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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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那我只有一个人去了。”李艳羡慕的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回到家,王轲就带着李艳来了槐树村。

姚若溪让李艳住家里,李艳看她家里住的又是陈家小姐,又是小舅舅,又是姚若阳的小舅子,忙摇了手,“我还是住在锦绣斋吧!跟她们住一块,我也能熏陶熏陶,说不准我的绣艺也能精进不少呢!”

“好!那就到锦绣斋住吧!”姚若溪点头,给她安排了小院住。

李艳觉得住在宿舍更舒服,可以跟大家一块。可她又不算锦绣斋收的正式的学生,就住在了小院里。

住下来之后,李艳才发现锦绣斋处处显的很温馨很舒适,竟然还教她们练瑜伽塑造身形,“怪不得我看有不少气质都比人小姐还好!”

去年有一批学成离开的,今年又招进了一批,分成了两个班。强化班人都练了一年的瑜伽了,身形气质都保持的很不错的。

学了几天,清明回家,李艳就又找张彩霞,把锦绣斋和姚若溪夸了又夸。

听得张彩霞心里更苦了,一圈子人都说姚若溪多好多好,好似看不到她的缺陷,看不到她腿脚不好,看不到她八字不好一样。这些都还说得过,让她忍受不了的是,王宝柱遇到姚若溪的事儿就比自己的事儿还上心。

李艳只当她累了。

张彩霞却病了。

吴氏担心的不行,就快到临盆期了咋又病了呢!?问了她还是跟上次一样,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就是很不舒服。吴氏琢磨了一通,想到她跟李艳坐一块说了半下晌的话,李艳是从槐树村回来的。而现在又是清明节,就又疑心上姚忠举了。让张彩霞生完孩子不要跟李艳接触了,还烧了香,把平安符压在枕头下,挂在离间的墙上。

毛氏也在村头烧了纸钱,又哭了一通,小声祷告让姚忠举去找姚若溪家的报仇。

姚忠举早死了,哪有啥冤魂听她的去找姚若溪家报仇。

不过王玉花却还是不放心,清明期间一直都不让小四和瑾哥儿几个出门,尤其姚若溪。她不相信三闺女八字不好,可她知道三闺女身子弱,有点不得劲儿的就被人乱传撞见人了,八字不好的。她气的在家骂人,又不能把那些人都抓着像许氏一样教训一顿。

很快姚满屯和姚若阳回来了。在京都没有见到王元荣,听是回家来了,姚满屯对王元荣弃文从武的事儿虽然很有些不愿意,怕他以后在战场出个好歹,没成亲三闺女要落个克夫的名头,成亲后会落得成寡妇。不过这是王元荣的考量,他只是作为未来岳父也不好强管着。姚若溪都表示了支持,王元荣又特意大老远跑回来看望姚若溪,让姚满屯对王元荣也满意了不少。

姚若阳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至少这亲事不那么感觉不牢靠了。

而这次去京都不仅有桃花稠酒的六千两银子,还有熏腊肉的一千多两银子。

王玉花把大钱交给姚若溪,卖腊肉的叫了卢秀春过来分钱。

腊肉作坊今年比去年多做了一小半,都往北方卖了,冬天往南方拉了些,范掌柜说是南方比北方更容易卖,建议多做些,往南方卖。或者在南方也开一个熏腊肉作坊。

卢秀春和王玉花都是不太会做生意的,没准备做太大,而且姚文昌明年做了自来水就要起复了,姚若阳若是高中也要留京任职了,家里在自家门前,用村子里出产的猪做些没啥,怕做的太大遭人眼红嫉妒,暗中下绊子攻讦。

卢秀春分到银子,又还了回来,“这欠的银子还上了,可算松口气了!”去年一年,大房还了五百两银子,加上冬季和春季两季卖熏腊肉的银子,卢秀春才凑够了两千两银子。

“我们家又不急着这个钱,你们一大家子还要花用的,你先拿着花用,等年底再还也不迟!”王玉花给她推回去。

“我们手里还有些银钱的,二嫂就收着吧!欠债还钱,还了才利落!”卢秀春让她别推,她手里的确还有点银子,这一年花用省着点也够了的。吃住都不花用多少,等年底就又有进项了。

看她真不缺,王玉花这才把钱收起来,“你要短缺了再过来拿!”

卢秀春应声,跟她坐在一块说话,看姚满屯和姚若阳,姚文昌几个捣鼓一堆大大小小的图纸。

瑾哥儿已经三岁多了,也开始学识字了,就是看到瑄姐儿过来玩,小家伙就坐不住。拎着笔就过来了,一个不留神就画的到处都是墨汁。

俩人也凑在几人旁边看他们摆弄那些图纸,时不时伸伸小手,又被三人挡回去。

“姚若瑾!”姚若溪看瑾哥儿拿着笔忍不住图纸上画,叫了他一声。小家伙学了写画之后,拎着笔到哪都想写写画画。

只要一连名带姓的叫,瑾哥儿立马笑嘿嘿的回头冲姚若溪笑,然后拎着笔又跑回去坐好划拉。

瑄姐儿也两岁多,姚文昌也给她弄了支笔哄着她和瑾哥儿一块去画着玩。

家里几乎天天很是热闹,姚正中也时常过来,跟小孙子和小孙女一块玩会。

姚富贵见几个人天天神神秘秘的捣鼓,立马就猜到几人又捣鼓啥挣钱的方法,却不带他。

毛氏也抱着六个月小妞儿过来,说是找瑾哥儿瑄姐儿一块玩,却是打探看二房和四房又捣鼓啥的。春试姚成材又没有考中功名,虽然姚及第和朱孝生,杨瑞琪他们也都没有考中,不过毛氏心里却依然恨的不行。

不过几个人都在西院的花园里捣鼓,也只是就着水井做个大点的模型。

抽水车是脚踩的,得用两个人才能从井里踩起水,然后抽到垒砌的水槽水箱里。水槽底下接出来铜管,经过几个转弯,伸到水盆上方。只要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就直接流到了水盆里。

东西出自几个人手,三通和铜管,水龙头是姚若溪找范掌柜打的,看着试验成功,都还是很惊叹。

“这东西好!即使穷苦人家用不成,光有钱人家也很可观了!绝对是一项创举!”东西做出来,姚文昌更加明白赵艳萍为啥非惦记着姚若溪了。

姚满屯也看着笑,“这下有了成绩,官位也能坐稳点了。”

姚文昌把感激放在心里,又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接着水洗了手,“方便!这要是接到厨屋里,实在太方便了!”扭头问姚若溪,“你不会还有啥好东西吧!?”

“目前来说是有。还是小叔的!”姚若溪笑着回他。

“给我的?啥好东西?”姚文昌卷着袖子,“来来来!赶紧的拿出来!”

“小婶有身孕了,已经两个月了。”姚若溪把手巾递给他。

姚文昌顿时惊喜,“真的假的?准吗?”

姚若溪点头,卢秀春早前就让她把了脉,说是有点像,又等了一段时间,再把脉,就确定了。这几天姚文昌一天到晚忙着和姚若阳捣鼓这抽水车和自来水,卢秀春就没来得及告诉他。

“回家了!”姚文昌擦擦手,直奔回家。

卢秀春看他一脸惊喜的回来,就知道他已经听说了,“这次没有啥反应,就没告诉你。”

“没反应就不告诉我了!”姚文昌拉着她的手,瞪她一眼,让她好好养着,平时多注意,“这农忙了,乱哄哄的,天也热,你就不要多出去跑了。等胎儿稳定下来,再出去走动。”

他们家虽然不用种地,但老宅有地,姚文昌分的地也一直在老宅那一块种着,虽然苗氏舍不得小儿子,姚文昌还是要下地干活的。

姚若溪家也开始收麦子了。

柳十一也跟着一块下地,帮着抱麦子装车。让他回柳家,他回了两天又过来了,说要干活练身体。

王祖生看他一个公子哥还是个病怏怏的都比自己勤快,较劲似的,也发奋了干活。

收了麦子,几个人闲着就到小溪里钓钓鱼,抓泥鳅,晚上逮土蛙牛蛙,第二天做了香辣蛙肉吃。

王三全收了豆角送来,程氏也跟着一块来了,看宝贝儿子被晒黑了一层,顿时心疼的搂着王祖生抹眼泪。儿子被教的不跟她这个当娘的亲,还被磋磨成这样了。又黑又瘦!

不过王祖生对每次见他都要说叨一堆,又是心肝肉又是抹眼泪很是不耐。

毛氏却是瞄上了酸豆角,虽然酸豆角便宜,但二房家每年都要出很多酸豆角,一多那挣的银子也就多了。她跟许氏说话,似是无意的说起,“二房把豆瓣酱卖了,断了咱们的活路。还霸占着桂花稠酒,帮于家酿着啤酒。弄的腊肉作坊也挣钱,还揪着酸豆角不放。”

许氏早就眼红了,于家的人来拉啤酒,光大车都好几十辆,就算姚满屯只是帮着管事也会给不少银子。那稠酒更是年年都挣上万两银子!上万两啊!他们家才到哪?去年豆瓣酱都没挣到多少,今年估计挣的更少了!听毛氏也跟她一样,许氏就冷哼一声,“那个贱人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狗屎运,有那么好的日子给她过!”

“光个酸豆角一年也能卖好些呢!”毛氏叹口气,她心里更恨更怨毒。三房好歹还挣了些,他们家却是挣的都被四房要走还账了。今年挣的又落不到手里,她现在是看见二房的人都恨不得掐死了她们!四房也恨不得咬他们一口肉,喝他们的血!

许氏听了眼珠子一转,是啊!二房现在那么多进项,做那么多生意,早该把酸豆角这不挣钱的也教给他们做才是!把几样挣钱的都揽到自己家里,简直想得太美了!不过许氏没想自己去要,就跟毛氏说,“大嫂!你想想办法,这酸豆角,咱们两家分!你家现在还要还账,还要养着小妞儿,也没啥别的进项了呢!”

毛氏目光飞闪,惨笑一声,“三弟妹说的,现在家里谁还听我的。爹娘都厌烦我,你大哥他现在眼里都是那个狐媚子贱人!要不是我还有用,能干些活儿,他怕是早就休了我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许氏一想也是,现在老头子和老婆子可不是就是看毛氏不顺眼。都怪她儿子把老四的官职给弄丢了,也怪不得旁人!

“我现在就只有指望成材了。也只盼望成材能出息了,考个功名回来,我才能活见两分光彩!”毛氏擦擦眼泪。

许氏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她打算着给儿子娶陈嘉悦,让陈家帮姚及第,可是姚及第落榜了,连进青山书院人都不要。陈嘉悦更是捉弄她儿子,不理人,还不给个好脸色。肯定是二房的贱人撺掇坏的事儿!

“也不知道二房烧了哪个地方的高香,运势那么好。”毛氏看她脸色不好,幽幽叹口气。

“二房把运势都占光了!”许氏愤恨的直咬牙。不管是财运,还是考功名的,二房明明不该发家的发家了,姚满屯根本都放下书本那么多年,又考中功名了。既然不是风水的原因,肯定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使劲儿都使到二房去了!

许氏回到家就气冲冲的跟姚富贵说,“二房一家都存了多少家产了,还搂着那么多生意,准备赚钱赚翻呢!咱们家现在只做个豆瓣酱还被这个分,被那个分的,连银子都挣不到了。你去跟爹娘说,把酸豆角要过来!”

姚富贵也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不过他觉得做酸豆角太琐碎了,也太辛苦,而且酸豆角啥价钱!?一斤才那么点铜板,累死累活一夏天也挣不到多少银子。

“酸豆角不挣钱,连她们家的零头都不到!”姚富贵想的是大事儿,小头儿就有点看不上了。

“不挣钱也总比没有好啊!先把酸豆角要过来,咱再把酸豆角的方子卖了!那不就是挣得钱!”许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成天琢磨秘方秘方的,把这酸豆角学到手,秘方还不就有了。

姚富贵眼神一亮,“我咋没想到呢!”酸豆角虽然价格便宜,但卖的多啊!每年二房的库房里都堆满满的酸豆角,能卖好几回,而且酸豆角的价格一直没降低。外地的人估计想买还买不到。

“就你那脑子,能想得到才怪!”许氏哼哼一声,催着他快点,“先跟你娘说通了,然后咱们和大房一块。二房年年都挣那么多银子了,都不知道分摊点!”

“大房还奉养着爹娘,还要还债,他们估计更想。我去找大哥说!”姚富贵眼珠子转了转,起身出了门。

姚满仓可比许氏愤怒多了,早就怒恨的不行了。姚富贵稍稍提了那么两句,他就立马拉着姚富贵转回家找苗氏说了。

苗氏想着这事儿的可行性,也觉得大儿子和三儿子家太苦了。小儿子家只要还有熏腊肉的生意,老大老三家的日子越过越苦,老二家的日子却越过越富贵。

就让姚富贵去叫了姚满屯过来。

姚满仓要去叫人,毛氏拦住了他。姚满仓每次有事儿都拉着脸去二房叫人来,二房的人都警惕起来了。让姚富贵去叫人更容易些,而且也是三房出头。

姚富贵推让了姚满仓两句,都被毛氏拦住了,苗氏也让他去,他只好出来碰。

也是运气好,正好碰到姚满屯从麦地里回来。

姚富贵连忙上前打招呼,“大哥下地了?大麦还有几天能收?”

“过两天就收。”姚满屯跟他招呼了一声,往家走。

姚富贵叫住他,“二哥!娘叫你有事儿呢!”

姚满屯停住脚,疑惑的看向他,“叫我啥事儿?”

姚富贵表现的一脸不好说的样子,让姚满屯更是满心的疑惑,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到底咋回事儿了?”姚满屯不想过去。

“是…是…反正我说了二哥你别生气,咱边走边说。”姚富贵拉着他,怕他听了就跑回家。先不让他答应下来,等回头姚若阳和姚若溪一合计,王玉花再一闹,这事儿怕是就黄了。硬拽着姚满屯走。

第184章:抢你方子过来卖

姚满屯眼皮子跳了跳。

姚富贵小声的解说着,快走到老宅门口了才说清,“…刚才大哥就要出来去你家,被我拦住了。”把事儿说成了是姚满仓捣鼓出来的,他没有办法。因为只有大房进账最少,而且这两三年都要白干活,拿不到银子。

毛氏撺掇许氏对二房下手,她想在后面看着渔翁得利。姚富贵却不是许氏那个没脑子,反而心眼儿不少,就又转嫁到姚满仓身上了。

姚满屯脸色很不好,想返身回家,已经被姚满仓看到,沉着脸怒着眼叫他进去。

苗氏看他脸色难看,就先沉了脸,“咋着?当娘的叫不动你了,叫你过来一趟就拉长个脸,活像我欠你了一样!你现在是不把我当娘是吧!?你富贵了,有能耐了,有本事了,我这个老不死的你就嫌弃了是吧!?”

“不是的,娘。我这不来了,娘有啥事儿?”姚满屯忙摇头否认,心里难受不已。他也没有不孝,却总想按个不孝的帽子给他。

“还不是的,你嘴上说不是的。心里恨不得把我丢到山上为狼吧!你要把我放在眼里,能那么狠打为娘的脸!?你不是心里有恨,你还是啥!?兄弟兄弟你不管,姊妹姊妹你不问,连我这个当娘的也讨你嫌了!我死了你们就逞心如意了!”苗氏说着就哭起来。这次没有用袖子擦,眼泪就下来了。

“我没有不管不问。”姚满屯看她又倒翻给姚若阳和朱敏儿定亲的事儿,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你说你管了,你管到哪去了!?你家现在有多少家产,你一年进账多少!?你再看看你兄弟妹子,一年到头苦巴巴的还挣不俩钱。你就是个狠心的,狠心不管不问!只管自己一家过的有,哪管爹娘兄弟的死活啊!”苗氏哭着还不耽误她数落姚满屯。

反正她看姚满屯的脸色,三儿子已经说过了,她就一直哭着到他自己把酸豆角拿出来!不是她要的,是他自己拿的了!

姚满屯脸色很不好,几乎苦的皱到一起了。

姚满仓也在一旁愤懑的狠狠数落训斥姚满屯,“你当我是大哥,就是眼看着把我们家逼的日子没发过!?你自己吃香喝辣,发达富贵,你亏心不亏心!?你咋吃的安生了!看着爹娘和我们都苦巴巴的过,你大吃大喝的,你这不孝的东西,你就不怕遭报应啊!”

毛氏掐了一把,小妞儿也哭了起来。

姚满屯简直头大的不行,“那你们想咋办?”

“我们想咋办?我们能咋办啊老二!?我们不该拖你后腿,我该自己弄根绳子解决了,省的给你丢人,拖你后腿啊!你富贵荣华了,再有个穷爹娘,穷兄弟妹子,你丢脸啊!我们都死了,你一家就可以风风光光享受富贵日子了啊!”苗氏捶着胸口,眼泪掉不下来了,却还挤着眼。

这样一句句戳心窝子的话,直戳的姚满屯心里像插了把刀一样,涨紫着脸,“酸豆角…你们也做吧!”

见他终于点了头,姚富贵眼里闪过一抹喜色,也摸清了姚满屯怕啥。以前他娘从不这样拿话戳二哥的心,只有大哥在那说难听的,所以基本没啥效果。还是他娘厉害,一出马就把酸豆角给要过来了。

姚满仓却还觉得不满足,“那熏腊肉的作坊,让两个外姓的婆娘管着,挣了银子还不知道填谁手里了。”

姚富贵急忙出来当好人唱红脸,拉住了姚满仓,眼神示意他先把酸豆角的方子弄出来,再图别的。不然激怒了,连酸豆角都没有了。

毛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把小妞儿教给夏婆子抱着,拿了准备好的豆角过来当场就问姚满屯咋做。反正就是不能让姚满屯回家,否则姚若溪那个小贱人肯定又想馊主意出来拒绝。

家里的酸豆角每年都是姚满屯帮着一块做的,王玉花和姚若溪几个力气不够,姚满屯力气大,干的也多些,对做酸豆角很是熟练。当下把方法说了,让毛氏自己试验。

“二哥!你家的卤水年年都留着,给我分些呗!头一年做,肯定做不太好,没有卤水,也做不成啊!我不要多的,两坛子就行了。”姚富贵是没打算做酸豆角,不过卤水却是要趁机弄些的。

“给我们也弄两坛子!”姚满仓也立马说要。

“那个你们做上几年也就有了,我家的卤水也不多,每年也都兑水进去的。”姚满屯没有答应,这把酸豆角的方法教出来,他还都不知道回家咋说呢。

“就要两坛子水还不给,我们全用水做得出那样的酸豆角啊!?”姚满仓顿时怒了。

姚满屯是真不敢再答应了,由着他嚷吵。

苗氏已经让他吐出酸豆角的方子,也不再闹腾了。闹腾过了,下次就不好使了。就是要点卤水,让老大老三自己找老二要吧!

姚富贵也在一旁好声的劝说,让姚满屯既然都教给他们做酸豆角了,就再给他们些卤水也没有啥。

“我还有活儿没有干,先走了。你们自己做吧!”姚满屯看苗氏不再哭喊说道,急忙撤退就想逃。

姚满仓拉着不松手,“就两坛子卤水你都舍不得,小气到你这份上,你眼里还有兄弟吗?!”

姚富贵就降低了要求,“就要一坛子!一坛子!就一坛子!”

姚满屯看走不掉,脸色僵硬的答应下来。

姚满仓当下就要跟着去抬卤水过来,姚富贵却没有跟着去。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去,看王玉花大闹。

见他不去,姚满仓还非拉着他一块。

王玉花正在家晒韭菜,准备晌午包韭菜饺子吃。因为韭菜用盐腌过就出水,所以洗完都要晾干活晒干上面的水。见姚满屯就去地里看看麦子能不能割了,却才回来,且后面跟着姚满仓和姚富贵,她脸色一沉,顿时感觉就不好了。这两个欠的又来干啥?

“二嫂!这晒韭菜是晌午准备包饺子啊!”姚富贵笑嘿嘿的打招呼,眼神转了转,没见姚若阳和姚若溪在家,就松了口气。他这个二哥和二嫂都不是精明的人,不知道为啥生的几个小的都满肚子心眼儿!

姚满仓却没有姚富贵的‘闲情逸致’还跟王玉花好声好气的打招呼,他看见王玉花就愤恼怒恨,话都没有理王玉花,直接催姚满屯快点去搬卤水。

姚若溪和姚若阳都不在家,而是带着王祖生和柳十一几个在溪边钓鱼摸泥鳅,柳十一很是喜欢喝泥鳅汤,左右闲着,夏天也炎热的很,就学完了出去到溪边玩上一会。

姚满屯看着王玉花,脸色苦着不知道该解释,本想回来跟家里商量过了,结果俩人硬是跟着过来,非得立马办成不可。

“这是干啥呢?”王玉花警惕的看着,站起来,眼神扫了眼姚满仓和姚富贵问姚满屯。

姚满屯怕她又气出好歹来,看了眼姚满仓和姚富贵,上前来拉着王玉花往后院去说话。

“到底是干啥了?”王玉花看他脸色不好,心簌簌的就往下沉。

姚满屯歉疚的叹口气,把王玉花拉到二门里,“玉花你先别生气,生出好歹了。我…我又办坏事儿了。”

“你干啥坏事儿了?”王玉花顿时瞪了眼,心里一过,立马怒火高涨,“你答应收朱敏儿那小贱人了!?”朱敏儿现在还不要脸的赖在锦绣斋,撵都撵不走。

姚满屯忙摇头,“没有没有!是…是酸豆角。”

王玉花刚松下去的气顿时又烧了起来,怒指着他,“你!姚满屯你好啊!你把酸豆角拿出去了是不是!?竟然也不跟家里商量,也不吭一声,你就把酸豆角拿出去给老宅是不是!?”

“他们挤着我了,不给不行啊!玉花你先别气,气着身子了。”姚满屯也觉得心凉难受。他从来没有不管爹娘兄弟,他娘那一句句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到他心窝子里。

王玉花一把推开他,气的铁青着脸,胸口起伏着直喘气,指着外院,“那他们,他们又来干啥的?”

姚满屯更是羞愧不好说,“是…来搬…卤水的。”

王玉花只觉得双肋生疼,看着姚满屯一脸羞愧又难受的样子,眼神闪着痛苦寒凉,她心里一滞,指了指他,不知道骂他。

姚满屯看她没有大吵大闹,怕她又把火气憋在心里,拉着劝她,“玉花你别气。酸豆角也不挣多少钱,给他们就给他们吧!省的再来琢磨闹腾!咱家还有酿酒和作坊,以后夏天里你也能清闲点不那么累的。”

王玉花冷笑两声,咬着牙道,“让他们搬吧!”他娘的就眼瞅着她们家,不算计她们,不阴她们,就皮贱!一个个的都不是好种!都是他娘的贱人!嘴欠人欠的畜生!

姚满屯看她咬着牙,恨不得咬谁一口肉,又劝了她两声忙出来给姚满仓和姚富贵搬卤水。让俩人搬了赶紧走人,别再闹腾起来了。

江明看着姚满屯喊他,推了板车过来。帮着搬了两坛子卤水装车。

姚满仓还嫌不够,想多要。

“大哥要不想要,就这一坛子也放下。”姚满屯恼了。

姚满仓心里很是愤懑,见王玉花没闹,觉得她知道点好歹了,姚满屯却连一坛子卤水都不给,怒着眼。

姚富贵连忙拉着他劝,虽然他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好,让姚满仓去跟二房闹,可是想了想,要从二房这边弄到好处,还是得跟大房一块。大房奉养着爹娘,也好找借口。他爹是不说了,总想二房和四房富的流油,而大房和三房就穷看着。还是得他娘来才行!

这是主子绝对的事儿,江明不能说啥,他是做下人的,也只能看着给个鄙夷的眼神。算计着他们老爷好说话,把酸豆角弄走了,还死赖着脸皮来要卤水,简直奸恶的让人鄙弃。

姚富贵劝住了姚满仓,叫江明推着板车,把卤水拉出去,先拉到他家里,搬下一坛子,另一坛子拉去老宅。

毛氏看着那么容易就办成了,得意的同时又担心起姚若溪会使坏,或者她已经不吭不声的把酸豆角方子也卖掉了。可是又想着二房几年还在积极的做酸豆角,附近村子都有人开了不少荒地和山地种了豆角卖,那二房就没可能再把酸豆角的方子卖掉的。

只是王玉花那个贱人竟然也没有闹,就这么安生的把酸豆角给他们了!?

毛氏费解,许氏却乐开了花,看着一坛子发酸味儿的卤水皱着鼻子扇了扇风,“就用这个做酸豆角,竟然也那么多人买,那么多人吃!”然后催促着姚富贵,“赶紧的找人把方子卖掉吧!”

“不着急。”姚富贵在考虑这事儿跟大房如何算分,他想要独占这卖方子的银子怕是不大可能的。依着大房的人那性子,估计他们还要占大头。

“咋不着急!你再不快点,等那个贱人也把方子卖了,哪还有咱们家的份儿啊!”许氏觉得越快越好,非得赶到二房的头里,不能让二房抢了先。趁着二房还没有反应的,立马把方子卖掉,把银子拿到手再说旁的!

“那大房那边呢?”姚富贵没好气的瞪她,要不过来他琢磨,要过来也得发愁。他们跟大房势必要争一番的了。

“让大房做酸豆角,咱们把方子卖了。”许氏毫不犹豫的定论。这酸豆角是他们家的人想法要过来的,凭啥给大房分!?

姚富贵也坚决不想。

毛氏已经料到三房打的好算盘,把酸豆角的方子卖了银子拿到自家的手里,没有这么好的事儿!她把早早准备下的豆角晾干抹上盐,装进坛子里,烧好的水加了酒又凉好,又加了卤水一块做上了一小坛子。心里盘算着二房的反应,反正二房的人,除了姚满屯,怕是没人愿意把这赚钱的营生让给他们!

王玉花都快气炸了,姚若溪和姚若阳一行人回来,看她黑沉铁青的脸,和姚满屯苦着脸,忙问出了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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