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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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广清之间可有什么不堪之事,你这样说不是先给我扣了一顶帽子?”穆书榆有些不高兴了。

如意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太妃与白广清确实清白,但皇上未必看得出来,别人就更看不出来了,到时起了误会事情反倒不好。”

“你起来吧,这事儿我自有分寸。”白广清既是对自己表了态,那种种困难都是要经受的,反正无事就当找个乐趣,能说中自己的心事,那自己就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使出来!

又过了两日赵家兄弟也回了王府,来给穆书榆请安时都是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穆书榆见了也不多问,只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赵信书回到房里后喝着茶,不时地唉声叹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银子怎么会取不出来呢?”胡佩华着急地追问。

“我怎么知道,金银店只说已经让人取走了,是谁取的却不肯说。”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是黑店还是怎么的,我们有凭据他们凭什么不给银子!”

“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纪国喊,看能将银子要出来不,那是纪国我和信义就是想和他们算账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这事儿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太妃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消息,封号爵位的事儿有没有信儿?”赵信书不耐烦与胡佩华一个女人家说这种事便转了话题。

胡佩华听了轻蔑一笑:“快别提她了,有这么个婆婆我和英兰都快没脸出门儿了,让她与皇上亲近是不得已,那是为了咱们赵家,她可好头两天又从宫里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撵出来的,秋荷也没让人传个话过来。这还不算什么,回来当天你那个好兄弟白广清就跟了来,自此便一刻也没闲着,总往咱们府里跑,听说明日祈福还要一起去,现在外面都传她使了媚术呢!这位太妃可倒好,一点也不理会,照样儿私下与白广清见面。”

赵信书听后呆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高声喊道:“好啊,真是太好了!”

胡佩华纳闷地瞧着赵信书,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这么高兴。

“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没明白?要我说这个穆书榆才是咱们赵家的救星,也亏待她是个胆小怕事禁不起劝的,你想想换作别的女人要是名声被传得这样坏早就一头找个井栽进去了,你看她竟是能挺得住,正好可以为咱们办事。我和信义没将银子取回来,愁得什么似的,若真如你所说她又勾上了白广清,这日后要是能让白丞相为咱们赵家说话,联络朝臣上书,而皇上这边她也侍奉得好,还用得着银子打点吗?到时只要能回平庆封邑,有了根基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你不要阻拦她,只管让她与白广清见面,装作不知道就完了,平时再吓唬吓唬,只管她就怕了。”赵信书一想到其中的关键立即便转忧为喜,等大业成功之时谁还会认穆书榆这个太妃,自己是不会让她再进赵家这个门的,不过是念在她有功的份儿上要么送回玉浮,要么找个地方养老,这已经是对无德失洁的妇人最宽容的处置了。

胡佩华经赵信书这么一提醒,也觉得确实有道理,要是穆书榆真能在皇上与白广清之间左右逢源,那真是再好不过,虽然自己瞧不上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但她现在毕竟能帮赵家摆脱困境,自己就先忍忍吧。

到了祈福这日,穆书榆天未亮便起床梳洗,收拾妥当出门时天也才刚蒙蒙亮,还未到归隐寺就已经陆陆续续有百姓在往那边赶了。

白广清在寺外迎到了穆书榆,跟在轿边一起上了寺前高高的台阶,进入归隐寺后,一直到了事前预备好的厢房才让穆书榆下轿。

“刚才听着外面很是吵闹,如何这里这样清静,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穆书榆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周围郁郁葱葱地参天大树,心情格外地好。

“这里是归隐寺的后院,因我平日里为寺里捐了不少的香火钱,方丈又与家父熟识,故此才特地在这里给我准备了一间厢房,而且这里也有一处宝殿,专为寺里的师、傅们修行所用,我带你过去,咱们在那里上头柱香岂不是好!”

这倒真是难得,穆书榆笑着点头答应便与白广清一起往宝殿所在的方向走,如兰如意则是跟在了后面。

“你为何不戴那簪子,这个时节戴正好,等天凉了便都换金的戴了。”白广清看了看穆书榆的头饰并不是自己所送,便问了句。

穆书榆笑了笑也不答话,白广清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不戴也罢,你慢慢想,我等着你肯戴上的那天。”

穆书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不讨厌白广清的,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也愿意一试,只是现在情况都不明朗,她纵是有心也不敢轻易行事。所以也没办法答应,但要是拒绝也有些舍不得,难得能遇到这样体贴的温柔男子,自己还是会有贪念的啊。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宝殿,进去后分别燃香跪拜在佛前。

“弟子白广清,今日求佛祖保佑穆书榆能早日脱离困境,从此过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再得一良人相伴到老,儿孙满堂福泽绵长,若能如愿弟子必将重修佛身,捐出半数身家布施于苦难之人以还此愿。”

穆书榆转头看着跪在自己旁边正对着佛像磕头的白广清,鼻子一酸眼泪险些落下来,这话若是在前世她未必会信,也只当甜言蜜语听了。只是这个年代的人哪个不是敬畏神明的,白广清再如何想讨好自己也决不会在这上面开玩笑打诳语,因此他所说之言必是诚心诚意,自己想不感动都难。

“你即使不为和羲出兵川曲祈福,怎么也不为自己许愿?”

白广清叩首之后也转过头看向穆书榆:“和羲定是必胜无疑并不需我再祈福。而且我这人死眼儿,既是交了心便只求你好,只要你如了愿我便高兴。”

穆书榆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无论前世今生也从未有一人对自己如此之好,肯为自己这样舍得付出,看着眼前对自己轻笑似玉般的温润男子,不禁好感顿生。

“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待,只是我现在实是身不由己,也不想让你受牵连,但引你为知己却是心中所愿。”穆书榆心中虽是波澜起伏,但还是保有一丝清明,白广清对自己这样好,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白广清笑道:“求之不得,你也许愿吧,然后一起瞧热闹去。”

穆书榆用力点头,跪正身子闭目低声颂道:“弟子穆书榆,今日求佛祖保佑,我与白广清二人皆能事事如愿,弟子无以为报,愿此生诵经万卷以还此愿。”

“我却是比你贪心了些。”穆书榆礼毕起身后对着白广清抿嘴一笑,竟有几分调皮的样子。

白广清也被穆书榆的秀美姿容吸引住了目光,能在这样逆境中还保持如此纯真的女子真是令人心动不已,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自己同度后半生!

“太妃,还是去前面瞧瞧吧。”站在外面的如意与如兰对视一眼,觉得殿里的气氛过于怪异,便赶紧出声儿提醒。

“不急,用过早饭再去不迟。”白广清说完便带着穆书榆原路返回厢房。

只是刚到门前就见有一小僧站在那里,白广清走过去施了一礼问道:“小师、傅有事?”

那小僧还了一礼才回答:“白施主,这厢房您今日不能用了,方丈让我来知会您一声。”

白广清忙问:“这是为何,我知道今日有许多皇室宗亲过来,只是他们也用不到这里屋子啊。”

“白施主,方才宫里有人传旨,说是皇上与皇后以及后宫诸位娘娘也要来寺里祈福祝祷。”

白广清与穆书榆听了这个消息都吃了一惊,穆书榆立即说道:“那便让出来吧,我们也已经上了头柱香,这就回去便是。”

☆、第39章

“这位施主,因皇上不想为寺里增添烦扰,故而才这个时候下的旨,皇上与娘娘们轻装简出不到半个时辰便会到寺里了,宫中的守卫已在外守候,只准人进寺不准出寺,只等皇上来时便再不能有人随意走动了,您与白施主还是去前面歇息,寺里有专为女香客准备静室。”这小僧并不知晓穆书榆的身份,但既是能进得来归隐寺的,便不会是寻常百姓,所以才特意解释了一番。

白广清无奈叹气:“好吧,那我们就去前面。”

等到了前院,白广清也不好再与穆书榆结伴,而且也要避讳其他女眷,只好去另一边的静室呆着,穆书榆则是带着如兰如意去了女眷所在的地方,随意找了间屋子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不是平庆王太妃吗,嫔妾见过太妃。”

穆书榆闻声望去,顿了一下才认出来说话的正是平南王侧妃谢竹莹,于是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这时也不好再转身退出去,只能找了地方坐下。

“呆会儿能见到皇上,太妃想必是高兴吧,嫔妾记得太妃上次习射时还一直追着皇上跑到了小围场要皇上教习射呢,嫔妾当时倒给吓了一跳,心里直说太妃到底是年轻,身份什么的也拘不住活泼的性子。”谢竹莹说完便捂着嘴儿笑,其他几位同在屋内歇息的宗亲女眷知道这两人都与皇上关系非浅,而且太妃是后来者居上,截了谢竹莹的皇杠,今日能瞧上这个热闹都暗喜没白来,于是也都跟着乐。

穆书榆知道自己此时若是不表现出强硬的姿态那往后就再别想翻身,而且将来再见人时更会成为任人取笑的小丑,背后如何议论她管不着,可是当着自己的面儿就不行!

“你这话说完,我听在耳里为何不舒服呢?”穆书榆眼冷语气更冷。

谢竹莹没想到穆书榆会这样直接撂脸子,呆愣片刻忍不住也反唇相讥:“太妃既是做了还怕别人说了听着不舒服?何况还有更不舒服的我还没说呢!”

“那你大可直接说出来,到时一并让皇上处置了也省事。”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害臊就罢了,还敢明目张胆地抬出皇上来压我。好呀,等会儿皇上与皇后娘娘到了之后你若有脸便去告状,看到时丢脸的是谁!”谢竹莹心想,自己倒想看看这穆书榆到底有多不要脸。

穆书榆稳稳地坐在那儿,不时摆弄着手上的镯子,不在意地笑道:“先前那个白婉华就是因为没规矩你呀我的胡乱称呼才被迁去和雅殿的,还被降为良人,皇上也已早已下过旨令后宫妃嫔厚等于我,不得出言不逊,你不过是平南王的侧妃难道就敢与后宫诸位娘娘比肩不成?今儿在这屋子里的,谁让我不高兴,我便要告谁的状,自认能担得起事儿的大可以继续笑!”

其他几位女眷自是对白子若之事有所耳闻,更有亲近一点儿的皇亲更是听到风声说这个平庆王太妃曾在长宣殿撒泼,皇上拿她没办法,就是人精似的于忠见了这位太妃都要矮上几分。若真是这样自己哪惹得起,于是纷纷起身安抚穆书榆,又说谢竹莹不过是个侧妃,到底没什么见识,出言莽撞求着穆书榆大人大量饶过她这一次,谢竹莹虽是气个倒仰但心里也有些害怕,在众人劝说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给穆书榆认了个错儿。

“罢了,念你不懂事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谁人背后不议论人,谁人背后又不被人议论,你在这儿嚼舌根,自己又何尝不被旁人说三道四,凡事还是多留点余地才好。”

这话虽是对谢竹莹说的,但那几人倒也听住了,细品了一会儿内中的含义都觉得警醒,也不敢再小瞧这位太妃,便又都行礼称是。

之后各自相坐着安无事地喝着茶,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抬头瞧去却于忠的得力帮手小亮子。

“奴才给太妃请安,皇上请太妃过去呢。”小亮子见这屋里的女眷身份都一般,马虎地弯了下儿腰算是见礼,等走到穆书榆面前时却是结结实实地跪下去磕了个头。

“起来吧,皇上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穆书榆想不通,今天来了这么多人,秦承释是怎么知道自己也来了的。

“回太妃,这个奴才也不清楚,要不您亲自过去问问?”小亮子陪着笑,只想让穆书榆起身。

穆书榆根本就不想见秦承释,却又不能违旨,这一纠结就半天没动地方,微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亮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陪在一边儿等,不大一会儿于忠也过来了,理都没理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在到了穆书榆面前时才一脸讨好地笑着躬身见礼:“问太妃安,奴才就知道小亮子请不来您,皇上正等着太妃您呢,太妃看在奴才平日侍奉还算勤快的份儿上过去一趟吧。”

于忠早就品出来了穆书榆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越是求着她说话,她越是没法子拒绝,可惜皇上没看透,不然也不能总是受气了。

果然穆书榆架不住于忠的哀求,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往外走,于忠和小亮子赶紧跟在后面也出去了。

这时屋子里的其他人才真正明白,方才穆书榆并不是吹牛,看于忠的态度就知道人家是有本钱狂有本钱傲的,而且听于忠话里的意思这穆书榆竟敢和皇上执拗,一时也都庆幸自己刚才对穆书榆还算恭敬。

进了寺里特意为秦承释收拾出来的院落,于忠领着穆书榆进了正室,秦承释也正在喝茶,见了穆书榆脸上也没看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起来坐吧,太妃近来可好?”秦承释放下茶杯随意地问道。

“回皇上,臣妾一切安好,为何不见皇后娘娘?”

“她们都在后面儿歇着呢,一会再去见不迟。那日太妃也不和朕说一声儿便急着出宫而去,可是有要紧的事儿要做?”

穆书榆答道:“回皇上,臣妾无要紧的事要做。”

秦承释笑了:“那可是有要紧的人要见?”

“回皇上,臣妾也无要紧的人要见。”

秦承释听完眉一挑:“没有么?太妃,这欺君之罪可不能一犯再犯,朕再能容人也是有限的!”

又来了!于忠一见秦承释说完这句话已是沉下了脸,知道情况可能又要糟糕,便想退出去,结果差点撞上一个端茶的小太监。

“眼睛长哪儿了,就往身上撞,作死呢是不是!皇上和太妃说话儿呢,你往里献什么殷勤?”

小太监吓得一哆嗦,但也自认没做错事,于是小声儿说道:“回于总管,奴才是要给太妃上茶。”

于忠没好气地白了小太监一眼:“动作利索点儿,太妃都进去多长时间了才想着上茶,赶紧的送进,快点儿滚出来。”

小太监连连答应,就要往里走,却又一把被人给拽了回来,只听于忠在自己耳边吩咐道:“差点儿让你误了大事儿,太妃不喝茶,这茶就不用上了。还有你将这茶放下,现在进去悄悄儿地、不着痕迹地将皇上面前的那杯茶也拿出来,顺便儿将桌子上的茶壶和剩下的杯子也都端出来,去吧!”

吩咐完之后又推了把小太监,于忠站在门外得意一笑,这回可怨不着自己了吧。

那小太监哭丧着脸看了眼笑得开怀的于忠,心想自己要是真这样做了才叫作死吧!

穆书榆见秦承释又阴沉着脸,也懒得和他辩解争论,看着低头弯腰进来收茶杯的小太监,只当是要换茶具也没在意,对着秦承没精打采地说道:“反正臣妾说什么皇上也是不信,何苦还要再问,臣妾并无欺君之意,是皇上对臣妾存了偏见。”

秦承释重重拍了下桌案,那小太监差点吓得跪倒在地,哆哩哆嗦地迅速将最后一个杯子,也就是秦承释手边儿的那个放到了托盘里就赶紧退了出去。

“你还不承认?你出宫那日白广清便守在了半路等着,一路之上你们两人窃窃私语也不避人,而他也一直随你进了王府可有此事?”秦承释挑眉问道。

穆书榆笑了下:“回皇上,既是皇上已经说了不避人,那便是光明正大的,况且白广清不过是个晚辈,与臣妾即便说些家常也没什么,皇上未免过于大惊小怪了。”

秦承释听完也不追着这个事儿不放,反倒是上上下下打量起穆书榆来,穆书榆也不扭捏,更没有一点儿的不自在任秦承释看个够。

半晌秦承释似是打量够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旁边拿过一个盒子:“这里面是一支黄玉珍珠簪子,那珍珠还好,只这黄玉极是难得,你打开瞧瞧。”

穆书榆拿起盒子打开看了看,只见那簪子虽为黄玉却又透明,好看极了,当下便知这是无价之宝,也不敢拿起来只在盒子里观赏了一会儿便又合上了:“皇上的东西自是名贵世间罕有,臣妾今儿算饱眼福了。”

“这也是他国进献之物,送给你戴吧。”

穆书榆立即有些不喜,这秦承释当自己是什么人,以为只要用这些个珠宝首饰就能让自己乖乖听话任他摆布?这簪子再加上那琥珀手串儿确实都是稀世珍宝,但却是卖不出去的,这样的东西谁买了去私藏起来就是死罪,这些东西只能是身份的象征,可惜身份却是自己最不稀罕的!况且自己既是做了决定,便不会为之所动,秦承释休想用这种手段说服自己陪他上、床!

“臣妾谢皇上恩典,只是臣妾实是当不起皇上这样的厚爱,如此名贵的珍宝也只有皇后娘娘才有资格佩戴,臣妾是万万不敢的。”

秦承释也不勉强,神色自若地说道:“你当真不要?”

“臣妾不要。”穆书榆答得斩钉截铁。

“穆书榆,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你与白广清有暧昧?”

穆书榆摇头:“臣妾与白广清之间清白得很,并无任何暧昧,而且臣妾也说过每次与白广清相见都有婢女侍奉在侧,又怎能行暧昧之事。”

“朕既是说了自是有证据,看来你是非要朕将话说个明白了。那好朕问你,白广清为何会知道你何时出宫,又为何一路跟在你轿边与你私语?你口口声声说与他见面时有婢女在侧,那日他与你回王府后你们密谈许久,当时可有婢女侍奉?你现在不肯要朕的簪子却将他送的事事如意簪收了起来又是何意?今日你们又相约同来归隐寺不避嫌地在后院厢房共处又要做何解释?你答不出来就慢慢想,朕等着你回话!”

面对秦承释一连串儿的质问,穆书榆真不知如何作答,同时心里也凉了半截儿,只想着是如兰还是如意,还是这两人同时都被秦承释给收买了!

秦承释所问非如兰如意透露,再没第三个人可想,除了她们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两人可是自己从玉浮带来的侍奉多年的贴身宫女啊,怎么就也变了心成了秦承释的内应,往后自己还能相信任何人吗!穆书榆心里既愤怒又失望也感到迷茫。

“无话可说了?白广清倒是胆子不小,朕的女人他也敢惦记,真以为立了些功劳便可以目中无人了?朕看在白鸿信的面子上饶他一回,你往后离他远些。”

“回皇上,恕臣妾不能遵旨,臣妾与白广清既是朋友也是知己,但绝无私情,皇上不必干涉。”穆书榆忍着气拒绝了秦承释的要求。

“知己?穆书榆朕治不了你,难不成还治不了白广清,信不信朕即刻便能送些知己给他,让他忙个够!”秦承释哪能听得了这样的话,立时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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