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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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的诚意还不够。”很少能看到陆珏灵吃瘪，叶絮冉乐不可支的笑了。
“大哥，他欺负我你都不管的。”似乎此刻才想起陆诀东的所在，陆珏灵委屈的扑了过去。
“是你侮辱人在先的。吉娃娃，亏你喊的出口！”十六岁的吉擎砚不是七岁的叶絮冉，怎么可能任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称呼他？在这一点上，陆诀东绝对站在吉擎砚那一边。
“都说了我也是这样喊孔雀的啊！我这不是把他当朋友嘛！”陆珏灵不依不饶的撒起娇来。
“真的要做朋友，就按着交朋友的程序一步一步慢慢来，少整这些有的没的。一见面随意起绰号就能交到朋友？听孔雀的话乖乖叫一声吉同学会掉块肉？再胡闹就回美国去！”没好气的瞪了陆珏灵一眼，陆诀东放话威胁。
“我...”陆珏灵瘪瘪嘴，万般不情愿的点点头，“知道了啦！”
还是大哥治的主笨妞！叶絮冉在心下暗暗为陆诀东欢呼鼓掌，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虚心受教。
瞥了一眼叶絮冉，陆诀东满意的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被训的陆珏灵则是悄悄吐了吐舌头，心中只骂叶絮冉的不讲义气。
叶奇斌和任雨菲来接叶絮冉的时候，陆诀东二话不说的将人送走，没有丝毫为难之意。见到此种情况，叶奇斌和任雨菲对陆家人的好印象更是增添几分，一个劲的说着道谢的话语。
尾随叶奇斌和任雨菲走进陆家别墅的叶翔尘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迟来的谢谢。
陆诀东挑眉，面色淡定的点头。陆珏灵傻眼，旁若无人的发愣。叶絮冉...叶絮冉充耳不闻的站在面露满意之色的叶奇斌和任雨菲身旁，心中无一丝起伏。要她原谅叶翔尘前世的种种行为，没那么容易！
当夜，被叶家人遗落在黎家大门外的叶小曼，终归还是被黎炙昊送回了叶家。
看着哭红了眼的叶小曼跪在叶鸿博面前的那一瞬间，何妈的脸上闪过怨毒。凭什么她的女儿犯了点小错就必须下跪？想当年叶絮冉犯了那么大的错，叶鸿博除了口上说了两句，可曾有过其他惩罚？明明都是...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
“爷爷，我真的知错了。我不是故意说错话的。我只是想帮絮冉解除难堪，一时心急才...我真的知错了...”柔弱无依的身影，苍白脆弱的表情，叶小曼哭的无助，喊的...更是情真意切。
“叶爷爷，对不起。今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絮冉耍性子，更不该在小曼说错话的时候选择沉默。”被黎家长辈强令要求亲自上叶家道歉以缓和关系的黎炙昊面带愧疚，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叶鸿博可以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叶小曼，却不能无视站在他面前的黎炙昊。凌厉的眼神在看到黎炙昊脸上的青肿时化作叹息：“被翔尘打的？”
“都是我该得的。”看了一眼别过头不理他的叶翔尘，黎炙昊无奈的收回视线。
“打也打了，歉也道了。今天的事就此作罢。如果再有下回，叶爷爷绝不轻饶！”叶家和黎家相交多年，不至于因为今天这点事就撕破脸。本也是叶家人说错了话，黎家只是没有出面澄清，算不上大过。
“叶爷爷放心。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听叶鸿博松了口，黎炙昊长舒一口气。转身看见依旧跪在地上的叶小曼时，顿了顿又转过头，“叶爷爷，小曼她...”
“她是叶家的人。叶家有叶家的规矩，犯了错就要受罚，谁也不能说情！”不留情面的堵回黎炙昊的说情，叶鸿博的面色异常寒冷。
黎炙昊张张嘴又闭上，一旁的何妈却是猛的冲过来跪在了叶鸿博的面前：“老爷，小曼还只是个孩子。她什么也不懂，不是存心犯错的。您要惩罚就罚我这个当妈的吧！是我没有管教好孩子，都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不是，是小曼那个早死的爹...”
“闭嘴！”叶鸿博的手重重的拍在了红木桌上，怒不可遏的眼神带着些许狼狈的止住了何妈的哭喊，“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老爷，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赶小曼出叶家，您...”何妈不顾一切的叫喊消失在叶翔尘骤然变得极其阴冷的面容下。
“何妈，带小曼回房！”居高临下的站在何妈的面前，叶翔尘的声音是叶絮冉从未听过的冷。哪怕是前世赶她离开黎炙昊和叶小曼的婚礼现场，叶翔尘的气势也未及此刻的强大。
又见转学生
“小曼，快起来，咱们回房间。”心下直打哆嗦的何妈故作镇定的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叶小曼扶了起来。
“妈？”疑惑的看了一眼何妈，又见叶鸿博没有反对，叶小曼乖乖点头，“爷爷、干爸、干妈、炙昊哥、翔尘哥，我先回房了。”
叶鸿博铁青着脸瞪着眼神没有丝毫躲避的何妈，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转过身。
叶翔尘极其阴冷的视线始终锁定何妈，没有移开片刻。
叶奇斌和任雨菲对视一眼，一致望向了叶翔尘。他们似乎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被室内的压抑气氛感染，黎炙昊来回看了一圈，亦是没有应声。
没有多等下去，何妈抬头挺胸的拽着仿若受了极大打击的叶小曼离开了叶家客厅。
这一瞬间，叶絮冉不得不相信，叶小曼之于叶家，绝对并非下人之女那般简单。
眼见事情告一段落，黎炙昊也不好多做停留，冲着叶鸿博告辞：“叶爷爷，时间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没有听到叶鸿博的发话，叶奇斌出声回答：“那炙昊就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黎炙昊点点头，先是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叶絮冉，又转头扫向一言不发的叶翔尘，终是叹了一口气，大步离去。
叶小曼和何妈回了房间，黎炙昊离开了叶家，客厅内只剩下堂堂正正的叶家五口人。叶鸿博没有转过身来，叶翔尘亦是闭口不言。叶絮冉的视线定下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任雨菲犹豫了片刻，还是给了叶奇斌一个眼色。叶奇斌开了口，却不是对着叶翔尘，而是望向叶鸿博：“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都回房睡觉！”太过生硬的声音显得陌生而刺耳，叶鸿博僵着身子迈开脚步，缓缓的走向楼梯。
“爸！”看着叶鸿博的异常反应，叶奇斌忍不住追了两步，“有些事不说清楚就永远无法解决。”
“该解决的早就解决了。”叶鸿博停下脚步，强势的话语看似在回答叶奇斌，却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如果真的解决了，还能闹成刚刚那样？”那种被人掐住喉咙威胁的难堪和狼狈，是叶家当家人该容忍的弱点吗？
“只是一个意外。”仿若叹息的声音带着苍白和无力，更带着无法言语的遗憾和无奈。叶鸿博的脸上现出少有的挣扎和苦楚，隐隐夹杂着悔之晚矣的...落寞。
意外？这种理由谁会相信？目送叶鸿博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叶奇斌转过身，严厉的眼神落在了叶翔尘的身上。
“爸，不要问我，我答应过爷爷不说的。”在叶奇斌开口之前，叶翔尘苦笑一声，不顾任雨菲的欲言又止，冲上了二楼。
也就是说，叶小曼居然成为了叶家不能说的秘密？还真是重要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呢！叶絮冉勾起嘴角，讽刺的笑笑。
“絮冉，不要告诉妈，这事你也知道。”发觉叶絮冉的表情不对，任雨菲试探性的说道。
“怎么可能？”叶絮冉惊呼一声，扯着嘴角表清白，“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家里，爷爷和哥最疏远的就是我。”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爱怜的拍拍叶絮冉的头，任雨菲忍下泛上心头的怪异酸涩，“早点上楼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知道。”叶絮冉笑着站起身，抱了一下任雨菲，“妈，晚安。
“晚安。”很是受用叶絮冉的亲近，任雨菲笑的慈爱。
“爸，晚安。”叶絮冉走到叶奇斌身边，行了一个俏皮的军礼。
“嗯，晚安。”被叶絮冉的举动逗笑，叶奇斌的语气温和下来。
虽然比不上陆家的热闹和温馨，回到叶家好几天的叶絮冉终于还是感受到了些许家人的温暖。心情愉悦的上楼回房，不再乱想其他不相干的烦心人和事。
叶絮冉不想，叶奇斌和任雨菲却是不得不再三斟酌。
“老公，我觉得不对劲。爸和翔尘对何妈的态度怎么看都有问题。”回到卧室，越想越纠结的任雨菲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老爷子一向强势，有时甚至有些刚愎自用。能让老爷子默认翔尘改变他的决定，何妈手中握着的把柄定然不小。
“爸是在何妈提到小曼早逝的父亲时发的怒，翔尘是在何妈嚷着不能将小曼赶出叶家的时候出的声。再想想前些天爸提到的，将小曼记在咱家的户口上，我突然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该不会...”说到这里，任雨菲怎么也不敢再继续往下猜。叶奇斌是叶家的独生子，从没听过叶家有第二个儿子。而她和叶奇斌是初中同学，分开多年又机缘巧合的重新遇上，彼此都是彼此的初恋，她相信常驻部队的叶奇斌不会背着她乱来...
“何妈是什么时候来的叶家？”没有置疑任雨菲的话，叶奇斌皱紧了眉头。
“我记得是翔尘六岁、絮冉三岁那一年。那段时间医院特别忙，我根本无暇□。然后爸就请来了何妈...”努力的回想着那一年的事情，任雨菲忽然面色一变，拉着叶奇斌的胳膊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何妈刚来的那两个月，爸的情绪不知怎的变得很暴躁？而且...似乎就是自那以后，爸的决定开始越来越不容人违背，也越来越强势，有时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我记得你那时老是打电话跟我说，爸很讨厌絮冉耍性子闹脾气，还经常斥责你把孩子娇惯坏了。”那一年正好赶上晋升，他在部队忙的团团转，完全顾不上家里的变化。
“对。而且是莫名其妙突然就变了态度。爸又不是第一次知道絮冉喜欢耍性子闹脾气，之前也没见那么反感的，猛的就变得极其厌恶。我一气之下还把絮冉送回任家住了小半年。”有些事一旦串起来想，就越发觉着怪异。那时只当部队出身的老爷子不喜欢女儿家太娇气，也没往深处想。现在...似乎透着点怪异。
“结果任家比你还宠絮冉，再回到叶家的絮冉变得更是娇惯，就再也没有得过爸的欢心。直至絮冉出国住进了陆家，爸始终没有变过态度。”顺着任雨菲的话，叶奇斌跟着回忆道。表面看来，好像没有很大的问题。可细细想来，中间总是有一些地方很不对。
“你说漏了一点。”抓着叶奇斌的手骤然加大了力度，任雨菲的表情格外严肃，“絮冉离开家的时候，正是叶小曼入住叶家的时候。”
任雨菲话音刚落，叶奇斌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没错！他忘了叶小曼的存在。絮冉和老爷子、和翔尘最大的隔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一直想不通打小进出老爷子书房的絮冉怎么会不知道机密文件的重要性？又怎么会正好被守在门外的叶小曼逮个正着？
“这些年爸老是在咱们面前夸赞叶小曼乖巧懂事，叶小曼也确实一直给着咱们这种好印象。只不过，叶小曼再好能比上自家孙女好？爸为什么一定要将叶小曼记进叶家户口？”看着叶奇斌的表情，任雨菲的脸跟着沉了下来。如果叶小曼真的是...为什么翔尘会知道？所以翔尘才会对叶小曼比对絮冉还亲近？老爷子这样做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不管叶小曼是不是，这件事都必须有个答案。
“要不要任家帮忙？”任家是警察世家，消息路子自然比常年身在部队的叶奇斌广。
“不用。”这种事情，即便是找侦探社，也比找相熟的任家好。
想到毕竟是叶家的家务事，让任家插手确实不妥，任雨菲不再多说，轻轻点点头。
都说冤家路窄。如果说在叶小曼的心中，她的首号仇视对象是叶絮冉。那么于她而言，总是阴魂不散的陆珏灵定然稳坐第二的位置。
清早一出叶家大门就撞见来接叶絮冉上学的陆家兄妹也就罢了，反正是分开两辆车坐。哪怕叶翔尘破天荒的坐进陆家的车，叶小曼也能咬牙受着。可是为什么陆珏灵要转学来清雅高中？就算是转学生，又为什么一定要挑在高一一班？
“大家好，我叫陆珏灵。擅长钢琴和芭蕾舞，最大的爱好是话剧表演。如果有机会，很期待同学们能够一起登上舞台参演我的话剧。比如丑小鸭和白马王子的凄惨童话故事，或者高傲的孔雀公主如何与现实版的恶毒灰姑娘斗智斗勇...”看着叶小曼的面色越来越黑，陆珏灵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很希望能和大家成为相互学习、相互有爱的好朋友。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
不同于叶絮冉转学来时的小声议论，陆珏灵的活跃瞬间点燃教室的热情，热烈的掌声瞬间响起，好一会才渐渐停下。伴随着一张张友好的笑脸，陆珏灵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包括许枫在内的一众师生的好感。
许枫得知高一一班又被强行塞进一个转学生时，陆珏灵正一副好学生模样的眨着无辜的大眼望着他。一旁的校长则是立刻递上陆珏灵刚做好的高三年级数学模拟试卷。
众所周知，许枫偏爱好学生，尤其是偏爱数学成绩极好的尖子生。陆珏灵近乎全对的数学试卷虽然比不上吉擎砚那完全挑不出任何错误的完美考分，却是远在高一年级之上的高三年级水平。所以，许枫二话不说的接受了陆珏灵的存在。
于是，陆珏灵欣欣然的跟在许枫身后来到了高一一班的教室，更是不费任何功夫的得到了叶絮冉前一排的座位。
看着原本坐在她前排的男生咧着嘴兴高采烈的收拾好东西坐在一组最后一排刚刚搬来的位置上，叶絮冉无奈的抽抽嘴角。又一个被陆珏灵外表欺骗的单纯孩子！
争执与身世
“叶同学，吉同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许枫前脚踏出教室，陆珏灵就已扬起笑脸转身望向叶絮冉和吉擎砚。
“陆同学。”淡淡的冲着陆珏灵点点头，叶絮冉做出一副高傲的模样。
而吉擎砚，倒也很给面子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满含期待的陆珏灵。
“陆同学怎么会知道他们一个姓叶，一个姓陆？”陆珏灵的同桌女生惊奇的看了过来。
“这个啊...”没成想一开口就遭到质疑，陆珏灵面不改色的笑笑，“是老师说的。”
“陆同学明明就和絮冉打小一块长大，跟吉擎砚同学也是昨晚才见过。为什么要欺骗同学呢？”仿若无意间走到此地的叶小曼忽然停下脚步，一脸正色的控诉道。
霎那间，教室内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边。跟叶家亲戚一起长大？可是新来的陆同学不像是穷人家出身啊！
其他同学心生疑惑，顿感被欺骗的同桌女生不满的脸上则是显出丝丝怒气。
“哟，这不是丑小鸭吗？怎么你也在这个班上吗？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只不过，你怎么还是一贯的没家教呢？随便打断别人的话也就算了，居然还开始了公然恶意栽赃诬陷，外加扭曲事实？我有说我不是和絮冉一起长大吗？我有说我昨晚没见过吉同学吗？我只是说，老师跟我说，我将坐在叶同学和吉同学的前排，有何不对吗？”一点也不意外叶小曼的插话，陆珏灵径直站起身，语气中带上了质问，“倒是你这只丑小鸭，不讲同学爱的故意破坏我和新同桌的关系，究竟居心何在？”
“我…”陆珏灵的嘴上功夫着实厉害，被当众称为“丑小鸭”的叶小曼面色一白，眼眶开始变红。
“千万别！”陆珏灵惊呼一声，双手齐齐伸出，挡在叶小曼的面前，“美人流泪是惹人怜惜的，你一只丑小鸭居然也想东施效颦？”
“陆珏灵，我到底哪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一再羞辱我？就算是为了絮冉，你也不能如此过分啊！这么些年，我自认对絮冉无愧于心。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心存偏见？大家都是同学，又都是女孩子，你口上不留德的讽刺于我，就真的那么痛快吗？”叶小曼倒退一步，哽咽的声音染上莫大的委屈，控诉的眼神直直的在陆珏灵和叶絮冉的脸上来回扫视。
“瞧你说的。称呼你一声丑小鸭就是羞辱你了？那叫你一声天鹅，你是不是该美得心里冒泡的对我感恩戴德？你这不是还小嘛！等你哪天真的如愿成为了天鹅，我一定送你一双水晶鞋，让丑小鸭和白马王子的凄惨爱情故事瞬间变为美满幸福的大团圆结局，如何？”陆珏灵一手拍拍胸口，受惊般的坐回椅子上，昂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叶小曼。
“你…”陆珏灵字里行间的讽刺实在太过明显，叶小曼气得浑身发抖，却怎么也找不出强力的反驳言语。
“我？你是不是忽然觉得其实我这个人也挺好的？哎呀，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不用这么客气的啦！”陆珏灵摆摆手，眼底的兴味愈发的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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