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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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金矿后,守住,他会让人来开采。

卢家打得什么算盘,九皇叔很清楚,想要等他走了之后,再来开采金矿,那是做梦,这金矿他东陵九要了!

留下三千人马和三百亲兵,九皇叔带着八大家将和两百亲兵,一路快马加鞭朝领近的邰城赶去……

邰城主这个时候应该祈祷,祈祷他们的守卫不要太强,早早被黑骑血洗了,或者救兵早点到,不然,落到九皇叔手上虽然能保住一条命,但面子里子却会丢光,很长一段时间都别想在九州大陆抬头。

只可惜,邰城主不是那么幸运的人,卢三少收到九皇叔派人看守小岐山,朝邰城进攻的消看书后,第一时间去木屋寻问那位神秘的男人。

“留守小岐山,看样子九弟的心很大。”屋内,男人喃喃自语,屋外卢三少心中焦急,却不敢催促。

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九皇叔看中了那金矿,那便留给他好了。让邰城的人行动起来,别让城主府太快被攻破,另外派人把邰城的救兵截住,让九皇叔在邰城好好的泄泄火。”

九皇叔一怒为红颜,又在卢家手上小吃了一个败仗,满腔怒火与杀气总归是要找人出的,邰城是最好的选择。

卢三少虽然舍不得牺牲辛苦埋在邰城的人,可他不敢违逆男人的话,连忙称是。

卢家怎么说也是地头蛇,在山东附近经营了许久,要把邰城留给九皇叔泄火当然是做得到,只不过付出的代价要大一些,一如小岐山金矿的事。卢家看似占了上风,可卢家的损失却是不可估量的。

有卢家暗中相助,邰邵等人倒是多撑了一伙,虽然他们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灰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可在这个时候帮他们一起抵御黑骑的进攻,那就是朋友。

在黑骑猛烈的炮轰下,邰城的人硬是撑了一天,从破晓打到下午,又到傍晚,城主府外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断肢残臂,至于没有死透的人,则躺在地上直哼哼,黑骑也懒得动手补一刀。

早晚要死的人,何必浪费时间。

有灰衣人相助,邰城的人且战且退,直接退到了城主府内,城主府高墙大门,黑骑猛攻数趟都无法破门而入,随着手中上的震天雷越来越少,黑骑的进攻也缓慢了起来,邰城的人这才喘了口气。

“城主,你没事吧?”许清是邰城第一好手,长相彪悍,可此时却是衣衫褴褛,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血噗噗的往外冒,好不狼狈。

邰邵发丝被打散了,身上浅色的衣服也染了灰尘和血沫,原本清明的眸子此时却满是倦意,瘫坐在了椅子上,缓缓摇头,张口欲言,却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将邰邵的话炸了回去。

虽说今天没少听到这声音,可邰邵依旧心有余悸,待到爆炸过后,连忙问向一侧的诸葛先生:“先生可知这是何物?”

“公子爷,如果属下猜得没有错,这东西应该就是曾在东陵皇城出现过的震天雷。”诸葛先生眉头紧锁,他虽然没有出去迎战,可也知外面的情况邰城多么不利。

“震天雷?东陵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东陵他是想……”想到那个可能,邰邵的脸一白。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怎样的敌人。

“诸葛先生,你说外面的人东陵皇上派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人?”肖扬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九皇叔的样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外面那些人是九皇叔的可能性比较高。

诸葛先生摇了摇头:“这些人应该是九皇叔的人马,毕竟我们并没有与东陵为敌。”

他们只是得罪了九皇叔,掳走了九皇叔重视的女子,破坏了那女子的生辰宴。

“只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攻打邰城,东陵的九皇叔就不怕吗?”邰邵咬牙切齿的道。

只为一个女人,居然做出这种屠城的事,九皇叔这是太嚣张还是有恃无恐。

“怕什么?”诸葛先生平静问道,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许清连忙接话:“当然是怕东陵皇上追究,他一个亲王居然拥有如此强悍的私军,要是传到东陵皇上的耳朵里,他也不用活了。”

“是,这事要传到东陵皇上的耳朵里,一个谋反的罪名逃不掉,可是……你认为今天的事能传到东陵皇上耳朵里去?”诸葛先生冷笑,九皇叔敢做当然是想好了退路。

“你是说?”邰邵一听,双眼猛得放大,眼中浮出恐惧之事。

诸葛先生点了点头:“如果属下没有猜错,九皇叔的意图应该是血洗城主府,他没有留活口的打算。”

知情人都死光了,天高皇帝远,邰城的事又怎么可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就算邰城有活口,九皇叔也有办法让他们不敢乱说,至于山东总督?

山东总督看到了什么?山东总督什么都没有看到,山东总督也不会在乎邰城人的死活,再说山东总督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

“居然这么狠?至于嘛,了不起我们不要那金矿还不行嘛。”许清吓得身子一颤,再不复之前的勇猛,见识到黑骑的厉害,许清相信九皇叔做得到。

“现在不是金矿的问题,我们动了不该动的人。”邰邵再怎么说也是城主,虽然惊慌,却很快就稳定下来了,一脸正色的道:“诸葛先生,我们的援兵还要多久能到?”

援兵是邰最后的救命稻草。

“按理,这个时候应该到了。”诸葛先生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悲凉之气,他这话一出,众人便明白了,他们援兵被人截住了……

邰城危矣!

1028守信,本王又不是没长脑子

没有援兵,依邰城的武力根本不是黑骑的对手,难道他们就要这样等死?

肖扬、许清两人大眼瞪小眼,邰邵身边的护卫一脸悲壮之色,邰邵也是呆呆地不说话,好似绝望了。

诸葛先生看邰城上下这副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公子爷,事情还没有糟到那个地步,公子爷你千万不可放弃,我们手上还有最大的王牌。”

“王牌?什么王牌?”以邰邵为主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诸葛先生,那火辣辣的眼神,让诸葛先生暗呼吃不消。

诸葛先生不敢卖关子,直言道:“咳咳,公子爷你忘了,九皇叔就是为了凤轻尘才大动干戈,可此时凤轻尘就在我们手中,有凤轻尘在手上,我们邰城上下都不会有事。”

人质,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用的,只要确定外面的人是九皇叔的兵马,把凤轻尘推出去,定能让对方投鼠忌器。

“诸葛先生说得对。”邰邵双眼一亮,连忙起身:“快,把凤轻尘带来。”

打了一天,他们居然忘了,他们手中还有一张这么大的王牌,当然不是他们太健忘,实在是黑骑打得太猛了。

黑骑一到邰城就发起猛烈攻击,打得他们晕头因转向,连防御反击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空想其他的事。

“是。”邰邵身后的护卫立马来劲了,和许清一道拔腿就往外跑,可刚跑出去没有多久,一行人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爷,不好了……”许清气喘吁吁,几个护卫则是面色发白。

“发生什么事了?”邰邵和诸葛先生同时急得走出来,许清扶着门柱顺过气,急忙道:“公子爷,九,九皇叔带人来杀过来了,门外那些黑甲骑士像是发了疯一般,拼命的往里冲,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快要撑不住了。”

“九皇叔带人过来?这么快?不是有消息说,九皇叔带兵去小岐山了吗?”邰邵急得直冒汗。

“想必卢家人壮士断腕,让九皇叔扑了空。”诸葛先生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公子爷,你别急,我们的救兵也该来了。”

诸葛先生都说得这么明白,邰邵怎么可能还想不透,邰邵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卢家,居然把我们推给九皇叔,让九皇叔撒气,真当我邰城好欺负嘛。”

事实上,老兄你真相了,邰城确实好欺负。

卢家不仅把邰城推出来给九皇叔消火,还准备借邰城之手灭了九皇叔,当九皇叔带人入了邰城后,卢家阻挡邰城援军的人也收到消息,当即撤退,让援军赶往邰城,准备将九皇叔堵在邰城。

“九弟,三皇兄对你可好?要是死在邰城可千万别怪皇兄,谁让你如此多情,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以身犯险。”卢家木屋内,那神秘男子在室内自己跟自己下着棋,一枚黑子落下,棋局已定胜负……

可远在邰城那盘棋,却不由得男子说了算,九皇叔到邰城后,一路畅通阻的来到城主府,黑骑远远收到九皇叔的命令,当即后退一步以示停战。

一千人,除少量受伤和防御敌军的,齐刷刷的站稳,朝九皇叔行了个行军:“参见主子。”

此举,无疑是告诉众人,战斗一天一夜依旧神勇无比的黑骑,确实是九皇叔的人马。

“嗯。”九皇叔冷默地应了一声,翻身下马,黑骑立马退开,给九皇叔让出一条路,两百亲卫紧随九皇叔,一路浩浩荡荡,好不威风,邰城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皆呆在原地,不知是打还是不打。

九皇叔一路往城主府里走,在门口停了下来,身后八大家将之一上前,对邰城的士兵道:“去,告诉你们城主,我家主子来了。”

多么嚣张,多么狂妄,你家主子来了,还要我家城主亲迎不城。

邰城的士兵气得想要杀人,可面对杀气腾腾的黑骑和不怒自威九皇叔,邰城的士兵根本不敢反抗,乖乖地对门后的人喊话,哪知刚喊出一个字,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吱呀呀的声音响起,邰城的士兵一个个以为自己听错了,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与灰,往后看去,只见自家城主在诸葛先生、许清和肖扬三位大人的陪同下走出来,看那笑意飞扬的样子,似乎看不到眼前的惨况。

邰邵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丝毫不见之前的狼狈,风度翩翩地九皇叔做了个小揖:“九皇叔大驾光临,邰邵有失远迎,还望九皇叔恕罪。”

“邰城主客气,本王不请自来,打扰了。”九皇叔往后一摆手,黑骑立马后退一步,速度之快让邰邵诧异,反应过来后,便笑了出来,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九皇叔,请。”

九皇叔这一退便是表示,今天这事还有得谈,九皇叔不打算对邰城赶尽杀绝。

事实上,九皇叔要屠城主府可以,可以屠邰城,凭这一千多人却是不够瞧的,邰城的援兵也快到了,九皇叔没打算与邰城数十万大军对上。

对付邰城,早晚有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城主府本王就不去了,本王的来意邰城主想必知道,小岐山的金矿本王已收了回来,邰城主什么时候有空便去收。”九皇叔这是提醒邰邵,他今天来此是为屡行和邰邵的约定,用小岐山金矿换凤轻尘。、

“王爷果然是守信之人。”邰邵笑着说出这话,可心里却气得差点吐血。

东陵九,你他娘的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在我邰城杀了上千人,你居然轻飘飘的说按约而来,有你这么履行约定的嘛。

九皇叔无视邰邵难看的面容,冷淡的道:“本王说到做到,小岐山金矿本王已经奉上,邰城主是不是要把人交出来了?”

卢家人想看他和邰城斗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简直是做梦!

这世间谁也不比谁笨,他东陵九又不是没有长脑子,黑骑久攻不下,邰城的援军迟迟不到,他要看不明白这里有问题,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就算卢家没有暗中动手脚,他也不会拿黑骑冒险,用一千人对邰城的大军,他还没有自大到那个地步……

邰城的援军?

哼,希望你们能本王离开邰城前赶到!

1029混蛋,你怎么才来

九皇叔这话是说,只要邰邵把人放了,他就不准备再打了。邰城节节败退,援兵迟迟未到,邰邵怕九皇叔真得杀人灭口,也不想打,听到九皇叔这话,哪里会说不。

两人一拍即合,事情就在城主府门口谈妥了,那融洽、友好的样子,好似刚刚打得你死我活的不是他们的人一般……

“九皇叔请稍侯,我这就让人把凤姑娘请过来。”邰邵客气的道,同时朝许清和肖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凤轻尘找来,收拾好。

许清和肖扬就算再也没有眼色,此时也明白邰邵的意思,可不想两人一动,就被九皇叔的八大家将拦住了去路。

“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邰邵面色一变,对九皇叔越举很是不满。

要不是形势没人强,堂堂邰城城主怎么会让人打上门,还要低声讨好,邰邵自认自己退步得够多了,他只是抓了九皇叔一个人女人,却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没什么意思,邰城主直接带本王去就好,免得一来一回浪费时间,邰城主也不想本王的人马一直在呆在这里吧?”

这是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饶是邰邵气度再好,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变脸了。

九皇叔什么的实在太过分了。

“公子爷,大局为重。”诸葛先生见状,轻声提醒,九皇叔冷冷地扫诸葛先生一眼,诸葛先生连忙低下头。

邰邵扯了扯僵硬的脸皮,皮笑肉不笑的道:“九皇叔,凤姑娘所在地方是我邰城的机密之处,不方便带九皇叔前往。”

“无妨,本王见过后,邰城主换一个机密处便行。”九皇叔完全无视邰邵的拒绝,打定主意非要亲自去不可。

他要看看,邰邵到底把他的轻尘关在什么地方,日后也好照办不是……

“九皇叔,你不要欺人太甚。”邰邵咬牙切齿的道,一脸张尽乎扭曲。

九皇叔冷冷一笑,凉薄的眸子与邰邵相对:“邰城主,毁本王宴会,掳走本王的女人,拿本王当枪使,到底是谁欺人太甚?邰城主,本王不介意在邰城长住。”

欺人太甚是嘛,那他就欺到底,如果东陵的九皇叔在邰城长住,那邰城还叫不叫邰城,就需要仔细思量了。

哗啦……九皇叔的话一落下,黑骑就往前一步,只是一步可带来的气势与威压,却让邰城的士兵腿软……

邰城的士兵表示,不是我军太弱,是敌军太强。

比无耻,比威胁,邰邵都不是九皇叔的对手,最终还是邰邵败了,不情愿地点头:“九皇叔心急,邰某便亲自领九皇叔前去好了。”

邰邵第一次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就随便把凤轻尘丢房间好了,好好地关什么密洞,要是九皇叔看到凤轻尘在密洞的惨境,忍不住发疯,那就惨了……

好吧,邰邵最后悔的还是把凤轻尘掳来了,不过一个女人,却害邰城死伤惨重,实在是不划算,不划算。

邰邵后悔无比,他无比希望前往密洞的路能长一点,这样他也就能多出一些时间想对策,好将九皇叔糊弄过去,可偏偏……

那段路再长也有限,而这一路上邰邵都没有想出好对策,当然他也没有发现诸葛先生不见了,等他发现时,人已到密洞的入口了,邰邵正准备开启密洞,诸葛先生却突然出现了。

“公子爷,凤姑娘不是在听音小筑嘛,你怎么把九皇叔带到这里来了?”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说邰邵把九皇叔带到陷阱来,仔细一想还是那个意思,九皇叔身后的八大家将齐齐变脸,刷的一下就拔刀上前,却被九皇叔挡住了,

九皇叔冷冷地看着邰邵,要邰邵给个解释。

邰邵错愕片刻,看到诸葛先生朝他使眼色,立马就想明白了,连忙笑道:“误会,误会,九皇叔,这只是一场误会,刚刚邰某一时闪神了,还望九皇叔不要在意。”

邰邵回头狠狠地瞪了许清和肖扬一眼:“你们两个怎么一回事,我走错了路,你们也不会提醒一下嘛。”

这是把责任推到下人头上。

许清和肖扬苦着一脸,被骂得不敢抬头,他们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凤轻尘不是被关在密洞里嘛,怎么成了听音小筑。

“无妨,邰城主带路吧。”九皇叔摆了摆手,好似不知邰邵主仆四人之间的猫腻一般。

邰邵这一次没有拖延,飞快地把九皇叔一行人带到听音小筑:“九皇叔,凤姑娘就在正房,请九皇叔放心,我邰城的人绝没有亏待凤姑娘。”

“邰城主的好意,本王记下了。”九皇叔特意咬住“好意”二字,邰邵有些心虚,可此时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笑笑当作听不出来。

九皇叔身后的八大家将上前,准备进去找凤轻尘,九皇叔却不让他们动,八大家将急了,无视邰邵等人会不会生气,直言道:“王爷,以防有诈。”

刚刚邰邵“带错路”的事还在眼前,也不怪八大家将如此在意。

“本王相信邰城主。”九皇叔深深地看了邰邵一眼,那一眼好似在说,你所做的事,本王通通知晓,再掩盖也无用。

邰邵虽然知道,他把凤轻尘关在密洞的事,九皇叔早晚会知晓,可只要今天把九皇叔打发走了,他就不怕了。

看着九皇叔高大稳重的声音,邰邵略略低头,将眼中的杀意掩去,悄悄握拳,暗中发誓:今天这羞辱,他邰邵记下了,他一定会吸取今天的教训,在城内屯兵,到时候九皇叔再来,他就让九皇叔有来无回。

时间匆忙,诸葛先生也没法做太多的安排,只来得及让人把凤轻尘从密洞带出来,根本没空替她收拾。

九皇叔走进来时,便看到一脸苍白的凤轻尘,像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凤轻尘长发散乱,打成结,上面还粘着血块,衣服上也沾了血,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其中还伴着腐朽的泥土味。

心,疼得厉害,他知道凤轻尘这两天过得不好,却没有想到邰城人会如此对她,真把她当阶下囚对待。

“轻尘。对不起,本王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九皇叔弯下腰,不顾凤轻尘身上的脏污,将凤轻尘抱了起来。

凤轻尘一直装晕,当她发现密洞被人打开后,就假装晕了过去,然后一路被人抬到这个地方,本想趁机逃跑,没想到……

九皇叔来了,

本不想这么快理九皇叔,可被九皇叔抱起的那一刻,听到九皇叔话中的担心与害怕,凤轻尘终于忍不住了,睁开双眼泪,眼泪哗啦一下就往下掉。

“混蛋,你怎么才来,你怎么这么晚,我差一点就死掉了,你知不知道。”

1030援兵,打不过就求和

纵使有千言万语要说,九皇叔和凤轻尘也知道此时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九皇叔轻轻地握住凤轻尘手,以示安慰。

凤轻尘张嘴在九皇叔身上咬了一口,才觉得消了气,乖乖的窝在九皇叔的怀里,任九皇叔抱她出去。

这个仇,她凤轻尘记下了,今天离开了邰城,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九皇叔也是这个打算,报仇这种事永远不嫌晚。

九皇叔抱凤轻尘出来后,并没有对邰邵恶言相向,反道语气平静的道:“邰城主,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本王告辞了。”

语毕,也不需要邰邵领着,自己抱着凤轻尘就离开了听音小筑,八大家将见九皇叔没事,冷冷地剜了邰邵一眼,闷不吭声地跟着走。

“诸葛先生,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邰邵在九皇叔走后,才反应过来。

诸葛先生叹了口气:“想必是凤姑娘没事。公子爷,看来我们与九皇叔之间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公子爷要是不想惹上九皇叔这个敌人,不如把小岐山金矿送给九皇叔,以示赔礼。”

“不行,那怎么行,难对不可以。”邰邵还没有说话,许清那个大老粗就先反对了:“我们花了那么多心思,把那什么凤轻尘劫来就是为了金矿,现在金矿到手了,怎么可以送出去。”

“公子爷,属下认为诸葛先生的话有道理,九皇叔这人太难缠了,牺牲一个金矿能平息九皇叔的怒火,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肖扬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被九皇叔一个眼神吓得坐在地上的事情,悄悄地打了个冷颤。

“怕就怕小岐山的金矿我们本身就拿不到。”邰邵这个时候倒是看明白了,九皇叔口口声声说是为履行约定而来,可却没有给他一样能证明,他是小岐山金矿主人的文书。

让他带兵去接收小岐山的金矿?他带人去了,怕是有去无回吧。

“公子爷,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做好看一些,反正那金矿也落不到我们手上。”诸葛先生又一次劝说,这一次许清没有反驳,邰邵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点头。

算来算去,牺牲这么多人命,最终却是一场空,邰邵几人倍受打击,而很快更受打击的事情来了。

九皇叔走后不到两刻钟,探子便来报:“城主,援兵到了!”

三万救兵姗姗来迟,此时正在邰城外,只等邰邵一声令下,便会冲进来,可城内……

“快,去探,九皇叔现在到哪了?”邰邵先是一滞,回过神后便大声吼道。

“他娘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九皇叔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怎么就不早一点呢,早一点我们便能叫那九皇叔有来无回,看他还怎么嚣张。”

许清本身就是一个好战份子,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厉气,九皇叔一来虽然没打,也没说几句话,可却把邰城人压得死死的,让邰城面子、里子都丢光了,邰城上下没哪个不想把九皇叔给打趴下的……

“走,走了……九皇叔走了,并且没有与大军遇上。”来人又报。

从邰城到山东的路不止一条,按理九皇叔应该会原路返回,毕竟凤轻尘身上有伤,挑近路对她也有利,可偏偏没有……

“报……”此时,又一个传信兵进来:“城主,九皇叔一行朝密林方向走了。”

虽说九皇叔带人走了,可邰邵还是担心九皇叔会折回,所以派人悄悄跟着,只有确定九皇叔走远了,邰城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什么?”邰邵睁大眼睛,气急败坏的道:“难道九皇叔早就算到援兵的事?又或者我邰城的援兵就是被他截住的?”

“公子爷,截住我们援兵的人定然不是九皇叔。”诸葛先生算是这里唯一一个冷静的人,他从来就不相信,小小一个邰城能困得住九皇叔。

“不是?那会是谁?”经过今天的事,邰邵是越发的信任诸葛先生了,诸葛先生也不藏私,立即道:“公子爷,九皇叔虽然权势滔天,可这里毕竟是邰城,是山东附近。九皇叔今天派来邰城的人怕是他所有的兵马,他根本无法再调动人马截住我们的人,在山东有这样能力,又与我邰城有仇的人不多。”

想要拦住三万大军的脚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还有今天突然冒出来帮他们的人,这些想必也是不怀好意。这一点诸葛先生没有说,可他相信邰邵已经想到了。

邰邵收拢目光,略一思索便骂道:“卢家,山东卢家,一定是卢家,好一个卢家,你们居然祸水东引,好好好,我邰城和你们卢家誓不两立。”

在诸葛先生或明或暗的提示下,邰邵对卢家恨之入骨,认为全是卢家,邰城才会遭遇今天的祸事,要不是卢家和他抢金矿,他又怎么会打凤轻尘的主意,又怎么引来九皇叔这个煞星。

人总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邰邵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卢家头上,对卢家的恨意甚至超过了九皇叔。而这一切,在九皇叔的预料之中。

经此一事,诸葛先生绝对会成为邰城第一谋士,有邰邵对他的信任,他在邰城做事会方便许多。

九皇叔在黑骑的保护下,没有选择最近的官道,而是选择复杂难走的密林,趁夜入了那密林,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一来,不仅避开了邰城的大军,还让监视他的卢家探子失去了目标,消息传回卢家时,卢三少摔碎一套上好的瓷器,转身便去像木屋里的男子请罪。

“属下有负主公厚望,肯定主公责罚。”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卢三少,此时正谦卑地跑在木屋前,等里面的男人发落。

木屋里的男子没有作声,足足一刻钟后才道:“起来,派人跟进密林,必要的时候放火烧了,如果他活着出来,让你父亲登门请罪。”

打不过,便求和。

这招虽然无耻了一点,但却相当好用,卢三少很快就理解了男人意图,当下便做两手安排,一是下令让死士冲入密林追杀九皇叔,另一则是去找他父亲,做好请罪的准备……

1031报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跶跶跶……

官道上,两个衣着普通的男子,正策马向前,马蹄飞扬溅起一阵尘土,偶有路过的人吃了灰,也不敢拦。

胆子小些的连忙避开,毕竟这年头能买得起马的人非富即贵,胆子大的也只是在那马走后,才敢骂两句。

待近看会发现,这两个衣着普通,一大早就赶路的男子,正是邰城和卢家上下入地要找的九皇叔与凤轻尘。

事实上,九皇叔和凤轻尘前不久还与邰城大军擦肩而过,当时大军正忙着前往密林寻找九皇叔的下落,压根就没有注意这两人。毕竟谁也不会相屋,这两个衣着普通,风尘仆仆的赶路人,就是把邰城搅得天翻地覆的九皇叔和凤轻尘。

别说那些援军了,就是邰邵遇到这两人,不仔细看的话,也不会认出他们,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凤轻尘在密洞关了两天,没吃没喝,身上又有伤,就算没有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哪可能骑马赶路,可偏偏……

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发生。

邰邵和卢家的兵马迫不及待,天一亮就冲入密林想要斩杀九皇叔与凤轻尘,却不知他们二人已经跑出了邰城的势力范围。

九皇叔见前面有一空地,便朝凤轻尘打了手势,示意她停下来休息片刻。

凤轻尘也不娇情,不管怎么说她身上都带伤,跑了一个时辰,她已经很勉强了,下马时脚步一个不稳,要不是九皇叔上前抱住她,怕是栽倒在地。

“怎么虚弱成这样?”九皇叔眉头皱紧,再皱……

凤轻尘顺势靠在九皇叔身上,微微喘气道:“你试试看两天精神紧绷,又不吃不喝。”

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可毕竟失血过多,身上又带着伤,凤轻尘不是装的,她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怎么一回事?”九皇叔的语调骤然变得冰寒无比。

他以为邰城只是不给凤轻尘处理伤口,没想到还不让她吃喝,邰城是把凤轻尘当人质,还是当阶下囚了?

察觉到九皇叔的杀意,凤轻尘反倒不愿意多说,朝九皇叔笑道:“吓你的。我要是真的两天没吃东西,我还能站在这里?邰城的人没有虐待我,只是对我不管不问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至于邰城?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他们算。”

从邰城出来,九皇叔就带着黑骑冲入密林,与八大将军商量、布置接下来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等他空下来天已大亮,见看凤轻尘虽然狼狈,但精神还不错,也就没有详细问凤轻尘在邰城的事。

之后,凤轻尘也没有说,他们赶路要紧,就算知道凤轻尘在邰城吃了大苦头,也没有再杀回去的道理。

至于现在吗?

凤轻尘觉得说了,也是徒惹九皇叔愤怒,何必呢,横竖人不死债不烂,她也不是什么柔弱善良的娇花,她虽然没有见过邰城主,但不影响她把账往邰城主身上算。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没有说实话,可见凤轻尘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不再追问,只是怎么也不肯让凤轻尘单独骑马,执意将凤轻尘抱在怀里,两人一骑,这样虽慢了一些,但对凤轻尘好。

凤轻尘没有拒绝,在那密洞里神经绷紧,再加上刚刚跑了一段路,她也确实是累了,上马没有多久,就窝在九皇叔的怀里睡着了。

九皇叔看凤轻尘累成这样,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将人抱得更紧了,速度也稍稍放缓了不少,这原本没有什么,可是九皇叔忘了,他们此时的打扮……

两个男子,光天化日的抱在一起,那举止、那眼神,啧啧啧,让人不想想歪也不行,而第一个想歪的就是左岸!

男男什么的,最……有爱了!

在九皇叔与凤轻尘悄悄赶回山东时,卢家与邰城的人马也一前一后进入了密林,九皇叔选择密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密林树木茂盛,地上积着厚厚的腐叶,踩在上面悄无声息不说,也容易将痕迹清理掉了。

卢家和邰城的人入了密林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迷路,双方人马相撞,还来不及对手,林中突然涌起一阵黑雾,这个时候就算再笨也明白了。

他们中计了!

可此时才明白已经晚了,黑雾中突然涌出一批杀手,这些人如同鬼魅一般,一把大刀见人就砍,根本不分敌我,很快不管是卢家人和邰城人都陷入这混战。

“敢伤老子,给我杀!”

“不可恋战,冲出去,冲出去再说。”

“王二你砍错了,我是二狗子,你身后,快,快,你身后……。”

“将军,是属下,是属下。”

“保护将军,快保护将军。”

“怎么是你?我杀错人了……”

……

黑雾阻隔了光线,密林中的人也不知自己身边的敌是友,这样的情况下误杀是正常的事,而制造这一起事端的黑骑,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他们除了冲出来杀几个人制造混乱外,便趁乱跑出战斗圈,悄无声息的离去,留下邰城与卢家的人互相厮杀……

想要阴九皇叔,不管是卢家还是邰城都还差了那么一点,九皇叔在山东的兵马不多,又怎么会与之正面对上。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只要能成功就是好计谋。

密林中,邰城的人与卢家的人打得惨烈,虽说后来邰城人知道自己找错了目标,可一发现对方是卢家人,下手就更狠了、也更加得残暴了。

相比起来,邰城人更恨卢家人,卢家人撞到刀口上,他们要不把卢家人杀尽,无法泄心头之恨。

卢家木屋的主公怎么也想不到,他推邰城出来给九皇叔泄恨,转手九皇叔就把卢家丢给邰城泄恨,这报复之快,让人心里发寒……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放缓速度没多久后又加速了,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他们在外久呆,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要是对上一支军队,可够他们吃一壶。

两人一路七赶八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山东,守城的人看到九皇叔与凤轻尘这番打扮,眼睛都看直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高贵威严的九皇叔,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而卢三少知道九皇叔与凤轻尘侨装打扮,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平安回到城内,气得险些吐血。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错过了呢。

1032请罪,下跪有用要律法何用

可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就算再后悔九皇叔也不会再带着凤轻尘,去外面跑一圈让人杀。

卢三少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整了整衣衫,回到内院去请卢家当家家主,准备去华园请罪,可不想九皇叔比他快一步,在卢家众人还未出门前,给卢家送上了一份大礼,一份让卢家上下寝食难安的大礼!

凤轻尘生辰宴上发生的事,九皇叔当天晚上就查清了,只不过在九皇叔看来,惩治幕后凶手什么的,都比不营救凤轻尘重要,只要凤轻尘平安无事,他有的是时间和那些人算账。

杀手联盟什么的,九皇叔让人把当天行刺凤轻尘的杀手全部活剐了,留一口气,连连同他们的皮一起丢到杀手联盟接生意的地方。

要杀凤轻尘可以,最好有那个自信别落到他手里,这些人就是下场。

九皇叔此举虽然血腥了一些,暴力了一些,让杀手联盟的人很愤怒,认为他们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可也确实震慑住不少人,让一些想打凤轻尘主意的杀手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

几十万两黄金确实很诱人,可前提是你有命享受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接普通案子,至少不用担心求死不能。

有这种想法的杀手不少,毕竟杀手联盟只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各大杀手从来没有连成一气过,就算有个别心高气傲的杀手,想要挑战那个排行榜第一悬赏,短时间内也没有动手打算。

皇后娘娘什么的……这到是有点麻烦了,毕竟不在京城,再加上户部一案,九皇叔短时间内,不想再搅乱东陵的朝政,只好暂时放皇后一码,不过这笔账秋后还是要算的。

当天出手的人有四拨,邰城先教训了一下,只剩下卢家了,作为挑起事端的卢家,九皇叔怎么可能会回过,一到华园就让人把他早准备好的厚礼送了过去。

这份厚礼不是别的,正是当日对凤轻尘动手的两个丫鬟的尸骨,这两个丫鬟是卢家埋在华园的人。

把这两人的尸体送到卢家,是在告诉卢家这事他已经知道了,他不会善罢干休,同时也是在告诉山东众人,卢家在凤轻尘生辰宴上做的事。

两个丫鬟的尸骨送出去没有多久,陈家家主就携全家老小来到华园,他们没有求见九皇叔,只是跪在华园门口,像九皇叔请罪。

上至八十岁的老姆,下至不满周岁的孩童,一共六十五人,齐齐跪在华园外,一脸谦卑……

凤轻尘的生辰宴出事,最不安的就是陈家人,因为华园上下的奴仆都是陈家安排的,那两个对凤轻尘行凶的丫鬟,也是陈家的奴仆,这段时间陈家上下都不好过,就怕九皇叔迁怒,可他们又不敢上门,只能战战兢兢等着,看九皇叔要如何处治他们。“大礼”后,陈家主狠狠地松了口气,当下就带着全家老小来请罪。

“陈家人果然聪明。”九皇叔听到这消息,没有半丝惊讶,反倒是躺在床上的凤轻尘很不解:“你不是把尸体送到卢家嘛,陈家来请什么罪。”

“用人不查,难道本王就不该治他的罪吗?”要不是那两个丫鬟,凤轻尘也不会被邰城人掳走,更不会受这个苦。

“你这是迁怒,咱们就事论事,这事确实和陈家无关。”凤轻尘倒是对陈家主颇有好感,擅钻营,有眼色,又够坚定,这样的人物让人佩服,生在乱世绝对是枭雄。

“皇家人最擅长的便是迁怒,不然怎么会有诛九罪的处罚,不过看在他们识实务的份上,本王就饶过他们一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凤轻尘开口了,不然九皇叔也不会放过陈家。

山东陈家,于他而言没有多大的用处。

“九皇叔英明。”凤轻尘故作谄媚的道。

“本王不英明。本王要是英明就不会被一个卢家算计,本王今天到要看看,卢家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物。”九皇叔微眯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凤轻尘先是不解,随即想明白后,双眼一亮:“原来你把那两个丫鬟的尸体送回卢家,是逼卢家的掌权人出面,不过……陈家人也很聪明,居然能揣摩到你的想法,陈家举家请罪,卢家作为被你斥责的对象,如果要来请罪,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比陈家差,至少也得举家跪在华园外。”

“嗯,陈家主此举倒是合了本王的心意,本王在山东这么久,至今还未见到卢家真正的掌权人,卢家人行事实在不像一般的士族商家,本王对卢家掌权人很好奇。”九皇叔原本只想借那两个丫鬟的尸体逼卢家主事者出面,没想到陈家弄出这么一出,不得不说……

陈家主是个妙人,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卢家行事确实谨慎狠辣,丝毫不比洛王他们差,甚至更狠,不过卢家真会和陈家一样,举家跪在华园外像你请罪吗?”凤轻尘很怀疑。

一个敢和当朝亲王扛上的家族,绝对是个高傲的主,这样的人会轻易低头,做出这种丢脸的事吗?

“忍人所不能忍,则能为人所不能为。卢家图谋不小,而成大事者必为善隐忍者,如果卢家不来请罪,本王倒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一味凶狠的人不可怕,最可怕是见凶无用,便隐忍退让的人。

通过小岐山金矿和邰城的事,九皇叔相信卢家是后者,只要给卢家机会,卢家还会跳起来咬他一口。

“这么说,我倒是很期待卢家人来请罪了。”凤轻尘微微勾唇,艳丽的容颜闪过一道魅光。

“很快……”九皇叔刚开口,下人就在门外的道:“王爷,卢家家主携卢家上下,跪在外面向王爷请罪。”

“来得真快。”

“看样子卢家早有准备。”

九皇叔与凤轻尘一前一后说道,随即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同时闪着莫测的光芒。

九皇叔眼睑轻眨,收敛心神,站起来对凤轻尘道:“走,陪本王一同去见见那卢家人,他们伤了你,跪在你脚下请罪那也是应该的。”

“请罪?”凤轻尘嘲讽道“如果下跪有用,那要律法何用。不过卢家人既然爱跪,那就去看看吧……”

卢家隐忍至斯,她倒要看看卢家的掌权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她到要看看那间接害死她父亲的人卢家家主是何等风采……

1033流产,往九皇叔身上泼脏水

凤轻尘一身华服,站在九皇叔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卢家众人,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

看到害死自己父亲的幕后凶手,跪在自己脚下是什么感觉?

同情?怜悯?

凤轻尘从来没有这种圣母的胸怀,更不会虚伪的因为敌人可怜就想放过对方……

她永远忘不掉,棺木中她父亲支离破碎的尸体,忘不掉是谁害的她父亲死后还要背负骂名,更忘不掉是谁害她父亲死了几十年也无法下葬。

皇上,卢家!

她都记在心里,一笔一笔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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