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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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去放心的做你想做的吧,无论那是什么,哥哥都永远支持你。”“明帝”紧紧的抱住了瘦小的闻澈,感受着那具温热年轻的身体,以及熟悉的皂荚香,恨不能就这样将其融入骨血,好一辈子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

闻澈埋头在“明帝”胸前,心想着,你要真的是我哥哥该多好,无论真正的你是谁。

第二天一早,整个帝国都像是被打了一剂兴奋针,所有人都早早的打开了自己的光脑,又或者是亲临了首都星现场,翘首以盼着参与这举世瞩目的一幕。

上午10时整,穿着一身华服的“明帝”,在枫丹白露宫正对着维多利亚女王广场前的白色露天阳台上,对等在下方观礼的无数公民,正式念出了自己的退位诏书。一字一句,不长不短,赶在大家觉得无聊前,正式彻底告别了这个舞台。

在退位演讲后,闻澈就搭乘着有上千年历史的古老黄金马车,在八匹白色骏马的拉驰下,从枫丹白露宫前往了征服者大教堂。

身着笔挺黑色军装的王庭骑士团的骑士,整齐列队,紧随在马车的后面。

侍卫的后面,是达官显贵们的车队,有驾驶悬浮车的,也有乘坐着复古的马车的,“明帝”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乘坐着他做惯了御用座驾。

两边的道路上站满了观礼的人群,他们享受着这庄重严肃的仪式,每分每秒。

闻澈透过防爆的透明玻璃窗,微笑着挥手,致意他的臣民。这点他做的比上次册封皇太弟的仪式上要好很多,因为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虽然笑容还是会僵,但最起码…他这次学会了换手挥动,缓解了肩膀的压力。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的加冕仪式,就和上次皇太弟的册封仪式没什么不同了。

当闻澈不失优雅大气的戴上了那个重达近三斤的王冠时,所有人都不禁为闻澈捏了一把汗,但闻澈却很好的承下了那份重量,没有出现被压弯了腰,或者是其他不适的表现。

他身披6米长的金边玄底的王袍,手戴着象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于帝国的“婚”戒,面对眼前无数的王公大臣,举起了权杖与宝珠。

所有人起身欢呼,激烈的鼓掌,在这历史性的刹那,礼炮齐名,钟声浩荡。金光忽然从征服者教堂后面的圣陵冲天而起,直破云霄。

“快看啊!”

“那是什么?”

“光明神!”

沉寂了上千年的圣扇,再一次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这让不少人大呼——除了是神迹,还能是什么呢?

闻澈如玉的面容,神圣又虔诚,心里却在想着,这除了是神迹,也有可能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的爱。

那是皇后加布里埃留给闻澈最后的财富,受用终身。

从九等星的孤儿,到首都星的皇太弟,闻澈只走了一天的路程。

从皇太弟,到受人爱戴的皇帝,他用了一年。

其后的人生还很漫长,有可能充满了艰辛,充满了荆棘,充满了曲折,但是,哪又怎么样呢?

他已经成为了王!

他必将无往不利,所向睥睨!

☆、80.道八十声万岁:

加冕仪式后,就是效忠仪式了。

四大亲王,八十一个大区的区长,上下议院的重要议员,军部的高级将领,以及各种以公侯伯子男爵为名称后缀的贵族,有家属的带家属,有舞伴的带舞伴,反正是都纷纷打扮一新,齐聚一堂。隆重又热闹,奢华又尊贵。

没有任何一人缺席。

准确的说,是没有任何一人敢缺席。

因为这与不出席册封皇太弟的仪式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册封皇太弟时,有些大人物可以选择承认,也可以选择不承认;但加冕皇帝…帝国不是君主立宪,是完完全全的君主制,面对一国元首,哪里轮得到谁来承认不承认,权贵们只能选择臣服or叛国。

所以,不管对闻澈是何种想法,帝国的高层们还是在8月24日,登基这一日,盛装出席了整个仪式。

东方亲王已经在悄然间换成了雷加区长。

好吧,雷加还不算是真正的东方亲王,只是个代理,因为据说东方亲王“病的快下不来床了”,年少有为的雷加区长被这位老亲王给予了很高的“期望”,这次观礼就派了雷加区长作为代表,希望能够经由新帝之手,完成这次东方的新老亲王的交替。

不管这背后到底经历过怎么样一番政治博弈,闻澈只认结果。

在四位亲王携家属上前,对王座上的闻澈表达了效忠之后,闻澈就当众宣布了由雷加区长接任东方亲王一事。

“感谢您的英明与仁慈。”背地里脑洞很大的雷加区长,在正式场合上,还是很像那么一回事的。进退有度,风度翩翩,处处透着一股老牌贵族的考究与传统。哪怕人到中年,也是个传说中的长腿叔叔的款式。

高阳区长作为雷加的合法爱人,得以越过区长级的效忠环节,提前亲吻了闻澈左手上的黑曜石“婚”戒。

闻澈特意与高区长多交流了几句,以示亲近。这让多少让高区长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闻澈竟然真的还会记得他。他是说,虽然在闻澈成为皇太弟的问题上,他也曾在最关键的时刻出过力,但他真心没敢奢望闻澈会一直记得。

但闻澈却记住了。

这让高阳区长更加进一步的了解到了,顾准口中惹人喜欢的嫡子澈,到底能有多惹人喜欢。

当然啦,闻澈和高阳区长的多交流,其实也就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两三岁,多了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闻澈和以区长身份觐见的苏半夏,才是聊的最长的,他们聊了近况,聊了千华小姐,甚至聊了苏半夏还没写完的作业和今天这一身漂亮的金色蓬蓬裙。这让排在苏半夏之后的一位高个子区长嫉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没有一个当皇帝的同窗呢。

效忠仪式后,就是皇家晚宴了。并不是所有出席了效忠仪式的人,都有资格与闻澈同桌进餐,但哪怕是精简了再精简,闻澈眼前的餐桌还是很长、很长。

精致的骨瓷餐具,一道道华美的食物,受着众人的迎合与追捧,闻澈却反而倍感孤独。

因为在大部分人眼中,闻澈只是一个名叫【皇帝】的符号,他们根本不关心【皇帝】这层皮的下面是谁在演绎。闻澈太了解这种心情了,因为他也是一样的,眼前大部分的权贵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名叫【亲王】or【区长】or【将军】的符号而已。他实在是不能要求更多。

晚宴后的舞会上,闻澈与已经退位的“明帝”跳了开场舞。

这让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闻澈虽然还是个未成年,但也没有谁规定未成年就不能谈恋爱了,对吧?事实上,帝国人一直都蛮早熟的,初等教育就开始说自己喜欢谁谁谁的情况,一直都是普遍存在,不少家长甚至还会积极的为自己的孩子出谋划策去追人,觉得这是孩子人生中一个很可爱的阶段。

换言之,这些听到风声最多的贵族高层们,一直都以为闻澈的小女朋友,就是那位最近风头正盛的苏区长。

但如今看来并不是。

皇帝登基仪式当晚的开场舞,只会和最亲密的人跳,没有爱人的时候,就是家人,没有家人了,才会轮到朋友。

虽然这在闻澈看来是个很荒谬的排序,最起码对于闻澈来说,家人和挚友是肯定会排在爱情前面的。

新晋的骑士团团长顾准,这一整天都很安静,不是那种消沉的安静,就只是、只是过于寻常的安静。该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他缺少一种主动性。

少女闵是最先发现顾准不对的人:“失去骑士团团长之位的是我好吗?为什么你会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就是做事提不起劲儿而已。顾准在心里补充,嘴上却还不忘和冉闵斗嘴,“我能允许你当副团,就已经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了,不要得寸进尺,小心我让你回家吃自己!”

你说了就算吗?!冉闵怒视。

顾准…还真说了就算。

于是,冉闵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哥忍了!

其次发现了顾准不对劲儿的,就是顾准的好基友雷加区长了。作为顾准的老上司,雷加虽不敢说特别了解自己这位过于出色的下属,但对方最起码的情绪表达他还是能够感知一二的。雷加翩翩而来,端了两杯香槟,一杯给自己,一杯…给自己的爱人高阳。

顾准对香槟这种“女士饮料”不算很感冒,他一般不喝酒,喝的话会更倾向于高度酒。

“你这喝了有十几杯了吧?”雷加没有任何过渡性质的寒暄开头,就自然而然的插入了顾准和冉闵的话题。

这样的举动,在不熟悉的人中间是很不礼貌的,但在雷加和顾准这里却很正常。

“小心你喝醉后,见人就爱握手的怪癖照流出去。”

冉闵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的毁灭双子,都不客气的笑了,唯有高阳区长一脸莫名其妙,因为这是一个只有昔日的狮鹫军团内部才能懂的梗。

顾准很少喝酒,也很少会喝醉,唯有一次,狮鹫军团曾经的军团长亲自下场,才好不容易灌醉了刚刚又立了一个大功的顾准。不少军士都在私下里设了赌局,赌从未失态,总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顾上尉在喝醉后,会不会撒酒疯,又或者是会撒什么样的疯。

有赌顾准根本不会喝醉的,也有赌看上去强大的顾准,喝醉会脆弱到痛哭流涕的,也有为了搞笑赌顾准会见人就表白的…

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顾准喝醉后,却只是爱抓着人不放,谁在他身边谁倒霉。

顾准倒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只是会握住身边的人的手,一直、一直死死的握着,间或还会温柔到不可思议的低声说一句:“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大家都猜测顾准是有个小女朋友or小男朋友什么的。

直至多年后的今天,雷加等人在见到顾准对闻澈小心翼翼的态度后,这才多多少少摸到了真相的边,顾准也许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一个人而已。那种使命感让顾准早已经形成了习惯,融入了骨血,与他合二为一,再难分清。

顾准没说话,只是闷闷的又一口干了高脚杯中全部的猩红液体。

“嘿,悠着点,你要实在想喝,咱们宴会过后可以再续一摊,但不能在现在这种场合失态。”雷加拍了拍顾准的肩,然后在自家爱人渗人的目光中,补充道,“当然,是在我的庄园里,就咱们两个人,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坚决不给别人添麻烦。”

高阳区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准本来是想拒绝的,他实在是没兴趣去当别人的电灯泡,但当他看到雷加和高阳默契的相视一笑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感情问题还是需要找老司机解决啊。

月上中梢,夜露深重。在雷加的庄园里,这对损友差不多喝到了天亮,顾准这才把他和闻澈的奇怪关系断断续续的说完了。

雷加对此倒是并不意外,以顾准对闻澈那病态的在乎,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只是迟早的问题。

“我曾经以后最后困扰你的,会是殿下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什么叫感情。没想到反而是另外一个极端。殿下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已经有了一个青梅竹马,还死了。你们在拍什么见鬼的狗血言情剧吗?”雷加的放下酒杯,深吸了一口雪茄,内心无限感慨。

“要是见鬼的狗血言情剧就好了。”顾准嗤笑,大部分闻澈爱看的狗血剧里,主角都是恋爱脑,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

但现实里,闻澈却好像总是可以为了一切,而放弃爱情。

“所以你就放弃了?”雷加试验道。

“怎么可能!”顾准一下子拍桌而起,他其实是有点喝醉了的,但还不至于那么醉,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比平时更容易冲动与急躁,并且不打算拦着自己的这份情绪,“认识我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放弃过?”

“我就说嘛,你小子当初在以为嫡子澈死了的时候,都没有放弃,又怎么可能只是在这种时候就轻易退让。亏你刚刚还好意思表现的那么生不如死。”雷加哈哈大笑起来,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他比顾准醉的可厉害多了,情绪起伏很大,“不愧是我的朋友。不放弃就对了。装可怜,一定要装可怜,那谁肯定会心软。信我没错的,哥老有经验了。”

雷加当初能追上高阳,他身上无数的作战伤口,和每次搭配而来的装可怜,绝对是功不可没的。想及此,雷加甚至兴奋激动的嚎了一嗓子。

被惊醒的鹦鹉在一边跟着引吭怪叫:“哥老有经验了。”

鹩哥紧随其后:“经验了。”

鹦鹉不甘示弱:“了。”

“…”无话可接的鹩哥,“卑鄙!”

“但是一辈子示弱,也不是个办法啊。”这才是顾准最惆怅的,他倒是借着让闻澈愧疚的空挡,占尽了闻澈的注意力。但闻澈再关心,他又能怎么样呢?闻澈是不会退步的。因为明显死了的少游比他更可怜。

“下一步,下一步…嗝…”雷加打了个酒嗝,他的大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打不开任何有用的思路。

顾准以为雷加是老司机,实则雷加的恋爱经验并不比顾准好多少,雷加这辈子就喜欢过高阳一个人,也就追过高阳一个人,还一装可怜就成功了,他又从哪里知道,装完可怜之后该干什么?到了他这里的时候,明明他们就该水到渠成了。

顾准连嫌弃雷加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其实也没指望雷加能给他多少有建树的主意。每个人的感情问题都不相同,没那么多成功经验给他复制的。

最后,反倒是已经睡了一觉起来,敲门来收拾烂摊子的高阳,意外的给出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你没发现殿,不对,现在是陛下了,其实也是喜欢你的吗?”

顾准一愣,又一愣,他愣了好久,才道:“他喜欢我?你确定?”

“他不喜欢你,那他内疚、心疼、纠结个毛线啊。”高阳觉得他都快疯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还需要他这个外人来提醒。“人这种动物呢,除非是懂了真感情,否则哪里会管别人的情绪和死活?等你表白完,直接拒绝你就OK,干嘛还要提前阻止你?”

阻止顾准告白,不是为了伤害顾准,而是为了不让顾准在告白后更加受伤。这个前提条件是绝对不能搞错的,否则其后得出的整个结论线都会乱七八糟,还感觉很有道理。

“他也有可能是把我当朋友,不想伤害我的感情。”

高阳无语了,重新举了个例子:“你之所以会在蛋糕和布丁之间犹豫不定,是因为你两者都想吃,不是不忍心伤害另外一种甜点的感情,OK?”

“我是布丁?”顾准关注的焦点特别的精奇。

“呃,随你喜欢,这就是个比喻。”

“恩,我是布丁。”顾准坚定的点了点头,因为闻澈最喜欢布丁。

“…咳,我的重点是,陛下喜欢你,这点根本不需要质疑。”

“那他为什么拒绝我呢?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陛下不是恋爱脑,对于他来说爱情不是一切,大概吧。”高阳不是闻澈,他不可能清楚闻澈全部的想法,但就他对闻澈的了解,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在你看来,决定你们能不能在一起的唯有爱情。而对于陛下来说,他更看重其他的东西。”

“不懂。”顾准直白的摇了摇头。

“这么说吧,如果你为陛下死了,少游却还活着,你猜陛下还会心安理得的和少游在一起吗?”

“不会!”这点自信顾准还是有的。

高阳摊手:“这不就得了。”

重点从来都不在于闻澈喜欢谁,而在于谁死了。但凡闻澈的性格再自私一点,他就肯定会选择和活着的人在一起。闻澈学了一辈子,学会了很多新技能,却始终没能学会对身边的人自私一点,所以,他只能为难自己。

“难道阿澈不应该觉得,死了的人,会希望他能和活着的人幸福吗?”顾准陪闻澈看了不少类似的鸡汤电视剧。

性格温柔的高阳,第一次露出了类似于嗤笑的表情:“你在开玩笑?”

人们总会对失去爱人的人安慰说,他在天上也会希望你能幸福的。

但你又不是那个死去的人,你又怎么能替他来决定,他有多慷慨?希望爱人幸福,和希望爱人去和别人幸福,是两码事好吗?

“我曾有幸和陛下在一次节目采访的休息时间,做过短暂的交流。当时隔壁的录影棚,正在对古代家长逼婚的问题进行讨论。我问陛下对此的想法。陛下说,父母觉得只有结了婚,一个人才算完整,才能幸福。但孩子却未必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斗胆猜测,也许在陛下看来,一个人在爱人去世后还能不能获得幸福,并不取决于那人能不能再找到一份爱情。爱情≠幸福。

“一个人生活,也可以很幸福,因为他还有朋友,还有家人。

“这点上我是蛮赞同陛下的。大概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自私吧,如果我先于雷加去世,我肯定是希望雷加不要终日活在痛苦里的,我希望他幸福。但我绝对不希望雷加再另外找一个人去完成所谓的‘幸福’。

“我会更想看到雷加重新去找到自己的兴趣爱好,去享受生活,旅游,音乐,绘画…随便什么,但绝对不能是一个新的爱人。”

顾准虽然很想反驳高阳,但将心比心,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为了闻澈死了,他当然不希望闻澈因为他的死而痛不欲生,他希望闻澈能重新笑起来,却绝对不会希望闻澈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而笑起来。

高阳读懂了顾准的表情:“陛下大概也是这么理解少游的。”

“那我和闻澈TMD到底该怎么办啊!”顾准不需要知道他和闻澈在一起的可能有多难,他只想知道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这个…高阳就爱莫能助了,他开玩笑道:“除非阻碍你们在一起的理由活过来。”

“然后,让我看着他们幸福的在一起?”顾准满面狰狞,别开玩笑了,他才不要复活少游呢。

虽然高阳并觉得一个人能够死而复生,但他还是顺着顾准的话说了下去:“啧啧,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等少游活过来,陛下也就不会愧疚了,明白吗?你和少游公平竞争,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啊。毕竟少游死前,陛下可没答应和少游在一起。”

“!!!”那一刻的顾准,怎么说好呢,感觉整个人都亮了,他匆忙起身,准备告辞,“那么,我先走了,等雷加醒来,让他把有关于那位的调查结果给我,你直接跟他说那位,他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高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的,你不留下睡一觉?”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做。”一夜不睡觉什么的,对于顾准来说一直都是小意思,他的失眠症始终都没能得到什么有效的缓解。

高阳送走顾准后,重新回到了书房,雷加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蜷缩成一团,看上去特别的可怜,也很可爱。

长叹一声,高阳上前,亲吻了一下雷劫的眼睑,轻声道:“白痴,当年你对我装可怜的事,你觉得我有可能不知道吗?一次两次我确实是发现不了,但次数多了,哪怕我是个傻子,我都能感受到端倪了好吗?我根本不介意,安心吧。”

雷加终于装不下去了,他闷声郁郁的问:“那你为什么还会和我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我也喜欢你。”你蠢的只会一招追人的方式,我自然只有配合你的份儿。

☆、81.道八十一声万岁:

闻澈到底在想什么呢?

闻澈想的很简单——他曾幻想过无数个未来的自己,却怎么都没想过,到最后他长成了一个渣男。

是的,渣男。

他是说,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同时喜欢上好个人呢?

明明从记事起,他最讨厌的就是他爹那样的渣男。见一个爱一个,对谁都说是真爱,实则不过是在满足自己变态的私-欲。

闻澈认真对他的母后发过誓:“我绝不会变成我父皇那样的人。”

不论是嫡子澈,还是失了忆的男爵澈,在对待感情问题上都是很专注的,他一直坚定不移的只想要谈一场从一而终的恋爱,从生到死,就只有彼此,稳定又持久。他不会因为对方病了、老了、难看了,就不喜欢对方,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死了就移情别恋。

最起码…闻澈曾经是这么坚定的认为的。

如今的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他喜欢少游,这毋庸置疑,那是陪伴了他一整个童年的缩影,让他放弃少游,就像是让他放弃了自己唯一单纯的快乐时光;但他也同时情不自禁的被顾准吸引着,感动于顾准这些多年执着的等待,欣赏着顾准身为一国上将的杀伐果断,当然,最喜欢无论何时何地顾准的眼睛里都只有他的样子…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偶尔在拥抱着“明帝”时,闻澈也会觉得到心跳加速,哪怕“明帝”顶着一张那么让他讨厌的脸,他都可以透过外在对那里面的灵魂产生好感。

闻澈一直不敢深想这件事,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可怕的人呢?

他无数次诘问自己的内心。他明明在理智上是抗拒着变成他父皇那样的人的,但情感上却好像又在下意识的模仿他童年里唯一的男性榜样。

他还会就这样喜欢几个?

闻澈不敢把这些话说给任何人听,因为他从小耳濡目染学到的,就是这种同时喜欢很多个人的感情是很不正当的,是羞于启齿的,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它会伤害到很多人,很多他在乎的人。

所以,闻澈只能关起门来和自己过不去。

他觉得他不配得到幸福。

如果少游在天有灵,少游又会怎么想他呢?少游那么拼命的想要带他去萨米基纳,那么努力的在乱世中护他周全…结果却等来了他又喜欢上了别人?

闻澈觉得他要是少游,他一定会化作恶灵来掐死他,好一了百了。

幸好,虽然闻澈的心出轨了,但他的大脑还是能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言行,他守住了他从小坚守的原则,他会孤独的走过一生,用以赎清他曾在感情道路上出现的短暂迷茫。

刚刚成为皇帝的闻澈,躺在足够二三十人睡下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踏实。

一会儿是少游被炸死在他眼前的画面,即便他根本没有见过,但他已经想象了太多次;一会儿又是登基仪式后的晚宴上顾准消沉的侧脸,他明明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顾准;最后甚至出现了“明帝”,“明帝”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身体,正像以往一样,搂着他,陪他看完了一整晚的黄金八点档。

“哈哈哈哈哈。”闻澈知道这是在做梦,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笑的出来。

“很晚了,你该睡了,宝贝儿。”“明帝”低头,亲了亲闻澈的额角。

闻澈正打算耍赖要求再多看一集的时候,却在看到“明帝”的新面容时愣在了原地,因为换回自己身体的“明帝”,长了一张少游的脸,可他的身体却是成年后的顾准才会拥有的强壮。

然后,闻澈就被吓醒了。

他腾的一下子从高床软枕上坐起,茫然的看着金红色的帷幔,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个噩梦,还是来自于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渴望。要是他们三个是一个人就好了,那样就完整了。他快乐的童年,他曾经身为嫡子澈的荣耀,以及…他对亲情的渴望。

——朋友和家人不一定会成为你的爱人,但你的爱人一定会成为你的朋友和家人。

在闻澈的思维还模模糊糊的时候,顾准已经衣着笔挺的敲响了闻澈的房门:“陛下,您醒了吗?”

“没有。”

说完这话,闻澈就懵逼了。天哪,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再干过这种类似的蠢事了?

顾准也愣在了门边,因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涌入了他的脑海,好像在他忘记了的什么时候,他和闻澈也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对话。

少游敲门,叫闻小澈起床:“你醒了吗?”

闻小澈以一种他的大脑速度绝对跟不上的矫健身手,快速窜进了绸缎被子里,闷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很努力的紧紧闭上眼睛,掩耳盗铃道:“我还没有醒。”

起床什么的,对于闻澈来说,绝对是平生大敌。

面对这种情况,少游往往的选择就是直接推门而入,掀开闻小澈的被子,把他喜欢的散发着牛奶与霜糖香气的甜点在他鼻尖前晃一晃,然后板起脸道:“只有起床的人才能吃。”

如今的顾准…

也是这么做的。

当顾准手拿着糖浆华夫饼直接进门时,闻澈和顾准都愣了一下。

“陛下。”

“这么早,有事吗?。”闻澈假装自己刚刚并没有犯蠢,重新拿出了一贯的帝王样,昂起下巴,一副不太想搭理人的冷漠。

顾准不请自来,自然也不是没有万全的借口的:“我通过雷加的特殊渠道,得到了一些有关于‘明帝’到底是谁的消息,我觉得您也许会感兴趣。”

闻澈当然感兴趣。

因为“明帝”在闻澈的帝王生涯正式步入正轨后,已经在筹划着去外星系“治病”了。当“明帝”这么和闻澈辞行时,闻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明帝”曾经骗他的托词,而他当时竟然就那么愚蠢的相信了!

闻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顾准直接说出“明帝”到底是谁,他便只能主动开口:“所以,你还不准备直接公布真相的原因是…”

“因为这和您的一条旨意起了冲突。”顾准颔首,显得十分恭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规矩。

闻澈却觉得心里刺刺的,他不喜欢这样的顾准。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他活该承受。他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里的矛盾情绪,将关注点放到“明帝”到底是谁上:“我的什么命令?”

“您不想知道少游的本体是谁。”顾准直言。

“你是说?!”闻澈这次是真的彻底被惊的清醒了。

“有这种可能。”顾准在得到雷加的确切消息时,也缓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如果还有谁会让罗教授放心他去接触闻澈,自然只可能是少游的原身。

这也就解释了“明帝”一直以来对顾准挥之不去的淡淡敌意。

“你、你有几成把握?”闻澈说这话时甚至有些磕绊,但他自己却并没有注意,他实在是太紧张了,绸缎的被角被抓出了明显的褶皱。

“至少五成。” 虽然现存的有关于少游的资料少的可怜,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的,最起码少游和男爵澈在220九等星教堂孤儿院里的日子,还是有视频记录可以当做参考的。而就雷加为顾准查到的资料来看,“明帝”和少游在很多为人处事上,都有着极其相似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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