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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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长睫轻轻颤动一下,慢慢睁开眼睛,那黑黑的眼瞳仿佛痛得在跳,让我心疼不已。我吻了吻他的唇,然后紧紧地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他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一直搂着他,用厚厚的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渐渐的,他有些凉的身体才暖和过来。

从这天起,他便成了我的情人,我对他的爱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当初怎么会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恩,还是真的也喜欢我,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从抱住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了决心,一生都要和他在一起,永远也不放开。

我万万没有想到,十一年后的这一天,我又一次看到他在我身下疼得脸色煞白,满身都是冷汗。

我看着他那漂亮性感的身体,看着他那越发俊美精致的面容,看着他忧郁隐忍的神情和那痛得在跳的眼睛,一时间心痛难忍。

只是,他低估了我对他的迷恋,低估了我的坚持和决心。

我沉默地看着他昏迷的容颜,对他的爱却更加坚定。

小幽,无论你讲什么道理,不管需要使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我们之间,将是一生一世,永生永世,连死亡都不能让我们分离。

番外 钟情

拿到硕士学位后,我没有像别的同学一样,急急忙忙地去证券公司或投资公司应聘。父母打电话到北京,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想进银行系统,想留在北京。

当然,这需要找关系,托人情。我找过几个朋友,但他们所在的银行系统目前并没有对外招人的计划,如果我本来已经在金融部门工作,那还可以想办法调进他们总行,如果在银行系统之外,他们也无能为力。

过了半个多月,父亲打电话来,让我到S市去见一个人,他有办法帮我如愿以偿。我半信半疑,但还是飞过去了。

那个人叫白啸风,父亲告诉我,大家都叫他风哥,让我也这么叫。他对我说:“风哥非常讲义气,而且关系很广,一定可以帮到你。你对风哥一定要恭敬,要有礼貌。”

我那时血气方刚,自以为是天之骄子,对这说法有些排斥。不过,我给白啸风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比较谦恭有礼的。

白啸风的声音浑厚低沉,并不嚣张拔扈,这让我产生了不少好感。他笑着说:“我听田叔说过,你的成绩很好,又是硕士,那可是人才啊。这样吧,一起喝个茶,你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

他并不像外面社会上那些所谓的朋友一样,喜欢绕着圈子推托,这让我更有好感,便立刻答应了。

他约我在弱水三千茶坊见面,这名字很怪,却很有味道,让人想起那句古老的禅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这个茶坊很大,上下两层,藤桌藤椅,到处是绿色植物,流水潺潺,背景音乐是二胡、琵琶、古筝等民乐,很轻很柔,我坐在二楼的窗前,感觉很舒服,很安静。

我提前到了,白啸风是准时到达的。他长得高大魁梧,充满野性的硬朗,给人一种浓烈的侵略性和安全感,很矛盾的和谐,一看就是天生的大哥。

他坐到我对面,热情地笑道:“等久了吧?”

“不,我也刚到一会儿。”我客气地对他欠了欠身。

他要了一杯碧螺春,然后说:“我听田叔说了,你想留在北京,而且希望在银行系统工作,最好是总行。金融业我不太熟悉,不过我有朋友很熟。他马上就到,你跟他详细谈谈,应该没问题。”

我有些不高兴,这是接力赛跑吗?我是那根棍,让他们一棒一棒地转手。心里嘀咕着,我还是笑着说了声:“好。”

白啸风关心地问了问我父母的身体,又回忆了当年见到我父亲时的情景,我心烦意乱,勉强答应着,其实充耳不闻。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出现在二楼门口。

他穿着几乎没什么款式的淡蓝色纯棉衬衫和黑色西裤,却让人眼前一亮。我一看到他就转不开眼睛了,他漂亮得简直让人头晕目眩。

他个子很高,略微偏瘦,肩头平直,腰线优美,双腿修长,完全是黄金比例。他那张脸才真是雕塑家的杰作,每一部分都漂亮得让人无可挑剔。

他一出现,所有人的眼光便全都被他吸引,尤其是那些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种贪婪的模样连我都为他感到不舒服,他却仿若未觉,微笑着径直向我们走来。

白啸风笑着看他走近,温和地说:“来啦?”

“嗯。”他笑着点头,坐到我们旁边的椅子里,随即看向我。“田野是吧?我是许幽。”

他的声音很柔和,好听极了。我看着他,忍不住呆呆出神。

白啸风咳了一声,笑道:“小田,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许总说。”

我这才回过神来,脸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是在想,许总的名字有点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问他:“老板,您喝什么?”

他随口说:“龙井。”

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服务员,对这个老板却并不畏惧,看来他是个好老板。不过,他的气质却像是拥有天下的君王,又像是个江山在手的大将军,一点也不像个茶坊老板。况且,如果只是个茶坊的老板,他能做什么?又有什么能力帮我?不过,能跟他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以后再来追他。我想着,心里已是跃跃欲试。

正在盘算,他笑道:“我听风哥说,你是中央财经大学毕业的,是吗?”

我连忙点头:“是,我大学学的是金融工程,硕士读的是金融学。”说着,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个人资料。

就算是没用,让他看了,给他个好印象也好啊。

他含笑接过,认真地看起来。当看到我的成绩单时,他击节称赞:“了不起,你的每门功课成绩都这么好,不像一般的学生,混毕业就行。嗯,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计量经济学、统计学、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随机过程、货币银行学、金融经济学、公司财务管理、投资学、固定收益证券、衍生金融工具、金融工程概论、国际金融、商业银行经营与管理、国际贸易、投资银行理论与实务,你学的这些都是目前许多企业最需要的东西。”

白啸风一直看着他,这时笑道:“人家小田不想进企业,就想到银行。”

“哦,理解,专业对口嘛。”他抬起头笑一笑,又接着看我的硕士毕业论文。

他随随便便地一笑,我的心就砰砰乱跳。这人简直倾国倾城,颠倒众生。我咬牙切齿地想着,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极品,一定要死追。

想着,我脱口而出:“其实不留北京也可以,我更愿意在S市工作。”

“是吗?”他点了点头,将资料还给我,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和煦。

我将资料收进皮包,专注地看向他,等着他的建议。

他淡淡地笑道:“你的成绩很不错,专业也对口,要进北京总行并不难。当然,如果想进我们这里的银行,那就更容易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意愿,到底想在哪里?”

我大奇:“真的那么容易?”说实话,我是有些怀疑的。

“银行做的是金融生意,存款是他们做生意的基础,所以银行里的所有员工都有拉存款的任务,而每家银行存款总额的多少,也是考核行长业绩的重要指标。”他轻描淡写地说。“你想进哪家银行,我就给他们存一、两个亿进去,行长保证对你举双手欢迎。”

白啸风开朗地笑起来:“对啊,还是你脑子活,我就没想到这个。确实如此,北京的总行也没什么,我们存钱进去就是。要是在这里就更好办了,现成就有存款。”

许幽对他笑了笑,然后看向我:“你尽可以自己选,看中了哪家银行,我就跟他们行长说。”

存款额这事我当然也是知道的,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只是,他一张口就是以亿为单位,让我感觉有些疑惑:“请问许总的公司是哪家企业?”

他淡淡地道:“沧澜集团。”

我恍然大悟。他的名字我确实听说过,在中央电视台看到过有关他的报道。这个人是商界奇才,很年轻,却有雄才大略,在短短的两年间便将一个资产不到一千万的小公司发展成拥有数十亿财富的大集团。那时候,他这样的人是我们的偶像,不知有多少同学把他当作未来奋斗的典范。我只是不敢肯定,自己会在一个茶坊里就这么见到他。像他这样的富豪应该总是随身跟着秘书、助理、保镖的吧?

“久仰,久仰。”我呆了片刻,立刻忙不迭地说。

他微微一笑:“得了,小田,你父亲跟风哥是朋友,那大家就都是朋友,不要客气。你的事不难,举手之劳。”说着,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拿着玻璃杯,轮廓分明的嘴唇凑到边沿,轻轻啜饮一口,不由得心里一热,遐想着如果自己的手是那个杯子,如果自己的唇是杯子的边沿…

白啸风热忱地说:“是啊,小田,这是小事一桩,你自己想好,要去哪家银行,跟我们说一声就是了。”

“我…我…我想进沦澜集团,可以吗?”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一下说出这句话来。

他们两人都是一怔,白啸风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年轻人真是变得快啊,我们这些老人简直不能适应。”

许幽也笑,看着我的眼光完全是一副大人对孩子的宽容。我的脸有些红了,嘀咕道:“你也不大嘛…”

白啸风忍俊不禁,对他说:“是啊,你也就比小田大一岁,别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活泼一点。”

他笑着摇头,随即看向我:“你真的想到我们公司?”

我立刻点头。我想离他近一些。

他笑道:“你这样的人才我当然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们公司有规定,凡是进来的新员工,无论学历有多高,都必须下到基层锻炼一年,你愿意吗?”

“愿意。”我这话是真心的,本来就该如此。

“好。”他点头。“我们集团总部的企划部、销售部和事业发展部都缺人,你可以挑个部门。”

我想了一下,对他说:“这些部门我都想去,希望能够多学习学习。”

他的眼里有了一些赞赏的意味,略一思索便道:“那这样吧,你先去销售部,如果做得好,可以调到企划部,再到事业发展部,最后看你适合哪个部门,我再安排。”

“谢谢许总。”我努力按捺住雀跃的心情,诚恳地说。

“不客气,欢迎你加盟。”他微笑。“如果你方便的话,明天上午可以到人力资源部报到,这是地址。”他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

这是他的名片,上面印的头衔是沧澜集团董事长,下面有地址,但电话却只有简单的总机转分机,显然是先由他的秘书过滤的,他的手机和直拨电话全都没有。

我仍然珍而重之地放进口袋。只要进了公司,不怕拿不到他的电话。

第二天我便正式加入沧澜集团,但没有再见到他。

我到销售部做了一名普通的售楼先生,工作十分认真努力。

在短短的三个月后,我的销售业绩便迅速增长到整个集团的前十名,得到了销售部经理的赞扬,然后被集团内部刊物《沧海波澜》的记者做了专访,照片也登在集团网站的首页,连续两个季度成为“沧澜之星”。

我并没有丝毫得意。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后来,我才发现,有许多员工都跟我一样,他们发奋工作,常常主动加班,并不是为了多拿加班费或奖金,更多的却是希望能够得到老板的亲口嘉奖。

进入沧澜集团的人对公司都很忠心,几乎没人起过跳槽的心思,这虽然跟企业提供的极富吸引力的薪筹待遇有关,也跟内部公平透明的竞争和激励机制分不开,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缘于许幽的个人魅力对人有着强烈的感召力。

到公司工作一年后,我写了一篇长长的报告,详细分析了公司的现状和发展趋势,提出了自己的若干看法,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包括集团管理机构需要重新调整,后勤保障部门的能力欠缺,跟不上一线部门的发展,事业发展部与财务部门的矛盾有激化的迹象,需要及时协调,企划部门应该更加注意实用性,而不是一味地玩创意,等等。这个报告我通过集团内部的网络发到了董事长邮箱。

一周后,董事长秘书直接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到董事长办公室谈话。

许幽拨出整个下午的时间,与我详细讨论了有关我报告中的情况,然后请我吃了晚饭。最后,他笑着说:“我想调你来做董事长助理,你愿意吗?”

我大喜过望,却努力表现得很沉着,平静地点头:“谢谢许总栽培,我当然愿意。”

“好,明天会有调令给你的部门。”他很高兴。

跟在他身边的日子里,我学到很多东西,也了解了他的性格。他虽然很年轻,却十分稳重,处事低调,待人温和,小事情上从不计较,原则问题绝不放过。我的性格迅速被他感染,也变得很从容,很沉着。

很快,我感觉到他不仅仅只当我是助手,而是把我当成了朋友。我心里的快乐真是无以复加。每天每天,去公司上班是我最欢喜的事情,下班时和他道别则会让我无比惆怅。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我终于发现,他和白啸风是非常亲密的情人。

这件事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我天旋地转。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离开他。我只想守在他身边,尽可能地帮他做事,替他分担工作,照顾好他的身体。

我不知道白啸风对他好不好,虽然那个人对他十分关心,可我却看到他手上会偶尔显露出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我问过他,他却根本不跟我说一个字。

我努力地不露痕迹地接近他,心里越来越想知道他的一切,他的生活,他的感情,他的过去,他的经历,他正在做的事情…

他果然离我越来越近。我生日那天,趁机耍赖,与他共舞了一曲,那种甜蜜的感觉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个细胞,让我兴奋得几乎失去控制。

那天夜里,他突然来我家借宿,毫无顾忌地与我睡在一张床上。我欣喜若狂,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按捺住想拥抱他的冲动。我怕吓住他,更怕他把我推开。

那段时间,他总是生病,身体很坏,我一直在努力照顾他。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白啸风是什么人了。他是江湖上最着名的大哥,但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仿佛很神秘的样子。我很担心许幽,他的神情却始终很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我不便多问他工作以外的事,却下定决心,一定要追求他。

我想跟他在一起。

终于,我能到他家里去住了。虽然并不住在同一间房中,但我仍然很欢喜。

在他生日那天,我再也忍不住,将他拉过来吻住了他。他想挣开,可我固执地搂紧他,坚决不肯放开。

我没想到这样做会害了他。

不过,奇怪的是,白啸风并没有要我的命。他放过了我,而且还允许我继续照顾许幽,他自己却好几天都没有出现。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或许是顾忌与我父亲的交情吧。但无论怎样,我都不在乎。经过这一次的大冲击,我已经很清楚,我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大约十天后,他对我说,他约了白啸风来谈公事。我有些担心,但他不让我介入。我只得等在楼下,却如坐针毡。

直到过了午夜,白啸风才下来,神情间很愉快。我站起来,沉默地看着他。

他打量了我一下,淡淡地道:“能让小幽如此牵挂,你倒是很了不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一言不发。我怕万一说错话,会让许幽再受伤害。面对这个强大的不可抗拒的人,最好不要逞匹夫之勇,意气用事。

他见我不吭声,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开门走了。

我立刻冲上楼去,然后便看见许幽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别的却看不出什么来。他对我微笑,告诉我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他也不能离开风哥,问我能不能接受。

我的心欢喜得仿佛要炸开。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别的我什么也不在乎。

他显然松了一口气,笑容里终于有了一些开心的意味。

我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重重地吻他。我焦急地解开他的衣扣,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渴望着想要他。

我吻遍他的全身,抚摸他的肌肤,心醉神迷地感觉着那如玉一般的滑腻。

他配合着我,让我顺利地进入他的身体。

一股强烈的快感向我袭来,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在大学时有过情人。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为了争上位,常常闹得很不高兴,甚至不欢而散。他在上位时,总是弄得我很不舒服,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在下面。也因为此,我跟他的关系只维持了短短的几个月就结束了。

自从爱上许幽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好了让他在上面。可他明明是我的老板,在床上却并不强势。他十分温柔地让我进入他,由着我的性子在他的身体里驰骋。我意外,继而狂喜。我当他如珠如宝,珍惜地拥抱他,小心地进入他,温柔地冲撞他,在醉心的甜蜜中试探着加快节奏,增大力量。

他在我身下呻吟着,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涌起一股绯红,黑亮的眸子中泛起一层氤氲的水光。我一边撞击着他,一边凝视着他的面容。他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地包裹着我,让我不能自拔地一次又一次地深入进去,想与他融为一体。他的脸晶莹如玉,似乎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我仅仅只是看着他,就能达到高潮。

我不断地要他,他一直很温柔地接纳我。我们不断达到高潮,那却使我更想要他。我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倦意,却狠狠地吻住了他。我紧紧地抱着他,有力地挺动腰身,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他疲惫地闭着眼睛,轻轻地呻吟着。

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妙的时刻,我将我所有的感情、所有的热忱、所有的活力排山倒海一般倾泄进他的身体深处。

我对他说:“我爱你,幽哥。”

他笑起来,紧紧搂住了我。

从那以后,我觉得生活变得非常甜蜜。

我一直与他住在一起,虽然他常常要去白啸风那里过夜,但我从没抱怨过。我明白,他一定是以此为条件,换来了我的生命安全,以及让我跟他在一起的许可。

他总是若无其事,我却很心疼他,但目前还找不到让他摆脱白啸风的方法。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斩断的。

我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在工作上协助他,在生活上照顾他,在床上让他也能享受快乐。

我觉得很开心。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渐渐变得活泼起来。他会在床上跟我调笑。我有时候要得太多,他也会向我求饶。我有意招惹他时,他会来追杀我,要取我项上人头。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甜蜜。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那些正常的情侣一般,过着普通而快乐的生活。他曾经受过和正在遭受的所有伤害仿佛都没有在他的身心上留下任何痕迹,至少没有让我看出来。他平静地愉快地与我享受着能够拥有的所有时光。

春节,他一定要我回家陪父母,自己则打算去瑞士滑雪。

我知道他是孤儿,从小就没了父母,自然体谅他的心情。虽是万般不舍,也只得同意回家。也许过上两年,我就可以带他一起回去,让他把我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也能享受天伦之乐。

午夜,我陪着父母在阳台上看满天的烟火。他们很快乐,对我事业上的发展非常满意。我看着他们的笑脸,心里却强烈地思念着那个寂寞的人。

等父母去睡了,我就一直坐在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他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整一夜,我的手机都没响。

我有些失落,但知道他一定是因为有事要忙,才顾不上打电话的。我等到晚上,实在等不住了,便给他打了过去。

他很快就接了,我很高兴:“幽哥,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静夜里,他柔和的声音特别动听。“你爸妈的身体好吗?”

“嗯,都好着呢。他们说我出息了,年薪这么高,也就放心了。”我高兴地说。“明年他们打算出国旅游,我劝他们去欧洲看看。”

“那很好啊,我来安排吧。”他微笑着说。

“不不不,那怎么行?”我赶紧婉拒。“我可以替他们安排的。”

“也好。”他也不争。

我忍不住说:“幽哥,我想你。”

他笑道:“才分开几天,就想了?”

“是,很想。”我低低地说。“我想拥抱你。”

他轻笑:“好啊,等你回来吧。”

“嗯。”我嘟囔着。“年纪轻轻的,你可一点也不浪漫。”

“这是我的弱项,没办法。”他笑道。“人无完人嘛,你多包涵。”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吧,好吧,我浪漫一点,就互相弥补了。”

他笑了一会儿,温和地问:“阿野,如果我变了,不是现在这样的人了,你还会爱我吗?”

我想也不想,立刻说:“幽哥,无论怎样,我都依然爱你。”

他沉默片刻,轻轻地道:“好。那你这段时间陪陪伯父伯母,自己也好好休息。你回来以后,还要继续替我打江山呢。”

“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我愉快地笑道。

“那我挂了,快去睡吧。”他轻声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我兴奋莫名,起身走到阳台上,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随即极目远眺,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那里,正有一缕金色的晨曦划破浓厚的云层,在天际闪现。

第47章

天蒙蒙亮,许幽在手机里定好的闹钟就响了。他连忙睁开眼睛,从枕边拿起手机来按掉。

身边的白啸风已经醒来,笑着翻过去,压到他身上。

这几乎是每次来白屋过夜都会有的事情,早上他总是会要一次的,所以许幽把闹钟定到很早,免得上班迟到。

白啸风伏到他身上,吻着他的脖颈、锁骨、胸口,欲望已然坚硬,似在等着他接纳。许幽顺着他的动作,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白啸风沉默地冲撞,许幽轻轻地呻吟。

激烈的情事持续良久,白啸风心满意足地达到高潮,亲昵地吻了吻许幽的唇,伏在他身上歇息一会儿,再起身去浴室。

许幽躺在床上,让大量消耗的力气渐渐恢复。等白啸风出来,他就起身去洗漱。

穿衣服的时候,白啸风睡在床上看着他,温和地说:“记得吃早餐,路上开车当心。”

“嗯,知道了。你再睡会儿吧,我走了。”许幽对他笑笑,套上毛衣。

白啸风笑着点了点头,很自然地对他说:“后天来吧。”

“好。”许幽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从白屋到沧澜集团,开车得一个小时,幸好早晨路上没什么车,许幽可以开得快一些。

到了办公室,田野立刻跟进来。他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放着他熬的粥和烹制的美味小菜。

许幽笑了笑,坐在沙发上吃起来。

田野很开心,探头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今天我回家住。”许幽对他说。

田野愉快地点头。

等他吃完,田野把东西收拾了,然后拿过一叠文件来,开始跟他谈工作。

日子似乎又回到正轨,有不少人松了一口气。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绝大部分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每个星期有三到四天的时间,白啸风会叫许幽去白屋过夜。其余时间,许幽会回家去住,田野则一直住在他家,即使他不回去,也不会离开。

他们之间似乎很默契,白啸风和田野都不会问许幽另一个人的情况,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会出现另一个人的影子,这让他心里要轻松一些。

在感情上,许幽从来没有过幻想,现在也只是比较被动地与两人相处。

还没到做白日梦的时候,白啸风就已经把他拉到了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十一年的相处,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已经盘根错节,难以断然分开。

而田野则是来自原野的风,清新纯净,让许幽能够畅快地呼吸。

也许在别人看来,许幽现在左右逢源,春风得意,可他自己却觉得压力极大。白啸风虽然表现得一如既往,他却一直惴惴不安,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暗中除掉田野,所以尽量对他千依百顺,免得他生气,从而祸及他人。

慢慢的,许幽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也珍惜地享受着目前可以拥有的快乐。无论怎么样,他希望白啸风和田野跟他在一起时,都是愉快的。

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过了新年。下了几场小雪后,已有点滴水成冰的意思。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沧澜集团的员工和风云帮的弟兄都喜气洋洋。他们知道春节前会拿到数目可观的红包,人人翘首以待。

一个多月前,白松兴致勃勃地带着比他小三十多岁的新女友到欧洲旅游,顺便在北欧的赌船上玩了几天,小输十来万欧元,简直乐不思蜀。不过,再玩得开心,他还是赶在腊月二十八回来了。到底是老人家,对中国传统的团圆节还是很重视的。

田野也开始买些香肠腊肉之内的年货来堆进冰箱,许幽都由着他。

田野的父母不住本市,在邻省。照理说,大年三十以前他是要赶回去和家人吃团年饭的,可他磨磨蹭蹭地很不想走。

许幽力劝他回去。有家的人总是不知道珍惜,像许幽这样没家的人非常明白他父母盼望儿子回家的心情,所以不愿意田野为了他而不回去。

许幽每次一说,田野便支支吾吾。许幽知道他是不想回,后来干脆告诉他,自己春节要去欧洲旅行,没他的份。田野自忖已经来不及办理护照、签证,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应回家。

自从白啸风结婚以后,许幽就不再回白家过年了。本来白松和白啸云就没把他当一家人,再要他回去看白啸风和赵俪举案齐眉,那顿饭吃下来,只怕会得胃溃疡。

这几年,每个春节他都会出国旅行。西方国家没有春节,生活如常,他觉得比较舒服,也清静。

最近两年,他都是去瑞士看托尼。今年,托尼一早就兴致勃勃地打电话来,说已经把工作安排好了,等许幽一到就一起去阿尔卑斯山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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