒典籍。这让聂承岩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比建了百桥城更有成就感的事。

但还有另一件让他感到忧心的事,那就是韩乐的病。

聂承岩调了所有韩乐在云雾山上医治过程的记录卷宗看,发现一年多前,韩笑提了颅内之症的猜想后,云雾老人确实从这个角度重新诊视了病由。两个月后,药也确实换过了。药方和疗治手段都没有问题,而韩乐的身体也的确硬朗了些,但还是不能走路。

聂承岩掩卷沉思,他了解那老头,韩笑对他来说确实是有用处的,而且韩笑的个性不易受人控制,她太有正义感,太有主意,敢想敢为。所以依那老头的个性,真的不能排除他在韩乐身上做了手脚,以达到制约韩笑的目的。而且聂承岩也相信,他对韩笑的感觉,或许那个老头比他更早察觉,制住了韩笑,就可以制住了他,为此老头是绝不会手软的。

聂承岩思前又想后,药没问题,疗法也没问题,那到底会是怎么回事?韩笑对韩乐的病很紧张,隔三差五的察看,这册子她怕是早烂熟于心,她没看出什么问题,所以他之前一直也不是太关心,可如今一想,他真是错了。

他比韩笑更了解老头,他应该更为她们姐弟防着他才对,可他在想通对韩笑的感情之前,他并没有为他们做到。老头可以医人,但也会害人。如果不是治不好的问题,那便是被他下手了。

聂承岩叫人暗地里盯紧了韩乐的药,每一剂他都细细看了,并没有什么差错,与药方上的药一致。针灸与药熏已经不用做了,现在韩乐在他的院里住,照顾他的全是自己人,吃的用的全与他一样,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他还有什么可查的?

聂承岩仔细把那册子看了又看,终于有天灵光一现。他让霍起阳把韩乐抱了过来,又吩咐多点了两个火盆子,然后让把韩乐的衣裳褪了。

“大侠,要脱光?”韩乐眨巴着眼睛,表情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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