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姒锦作品且把年华赠天下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可是,从陈大牛与晏二鬼只能把消息传给贡妃,让贡妃想办法传出来便可以看出,他们的身边肯定全是暗探,在赵绵泽严密的监视之下,相对于陈大牛他们而言,赵绵泽对贡妃这个女流之辈,并未严守。

但他却忽略了,妇人虽弱,为母则强。

贡妃为了赵樽,是什么都肯舍弃的。

过了正月十五,天气似乎暖和了一些。

休战了这么久,南军见晋军没有动静,又开始小范围的骚扰,在沧州城的几个晋军大营附近勾引、挑逗、游击。面对南军的“欲拒还迎”,晋军有一搭没一搭的反击,你来我往数个回合,都没有形成主力的大规模战役。

这作派,大姑娘谈恋爱似的,矫情!夏初七讽刺。

没错,她心烦,见到烦事就想讽刺。

好些日子没有与赵樽在一起了,这个新年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过得最为憋屈的一年。按说消息用那法子传出去了,月毓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了,她与赵樽“和好”了,也不会影响消息的传递。

但赵樽一直没有动静。

不仅月毓仍在他那里伺候,他也没来找她。

她心里烦着,也不想主动找他“求和”。

可不与他“和好”吧,她心里犯嘀咕,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得劲儿。

赵十九难道就不想她吗?这么久不理会她,偶尔遇到一次,他也只是“相敬如宾”地点点头,远远便走开,脸上就挤不出一点多余的情绪。她不知他在想什么,更不知到底是他能够控制情绪,还是他真的对她淡了。

女人的心思,常多揣测。

在又一个满带揣测和思念女儿的噩梦中惊醒,外面已大雪初霁。

今儿是一个好日子,夏初七照常去了医务营。

最近无战事,大家伙儿都不太忙碌,她正心不在焉地与小六说着笑话,小二便兴冲冲地奔了进来。

小二说,刚从北平传了消息来,老孟又当爹了。

九个月前,老孟曾经北平去处理了一次粮草的事故,也就待了一天的时间,他媳妇儿便为他生了第四个孩子,还是一个健康壮实的小子。

感慨了一下老孟的“战斗力”,夏初七心里突地一刺。

她决定今儿主动去找赵十九。

不过,她不是去找他和好的,是去兴师问罪的。

若她没记错,她有三四天没见到他了。

凭什么呀,她为他生儿育女,他却敢这么冷漠待她?

晌午过后,医务营的兵卒与医官们都在打瞌睡,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入营里,很是舒服。夏初七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小二和小六也在“鸡啄米”,悄悄溜出了医务营,往赵樽的住处而去。

可入屋一看,赵樽不在房里,就郑二宝与月毓两个人在。

月毓见到她,微微怔忡,赶紧福身行礼。

看着她红润了不少的漂亮脸蛋,夏初七暗自咬牙后悔。

早知这般,就不该把她做的那些面膜蜜粉护肤品给她了。

多少年不见,月大姐还抢她男人。

她臆想着赵樽看见月毓时心里会有的涟漪,以及全天下男人都有的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尿性,喉咙一堵,脸色越发难看。

“二宝公公,好些日子不见,你变得不少啊?见了我的面,招呼都没了?”

郑二宝紧张地拍了拍脑门,苦着脸看她。

“奴才哪敢啊?奴才是没有想到您会来,这不…没反应过来吗?”

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夏初七瞄一眼局促不安的郑二宝,呵呵一笑,“得了,扯这个就没意思了。往常见了面,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王妃,如今到底是不同了啊?我这站了半晌儿,水没一口,凳没一张,问候没一句,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你准备换主子了呢?”说罢她瞄向月毓,“你说是吗?月大姐?”

赵樽对她如何,旁人不清楚,月毓心里是清楚的。

她紧张地看着夏初七,绞了绞手帕,转身便去倒水。

夏初七歪着头看她窈窕的背影,笑了一声。

“不必劳烦了,我怕你下毒,哪里敢喝?”

月毓回头看她,眸子里满是委屈与无辜。

夏初七最痛恨别人用这种眼神儿看她,尤其是现在,人人都传她骄妒之时。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欺负了月毓这个善良姑娘似的。

“奴才来吧,奴才伺候王妃习惯了的。”郑二宝看月毓衣角都快绞皱了,腻着一脸的笑意,使眼神儿让她走开,自个躬着身子为夏初七倒了水,又殷勤地过来为她捶肩膀。

“王妃,轻重可还合适?”

以前,郑二宝待她,可没这么客气有礼…换言之,没这么生疏。

大抵是心理在作怪,夏初七怎么看怎么膈应。尤其看郑二宝如此维护月毓,一阵冷笑。

冷不丁拍掉他的手,她回头看向郑二宝瞬间僵硬的白馒头脸。

“不必麻烦公公了,我是来找爷的。他人呢?哪去了?”

“奴才…”郑二宝眉梢一低,支吾着,“奴才不知。”

夏初七微微眯眼,看他眨动不停的眼睫毛,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从洪泰二十五年在清岗县开始,她与郑二宝前前后后也相处有好几年了,对他的为人与性子几乎了如指掌。

这厮说没说谎,她更是一眼看得穿。

敢情如今是瞒着她一个人呢?

“唔啊啊…唔…”

大抵是看郑二宝在她面前吃了瘪,月毓也想要“以情报情”,她与郑二宝对了个眼神,急慌慌过来,把郑二宝倒的温水递到夏初七面前,示意她喝水。

“啊喔…”

夏初七唇角上扬,只定定看她,并不去接。

月毓委屈地垂下眼眸,悻悻地放下水,又侧到她的身边,要为她捏肩膀,那一副伏低做小的可怜样子,对夏初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刺激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外人看见,不以为她虐待下人么?

不对,她与郑二宝多年情分,眉来眼去的,她夏初七才是外人。

喉咙上下滑动着,她冷笑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压下火气。

她盯着月毓,避开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道,“月大姐何苦折煞我?你是爷的大丫头,我可使唤不起你,你还是歇歇吧。”说罢她又看向恨不得钻地缝的郑二宝,把面前的水杯推到他跟前,笑眯了眼,“二宝公公,你这水啊,往后都不必为我倒了,赶紧的,讨好你的新主子去。”

“王妃,奴才不敢啊…”

二宝公公呻吟着,里外不是人,“咚”的跪下。

“主子,奴才给你磕头了,你甭气着了自个儿的身子…”

看郑二宝如此,月毓白着脸,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像是站立不稳似的,随时可能被风吹跑…迟疑一下,她也跪了下来,磕头在地。

夏初七冷笑着,叹一口气,拍拍身上的衣裳。

“得了,找不到人,我也不陪你们玩了。”

看她如此生气,郑二宝恨不得自扇耳光,却不知道怎么安抚,只得哭丧着脸道,“王妃,奴才哪里做错,你告诉奴才,或是罚奴才掌嘴…”

他们越是委屈,夏初七越是生气。

“起来,你们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我不过是来找你家主子,你们给我做这些戏干啥?呵,可笑!”

她心里窝了气,说话不太客气。

郑二宝吓得都快要咬舌头了,琢磨一下,横心便道,“王妃,你别生气,奴才告诉你,爷是去了…”

他话音未落,月毓突地猛扯一把他的袖子,摇头。

郑二宝一噎,苦着脸瞪她一眼。

月毓慢慢收回了手,似是不再干涉。可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彻底地刺激到了夏初七。她不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但自恃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人,尤其对待赵樽身边的人,更是好得不像话。

如此行为,竟成了悍妇?

吐出一口浊气,她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二公宝宝,什么也不必说了。”她冷冷看着郑二宝,“我看明白了,他的行踪,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人蒙在鼓里是吧?好样儿的,转告你家爷,便说姑娘不奉陪了。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说罢她转身扬长而去。

第331章 初七之火

怀揣着满肚子的怒火,夏初七冲入正午的阳光。

找不到赵樽,她心里有些失落,郑二宝的“两面三刀”,她明知有自己臆淫的成分在内,还是为添了堵,被月毓装腔伤势的虐了一回,她有苦难言,也很愤怒。但这所有情绪都不如她连自己男人去了哪里都不知来得失落。

但她早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也没有苦情剧女主的柔弱心肠,可以动不动就想出“山路十八弯”来。

爱情是啥样儿她不知道,因为她强大的脑路回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关于爱情应有的模式。可与赵樽生生死死一路走来,百般滋味都尝过了,她相信情浓时的相许并非作假。但女人的忧伤和虐点,跟男人不同,或者说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概念。这没有办法,因为男人与女人天生就不属于同一个物种。思维、想法、观念,通通都不同,女人觉得天大的事,在男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古今中外多少悲剧的产生,都源于男女间天性的认知差距。更何况她与赵樽,还隔着跨越时空的观念之别?

所以,哪怕心脏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她仍然坚信,赵十九爱她。

“阿弥陀佛!”

用佛号做开场白的人,晋军大营中只有一个。

她不冷不热的抬头,果然看见道常。

今儿大和尚好像捯饬过一番,衣裳整洁,鞋履如新,红光满面,看上去宝相庄重。

“大师没有午睡啊?我爹呢?”

夏初七到这边来原就是想找她老爹的,随意地招呼着,便想往夏廷赣的屋子去。

可道常脸色却有些古怪,“女施主,你父亲不在屋里。”

看他的表情,夏初七心生诡异,“哪去了?”

道常垂首,目光闪烁,像是不便言明,“办理军中要务,暂时回不来。”

夏初七明白了,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呵呵一声,她道,“行,那我先走了,告辞。”

她要转身,道常却喊住她,“施主,老衲正有事找你?”

夏初七微微眯眼,静静看他,等待下文。

道常知晓她的为人,向来直来直去,也不再绕弯,“女施主,可否入屋详谈?”

夏初七笑了笑,眉梢挑高,“孤男寡女的,恐怕不便。”

道常是南晏有名的高僧,会这般与他说话的女人,除了夏初七,不做第二人选。道常被她噎住,一对浓密的长眉微微垂下,双手合十,终于慢慢地走近她,“有一件事,老衲已在心中酝酿多日,一日没有机会言明。今日正巧遇见,便告之施主也罢。那‘固若金汤局’的局眼在泉城,但决定风水局的因素却不是泉城。”

夏初七哼哼一声,不回答,只着听众。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换了常人估计会说下不去。

可道常哪是常人?淡淡抬眉看她一眼,他严肃着脸,继续道:“老衲曾与女施主说过,你是三才贵格,凤命之身,乃天定赵绵泽为后。你若与他结合,乃是乾坤正道。奈何一夕之间,星辰突变,紫微临照,帝星有二…你越世而来,是你,又非你,坏了天道轮回,与晋王结合,更是悖世之举,如今引天下干戈,更是难合天道…老衲曾奉劝你,放下情孽,方保平安,可你一意孤行…原本以晋王之才,剑指江山并非难事,但因有你,始终举步维艰,这便是天之罚…女施主,恕老衲直言,你若继续纠缠晋王,他纵破此局,恐也有性命之忧…也就是说,决定因素不在泉城,而在你。”

“呵呵呵呵…”夏初七忍不住想笑。

这道常和尚向来喜欢用玄之又玄的东西来唬弄人,她对他的话从来都持保留态度。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敢情天机都让这老儿参透完了?

可她不是夏楚,她是夏初七。她与赵樽交错在时空,身份错位,道常却真的知晓。

甚至于,连“转世桃花”的谶言,他都知晓。

心里一凛,她重新审视着老和尚的面孔,想着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声音微哑。

“你刚才说的这些,都告诉他了?”

道常面目慈祥,却似有深意。点点头,他道,“帝星之争初启,乱世已至。但自古分分合合,终将天下一统。晋王登基为帝,亦是大势所趋。可但凡男子,如花美眷都是锦上添花之物,何况帝王?你如今连一个丫头都容不下,这番心性,将来如何母仪天下?又如何容得下那三宫六院?女施主,你恐有不知,江山之固,非帝王一人之功。若是帝宫风雨飘摇,互相倾轧,岂非又要干戈再起,令朝野不平?若是那般,何来繁华盛世,何来晋王的帝业宏图?”

大男子主义思想,让夏初七痛恨,可她不得不承认,时下的人,与她的观念是不一样的。即便宠她如赵樽,骨子里也是一样。他们受到文化、传统、观念所制约的东西,永不是她能理解的。比如泉城耿三友的洪泰帝画像,若是依了夏初七的意思,不要说他挂洪泰爷的画像,便是挂玉皇大帝的画像,她也照打不误。

但赵樽不会,这便是鸿沟。一道隔了时空的鸿沟,无法跨越。

念及此,夏初七抿了抿唇,“大师真是抬举我,好像我一女子,竟能翻转乾坤似的。”

道常没有马上回答,他双手合十,面对面看着这个心细如发却俏皮伶俐的女子,遗憾地叹了一声。

“若非天命如此,你确属晋王良配。可世事两难全,女施主自行考虑吧。放眼南晏有万里江山,幅员辽阔,城池千座,国力昌隆,可是,以晋王之才,绝非仅南晏一隅并可满足。他是能征霸天下的大丈夫,岂可为了一个妇人,断送了…”

“大师!”夏初七打断他,面上带笑,“说这些何益?我又不懂。我只想问,他什么态度?”

道常沉默片刻,脸上难得的有了笑意,“依你猜测,他应是什么态度?”

夏初七弯唇,浅笑,“不知。我想听大师说。”

道常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应了我。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夏初七想着赵樽说那话时的表情,面上略略僵硬。

道常捋了一把胡子,观察着她的面色,规劝道:“人之立世,讲究顺应天道。你与晋王,情深,却无缘,天数如此,强求无异。老衲曾为晋王批过八字,他的姻缘…在京师。不论是你,还是月毓,与他而言也不过过眼云烟,你即便束他也无用,他终将…”

“得得得。”夏初七没耐心听他瞎咧咧,只嘲弄一笑,“大师想说,东方阿木尔?”

道常点头叹道,“他二人原是天作之合,也因星辰之变,错过姻缘…”

说到此,他突地念了句“阿弥陀佛”,把话题转开,“不瞒女施主,晋王此番离营前往滨州,亦是为了接从渤海坐船而至的东方姑娘…”

没有情绪地“嗯”一声,夏初七目光微凉,也不知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笑着看他。

“大师,等你来日得道升天了,最好去做月老,免得浪费了天分。”

这似笑非笑的诅咒,噎得道常面色微白,出不得声。

夏初七却笑了,“大师啊,以你之言,就好像赵樽当初娶了阿木尔,就能天下太平了一样。好像他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是因为我这个狐狸精一样。呵呵,你们这些男人啦,都喜欢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女人的头上。夏亡了怪妹喜,商亡了怪妲己,西周被灭了怪褒姒,吴亡了怪西施,唐朝衰了怪杨玉杯,明朝亡了怪陈圆圆…男儿即强,可不扛了天下?男儿即强,何不自己生儿育女,要女人做甚。可笑!”

道常看她脸上奚落,竟是久久无语。

夏初七目光一转,看着他再次讽刺,“尤其告诉我这些事儿,是一个和尚,更是笑上加笑。”

道常愣了愣,胡子微微一抖,“女施主,不必介怀,老衲此番也是为了晋王着想。当然,正如当初的星辰异相,若来日晋王称帝,以帝气影响天道,也并非不可能。老衲今日之言,只是想说,你需戒骄戒躁,切勿容不得他妇,让晋王为难…”

容不得他妇?如今大家都是这么想她的么?

既然都这样想,让就让他们想吧,她就这尿性。

夏初七收敛住脸上客套的笑容,轻声道:“大和尚,我眼累,心累,最讨厌说教,告辞。”

看着她甩手离去,道常怔怔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发现手心一片汗湿。闭了闭眼,他镇定片刻,转身回了自家的屋子,将一直捏在手上的信纸投入了火炉里,任由它化为灰烬…

看着燃烧的火光,他片刻失神。

好一会儿,他双手合十,垂着头颅轻声道:“佛祖当饶恕弟子,弟子之为,也是为了正天道,顺正道…”

夏初七去了医务营,在小二和小六审视的目光追随下,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该交代的东西都交代清楚了,方才大步出营,没有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回屋坐在床榻上,夏初七安静下来,左思右想。

赵樽去接阿木尔了?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换以前,她打死都不会信。而现在,竟可笑地产生了怀疑。

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让她觉得日子极度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不好受的时候,便会想念亲人…

可她的亲人,好像只剩下宝音了。

回想与赵樽初上北平那些日子,没有战事之前的轻松与自在,她近乎疯狂的痛恨起了战争。

  如果觉得且把年华赠天下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姒锦小说全集且把年华赠天下孤王寡女强占女人休想逃慕川向晚溺爱成瘾名门盛婚婚情袭人御宠医妃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军权撩色/步步惊婚/军品权色军婚撩人史上第一宠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