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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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之也反复听了几遍,震惊地骂道:“这群王八蛋。”

白惜言坐在沙发的暗影里沉默着揉眉心,因为建筑队的存在安全隐患是事实,所以他一直没怀疑过事故原因,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方面的原因,当时只想着掩盖,压根没有去彻查过,甚至还因为侦查取证很马虎而庆幸过。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爱情背负着罪恶,他们结合的夏生的存在是对黄泉之下枉死的岳父最大的侮辱,人们都认为自己有资格对他们指指点点,看,她躺在仇人的床上!

“惜言。”刘锦之知道他恨透了,同情地放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不要往深处想,这对你和苗桐来说是好事。我们占有优势,赵老爷子并不知道这件事,罗佑宁不知道我们有录音。我是当时处理事故的人之一,我会仔细调查所有相关的人,一定让这件事水落石出。”

白惜言抬起头,许多年不见的狠戾之色浮在眼中,恨声道:“锦之,我自觉在这件事上理亏又爱惜羽毛,所以别人说什么我只是忍着。知道赵老东西在调查以前的事,能想到的对策也只是把朱玉珂当时主动要做代理孕母后又携子要挟这种丑事炒新闻来逼他,他想要断我的路,我就断他外甥女的路,看谁跟狠。可现在,我想要堂堂正正地迎战。”

“这段录音苗桐听过了?”

“没有,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打算让她知道。”

刘锦之也觉得这样比较好,点头说:“那我把录音导出来。”

晚上苗桐回来站在门口让白惜言拿换洗衣服给她,她先去度假村的公共汤池洗澡泡一泡。白惜言却在门口抱住她,也不在意她身上都是馊臭味了,蹭她的头顶。

“你撒什么娇呢?”苗桐好笑地拍他的头,觉得他真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别闹,我身上很脏。”

“谁说的,你是朵又香又干净的小白花。”白惜言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了,从她身上爬起来讨好地说,“要不,我帮你擦背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苗桐感觉白惜言有点难以自控的雀跃,眼角一直是上扬的,精神也很好,对食物也很宽容,连一向不怎么喜欢的茄子都面不改色地吃了。

饭后苗桐去书房工作,白惜言在旁边的沙发上开了落地灯看书,一本讲美国独立战争的书都看得有些眉开眼笑的味道。

“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吗?你看起来很高兴啊。”

“很明显吗?”白惜言已经很收敛了,晃了晃头找了个理由,“没什么,就是锦之前几天帮我寄售在画廊的那幅迎春花已经卖掉了。”

“是用的笔名?”

“总不能用本名。”白惜言笑意堆积在眼底,“不过也卖出去了,价格还不错。如果我真的身无分文了,你又对生活要求不高的话,说不定我卖画就可以养活你。”

苗桐被他的快乐感染,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抖着拖鞋笑了;“我更喜欢你画的虞美人,你曾经跨了很长的时间为我画的那幅画,连我这种外行都觉得美不胜收心神荡漾。”

那幅画就挂在画室里,经历了两季虞美人的绽放他才完成,最后画中的苗桐是个模糊的侧脸,被头发挡住了,因为当时白惜言几乎忘记了她的模样。在他的认知里,那并不是一张能给他带来美好回忆的作品。

“我不会出售虞美人的,就像我不会跟任何人分享你一样。”

用一本正经的骄傲语气说着溺死人的情话,他最近的嘴巴真是甜得过分。苗桐受到了诱惑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去品尝他的嘴唇,想知道他的 是不是全都变成了蜂蜜。

4

之后罗佑宁去欧阳家补拍镜头,苗桐跟他对剧本时,发现他盯着自己一直在走神,问他是不是紧张,他只是摇头。苗桐猜测那就是关于瑞莎的事了,她不关心就不在问了。

这几天白惜言一直在家画画,之前那家画廊希望他再画几幅国画的夏季山景来出售,以前年少的梦想,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地找回来。

正在勾线时,瑞莎打电话过来,在话筒里也听不出情绪只是说:“能不能陪我一下?”

白惜言犹豫了一下,怕是后天不能顺利交画了。瑞莎连几秒钟都忍受不了, 地说:“不行就算了。”

“不是的,其实我在画画……你找我,是我的荣幸,在哪里碰面?”

“私巷,一个小时后。”

私巷是湖边的老屋改成的私家酒馆,没有多少女人能拒绝私巷的下午茶甜品。瑞莎是常客,工作忙的时候靠吃甜食来缓解压力。

白惜言由服务生引位,她藏在半透明的白色蕾丝帘后面, 都蜷缩在沙发上正看着窗外,她皮肤又白,好像一碰就要碎的骨瓷瓶。

白惜言不慌不忙的,先坐下慢慢地喝了一杯水润喉,这才看着她眼底漆黑的眼圈说:“你怎么搞成了这幅鬼样子?”

“那你不要看。”瑞莎说着,又抬手给自己倒红酒。

白惜言看到那瓶酒只剩下一个瓶底,只能把她的酒杯移开,无奈地说:“我可不想面对一个借酒发疯的女人,你要是再喝,我就让谢翎过来陪你。”

连借酒发疯的资格都被剥夺,瑞莎委屈到要哭。可是她清楚在白惜言面前哭的话,他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把怀抱借给她,他的怀抱和可以恣意落泪的肩膀是别的女人的了。这让她突然嫉妒得发疯,几乎要失去理智去怨恨那个女人,失笑道:“你要是害怕你的女朋友误会,就干脆不要来。”

“你真是喝多了,开始说醉话了,我打电话叫谢翎来陪你。”

瑞莎看白惜言真的拿出手机,一下子哭出来,捂着脸说:“你叫他来看我的笑话吗?我为什么要被谢翎那种臭男人看笑话?丢脸死了!”

白惜言只能把手机收回去,料想着谢翎那大嘴巴一定是把从余经理那打听的事直接捅到了瑞莎那里。他了解的只是十七岁的瑞莎,现在他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只会觉得丢脸难堪,尤其是从亲密的朋友那里听到,一贯处于上位的骄傲和自尊好似被狠狠打碎似的。

他同情她,早在劝她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情形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不知道罗佑宁是良心发作还是怎样——他要是愿意的话,总有本事让一个女人疯掉。

瑞莎捂着脸许久没有说话,风从窗外吹进来 着她的头发,春天的气息 了鼻翼,她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枯萎了。

“你曾经告诉我,要知道罗佑宁喜不喜欢我,太简单了,让他娶我。”

“你说了?”

“奇耻大辱。”而且是在谢翎告诉她,她那个温柔的男朋友带着别的女人过夜后。

她出于什么心态去降低姿态跟一个男人求婚呢?她爱他,不仅仅如此,还要确定自己并没有那么失败。

可罗佑宁却用近乎冷漠的眼神对她说:“这个话题永远不该女人来提,因为男人不提,就是说‘不’的意思。”

她问:“为什么,我不够好吗?”

罗佑宁却笑着说:“这种事哪有为什么,不过,如果你想收到好人卡,我也可以发给你的。”而后他继续喝他的酒,像没事情发生过一样,没心没肺地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一个男人对你是不是专一,对于聪明女人来说不会一无所知。真的和假的若是都一样,那就没有人追求真理了。”

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从他的身上闻到过陌生的香水味,也听说过他和女人在外面吃饭。可他太坦荡了,而她自己也太自信。如今想来那种坦荡不过是肆无忌惮。

瑞莎沉默了一下,笑道:“我有时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件满意的战利品,而不是一个女人。”

“没有战争,哪来的战利品。”白惜言淡淡地说,“你想多了,失恋就会胡思乱想。”

“这样就算分手了吗?”

白惜言叹息:“还不算吗?”

瑞莎双颊泛红,半醉的姿态在笑:“应该不算吧,因为我后来真的跟他去吃晚饭,他送我回家,照样有体贴的晚安吻。”

从前雷厉风行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泼辣少女,现在到哪里去了?

“你的事自然没有我插嘴的份,你很聪明。”

“如果我聪明怎么会离开你?”瑞莎盯着光影里像从干干净净的山水画里走出来的人,忽然说,“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我当然爱你。”白惜言温柔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却柔软似光滑的绸,好像能抚平人心的褶皱,“即使不做恋人,我依旧随叫随到,你就应该知道我依旧爱你,我不会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瑞莎呆呆地看着他,知道他说的爱与自己问的爱不是一回事。可这席话让她深受触动羞愧难当,她竟嫉妒白惜言拥有幸福。她在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条疯掉的狗般咬住人不放狼狈不堪。她更深地把脸埋在手臂里。

“惜言,对不起,不要讨厌我。”

“不用说对不起。”

白惜言心里哼一声,跟谁学的破坏人家庭和睦这一套,我还治不了你了?!

他陪瑞莎坐到五点钟,她差不多也哭完了,打电话让谢翎过来接力,掐着时间去欧阳家接苗桐。

他到时院子里的灯火和摄像机已经收到了车上,林乐看到他就伸手把苗桐的脑袋整个拧到门口的方向说:“你男人来了。”

苗桐指着桌边的竹椅说:“惜言,你在那边等我一下,我还要一小会儿。”周围的同事们“嗷嗷”地叫着起哄。

白惜言说着你忙你的,转身去找欧阳安国。欧阳太太把他带到书房,欧阳老先生怕吵,拍完就躲到书房看书。和印象中的样子相比,他的确是老了,头发稀疏花 着老花镜不算,还拿着个放大镜,在看果木病虫害防治的书。

欧阳老先生放下放大镜,回头认真看了他一会儿:“你是……”

“老先生,我是白惜言,冒昧来拜访。”

“白总。”欧阳安国摘下眼镜慢慢地擦,“你怎么会来我我家里?”

“我来接我的太太。”

“你成家了啊?”

“算是吧。”白惜言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双目清明一点都不糊涂,慢慢地说,“我太太是你小儿子聘用的编剧,叫苗桐,你应该很熟悉了吧?”

“苗桐。”欧阳安国重复着名字,微微皱眉,“哦,苗桐。”

“老先生,苗桐父亲的事故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如今宏远早就不在了,我也不在源生主事,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事故的真相,您能不能坦白告诉我?”白惜言把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郑重地握了握,“老先生,我敬重您的为人,您是个坦荡磊落的人,那么多年的事还要隐瞒吗?”

老先生把手 来,漠然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惜言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暗影,忽然把身后的椅子拉开,郑重地跪下去。

欧阳安国一惊,男儿膝下有黄金,连忙弯腰去拉他。

白惜言却不肯起身,苦苦哀求他:“老先生,我放心自尊来求您,您也知道那场事故最后的鉴定结果是工地存在安全隐患。那时候源生很艰难,我想着息事宁人,可是现在人人都骂苗桐跟杀父仇人在一起,她有什么错呢?我很爱我的太太,不愿她受委屈,您与夫人伉俪情深那么多年,应该懂得我的心意。”

欧阳安国心里大受触动。他与妻子一见钟情,恩爱地度过了几十年,妻子病逝他悲痛欲绝。他明白爱到深处就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的心意。他动摇了,把目光移开,神经质地又取下眼镜去擦。

白惜言接着说:“我有个儿子,一岁多了,等他懂事了就会有人告诉他,他的爸爸害死了他的外公,而他的妈妈却不在乎,他要怎么活下去呢?稚子无辜,老先生也是有孩子的人,也应该明白我渴望孩子不受一点伤害的心意。我跪在这里,不止是我,是我全家都跪在您面前,求您告诉我。”

为了家人,是为了家人啊。欧阳安国不会不懂,他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我应该把这件事带到棺材里,毕竟始作俑者已经不在了,有什么恩怨地下也该算清了。你先起来,你这一跪,我可是要折寿。”

白惜言没再坚持,起来坐在他旁边。

欧阳安国又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到白惜言都要坐不住了,才艰难地说:“宏远他是一步错步步走错,他身边的那些人只会迎合他,像蛀牙一样蚕食他的良心,悄悄搬空我们的公司,以至于他完全迷失了自己,连谋财害命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这个做兄弟的眼睁睁地看他变成了魔鬼,却没能够劝他回头,我也有责任。”

“罗宏远。”白惜言有些出乎意料,还是平静的,“是他啊……这件事他是找谁去做的?总不能是他自己,应该找了个年轻力壮的心腹才对。”

“我不知道了。”欧阳安国说,“这种事我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也只知道这些。”

白惜言站起来,诚挚地鞠了个躬:“谢谢您,我代表我全家都感谢您。”

欧阳安国累了,摆了摆手,示意他走。

他回到院里,苗桐刚忙完,在一堆外套上找到自己的:“我们工作结束了,可以走了,你不要在人家的家里乱走啊。”

“刚才去跟老先生打了个招呼。”白惜言像专属仆人一样帮她扣纽扣。

同事们又开始“嗷嗷”起哄,林乐则拿相机狂拍,拍完问,“白先生,晚上一起吃饭吗?”

“好啊。”白惜言心情好,对谁都和颜悦色的。

有两个准备要走的女孩儿同时举手:“我也要去!”

林乐大手一挥:“林哥请客!”

“乐乐,你最好啦!”女孩们击掌。

林乐恼羞成怒:“什么乐乐,叫林哥!”

不过因为白惜言的加入,本来商量好的菜馆就变成了高级海鲜餐厅的包厢,红酒开了七八瓶,澳洲龙虾杀了三只,林乐觉得他们太无耻了,一顿饭有必要吃他两三万吗!

不过最后买单时才发现白惜言早就签过单了,顿时对他的敬仰之情如长江之水,狗腿地去捶肩问:土豪,求包养,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白惜言微微一笑,说,滚远点。

林乐“哎”了一声,幸福快乐地滚远了。

5

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调查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刘锦之废寝忘食地拼凑事故前后的细节。为老板分忧是他的本分,可在他筛除前宏远地产的领导层人员时,白惜言比他还快地找到了幕后黑手。

刘锦之听到他的消息来源都震惊了:“如果是欧阳安国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一定不会假,不过他不是得了老年痴呆都认不清人了吗?”

“轻度阿兹海默症,是认不太清人,不过也没呆到那个程度。就算我自己也没想到那么顺利,他竟然记得我,其实我只是去接小桐,顺便去碰一下运气。”白惜言交叠着 ,透着养尊处优的尊贵劲儿,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得意道,“看,这次幸运女神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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