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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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珮瑢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找衣服穿,可是又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晕晕的,嗓子也有些发痛。于是,她重新又倒回了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对不起,老板,今天怕是来不了了,我请一天假,可以吗?”

“可以。”方小姐答应得很爽快。事实上,以郭珮瑢现在还没睡醒的状态,指望她能在中午前赶到公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珮瑢刚想谢主隆恩,又想起来了昨晚相亲的事情,忍不住补上一句:“主子,昨晚事情进行得如何?还满意吗?”

“这个嘛,你去问纪云深吧。”

“啊,怎么了,难道小纪子得罪主子您了?”郭珮瑢心道不好,听上去,方小姐的声音并没有很雀跃。纪云深这个小子,关键时刻,不会给自己拆台吧。

“别问了,反正你去问纪云深就行了,他会跟你说的。”方小姐笑着把话说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接下来要进行感情戏了,我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啊…

所谓“发病”

郭珮瑢听完方小姐的话后,呆呆地握着手机,觉得头疼得更加厉害了。她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觉得嗓子口依旧干干的,刺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头,觉得有点烫,可又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发烧了。正在那里寻思着要不要去倒杯水来喝喝,就觉得身子一抖,紧接着便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下她算是明白了,就算不发烧,这冒也是感定了。难怪身体无力,头晕眼花的,该死的唐敏芝,昨晚肯定又抢自己被子了。看来真的要赶紧把她嫁出去,一刻也不能迟疑了,段莫感冒总好过她自己难受。再说看段莫的小身子骨,偶尔冻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郭珮瑢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张张嘴,叫了几声花芊朵,也没有人应。也不知道是不在家还是她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她躺回到床上,挣扎了几下,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又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考虑到生病对小朋友的危害,郭珮瑢毅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厨房里去倒水,顺便找找有没有感冒药可以吃。出了房间后,她才发现,家里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花芊朵送完初初后,直接去买菜了。

郭珮瑢一手捏着手机,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指头捏着水杯来到客厅,坐下后便拿出了药箱,一面在那里翻腾感冒药,一面给纪云深打电话,完全不顾人家是不是在上班,有没有在开会。反正她对于纪云深,一向是考虑甚少的,而且在她看来,那可是他的终身大事,比起什么做生意赔钱,可是重要得多了。

纪云深却好像早就知道郭珮瑢会打给自己似的,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手机就放在手边,方便一响起来就能接到。因为接得有点过快,郭珮瑢在电话那头还愣了一下,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接了,知道我会打电话过来吗?”

纪云深眉眼都是笑,可惜郭珮瑢看不到。只听他用略带磁性的声音回答道:“你是媒人,不应该打来问问情况吗?我还觉得有点奇怪,你怎么这么晚才打来。怎么,刚刚在公司,挨方莹雅的骂了?”

方莹雅就是郭珮瑢安排跟纪云深相亲的那位大小姐,听纪云深的口气,两人似乎已经很熟,直呼起名字来丝毫没有见外和客气的感觉。郭珮瑢不禁皱了皱鼻子,嗡声嗡气道:“嗯,早上被她的电话吵醒的,威胁要开除我。问她相亲的情况,居然什么都不肯说,让我自己来问你。喂,纪云深,你是不是没把人家大小姐侍候好啊?”

“嗯咳嗯咳,”纪云深捂嘴轻咳几下,正色道,“我去相亲是为了娶老婆的,不是为了去侍候人的。你们女人还真是奇怪,成天嘴上嚷着男女平等,骨子里却是最喜欢搞阶级分化,非得把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位置,让男人把你们当成公主来对待,是吧?”

“怎么,不愿意是吧,那你就别指望娶老婆了。”

“目前看来,你好像比我更着急,我是无所谓结不结婚的,倒是你郭女侠,好像年内不把我销出去就有点不罢休似的。”纪云深说着笑了几下,接着道,“不过,只怕这次你是要失望了,我跟方莹雅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夫妻了,大概要等下辈子了。”

“怎么了,难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郭珮瑢听到手一抖,手里那盒药“啪嗒”就掉在了茶几下,她也没顾得上去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了。

“那倒不是,她要真有男朋友,也不会来跟我相亲了。这年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毕竟还是少数。”

“那是为什么?就算见一次没感觉,也不代表培养不出感情啊。”

“可是我跟她,都见过好几回了,要是有感觉,大概早就有了,不至于到今天还要开始培养。我认识她,可比你早多了。”

“啊,原来你们两个认识。那我给你们做媒时,你们怎么谁都没说啊。”

“你连照片都没给,就给了个名字和相亲地址,谁能料到,对方是我认识的。我跟她,也就是在生意场上见过几次,连名字都不是很清楚。一直是方小姐方小姐地叫着,昨天算是我第一次正式问起她的名字,也算是托你的福了。”

“哦。”郭珮瑢懒懒地应了一声,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好像两者兼而有之,是一种矛盾复杂的心情。

“怎么了,不高兴了,没做成媒人,怕没有谢媒酒喝吗?”

“不是,只是感叹这个世界真小啊,怎么什么人都能让你纪云深给碰上。相亲相到老朋友,也算是一件八卦新闻了。看来你真的是天煞孤星,注定要孤独一辈子了。”

“呸呸呸。”纪云深笑骂道,“你可不要咒我,我虽然没看上方莹雅,不代表我准备皈依我佛,一辈子清心寡欲了。怎么,你听上去有些泄气,是以后都不准备再替我折腾了。”

郭珮瑢叹了口气,捂嘴咳嗽了两声,苦笑道:“至少目前是不行了,没力气,折腾不动。等过了今天再说吧,今天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纪云深从刚刚起就觉得郭珮瑢的声音不太对劲,只是聊得入神,一时没想起来问她。现在听她这么想,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没去上班,现在在家吗?”

“嗯,请假了,有点感冒了,肯定是唐敏芝那个女人半夜抢我被子。真想直接把她打包,塞到段莫手里去。”郭珮瑢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害得她立马尴尬地跟纪云深说抱歉,好像感冒病菌会通过听筒直接传染给对方似的。

纪云深收起了调笑的心情,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样,不要紧吗?家里有没有人照顾你?”

“家里就我一个,朵朵大概买菜去了,或许很快就回来了。我准备吃点药,然后去睡觉。难得在家闲一天,也没捞到啥好处,全都给睡觉占去了。”

“吃点东西,”纪云深的语调变得很温柔,“先吃点东西再吃药,然后去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就会好了。”

“哎呦,你的声音真有催眠效果,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没吃药就开始犯困了。算了,你的终身大事就先放一边儿吧,我得赶紧去躺着才行。”匆匆挂断电话后,郭珮瑢拿着那盒感冒药发了会儿呆,记起来了纪云深的话,起身去倒了杯牛奶喝下,然后才吃下药,滚回房间裹着被子睡大觉去了。

大概是药力的作用,她倒在床上没过多久,人就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了,连有没有人进屋来都不知道。睡到半梦半醒间,她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感觉浑身的燥热立马就减去了很多,整个人都冰爽了起来,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只是这冰冰的东西,似乎不准备久留,只放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郭珮瑢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直接伸手就去抓,一把将那冰冰的东西给拉了回来,重新放回自己的额头上,舒服地享受着。

享受了片刻后,郭珮瑢就有些清醒了过来,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她依旧闭着眼,伸手去摸额头上的冰东西,只觉得它似乎软软的,滑滑的,而且还能变温。这会儿感觉起来,似乎就没有刚才那么冰了,反倒有点温热的感觉,不过,依旧很舒服。

郭珮瑢摸了那东西半天,猛得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忍不住“啊”地尖叫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床头正一脸笑意的纪云深。几秒的呆滞之后,她一把扯下了那个放在额头上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那居然是纪云深的手。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硬是抢了过来,郭珮瑢的脸上就烧得厉害,好像一下子就病得更厉害,轻度感冒直接上升为重度肺炎了。

纪云深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只是任由它被郭珮瑢捏着,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再次探了探她额头,若有所思道:“嗯,有点发烫,看来得去医院扎一针了。”

“我不打针!”郭珮瑢吓了一大跳,扔掉纪云深的手,往被子里一缩,立马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似的,开始耍起赖来了。

纪云深失笑,这个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听到打针,就吓得天地变色,就好像要拉她上断头台似的。“怎么,不想打针吗?”

“嗯,不想。”郭珮瑢整个身体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看纪云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可是不打针,病好得太慢,你不怕传染给初初吗?”

“这个…”郭珮瑢愣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拖着被子往床角缩去,小声道,“我离他远一点好了。”

纪云深失笑道:“你怎么了,躲什么呀?怕我把你连人带被子扛起来去卖吗?”纪云深一面说着,一面爬上了床,冲着郭珮瑢伸出了罪恶的魔爪,一脸“□”道,“来吧,亲爱的,别害怕,这一关,你总是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想休息一下的(我知道我这么说,肯定要挨揍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吊人胃口也不太厚道,还是更新吧。

37所谓“霸王硬上弓”

花芊朵开门进屋的时候,只听得从郭珮瑢的房里传出了一记尖利的叫声。她忍不住皱了皱眉,鞋都没脱就走到房门口,拍拍门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出来开门的竟然是纪云深,只见他悄悄拉开了一点门缝,露出半张英俊的脸,冲花芊朵笑道:“没什么,闹了点别扭,我能搞定。”

花芊朵扫了他一眼,眼里的犹豫一闪而过,只是撇撇嘴道:“注意点,她胆小。”然后,扭头就走了。留下郭珮瑢一个人缩在床头咬被子,心里大骂:“花芊朵你这个没义气没人性的,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帮我一把!回头一定要扣你工资,扣工资!”

发泄完心中的怨气后,她抬起头,正对上往回走的纪云深,那一脸坏笑的表情和那双眼中绽放出来的光芒。郭珮瑢只觉得,他整张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你死定啦!

“不要过来,不准过来!”郭珮瑢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无力,越说越觉得自己处境堪忧,到最后,她只能小小声地哀求起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放过我吧。”

纪云深却跟个电影里最经典的地痞流氓似的,露出一脸放荡的笑容,慢慢地走近郭珮瑢的床边,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就开始扯她的被子,一面扯还一面说道:“来吧,快点,要听话。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这么紧张这么害怕呢。我跟你保证,一点不会疼的。”

“你骗人,你胡说!明明就会很疼!”郭珮瑢激动地大叫了起来。

“轻点轻点。”纪云深伸出手,温柔地捂住了郭珮瑢的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不要让花芊朵听到了,万一她去告诉唐敏芝,你的脸就丢尽了。她要是心眼儿再坏点,去告诉初初,你这个当妈的形象,就荡然无存了。”

正在厨房榨果汁的花芊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暗想这是哪个不要脸的,敢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房里的郭珮瑢,却是急得快要哭了。偏偏纪云深的声音很有魔力,在她耳边说的时候,搞得她心猿意马的,尤其是他那带着香味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喷到她的脖颈里,搞得她整个人越来越热,一种成年女人特有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她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纪云深。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这张脸,鲜嫩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一点儿也不像是过了三十的老男人的脸孔。看着是如此地美好,如此地诱人。搞得郭珮瑢一时意乱情迷,看着纪云深那两片微张性感的嘴唇,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当时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想法:一定很好吃。

纪云深趁着郭珮瑢迷恋美色无心恋战的当口,果然地抓住了时机,一把将被子从她身上给扯了下来,潇洒地往地上一扔,然后二话不说,立马将郭珮瑢给抱了起来,跳下床来,开门往外走。

“啊…”郭珮瑢总算从色心里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让人给公主抱着出了房间,迎面还正好撞见拿着杯果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花芊朵。郭珮瑢尴尬地几乎想死,想也没想就把脑袋往纪云深的怀里一钻,当起了鸵鸟,仿佛这样,花芊朵就看不到她了似的。

花芊朵难得地冲纪云深扯了扯嘴角,暗中给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表示佩服。纪云深则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抱着自己的战利品,直接往门口走去。花芊朵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立马巴结地走上前去,替他开了门,一副恨不得把郭珮瑢塞进纪云深怀里,请他永远带走的模样。虽然她脸上还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但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纪云深暗叹花芊朵真是仗义啊,然后冲她礼貌地点点头,接着便下了楼,走到自己的车边,将还在那里闹别扭的郭珮瑢,给塞进了副驾驶座。

郭珮瑢直到这时,才算是有点活了过来,闹着要下车回家。结果手刚碰上车开关,就直接被钻进车的纪云深给当场“镇压”,一下子给扳了过来,然后被强迫系上了安全带,车子一启动,直接就冲了出去。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半分钟内搞定,快得郭珮瑢根本没有反对的机会,就已经坐上了押送她去医院的车上了。

“喂,纪云深,停车,我要下车!”郭珮瑢还在做无用的挣扎。

“不停,想下车就跳下去吧。”纪云深突然boss化,一脸阴沉地瞪着郭珮瑢,满脸杀气,看得她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就往椅子里缩,颤声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去医院,打针。”纪云深不容反驳地回答道。

“可不可以不打?我请你吃饭好了。”

“你可以请我吃饭,但针还是要打。”纪云深妖孽地一笑,倾国倾城,身后开出了朵朵黑玫瑰,美艳又邪恶。

“我不要打针啊…”郭珮瑢哀嚎一声,头埋进双手里嚎啕起来。干嚎了几下后,见纪云深没有反应,态度丝毫没有软化的意思,只能认命地抬起头来,准备继续装可怜,却在此时看到自己的一身装束,再次惊叫起来:“糟了,你怎么就这么把我带出来了。我还穿着睡衣呢。”

“挺好看的。”纪云深转头打量她一番,笑道,“想不到你还这么幼稚,居然穿这种带卡通的睡衣睡裤。你难道不知道,结了婚的女人睡衣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要性感,要朦胧,要若隐若现。你穿成这样,难怪乔湛要移情别恋了。我估计郭珈瑢勾引他的时候,直接就上雷丝丁字裤了,你居然还捂得这么严实。”

“哼,那种蕾丝内衣什么的,都是小三用来勾引男人了,有几个正妻整天穿那种东西啊。你们男人还真是奇怪,难道不穿成这样,老婆就不是老婆了,就不是自己追得要死要活求着娶回来的女人了?难道一件衣服就把感情都给抹煞了?我们女人可从来不在乎自己的丈夫穿什么睡衣,偏偏你们男人就喜欢找歪理,明明是自己犯贱对不起老婆,嘴上还说得好听,硬要将责任都推到女人甚至是一件衣服身上。哼,全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好好好,我们男人犯贱,我们男人不要脸,您大小姐消消气,你本来就病着呢,不要气坏了,病得更重。要是病情加重了,你就要打更多的针了。”纪云深好脾气地哄着郭珮瑢,一点儿都没生气。女人骂男人的时候,总喜欢一锅端,不论好的坏的,用一个统称“你们男人”,就算是一股脑儿全打击了。聪明的男人懂得绝对不要跟女人计较,因为这个东西,计较来计较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她们只是在发泄,那就最好由着她们去发泄,等怨气都发完了,她们依旧会搂着“你们男人”中的某一位代表,对他亲亲热热,嘘寒问暖,并且幻想着他一定是一个独一无二语众不同的好男人。

郭珮瑢一听到“打针”二字,立刻就进入了休战状态,抖抖嗦嗦地在那里哼哼:“真是多管闲事,我明明睡一觉就好了,干嘛还要去打针。”

“打针可以让你好得快一点,少受些罪,也可以避免病情恶化引发的一系列并发症。”

“我愿意多受罪,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乖哦,听话。”纪云深宠爱地摸摸郭珮瑢的脑袋,就像是在摸一只小狗,然后又再次打量了她身上的睡衣几眼,笑着道,“你放心,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无论你穿什么睡衣,就算你穿的是麻袋,我也不会讨厌你的。”

“我穿什么睡衣,关你什么事情。”郭珮瑢故意凶巴巴地说着,然后转过脸去,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纪云深对她,似乎有点太过关心了,已经到了她很难再自欺欺人的程度了。

纪云深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为即将到来的打针担心,于是便笑了笑,再次拍拍她的脑袋,然后一言不发,专心开车。这种沉默的气氛,对于郭珮瑢来说,极为难熬,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敲响警钟,提醒她离医院越来越近。郭珮瑢感觉呼吸变得很重,有些困难,紧张地心跳疯狂加速。纪云深的车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又没人说话,安静地只听到她“咚咚咚”的心跳声,感觉那颗小小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直接跳了出来。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难熬了,郭珮瑢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和状态,决定还是说几句话来得好。她缩在那里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就跟被拔了毛的公鸡似的,立马就炸起毛来,指着纪云深,怪叫道:“对了,你是怎么进的屋子!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38所谓“情深不寿”

纪云深看郭珮瑢鼓着脸,一副包子样,真是觉得她越看越可爱,明明已经是个有孩子的“中年妇女”了,却总是时不时地露出些孩子气来,搞得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这反向弧可是够长的,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这个。如果我的坏人的话,只怕你现在,已经**了吧。”

郭珮瑢抬用就打了他一下,质问道:“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朵朵比你晚回来,家里又没其他人,难道你是爬窗户进来的?”

纪云深满脸黑线,扯扯嘴角道:“你以为我是蜘蛛侠吗?爬窗户?你自己那天也说了,你们家在六楼,我至于为了你一个感冒,就冒这么大的险吗?”

“哦,那倒也是。”郭珮瑢继续缩了缩,纪云深怕她冷,打开了空调,调了几下,体贴地问道:

“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

“嗯,好点了,很舒服,所以你赶紧交代犯罪过程吧。”

“这个嘛。”纪云深深藏不露地笑了笑,然后就开始自恋起来了,“不得不说,有时候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还是有好处的。你们家楼下的管理员,一听说我要借钥匙开你家的门,二话不说就双手奉上了,都没问我是什么人。果然,我一看就是好人啊。”

“浅薄!”郭珮瑢咬牙下了结论,“管理员大叔真的是太浅薄了,居然没有透过你的外貌看到你的本质,看来还是修炼不够啊。改天把他打回去重新练!”

“你现在看起来精神蛮好的嘛,怎么,感冒都好了?”纪云深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郭珮瑢立马上钩,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全好了,真的全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我请你吃饭去。去吃…啊嚏!”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一出,郭珮瑢立马又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郁闷道:“居然失手了,气死我了。”

“行了,你就认命吧,不管你好没好,这一针你都是非扎不可的。”纪云深加大了油门,不给郭珮瑢任何反抗的机会,不多久就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郭珮瑢几乎是被他给硬拖下车的,下车的时候还一脸的尴尬,看着自己那一身睡衣,整个人都羞得红彤彤了。她虽然已经是少妇了,但也不代表她有这个勇气穿成这样展示在众人面前。

好在这是医院,大家对任何装束都不会感到奇怪,别说她就穿了个睡衣,经常还有衣衫不整昏迷不醒地人被送过来,大家也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排队、挂号、看病,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平时一直要排很久的队的医院,今天似乎生意特别冷清,特别是去看病的时候,推开医生办公室,里面居然只有一两个病人。那医生年纪不大,大约也就三十来岁,长得很清秀,看到纪云深后,就冲他招招手,示意他略坐一会儿。看样子,两人像是认识。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就轮到郭珮瑢看诊。医生仔细地帮她做了检查,然后拉下了脸来,闷闷道:“感冒了,应该是着凉引起的,有低烧的症状,打一针就好了。”说罢,他就冲纪云深瞪了一眼,纪云深则对他抱以一个笑容。

郭珮瑢一听打针就慌了,情急之下抓着年轻男大夫的手,问道:“医生啊,可不可以不打针,吃药好了,我吃点药就会好的。”

“不行,一定要打针。”医生还没拒绝,纪云深就在旁边斩钉截铁道。

年轻医生看了两人一眼,无奈之下只能折衷道:“要不这样吧,挂两天盐水吧,比打针虽然慢一点,不过比起吃药来,效果会好一点的。”

“好好好,那就挂水吧。”郭珮瑢一口答应了,只要不打针,什么都好商量。她是个很奇怪的人,非常怕打针,却对同样要扎针的挂水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一坐几个小时,有点无聊。

年轻医生看了纪云深一眼,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纪云深想了想,点头道:“好,那就挂水吧。”

医生得了命令,唰唰唰地开始写病历单,然后交给一个小护士道:“帮他们去取一下药。”

服务真好啊,郭珮瑢忍不想,第一次看病居然有人帮着拿药,这种被服侍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医生开完单子,又冲另一个护士道:“你带她进去先躺下,看她是想要坐着挂,还是躺着挂。”

等人都走了后,他悄悄地踢了纪云深一脚,笑骂道:“你小子派头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让我一个内科副主任,给人看感冒这种小病,还提前打电话来让我空出时间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极大的浪费国家的医疗资源,有多少病人因此耽误了看病啊。”

纪云深拍拍他的肩,坏笑道:“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你小子看病最挑剔,再说了,你这是专家门诊,本来一天也没多少病人。我们国家的人民群众,生活水平还没有普遍提高到人人都可以请专家看病的程度。你这么闲,帮着多看几个病人,减轻一下其他医生的负担,我这是在为国家的医疗体系节省资源,知道么。”

“行行行,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谁不知道你纪大少爷是出了名的能言会道啊。”年轻医生站起身来笑了笑,冲里屋一努嘴:“怎么样,趁她在挂水,你我出去喝点什么?”

“你上班时间,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不要整天乱跑。真不知道你这个副主任是怎么升上来的,听说最近还要给你升主任。你们医院是不是实在招不到医生了,把你这样的居然当人才重用。”

“我本来就是人才。”医生笑得一脸和煦,看着让人极为舒服,可惜在纪云深面前丝毫不管用,因为他很清楚对方的本质是什么,所以不会犯和郭珮瑢家管理员大叔一样的错误。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纪云深看着盐水给送进来了,就陪着一起进去,嘴里说道:“我去看看去,她胆子太小,我怕会哭。”

走到里面一看,郭珮瑢正好好地坐在哪里,虽然精神不算太好,神色倒是很镇定,一点儿都不觉得紧张。看到纪云深来,还冲他笑了笑。

纪云深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护士给郭珮瑢扎针,问道:“怎么,不需要躺下来吗?累吗?”

郭珮瑢笑着摇头道:“不累,我已经比别人待遇好多了,能在私人休息室里挂水,没有跑来跑去的人吵着,不错了。再躺下来就说不过去了,我也没这么金贵。”

看着小护士所完针,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后就走了出去,郭珮瑢凑近了纪云深,小声问道:“你跟这个医生,是不是认识的?”

“唔,你看出来了?”

“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发现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去吃火锅能碰到老板,来看病还能碰到熟人在当医生。看来各行各业都有你的好朋友。怎么,这人也是我们大学的学长?”

“他不是,医大毕业的,以前跟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跟我一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怎么样,看不出来吧,长得可是很斯文干净啊。”

“哈,”郭珮瑢捂嘴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居然这么评价自己。不过,你说自己就算了,不要把人家也拖下水。人家医生一看就是正经人,不像你,整天在外面乱玩。”

“我有吗?没有吧,我一向都是正人君子来着,最近除了跟你厮混在一起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切,你以前还不是把你们辅导员的肚子给搞…”郭珮瑢说得兴起,顺嘴就说了出来,一直到话都快说完了,才想起来要住嘴,略微有些尴尬地望着纪云深,有些怕他会突然发怒,甩手走人。

纪云深却只是略微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伸出手来理了理郭珮瑢额前的头发,声音温和地说道:“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我会留意点滴的量的,挂好了叫你,好不好?”

郭珮瑢自知闯了祸,哪里还敢说不好,乖乖地点了头,就把身子往躺椅里缩了缩。纪云深很贴心地帮她把椅背放低了,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守在旁边,看着郭珮瑢闭上了眼睛,若有所思起来。

郭珮瑢本来只想借睡觉来化解那种尴尬的气氛的,没想到,这一闭眼,困意就袭了上来,只觉得手上虽然冰冰的,身上却很暖和,屋子里空调打得不错,她眯着眯着,就真的睡了过去。

纪云深坐在旁边,一直没有离开,顺手拿起摆在茶几上的一本杂志,慢慢地翻了起来。其间,那个年轻的帅哥医生进来过一趟,看着这样一幅画面,忍不住腆着脸笑道:“瞧瞧,看看,我都快嫉妒死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个耐心啊,以前大学的时候,偶尔让你陪我去买包烟都推三阻四的,现在居然在这里陪着女朋友挂水,还一副二十四孝男朋友的样子。我说纪云深,你是不是真的准备一头栽进去,永远不出来了啊?”

纪云深合上杂志,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我很久之前就栽进去了,而且,从来没打算出来过。”

39所谓“睡衣”

郭珮瑢这一觉,睡得还真沉,连纪云深跟帅哥医生的对话,也是一句都没听见。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觉得,那种冰冰的感觉又出现了,这一次,她知道,是纪云深在摸她的额头。于是,她便嘤咛了一声,醒了过来,很自然地握住纪云深的手,笑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总是这么冰呢?你冷吗?”说着,就要把身上的外套还给他。

“不用了,你盖着吧,马上就要好了,我不冷,手冷是天生的,你以前不知道吗?”

“我以前跟你又不太熟,你总是以学长的身份压迫我,奴役我,使唤我,我总是忙得团团转,哪里有空管你手冷还是手热啊。”

她一面说,一面从椅子里坐起来,想要调整下椅背,纪云深已经眼明手快地调好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建议道:“我去叫护士进来,把针给拔了,顺便再量一□温吧。我刚刚试了试,好像降下去了。”

郭珮瑢看着纪云深忙碌出门的身影,看低头闻了闻带有香水气味的外套,觉得这个男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他可以对自己做到这样,哪怕自己不给他好脸色,骂他,讽刺他,甚至会动手打他,可他似乎总在忍让。那他以前为什么会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一个人呢?

郭珮瑢的记忆里,虽然纪云深在学校的花边新闻一向很多,可是大学时接触下来,她能感觉到,做为一个学长,他人还是不错的。那么又怎么会搞大辅导员的肚子又不负责呢?她很想问清楚,可是又不敢问。刚刚随口这么一提,纪云深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不太想提起的样子。看在他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郭珮瑢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提起别人的糗事,总是不厚道的。

纪云深很快就带了护士进来,看着她拔掉了针头,量了□温,笑着说道:“36.5,基本正常了,明天再来挂一次就可以了。”

纪云深谢过了护士,又出去跟帅哥医生打了声招呼,就带郭珮瑢走了。那帅哥医生跟在后面,不依不饶道:“你小子欠我一顿饭,可得记住啦。”

纪云深转过头去,笑道:“行了,欠着吧,债多不愁。”说罢,拉着郭珮瑢的手就离开了。走出了门诊大楼,去取车的路上,纪云深问道:“怎么样,肚子饿吗?我看你没怎么吃早饭吧,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再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纪云深指指她的肚子,取笑道:“你挂水的时候睡着了,你的肚子一直叫,叫得还很响,非常打扰我看杂志呢。”

“你!”郭珮瑢脸涨得通红,伸手要打他,低头看到自己那一身睡衣,立马就泄了气:“算了吧,穿成这样怎么吃东西,估计人家餐厅都不会让我进去的。”

纪云深不置可否地笑笑,拉她上了车,然后直接开到一家服装店门口,二话不说,非常强势地把她拉进去,挑了件基本款的毛呢裙子和一双皮鞋,扔到她头上,命令道:“去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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