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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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没有出声只点点头,要就真这样被带去那个什么右相府里,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绝对比落到冬楚君手里还要凶险,而现在距离京城不过几十上百里的路程,这般奔跑也就两日左右就能够到了,在这样的紧密包围下,想逃走真的难如登天。

蝶衣无声的与古皓然对视了一眼,古皓然便开始强撑着精神,有一句没一句的找那将军说话,争取能引起他疏忽的时候,而蝶衣则开始注意周围的所有情况,两人配合着开始寻找时机。

马声踢踏,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中夹杂着凌乱的马车行进声,天空中一声鸟鸣响起,一直无声坐在马车上的蝶衣突然与冰祁对视一眼,冰祁扬起马鞭指着天空中盘旋的黑鸟怒吼道:“该死的乌鸦,什么地方不飞居然在我们头上飞,你什么意思?”

边上那些兵士头都不抬的继续走路,那当头的将军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小鸟,嘴边扯出一丝笑意淡淡的道:“无聊。”

冰祁伸手拿过马车上备用的弓箭,朝着天空中就欲落下来的黑鸟一箭就射了过去,一箭正擦着黑鸟的爪子飞落,惊得天空中的黑鸟惊叫着飞走,蝶衣冷冷的扫了冰祁一样后冷声道:“什么箭法。”

冰祁满脸通红的瞪了瞪天空中已经飞远的黑鸟,那是月堂用来通信用黑鸟,外表专门选择了接近乌鸦的黑色,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此时这一只飞来的方向是影束京城的方向,那里除了古离不会再有其他人,而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接看,那就只有做个记号让它飞回去,古离那处自然会知道出了问题。

不一刻钟一道黑影突然又出现在天空中,冰祁二话没说接着又是一箭,只见黑影直接从天空落下,正好落在那将军的马面前,那人一甩马鞭卷起落下的黑鸟,见只是一只普通的黑鸟,不由淡淡笑道:“不过是一直普通的黑鸟,哪里是什么乌鸦,别相信这些东西,是好运还是厄运取决于你们自己,而不是这什么鸟的身上。”说罢手中一使劲把黑鸟撕成两段,远远的扔了出去。

蝶衣和冰祁都不说话,权当作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和没有听见他讽刺的话语,但是两人此时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黑鸟来得太快了,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古离就在附近,古离来了,他既然敢来那么带来的一定是解药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蝶衣想到这里搂抱着古皓然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古皓然些微诧异的看着蝶衣,有什么事情能让蝶衣激动成这样?蝶衣见古皓然眼露询问的看着自己,不由低头微微的一笑,古皓然刚才也捡到了冰祁和蝶衣动作,什么乌鸦?都是扯淡,这两个人岂会是信这些东西的人,而那黑鸟与月堂传信的信鸽一样,这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蝶衣搂抱着古皓然在众人不经意间极低声的道:“古离来了。”

古皓然一挺面上神色不露眼中却精彩起来,手指牢牢的扣住蝶衣手,古离来了时不时就代表他们有救了?前段时间古离曾经传话说右相他对付,今天右相的兵马来了,古离多半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当下咬了咬牙无声的对蝶衣道:“一切要小心,是生机也可能是死机。”

蝶衣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中佩带的做为月堂信物的戒指,那上面的香味是所有信鸽所熟悉味道,这次看来要全靠它来建功了。

第九十三章云开

“哟,这不是李将军吗?运气这么好我们居然能遇上。”一道优雅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出,蝶衣偏头从前方挡住她视线的背影身后望去,只见前方大道边两个人悠闲的坐着,这刚刚开口的正是她相当熟悉的人,古离。

那押送着古皓然等的将军顿时示意人马靠拢,欲挡住身后的马车,哪料蝶衣身旁的冰祁突然高声道:“小的冰祁见过秋衡君,秋衡君,你是来接少爷们的吗?”

前方的古离脸色惊讶的站起身朝众人走过来诧异的道:“咦?怎么是你们?”

冰祁跳下车让过前面的人马朝古离行了一礼后道:“我们应右相的邀请去右相府里做客,李将军正是来护送我们,免得我们遭受到其他人的骚扰。”

古离顿时笑起来道:“看来小六的交友还真广阔,右相大人也是他的朋友,居然还让李将军亲自来护送,小六好大的面子,呵呵,云相,看来我家小六的面子比你我都还大呢?”

那一直站在古离身旁的一中年男子淡淡的一笑道:“确实,我都还没有得过右相亲自派人这么远来接的待遇。”边说边斜眼不怒自威的扫了那李将军一样,眉目中满是威严。

那一直没有吭声的李将军扫了一眼两人,顿了顿下马来朝那云相行了一礼道:“李崖见过左相,见过秋衡君。”

那云相淡淡的一挥手道:“免了。”

古离则慢条斯理的绕过当着他的人马,走到古皓然所在的马车前面,古皓然在蝶衣的搂抱下靠着蝶衣的肩头,眼中全是激动的神色,面上努力朝古离微微一笑道:“小叔,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背后却不知道为此做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苦楚。

古离眼中流露出担心的神色,嘴里却惊呼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小六,快告诉小叔,”边急步上前就朝古皓然扑上来。

蝶衣忙伸手挡住古离扑来的身形,两人一个交接间,蝶衣瞬间感觉古离手中塞给她一样东西,蝶衣心中一喜,古离这个时间能够给她什么东西,肯定是解药,肯定是。当下面色不动的直接顺到衣袖里,一边保持着声音的平淡,淡声道:“别碰他,身上疼。”

古离忙稳住身形一脸担忧的轻轻抚摸着古皓然的脸颊,在背对众人的眼中尽是藏不住痛楚,轻声道:“小六,疼吗?”

古皓然强扯出一抹笑容道:“没事小叔,不过是在路上遭了点暗算而已,死不了,有小叔在还有什么人能要了我们的命,小叔,你说是不是?”

古离顿时高声道:“那是当然,有小叔在还有什么人敢动我的侄儿,我肯定跟他拼命。”说罢快速转身朝一旁没有说话却跟过来的云相道:“云相,看来你们影束境内也太不安全了,我古家的人都有人敢动,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圣天王室放在眼中?太不把我秋衡君放在眼里了。”

云相微微点了点头道:“秋衡君放心,本相已经下令全面调查,要是查处是什么人作为,定然严惩不贷。”

古离当下一脸愤怒的点了点头,便又转头朝蝶衣道:“兄长他们呢?我可积德你们是一起出游的。”

蝶衣侧了侧头指了下马车内,古离顿时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上去,门帘一掀梦寻和梦心同时都朝他扑了上来,古离眼里看着昏迷不醒的古家众人,怀里搂着啼哭不止的两个孙子,那份愤怒悲楚的心情就连坐在马车外的古皓然等都可以感觉的出来。

马车外一直沉默的李将军眼神示意最边上的一人离开回去报信,却被一直看着他的云相觉察出来,当下淡淡的道:“这秋衡君的家人是怎么回事?在我们影束居然出这样的事,叫我们怎么跟圣天王室交代,过来,你们都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震一家再怎么说也出了个古离,国舅怎么也能算的上,还不说古离是圣天未分最尊,最为得宠的男妃子,云相这话问的一点也不离谱。

那李将军见云相看得严,当下恭敬的道:“秋衡君的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卑职不知,卑职只是今日前些时候偶然在路上碰上古家众人,卑职知道右相大人从几年前就对天之骄子的古皓然极度欣赏,这次刚好碰上他们,自然是盛情邀约去右相处拜访,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左相和秋衡君,不知两位大人欲往何处去?可要卑职派人护送?”

这一番话又恭敬又大方,把一切事情推的干干净净,偶遇没错,邀请更没错,其他的不是他们动的手,就算是现在也没个认证物证的能证明这个人说谎,李将军料定就算古皓然等反驳,也只是个空口无凭,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说他们污蔑右相,所以一番话说的那是一个大义凛然,不卑不亢。

正在马车中察看大家伤势,一边偷着为几人服下解药的古离听得此话,顿时从车中伸出头来道:“既然如此本君还要多谢李将军了,今日多亏将军的护送,要不然还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情。”

李将军连忙行礼道:“些许小事是卑职分内的事情,秋衡君不用言谢,卑职担当不起。”

古离点了点头后扫了眼蝶衣和古皓然朝云相道:“云相,今日看来我们是不能一起去郊游了,我古家众人遭受如此大的危险,我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还请云相见谅。”

云相当下微微点头一脸沉重的道:“无妨,自然是家人为先,在我影束境内出现这样的事情,本相也难辞其咎,我看不如快速回京找寻太医治疗,大家受伤不轻要加紧治疗为上。”

古离立马点头道:“云相说的也是我想的,小六,你们不要怕我们马上回京城,云相肯定会找最好的太医来治疗大家的。”

古皓然顿时配合的道:“如此皓然就先谢过云相了,恕皓然现在行动不便不能行礼,还请云相见谅。”

云相顿时急走两步作势扶了古皓然一下轻声道:“昔日天之骄子倾城绝色,今日是本相照顾不周。致使尔落到这副模样,这是本相的不是,那里还能怪罪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快别见外,照以前我们相交时一般模样即可。”

这左相当日是与古皓然恰接交流皇家生意的时候的经办人,所以也与古皓然有不少交流,此时见本来丰神俊朗的古皓然落到这步田地,,心下也不仅戚然,好在自己和古离来的快,他们总会拣下一条命来。

古皓然没有办法点头只微笑着道:“既然如此说那云相也别见外,还是教我皓然就好。”

古离见两人互相客气,当下连声道:“你们还是先别客气了好不好?立马回京城找太医治疗才是正事。”其实这墨蚣只要服下解药便没什么大事,只是为了不使其他人生疑,现在也不能和右相撕破脸,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能早点去京城更好。右相虽然有右相的势力,但左相更加有左相的势力,比落在右相手中那是要好上千倍万倍。

云相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手,两边的大道边顿时从树林中出现大队的人马,这些人看上去与李将军带的人差不多人数,两帮人马此时都静悄悄的立在原地,连马嘶声都没有响起。

古离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伸手就割断拉扯着古皓然等马车的绳子,全当没有看见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亲自驾车就朝云相带来的人行去。

马车行了两步,一直当在古皓然等前方的兵士都抬眼等待李将军的指示,一步也没有退的站在原地,云相见此冷哼一声双目如电的看着李崖道:“李崖,怎么敢跟我较近了?”

一直被几人晾在边上的李将军李崖此时方道:“左相大人眼中了,李崖怎么敢跟左相大人争路,不过,两位大人,卑职自从遇见古小当家后,就直接给京城的右相大人传了信息去,想让右相大人先高兴一下,而右相大人也刚刚传了话要来设宴招待古小当家,而古小当家这副模样也是卑职禀报了右相大人后,大人取了府里最珍贵的解毒药物用信鸽传了过来,才稍微为古小当家等人缓解了伤痛,要是这样让古小当家跟左相大人离开,卑职怎么回去交代?岂不辜负了右相大人的一片心。”

顿了顿后李崖又接着道:“左相大人,秋衡君,两位急于救人的心情卑职绝对了解,卑职和右相大人也是如此想法,右相大人已经在接到卑职的传信后,就已经立马找了最好的太医往相府里去,卑职相信由卑职护送古当家等人赶去京城,一定能最短的时间内给予他们最好的治疗,秋衡君要是不放心家人,当然可以与我们同路,我们连夜进京城,一定把古当家等人医治好。”

古离和云相心中是明白人,这李崖不肯把人放了,要知道这一放手再要想从他们的手里把人弄回去,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而现在两方的人马相当,一方是右相一方是左相,两方人都不想同对方撕破脸,若强行把人带走李崖也不敢怎么样,面子这个问题可以不给他,但是却不能不给右相,当下云相与古离对视了一样同时皱了皱眉头。

李崖自然知道两人的顾虑,左相,右相,影束王朝两个各顶一边天的任务,在怎么明争暗斗也不过是下面的动作,要真是撕破脸来争,那就不是一两个小人物可以摆平的,朝堂上的事情,这么多年的经营,岂会是因为一个有点交情的人就跳下水,他左相只要计算到这一点,一切都还好。

古皓然也是个极精通这方面的任务,心下一计较就明白了个十成十,当下连声咳嗽起来,一边断断续续的朝古离道:“小叔,我是不是……不行了?我觉得全身都疼的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了,小叔,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嗯……小叔,皓然好像你……咳咳……”

古离见古皓然面容苍白的离谱,顿时心都揪在了一起,忙连声道:“小六,别担心,小叔会救你的,你支撑住,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小叔在。”古离知道这墨蚣的毒性,啊怕古皓然已经疼的支撑不住了,不由看着古皓然的双眼都红了起来,双手想握住古皓然又怕惹得他疼,硬是放不下手,就那么僵硬的举在空中。

一旁没有说话的蝶衣此时突然怒声道:“作客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人都这个样子了,还争什么争,要是我丈夫死了,你们一个左相右相能不能赔给我?快点,时间不等人,小叔,我们走。”说罢,手中马鞭突然使劲一挥就朝前方站着不动的兵士击打过去,由于这些人看见云相来了都下马立在了地上,蝶衣这力量十足的一鞭子,顿时把正前方的人打的鲜血直流不说,一个巧劲更是把前方的人卷起来朝人丛中扔了出去。

冰祁跟着蝶衣同时出手,两人鞭下毫不留情,几瞬间功夫就扫了前方挡道的众人,蝶衣手中马鞭虚空几挥,肃立的马匹顿时四蹄腾飞就朝四面八方跑去,冰祁立马配合的一鞭子击打在马身上,马车顿时朝前奔跑起来。

那李崖目瞪口呆的看着蝶衣和冰祁配合默契的动作,听说过这个女人厉害,见面的时候见其什么动作也没有就诚服了下来,以为不过是冬楚君夸大其词来证明自己的失败,没想到不动就是无害的一个花瓶,一动就是打乱整个布局的利剑,委实让人猜测不透。

蝶衣和古离冰祁等三人快速的驾车当先而去,身后左相朝李崖淡淡一笑道:“做妻子的担心丈夫这无可厚非,相信李将军也不会生这么一个女子的气,唉,这样的情意看着真让人眼红。”说罢拍了拍李崖的肩膀,转身登上身边下属牵来的马匹,朝古离等追了上去。

身后的李崖恨恨的咬了咬牙,这算什么?古离带着古家人走了,既没有跟左相又没有跟他们,追,那是明显对他们有企图,旁边还有左相虎视眈眈的等待着,就等他们有什么行动好来个有证有据,不追又怎么想的过,已经吃了一半的肥肉就这么自行溜走了,回去右相处怎么交代啊。

带着古皓然飞奔的古离此时方放下了心,前两日日夜兼程的赶上京城,气都没有歇一口就在手段尽用,三公主莫名要求下取得解药,同时在请得左相相助的情况下又回头朝古皓然等所走的路赶,就怕自己去晚了一步,捡到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尸体。

早前看见传信鸽子有异就知道肯定出了问题,既然有问题那么肯定人还没有出事,在担心的同时又稍微放了点心,当下忙在左相的带领下抄小道堵上李崖等人,装出一副出外郊游的模样,一面跟右相的人硬碰硬,又要把人抢过来,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古离此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小六,怎么样了?快把解药吃了。此时一松气整个人都疲倦下来的古离,满眼血丝的转头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眼中微红微笑道:“蝶衣已经喂过我了,小叔,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对了,冬楚君哪边……”

古离档掉古皓然未说完的话,点了点头后道:“小六安心睡一觉好好修养一下,我们既然已经从右相和冬楚君的手里跑很粗来,这去京城的路上又有左相相护送,一切都会平安的,现在你不用操心右相和冬楚君那里,我会把这些都解决掉,只要你们早日恢复过来才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古皓然顿时低声道:“我知道了,小叔。”边说边侧眼看了一眼蝶衣轻笑着道:“等我醒来,你就不能这么欺负我了,我会还回来的。”

蝶衣低头看着怀里眼波流转的古皓然,不由微微的一笑亲了亲他的嘴角,挑眉道:“想欺负我,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古皓然露齿无声的一笑,一切感情尽在不言中。

蝶衣轻轻把古皓然放在车厢里,抬头看着古离道:“真的没有危险?”

古离一边红着眼咬牙抚摸着古震等的面容,一边坚定的道:“没有,我会保证大家的安全,若五这样的把握我也不会就这么来,左相,右相,相互牵制,若只有一处动那肯定是危险的,若两人交锋道一起,他们就会慎重考虑一切利益古家的利益能让右相动心,让左相动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能取得制衡的只有皇帝,我不会那么蠢得犯冬楚君同样的错误,我能来,就一定有后路,所以,你放心,小六他们绝对没有问题。”

蝶衣听古离这么一说当下冷漠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沉睡者的古皓然,蝶衣低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古离看在眼里轻轻的笑了笑道:“他会好起来的,这解药绝对没有问题,你们会好起来的。”

蝶衣嗯了一声后侧头看了眼身后,路面上只有他们一俩马车在贝齿,身后什么也没有。

古离看了眼蝶衣的动作轻声道:“他们两路要相互牵制,跟得近了会显示他们的野心,跟得远了则怕我们会逃掉,所以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绝对看不到他们两方的人,但是只要一有问题肯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一块肥肉,这下有天下最有势力的两股能力同时保护,这比影束王室出面还要安全。”

蝶衣听古离这么一解释,当下冷着脸淡淡的道:“保护好他,若出了差错,我要你的命。”说罢,快速跳出马车,骑上边上备用的马匹,调转马头就朝来路飞驰而去。

古离大为惊讶的看着蝶衣飞驰而去,这个时间弃古皓然而去是什么意思?不由伸出头朝冰祁道:“蝶衣做什么?”

冰祁一脸疑惑的道:“不知道。”

古离不由直皱眉,转头看了一眼沉睡着的古皓然和古震等人,咬了咬牙道:“她肯定有她要做的事情,冰祁,动作快点,别等两家达成任何协议,我们必须快速道影束京城,皇室才是我们最好的避风港。”冰祁一挺微微迟疑了一下,马鞭快速挥动驾车飞奔而去,蝶衣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情,那么保护古皓然等就是他的任务。

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惨叫声响彻在天空下,蝶衣远远听着如此惨烈的声音,不由恨恨的咬了咬牙,马鞭快速的抽打在马匹的身上,就朝发出这些声音的地方冲去。

鲜血染红了草地,在一处空旷的官道边上厮杀声越来越清晰,场地中势弱的一方正背靠背的围成了一圈,顽强抵抗着明显势强的一方,中间他们围着的马车上作者两个人,两人都是浑身是血,看上去伤痕累累,不过却紧紧当着马车的门帘处,不让任何人看见里面的情况。

“柳,有没有事?”当头的风看了眼身边挨了一刀的柳,不由沙哑着声音吼道。

全身是血的柳软软的垂着左臂,血水顺着直接快速的流了下来,柳紧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道:“没事。”

“靠紧一点,多节省一点力量。”一道冷静的声音传过来,却是两人背后的行,还剩下的几个人闻言都向后更加的靠拢,保护的圈子太大就更加费力,缩小些能节省一点力量就节省一点,能够为少爷等多争取一点时间就是目前他们所有的想法。

“茗清,小心。”灵突然一声大喊,只见他旁边的茗清手中长剑被攻击过来的人挑落,同一时间身边一道刀光当头就朝他砍了下来,灵手中应付着攻击过来的刀剑,眼睁睁的看着茗清生死关头,自己却根本抽不出手来帮他。

茗清想侧身比过去,可是失血过多的身子早没有了灵动,一软后根本避不过这当头的那一刀,茗清心中一紧眼睁睁的看着头上的那一刀劈下,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那对着茗清当头的一刀偏离原来的轨道,从茗清的身边劈下,连名琴的身子都没有碰到。

灵和茗清不由一愣,边上站的最高的红净一眼看见远处飞奔而来的一人一马,不由一瞬间喜极而泣大声吼道:“主子来了,主子来了,来了。”

马蹄声清脆悦耳,快如迅雷的朝他们奔驰而来,耳里听着红净狂喜的声音,风都所剩下的几个人都齐齐朝马蹄声处看清,那矫健的身姿,那绝美的容颜,那义无反顾的身影在最绝望的时候冲进了他们的视线。

茗清眼中顿时红了起来大吼一声道:“少夫人来了,拼了,我们跟你们拼了。”风等几人也同时爆发了起来,红着眼大声狂吼着朝敌人反扑了上去,飞奔而来的蝶衣什么话也没说,骑在马上就朝围住风等人的敌人冲了过来。

那古皓然悲戚的脸颊,那份心疼和不舍懊悔,蝶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些人也是古皓然生命中的一部分,有了他们古皓然才不会有任何的悔恨,蝶衣并不希望古皓然永远没有笑容,所以她来了。

第九十四章月明

蝶衣冷眼看着冬楚君在一瞬间带着他的人手快速的离开,嘴角缓缓勾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这一去定是几虎相争,那就来看看是诱饵灭掉猎人,还是猎人吃掉诱饵。不是说有的时候只要利益相同,朋友也会变成敌人,而敌人也会变成朋友,她会尽量争取一切能够混乱以及对抗一切不利因素的力量,但最后的结果,负了她的她绝对不会放

过。

“主子,主子。”马车上的红净见冬楚君一行快速消失不见,顿时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上前紧紧的抱住蝶衣的腰部,哭的就差肝肠寸断,离蝶衣最近的茗清见红净这一哭,顿时也忍不住的靠过来拽着蝶衣的袖子,眼泪大滴大滴无声的往下掉,旁边还幸存的风等几个人满身伤痕的站在旁边,紧紧拉着彼此的手都红了双眼。

在最危险的时候,在最紧要的关头,他们的少夫人来了,本来他们都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却等候到了前来的救星,任何人来救或许他们都不会有这么感动和惊讶,但是却是最冷血的蝶衣来了,若不是把他们放在心上,她怎么会来救他们,所谓一个好人一辈子做了一件坏事那么他就是坏人,而一个坏人只要一辈子做了一件好事,那么他

就是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人,而现在蝶衣正是这种情况,冷心冷情的蝶衣来了,这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让人从心里感动。

蝶衣微微有点不喜这样的动作,看了两人一眼后却也没有说话,红净边哭边道:“我还以为就这样死在这里了,主子,主子。”

蝶衣伸手摸了摸红净的头淡淡的道:“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拽着蝶衣衣袖的茗清顿顿连连点头道:“少夫人,我们不哭,不哭,只是它自己要流下来。”

茗清和红净本来就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平时都还一副小大人模样,行事做事都可圈可点,这劫后余生的一刻却再也维持不了,就算面对生死也能泰然自若的气势,恢复到最本色的表现。

林野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车辕朝蝶衣道:“夫人,能再看见你,真好。”

蝶衣看了眼满身鲜血的林野淡声道:“没事?”

林野咳嗽一声摇了摇头道:“没事。”边上还剩下的风,行,灵,柳,还有其他的几个人见蝶衣眼光扫过来,都咬牙强撑道:“没事。”

“少夫人,少爷他们怎么样了?少爷是不是安全着?”林野满眼的泪水茗清抬头望着蝶衣,这话也是风等人想问的,不由都抬头定定的看着蝶衣。

蝶衣扫了伤痕累累的几人一眼冷声道:“他们很好,小叔来了,解药也服了。”风等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少爷他们没事,他们的牺牲才值得。

蝶衣见几人都脸露轻松的神色,顿时一脸冷漠的道:“前途未卜,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什么地方都是危险的,能不能跟的上?跟的上就马上跟我走,跟不上就自己后面跟上来。”

风等几人同时一挺身道:“没问题,我们跟的上。”说罢就要去骑马。蝶衣见众人都是浑身伤痕,苍白的脸色无不显示着他们已经到了极限,这么强行跟上到了也是半死不活,当下蝶衣直接命令道:“全部坐到马车里面去,自己疗伤。”边说边快步走到马车前面伸手就拣起了赶车的马鞭。

“少夫人,这怎么行,我看还是我们骑马去吧,这样要快点,也免得少爷他们担心。柳见蝶衣要为他们赶车不由开口不敢道。

蝶衣一眼盯着柳冷声道:“坐就上来,不做就自己走。”

冷烈的声音一落,红净和林野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的当先爬进了车厢,他们两个本来就不会武功,而且现在还伤成这样,要强行骑马去多半会要了他们的命,反而还会延误时间拖延赶路的进度,并且听蝶衣的已经成了他们的潜意识,所以直接就坐上了蝶衣起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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