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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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当时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只是当时他们私自去学校为我改了志愿,只是当时他们去学校对我同学说,他们不配和我在一起。”我笑着说,仰着头,细窄的巷子向上望去,一见一道窄窄的天,淡然而静默。

“小鸡,我知道你…”

“老头子让你来说的?”我鼻子轻哼了一声,只当是在和黄鼠狼开玩笑,黄鼠狼脸色却陡然大变,惨白的如同那道平静的天空。

转角的木楼里走出一个人,“是我这个老头子让他来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一点点拉紧,眼睛胀涩得疼,我鄙夷地看着黄鼠狼,汉奸啊!革命烈士就是被这些汉奸给害了的。

可惜黄鼠狼称不上汉奸,我也称不上革命烈士,人家英勇光辉豪迈气胸云霄,而我卑鄙狡猾奸诈猥琐至极,谄笑了一下,撒丫就跑了。

好脚能跑崴了,崴了的脚那是绝对跑不好,只能跑摔跤,没三秒我就如同小鸡啄似的头向下跌了,黄书浪伸手来扶,我抬眼看见那双停在不远处的脚,虽然摔得很疼但是我还是伸手撑了起来,不理睬黄鼠狼的手,真想唾弃他一口,丫的出卖我!

那双脚慢慢走近,声音从我脑袋上面传来,“七年了,你也该自由够了吧。”

我坐了起来只看着黄鼠狼的脸,直骂自己糊涂,黄鼠狼和鸡是天敌,我怎么能因为他给了自己一把米就放松了呢,丫是要养肥了我再吃啊!

他似乎也懒得辩白,我正要使劲站起来,突然身后一只手拉起了我,我一惊,头还没回,熟悉的语调就已经传了过来,“陆小鸡,你在干吗?”

如果说我一生中那些丢脸猥琐的时刻有什么共同点,那么就是在这些时刻都有吕望狩的存在。

他拉起我,保持着一向微笑的面孔,声音温和得像一汪池水,细细地荡着水波,“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黄书浪认出了吕望狩,他尴尬地向身后的人介绍,“此乃凤凰的上司也。”

吕望狩轻掸了一下我身上的灰,对黄鼠狼说,“我已经是陆小鸡的男朋友了。”说着向我的父亲看去,等着黄鼠狼介绍,其实不用介绍他也应该能猜到。

黄鼠狼的脸色比先前更加惨白,我心里忍不住想,这黄鼠狼该变成白鼠狼了,他说,“这是陆教授。”

毫无疑问,吕望狩的优雅风度让我的父亲对他产生了敬意,没有向以往对待我认识的人那般,他也一笑,“我是陆凤凰的父亲。”

一个字如同铁锤一般,掷地有声,我微倚着吕望狩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吕望狩礼貌地点了下头,“很荣幸见到您,我早就听小鸡说起过。”

“小鸡?”我的父亲有点不屑,“这是什么名字?”

我还没开口,吕望狩已然抢先了一步,“难道不是吗?我记得她的身份证就是这样写的啊,小鸡,难道你骗我了?”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低下头眨巴着善良的眼睛,一副无知状。

腹黑啊腹黑,我咽了下口水,抬起头看了过去,“我是陆小鸡。”

那威严的脸孔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片刻变化作了冷笑,“原来你改名字的时候还记得自己姓陆啊。”

这一次我又落在吕望狩的后面,他又一次故作吃惊状,“小鸡,难道你改了名字?这么可爱的名字不是你的父亲为你起的吗?”

很好,我对他的演技已经达到膜拜的境界了,这是腹黑的功力啊,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黄鼠狼一言不发,我爸也一时语塞,某人继续作吃惊状,“啊,小鸡,你的脚怎么弄伤了?”

说着某人动作迅猛地将我拦腰抱起,我的脸刷地火烫了起来,太…太刺激心脏了,“不好意思,小鸡受伤了,还是让她回旅馆休息吧。不知道陆教授要不要同去?”

“不了。”

我知道他会这样说,他秉承一个原则,家丑不外扬,我如此狼狈,高贵的古文大师岂会同行让人知道我是陆家那没用的女儿呢?

“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吕望狩点头道别,转身就走,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顺着我的脸滑到颈子里,吕望狩笑道,“我口袋里有手帕。”

我扯出他前胸口袋里的手帕,呼啦呼啦撸起了鼻涕,巷子里来来回回路过的人看着我们,这都没让我觉得尴尬,直到走回了旅馆,上楼的时候小李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直愣愣地僵在那里,石化了。

吕望狩抱着我从她身边走过,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那是他的房间,将我搁在床上,门外就听小李一声长啸,接着就是她狂奔下楼的脚步声,这姐妹,有新的八卦了。

我揉了下脚,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回来找你不见了影子去找的。”他弯腰倒水,把水递了过来。

“哟…”我得意地说,“你这是关心我啊!”

他挑了下眉头,“怕你这副尊容出去丢我的脸。”

“…”切,丢脸你还抱着我?我心里还是觉得莫名的欣喜,但是又不免担心,“你和我爸那样说话…他会不高兴的?”

吕望狩看着我说,“你在乎他的高兴?”

“不…”我抿了口水,“这样对你不好。”

他笑了,“你想回家吗?”

“切,我怎么可能想回家?”我回道,“出了那样事,我坚决不会回去的。”

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既然你都不回去,对我来说就无所谓好坏。”

我把杯子放了下来,他继续说,“黄书浪说你以前书法写得很好?”

“恩?”这家伙难道是跟踪我了?“你什么时候出门找我的?”

吕望狩浅笑,“大概…就是你出门的时候吧。”

“…”这叫找我么?这就叫跟踪好吧!我怒了,你丫的在后面看见我单脚跳着挺乐的是吧!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吧。”

靠,这个问题很关键好吧,但是我的抗议对吕望狩一向无效,何必给自己找难堪,我点了下头,“也许…不错吧,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我是练颜体的,不知道怎么就练成柳体了,据黄鼠狼说我的柳体写得不错,可是我明明是练颜体的啊…”

“扑哧!”吕望狩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跟着笑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算一事无成啊。”

“那达到凤凰的要求了吗?”吕望狩问。

我咧嘴笑了,“吕经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一个名字是禁锢不了我的,是的,禁锢我的早就不是这个名字了,而是我的心,我身体里住着的那两颗心,陆凤凰和陆小鸡。”

他沉默不语,我继续说,“他们都住在我的身体里,在家里我扮演着凤凰,哪怕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但是我努力的练习,在家外我是自由的小鸡,轮流站岗呢,可是有一天,小鸡的存在被我家里人知道了,凤凰窝里怎么会有小鸡呢?”

“所以你走了?”他问。

“恩。”我点了下头,“我丢弃了凤凰,去做小鸡,从此再也不用对着不同人做不同事了,说不同的话了。

见他没说话,我问,“你不想知道过程?”

他一耸肩,“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切…”我鄙夷地翻他一眼,“装深沉,想知道就问呗。”

他鼻子轻哼了一声,起身说,“我去拿药好了。”

“回来。”我叫道,知道我自己有癖,遇上事了就要逮个人把话说完,不然心里浑身舒服,“我说就是了。”

他笑着坐了回来,“千万别勉强啊。”

“一点也不勉强!”

“那我就勉强听了一下吧。”他微笑着说。

口不对心!我最近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家伙的口不对心了!不过却不能揭穿,不是我胆小,实在是时机不到啊,我干咳了一声,“小时候呢,我就发现了如果在我家里我就必须要装凤凰,如果要交朋友,我就得做小鸡,这两者不能颠倒,尽管我对古文,书法一点天赋也没有,可是我硬着头皮也要做凤凰。

上高中的时候我住校了,你知道那天我多开心吗?我终于可以好好的做小鸡了,一周才回家一次,尽管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是知道我父亲,我的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毕竟是我自己。”我掰着手指说,“我交了很多朋友,或许在我爸眼里他们是那样的不入流,但是对我来说,那就是朋友了。虽然我在外面玩,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学习放松了,那一切都漏陷了,我小心翼翼地过了三年,平安无事,直到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如果我知道有那样的结果…”

“那天你玩的开心吗?”吕望狩突然问。

我抬头,“恩,很开心,我们一起说要考到S市来,我们一起念大学…”

“那就行了。”他说,“如果我们只追求那不愉快的结果,那出生就直接死亡好了。”

我看了他一会,“吕经理,你去做哲学家好了。”

“给你上药。”他起身说,我叫住了他,“还没说完呢。”

“说到最开心的就够了。”他拿过红花油,递了过来,我接过瓶子倒出红色刺鼻的液体抹在脚上,“为什么帮着我和我父亲争执呢?”我低头问道,心跳得如同马达一般迅速,默默期待着一个答案。

他起身向外走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或许我早就找到你了。”

我呆住了,这话什么意思?我和他,与我爸有什么关系?找到我,难道吕望狩在找我?

我突然发现,其实自从做了小鸡以后,我的思维就慢慢退化了,实在不适合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了…

那天的事仿佛就像是我做的一个梦,事后记起自己也不能肯定是否真实,直到看见那缺了跟的鞋,才觉得是真的。

“小鸡,你收拾好了吗?”小李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

“好了。”我把坏了的鞋子扔进垃圾桶里,拎上包,走出了门去,那天过后,似乎真的如同黄鼠狼说的一样,他们第二天就走了,而过了两天,我们的事也完了,打包走人。

出了门,小李就上来挽住我的手,“小鸡啊,咱是姐妹么?”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是。”

“吖?”

我撇撇嘴,“第三天了,你都问了我多少次了,要是姐妹就要我告诉你为什么吕经理那天会抱着我,我说了我的脚伤到了,你还要问。”

小李不屑的撇嘴,抬起她贴着创口贴的脚,“那我晚上故意把脚撞了,为什么吕经理叫小张那个猪头抱我?”

“这…大概是因为小张看你的眼神热情而奔放,吕经理实在不能剥夺他关心同事的权利。”我目光游散在四周,就是不敢去看小李,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尽管如此,但是黄波波还是知道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消息来源是谁,回去以后上班的第一天中午,黄波波在茶水间向我证实了这一点,总结我和黄波波的相处,只有在关于她哥哥的话题上我们才能难得达成一致。

“虽然糟蹋了吕经理,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做我的嫂子。”

“那是那是…我也不想你做我的小姑子。”

虽然我在口角上没输给黄波波,可是我和吕望狩的事还是被知道了,黄波波是这样解释她散播了谣言的原因,“早晚都会被知道,除非你们一周之内就分手,那还有机会保密。”

那一刻我明白了,世界上没有不鸡婆的女人,只有找不到八卦没法鸡婆的女人。

于是连着半个月我都成了公司的焦点,原本身边那些嘀咕也加了一句,“她就是陆家的女儿啊,真看不出来,还和广告部的吕经理交往了呢。”

“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家是呢!”

我听了之后就想笑,因为我就知道会有这般的言论,所以才不想说我和吕望狩的事情。下午在办公室里拖地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些,吕望狩说,“拖干净点。”

瞧见没,所有的谣言在这里都会不攻自破的,或许知道我身份前与后,交往前与后对待我的方式不变的,天下就他一人了。我支起拖把回道,“等等,吕经理,我想起个事,你不是说我们交往了以后我就不欠你钱了么?那我上个月的工资能补还给我吗?”

他停了下来,“上个月你又没和我交往,从这个月开始。”

好…算你狠,我继续问,“那我以后也不用去你家干活了吧。”

“为什么?”他问。

“这有什么为什么,我都不欠你钱了,为什么还要去干活?”大哥,老娘我都把青春耗在你这了,好歹也得有点收益吧。

“恩。”他点了下头,“原来是一次20吧。”

“对对。”我点头,“那是有偿干活,现在不谈钱了。”

“对,不谈钱。”他点头,“我批准你无偿为我干活。”

“…”

他说着一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我立刻抗议,“那我和你交往岂不是一切如前?”

“那倒不是。”某人温柔地说,“你还欠我的钱不用还了,工资下个月照旧,打扫卫生是作为我女友必须要做的。”

“钱已经没了?”我试探地问,某人打开抽屉把合同拿出来放进一边的碎纸机里,我眼睛立刻一亮,上前一把握住吕望狩的手,“我们分手吧。”

某腹黑不急不慢地说,“那你就准备被辞退吧。”

“…这个月的工资呢?”走就走,拿了钱我绝对走。

“不知道陆小姐在说什么?”吕望狩继续眨巴着他那忽悠了我爸又试图来忽悠我的无邪眼睛。

“我们继续交往吧,吕经理。”我含泪得瑟着说,拿过拖把卖力发泄。

“对了。”某人继续说,“以后不许叫我吕经理。”

“啥?”我扭头,“那叫什么?”

“你自己想。”

好…我自己想,我自己要能想出来呢?中午我和小李搭上小张打了一中午的斗地主,心中的怒火才散出了一点,我洗牌的时候问小李,“你说两个人交往了要如何称呼?”

小李利落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小本子,“请问陆小鸡小姐,你是否在考虑如何称呼你的绯闻对象吕经理?”

“…姐妹,当我没说话成不?”我发着牌说。

“我和你可不是姐妹。”小李撇嘴,“这可是你自个说的。”

“…”我明白了,失态,失恋,失德,失身都可以,就是不能失言啊。

小张道,“人家怎么叫你,你就怎么叫回去呗。”

对啊,我如梦初醒,继续亢奋地打牌,到了下班的时候,吕望狩载我去他家做女友的活,车上一片死寂,有句话说的对,暧昧是王道,窗户纸一戳破就尴尬了。

吕望狩先开口,“我爸妈在家。”

“啊?”你爸妈在家啥意思?他难道不知道我最怕见长辈?

“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饭。”他继续说。

我琢磨了一下,“难道这就是见家长?”

“也可以这么说。”他说,“不过就是见见,反正上次在医院也见过了。”

这能一样么,上次我那是因私受伤的女职员,如今是因私勾搭的女朋友,先抹下汗,“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准备一下啊…好歹打扮一下呢。”

“哦…”他扭头看看,“你怎么打扮都这样。”

“…”我突然开始幻想我们以后的生活,那得多有喜感啊,“吕经理,你扣我的钱的时候那么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不需要打扮?”

他微侧了下脑袋,“第一,不要叫我吕经理,第二,你就这样我还蛮喜欢的。”

“吕…那啥…”靠,丫都没叫我,我怎么叫他啊,“第二点能不能省略理解为你喜欢我?”

吕望狩扭头将我扫了一眼,“暂时还没有感觉。”

“…”重挫啊重挫,我立刻垂下脑袋,两人交往可不是大姨妈来了选卫生巾,没有感觉就是最好的感觉,恐怕没有感觉就是最糟糕的感觉吧。

“不过,相比其他人。”吕望狩说,“你的感觉已经萌芽了。”

我囧了,“那现在浇化肥成么?”

可是问题是,我和吕望狩那情感的小芽还浇水施肥的机会,我和他父母那可就没这空闲了,直接就摘菜上桌了。

俗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出来骝骝再说。

我怒视吕望狩一眼,就算品种差了点,你好歹也给我配个好缰好鞍啊,就这么得瑟着来见家长了。

“没事。”他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就你的标准,已经很正式了。”

我咽了下口水,脚尖点着地走了过去,对着客厅沙发上端坐的两人微一弯腰,“伯…伯父,伯母好。”

沙发上两人起了身,“好好,快过来坐吧。”

我僵硬地直腰,抬头,微笑,迈步,雄赳赳地走了过去,瞄准沙发,直梆梆地坐了下去,全身不自在。

吕望狩也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说开了口,“你们见过了,就是陆小鸡。”

吕望狩的妈先开了口,“小鸡,这个名字真特别。”

我点头陪笑,琢磨着你儿子的名字也不差啊。

“别太拘束了,就是说说话嘛。”吕望狩的爸说道。

“恩恩…”我抿着嘴认真地点头,心里从没像此时一样如此想去打扫吕望狩那个变态的房间,把放大镜的倍数再加一倍都成。

“这孩子…”吕伯母的话打断了我神游的思路,伸手揽过我的腰,笑眯眯地说,“这么紧张做什么?”

“啊,没没…”我结巴着否认,可是却一点底气也没有,我确实很紧张,于是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害怕。

吕望狩笑了,“小鸡,你饿了?”

“我…”我舔了下嘴唇,丫什么逻辑啊,我紧张就是我饿了么,好吧,我承认我确实饿了,吃饭总比在这里干坐的好,我重重地点头,“我饿了。”

吕伯父笑了起来,我一时看恍了眼,他们父子笑起来真像,如果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儿子的笑里带着奸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又能肯定他爹不是个老腹黑呢?警惕啊警惕…“这孩子真实在。”

“…”我一向很实在,而问题就是太实在了,而这种实在往往是我面对父母长辈不能显露出来了,我看着吕望狩父母脸上挂着的微笑,突然觉得离我很远的某些东西又慢慢靠了过来,我咧嘴傻笑。

吕伯母笑着挽过我的胳膊,“那我们就去吃饭吧。”

吃饭的地方是离他家不远的一家酒店,金色的灯光照在包间里气氛也暖了起来,有了菜吃自己就少了话,小月在我耳边叽咕着,“我哥竟然会主动要你和他交往,奇迹啊奇迹…”

我囧了,啥意思,是你哥主动找人是奇迹,还是你哥找我是奇迹啊?

这个问题有待探讨,吕伯母开了口,“小鸡,你家是哪里人?”

“T市。”我抬头说,心跳得快了几拍。

“啊…”吕伯父开了口,“我的奶奶,也就是小狩的太奶奶也住那里,可惜早些年去世了。”

听到这里我隐约有点明白吕望狩为什么小时候会出现在T市了,多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去世的啊?”

“那早了。”吕伯母说,“有16年了吧,还是那年除夕的事呢,好好的,就走了…”

他们说着随意,我心里却咯噔了一下,目光转向一边的吕望狩,16年前的除夕,不是我和他见面的时候吗?

他也扭头看我,但是却似乎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吕伯母继续说,“我总觉得小鸡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眼熟的很啊…”

我低头吃菜,小月接了话,“原来妈你不知道啊,小鸡是陆正檀的孙女啊,爸书房里不是还挂着他的字吗?”

“啊…”吕伯父搁下筷子,“真的?难怪我看的眼熟,那年我们去求过墨宝呢,确实有个小女孩,小鸡你记得我们吗?”

话说到如此我也只能抬起头,笑了一下,“不太记得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家里时常有人来,我也不怎么出来,即使出来见人也就是看一眼,根本也不会放进脑子里。

“那都多久了事了。”吕伯母笑道,“难怪呢,小鸡长得和她爸一样。”

“敢情我们小狩还找来这么一个名门之女啊。”吕伯父说着,脸上洋溢着笑容,却让我全身发怵,他继续说,“那小鸡你的字恐怕也是了不得了。”

“爸!”吕望狩此时才开了口,“你们是来见我女朋友的,不是来见名人的女儿的。”他说话的声音不高,语调也很轻柔,但是却很坚定。

吕伯父先是一愣,既而就笑了起来,那一刻,我感动了,世上能有几人能亲临父子腹黑同桌对笑的场景,那个寒啊,那个得瑟啊…

还是吕伯母打破了这个僵局,我本来还对女同胞带着深深的期待,可是她一开口我就无语了,她也是微笑着说话,“小狩,小鸡是你的女朋友难道就不是人家的女儿了?”

我泪流满面,一家三腹黑啊,旁边的小月一边嚼着菜一边低声和我说,“习惯了就好,以后你会习惯的。”

我扼腕,点头,膜拜小月的生存能力,她继续说,“别怕啊,他们三太招摇了,一点都不低调,啧啧…没前途啊。”

“小月,你…”

“吃菜吃菜…这个好吃哦。”小月笑脸盈盈地给我夹菜,我打了个激灵,其实想想,黄波波做小姑子也不是太糟糕的事了…

吕望狩回道,“我是找女朋友,可不是找某某名家的女儿。”

我舔了下嘴唇,干咳了一声,微起身道,“我不是谁的孙女,谁的女儿,我是陆小鸡。”

吕望狩的父母神色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吕伯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改口说,“小鸡,你和小狩认识多久啦?”

“两…两个月…”我迟疑了一下说,吕望狩却打断了我的话,“十六年了。”

我一下被自己个口水呛到了,扭头看他,丫…太狠了。

“十六年?”吕伯父愣住了,吕伯母倒是笑了,笑得那个温柔啊,对着吕伯父道,“看来我们小狩很隐讳啊…”

一顿饭就在三个腹黑的微笑中,在我的纠结中,在小月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的狼吞虎咽中结束了。

吃完了饭,吕望狩送我回家,车上我问,“那次…你没回来是因为家里出事了?”

“恩。”他低声应了一声。

“你原来怎么没说?”

“没有说的必要。”他说。

“这怎么是没必要呢?”我吃惊了,如此说来怪罪他的我岂不是成了坏人?“你是让我亏欠你不成?”

他勾起嘴角,“这样的感觉不坏。”

“…”大爷,我敬仰你,你实在是太隐讳了,说到隐讳,我开了口,“你家人平时都这样吗?我怕他们不喜欢我…我说了我不是谁的女…”

“这就是现实。”他直接说,“就像你有一个看似光鲜的家,其实你不快乐,而婆婆公公或许就是这样,婆婆也永远不会是妈妈,喜欢与不喜欢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你是够现实的。”我啐的,但是我心里的不安确实散去了,嘴里嘀咕了一声,“其实,你也不光是毒舌…”

“那是。”他接过了话,“你也不光是猥琐,现在回家就打扫卫生,我看着你。”

“话题什么时候扯到这上面来了?”我确实不光是猥琐,还有邋遢。

他笑道,“话是你先说的,陆小鸡小姐。”

“是,吕望狩先生。”我撇嘴道,地主何时能推翻,人民何时能解放啊。

站在我家门口,我扭头问身后的吕望狩了,“你确定要进去?”

“你确定你的屋子已经乱到不能见人?”

“这个问题…”我从包里摸钥匙,“其实我觉得没什么,但是我怕你承受不住…”

他直接从我手里拿过钥匙,“咔嗒”把门打开走了进去,我想去拉已经为时已晚。

他跨过门口的鞋子,走进客厅,开了口,“这房间是做什么的?”

我直奔过去,把沙发上的被子掀掉,把茶几上的饭碗摞走,把电脑抱在怀里,“其实这里是客厅,只是最近一屋三用了…”

他微微一笑,“不错,其实应该只租一间房的,何必浪费钱租一套呢?”说着向卧室走去,“这个房间岂不是浪…”话说了一半就生生的断了,隔了一会道,“还真是没浪费啊。”

“嘿嘿…”我看着自己凌乱的卧室道,“其实我有失眠症,医生说要换个睡觉的环境,所以我才搬来客厅的…”

某人眯缝着眼继续说,“看来医生也说了你的卧室太空荡,需要拿很多东西填充才有充实感啊。”

“哇!你好聪明啊!”我立刻鼓掌。

“谢谢夸奖。”吕望狩道,“那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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