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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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不稳灯闪了几下,马受了点惊。”

“啧啧。”孙晋扬立马摇头晃脑,“你们两个昨晚到底在马场干什么?深更半夜搂搂抱抱的,得有多干柴烈火啊,才把电流都给刺激坏了。下次注意点哥,公共场合。再说了,你不是不想让人拿幼微来说三道四嘛。昨天那马场一面对着的可是记者们住的房间,搞不好大家都看到了。这下子真是瞒不住了。”

曾子牧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来走到玻璃前望着窗外的海景,头也不回道:“这件事情你去处理一下,我不希望听到关于昨晚的任何八卦新闻。他们都是聪明人,为了以后大家合作愉快,让他们注意点。”

“行。”孙晋扬无所谓地耸肩。记者们都是人精,别看他们整天到处挖八卦抢新闻,其实他们心里都门清儿,从来不踩那条不能越过的底线。市面上能找到的那些八卦,那都是报了也无伤大雅的。真正碰不得的东西他们从来不碰。

虽然致美董事长的花边新闻能赚大钱,但只要不是短视的人,谁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钱就毁了自己将来的前程。

孙晋扬立马拿起电话,给手底下的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人积极地把事情都给办好了。那些记者手里都摁着这条新闻等消息呢,现在一听禁口令来了,都很识相地删照片删视频,只当昨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挂了电话后孙晋扬伸个懒腰嚷嚷着要去游泳,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曾子牧叫住了:“晋扬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幼微有意思?”

孙晋扬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但他终究也有几分年轻男人的血性,不愿意当缩头乌龟,索性站定了回头反问:“如果我说是,哥你会生气吗?你们已经离婚了,她不是你的女人了。”

“不管离几次婚,她都是我的女人。”

孙晋扬觉得心里有一丝难受,但他硬挺着背没低头,抿唇片刻后在曾子牧的逼视下先苦笑了出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从没打过幼微的主意。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算我真喜欢幼微,我也不可能娶她。”

这一点曾子牧并不否认。孙晋扬在外人看来当然是多金富贵的有钱少爷,家里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但他家里有个不省油的后妈,还有个处处跟他比心机的弟弟。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他必须娶一个家世背景同样雄厚的女人,才能给他一大把助力。严幼微这样的普通女人,显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曾子牧想到这里,看孙晋扬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赞赏。他的这个表弟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十分有谱。他的不靠谱只是迷惑人的假象。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他安排在公司的重要职位上了。

人人都当他是表哥给表弟开后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表弟是他一个有力的臂膀,而非累赘。

于是他淡淡道:“昨晚的事情,我当没发生。”

孙晋扬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你还不相信我啊,我真不是故意打断你们亲热的。”

曾子牧一抬眼,孙晋扬赶紧改口:“行行,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行了吧。”

可是对严幼微来说,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呢?从昨晚回房间后她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事情来得太突然。跟前夫接吻已经是天大的尴尬了,居然还让人给撞破了。

她现在真恨不得一头跳进大海里算了。她觉得自己没脸见曾子牧,更没脸见孙晋扬。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整张脸就烧得慌。

她觉得这实在太不像自己了。从前她跟曾子牧没做夫妻前,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没做过。从小一起光着屁股洗“鸳鸯浴”就不提了,甚至曾子牧第一次做男人的时候,她都有在旁边帮过忙。

那时候两人也就十岁出头,那天本来是贪好玩拿家里的酒来喝。喝到后来人就有些发懵了,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谁都记不清了。

严幼微只记得自己手上似乎沾了粘糊糊的东西,一个劲儿地拿纸巾擦。至于曾子牧,则是对那件事情绝口不提,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从前的他们是如此胆大妄为惊世骇俗,可现在一个意外的吻居然能让她慌乱成这样。到底是因为年纪大了懂得羞耻心了,还是因为那颗以为已经死掉的心,其实只是在冬眠的状态。

那个吻就像是一把火苗,把严幼微那颗冰封的心立马烧得发烫起来。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害得她那晚辗转反侧不能安睡,第二天整个人都不在精神状态。

好在也没有工作需要她去做,她就借口腿疼整天缩在房间里不出去,连江承宗都没见到过。

可那天下午五点左右,曾子牧居然主动打来电话。严幼微接起来一听吓了一跳,连声音都有些变了:“你,你找我什么事儿?”

“好好打扮一下,一会儿我让人来接你。”

“干什么?”这男人不会要为那个吻负责吧?

事实证明严幼微真是想多了。曾子牧早已不是那个纯情小男生。就算是当年,她跟曾子牧那么胡闹,最后他也没承诺一定娶她啊。所以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跟我吃晚饭。”

“就我们俩吗?我不去!”

听到这有点像撒娇似的话题,曾子牧的笑意几乎掩饰不住:“韩宁请客,你要回绝吗?”

听到“韩宁”两个字,严幼微有点发怔:“她,她请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可是你要以什么理由呢,说你腿断了走不动?还是…”

曾子牧最后的拖音意味深长,严幼微立马品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知道他是在指昨晚的那个吻。她怎么也不能承认那个吻搅得她心神不宁。为免对方听出异样,她赶紧接嘴道:“行行,我去,不过可能样子不太好看,毕竟我得坐轮椅。”

“没关系,反正就算不坐轮椅,你也不可能漂亮得过她。”

曾子牧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只留严幼微一个人在电话那头气得七窍生烟。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来了,好戏还会远吗?

22

22、吃醋 ...

严幼微见到韩宁的时候,就承认曾子牧说的不是谎话了。

尽管在她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也不止一次让人赞为美女。但她心里清楚,她跟韩宁的美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如果把美女都比作龙井的话,韩宁无疑是特级品,而她也不过就是个四五级的品相。在韩宁面前,她甚至不敢以美女自居。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走红,韩宁的成功聪明有智慧是一方面,但不可否认她的美丽也是她成功非常关键的要素。

严幼微从前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但今天她却有点后悔答应吃这顿饭了。她本来以为韩宁是知道她在船上,特意请她吃饭的。结果三个人一打照面后,韩宁的表情明显愣了下。而曾子牧则淡淡解释道:“你跟幼微几年没见了,我就做主把她叫来了,让你们老朋友叙叙旧。”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以至于其他两个女人都没办法反驳他的话。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

好在韩宁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几乎立刻就回过神来,一脸亲热地拉着严幼微的手寒喧:“咱们真是好些年没见了。你可比从前漂亮了,也文静了,以前你跟我一样,是个疯子。”

这话一说,严幼微立马想起从前的那些往事。别看韩宁现在一副国际巨星的模样,人前人后高贵典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其实她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韩宁这个人有着一张典型的绿茶女表的脸,但实际上却是个女汉子。所以她和她还有任婷婷三个人都挺谈得来,属于一见面都能胡扯海侃的那种类型。

韩宁今天说话依旧挺直接,但再怎么直接,她眉眼间的那股锐利和成熟也是掩饰不了的。毕竟娱乐圈不好混,严幼微不过摸着点儿边讨口饭吃都这么艰难了,可想而知韩宁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她并没有天真到认为韩宁还是从前的那个女汉子。于是对她的话也就只是淡然一笑:“长大了,哪里还能像从前那么不懂事。”

“是啊,我们都老了。”

“你可一点儿也不显老。你说我变漂亮了真是太亏心了,明明自己美得跟朵花似的,我往你身边一站,都快成老菜梆子了。”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听人赞美自己的容貌,大美人韩宁也不例外。她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又招呼身边的助理:“赶紧给严小姐推轮椅,别那么没眼力劲儿。”

这话一下子就显出她的风尘味儿来了。但严幼微没说什么,一直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包厢里摆着张标准的十人圆桌,他们三个人坐得都不太近。严幼微是因为有轮椅的关系,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子。

韩宁坐在她的左手边,一坐下就把小助理赶了出去。曾子牧就坐她正对面,在严幼微的另一边。如果有人推门进来看到他们三个人的话,一定会觉得这画面有点奇怪。三个说起来也算是多年好友的人,吃顿饭却显得很是疏离。

菜韩宁提前点好了,三人一落坐她就吩咐人上菜。在圆桌被摆得满满当当之前,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连基本的寒喧都没有。

韩宁一手拿着茶杯装着喝水的样子,眼睛不住地去瞟曾子牧。这个男人真是少见得难搞,约他吃顿饭简直比登天都难。好不容易他卖了个面子,居然又把自己前妻搞来搅场子。

严幼微在船上的消息韩宁当然知道,她也不介意跟老朋友吃顿饭。但今天这场饭局她本打算跟曾子牧一对一吃的,哪怕只是聊公事她也不希望有人打扰。现在冷不丁多了个人,还是个女人,更是曾子牧曾经最亲密的人。哪怕韩宁再有涵养,心里这口气也有些咽不下去。

她的目光在曾子牧身上狠狠剜了几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家伙真是不够义气!

曾子牧却像是没看见,也是一杯茶从头喝到尾,淡定从容得面不改色。

严幼微夹在这两人中间,虽然手里也是清茶一杯,心情却起起伏伏难以平静。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韩宁跟曾子牧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从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两个出了名地不对付,要不是都跟她关系好,估计早就打起来了。

尽管韩宁是学校公认的校花级人物,曾子牧更是校草的不二人选,但八卦如严幼微也从没将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儿过。这或许也是她能跟韩宁做朋友的真正原因吧。如果她跟曾子牧真有点什么的话,严幼微不保证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就像曾子牧看不惯柯建中一样,她应该也不会跟曾子牧的女朋友交朋友。即便当时她并不觉得自己喜欢曾子牧。

她又用余光打了身边的人一眼,继续低头不语。

包厢里沉默的气氛有些压抑。一直到后来服务生陆续进来上菜,各色海鲜鲍翅摆了一桌子后,屋子里终于有人开口了。

“再上些别的,她腿有伤不能吃这些。”说话的是曾子牧。

韩宁脸色微微一变。她点这些菜的时候根本没料到严幼微会来,也就不会将她的脚伤考虑在内。而且她前几天就定好了菜谱,这几天又忙得连轴转儿,连曾子牧伤了头的事儿都忘了,也就没为了他改菜单。

其实他如果改口说是自己额头受伤不能吃发物的话,韩宁会立马让人把菜统统端下去换一桌菜品上来的。可他偏偏不,非要拿严幼微来说事儿,这摆明了就是在刺激她。

带个电灯泡来搅局已经够让她心烦的了,现在又处处维护她,韩宁只觉得很久都没绞痛的心这会儿就像被只手拧了一下,疼得她连气儿都喘不匀了。

严幼微赶紧表态:“没关系的,医生没说不能…”

曾子牧却不理她,直接叫来了经理又加了几道菜。韩宁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侧脸几乎要滴出血来,但一转头看向严幼微的时候,又变得柔和可亲起来:“行了,你别管他,让他忙活去吧。他头上也受了伤,确实不该吃这些东西。我想得不周到。你也不用觉得他抹我面子,反正他啊,从来就没给过我面子。”

曾子牧一挥手让经理下去,扭头插嘴进来:“都把你的电影放到赫拉号上来开首映了,还觉得不够面子?”

“这点怎么够。小气巴拉的,我说开首映,你居然就真的只给放首映,多加一场也不行。我说你这电影院空着也是空着,宁愿烂掉也不给我用吗?”

曾子牧笑笑不置可否,韩宁就继续撇嘴道:“我知道,你嫌我的电影格调不够高,怕船上有些人看不惯。真是的,都是老同学,幼微伤了腿你就这么紧张,我求你加映几场电影都不愿意,太不像话了。”

韩宁的话听着饱含怨气,但细细品却有股子撒娇的味道,看得严幼微目瞪口呆。这还是从前那个拍着桌子跟曾子牧吵架的韩宁吗?如果外人看到的话,一定会以为他们两个正在谈恋爱吧。

而曾子牧也不着恼,反倒劝她:“少折腾点,电影也别拍了,安心在家待着。”

“你连这也要管啊。”

“我是为你好。”

韩宁白他一眼,笑而不语,又转头去劝严幼微吃菜。严幼微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从刚才听他们两人的对话起,她就觉得胸口像是堵了点什么似的,上不去下不来的。就像小时候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似的。

这种感觉离婚的时候都没有过,怎么现在反倒出现了?

她看一眼韩宁,突然道:“宁姐,咱们好久不见,喝一杯吧。”

曾子牧正要出言反对,严幼微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别说话,不关你的事儿,不爱喝就出去。”

她的口气实在有些差,但曾子牧依旧很有涵养地望着她,丝毫不着恼。

韩宁也高兴了起来,附和着道:“对对,不如我们把他赶出去,痛痛快快喝一场。”

说完她居然真的起身赶人,直接把曾子牧从椅子里拉起来,推搡着出了门。曾子牧大门关上的前一刻看到严幼微脸上的表情时,紧绷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在接下来的近两个小时里,包厢里的两个女人从啤酒喝到红酒,又换成了白洒,最后直接拿着酒瓶子就往嘴里灌,透明的液体淌得满胸口都是,她们却浑然不知,依旧高兴得大叫大嚷。

曾子牧在隔壁房间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拿了张报纸看了起来,最后他一抬手表发现已快九点了,于是起身出门,直接去到隔壁,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迎面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严幼微和韩宁都醉得趴在桌上不醒人事了。韩宁的小助理紧张地跑了过去,想要把她扶起来。

曾子牧则直接走向了严幼微,一把将她从椅子里抱出来,转头冲小助理道:“韩宁归你,严小姐归我。”

小助理愣愣接收了这一命令,目送着曾董事长离去,越品越觉得这话儿怪怪的。

曾子牧才不管她怎么想,出门直接拐进电梯,毫不犹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女人,就应该睡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甚至是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南瓜糊妹子扔的地雷和顾东夕朝妹子扔的地雷,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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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湿淋淋

曾子牧怀抱着严幼微进了房间,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个炸药桶。

严幼微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儿,几乎能把人给熏死。略微龟毛的曾子牧心里暗暗发誓,要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就算这女人他再喜欢,这会儿也只想把她往地板上扔。

回头真该让人查查,今晚这两个疯女人究竟喝了多少。

韩宁喝酒的原因曾子牧多少清楚,但他并没放在心上。至于严幼微嘛,他一时还没想明白。这女人就跟突然搭错了筋似的,前一秒明明还好好的,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曾子牧深吸一口气,刚想低头看看怀里人的情况,酒气就冲进了他的鼻子里,呛得他重重咳嗽起来。

他这么一咳,原本睡得安稳的严幼微就扭动起了身子,整张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曾子牧不禁有些生气,大步走到床边,直接把她扔进了床里。

进口高级床垫再怎么结实,一个大活人扔下来也不免晃荡几下。严幼微本就头晕脑涨,这一摔可不得了,简直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震移位了。

她当即就觉得不妙,捂着嘴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曾子牧,眼前却满是无数的人影在晃。

看到这一幕,曾子牧心里有少许的后悔,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床可能保不住了。

严幼微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拼命朝他挥。明知道过去没好处儿,但曾子牧还是心软了一下。他走到床边正要伸手去抚严幼微的背,对方却直接朝他扑了过来,一把揪住他胸前的羊毛背心,“哇”地一大口,吐了他一个满堂红。

曾子牧心里大骂“*”,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结果严幼微在他身上吐了一堆后还不算完,居然一个转身单手撑在床上,冲着灰白格子的床单又是一阵稀哩哗啦。

曾子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盯着床单一言不发。

严幼微晚上光顾着跟韩宁拼酒了,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吐出来的东西以液体为主,基本没什么固态物。可就是这样,曾子牧的双人大床此刻也是分外壮观,红红黄黄跟幅泼墨山水画似的。

此情此景,让曾子牧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声:祖国江山一片大好啊。

再看他身上情况甚至更糟。他突然在想这女人不会是故意的吧,借着酒劲上他屋里撒野来了。但这也怪不了别人,因为是他主动给她这个机会的。

严幼微却并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惹了什么样的麻烦,吐了两下后她觉得胃里好受多了,但像是还没吐干净。于是她也不管曾子牧黑如煤炭般的脸色,深呼吸后酝酿了一下情绪,居然把剩下的那些酒水不客气地全吐了出来。

至此曾子牧那张价值二十万的大床算是彻底毁了。他见到此情景非但没生气,反倒笑了出来。

这才是他认识的严幼微啊,我行我素嚣张跋扈,做出来的事情能把人气个半死,可你怎么也不忍心对她发脾气。

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他前面三十年生命里的一个灾难。可当这个灾难彻底远离的时候,他的心又总是空落落的。就像被人拿枪轰出了个大洞,无论怎么做都填不满。

现在这个灾难似乎又回来了,他感觉自己的生活终于又回到了正轨上。

他就这么淡定地看着严幼微吐,甚至在她停下来的时候还关心地问道:“还有吗,要不要再吐点?”

严幼微虽然醉得七昏八素,这话却也听见了。她胡乱摆着手,一脸抱歉道:“对、对不起啊,把你的床吐、吐脏了。回头我赔你。”

“没关系,你要觉得不舒服还可以继续吐。”

“不了…不了,吐、吐不出来了,没有东西了。”

“既然这样,我们去洗个澡?”

“洗…澡?”严幼微的眼神迷离又朦胧,在屋内浅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楚楚动人。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曾子牧强压下心头犯罪的感觉,像哄小孩子似的哄道:“是啊,你看你都吐脏了,不洗洗再睡吗?”

严幼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湿溚溚的衣服,用力点了点头:“哦,好吧,那…就洗洗吧。”

她把手递给曾子牧,由对方扶着下了床。脚沾地的时候小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板上摔。曾子牧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扶着她进了卫生间。他本想放一缸水给严幼微好好泡泡,但两人离得太近,对方身上的酒气一阵阵得往他鼻子里冲,他不由有些生气。于是索性拉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把严幼微直接推了进去。

他也不试水温,拧开水笼头就往严幼微的身上浇。刚出来的水总是凉的,严幼微被兜头浇了个透心凉,冻得她尖叫连连,在大得不像话的浴房里翘着一只脚乱跳,想要躲开那凉水。

她脚上的鞋子早让曾子牧扒了,这会儿赤着脚踩在水里就打滑,更何况她一只脚上还打了石膏。加上喝了酒脑子不清楚,横冲直撞间脚下一滑身子就飞了出去。

曾子牧眼明手快伸手一捞,直接把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当两人的胸口撞在一起的时候,曾子牧感觉到的是一股熟悉的柔软感,而严幼微却觉得像是撞在了岩石上。

于是她抬起头来,委曲地一嘟嘴:“疼。”

“轰”地一下,曾子牧整个脑子都烧起来了。他终于明白他才是那只火药桶,而刚才严幼微的那声“冷”就是火星苗子,轻易就把他整个人都给炸开了。

那一刻他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凭借本能行动。他盯着严幼微的脸看了两秒,然后毫不犹豫狠狠地就亲了下去。

这个吻真是痛快淋漓,跟昨天不小心撞到的那一个有着天壤之别。严幼微大概是真醉糊涂了,居然没有一点反抗,也和曾子牧一样由着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紧紧地贴了上去。

她湿湿的手勾在曾子牧的脖子里,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拉。曾子牧也不客气,推着她往浴房的墙壁上摁。两人一同从花洒下穿过,温暖的水洒在身上很舒服,也把他们的情绪推向了更高的一层。

一吻过后,曾子牧顶着严幼微的额头,哑着嗓子道:“你不洗澡吗?”

“洗,我要脱衣服。你、你也脱。”

虽然明知道对方说的是醉话,曾子牧身体里还是迅速流蹿起了一股电流。他强行克制着自己,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门:“外面有人在收拾房间…”

“关、关我什么事儿。”

严幼微说着就开始脱衣服,两只手又不安分地去曾子牧身上乱摸。浴室外客房部经理正带着人亲自给董事长换床单和床垫,耳朵里时不时就钻进来一两句模糊的话。

“快点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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