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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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自从那次事件之后,蔚蓝再也没有叫过一句爸爸,就连在我们面前偶尔提及,也用“那人”来替代,冰冷得咬牙切齿。

“西曼,我真的宁愿妈妈签字,我会跟她一起好好生活。她这样子日复一日的忍耐,假装宁静,逼迫自己活在过去的美好幻象里,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唉,别说这些了。”蔚蓝甩了甩头,也捧了冷水洗了把脸。

再回到包厢时青稞与苏灿都不在,亚晨说她们压根就没有回过包厢。我想出去找,可刚站起来便被一阵昏眩袭击,身体轻飘飘的,蔚蓝一把扯过我坐下,没好气地说,醉醺醺地是想去找人呢,还是躺在马路上给人找!

我望向纪元宏,却见他与A、B君正一边玩色子一边喝得兴致高涨,他分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却丝毫没有要去找青稞的意思,他不担心她,半点也不。

这时,苏灿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她陪着青稞在附近的小广场吹风,让我们别担心。

蔚蓝挂掉电话呼地站起来,也顾不得纪元宏的面子,让亚晨去找苏灿她们,然后扶起我说,我送你回家。

那言说,我送你们。

蔚蓝头也不抬地拒绝说,不用。然后拉着我往外走。

一场原本应该开心的平安夜聚会最后却闹成这副模样,我叹口气,走出几步回头,包厢的门帘敞开着,纪元宏与A、B君依旧在游戏拼酒中,那言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我们,亚晨正弯腰在收拾青稞与苏灿的包,上次我们聚会时的所有人都在,只除了江离。

03

凌晨的街道依旧不减喧闹,酒吧区闪烁的霓虹令我头晕目眩,蔚蓝扶着我刚走出酒吧没多远,胃里又一阵翻腾,挣脱她跑到路边狂吐,可胃里实在空荡荡,吐出来的全是苦涩的胆汁水。蔚蓝蹲在我身旁一边拍我的背用纸巾给我擦嘴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两王八蛋,真想煽死他们!”

我蜷了蜷身体,抱紧双臂,真冷,蔚蓝见状试图脱外套给我,被我阻止了。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阵强光打过来,接着扑面而来阵阵寒风,一声急刹车,逆光中纪元宏的身影渐渐清晰,他跨在摩托车上单脚撑地,像第一次送我去学校那天一般递过来一顶安全帽,清冷地开口:“上车。”

“你想干什么!”不等我反应,蔚蓝已起身挡在我面前。

“上车。”他再次重复一句,声音里已有些许不耐,顿了顿,加了句:“你妈刚来电话了。”听他提到妈妈,酒意顿时清醒了许多,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先前妈妈打过电话过来问在哪儿,我只说与纪元宏蔚蓝一起玩儿,我知道她乐见我与纪元宏的关系得到改善,果然她没多问只嘱咐说早点一起回去。

“蔚蓝你打车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接过安全帽,蔚蓝还想说什么,最终作罢,只说了句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摩托车飞驰而出,冷冽的寒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除了冷还是冷,瑟瑟地躲在纪元宏背后,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却又不敢贸然靠过去,这对我们之间目前的关系来说,毕竟太唐突。一路蜷缩成一团,姿势怪异,下车时手脚已冻得僵硬,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幸亏纪元宏适时伸手扶住才免难。

谢谢还没出口,他已转身将车往车库那边推去,看着昏黄路灯映照下他的背影,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叫他:“喂——”

他顿住,却并没有回头。

“希望你对青稞好一点,她是个好女孩。”我轻说。

他依旧没有出声,也没有往前走,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的时候却忽然回头,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中依旧清冷没有温度:“你很在乎她?”

我点了点头:“难道你没有很在乎的朋友吗?”

他没回答,只是忽然朝我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品袋子,塞到我手中,然后转身,任我在身后问他是什么他都不再理我。

回房间后拆开,是一条很漂亮精美的手链。圣诞礼物?可青稞说他从来都没有买礼物的习惯呀,难道是被青稞念叨后转性了?不管怎样,青稞应该也收到圣诞礼物,她一定会很开心吧。迷迷糊糊地想着,酒精作用很快再次袭来,倒在床上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既久又沉,直至第二天被蔚蓝的电话吵醒。

“西曼你赶紧过来劝劝青稞,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苏姐姐这里闹腾呢,我完全拿她没辙了!我妈现在找我有事儿,得先赶回家,苏姐姐昨晚被她折腾一宿没睡,现在在补眠。你过来守着这死女人吧!”

挂掉电话,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了,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跳下床去梳洗。

妈妈正在厨房里熬汤,屋子里飘扬着阵阵浓香,纪睿难得地休周末,窝在沙发上看足球联赛,纪元宏的房门紧闭,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出门了。

洗漱过后,跟纪睿与妈妈说了句抱歉不能陪你们一起吃饭了,妈妈听说是去找苏灿和青稞,便用保温瓶盛了满满一大瓶鸡汤让我带过去。

赶过去的时候,青稞的酒疯耍得正欢,怀里抱着瓶喝了二分之一的红酒,在吧台桌子上与沙发上跳来跳去,嘴里大声嚷着:“蔚蓝啊,你他妈昨晚怎么能那么说我呢,就你心疼西曼就你就当她是姐妹…蔚蓝啊,你不知道,你那句话简直比抽我十个大嘴巴还令我难受…”

蔚蓝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一脸无语地望着天花板,双手死死摁住太阳穴,见了我,眼睛一亮,大呼:“救星,你可来了!她反复念叨这几句已经整整两个小时!

“好啦,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蔚蓝如蒙大赦,抓起包片刻就没影儿了。

青稞见她开溜,从桌子上跳下来,摇摇晃晃地扑向门口,一边大喊着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儿!

叹口气,我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使劲将不安分的她压在沙发上,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西曼你来啦?”青稞视线渐渐对牢我,咕咕咕地又灌下一大口红酒,然后将酒瓶递给我,“偷偷告诉你哦,这是苏灿私藏的好酒,嘘!千万别告诉她我偷喝了,来,分你一口。”她摇头晃脑醉眼迷蒙。

我夺过酒瓶,搁得远远的,又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热气腾腾的毛巾敷上她半毁妆容狼狈不堪的脸颊,一点一点细致地为她拭去残妆。青稞最爱美,每次都要化一个完美的妆才肯出门,而今却通宵达旦地发疯,不洗脸不卸妆地示人,昨晚纪元宏的态度与蔚蓝的话,都让她伤心了。

随着我手指的移动,青稞一点点安静下来,我知道她并没有醉,她曾说过自己从来就没有醉过。她慢慢蜷缩起身体,头搁在我肩膀上,我伸手拥住她,良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饮泣,我慌乱低头,只见青稞满脸的泪痕,手指捂住嘴巴,身体开始轻颤起来。

“西曼,你哥…可能跟别的女生好上了…”

“什么?”

“是真的西曼,我知道他买了一份礼物,原本我还挺开心的,心想他终于也学会浪漫了呢,可原来却并不是给我的…后来我跑出去,他没来找我连个电话也没有…西曼,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青稞仰着带泪的脸,一遍又一遍地问我答案,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那么慌乱的模样,仿佛一个丢掉心爱玩具的小孩。

等等,礼物?

“是不是一条手链?”

“你怎么知道?”

我如释负重地舒了口气,笑着扬了扬左手腕,“这条?”

“怎么在你这里?!”青稞从沙发上跳起来,惊讶地问。

“他昨晚给我的呀,我以为你也有的…”

“他对你说什么了!”青稞厉声打断我,神色在那一刻变得无比凝重,她没有看我,只专注地盯着我扬起的手腕,那眼神,炽烈得似乎恨不得将我的手烧掉一般。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天哪,她不会是…

果然,她一把拽过我手腕,焦急而慌乱地说:“他为什么要送你礼物?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他是不是…”

“青稞!!!”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呀!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与纪元宏的关系很简单,再婚家庭无血缘兄妹OK?”

“现在不是很流行兄妹恋…”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把这当做是她讲的一个笑话,可此刻她神色异常认真,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样冷漠地竖起全身武装的青稞,是我从未见过的青稞,令我感到害怕,最让我伤心的是,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不信任。

“如果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我甩掉她的手,起身,冷冷地开口。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空气中安静得能听见我与青稞的呼吸声。

良久,青稞忽然抬手狠狠朝自己的脸颊扇过去,左一下右一下,边扇边骂:“我王八蛋我不是人,竟然怀疑你,就算怀疑全世界的女人加男人,也绝不能怀疑你…”

“喂,你发什么疯!”我扑过去一把拽住她愈来愈重的掌风。

“西曼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喝高了犯浑,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青稞顺势抱住我,紧紧的抱住我。

我叹口气,缓缓收紧张开的手臂,反搂住她的身体。其实我一点也不怪她,真的,我能理解她,自小的成长环境让她患得患失,对爱有着极为强烈的渴望,也极度缺乏安全感以及对人的信任。

所以,哪怕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一旦触及她爱的浓烈占有欲,让她感觉到危机,她便会竖起浑身带刺的武装,狠狠攻击对方。

“西曼,你与他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因为太在乎,反应才会这样激烈。我不希望有一天,在你们之间做出选择,那对我来说,真的比凌迟还要痛苦…”她靠在我肩头轻轻呢喃。

我的心在那瞬间猛然一凛。

04

除夕夜下起了冬天第二场雪,很大,柳絮般的雪花沸沸扬扬地在空中旋转,昏黄的路灯将飞舞在空中的雪花映衬出一片迷离凄楚的雪白世界。

趴在书桌上,一字一句地勾勒出今年最后一篇日记,白炽台灯打在寥寥的几行字迹上——认识几个新朋友,笑几场哭几场,试着忘记一个人,试着喜欢新的人,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搁下笔,一种叫做年终总结的伤感席卷而来。这一年来的种种宛如一卷倒带的黑白胶片,一帧帧地浮上心头,如光掠影,竟有浮生若梦的怅然感。

甩甩头,想想都觉得自己矫情。妈妈喊我一起看春晚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起身的瞬间视线忽然被窗外楼下的一道徐徐走过来的身影吸引住,我慌乱地揉眼,睁开,再揉眼,再睁开,依旧是他…

我飞奔出门,妈妈惊讶问去哪儿的声音在身后渐渐模糊,下三楼的步伐从来未有这般迅疾过,踢踏踢踏重重脚步声将楼道上的声控灯悉数点亮,心里仿佛生出一百双长了翅膀的脚。而真的离那人近了时双脚却又仿佛生了根,再也迈不动一个步伐,只怔怔呆呆地望着那人携雪花而来,片片宛如夜精灵般美丽的雪花落满他的肩头,昏黄路灯下,他黑色大衣烟灰色围巾帽子在那一刻宛如沾染了世间最鲜艳亮丽的色彩,照亮了整个夜空。

我看着他,看着他,身影近了,熟悉的笑容近了,我听到静静飘洒的雪花中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和着他步步逼近的踩着柔软雪地上的脚步声,我感觉脸颊忽然一阵冰凉,泪水划过脸颊,啪嗒一声清脆滴落在地,融进雪地中。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念他。

我从来不知道。

江离在我面前站定,清浅好看的笑容浮上脸颊,他望着我,专注而温柔,良久良久,伸手将我拉进怀里,温暖的气息缓缓将我包裹,他轻声仿似呢喃:“我很想念你,西曼。新年快乐!”

“我也很想念你。新年快乐!”我反手抱住他的腰,将脸深深深深埋进他胸前,熟悉的令我安心的淡淡松节油气息窜入鼻端,心里的滋味无法言说,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与幸福,还有关于另一个相似的人的淡淡失落与难过。

夏至,对不起,从这一刻开始,我只能把你,以及我们之间那段美好的记忆,永远永远封存在心底深处。而此生不管你在何处,遇见什么样的人,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

我有很多话想说,很多疑问想要问江离,可此刻此刻,任何话都抵不过这句“我很想念你”,千言万语,尽在这句话里了。

江离,谢谢你回来,谢谢你没有不告而别。

这真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那个拥抱很长很长,直至妈妈与纪睿拿着我的手机一脸凝重地下楼来找我。我的羞涩与江离的新年问候都没有展示的余地,妈妈神色惊慌失措,递给我手指的手在轻微颤抖,嘴巴蠕动想开口同我讲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纪睿扶着她,神色亦是一脸沉重。

我狐疑地接起电话,只听了几句,便觉得天旋地转,手机狠狠坠落在雪地里,前一秒在我眼中轻盈洁白的雪花此刻变得那么狰狞惨白,我捂住嘴巴想要尖叫,可如妈妈一样,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蹲下身,抱紧双臂,感觉好冷好冷,身体止不住地狠狠颤抖起来。纪睿与江离在耳畔急切喊我名字的声音变得那样虚无缥缈…

不知过了多久,我空荡荡的思维才渐渐缓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复苏:请问你是蔚蓝的朋友吗,请立即来警局,她父母出事了,她状态很糟糕…

我踉踉跄跄地朝小区门口跑,站在马路中央去拦出租车,江离追过来抱住我,将我拖到路边,“西曼听我说,你冷静一点儿,纪叔叔已经去开车了,我们一起过去警局…”

“你叫我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最好朋友的妈妈在除夕夜杀了她的爸爸,你叫我怎么冷静…”压抑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爆破点,眼泪不可遏止地四处飞溅,全身力气仿佛在这一吼里全部被抽干,我缓缓瘫倒在江离的怀里。

蔚蓝,蔚蓝…

纪睿的车缓慢地开了过来,江离将我抱上车。路面大雪积压,一路艰难行进,二十分钟后,我们终于抵达警局。

一路上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一点,妈妈将我抱在怀里,她一边掉眼泪却还一边安慰我说,西曼别怕别怕。

冲进值班室,一眼便望见蔚蓝蜷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地发抖,浓重的阴影覆在她身上,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我知道她一定恐惧害怕到了极点。心里漫过大片的刺痛,走过去缓缓蹲在她身边,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她身体,她便厉声尖叫起来,双手更加拥紧自己几分,脸始终埋双腿膝盖间,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蔚蓝,蔚蓝,蔚蓝…”我轻声唤她,一声又一声,可她始终置若罔闻。她离我那样近,可我却感觉她的魂魄似已飘了好远好远,我怎么都唤不回她了。

有人将我从她身边轻轻拉起,抬头,是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正拿着一只针筒,蹲下身慢慢地靠近蔚蓝。

我晃过神,猛地推开她,张开手臂护在蔚蓝身前,喝问:“你干什么!”

“蔚小姐受惊过度,精神已临崩溃,她需要安静地睡一觉。”值班的警察解释道。

“西曼,乖,让医生给蔚蓝注射镇定剂,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江离走过来将我拉开。

粗大的针筒费了一番周折才终于扎入蔚蓝的手臂,她每挣扎着尖叫一声,我胸口便感同身受般地刺痛一下。

药效很快发作,蔚蓝渐渐安静下来,身体依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纪睿将她从桌子底下抱出来,惨白灯光下,她衣服上脸上以及手指上已干的血迹触目惊心,我闭上眼不忍再看,可那些血迹以及蔚蓝惨白的脸如同无处不在的鬼魅黑影,在我心中晃荡,挥之不去。

第11章 心脏的记忆

[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伤人。]

01

那一年的春节,我们所有人都过得兵荒马乱。充斥在我记忆中的影像只有黑白两色,大雪倾城,没日没夜的下,整座城都笼罩在近乎惨白的世界里;医院里的白,白墙白床单白色病号服以及蔚蓝苍白的脸色,自她从镇静剂中醒过来后,再也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睡,眼神空洞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因缺水起了干燥的皮屑,眼窝深陷,颧骨突起,整个人的气息微弱得宛如不存在一般,医生说她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只能靠输入葡萄糖延续生命力,每晚扎一针可以让她安睡的药物。

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警局的人依旧不放过她,一个又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员进进出出病房,想尽办法试图从蔚蓝口中问出事发当晚的情景。当他们接到报警电话赶过去时,蔚叔叔已倒在卧室的地毯上没了气息,心脏处插了一把尖锐的水果刀,血流成河,染透了驼色的地毯,而离他不远处的房间一角,阿姨呆呆地靠墙而坐,手里握着电话,神色平静得令见多识广的警察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是一种绝望到心如死灰的平静,她已不在乎所有,视死如归,所以才会在行凶后主动报了警。

而蔚蓝,则跪在蔚叔叔的身边发出惊恐厉声尖叫,一边用双手拼命地去堵他身上汩汩往外冒的血液,没有用,完全没有用。直至赶来的警察将她强硬抱开。

那之后,阿姨拒绝陈述当晚的所有细节,蔚蓝对一拨又一拨来问话的警察视而不见,渐渐地,他们也不再来。

关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成为了这桩命案最大的疑团与秘密,在城中纷纷流传出各个版本。

那些纷纷扰扰的猜测我半点也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蔚蓝。

我每天趴在她的病床边,陪她说好多好多的话,将过去我们之间发生过的美好的快乐的记忆统统挑出来重现,医生说这个办法或许能唤起她求生的渴望,可没有用,她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甚至冒着伤害她身体的危险,让纪睿帮她催眠,可令纪睿震惊的是,不管他怎样努力用怎样的方式,却始终都无法进入她的思维世界。

她拒绝外界一切信息,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不看不听不想不说,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身体,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痛苦。只知道抓着她的手掉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她,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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