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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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诚在向自己的朋友示好,梁暖自然双手双脚赞成,脸上漾起愉快的笑容:“自然是很棒了,你知道的,我最爱party了。”

晚上三个人驱车去了城中名流爱去的“伊莎贝拉”西餐厅,安娜头一次来这种高级西餐厅,显得很拘谨,见衣冠楚楚的宾客们小声交谈,他们后桌的两个东方面孔的女人甚至在用英语聊天,这样的环境给了安娜很大压力,她畏手畏脚,就连点菜也是由梁暖代劳。

梁暖从小就出入这种场所,她高贵优雅的气质让人一眼就相信她出身于富有的家庭,就算如今家里遭变,这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不会改变的。

见不惯安娜畏缩放不开手脚,她偏过身子对她耳语:“不想让别人发现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就抬起头来,眼神不要乱飘,记住你是来这里吃饭的上帝,这些人敢怠慢你就是跟钱过不去,总之,给我自信一点。”

“这里太不接地气了,我宁可去街上吃烧烤。”安娜苦着一张俏脸,“我之前都是伺候上帝来着,一下子角色变换,暖暖我好不适应啊。”

“喂喂,有点出息好不好?难道你想吃一辈子的街头小摊?然后让你的孩子也吃一辈子的路边摊?安娜你记住了,我们不怕穷,但是安于现状就不对了,人不能放弃对于更高阶层的追求,这是我爸爸教育我的。”

安娜乖顺地点点头,她一向把梁暖的话奉为圣旨,在她眼里,梁暖比她聪明,见的世面也比她多的多,自己说话做事多跟她学着点准没错。她的眼睛不再乱飘,淑女一般优雅地坐着,话不多,脸上挂着笑,包里的手机进来很多消息,都是张昀山发来的,安娜觉得这家伙最近粘她太紧,除了睡觉,他几乎都在她眼前转悠。安娜有点心烦,趁着搬家想让两人的关系冷却一下,所以嘱咐了大权他们,谁都不许说出她的新住址,再加上这两天诊所轮休她不上班,张昀山根本找不到她。大权微信里说这家伙离发疯不远了,已经缠了他们半天了,他们去撒尿他也跟着,见敌军顽强不屈,甚至不惜动用了红包□□,大权最后说,由于张昀山这厮财大气粗,还认识不少波大条正的美女,为了不靠充气娃娃度过下半生,他已经含泪把她给卖了。

就知道大权这重色轻友的家伙靠不住,安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急着回家了,张昀山肯定在家门口堵她呢,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大烂人,就让他吹西北风慢慢等吧。

女人之间的话题肖诚不方便插嘴,但他还是瞧出了一点苗头,趁安娜看手机的间隙悄悄跟梁暖耳语:“你跟安娜现在那么要好,苏苏见到了,怕是要嫉妒坏了。”

“应该不会吧。”梁暖看了男友一眼,故作轻松道,“上次我跟她吃饭,她还很高兴我交到新朋友呢。等party那天,我就把安娜介绍给苏苏,她们俩的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应该会投缘的。”

在肖诚面前她只字不提跟韩苏苏之间的心结,再善解人意的男人,都未必能完全理解女人细腻的情绪,她和韩苏苏多年的友情出了一些小状况,这是一场信任危机,再多的解释都无用,她希望时间久一些,韩苏苏能放下防备,她们还能像过去那般无话不谈。

但内心深处,梁暖隐隐明白她们回不去了。那次相聚以后,她们的联系很少,韩苏苏的朋友圈几乎每天都会更新,她又跟纪左还有一群朋友出去度假了,他们在游艇上举行派对,到奥地利□□去听演奏会,她时不时晒自己与纪左的合影,梁暖有时悲观地想,没有那个总是爱拉着她泡夜店的梁暖,韩苏苏的生活看起来更阳光了,被爱情滋润的她甚至比以前还美丽了几分,她没理由会牵挂已经沦为穷人的老友。

碍于安娜在场,三个人聊的不算热络,但也不会冷场。梁暖和安娜正打算吃完去附近的商场逛逛,无奈张昀山的夺命追魂call又打来了,知道安娜绝不会接他电话,便迂回打到了梁暖这里,拼命追问他们的方位,催着他们吃完饭赶紧回来,他在楼下已经等得快发狂了。

这顿饭眼看是没法好好吃了,肖诚买好单,三个人离开餐厅,却在出了大门不久,与迎面走来的一对老夫妇狭路相逢。

梁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意外遇到肖诚的父母。

第65章

肖诚的父母大概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偶遇儿子和他的女伴,都有些惊讶, 肖诚很快恢复镇定, 笑道:“真是巧了, 爸妈今晚两人世界?”

“我和你妈妈约了你汤叔叔夫妻俩, 他们两口子刚从欧洲回来。”肖爸爸外表儒雅,看上去很有亲和力:“这两个小姑娘是?”他怔了两秒, 不太确定地问:“这好像是那个姓梁的小姑娘吧?”

两年前梁暖曾和肖诚父母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人人皆知她是肖诚苦追而不得的女神, 想必他父母也有耳闻,没想到隔了那么久他们今天还记得她,她顿时局促, 恭敬道:“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我是梁暖,这是我的朋友安娜。”

“叔叔阿姨好。”安娜礼貌问候。

梁暖说话的时候, 肖诚那雍容华贵的妈妈一直绷着脸, 用十分挑剔的目光打量她,被这样一双世故的眼睛盯着, 她表情不太自在,只是乖巧地站在肖诚身旁,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安娜听说这对气质极佳的老夫妇是肖诚的父母, 也吓得不轻,安静地站在一边当壁纸, 她也注意到肖妈妈眼神不太友好, 便暗地里小心地观察, 目光中带了几分忐忑。

肖诚笑:“爸爸记性不错啊,我记得你只是远远见过暖暖一次。”

“不要小看你老爸,我年轻时可是过目不忘。”肖爸爸瞪儿子,又看向梁暖,面带善意:“你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年轻人多经历些事情不是坏事,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家肖诚说,不要客气。”

梁暖本以为他父母会出言刁难,却没料到肖爸爸会这么和善,心怀感动道:“谢谢叔叔,肖诚已经帮我很多了。”

“梁小姐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一直沉默的肖妈妈突然插话进来,相比慈眉善目的肖爸爸,不苟言笑的肖妈妈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亲近了。

“在…”提到工作梁暖有些难以启齿,她在咖啡馆做服务员这件事在以前的圈子已经不是秘密,她不确定肖妈妈是否知情,也许对方明明知道,只是想让她难堪。

“暖暖暂时没有工作,她还有进一步深造的打算。”肖诚抢在她前头回答,梁暖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尽管觉得有些不妥,但这个时候也不方便纠正他。

肖妈妈似乎也不认同儿子的越俎代庖,给了他一个责备的眼神,随后对着梁暖皮笑肉不笑道:“人有目标是好事,总比无所事事整天玩乐挥霍要好,梁小姐要是想出国深造,我在欧美都认识一些朋友,可以给你做推荐。”

肖妈妈看似好意,可话里的每个字都在拒绝梁暖,她看似好心推荐她去国外留学,实则是希望她离她儿子远一点。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梁暖努力保持着谦逊得体的微笑,乖巧地应着:“谢谢阿姨,如果有那方面的计划,我再来麻烦阿姨。”

肖诚也看出他妈对梁暖成见颇深,赶紧出来打圆场:“爸妈那你们进去吧,汤叔叔急性子,最不喜欢等人了。”

“他们还没到呢,你赶时间吗?跟爸妈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肖妈妈看着儿子更加不满:“在家里整天见不到人,出门撞见你的几率倒是大一些。”

肖妈妈当众抱怨儿子分给父母的时间太少,甚至话中有话,梁暖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就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这种难堪的场面她应付不了,就像那时面对韩苏苏的妈妈,她除了挺直脊背提醒自己不要露怯,其余什么都做不了,那时她才明白过来,她爸这些年为她挡了多少风雨,他不在她身边,她的天就塌了。过去在别人眼里,她是梁起风的女儿,现在她在别人眼里是“已经破产坐牢的梁起风的女儿”,她一无是处毫无价值,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

肖诚见母亲动怒,赶紧道歉:“妈妈我错了,最近太忙了,明天我就回家陪妈妈吃饭,最近有点累,妈妈给我煲个汤吧。”

一听儿子喊累,肖妈妈马上忘了责备儿子,关切地上下打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出差太多的缘故?”

“我很好,妈妈不要担心,只是想骗你给我煲个汤而已,想念妈妈的汤了。”肖诚笑微微地看着他妈,三言两语就转移了母亲对于梁暖的注意力。

肖爸爸生怕老婆让儿子在公共场合下不了台,开口解围:“儿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哪能天天围着我们转,走了走了,老汤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肖妈妈总算没有再开口,只是被拉走前又意味深长地瞥了梁暖一眼,这才施施然和丈夫离开。

梁暖的心沉到谷底,肖诚来拉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得吓人,皱眉问:“怎么手这么冷?”他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温热的大手里,牢牢握紧:“是不是被我妈妈吓到了?这都怪我考虑不周,我也是见到他们才想起来,我妈妈也特别喜欢来这家餐厅。”

“可迟早还是要见的啊。”梁暖声音闷闷的,“早晚的问题。”

安娜性子直,忍不住插嘴:“肖诚,你妈妈气场好强大,在她面前我都不敢乱动。”

肖诚失笑:“我妈妈当了一辈子大学老师,虽然现在退休了,还是会时不时地把家里人当学生训,你们都别放心上啊,她这是职业病犯了。”

“安娜,你去那边面包店买点面包吧,我们明天当早餐。”聪慧的安娜马上明白梁暖是有话想私下跟肖诚说,乖乖走开了。

见好友走远,梁暖垂下头来:“我看出来了,你妈妈不喜欢我,她也不赞成我们在一起。”

肖诚将她的身体强行扳过来,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义正严辞道:“暖暖,我不许你对我们的未来这么没信心。你记住,我妈妈喜不喜欢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肖诚喜欢你很多年,这里,”他拉着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口,“一直以来能进入这里的只有你,你拥有我全部的真心,难道这还不能让你勇敢起来吗?”

肖诚这番推心置腹的话给了梁暖不小的震撼,除了感动还有深深的愧疚,他对她百分百投入真心,可她心里却有不为他所知的白月光,谁的真心是真,谁的真心是假,答案在她心中昭然若揭。

她扪心自问,这对他很不公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她对不起眼前这个等了她多年的男人,还有他眼中的似水柔情。

“肖诚我错了。”她真心道歉:“我不该一遇到点挫折就退缩的,我不是对未来没有信心,其实我是对自己没信心,这半年来我最大的感触就是,离开我爸,我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做不好,我讨厌这样没用的自己,”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过,这样的我其实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说什么傻话呢。”肖诚作势轻拍了一下她的脑瓜,眼神温柔,“谁都会经历这样从无到有的过程,说到底是以前叔叔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刚才我爸也说了,人经历些事情没什么不好的。”

梁暖直率问:“那我做服务员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丢脸?”

肖诚愣了一下,随机否认:“怎么会?你走出这一步,我为你骄傲还来不及。比如我,我刚工作也是从底层岗位做起,接触过很多人,学会圆滑处事,只是…”他斟酌了一下,“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长期的职业规划,目前的工作只是权宜之计,刚才之所以没有跟妈妈说实话,也是考虑到你现在工作不稳定,你知道的,我妈妈比较在乎这个,过段时间,我想带你回家正式见我爸妈,有件事情本来我想找时间跟你商量一下,就是…在这之前,这份工作你能不能先辞了。”

梁暖毫无心理准备:“可是这份工作我做的很开心,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可是这份工作能学到的东西不多。”肖诚温言细语试图安抚她:“开心固然重要,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有时间想想未来,这更重要不是吗?辞了工作,你刚好有时间好好规划未来。”

“可是不工作,我跟过去的梁暖有什么分别,过去爸爸养我,现在呢,我住着你的房子,难道还要伸手问你要钱吗?那跟我妈妈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肖诚见她反应如此强烈,却不打算再迁就,笑道:“很多女人的理想生活不是都这样吗?况且,能让女人全身心依赖,是男人的荣幸。暖暖,你能给我机会吗?”

梁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样强势的肖诚太过陌生,她一心追求独立,他却只想砍掉她稚嫩的翅膀,禁锢她,让她过得再无自尊,形如乞丐。

“肖诚。”梁暖唤他,柔嫩的脸庞透着不妥协:“我很在乎你,可是,我也不想放弃我自己,如果你尊重我,你就应该考虑我的感受不是吗?”

肖诚本以为他的好意她会心领,却没想到她毫不领情,愠怒:“暖暖,我当然尊重你,所以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你还有我们有更好的生活。我并不是让你不工作,有适合你的工作我举双手赞成你去做。何况,你爸爸不在你身边,我认为我要负担起照顾你的责任,过去你爸爸养你,你不是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吗?现在只不过这个角色换成了我,你就抵触那么大,你在心里,把我当成要共度未来的人吗?”

这句话把梁暖问住,她很想说他和爸爸完全不同,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无条件依赖的男人只有她爸,其他男人都不能给她完全的安全感,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说实话。

她在瑟瑟冷风中沉默着,想起曾经有一回和他爸同看一部电影,她痛批那个懦弱的男配角,他爸却有不同的见解:“这个男人很清楚自己手上没有谈判的筹码,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对别人有所图,就要适当牺牲自己的利益,暖暖你要明白,天平不会永远向你倾斜,因为这是个处处追求平衡的世界。”

想到此,梁暖心中一声叹息。

很久以前她不理解电影中的那个男人,而今她做了和他一样的选择,她沉吟:“好,你给我时间,我考虑一下。”

肖诚知道她这是答应了,满意地将她揽到怀里,给了她一个拥抱当做奖励。

窝在肖诚怀里,梁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暖意,她知道,从此之后她的骄傲将无处安放,可这是她的选择,她不能后悔也不能回头,她的心里在哭在尖叫,为自己,也为这过于残酷的现实。

安娜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两人抱在一起,捂着眼睛打趣道:“喂喂,你们当着单身狗的面天天撒狗粮真的好吗?”

“你今晚从了张昀山就可以脱离单身狗的大部队了。”梁暖将心事深藏,如往常一样开起玩笑,一旁的肖诚和安娜都没有看出她内心的极度沮丧。

“哎呀暖暖你太坏了太坏了!”安娜微愠,在广场上追着梁暖跑,“什么叫我从了他啊,我才不从他呢。”

梁暖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知道了,他从了你也一样的。”

“暖暖你真的学坏了,我不跟你好了。”安娜佯装生气,梁暖这才停止捉弄这脸皮极薄的老实姑娘,她盯着一脸羞赧的安娜,有一个念头在心中悄悄浮起。

安娜这傻姑娘,搞不好真对张昀山这花花公子动心了。

三个人开车回家,到了楼下,果然见张昀山跟一座望妻崖似的杵在楼下,用望眼欲穿的眼神望着驶过的车辆,一见他们,他就拄着拐杖跳过来,活像只兴奋的袋鼠。一见安娜下车,他脸上就高兴一秒,之后就气鼓鼓地瞪着她,看样子很想用眼神杀死她,安娜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张昀山似乎更生气了,“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他过往一向把安娜当小祖宗一样伺候着,难得今天这么有骨气,安娜意外之余也愤怒了,学着他“哼”一声也扭开头。

两个人幼稚得像两个拌嘴闹别扭的幼儿园小朋友。

安娜风风火火地要往楼里冲,张昀山拄着拐杖追不上她,情急之下伸出了拐杖,安娜差点被绊倒,她火大,回头瞪着张昀山的眼睛快要喷火了。

“你干什么?”她质问。

张昀山又傲娇地扭过头去,又是一副这辈子都不想理她的样子。

见他这般挑衅,边上的梁暖和肖诚更是忍笑忍得痛苦,安娜咬牙切齿,决定“好女不跟男斗”,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她头也不回地又准备走人。

结果刚走一步,右腿又被什么硬的东西戳了一下,回头去看肇事者,他又一脸拽得扭过头去,那得意中带点心虚的表情真是欠揍极了。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安娜走到他面前,恶狠狠的表情:“很有趣是吧?”

对面故意不看她的幼稚男人终于肯开金口了,还挺委屈:“谁让你偷偷搬走不跟我说的。”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干嘛跟你说。”安娜理直气壮。

张昀山明显被她这句话给气到了,可又拿她无可奈何,因为现状确实如此。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称不上,如果他不找她,她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至今不肯存他电话,因为认定他们迟早会断交。想学人家拜金把他吓走,追着他买了三天奢侈品,豪买三天的结果是,被他的财大气粗给吓着了,又开始怂包躲他。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没见她用过哪怕一样,天天拎的还是以前的破包,厚脸皮去她房间,发现那些奢侈品连包装都没拆,整整齐齐地放好,大概是等着哪天断交了全部原封不动还他。脑子里成天想着的都是那个快要结婚的“牙医先生”,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跟他交往,简直要被气死,给出的理由一箩筐都装不满:花心男黑历史数不清,前女友太多搞不好还有过前男友,散财童子不持家,无业游民不上进,家里太有钱门不当户不对,长得太弱鸡还要她保护,动不动就要跳楼她不想跟一个宝宝谈恋爱,最后一个理由最气人:她只喜欢牙医先生。

张昀山从青春期开始御女无数,什么妹子没泡过,什么滋味没尝过,男女之间不就这回事吗?本来他对女人这种动物都快要麻木了,谁知踢到了人生第一块铁板,犹如朽木逢春,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对她动心了。她鲜活的脸看不厌,犯了贱一样喜欢被她打骂,喜欢跟她斗嘴,喜欢到连她脸上的小绒毛都觉得可爱,想24小时跟她呆在一起,为了她这颗不起眼的小树愿意放弃整片森林。

张昀山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轻,病的名字叫“安娜”,他无药可救,能救他的只有眼前这个气得不轻的女孩子。

唉,真是的,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他死皮赖脸:“怎么没关系,我的脚是因为谁受伤的?你说过要负全责这种话吧?大爷脚痛得厉害,还不扶我进屋里坐坐?”

他一耍起无赖安娜就拿他没办法,人家说的是事实,在他彻底好之前,她还是要客气一些比较好。

心里有气一时找不到出口发泄,见了他的拐杖,她起了坏心思,趁他不备一把夺过他的拐杖,扬着下巴开心道:“这拐杖咯手的很,我替你拿着,你不是很能跳吗?那你跳进来吧。”

她拿着拐杖就拔腿跑,这下轮到张昀山傻眼,冲着安娜的背影招手“哎哎”了两声,安娜根本不理他,只好气急败坏地用仅剩那只完好的脚一跳一跳地追在她后面,试问两只脚又怎么跑得过一只?大冷天的张昀山跳出一身热汗,安娜为了捉弄他,举着拐杖绕着满花园飞窜,梁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心里想着,张昀山这败类,终于有人出来治他了。

“安娜,拐杖还我!”

“有本事自己来拿啊!来啊来啊!”

“小姑奶奶…”

“我没你这孙子…”

“哎哟累死我了…”

“你个弱鸡…”

“靠,没用过呢,你就敢说我弱…”

“下流胚!我累死你…”

张昀山这个时候拿运动神经强悍又玩嗨的安娜没办法,只好苦着脸回头求助一旁看笑话的梁暖:“暖暖,你倒管管她啊,她上辈子属猴的吗?我这都要跳废了我的妈啊。”

梁暖翻了个大白眼:“平时看你挺机灵,这个时候怎么连苦肉计都忘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昀山马上影帝附身,“哎哟我的脚”了一声,人就栽倒在草地起不来了,为了效果,还夸张地滚了一大圈。

安娜回头见他倒下了,忙跑回来,张昀山以为她是要跑过来扶他,满心期待地等着,连手都伸出来了,结果眼睁睁看着安娜从他身边飞奔而过,只听她对梁暖大喊道:“暖暖,我们快走,这人碰瓷,待会肯定讹咱们医药费。”

张昀山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坐起来冲她们喷口水怒吼:“老子看起来像那么缺医药费的吗?”

可惜那两个女人已经大笑着跑远了。

肖诚瞧了半天热闹,心里实在怪同情张昀山这二世祖的,碰上安娜那么闹腾的女孩子,生活想不折腾都难,他好心过来扶了他一把,张昀山见了他,简直要两眼泪汪汪:“老肖啊,咱们做男人的苦啊。”

肖诚笑着拍拍他肩膀:“习惯就好了。”

第66章

狗皮膏药张昀山又开始了常驻安娜家养伤的日子, 有几回肖诚下班过来陪梁暖呆一会儿, 张昀山就借口给他们俩二人世界, 拉着安娜回她的房间,还厚着老脸往安娜的床上躺,安娜口水都说干了也撵不走这癞皮狗, 后来干脆也不撵了, 她会功夫, 也不怕他动手动脚,两个人就各干各的, 她看她的书,他玩他的手机。

牙医先生方文修鼓励她趁着年轻,再去读个文凭, 诊所前台的工作量不大, 他允许她上班时间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看书学习。

安娜颇受鼓舞, 打算自考拿个本科文凭出来,因此下班了也卯足了劲学习, 有时候连话都懒得跟身边的癞皮狗说, 癞皮狗让她端茶倒水她也忍了,就等着他伤好了,让他赶紧滚蛋。

虽然每天黏得紧, 奈何一点进展都没有,张昀山不傻,安娜对他的冷淡他自然看得出来,他心里着急, 在某天安娜第n次鄙视他游手好闲没工作而牙医先生每天多么勤奋上进让人着迷的时候,深受刺激的公子哥辗转反侧一夜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去上班。

早餐时间无意中听到不上进的儿子说想去上班,张昀山父母还有爷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特别是张昀山爷爷,老爷子这几年也在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过于宠坏这个孙子了,早些年不管由得他胡闹,这几年想管又力不从心,本来对几个孙子都灰心了,现在一听这最小的孙子想学好,头一个反应竟然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大祸了,再三确认没在外面欠债,最近也没有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场合,只是闲的慌想找点事做。

老爷子多精的人,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以前也闲怎么也没见要去上班?饭也顾不上吃了,跟着儿子媳妇追问再三,这才从孙子嘴里挖出几句实话:喜欢的姑娘嫌他是不求进取的蛀虫,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蛀虫,他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老爷子心里乐不可支,追问是哪家的姑娘,又逼供出来,就是上次腿摔了送他回家那个老实巴交的小姑娘。

张妈妈早就打听出安娜只是个小前台,家境也不好,学历也普通,除了模样还好其他哪点都配不上他们家,下意识想开口嫌弃两句,却意外地接收到老公和公公同时送过来的警告眼神,马上识相闭嘴

张爷爷心里已经把自家公司适合孙子的岗位过了一遍,慢悠悠地说:“想上班可以,不过爷爷丑话说在前头,别以为去自家公司上班就可以当领导,我们按规矩来,你给我先去市场部做实习生。”

“谁说我要去自己家公司?谁都认识我,有意思吗?”张昀山油条啃了一半停下来,又炸出一个雷,“我想去光年私募学两年,我跟年哥都说好了,他答应要我了。”

“光年私募?”老人家一头雾水。

这时候张爸爸开口,跟老父亲解释:“是一家风头很劲的私募基金管理公司,老板是个从华尔街回来的操盘手,年纪轻性子却沉稳,这两年业绩生猛的很,我投了一笔钱给他管理,收益比我预期的好,他们新一期的产品,听说发出来半天就抢光了,尹光年那年轻人是个人才,昀山要是想去他那,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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