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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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强烈而霸道,带着得不到宁肯毁掉的绝望,令安禹无奈又害怕。他无法面对,只有选择逃避。他从家里搬到了学校宿舍,甚至连周末都鲜少回来。但这点距离压根就阻止不了安菲,他不回家,她便去找他。她把他的课表作息打探得一清二楚,每天除了上课,剩余时间都泡在安禹的学校里,制造各种各样的巧遇,让他避无可避。那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安禹大学毕业,他飞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工作,安菲也升入了高中,那场你追我躲令他疲倦的游戏才终于消停下来。然而,才安静三年,因为安妈生病的缘故,安爸又忙于生意,没人照顾,安禹不得不回到家乡城市工作。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十九岁的安菲,感情依旧如故。她说,安禹,我爱你,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她的爱已被时光缠绕成执念,放不下,却也深入不了。

可二十五岁的安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懂逃避的人,他冷静而明白地告诉她,我不爱你,我们不可能。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他不惜结束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打算结婚。这次的恋爱,他谈得极为低调,因此安菲才会在温泉山庄见到他的未婚妻伊桐桐时,反应那么激烈,不顾安禹正在驾驶中,抱住他强吻,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活着不能在一起,那么就一起去死吧。

她的疯狂令他恐惧与战栗。

他觉得有必要带安菲去看心理医生,所以他找到了粟粟家,所以他耐着性子哄她。

安禹的车子在一家医院前停下,安菲抬头打量了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不是说妈妈没事吗?”她蹙了蹙眉,“而且,怎么换了家医院?”安妈因常年身体不好,所以在固定的医院有固定的主治医生。

安禹没接腔,只示意安菲跟他进去。

乘电梯一直到八楼,走过长长的走廊,拐个弯,安禹在一间紧闭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安菲微微抬眸,在看到门牌上写着的科室时,整个人立即爆炸了,恨恨地瞪了眼安禹,转身就走。

安禹早有准备,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无奈,甚至带了点淡淡的哀求意味:“菲菲。”

安菲挣扎了两下无果,转头怒视着安禹,怒火爬满了眼眶:“你才有病!放开我!”

“菲菲,我不是那个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或许你需要与人好好谈谈。”

“谈什么?”安菲冷笑,“安禹,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把都当做神经病,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说着,埋头在安禹拽着她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趁他吃痛,她转身跑开。

“菲菲…”安禹在后面喊她。

一路跑出了医院好远,直至确定安禹没有再追过来,安菲才停下来靠在公交车站牌下大口喘气,她想笑又想哭,觉得自己十分可悲,原来她的爱在他眼里,只是神经兮兮的胡闹。

她打开关了两天的手机,给家里拨了个电话,安妈听到她的声音时,哽咽着问:“菲菲,你跑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你有没有饿着,冷不冷…”

“妈妈,我没事,我最近跟粟粟合写个论文,所以住在她家里,手机没电了,就忘记给你打电话,妈妈,对不起,我现在去上课了,晚上回家。”安菲咬了咬嘴唇,她说谎真是越来越顺溜了。但她知道,安妈不会追究,只要是她说的,她都信。

挂掉电话,她搭公交车去了学校,正是上午的第四堂课上课时间,校园里静悄悄的,安菲没有去教室,而是先去系办公楼找班主任,她无故旷了三天课,她们班主任以严厉无人情味著称,只怕有得头疼了。

正想着,身后响起了几声短促的喇叭声,安菲往旁边让了让,蹙眉瞪了眼驶过来的车子,学校里不是不让车辆进出吗?

那辆车缓缓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放下的同时响起一个清冽动听的声音:“嗨,同学,请问社科环境系办公楼从哪边走?”

安菲还没出声,那个人又“咦”了声,“是你呀,真巧。”

安菲侧头望着傅希尧,愣了片刻,才想起他是谁,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那个吻,脸一下子微微红了。

傅希尧翘了翘嘴角:“你是这里的学生?”

安菲伸手指着左边的小道:“往这边。”然后往前走,不再理他。

傅希尧也没再追问,只道了声谢,便扬长而去。

安菲没想到会再次遇见傅希尧,还很快。她推开班主任办公室的门时,迎头便撞上傅希尧望过来的目光,见到她,傅希尧也有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笑意压了下来,他扯开嘴角:“真巧,又见面了。”

安菲还没开口,倒是坐在傅希尧对面的傅希昀扬了扬眉:“你们认识?”

傅希尧点了点头。

安菲觉得这世界可真小,但她现在没心思纠结这些,敛了敛神,对傅希韵说:“傅老师,我这两天生病了,所以没来上课。还请你帮我补批个假条。”他们系对学生出勤率十分严苛,连续旷课三天,只怕这学期学分修不满了。

傅希韵蹙眉:“安菲,上上周你生病请假,这周又生病?你身体可真娇弱,娇弱得连打个电话请假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语调虽不重,却充满了嘲讽与不信。

“傅老师,我是真的…”

傅希韵摆摆手:“没有事后补假条的规矩,除非你拿病历本来。”

安菲咬咬嘴唇,粟粟的妈妈在医院工作,开个假的病假条并不难,但上上周已经找她帮过一次了,三番两次的去找也不太好。

“姐,她前两天淋了场大雨,是真的生病了。”

安菲讶异地抬头望向傅希尧,傅希韵也望向他,眼神里带着探究与好奇,片刻视线转移到安菲身上:“真的?”

安菲点了点头。

终于不用扣学分了,安菲松了口气,对傅希韵道了谢,便转身走了出去。她前脚刚离开,傅希尧也站了起来:“姐,饭就下次再吃吧,我先走了。”

傅希韵瞪着他,沉声警告:“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但注意点分寸,她是我的学生,最好别招惹她,惹出什么事端来我要你好看!”

傅希尧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开着车很快追上了安菲,傅希尧放慢车速,放下玻璃窗,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微微往外倾身,对安菲说:“喂,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安菲头也没回。

“到中餐时间了,你请我吃饭。”

“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安菲停下脚步,偏头望着他。

“因为我刚刚帮了你。”

安菲蹙眉,这是事实。

“我没钱。”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借口。

傅希尧心里直乐,这丫头还真是说谎上瘾呢。“那我请你吧。”

“不用了,吃人家的嘴软,我可没钱回请你,拜拜。”说着,转身往另外一条小石子路上走,傅希尧的车自然跟不过去,他望着那抹愈来愈远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而后发动了引擎。

过了几天,傅希尧在百货商场再次遇见安菲,她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凶猛地跟他的女伴争一件大衣,两个人都很喜欢那件衣服,可S码仅剩一件,两人一左一右拽着两只衣袖怒目相视,导购小姐站在中间,快要哭出来,万一这衣服被撕成了两半,谁来赔啊!

“粟粟,快来帮我抢!”

“希尧,我就要这件!”

两个人同时开口拉帮凶,站在一边的粟粟苦着脸,望了望自己手中的数只购物袋,又望了眼正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好戏的傅希尧,心里直打鼓,人家可是有男朋友在旁边的呢,打得赢吗?

粟粟十分没出息地说:“安菲,你都买了N件了,我看这件颜色并不太适合你,算了哈。”

“粟粟!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安菲气恨地跑到粟粟身边,瞪着她。与此同时,一声尖叫声响起,安菲回头,愣了下,而后指着因她忽然放手而抱着那件衣服摔在地板上的女生大笑了起来。

傅希尧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好风度地将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伴扶起来,但他实在忍不住,也跟着安菲哈哈大笑。

那女生在导购的搀扶下站起来,将衣服狠狠摔在安菲脸上,而后瞪了眼强忍笑意的傅希尧,扭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菲终于笑够了,将大衣丢回给导购,拉着粟粟就走,导购小姐抱着衣服急忙追上去:“小姐,这件衣服您还要吗?”

安菲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要了。”

“呃…”导购十分纳闷,先前不是誓死不肯放手吗?

傅希尧也追了过去,与安菲并肩而行,自来熟地打招呼:“你不是连吃顿饭的钱都没有吗?”

安菲早就看到他了,只是不想搭理而已,没想到这人牛皮糖般地粘了上来,她身边的粟粟好奇地停住脚步,安菲却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看来你今天很有钱,你还欠我一顿饭,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傅希尧也不知道自己抽哪门子风,竟然如此好耐性,甚至还隐隐有一丝期待。

安菲终于停下脚步,挑眉望着傅希尧:“哎我说,你是不是想追我啊?想追我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你不累我还累呢。”

傅希尧再次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他见过自恋的女孩子,但没见过像安菲这程度的。

不等他开口,安菲已微微踮脚,倾身靠在他耳边说:“不过,你没有机会了,因为我被人包养了。”她退开一点,冲他眨眨眼:“别再跟着我呀,我的雇主心胸很狭隘的,他见不得我跟男人靠近,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安菲说完,挽着目瞪口呆的粟粟,走进了一家内衣专柜。

傅希尧站在过道上,愣了足足有三十秒,然后摸着下巴微微笑了,这丫头,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呢。

元旦节那天,安禹在市里最好的饭店订了个包厢,将伊桐桐正式介绍给安爸安妈,其实也算是一场简单的订婚宴。伊桐桐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所以那天代表女方出席的是她儿时呆过的孤儿院院长。安爸安妈是开明的好父母,只要安禹喜欢,他们也就爱屋及乌,再加之伊桐桐长得漂亮,落落大方且十分有礼,安爸安妈更是满意。

当晚,便将两人的婚礼订在了来年四月。

餐桌上宾主尽欢,只有一个人十分不开心,那就是安菲。整个晚上,她一句话也没说,菜也没怎么动,安妈担心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是呀,她病的还不轻,心里难过得要死,可又无可奈何。

伊桐桐不是当年的宁晚,在温泉山庄安菲第一次见到她时,心里便十分清楚,这是一个强敌。后来那整天的相处中,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测,安菲所有的招数在她面前都不管用,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她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样的挫败感令安菲十分抑闷,趁着上洗手间,她偷偷地从饭店里溜了出来,街灯霓虹闪烁,天气虽然十分寒冷,但因为浓烈的新年节日气氛,一点都不显得冷清。安菲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她掏出手机,将电话薄从头翻到尾,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她朋友其实很少,虽然玩闹时可以叫上十个八个一起疯,但真正能说心里话的,也只有粟粟一个人,但在对安禹的感情上,粟粟却始终劝她放弃。她曾抱着粟粟痛哭,说我那么喜欢他,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他不喜欢我?粟粟一边帮她擦眼泪,叹着气说,安菲,感情不能勉强,你忘记他吧,否则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她其实不怕受伤,她只怕她付出的爱,那个人不予回应。

安菲将手机又丢进包里,在一个巷子口停下脚步,抬眸望了望霓虹闪烁的“BAR”字样,她仿佛闻到了空气中有酒精醉人的芬香,是不是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她抬脚,走了进去。

元旦节的酒吧有多喧闹嘈杂可想而知,安菲是第一次来酒吧,要等好一会才能适应大厅中扫来扫去的射光灯与疯狂的音乐以及吵闹声。位置爆满,只有吧台一角还有两个空位,安菲坐下来,豪迈十足地招来调酒师,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给我最烈最快醉的酒!”

到后来,连安菲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喝了多少,她只知道头痛欲裂,胸腔里翻江倒海,踉跄着去洗手间的途中与人撞了个满怀,然后被人拖着拽出了酒吧,被冷风一吹,她略微清醒了一点,眯着眼睛望向扶着她的人,很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她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脸颊,然后猛地扇了一巴掌,揪着他的衣领低吼:“安禹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

傅希尧摸着被扇得火辣辣的脸颊,眼睛里盛满了怒意,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安菲,她一个踉跄,身体跌倒在地。傅希尧心里诅咒了句,不得不又将她扶了起来。安菲揪着他的衣服,扬起手试图再甩一巴掌,却在半空中被傅希尧截住,安菲立即改用脚踢,一边踢一边骂:“伊桐桐你这个狐狸精小贱人,我踢死你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安菲!”傅希尧无奈,只得将她死死地箍在怀里,安菲本来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却忽然静了下来,双手环抱住他的腰,鼻子狠狠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开口时已带了哽咽:“安禹,我这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下,好不好?安禹…”她从他怀里仰起头,五彩霓虹灯下,泪水爬满了她的脸盘,大颗大颗地跌落下来,无助而悲伤。

傅希尧的心,在那一刻,忽地轻轻一动。

“安菲…喂!!安菲!!!”傅希尧语调由低喃瞬间变成大吼,脸色骤变,低头望着黑色大衣上挂满的呕吐物,心里涌起阵阵反胃。

而安菲,正揪着他的衣服,吐得欢天喜地。吐完后,安菲趴在他的肩头直接睡了过去。

傅希尧闭了闭眼,睁开,再闭了闭眼,再睁开。然后叹口气,费着劲儿地将臭气熏天的外套脱掉,然后扬手便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但当他在酒吧撞上她时,见她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怎么都不忍心将她一个人丢在人龙混杂的酒吧里。

他心里甚至有再次见到她的惊喜,走到哪儿都能巧遇,是不是证明他们之间,缘分不浅?

傅希尧将安菲打横抱起,朝停车场走去。

安菲在宿醉的头痛中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她还来不及对自己身处陌生床上表现出惊慌,所有的心思立即被另一种情绪占据。她低低咒骂了句该死,右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小腹,她知道,要不了多久,每月一次如遭剜心般的痛苦将朝她袭击过来。

揉了揉太阳穴,安菲正准备起床拿手机给粟粟打电话时,门锁微微响动,下一秒,提着早餐的傅希尧走了进来,安菲下意识地将身子缩进被子里,动作过快,身下忽然急涌出一股暖流,她嘴角抽了抽,完了完了,床单…该死的还是白色床单…

傅希尧放下早餐迈步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说着试图去掀蒙着安菲脑袋的被子,却被她死死地拽住,僵持了片刻,安菲才慢慢探出头,脸色无比怪异地开口,“那个…”

“嗯?”傅希尧误以为她是想问昨晚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事儿,所以挑了挑眉,“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现在才知道要害怕呀,晚了。”

安菲很想翻个白眼,但小腹传来愈加严重的疼痛令她有点乏力,也顾不得尴尬了,微微闭眼一字不顿地开门见山说道:“我姨妈来了麻烦你去帮我买包卫生巾顺便买条内裤谢谢!”

啊?!

傅希尧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时脸微微红了。在片刻的沉默中,他噢了声,急忙转身出了门。

安菲无力地靠在床头,这个时候,经痛愈加严重,她额上已布满细密的小汗珠。她一直有经痛的毛病,而且还属于特别严重的那种,最厉害的一次,她痛得满床打滚,以为自己快要死去。安妈心疼她,明知道那种药物对身体有害,但还是给她开了些。每次来例假时安菲都将药带在身边,只是没料到这次因为醉酒的缘故,竟然提前了几天。

傅希尧回来时,手中提了个大大的黑色塑胶袋,安菲惊讶地看着他神色尴尬地从袋子里倒出十几包卫生巾,ABC、苏菲、七度空间、安尔乐…几乎囊括了所有牌子,尽管她难受得要死,但依旧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屁啊笑!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傅希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见她满头虚汗,脸色十分苍白,蹙了蹙眉,“诶,你没事吧?”

安菲摆摆手,“你去客厅,我要起床了。”

从洗手间出来,腹痛又严重了几分,安菲感觉自己连步伐都开始虚浮,幸亏傅希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没有摔倒。安菲躺回床上时,才发觉已换了新床单,想到被她弄脏的床单,脸不禁微微红了红。

傅希尧见她虚汗愈多,脸色煞白,身体都蜷成了一团,担忧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安菲摇摇头,她想让他给安妈打个电话送药过来,可一想到昨晚的那顿晚餐以及安禹,心里便是一阵难过,她沉沉地想,痛吧,痛吧,就让身体的痛掩盖住心里的痛吧。

傅希尧大致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一个大男人,对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迟疑了下,跑到阳台去给傅希韵打电话,开口一句“痛经怎么办”差点令正在喝水的傅希韵一口水全喷出来。

挂掉电话,他再次跑出了门,回来时,手中拿了一包红糖与一个热水袋,他先灌了一袋热水放在安菲的怀里,又按照傅希韵教他的方法去煮红糖水。

在等待红糖水的空隙里,傅希尧望着幽幽燃烧着的火焰有点发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以前从未做过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做的事情,竟然在一上午全部做完了,而且还没有半点不耐烦。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有点喜欢,却又有点心烦意乱。

在热乎乎的红糖水的作用下,疼痛虽没有减少很多,但安菲还是好受了一些,痛到了极致,最后抱着热水袋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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