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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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珏灵！”叶小曼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吐出三个字。
“这又在闹腾什么呢？怎么？班长又在关心新同学？老师怎么听着语气不对呢？该不会又说老师冤枉班长带头影响班级纪律了吧？”说起被叶小曼哭着喊着告了一状的仇，林岚至今仍是心里极为不舒坦。昨晚在黎家，她可是不遗余力的为叶絮冉说了不少好话。虽然最后被叶小曼搅和了，但也没有就此终止两家联姻的打算。
一听是林岚的声音，叶小曼二话不说的抹着眼泪走回座位坐好。经过昨晚的事，黎家已经对她生了不满，她暂时不能再对上林岚。
“老师好，我叫陆珏灵，是今天刚转来的新同学。班长并非在关怀我，只是在与我探讨丑小鸭和白天鹅的故事。”黎炙昊的小姨是吗？好像挺有趣的。
“丑小鸭和白天鹅？”想起昨夜那个印象深刻的称呼，林岚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叶小曼，点点头，“很有深度的问题，陆同学可以多跟班长探讨探讨的。”
“老师放心，我会的。”同叶絮冉一样，陆珏灵对林岚的印象很是不错。
探讨？听着林岚的话，叶小曼咬紧牙关埋下头，握着笔的手紧的发颤。真当她没有法子对付这些人吗？她一再退让，换来的就是变本加厉的羞辱吗？好！既然所有人都对她不仁，那也就别怪她不义！
一分钟后，叶家厨房内，正在做饭的何妈收到一条短信：‘妈，开始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四个字，何妈的眼底闪过快慰的得色，快步走出厨房上了二楼。
“你这是威胁我？”偌大的书房内，怒目瞪着面前的何妈，叶鸿博的脸色难看至极。
“老爷，您知道我不敢的。我要是真想威胁您，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我在叶家做了四年的下人才跟您坦白真相，不是因为我贪图叶家的钱财，只是迫不得已的必须养活我那可怜的女儿。我要是真想闹，绝对不会上您这，而是直接去D市。”一扫平日的拘谨和卑微，此刻的何妈昂头挺胸，胸有成竹。
“你真当去了D市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年叶家不曾亏待过你、也不曾亏待过小曼。否则，你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叶家八年还一声不吭。”冷冷的看着跟他谈条件的何妈，叶鸿博的眼中尽是讽刺和失望。他是真的把乖巧懂事的小曼当亲孙女的，甚至比对絮冉还要疼爱。本以为当年的事会一直尘封下去，没想到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呵…老爷这话骗骗八年前的我或许还能成功，可是现在…”何妈的嘴角泛起嘲讽的冷意，“这八年我尽心尽力的服侍整个叶家，小曼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犯半点过错。可是那又怎样？小曼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被老爷丢在了黎家大门外。而叶絮冉，当年犯了那么大的过错如今还不是照样高高在上，清高傲慢？”
“絮冉如今怎样与叶家无关。那是陆家宠的。”说起叶絮冉，叶鸿博的面色跟着发冷。
“老爷真当我是三岁小娃般好糊弄？陆家为什么宠叶絮冉？陆家凭什么宠叶絮冉？这八年您暗地里给陆家汇了多少钱过去？您真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谁都不知道？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哪是我家小曼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可以比得上的…”不管叶鸿博口中多么厌恶叶絮冉，却从未真正放弃过叶絮冉。但是小曼，只要小曼犯了哪怕一丁点小错，就立刻被打回原形，下跪认错依然被赶出叶家。这就是所谓的不曾亏待？
“既然叶小曼不过是个私生女，何妈又凭什么在这叫嚣？”书房的门猛的被推开，神情冰冷的叶奇斌和任雨菲出现在门口。
“原来都在家啊！”何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却又很快的镇定下来，“也罢，既然都在场，不如就把话说开吧！”
“何妈闭嘴！”叶鸿博眼皮一跳，猛然大喝出声。
“爸，让她说！我倒是很想听听这个叶家私生女的故事。”叶奇斌的脸上冷凝一片，看着何妈的眼神严肃的令人心寒。
“奇斌，你…”不确定叶奇斌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叶鸿博的语气开始迟疑起来。
“爸，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我没有私生女。而您，也从未有过私生子。”还没开始调查就已知晓真相，叶奇斌的心底却生不出一丝高兴，“何妈嚷着要去D市，无非就是想说叶小曼是二爷爷家的私生女。”
没想到叶奇斌居然真的知道，本想借此要挟叶鸿博的何妈震惊的不知所措。
“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看着何妈眼底的怯色，叶奇斌的声音冰冷至极，“昨晚，我跟远在D市的堂哥通了一个电话。你猜，我那翻脸无情的堂哥若是知道叶小曼的存在，你们母女的下场会如何？”
“你不可能告诉二老爷家的人。二奶奶有心脏病，她会受不了的。”何妈拼命摇头，努力想要在叶奇斌的脸上找出虚假的表情。
“也就是说，叶小曼确实并非我堂哥的私生女，而是我二叔的遗留问题？因为知道我二叔去的早，二婶又有受不了刺激的心脏病。所以你才会选择跑来A市，认定了我爸为了瞒下此事定会善待叶小曼，进而得到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还真是妙计！”扫了一眼面带骇然的何妈，叶奇斌转头看向叶鸿博，“爸，不过是一个私生女，竟真的捆住了您的手脚？”
“不仅仅是一个私生女。”仿若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叶鸿博长叹一口气，面带颓然，“是你二叔最心爱的女人拼死为你二叔生下的儿子。”
“是方姨？”叶奇斌心下一怔，不敢置信的问道。二叔叶鸿亮到死都恋恋不忘的女人，居然是她？
“没错，就是方华。”方华，叶鸿亮的初恋情人，也是叶鸿亮最心爱的女人。当年的父母之命棒打了一对生死相恋的爱人，叶鸿亮娶了叶奇斌的二婶，而方华则是在偏远的小镇难产生下了叶小曼的父亲。
对方华的死，叶鸿博这个帮凶是心有愧疚的。亦或者说，整个叶家都对不起方华母子。叶鸿博从来没想过方华居然会拼死为叶鸿亮生下了一个儿子，更没想到何妈会在收拾老屋的时候发现婆婆方华的遗物。
一本不算厚的日记本，记录了方华和叶鸿亮的爱情，也记录了叶家的强权和冷酷。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般，方华是为了叶鸿博的儿子而死。而叶鸿亮，则是思念成疾的郁郁而终。
在何妈出现在叶家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叶家的孩子在偏远的小镇过着无父无母、饥寒交迫的悲催生活。待叶鸿博知道时，那个孩子已经因为无钱治病离开了人世。而叶小曼，正是那个孩子曾经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证明。
任雨菲并不知晓方华和叶鸿亮的事，叶奇斌却是亲身经历了那场变故。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是如何挺直着背一步一步走出叶家大门的。然而叶小曼竟是方华的亲孙女？
这个事实太过震撼，以致于叶奇斌即便想遍所有可能性，也有些难以接受。怪不得老爷子会对叶小曼刮目相看，更甚者想要将叶小曼记在叶家户口上。叶家亏欠了方华，亏欠了方华的儿子，又怎能亏欠方华的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叶小曼的身世终于出来啦！猜对了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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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妥协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叶奇斌会因为方华而心生迟疑，任雨菲不会，“看何妈这个样子，叶小曼也知道她的身世没错吧？既然叶小曼知道她是叶家的孙女，昨晚又为何吃里爬外的让叶家难堪？”
“小曼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不小心才…”何妈本是慌忙想要解释，忽然又想起此刻的她不该把姿态放低，弯下去的背瞬间挺直，“这么些年，小曼在叶家的行为举止有半点逾矩吗？”
“照着何妈这样说，我倒不得不怀疑叶小曼这么些的表现是不是故意为之。”想起老爷子和翔尘对叶小曼的维护，任雨菲冷声嘲讽道。凄惨的身世、柔弱的外表、乖巧的性子…呵…他们所看到的真的是真实的叶小曼吗？
任雨菲此话一出，叶鸿博面色一变，神情怔然。都说带着有色眼睛看人会犯下一叶障目的大错，那么带着先入为主的愧疚看待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真的就不会出错吗？
叶鸿博面色大变，叶奇斌的心里亦是波澜起伏。时隔多年再次听到二叔的事，真的太过意外。正出神间就被任雨菲冷眼扫过来，叶奇斌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既然此事跟二叔有关，我会请堂哥过来解决此事。”
“什么？”何妈惊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奇斌，“你就不怕我闹到二奶奶面前去？”
“有胆你就闹！”叶奇斌看着何妈的眼神不带一丝暖意，“何妈在叶家呆了八年，不可能不知道我堂哥的性子。轻举妄动会换来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老爷，您也认同这样做？您也不在乎与赵家撕破脸？一旦二奶奶有个三长两短，赵家不会放过叶家的！”何妈咬牙切齿的话语带着憎恨和…无法言语的害怕。
“赵家的事就不劳何妈操心了。”叶奇斌冷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眼神透着毫不妥协的绝然，“何妈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护着叶小曼不被我堂哥赶出叶家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何妈整个人僵住。不可思议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叶鸿博，期待能有一丝挽回的余地。然而，叶鸿博却是别过头没有吭声。
心中的愧疚早已在这八年内转为家人之间的亲情，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指责和埋怨。何妈眼底的怨毒终于让叶鸿博知道，这件事不是他想瞒就瞒得住的。不管是叶奇廉还是赵家，早晚都会知道叶小曼的存在。
对叶小曼，叶鸿博是真的用心疼爱的。在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前，在何妈一脸威胁的站在他面前来之前，他是想过要护住叶小曼的。但是叶小曼的心没有放在叶家，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他心寒。踩着叶家的脸讨好黎家，叶鸿博绝不原谅！
或许是八年前的顺利入住叶家，或许是这八年来叶鸿博的默许纵容，何妈似乎真的忘记了叶鸿博不单是疼爱叶小曼的干爷爷，更是叶家的掌权人。要说心狠手辣，当年的方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在何妈起了不该有的妄想之时，便注定了她的悲剧。
叶家书房内硝烟弥漫，清雅高中食堂内的气氛更是诡异的让人哑口无言。
自打入学就形影不离的清雅三少，居然没有同桌吃饭？看着如平时一样面对面坐着的黎炙昊和叶小曼，叶翔尘讽刺的笑笑，端着盘子走到陆珏灵的对面坐下。
为什么是陆珏灵？一桌四个位置，叶絮冉的对面坐着吉擎砚，身旁坐着陆珏灵。唯一剩下的空位便只有吉擎砚身旁的座位了。
“喂，我说你坐错地方了吧？”敲敲叶翔尘的盘子，陆珏灵不满道。让叶翔尘坐在她对面？还要不要她吃饭了？
“嗯。”叶翔尘点点头，在陆珏灵赶人的眼神中说道，“咱俩应该换个位置。”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你当你是谁？我家孔雀才不想跟你坐在一起！”当她不知道叶翔尘那点小心思？知道错了想要补救？痴心妄想！
“嗯，我知道。”叶翔尘再度点点头，低下头默默吃饭。
“莫名其妙！”没了对象吵架，陆珏灵嘟嘟嘴，转头看向叶絮冉。
“吉同学，你今天没给我拿布丁。”似乎没有察觉到叶翔尘的到来，叶絮冉指着吉擎砚的巧克力蛋糕抗议道。
“要吃自己去拿。”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鱼，吉擎砚冷淡的回应道。
“怎么可以这样？做人要有始有终。上周你都帮我拿了两次。”所以她以为吉擎砚今天还是会帮她拿。
“再一再二不再三。”所以他是不可能再为叶絮冉拿的。
“这是什么烂理由？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叶絮冉轻哼一声，不悦的拿筷子戳盘子里的饭。
听到此处的叶翔尘却是忽然站起身，再回来时手中就多了一份焦糖布丁。也不多说，直接放在叶絮冉的左手边，接着便继续低头吃饭。
叶絮冉诧异的抬起头，疑惑的瞥了一眼叶翔尘。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拿起布丁就吃。
玩味的眼神在叶翔尘面上扫过，陆珏灵的筷子又一次敲上了叶翔尘的餐盘：“叶家哥哥，我也想吃布丁。”
“自己去拿。”头也不抬的丢出四个字，叶翔尘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
“哎，真是差距啊！要是换了我家那五个哥哥，但凡孔雀想吃，根本不用提醒就拿来了。哪想到轮到我这…”陆珏灵的话还没说完，叶翔尘就已放下筷子，起身走开。
片刻后，如愿吃着叶翔尘特地买回来给她的布丁，陆珏灵弯着眉眼冲望过来的叶小曼得意的努努嘴。
“炙昊哥，翔尘哥他…”心有不甘的转过头，叶小曼委屈的看着面色铁青的黎炙昊。
“炙昊，我吃完了，先回教室了。”无视叶小曼的愕然眼神，坐在黎炙昊身旁的丁寒俊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去。
“寒俊哥…”低喃着丁寒俊的名字，叶小曼一脸的不敢置信。叶翔尘脑子坏了跑去讨好叶絮冉和陆珏灵也就算了，丁寒俊闹什么脾气？先是破天荒的不坐在她身旁，接着又不理她说话的提前走？难道也是因为昨晚的事？心下忐忑的看了一眼坐着不动的黎炙昊，叶小曼止不住的纠结起来。
看着丁寒俊先一步离开食堂，叶絮冉眼神一闪，笑的张扬。丁寒俊居然会弃叶小曼于不顾？看来昨晚的事着实对丁寒俊打击蛮大呢！
“絮冉，你说那边两个人是不是男女朋友？”顺着叶絮冉的视线望过去，陆珏灵不怀好意的笑道。
“应该是。”心知陆珏灵又要耍心思，叶絮冉收回视线，配合的回答。
“我就觉得奇怪，既然他们是一对，黎家那些人干嘛还硬是把你往里面凑？难不成黎家看不上那只丑小鸭的身份？”陆珏灵一手托起下巴，神情悠闲的试探着对面的叶翔尘。
“也许吧！”本来还以为笨妞要找叶小曼的麻烦，没想到落定点竟然是叶翔尘。叶絮冉低下头，没了兴趣。
就知道孔雀还是在意对面这个不怎么样的哥哥的！陆珏灵狠狠的瞪了一眼叶翔尘，扬高了声音喊道：“我说你妹妹不是在那边坐着吗？干嘛跑到咱们这一桌来碍眼？”
陆珏灵故意放大声的话语顿时引来身边一众同学的注视，同时止住了丁寒俊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
没想到陆珏灵会突然当众叫喊，叶小曼心下一惊，猛然回头。翔尘哥不会承认的！一定不会承认的！
“叶絮冉就是我妹妹！”叶翔尘自是不可能听到叶小曼心底的叫喊。即便听到，如今的他也无心理会。本末倒置，陆诀东状似无意的四个字一直在他的脑中浮现。一个圈一个圈的绕在一起，最终框住了“叶絮冉”三个大字。打的他措手不及，却又骤然轻松。
“呵…”带着些许嘲讽，叶絮冉轻笑一声，神情傲慢的起身离开。叶翔尘居然当众说她是他妹妹？曾经不是唯恐躲之而不及吗？在她对他彻底寒了心以后再跑来挽回？真是好笑！
叶絮冉离去，吉擎砚跟着起身。陆珏灵眨眨眼，视线停留在面色发白的叶小曼脸上：“我还以为你真的忘了谁才是真正的叶家大小姐呢！”
听出陆珏灵的讽刺，叶翔尘抿紧嘴唇，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接话。
“呀，不跟你多说了。咱们真正的叶家大小姐怎么都走那么远了，也不等等我…”陆珏灵说着就急忙起身，跑了两步又忽然停下，指着叶小曼交待道，“丑小鸭，晚上回去跟你们家老爷说一声，你们家大小姐今晚住陆家！”
毫无疑问的，除了叶翔尘，所有人的视线都随即转向了身子发颤的叶小曼。肆意打量的同时，窃窃私语声更是此起彼伏。
从来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被公之于众，叶小曼的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满含控诉的眼神直直的望向背对着她坐着的叶翔尘。他知道所有的事不是吗？为什么他不站出来帮她？
吉家做客
对于叶小曼的控诉，叶翔尘并未察觉。在他的心中，不管叶絮冉如何不得他喜欢，叶絮冉确实是叶家大小姐没错。
至于叶小曼，没知道那件事之前，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娇弱懂事的小妹妹的。知道那件事之后，他更为同情这个无法公开承认的堂妹。是以，听到陆珏灵的话，叶翔尘虽觉有些不妥，但也不认为是极为严重的大事。
脑中不停的浮现出叶絮冉离开前的冷笑面容，耳边不断的响起陆珏灵的刻意嘲讽，叶翔尘握紧了拳，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思绪中。
“走吧！”诸多打量的视线齐齐射过来，黎炙昊面带不悦的站起身。
“炙昊哥？”些许迟疑，些许受伤，叶小曼一贯娇嗲的声音此刻显得分外委屈无助。
陆珏灵的话，黎炙昊无从反驳。即便知晓今日的事会令叶小曼难堪，也不好多说什么。连叶翔尘这个叶家少爷都不说话了，他更无立场开口。更何况，叶絮冉本就是叶家大小姐。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
也就是说，包括炙昊哥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出身卑贱的下人之女？叶小曼咬住嘴唇，强忍着冲上前找叶翔尘索要说法的冲动，默默的流起泪来。
“小曼，一起走？”已经走到门口的丁寒俊踌躇了片刻，终归还是走了回来。不得不说，面对这样的叶小曼，他怎么也无法做到完全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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