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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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比妻子热情、风/***,这些对男人来说都极具诱/惑力,但这些话是没脸在儿媳妇面前说的…

晏项文苦笑,“我于是在外有了简宁。荒唐的是,在她怀上暮白没多久,简宁也有了暮秋。那时候的我,把这种家外有家的日子看成一种成功,我一直以为她不知道,简宁也很安分,生下了暮秋,后来,又怀了暮山,然后暮山也出生了,我在两个家之间周/旋,自觉风生水起。可是我错了,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在简宁还没有暮秋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是因为暮青和暮白都还小,所以一直不说,以为我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在外玩玩自然就会回家,直到暮山周岁的时候,我彻夜未归,她哭了一夜,第二天我回来她跟我说要离婚,我没有答应,我不会跟她离婚,可是也不可能置简 tang宁于不顾了,因为简宁已经给我生了两个孩子。”

说到这里,晏项文像是在问许自南,又像是在问自己,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几近癫狂,“我是不是很无耻?”

许自南无话可说,这样的人,她打心眼里鄙视的,甚至已经不是无耻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晏项文陷入往事里,风度全无,也没顾忌这是在医院,流泪不已,“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到了极点,可当时的我并没有醒悟,仍然觉得这是本事,甚至认为旧社会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我晏项文有本事才养得起两个家…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我依然故我在两个家之间游走,而因为她反正已经知道了,更加肆无忌惮,甚至认为简宁都能容忍一个她,为什么她就不能容下简宁?我那时天真而狂妄,甚至希望两个女人能和平相处,所以在孩子身上打主意,希望四个孩子能和睦起来,暮青那时候虽然小,但是懂事些,那时候看我的眼神就是冷冷的,更别提带他去跟暮秋和暮山玩,但暮白年纪更小,完全不懂事,我有机会就会把暮白带出去跟他们一起相处,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暮青对待暮白也一直不像亲兄弟…”

说到这里,晏项文好像陷入最痛苦的片段,连嘴唇都是颤抖的,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说下去,声音也在发抖,“那一年中秋节,对了,中秋节是暮青的生日,自从简宁的事在家里爆发以后,这个生日就不再欢迎我了,中秋节通常我都是在简宁那边过,那年把暮白也带去了,她不让我带暮白走,我还跟她吵了一架,抱着暮白扔下他母子就走了,而他们母子回了绿城老园子,也就是夏园。夏园是当年我给暮青妈妈买的一个旧园子,她常去绿城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她喜欢去那里,大概也是因为那里有我跟她最初美好的回忆,可是,那天晚上…”

晏项文再度泪水纵横,颤抖的手指撑着头,泣不成声,“那天晚上…夏园失火,她…她没能出来…被…被烧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暮青…暮青亲眼看着他妈妈的尸体从里面抬出来,别说衣服,连皮肉都没有了…从头到脚,萎缩成一具焦黑的骨身…如果不是她手骨上那枚我送给她的翡翠戒指…根本就不可能辨别出是她…那时候我不在,可是后来听说了,可怜的暮青,那时候才八岁…才八岁啊…听说在原地站了足足几分钟一动不动,都以为他吓傻了,他突然尖叫着妈妈,往园子里冲…他不信…不信那具骨骸是他的妈妈…他用手在烧焦的废墟里翻…一边翻一边喊妈妈…我赶到绿城的时候,还是凌晨三四点,他还是在里面翻…谁劝也不不听,谁去拉他,他就咬人家…后来…后来被他翻出一具狗的尸体…是他和他妈妈养的狗…叫绒绒…也烧成了焦炭…他扔了狗尖叫…一直尖叫…然后跑出去了…说妈妈和绒绒在河边散步,他要去接他们…全程…他一滴眼泪也没掉…只有尖叫…尖叫…直到现在…我还能夜夜听见他在我耳边尖叫…”

晏项文说到这里,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摊在椅子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有眼泪还在流,嘴唇还在一开一合的,却没有一点声音…

许自南的手紧紧的按住胸口,手也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她的心里,就像有一把刀,晏项文每多说一个字,这把刀就在她心口重重地划一刀。她无法想象,八岁的晏暮青面对那一幕是怎样的恐惧,她仅仅只是在这坐着听就已是毛骨悚然…——题外话——更新结束。

第186章 宠爱他

难怪…

许许多多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他在中秋节晚上的异常…犍…

他从来不过生日…邾…

他在她和暖暖吃烧烤的时候突然掀翻了桌子…

他说他曾养过一只狗,后来找了它一夜…

小波死的时候,他甚至不敢来她家…

还有他的宝贝翡翠戒指,那是他妈妈手骨上褪下来的,她把它弄丢了…

他不准晏项文和晏暮白去看望妈妈,直到有了小鱼儿,是因为,他觉得妈妈见到第三代会高兴…

以及夏园,如今的夏园不生烟火…

还有,他说过,要她站对阵营…

她从来不知道,阵营的划分对他来说如此痛彻心肺…

她紧抓住胸口痛哭不止。

晏项文是如何无耻和垃圾她已经不想去谴责了,婆婆的魂魄、他自己的良心和晏暮青夜夜的尖叫会永远谴责他!

她现在的心里只有痛。

每得出一个答案,心里的痛就会多一分!

她痛他的痛,更心痛这样的他,外表冷漠强大的他的背后,竟然有着这么一段惨烈的往事!她只恨,恨自己对他关爱得不够,让他独自一人在痛苦孤单中过了那么久那么久!她更恨,恨自己没能早点认识他,不能早一点给他温情和关爱…

尤其想到她拉着他和她一起吃烧烤时,他眼前看见的不是烤肉而是他妈妈和绒绒被烧成焦炭的骨骸,心里的痛就无以复加。想到他掀翻桌子仓惶而逃的背影,对他的怜悯更一层层往上叠涌。她无法想象,八岁的小暮青,那么小的他,是怎样接受这个现实的?那样的画面,又是怎样刻在他心里成为他一生的阴影?

可惜,他八岁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她为什么不老一点?再老一点?

她现在甚至希望,在她还没有出现之前,会有一个比她年纪大,比她成熟,比她更爱他的人曾经出现过,让他没有她的日子里,不那么冰冷难过…

都说晏暮青心狠手辣,可她觉得他根本不够狠,若他够狠,怎么还会容得简宁和她的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逍遥!这每天的朝夕相处,难道不是时时在他心口插刀吗?他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不赶走他们?或者不自己搬出去?!

可是,她也知道,他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理由,只要是他做的,她一定坚守在他身边,和他一起!

他曾在徐姨面前说过,他喜欢宠着调皮的她,就像宠着他不曾有过的自己。

这句话当时听着没有感觉,现在想来,只觉得心里酸酸地疼。

八岁的小暮青,或者更早以前的小暮青,从来就没给过自己调皮的机会!

他的冷漠,他的自律,他的克己,他修行般的生活,都事出有因!

所以,她要给他从前缺失的,她会从现在开始也宠着他!就像他曾那样宠着她一样…

这,是她此刻的决定!

是的!当这个决定一下,她的内心突然变得无比刚强了!眼泪也被她用力拭去!她要成为他最坚强的支撑和守护!纵然她体单力薄,她也不会再让人伤他一分一毫!

从此,到永远!

急救室的门开,“哐”的一声响,也惊醒了摊在椅子上的晏项文。

许自南朝门口跑去,晏项文在后面叫她,“小南。”

她心中忧急,边跑边回头,看见晏项文一副颓然之态,对她说,“小南,拜托你了,暮青…”

许自南没有再听下去,她焚心似火地,更想看见晏暮青的样子,而不是听晏项文的忏悔和嘱托,她明白晏项文的意思,不过是想说,晏暮青的童年如此惨烈,拜托她以后好好照顾他。

这句话不用他来交待,她比他更清楚,更何况,在她现在看来,晏项文完全没有资格和立场来嘱托!

几步便跨到了推出来的伤员面前,可一看,并不是他。旁边有家属迎了上去,顿时团聚,彼此无恙,相互喜极。

她心下如焚,只见里面又推出来一个,这一次才是他!再见他的模样,她的心 tang跳到了嗓子眼…

看见他被清洁过的干净完好的脸,她才略放心,只是,不像刚才那人醒着,晏暮青还闭着眼睛在沉睡。

医生告诉她,他只是四肢有轻微烧伤,昏倒是因为缺氧、极度疲惫,不排除头部撞击引起,不过,本来已经醒来,但是非常狂躁,所以打了适量镇定剂。

所有的话,都抵不过此时的一句轻微烧伤。平安就好。

在此前,她做过无数设想,那张黑黑的脸,甚至让她想过会不会毁容?但当时所有的想法最后都归结为一个:只要活着就行,伤了残了毁容了,她都能接受!

那是她的最坏打算,而现在,实在是比她预想的好得多!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在病房里安顿好以后,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细细打量他。

他睡得很沉,因为手脚都有伤,所以回病房后在护士的帮助下,给他穿衣服时,宽大的病号服她给剪去了大半截裤管,衣服也剪掉了袖子,此时静静地躺着,所谓的轻伤看在她眼里仍然让她心痛不已。再一次地觉得无法想象他怎么面对婆婆从废墟里抬出来时的情形…

而他此刻,却如此悄无声息,白皙的脸庞完好如初,长长的睫毛掩盖下来,在下眼睑投下浅浅阴影。她用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他也没醒来,眼睫毛投下的阴影一动不动。大概他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安宁地睡过吧?头一回这般宁静,却是在受伤时…

她不知道他疼不疼。

烧伤是否很疼的?虽然已经涂了厚厚的药。

隔壁那床的伤者比他严重些,醒着,就一直在呻/吟,而他,却因药物而沉睡,即便疼也不知晓…

心里的柔软和疼惜泛开,却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他的痛,只能这么看着他,陪着他,却是连碰也不敢碰他的伤处,只怕细菌感染了。

镇上医院本来就简陋一些,伤患又多,不可能给提供单人病房,原本还担心他休息不好的她,这下倒是可以放下这点了。

心里还挂着一个人,那就是阿百,护士来换输液瓶的时候,她便顺便问了下阿百的情况。

可是,当护士问她伤患具体叫什么的时候,她傻眼了,她一直随着晏暮青叫阿百,从来就没去问过阿百大名到底是什么…

不过,烧伤病人都在这一层,要找起来也不难,眼看晏暮青并没有马上醒来的迹象,一大瓶药水又是新换的,她决定去其他病房转转。

还是拜托隔壁床的陪护帮自己稍微看着点,她便起身,一间一间病房去找人了。

找了三四间,她已经羞得不行,因为有大面积烧伤的病人被子没盖,露在外面,难免看到不该看的,虽然知道是病人,可还是红着脸慌忙退出。

还好,在第五间的时候,她找到阿百了。

阿百比晏暮青情况还好一些,是醒着的,一只腿涂了药露在被子外面。见了她,阿百明显没想到,一愣,然后慌忙把腿往被子里藏。

“哎,你干什么呀?别碰到伤处了!”许自南赶紧道。阿百这一只腿算什么啊?她可是什么都看过了…

“夫…夫人…”阿百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

许自南打量着他,还好,伤得最重的就是他那只腿了,脸上有些轻微的伤,手背胳膊也有,可是面积很小,也不严重,应该很快可以恢复,否则,她如何能安心啊!

“阿百,晏先生找到了,受了伤,就在过去第五个病房,我会照顾你们两个的,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电话…”说到这里想到她根本没手机,晏暮青的手机下落何处她也不知道,只好道,“你手机还在吗?”

“在。”阿百掏出来给她,“联系晏先生一只联系不上,想不到也受伤了,伤得重吗?”

许自南摇头,“不重,你安心养着吧,把手机给我,我得让小麦给我重新买手机来。”

“我不用你照顾的,你赶紧回晏先生那去吧,我能走,我这只腿是好的。”阿百又道——题外话——6点来。

第187章 暮青暮青

许自南正给小麦打电话呢,通完话,手机还给阿百,“别啰嗦了!婆婆妈妈的,一点儿也不像个爷们,还军人呢!”

阿百被她说得一窘邾。

许自南想了下,动作麻利地给他用杯子盛了热水,放在他手能够到的地方,然后把他可能需要的东西都给他收拾好,放在一起,也是他随手能用,包括便壶…

这个东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现在小镇医院本来就小,没什么特护之类的人员,伤患又多,护士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能抽出人来特别照顾谁?一切只有等小麦来了才能好好安排一下,所以,只好指着便壶说,“你如果急了,先用这个,等我来给你倒好了。”

阿百一张黝黑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个…我…自己…我…能…”

“好了,别废话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这些还重要吗?”她说完又对旁边伤患的陪护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一下,我看着两个人,如果他有什么需要的话恳请你们来另一个病房叫我一下。”她把病房号说了两遍才放心犍。

然后对阿百道,“我走了,晏先生不知道醒来没,你好好的啊,天亮了我给你买早餐来。”

阿百横竖一张黑里透红的脸,也不知道说什么,胡乱点了点头。

许自南这才匆匆返回了晏暮青身边。

晏暮青还是没有醒,安然睡着,她匆匆的脚步总算慢了下来,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坐下。

再一次凝视他的脸,心生怜惜,好想把这样安静的他搂进怀里,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就像中秋那晚在江边那样,给他一个不那么强壮,却实实在在的依靠。

想起来她真庆幸自己中秋那晚没有赌气跑掉,而是沿着江去找他,否则,她现在一定会后悔死,也会骂死自己,想到把他一个人扔在江边黑乎乎的角落里,她就觉得受不了。

“暮青。”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觉得很是好听,想当初母亲带着她去和他见面,她第一印象,就是喜欢这个名字呢…

“暮青。”她又叫了一声,这么叫他,会给她一种和他并肩而站的感觉,不像从前叫他晏大哥的时候,下意识里就把自己当成了小孩,也不像后来直呼他大名,那是对他有保留。

“暮青,快醒来,快好起来。”她低低地说。

一夜没睡,她一点儿也没感到疲惫,那点儿感冒,也被她忘记得一干二净,只是守着他,看着他。

天色渐渐开始泛白,习惯了他的安静的她,被一声沉重的呼吸所惊,而后,便看见他平静的脸上,双眉皱起。

“暮青?”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掌,还好他的手掌并没有伤。

他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呼喊,他的嘴里喃喃地,喊着,“妈…妈…”

“暮青?”她心里一酸。

他突然狂躁起来,挣脱了她的手,在病床上四肢挣扎,大声地喊着,“妈!南儿!南儿…”

他在叫她!

她慌乱极了,他这样闹着,手臂和脚上的药膏全都蹭到床单上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按住他手脚,怕碰到他的伤处,只是慌乱中在听见“南儿”二字的时候站起来,捧住了他的脸,贴着他的脸,用同样大的声音告诉他,“暮青,我是南儿!南儿在这里!你听见没有!?”

他却仿似没听见,手还在挣,还在大喊着“妈妈,南儿…”

许自南情急之下,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声音。

他狂躁的身体,初时还在乱动,后来,终于在她唇舌间渐渐平稳下来,一声低哑的呢喃“南儿”之后,许自南突然感到身体被他抱紧,然后唇齿间的纠葛便分外狂乱起来。

“…”许自南一时愣住了,但随即反应过来,不敢给他回应,轻拍他的脸示意他停下来,他这抱着她是干嘛?他的手伤着呢!还涂着药呢!

可是,他吻她的劲道没有半点减少,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她不敢挣扎,唯恐蹭到他伤,被他堵住了唇,也没法说话,只能任他按着头吻,她错了,她不该主动勾他的,但她的初衷真的不是这个…

然而,他现在是要干什么?竟然想翻转过来把她压住?

不!决不能再纵容了!

她心里一狠,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

他一愣神,她才终于得以从他的怀抱里挣脱。

他还在病床上微微喘息,而她,立在病床边,满面通红,根本不敢回头去看邻床的病人和家属是什么脸色。

他已经醒了,毫无疑问!此刻正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她,然后一声“南儿”,又要从床上坐起来抱她。

“不准动!”她退开一步,用手指着他。

他哪里听她的,当真坐起来了,还要下床。

“晏暮青!你再动一下我就走了!”她迈开步伐,假装真的要走。

走了两步,发现后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一看,只见病床上坐着那个人正呆呆地看着她,一双很亮很亮的眼睛里,有着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光芒,似液体在流动,似碎钻在闪光…

她心里顿时又酸又软,鼻子也跟着泛酸,眼泪差点掉出来了…

赶紧跑回去,轻轻抱住他的头,哽道,“我没走…我只是…哎…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又在哪里?让你别动你还胡乱动!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乖一点,躺下来好…”

她不知不觉用上了他对她说话的语气,他总是要她听话,要她乖一点,那他自己现在能乖一点吗?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一双手臂又缠上了她的腰,紧紧地将她环住。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挤扁了,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让他躺下别动!别动!他没听见吗?

“晏暮青!”她挣扎着喘气,“你别闹了!躺下来行不行?”

他还是一样的态度,根本不听她的,只死命抱着她,她也只能认命了,让他抱了个够。

良久,他才在她怀里吐出一句话,悠长的一句,“你还在…”

三个字,她再一次差点泪崩,他是怕她和他妈妈一样,也埋葬在火海了吧?

“晏暮青…”不知道为什么,他睡着的时候,她叫暮青叫得很顺口,这一醒来,又不好意思叫了,“那个…晏暮青,我在,我还要给你擦药呢,怎么会不在?你先松松手好吗?不然待会儿医生来要骂我没照顾好你了!”

他算是能正常沟通了,终于松开了她。

她扶着他慢慢躺下,看着那些蹭得乱七八糟的药,不由懊恼,“你真是…太不听话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词来指责他,还是捡他用过的…

只好把药膏拿出来,重新给他消毒给他涂,一边涂一边数落他,“我说你啊,不是一向自诩高智商的吗?怎么做出这么低智商的事来?有阿百在,我肯定会被他救出来的啊!你还钻到火里去找我?找一遍找不到就算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冲进去?你是不是傻?”

他躺在床上默不出声,看着她,任她数落。

其实,她已经完全了解他这傻是为何而犯,害怕历史重演的他,不亲眼看到她无恙怎么会罢休?只不过,还是想把心里这埋怨说出来,说完之后警告他,“以后不要这么傻了!简直辜负了你晏暮青这三个字!”

他听着,说了句,“不会有下次了!你还想下次?到底谁傻?”

“…”她一愣,也对,这种事怎么还会说以后…

她一边说,一边把药给仔细涂了一遍,不时问他一句,“疼不疼?有没弄疼你?”

他只是看着她,摇头,不语。

真的完全不疼,她有些不太信,不过是他格外能忍罢了。

她尽量轻轻地把药涂完,重新坐了下来,想起医生说过,他头上有撞过的痕迹,于是翻着他头发细细地看,发现还好,并没有破,只是肿了起来。

“怎样?有什么感觉?”她问。

“没事,有点点晕而已。”他若无其事地回答——题外话——明天加更。

第188章 第一更

她不放心,“等会儿医生来了还是要详细检查一下才行,别有淤血什么的。”

“不用!我自己知道!傻不了!”他微微闭了下眼睛,马上又睁开,看着她,同时握住了她温软的小手。

她扑哧一笑,“我就是担心你傻了。旄”

“傻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卖画养我的吗?”他捏着她的手阌。

她想了想,“你傻了还怎么赚钱啊?你都没钱了,谁还来买我的画啊?”

他也忍俊不禁,“出息!”

从被他打趣,到能自我打趣,她满足地看着他,劫后余生,心里只有满满的欢喜。

天色已亮,眼看他无恙,便想起了另一个病房的阿百,她忙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

“嗯?”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整懵了,有什么需要?然后脸一横,低声斥责,“你也太大胆了!这是病房!”

“…”这回轮到许自南懵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又羞又急,在他手心里捏,“你想什么呢?”

话说刚才抱着她猛亲的人是谁啊?还要把她压倒的人是谁啊?这时候说她大胆?!

他还绷着个脸,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错了,误会了她。

许自南掐着他手心,瞪着他,“我问你要不要嘘嘘!”

他脸色一僵,咳了两声,摇头。

“那我暂时离开一下,你好好待着,我去看看阿百!”她的手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

他反应了一会儿,在她站起来的时候突然问,“阿百怎么样?”

“轻伤,比你还好些。”

他憋了会,没说话,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通知小麦安排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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