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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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上引用结束,她加上了自己的目的,“盛在金坛之内,再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金火锤炼,方可得治疗金丹。”

太皇太后被那些春夏秋冬的药引子给绕得愣了愣,却又被她最后的话吸去了注意力。

“金火锤炼,金丹?”

“对,那就叫金丹。”夏初七心里阿弥陀佛了一句,先告慰了一番她家的祖师爷爷奶奶们,才端正着脸,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太皇太后,此丹不可用普通炉鼎烧炼。不仅丹炉需用赤金打造,还得赤金融药,赤金引火,赤金烧煅,赤金烧足四十九日。且需心诚之人,方可炼出。”

“全用赤金?”

“若不然,怎能叫做金丹?”

听她说得煞有介事,太皇太后审视着她,沉吟片刻,突然一叹,“丫头,你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哄骗哀家?”

夏初七惊了一下,紧张得差一点魂飞魄散。不过,转瞬她便回过了神来,这老太婆不好糊弄,但她也并未完全不信,这是要从她的反应中来推断真假。这种人,永远不相信别人的嘴,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生生跪在地上,她忍着膝盖的受罪,言词恳切。

“太皇太后如今的病,已是膏肓之态,若是常规治法,恐是时日无多。有一句俗话有些难听,但是极为在理死马当成活马医。试一下,总比不试的好。”

太皇太后审视着她,突地笑了一声。

别看她受了伤身子虚弱,但说出的话却字字如针般锐利。

“人人皆知你最好钱财,诓起人来毫不手软。”

有吗?

看来她贪财的事迹,果然传得很远。

夏初七扶住膝盖,无奈一叹,“我若是有心欺骗你,两年前便骗了。那时,宫中太医都断言您的病无药可治,若非是我…”

“哀家信你,”太皇太后打断她,声音突地凝重了不少,“你是一个仁心素手的医者。哀家的命,得益于你。”

夏初七心里一喜,叩首道:“谢太皇太后。”

“起来说话吧。”太皇太后就像先前没有看见她跪在地上一般,这才想起抬了抬手,让虞姑姑为她看了座,轻抚着膝上薄软的丝被,微微一笑,“若是这一次,你能为哀家炼得金丹,助哀家摆脱苦痛,除了炼金炉和金坛归你之外,哀家还另有重赏。”

“还有重赏?”夏初七微微一眯眼,故意露出一个贪财的嘴脸来,“多谢太后,我必尽全力。只是不知…不知太后要赏赐我什么?”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一道圣旨。”

“圣旨?”夏初七惊住了,“什么圣旨?”

“洪泰爷在御景苑出事之前下的旨。”太皇太后解释着,唇边的笑意不变,“那时同有两道圣旨,一道是给绵泽的,立他为储君。而另外有一道是留给老十九的。这两道圣旨,洪泰帝都放在崔英达那里。”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夏初七心里倏地一凉。

这个时候,老太婆说要把圣旨赏赐给她,自然不会只为与她玩笑,或者真的要赏赐给她。很显然是,这道圣旨里,有足可威胁赵十九的东西,老太婆想用它来要挟她尽心治疗。若不然,那旨意便会对赵十九不利。

她听懂了,却假装没有听懂。

“太皇太后说笑了,既然是给晋王殿下的圣旨,又岂能转赠于人?”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

“你懂。有它,就无赵十九。”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听得夏初七心里“咯噔”一声,手足冰冷。

她心知自己料想的不假,不由抬眼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微微沉默片刻,把桌上的药膏递给虞姑姑,示意她为太皇太后敷在肩膀下青紫的伤处。

“太皇太后好精明的眼。”

她的马屁拍得不浓不淡,恰中太皇太后命门,只听得“呵”一声,她笑了,“你这小丫头的眼睛,哪里是能藏得住心事儿的?你啊,还是念着老十九的…只可惜,老十九他,唉!男人大多薄性,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他既是薄性之人,你留他何为?”夏初七强压下心里的臊劲,轻轻的笑。

“说是为你,也是为了哀家。”太皇太后永远是一张清和带笑的脸,“老十九再不好,到底是哀家养大的。哀家怎能眼睁睁看着,而袖手旁观?放心,崔英达那里,哀家还是有些脸面的。”

与这个老太婆说话,夏初七很是纠结。

她嘴里说的“有些脸面”,听上去毫无问题。可仔细一辩,却很容易听得出来,她的意思是,她若出了什么事,崔英达是不会饶了她和赵十九的。

厉害!

夏初七这般想着,只当完全不察她的意思,随口打一个哈哈,干笑两声,“按理来说,我救治太皇太后是应当的,不该要赏。可您猜得没错,我心里属实还装着他,那我便卖一个顺水人情给他,等着领太皇太后的赏赐吧?”

太皇太后盯她打量,点头不止。

“那便好,你啊,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

夏初七轻轻一笑,毕恭毕敬道:“太皇太后凤体未愈,朝中人人惦念,非我一人。事不宜迟,炼金丹之事,太皇太后还得抓紧。”

“这次回京,哀家便筹备。”太皇太后顿了顿,突地一转眸,笑道,“元祐这小子近来闲得很,哀家回头便交由他督办此事。要是办好了,哀家便指给他一房如花美眷。若是办不好,看哀家不拿他是问。”

夏初七嘴里应是,头顶仿若有一股子阴风刮过。

第231章 错!

这一夜,夏初七睡得极不平静。

原本她想敲诈太皇太后一笔,没有想到,她反倒把圣旨之事扯了出来,用一道根本“不明真相”的圣旨来压她。而且,太皇太后故意说把那事交付给元祐去办,意思也很明显出了茬子,元祐得负责。

暗地烽烟点燃了,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颗小石子,看上去潋滟不大,却仍然改变了湖面的波纹,让身在波圈里的人,即便不想不愿,也不得不卷入其中。

次日起来,又是天晴日朗。

大槐树上的蝉儿,不知疲倦的叫着叫着。

一地的阳光,仿若碎金铺在青砖石上。

夏初七再一次去了松涛院。

经过一夜的休憩,太皇太后的精神头儿似乎比昨儿受伤时好了许多,只咳嗽更为严重,偶尔还得咯血。虞姑姑私底下把她拉到外室说,太皇太后昨晚一宿没合眼,就是惦念着炼金丹的事儿,问她几成把握。

夏初七顺手塞一根金钗给她,冲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指,然后也不管她懂是不懂,便直道放心。

可OK的手势在她看来,其实是“0”。

为太皇太后换了伤处的敷料之后,二人又闲聊了片刻,几乎都是不着边际的话题。太皇太后精神头好了,再一次问及她考题之事。

老实说,自打应下那事,后面便一直出事,她压根儿就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如今被追问,她含糊地推说明儿早上报来与她,便飞也似地退了出去。

明儿是在东苑待的最后一天。

也便是说,明儿就要为梓月选驸马了。

一不小心肩负着两个人的终身大事,夏初七终是焦心起来,比焦心自己还要焦心那一家三口。

可有些事情,想法很美好,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麻烦。想要顾及方方面面,万无一失,以她一个孕傻的脑子,似是很难办到。她得找人商量。可天下事便是这般奇。她想见的人,见不到,想躲的人,偏偏却出现在了面前。

“表妹,想去哪里啊?!”

元祐贱贱的笑脸出现在面前时,他的手上,还捏着一串金丝檀木的佛珠,一看便是灵岩庵出厂,由太皇太后转赠。

这件事儿牵扯上元祐,夏初七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所以,看着面前这人,她眨巴下眼,摆出一张内疚的便秘脸,笑得面容扭曲。

“表哥,您今儿也出来晃荡?是瞧上这东苑的花花草草了,还是瞧上了哪个天仙大美人儿了?”

元祐低着头,斜着眼瞄她,半张俊脸掩在槐树的阴影里,灿若桃花。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哼了一声,把夏初七拽到老槐树的背面,坐在一块光滑的石椅上,潇洒不羁地捋一下头发,满脸都是贱笑。

“咱东苑除了你,还有旁的美人儿吗?”

知他在讽刺,夏初七干笑两声,“还有吧?比如”拖曳着声音,她戏谑的勾下唇,“乌仁公主?”

“少给小爷扯上她。”元祐不悦的目光斜飞过来,“老实交代,是你建议太皇太后炼什么狗屁的金丹,再让我来负责此事的?”

“她说的?”夏初七一愣。

“到底是不是?”元祐半阖半眯的目光里,像是生出了刀子来,像是恨不得挖了她的心肝儿。

“我知你受委屈了。”可是,她更委屈,“表哥,我也是一个受害者,你看不出来吗?可怜着呢。”

“你这一套鬼心眼子,唬得了别人可唬不了我。你那炼什么金丹,我看你就是在圈金子吧?”

真人面前不必说假,说假也糊弄不过。

夏初七嘿嘿一乐,“元小公爷英明万岁”

她声音未落,元祐面色一变,狭长的风流眸倏地瞪大,“嘘”一声,差一点就来捂她的嘴巴,“你想害死我啊?万岁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夏初七再一次无辜的中枪。

她与元祐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小公爷身上有一股子极有后世感的“潮范儿”,很容易让她忘记她与他是在一个古代的封建社会,只把他当成一个有着革命友谊的纯洁哥们儿。

“瞧把你吓得,这里不是没有人么?”夏初七眼儿一眯,又凑近一些,眉眼挑高,唇角上扬着调侃,“说说,你与乌仁公主怎样了?”

“什么怎样了?”

“不要以为山人不知情,山人上次清清楚楚瞧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了,不是你,难道是赵十九啃的?”看他静默不语,夏初七调戏之心更甚,“话又说回来,得使多大劲儿嘬,你才能给人弄出那么些道道来?你这是饿得狠了,还是饥得慌了?”

似是不喜她提到此事,元小公爷面上一沉,可仔细一观,却可发现,他脸上隐隐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像是不好意思了。

“没有的事儿,那小娘们儿,谁看得上她呀?”

“还装?”夏初七挑眉,“听过一句名言没?”

“什么?”他问。

夏初七笑,“装逼被雷劈。”

“哪个装了?”元小公爷哼了哼,风骚地拂一下袍角,轻谩的一笑,“表妹,不是小爷我吹牛,就她那样的姿色,我后院里随便拎一个女人出来,都比她强。你说说她啊,除了小性子轴点,身段儿好点,哪里好看,到底拽什么拽?还有,那肤质,咱就不说白如凝脂了,就她脸上还有几颗小雀斑…”

为了发泄这些日子以来,他无数次被乌仁潇潇甩了冷脸的郁结,也为了扭转或说维护自己大男人的自尊,元小公爷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几乎恨不得把那乌仁公主拎出来,狠狠踩几脚,方能解心头之恨似的。

只可惜,老天爷好像就专门与他过不去。他话音未落,那株老槐树的背面,便传来一道压抑不住的憎恶。

“我长得丑,没有邀你来看。元祐,你让我恶心。”

“你,啊?我…”元祐大吃一惊,像被蜜蜂蜇了屁股,几乎下意识便从石椅上弹起。可等他转身想要解释时,乌仁潇潇却已领着阿纳日离去了,连一个正面都没有给他。

“表妹…”

元小公爷斜睨过来,眼里满是哀怨。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来了?”

夏初七又无辜躺枪了,“反正她姿色也不好,你也不喜欢她,听见就听见,讨厌就讨厌,你在意什么?”

元小公爷自食其果,再被她一噎,不说话了。

夏初七看他可怜,瘪瘪嘴。

“甭怪!山人未长后眼,哪里能见到她过来?”

“这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么?”

夏初七贱笑一声,笑得那叫一个邪,“她不是走路没声,而是你说得眉飞色舞,耳力不好,命运也不济…”拍拍他肩膀,她又笑,“好好努力吧。加油,我看好你。我先走一步,找赵十九去了,你好自为之。”

“楚七!”元祐磨着牙齿,脸色难看地压着嗓子吼,“你两个也太狠了,他诓我银子我忍了,你竟连我的好事儿也要拦腰砍断…”

不待他抱怨完,夏初七便给了他一记冷眼。

“表哥,你能不能听我一句?”

“嗯”一声,元祐知她不是在玩笑,也难得认真的敛住了眉头。夏初七微微一眯眼,语气凝重。

“你若是喜欢她,就不要再若即若离地挑战女人的心性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花心还不真诚的男人,更没有一种感情,可以经得过反复的试探与怀疑。”

元祐眉头一挑,“谁说我花心,像我这般专情的男人,京师地头上,再找不出旁人来了。”

他那还不叫花心?叫专情?

夏初七扫他一眼,瞥了瞥天。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无数个场合“散步”都没有与赵樽巧遇之后,夏初七闷闷地吃过午膳,去了一趟秋荷院。借着看丫丫肚子的由头,她故意在赵梓月的面前点了一股子歪风,想让她找人告诉赵十九,她想见他,商量一下为赵梓月选驸马的考题,还有圣旨之事。

只可惜,十八般武艺用尽,赵梓月偏生是一个天然呆。

她说,“今儿湖里的荷花开得更盛了。”

她就说,“是啊,好美,你要不要去摘几朵回去插屋子里,这会子采花骨朵,晚上就开了,很好闻的。”

她说,“不知你十九哥怎样了?”

她就说,“是啊,他怎样了?我今儿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了,果然是一个衣冠禽兽,搞得人心惶惶。”

她说,“他就在东苑,你可以带丫丫去看他。”

她就说,“我十九哥最不喜被人打扰了。”

暗示没有用,夏初七最后没法子,只能明示。

“梓月,我想见他。”

这般清楚明白的话,没有想到,赵梓月竟然听不懂。她瞪大一双小鹿似的眼儿,看着夏初七认真道,“那你便去见啊?”

“…”

反正不论她说什么,赵梓月都可以用她无敌憨纯又痴癫的态度给她“飘”过去,以至于当她从秋荷院出来的时候,竟然生出一种不知到底是赵梓月太笨,还是自己被她耍了的疑惑来。

“七小姐,陛下让你过去吃饭。”

晴岚进来的时候,夏初七正绞尽脑汁地抓头发,想方案。一听赵绵泽的名字,不免有些上火。如今他把自己安排在与他一院之隔的地方住着,以护驾为名的禁卫军守护森严,搞得她想见赵樽一面,难如登天,她正恨着他呢,还想她过去陪他吃饭?

“去去去,让他找旁人吃,姑奶奶没空。”

“姑奶奶没空,皇后应当是有空的吧?”

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赵绵泽应步而入。

夏初七其实先前便从晴岚的手势里知晓他没有让人通传,径直进来了,说那话也没有想过要顾及他的感受。不过,知道,也只能当不知。她假装一惊,偏头看了过去。

不得不说,皇位属实很养人。

如今的赵绵泽,与当时她初入应天府见到的大不一样。虽然神色一样温和,目光一样温暖,可在皇城里的那张龙椅上坐久了,那帝王之风还是有几分凛冽的,再加上他那一股子温润的仙气,夏初七想,若非种马一只,倒也是女性杀手。

“陛下得了闲,不去赏花逗鸟,怎的跑我这里来了?”

“皇后不乐意朕来?”

今儿他称的是“朕”,证明是亚心情状态。夏初七不想惹他,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上前朝他福身。

“你是当今天子,哪个敢不乐意?不过,天劫之事,不可不信,我与陛下,还是不见面为好。”

赵绵泽没有回答,半阖着眼,由上到下的打量她。良久,就在她脊背上生出一层冷汗来时,方听得他冷不丁冒了一句。

“若非清楚你的为人,朕还以为你怀孕了。”

这么明显?夏初七额角冷汗更盛,可脸上的笑容却浓得化不开了。她不经意瞄一眼门外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唇角一翘。

“陛下真会说笑,若是我一个人就能怀孕,我倒是不介意怀一个,只不过,陛下守得这样严…”她噙笑的目光慢吞吞落在门口垂手而立的阿记身子,突地一笑,“我附近的人,可全是太监,若我真有了,孩儿一定是阿记的。”

她调侃的话,尺度太大,赵绵泽还未反应,阿记便猛地抬起头来,差一点被呛她死。

“陛下,娘娘说笑了。属下…”

不待她说完,赵绵泽摆了摆手,温和的脸上,笑容未变,看上去极是体贴下属。

“皇后喜欢玩笑,你不必介怀。”

夏初七眼儿一眯,顿了顿,又看向阿记,很是认真地皱起眉头,无所谓的随意出口,只目光里露出一抹促狭与洞悉的幽光。

“是啊,即使是阿记,也与我生不出孩儿来。”

她话音一落,阿记瞬间白了脸。

“你说什么?”赵绵泽轻问。

瞄一眼她,夏初七唇角笑容更大,“咳,我这个人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聪明。陛下,您赶紧去吃吧,明儿梓月公主选驸马,我这有质量有高度的考题还没想出来呢?”

她叽里瓜啦说了一堆,却没有解释上一个问题。阿记面色终是缓和了过来,他默默看赵绵泽一眼,退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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