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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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体会那么多,她撑了撑懂得有些麻木的额头,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端起面前那个大碗,再一次往嘴里灌着那蛋精米汤加中药,等喝饱了一肚子,才发现面前梅子已经体贴的摆放好了一个痰盂,她冲她一瞥,闭上眼睛,伸手入喉,呕吐得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胃里烧得发慌。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她与那一大盆“米汤和蛋清”奋斗着,喝了抠,抠了吐,吐了接着喝,喝了接着吐,一直抠吐得胆汁儿都吐出来了,浑身上下如同淋过雨一般,衣裳湿透了,头发湿透了,额角上那个撞出来的伤口似乎也更加的狰狞恐怖了,这才晃晃悠悠头脑发胀的仰躺在赵樽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上,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痛,酸,堵,软…哪儿都不舒服。

她轻飘飘地瘫着身子,一根手指头都不爱动弹了。

不过

“呼,舒服多了。”她叹。

赵樽去了净房还没出来,她一双眼睛鼓鼓地盯着床罩顶,呼呼喘着气儿。

一会儿他回来,会不会宰了她?

她想着,但胃里虽然清空了,可身子先前入药深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好转得了。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着烫,心里头还发着骚,迷迷糊糊间,竟是又在那床上昏乎了过去,直到已经沐浴更衣出来带了一身香气儿的赵樽,一个大巴掌拍在她的头顶。

睁开一只眼睛,她一只眼睛紧闭着,瞧他。

“您洗干净啦?哎呀我说,不要黑着脸嘛,这样儿多不好看?来是人情去是债。这一回我又欠了您那么多钱?快仔细盘算一样,你就会觉得你的土豪人生,真的是非常的美好了…”

“起来!”赵樽冷冰冰看着她,一脸面瘫没有表情。

夏初七两只眼睛全睁开了,一脸都是笑,“呵呵呵,瞧把你给气的。您现在是不是感到非常入骨的愤怒,非常嗤心的痛苦,但是呢,是又无能为力?”

她这会子心里像小猫抓挠着似的,额头上也嘶啦嘶啦的痛,其实便没什么力气说话,可说几句气一下人,还是可以将就应付的,“爷啊,今儿我呢给你上的这一课,它的名字叫着君子斗智不斗力,明白了吗?”

赵樽微微一眯眼,淡淡的,还是那句话。

“起开,不要躺在爷床上。”

左右四下看了看,夏初七回答得啼笑皆非。

“怎么了?躺你床上怎么了?这床很大呀,碍着你了?”

“身子脏死了,快去洗。”赵樽面上寒霜多了一层。

“脏吗?不脏啊,我觉着挺好。”其实,在催吐洗胃之后,夏初七是真没多少心力来与这货斗嘴了。不过也不知怎的,瞧着这货明明已经气得头顶都快要冒青烟了,还得故意装出一脸高贵冷漠的样子,她心里那成就感,就在不断飙啊,飙啊,飙得头痛减缓,四脚舒坦。

“哎,姑娘我今儿这二百两,花得忒值。”

偷偷瞄着他的脸,她说得极为讨厌。

但那是嘴上,在心下,她还是觉得这货很够意思的。

虽然他见天儿跟个讨债鬼似的要钱要钱要钱,讨厌是讨厌了一点,但在她先前那样难受的关键时候,他虽然不愿意“舍身救她”,却也是愿意把那个老皇帝给配的“九转护心丹”拿出来的。

就凭这点,这样子的男人,还是可以做哥们儿的…

心里寻思着这个,看着他摆着的一张臭脸,她又有些幸灾乐祸。

“我走不动路了,再借你床一睡?”

她说得理直气壮。

可这句话一出口,赵樽还没有什么表态,那正在打扫屋子里秽物的月毓,表情却是生生一阵僵硬,那手臂明显抖了一抖。夏初七眼风往她一扫,心里哪里会不明白?

原本她是不愿意与月毓这样只为一个男人的女子争一时长短的,可因为有了先前的“醋洗”那件事儿,她心下对这位月大姐生出了一些嫌隙,小心眼一发作,态度上也就有了质的转变,故意与赵樽在那里墨墨迹迹,也是为了观察她的反应。

见她不爽了,夏初七才“特别不好意思”的笑着看她。

“那什么,月大姐,今儿楚七给你添麻烦了。所以呢,答应给爷的那二百两银子,至少其中有五十两应该属于你的,回头你记得,让爷分给你啊,可别忘了,大事儿啊!”

她一脸认真,装疯卖傻。

空头支票谁不会许?她头一回发现了穷人的好处。光脚的不怕穿脚的,她笑眯眯的说着,像个挥金如土的大土豪一般表现得十分大方,而那赵贱人的脸色,黑得呀都快成锅底灰了。

这么一瞅,她身上不舒服的症状,似乎又轻减了许多,在他瞧不见的角度,唇角悄悄翘开了一抹促狭来。

让你收拾老子。

打不过你,还能恶心死你呀?

正在这时候,梅子笑急急的端了她交代残缺的汤药进来,赵樽冷冷扫了她一眼,也就没有马上撵她了。但似乎他不想再靠近那张床,远远的坐了,一副高冷尊贵,一脸冷冰冰的样儿,瞧得她心里头特爽。

小样儿的,就气死你。

之前撞破的脑袋上,大概痛过去了,除了麻木之外,就是头有些发晕,她让梅子借她缠上了一圈儿药布,又喝完了那些汤药,眼风扫了赵樽一眼,索性舒舒服服的躺下去,扯过铺盖来往身子上一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副就要鸠占鹊巢的样子,嗅着月大姐新熏上的幽幽淡香,觉得这滋味儿好闻得紧。

半眯着眼儿,她似乎就要睡过去。

赵樽一脸铁青,冷冷的薄唇轻抿着,似乎又要发作。

她偷眼一瞄,直想发笑。

想了想,她又良心发现了。当然,另外一层意思,还是害怕当真惹恼了他,毕竟目前她还得倚仗这货来对付那个东方妖人呢,暗暗收拾下行,还是不要太让他下不得台,不要得罪得太狠了好。所谓“打一棒槌给一颗甜枣”,她得明白废物利用,以恶制恶的道理。

“行了行了,爷,您老就别臭着脸了。”

懒洋洋地爬起来,她确实是有气无力,不是装的。

“我走,我走还不成?哎哟,难受死我了。”

她又捂额头,又捂喉咙,还拍胸口,一副下一瞬便会昏厥的劲儿。

赵樽冷冷的扫视过来,那目光盯得她心里一阵儿发毛,声音更冷。

“别走了,今晚就睡这吧。床也宽敞。”

喔唷,丫的反调戏?

向来习惯了调戏别人,夏初七清了清嗓子,稍稍有点儿不适应。

“那个…没事儿,没什么,麻烦月大姐送我一程便是,不敢再叨扰爷休息了。”

一直垂手立在边儿上,月毓听了她这句话,哪里能不乐意?牵开唇角一笑,她温温柔柔地替她拿了个披风,款款走到床头,正准备弯腰扶起夏初七,没有想到,赵樽目光深了深,却是冷冷阻止了她。

“不许扶,就让她睡这儿。”

“可是…”月毓咬了咬唇,还是回过头来,问了,“爷,那您睡哪儿?”

“爷自然也睡这儿。”赵樽答得自在。

夏初七心知这货是与她扛上了,料准了她是一个有口无心的主儿,不敢真与他睡在一处。

可月毓却不是那么想的,在她的心里,爷对楚七的包容,甚至可以说对她的纵容,已经超越了她对他所有认识的临界点,一次次挑战了她对他认知的底线,因此她是相信的,那漂亮的芙蓉脸儿唰的一白,神色明显焦灼了起来,张了张口。正想说点儿什么,一直在屋外的二鬼,便进来禀报了。

“爷,西配院那个傻子来了,找他媳妇儿呢…”

她说着,若有似无的瞄了夏初七一眼。

傻子他媳妇儿几个字,分量足够重。

那个月大姐僵硬得鬼一样的脸色,顿时好看了几分,“爷,时辰也不早了。我送楚七出去,梅子过来替您重新铺床,早些歇了吧。”

已到子时了,傻子先前都早已经睡下,怎么会又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找夏初七?夏初七寻思着,心下默了默,只瞄了月毓一眼,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却是听得赵樽淡淡说着,三个字情绪皆无。

“带她去。”

月毓目光亮了亮,福了一下身,“是,爷。”

既然傻子都已经找上门儿来了,夏初七自然没有不走的道理,更何况,她先前那些个话一来是开个玩笑,二来只是为了试探下月毓的反应,又怎么会真的霸占住赵樽的床不走?

人她都懒得霸占,不要说床。

手撑着床,她正准备起来,脑袋昏旋了一下,便听见月毓吃惊的抽气声儿。

“怎么了?月大姐”

她转头,随意的那么一问。

接着,她便顺着月毓的目光,望向了她刚才躺过的那张床。只见那原本干净整洁的被褥上,有着好几处星星点点的红痕…她很想不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那不是她额头上的血痕,而是她身上的大姨妈给渗出来了。

这也太糗了。

怪不着她,没有卫生棉的时代…

她闭了闭眼睛,一吸气,假装没有看见赵樽黑得发绿的脸色,清着嗓子解释。

“哟喂,这脑袋上的血,咋就搞到被褥上了?”

什么叫越描越黑,这就是了?

赵樽冷飕飕的,目光发寒,其余一干人等都风化了…

月毓把夏初七从玉皇阁里送出来的时候,傻子已经候在门外了。在几名值夜金卫军的虎视眈眈下,傻子他耷拉着一颗大脑袋,不敢偷眼去瞄他们,似乎还是像当初那样儿,怯生生的,不敢正眼瞧。

“傻子!”

夏初七冲他招手,喊得有气无力。

可大难不死,还能再见到亲人,她心里也直觉是幸运。

笑眯眯地向月毓道了谢,夏初七也不管她什么表情,由着傻子背了,便回西配院去了。路上,想着先前的疑惑,她试探性的一问。

“傻子,你咋知道我在这儿?”

傻子是一个不惯说谎的人,尤其是在夏初七的面前,他几乎都没有考虑,便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了。说是他在床上睡得正香,窗户那里突然有动静儿把他吵醒了,他爬起来想要小解,却听见窗子外头有人说楚七中了那什么药,躺在玉皇阁里头,人都快要死了…

那样的话,还能不把傻子给吓到么?

想都没有想,他系着裤腰带便往玉皇阁来了。

弯了弯嘴角,夏初七心里突了下,又问:“那人的声音你可听仔细了?”

“我,我忘记听了…”

“…”

傻子摆了摆脑袋,委屈的看着她。

他那会子心里直念着夏初七,哪里又会想到那一层?

夏初七没有再问他什么,只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头却已经对这事儿有了计较。那人把傻子叫过来的目的实在太简单了,说白了,便是不希望她与赵樽真睡在一处。

当然,也不排除还想继续整她。

入得西配院,她与傻子各自睡下,想到那一层,便在自家屋子的窗户和门边儿上都虚虚的抵了一根竹竿子,这样儿晚上如果有什么动静儿,她便能在第一时间醒过来了,而她的“武器”们,就要枕头边儿上。

经过这么一回,她再嚣张不怕死,心下还是谨慎了不少。不怕别人,就怕那东方妖人又跑来对付她,而她现在的力气,如果不先发制人,估计都不用反抗,她便成了人家砧板儿上的鱼肉了。

不过,她总觉得今晚上的事,不仅仅只是东方青玄一个人的问题,如果不是赵贱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又如何会那么倒霉?

所以说…

那贱人,不是好东西。

心里没着没落的琢磨了一会儿,大概先前的催吐洗胃和额头撞伤实在把她给弄得疲惫不堪了,在这样一个按理来说不应该好睡的夜晚,她却是一觉睡到了天亮,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次日清晨。

她是被房门外的轻轻敲门儿的“咚咚”声给惊醒的。

“谁啊?”

她随口一问,伸了一下胳膊腿儿,只觉身子疲软不已,额头上的伤口,似乎比昨儿晚上刚撞上去的时候更痛了,那火辣辣的难受劲儿,简直没法儿描绘。

而且,不晓得是不是昨日吐得太厉害,或者叫唤得太厉害。

她不仅头痛,身子酸软,四肢乏力,嗓子都哑了,眼睛也浮肿了起来,实在是受损严重。

“楚七,你醒了吗?是我,莺歌。”

外面那道声音,软俏柔软,却也不陌生了。可不正就是赵樽指过来侍候她的丫头莺歌么?夏初七自嘲的翘了翘唇,有点儿不能适应自个儿也是有丫头的人了,使劲儿扒拉开被子,抚着依旧发烫的脸,费劲的干咳了两声儿,才起身去开了门儿。

“楚七,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莺歌一脸的笑容,提了个竹篮子,十分客气。

“唔,放那儿吧。”夏初七坐在床边儿上,眼前冒着星星,摸着肿痛的喉咙,不冷不热。

“呀,楚七,你的脸好红,可是身子不舒服?”那莺歌拿一条绣着花枝儿的手绢捂了下嘴,大眼睛骨噜噜的斜瞄着,很有几分…风尘味儿,声音更是嗲得不像话。

可她丫的不是明知故问么?

昨儿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儿,她真是半点不知情?

冷笑半声,不过,这些都不是夏初七目前关心的问题,她比较关注这个莺歌能不能给了元小公爷去。一般在正常情况下呢,她是一个会绝对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家元小公爷的事儿,她就必定会办倒。

除非…情况不正常了。

抱着被子懒洋洋的倚在床头,她由着莺歌来喂她稀粥,脑子转得很快。

“莺歌啊,有个事儿,我寻思问问你。”

“你说。”莺歌那态度,那娇软,实在令人骨头发…颤。

转脸,仔细瞄看她一眼,夏初七笑得十分热情,“昨儿晚上你都瞧到元小公爷了吗?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帅。哦不,就是生得很俊俏的那个小公爷,脸上总是挂着笑的那个?”

莺歌是一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懂了三分。

“楚七,你的意思是?”

又吃了一口粥,夏初七淡淡的,问得漫不经心。

“如果他要你跟了她,你可会愿意?”

面色突地一变,莺歌想都没有想,放下粥碗,便‘扑嗵’一声跪在了夏初七的面前,就差声泪俱下,以死明志了,“不要,我不要。楚七,你怎么能这样呢?爷虽然差了我来侍候你,那也单单只是侍候而已,凡事我还得听月毓姐姐的,而我也是咱爷的人,不是你的人。没有爷允许,你怎么能把我送别人?”

这么心急?为了哪般?真对赵樽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夏初七身子不舒坦,瞧她眼儿更加散漫,“你说你这个人吧,咋就开不了玩笑呢?我有说要把你给他了吗?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随了他?或者说,你生怕我不把你给他,在那玩儿矫情呢?”

“我…”莺歌自知嘴快,有些悻悻然,“我错了。”

啧啧啧,真是一个乖巧的好姑娘。

想想自个儿那臭德性,那越发觉得,封建社会的女子啊,实在让人叹息。

又吃了几口粥,夏初七便不爱吃了,她是一个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主儿。打了个呵欠,又懒洋洋的躺回了被窝里,一只手揉着胀痛的脑袋,一双眼睛对着天花板瞪了一眼。

“行了,我知道了,莺歌,你去忙吧。”

“月毓姐姐让我照顾你的。”莺歌收拾着碗快。

左一个月毓姐姐,右一个月毓姐姐,表面儿上恭恭敬敬,实际上,不就是摆明了要告诉她,她楚七其实啥都不是么,人家照顾她,与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斜睃一眼,夏初七慢条斯理的回答。

“我用不着你来照顾,你又不是我的孝子贤孙,这么用心照顾我,我还真怕折了寿呢。”

夏初七这货是个说话直的,损的,招人恨的。一般人对上她那张利嘴,都会吃瘪了还得吐血牙,又何况是莺歌这种平素里注意妇德涵养,不会与人争吵的姑娘?

一瞬间,她面红耳赤,福了福身。

“是,那你有事,你再叫我。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夏初七眯上眼,懒得理她。

莺歌乖乖的答了,只是在垂眸那一瞬,露出一丝不屑。

昨儿晚上的事情,如今已在驿站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她又如何会真不知情?老实说,她怎么也不明白晋王殿下那样尊贵端华的人物,竟然会看上了这么一个姿色平庸的人。

但既然她心里再不爽,也知道这个楚七在殿下心里是有分量的,不是她轻易随便得罪得起的,所以初来乍到,她不敢往深了使劲儿。

夏初七身子不舒服需要静养,而驿站里今儿却是热闹得紧。

不管夜晚曾经发生过什么,天儿照常会亮。每个人的生活也都还得继续,驿丞署和驿站来的这些个客人们,他们也都会照常地恢复看似平静的日常。

天儿刚蒙蒙亮的时候。昨日初入驿站的宁王殿下赵析就差人给锦衣卫的大都督东方青玄送去了从京师带过来的“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中的前两件儿。

宁王说是因仰慕东方大人久矣,因此昨儿晚上多吃了几口酒,导致他酒后失态,言语无状,举止失常,不小心冒犯了东方大人,请东方大人一定要多多包涵。

而东方青玄虽今日身体抱恙,可对昨晚之事却也是十分平静,一张妖娆如精的脸惯常盛放着,一如往常的娓娓而谈,说昨晚之事,他自家也有过错,都怪吃多了酒走错了院子,万万怪不得宁王殿下,那事儿都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一切都是酒的错,这算是“如烟往事俱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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