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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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步,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这是王锦凌私下对九皇叔的抱怨。

看似是他和符临两人的斗争,实则是门阀与寒门的斗争。经此一事,他和符临便代表两个不同的政营,在政治上,注定不可能有统一的意见。

九皇叔唇角微扬:“轻尘的建议。”

大公子听到略一愣,随即笑着赞道:“轻尘果然聪明。”

九皇叔鄙视地看了大公子一眼,懒得和王锦凌多说。反正知道是轻尘提的办法,王锦凌就一定会认为各种好。

九皇叔将地图摊开,手指轻轻一点说道:“夜城可以动了。”他为海上的事谋划了这么久,如果只能算计一个南陵锦凡,那也太不划算了,夜城和南陵,才是九皇叔想要的。

“国库无银。”王锦凌自然知道九皇叔要做什么,可攻打夜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借。”九皇叔说道。

“找谁借?”王锦凌摊了摊手,摆明了他不会借银。

好在九皇叔也没有想过找王锦凌借,他想要动的银子是:“皇上私库。”

“皇上私库?能有多少银子?”王锦凌脑子一瞬间没想明白,不过很快王锦凌就明白九皇叔指什么了:“你要动用谢家的银子?”

九皇叔颔首:“现在是皇上的银子,东陵要打仗,动用皇上的私库很正常。”

太无耻了。

王锦凌一脸无语,但不得不说九皇叔这个提议相当得好,谢家的家产全部在小皇帝手里,这些财产不管是太上皇还是他们,碍于面子都不会动,但用来打仗却不会有人说什么。

军饷的问题解决了,王锦凌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你打算用谁?”

打仗,可以趁机夺军权,也能趁机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就不知九皇叔要动谁。

“宇文元化。他该回来了。”

“那北陵边关呢?你调谁去?”王锦凌看着九皇叔,隐约猜到了九皇叔的想法。

“翟东明。”

果然……

王锦凌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只有他适合。”傻大个好糊弄,不会发现九皇叔在北陵边境的秘密。

九皇叔看着王锦凌,两人视线相对,九皇叔明白王锦凌懂他的意思,也会在暗中配合他,毕竟他们现在经不起内斗。

东陵皇位争夺虽然落下了帷幕,可情况并不如表面那般和平,成年的皇子虎视眈眈,太上皇心有不甘,手握兵权的大将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九皇叔想要东陵稳定,就必须雷厉风行将兵权收拢,这样才能震慑舟王,才能让江南王、清王等人不敢生二心。

宇文元化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一旦宇文元化乖乖上交兵权,其他人定会动摇,考虎将兵权上交的可能性。

要知道宇文元化可是硬角色,太上皇在他手上都没有讨到好,可现在却栽在九皇叔手里,可见九皇叔比他棋高一着。

九皇叔一步步夺权、固权,安抚百姓和文武百官,不出意外东陵的文武百官和百姓,很快就会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帝陛下。

凤轻尘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养伤,外面的消息都是春绘、夏挽四人传过来的,这四人身份特殊,很多佟珏和佟瑶在时拿不到的情报,这四人都能拿到。

凤轻尘知道,这四人是凭借在九皇叔的人脉和关系,私下交换到的情报。

这样的人才,凤轻尘不会放着不用,略作思索便把四国的情报系统交给春绘四人负责。

“这些是佟珏和佟瑶留下来,你们自己好好看看,熟悉后就接手。”既然要用这四人,凤轻尘就不打算再猜忌,大大方方地把佟珏和佟瑶经营的人脉全部交给了四人。

“姑娘,你……相信我们。”春绘几个惊喜交加,她们一直期待能被凤轻尘接纳,能接触到凤轻尘核心的力量,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们是九皇叔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们。”凤轻尘含笑说道,至于之前的防备,凤轻尘很无耻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春绘四人当然不会傻得再提,四人紧紧握着手上纸,一脸郑重的说道:“请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您和王爷的信任。”

“我相信你们。”为了让这四人卖力干活,凤轻尘不介意说几句好听,不过:“这些事情虽然重要,但你们要记住,凤谨少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无法保证,和以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凤谨少爷,现在就挑人好替补你们。”

凤谨是个很招人疼的小包子,凤轻尘敲打春绘四人,并不是顾忌左岸,凤轻尘是真把凤谨当成弟弟,她希望凤谨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春绘四人很清楚,照顾好凤谨少爷远比收集情报更重要,当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四人连连保证,绝不会因此疏忽凤谨少爷,她们会更加精心照顾凤谨少爷。

凤轻尘相信这四人的能力,点了点头便示意四人退下:“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是,姑娘。”春绘四人中气十足,这一声应得比平时都响亮。

一出门,四人就无法克制心中的喜悦,高兴地抱成一团。

“太好了,太好了,姑娘终于肯用我们了。”

“我们一定好好做,不能让姑娘失望。”

“嗯嗯。”

……

四个姑娘又哭又笑,完全没有平日的稳重,凤轻尘笑着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春绘四人平日虽沉稳,可终归还有十七八岁少女该有的鲜活,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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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难堪,知道暗杀你的人是谁

管理一个国家,要做得事情不是一般的多,哪怕有三公、符临和王锦凌帮忙,九皇叔也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八皇子刚登基的这段日子,九皇叔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

这段时间,九皇叔大部分都睡在宫里,免得来回在路上浪费时间。忙了大半个月,九皇叔好不容易抽得一点闲,准备去凤府看望在府上养伤的凤轻尘,结果一到凤府就听到管家说,凤轻尘被皇太后宣进宫。

“皇太后?她找轻尘何事?”谢皇贵妃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虽是皇太后可基本上不出声,九皇叔差点都忘了这么一号人物。

“宣姑娘进宫的公公说,皇上龙体欠安。”管家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九皇叔身上的寒气好重呀,他年纪大了,扛不住呀。

“龙体欠安?太医都死了嘛。”九皇叔声音冰冷似雪。

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凤府,皇太后居然跟他抢人,有胆量。

老管家吓得双腿发软,嘴唇直哆嗦:“小的,小的这就去接姑娘回来。”

“不用了。”九皇叔一甩衣袖,转身就出了凤府。

九皇叔很清楚凤轻尘那该死的坚持,要是小皇帝真病了,就算他亲自去接,也不一定能把人接回来,九皇叔可不想丢这个脸。

“恭送王爷。”老管家和门户齐刷刷地跪下,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老管家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心中暗自嘀咕:九皇叔威严更甚,这气势怕是皇上也比不上了。

谢皇贵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她虽然是用小皇帝的名义宣凤轻尘进宫,可实际上小皇帝并没有什么不适。

八皇子现在可不是那个不受宠,被父皇利用算计的小皇子,他现在是尊贵无双的帝王,九皇叔虽然没有给他权利,但作为帝王该享受的一切,九皇叔全部给了八皇子,绝不会苛待八皇子半分。

凭八皇子现在的身份,他只要有一点点小病小痛,就能用最好的太医,完全不必像以前那样,苦苦等凤轻尘来救。

凤轻尘开始没想到,催车夫快点,可看宣她进宫的太监完全不着急,便明白小皇帝根本没有事,根本不像以前,等着她救。

她太高看自己了。凤轻尘自嘲一笑,收起心中的担忧,慢悠悠地进宫。

到了谢太后的宫殿,凤轻尘也不像以前那般,急着问小皇帝的情况,而是依礼给谢太后请安:“臣女凤轻尘,给皇太后请安……”

可现在的谢太后哪里敢受凤轻尘的礼,不等凤轻尘跪下,就亲自把人扶了起来,半是亲近半是责怪的道:“轻尘,快快起来。你呀……以后别对我行礼了,要行礼也是我向你行礼,要不是你,我们母子二人都不知会被流放到哪里去。”

谢太皇此言并不是夸大,依太上皇对谢家和谢皇贵妃痛恨,流放绝对是最轻的罪,要不是九皇叔力捧八皇子,八皇子根本不会有机会坐上龙位。

“娘娘言重了,轻尘不敢居功。”凤轻尘没有坚持行礼,但也没有和谢太后靠太近,而是往后挪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和谢言开再也回不到过去,谢言开是小皇帝的母亲,可东陵的权利却掌握在九皇叔手中,谢言开就算看得再开,时间久了心里也会不满。

凤轻尘不想把自己夹在中间,索性就远了谢言开,以免自己日后难做。

凤轻尘的疏离这么明显,谢太后又怎么不明白,心里有些难受,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笑得温和豁达,略带歉意的道:“轻尘,匆忙请你进宫,没有耽误你的事吧?”

“娘娘言重了,轻尘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就是轻尘的事。”凤轻尘对谢太后,利用她大夫的身份,宣她进宫很不高兴。

谢太后要见她,需要拿小皇帝当幌子吗?

“轻尘,我……”谢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可很快就收了起来。

在东陵,她虽然贵为皇太后,可却要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脸色过日子,她不能得罪这两人,哪怕凤轻尘给她难堪,她也要当作没有看到。

谢太后从来都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立刻调整好表情,将她请凤轻尘的来意说明:“轻尘,我很抱歉,用了小八的名义宣你进宫,可我也是没有办法。”

谢太后一脸为难地看着凤轻尘,等凤轻尘给她一个台阶下,可凤轻尘却移开脸,假装没有看到。

开玩笑,她别的本事没有,审时度势的本事却有一点,现在东陵是九皇叔的天下,作为九皇叔的女人,她要不嚣张跋扈一下,都对不起九皇叔这座靠山。

没想到凤轻尘会一再落自己的面子,谢太后脸色有一点点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放下了,凤轻尘是她和小八的救命恩人,没有凤轻尘就没有她和小八。

谢太后一脸苦涩的道,惆怅的道:“轻尘,要见你的人是太上皇,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别往心里去。”

凤轻尘无视谢太后的低姿态,皱眉问道:“太上皇?他找我做什么?”

她不认为,自己和皇上有什么好谈的,而且还特特通过谢太后,瞒着九皇叔,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太上皇说,他知道在大街上暗杀你的人是谁。”谢太后不知具体的情况,她只是负责传话。

别问,她怎么能和太上皇还能说上话,又怎么会为太上皇传话?她做这些自是有利可图,在宫里,没有利益的事她怎么会做。

谢太后没有想过让小八亲政掌权,她只想让小八平安长大,可东陵现在的这个局面,让谢太后很害怕,她怕九皇叔哪里不用他们母子二人,就随手把他们母子二人丢弃。

哪怕是为了小八,她也需要自保的力量,而太上皇能给她。

“是吗?”凤轻尘眨了一下眼睛,笑道:“这么说,皇上是想和我谈交易,他难道忘了,我和九皇叔的关系了?”

谢太后摇头:“我不知太上皇找你要做什么,太上皇只让我帮他传话。轻尘,要不要见太上皇由你决定,我绝不会为难你。”

不是不会,而是她根本没有威胁凤轻尘的能力。

“见,为什么不见。太上皇又不会吃了我。”凤轻尘面色淡然,下额微抬,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气与自信,在谢太后的注视下,转身朝太上皇居住的宫殿走去。

她凤轻尘再不济,也不会怕一个瘫在床上前皇帝!

1635交易,那些让人无法不恨的过去

九皇叔把太上皇安置在后宫最大、最精致的宫殿,也就是原皇后所住的宫殿,不过现在已改名叫重华殿。

站在宫殿门口,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宫殿,凤轻尘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这座宫殿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她永远忘不了,她第一次进宫时有多狼狈,又有多害怕。

那个时候的她,衣不遮体、瑟瑟发抖,跪在皇后的宫殿外,比蝼蚁还不如。

那个时候的她,为了能活下来,不惜和东陵子洛拼命,不惜撞得头破血流,只为能活下来。

那个时候的她,赤着双足,含着泪,一步一个血印走回家。

那时候的她,活得多么艰辛,活得多么卑微,活得完全没有自我。

那时候的她,小心翼翼地缩在自己的家里,只求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可住在宫里的这一家人却不肯放过她。

皇后、安平公主、洛王,甚至是皇上。他们每一个人都高高在上,随意摆弄她的生死,把她当成小丑一般,以看她受伤、受辱为乐。

她永远忘不掉,那些人坐在高高地看台,把她当成斗兽的奴隶,让她像个女奴一样,为了活下去,要和发疯的马较量,看她被甩下马背,看她血肉模糊,看她半生不死。

曾经,她心里有多少怨和恨,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孤儿,可现在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凤轻尘不会一辈子都落魄……”凤轻尘抽泣了一声,抬手将眼角的泪珠擦掉,看着灰暗的天空,问道:“皇上,皇后,洛王、磊太子,瑶华公主,你们可后悔当初没有杀我?”

身后的太监吓得不轻,两旁的禁卫军也悄悄地打量凤轻尘,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打扰凤轻尘,更不敢直视,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一眼,在心中暗自琢磨,这位东陵最尊贵少女,她在哭什么?

是的,东陵最尊贵的少女。哪怕是皇太后,也要避其锋芒。

凤轻尘的问题,自是没有人回答她,她也没有想过得到答案。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她懂,和洛王他们相比,她凤轻尘是胜利者,所以她才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收回眼神,扫一眼低头装不存在的禁卫军,凤轻尘无声一笑。

在东陵,甚至在九州大陆,再也没有人敢朝她吐唾沫,再也没有敢任意践踏她,她可以挺直背脊,骄傲得活下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凤轻尘脸上浮出一丝淡然的笑,理了理衣袍,凤轻尘对身后的小太监道:“还不进去通报。”

“是,是。”小太监惊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进去,不多时就有一个大太监走出来,朝凤轻尘行了个礼:“凤姑娘,太上皇正在等你。”

凤轻尘点了点头,提步往里走,所到之处,宫人皆默默低下头,不敢直视。

这便得权势带来的好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不用再受人欺辱。

殿内的摆设和之前不同,少了几分女气,多了几分大气,看上去富贵却不失尊贵,丝毫不逊于帝王的寝宫,甚至比帝王的寝殿还要奢华数倍。

九皇叔绝不会在明面,苛待太上皇和皇上,他会给这两人最好的一切,横竖他不缺这点东西。

想到九皇叔,凤轻尘眯眼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整个人也软和了不少,等到凤轻尘反应过来,就发现太上皇正躺在床上,盯着她瞧。

那一双眼,并没有因为瘫痪在床而变得浑浊与萎靡;那双眼依旧凌厉威严,一如他当皇帝那伙。

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凤轻尘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那时候的皇上,一个不高兴,随手丢个奏折,就能把自己的脑袋打破。

可现在他做不到了,属于太上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凤轻尘收起脸上的傻笑,不慌不忙得福了福身:“臣女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没有说话,依旧盯着凤轻尘看,凤轻尘也不需要人叫起,自发地站好:“臣女忘了,太上皇说不出话。”

这话就像一把剑,戳在太上皇的心窝里,太上皇伸手指向凤轻尘,手指颤抖个不停,啊啊的叫着,却怎么也发不出清新的字,嘴巴一张,口水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胸前很快就湿了一片。

太上皇眼中闪过一抹羞愤,闭上眼不愿再看任何人。

别说太上皇这么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是普通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太上皇此时的心情,凤轻尘能理解,可她却丝毫没有为医治太上皇的想法。

太上皇不是她的病人,是她的仇人。

太监连忙上前,抽掉太上皇挂在胸前的布襟,又换上一块新的,同时小心地将太上皇嘴角的口水擦掉。

看到这样的太上皇,凤轻尘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任你尊贵不凡、心计高超,一旦失去了健康,你也只能躺在床上,像普通人一样等死。

上天是不公平,可又很公平。不管你多有权势的人,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任你地位在高,病了也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任人摆布。

皇上流了半天口水,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握着太监的手,嘴巴动了一下,那太监连忙上前倾听,半晌后点了点头,转头对凤轻尘道:“凤姑娘,太上皇说,你想知道那天刺客你的人是谁,就要拿出相应的诚意。”

“诚意?太上皇想要臣女拿什么做交换。”凤轻尘知道,太上皇这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对她示弱。

太上皇啊啊了两句,凤轻尘听不懂,那太监却是听明白了,继续替太上皇传话:“凤姑娘,太上皇要你医好太上皇的病。”

治病?

凤轻尘看了太上皇一眼,四面相对,她没有看到太上皇眼中的期待与急切,便知这不是太上皇的真实意图。

太上皇此举,不过是先抛出一个高条件为难她,然后降低条件,让她觉得自己赚了便宜。

这种谈判的手段,凤轻尘见多了,不慌不忙地答道:“这病,臣女治不好。”

治得好,她也不会治。为了今天,她和郭保济、谷主费了多少心血,她怎么可能毁了自己的心血。

果然,凤轻尘猜测半点不错,太上皇听到凤轻尘的答案并没有多失望,只是继续让太监传话。

这一次,才是太上皇真实的意图,传话的太监边听边点头,转头看向凤轻尘时,一脸严肃……

1636陷阱,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凤姑娘。”传话的太监站直身子,一脸严肃::“太上皇希望你把郭保济和玄医谷谷主的下落说出来,你应该很明白,太上皇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人害得。”

她就知道皇上没安心,这话说得真容易让人误会。

凤轻尘唇边扬起一抹冷笑,反问:“太上皇病成这样是有人害得吗?”

“凤姑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摄政王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传话的太监面露凶相,眼神不自觉地朝凤轻尘身后飘了一眼。

这个动作做得很小心,要不是凤轻尘心细,肯定就错过了。

她身后有什么?

凤轻尘不敢动,脑子却飞速的运转。她进来时特意看了一下,她身后应该是一面墙,墙面上挂了一幅美人春睡图,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想到皇宫的秘道,凤轻尘又多了几分小心,深深地看了太上皇一眼,太上皇的眼神依旧凌厉,情绪没有外露半分。

凤轻尘一时想不到太上皇要做什么,只得小心回答:“太上皇,你说什么轻尘不懂。郭神医与谷主是江湖人,臣女虽然和他们认识但不熟,臣女也不知这两人的下落。”

“你真不知吗?”那太监又问了一句,语气严厉,态度傲慢,似乎是故意激怒凤轻尘。

凤轻尘缓缓摇头,一脸平静:“臣女真不知。”

“凤姑娘,你可知欺君是何罪?”那太监阴恻恻地补了一句。

“知道,死罪。”凤轻尘回道。

“既然知道是死罪,还不快把郭保济与谷主的下落说出来。”太监傲慢地开口,眼神轻蔑地看着凤轻尘。

凤轻尘更加肯定对方是故意要激动她,淡然地摇了摇头:“臣女真不知。”

“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太监的声音陡然拔高,伸手戳向凤轻尘的眉心,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打出底心厌恶。

“啪……”凤轻尘不客气地拍掉对方的手,正气凛然地道:“公公,臣女是恩国公府的大小姐,你没有资格碰我。”

“你……”那太监怒极,正想说什么,却被太上皇的咳嗽声打断,那太监立马收敛气息,转身,卑微地弯腰凑上前:“陛下。”

凤轻尘不知道太上皇说了什么,只看到那太监脸色渐白,惶恐地点头,再转身时就像变了一个人,咚的一声跪下:“凤姑娘,是奴才放肆了,还请凤姑娘责罚。”

凤轻尘不知太上皇唱的是哪出戏,冷冷地看了那太监一眼:“臣女不敢。太上皇面前的小猫小狗也是尊贵的,太上皇的奴才臣女怎么敢罚。”

“多谢凤姑娘不罪之恩。”那太监却像是听不懂凤轻尘的话一般,顺势站了起来。

凤轻尘心里起了疑,不想在殿内久呆,自是不愿和这太监纠缠,朝太上皇福了福身:“太上皇,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女先行告退。”

“凤姑娘等一等。”传话太监连忙叫住凤轻尘,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不知太上皇还有何吩咐?”凤轻尘好脾气地问道。

传话太监心里一突,硬着头皮道:“凤姑娘,太上皇对你遇刺一事很关心,下旨彻查,昨日终于查出些许眉目。”

“多谢太上皇。”凤轻尘完全没有问的意思,害那太监准备好的话,半天说不出来,只得咬牙直言:“凤姑娘,那日在大街刺杀你的人,名面上是舟王的人,实际和连城有关。”

“连城?”凤轻尘挑眉,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她相信太上皇不会拿这事糊弄她,只是她什么时候和连城结仇了。她记得蓝九卿似乎和连城人很熟,连城怎么会花那么大的精力,派人刺杀她。

传话太监以为凤轻尘不信,急切的道:“凤姑娘,这事千真万切,太上皇没有骗你的必要。”

“臣女明白。”太上皇要真骗她,也不会拿个连城出来。太上皇和连城可没有一点仇。

“凤姑娘明白就好。”太监暗松了口气,又继续道:“凤姑娘,太上皇很关心皇上的身体。太上皇和皇上同时中蛊,又同时解蛊,太上皇担心解蛊时,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知是否对皇上的身体有碍?”

传话太监这话说得婉转,可也摆脱不了他想要隐害郭保济与谷主的事实,或者说他想要从凤轻尘嘴里,听到九皇叔暗害皇上的证据。

凤轻尘不是傻子,更不是会得意忘形的人,深深地看了传话太监一眼,凤轻尘露出一个优雅的笑,缓缓说道:“太上皇放心,皇上的身体很好,只要好好调养绝对能活到一百岁。引蛊虫用的药,都是郭神医和谷主亲自养的,每一株都是世间难寻的良药,这些药对人的身体有益处。”

凤轻尘说话时,一直注意着太上皇的表情,看他手指微颤,凤轻尘眼中滑过一抹坏笑,继续说道:“太上皇,您在蛊虫被引出来后,身体和精神一直很好,那都是郭神医和谷主的功劳。两位神医可谓是将你体内的隐患都除去了,您的身体虽不至于和二十岁少年一般,但也不会比三四十岁的人差。按说,太上皇您只要保持正常的生活,不纵欲过度,活到一百岁也不是问题。”

凤轻尘特别强调“纵欲过度”四个字,果不其然,凤轻尘的话一落下,太上皇的脸就黑了,凌厉的眸子闪过一丝后悔还有一丝痛恨,身体再次抽搐了起来。

“陛下,你……别吓奴才。”传话的太监一看就知太上皇不好了,连忙上前安抚:“陛下,你冷静一点。凤姑娘的话当不得真。”

“太上皇,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太上皇要是不信,可以请太医们会诊。”凤轻尘嫌刺激还不够,继续说道:“郭神医和谷主乃杏林高手,他们二人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值得尊敬,他们一心为太上皇好,却不想……”

凤轻尘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看了一眼气得喘不过气的太上皇,凤轻尘情绪低落地道:“太上皇,你好好保重身体,臣女才疏学浅无法替太上皇你分忧。”

说完,也不等宫人反应过来,转身就朝宫殿外走去。离去前,凤轻尘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是她多心了?

凤轻尘皱了皱眉,懒得再多想,横竖她没有说不该说的话,今天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知道了伏杀她的人是谁。

只是,为什么是连城呢?

她怎么也想不通,她什么时候和连城结怨了?

1637撞车,一财大气粗的主

凤轻尘的多心并没有错,她出宫没有多久,墙后面就走出六个人,除了三公外,其他三人则是武将。

六人上前,见太上皇情绪已稳定下来,其中一白发老者代表众人上前说道:“太上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还请太上皇你好好养身体,臣等告退。”

“啊啊啊……”太上皇急切的张嘴,眼神再不复之前的凌厉,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是东陵九害了他。

“啊……”太上皇越急越说不清,伸手在半空挥舞。

唉……发白老者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太上皇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太上皇,你现在需要静养,只要养好身体,一切就好了。”

明知不可能,可老者还是这样安慰太上皇。

在八皇子登基的事件中,他们虽然站在九皇叔这边,可并不表示,他们不把太上皇放在眼里。

为了东陵的安定,他们当然是希望太上皇继续当皇帝,毕竟幼主继位,于国不利,可是……

太上皇身体确实不行,这样的太上皇根本担不起一国之君的重任,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默许九皇叔的行动,甚至暗中支持。

他们三公忠于先皇选定的继承人,可也忠于东陵,只要对东陵不利的事,他们都不会去做。

“啊啊……”太上皇眼角泛红,紧紧握着老者的手,眼中有说不出来的悔恨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真相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凤轻尘不把九皇叔扯进来,为什么?

在凤轻尘回到凤府前,九皇叔就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

“谢太后?”九皇叔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本王对她太宽容了,居然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动心思。”

跪在下面的黑衣人,将头埋得极低,心里暗暗祈祷,九皇叔能快点开口让他出去,跪在这里真得很考验心里承受能力。

明明是谢太后和太上皇惹九皇叔不高兴,为什么承受九皇叔寒气的却是他。

可惜,九皇叔没有听到他的心声,九皇叔任那人跪着,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半柱香后,才缓缓开口:“给谢太后重新换一批人,把皇上移至明德殿。”

谢太后想要替自己母子打算,九皇叔就把他们母子分开,他早就警告过谢太后,要宫里只有安分的人才能活得好,谢太后既然不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黑衣人连忙点头应是,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出去时,九皇叔又道:“谢太后的身份,住在昭燕殿不合适,让她去陪太上皇。”

太后陪着太上皇那是合情合理的事,尤其是太上皇现在这个样子,也需要太后去照顾。

只是这对谢太后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九皇叔这招真狠?

黑衣人倒吸了口气,一句话都不敢说,只知道点头。

谢太后这次倒血霉了,没想到和太上皇合作一把,却把自己坑到这个地步,不知谢太后会不会后悔死。

黑衣人摇了摇头,不过他却不同情谢太后。今天的事他很清楚,要是凤姑娘得意过头,中了太上皇的计,说出太上皇的病与九皇叔有关,或者说不清楚,那么麻烦缠身的就是九皇叔了。

这些事凤轻尘自是不知,她这伙正在想连城的事,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和连城到底结了什么仇,让连城花这么大的代价要她的命。

“去九王府。”想不明白就去问九皇叔,凤轻尘对车夫说道。

车夫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掉转马头,只是凤轻尘今天的运气不太好,马车在转头时和拐角的马车撞了个正着……

嘭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虽然没有翻车,但猛得一停车,却差点把凤轻尘给甩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凤轻尘摔了一个跟头,眼疾手快地抓住扶手,才避开从马车上滚出去。

“姑娘,马车撞了。”车夫从马车上摔了下去,头破血流,却顾不得管自己,急忙上前给凤轻尘解释。

凤轻尘掀开车帘,跳下车,问道:“没撞伤人吧?”

“没有,只是撞坏了对方的马车。”车夫连忙答道,低头站在一旁,不敢看凤轻尘的眼睛,生怕被凤轻尘责怪。

凤轻尘看了一眼被撞的马车,转头又看到车夫一身是血,将责怪的话收了起来,说道:“伤到哪了?抬起来,让我看看。”

“姑娘,小的没事。”车夫眼眶一热,差点就哭了出来。他没有想到,姑娘不仅不怪他,还关心他的伤势。

“抬起头来。”流这么多血,没有事才有鬼,凤轻尘想到自己放在马车里的药箱,准备上车去取,刚一转身就听到对面马车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这位姑娘,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关心被撞的人吗?”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凤轻尘看了一下两辆马车的情况,便知错自己这方有错,转头吩咐车夫自己去医堂找大夫包扎一下伤势,便上前道歉:“这位公子,撞了你的马车实在抱歉,你的损伤我会照价赔偿。我看你的马车似乎也无法走了,如果公子不赶时间,还请公子稍等片刻,我让人给你送辆马车来。”

那男子没有开口,反倒是一女子娇蛮的呵斥:“赔?好大的口气,这马车你赔得起嘛。”

“不管多少银子,我都赔。”对方无礼,她不能无礼。

对方的马车确实很华丽,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不过车厢并没有撞坏,只是车轮坏了,换个轮子就好。

相比,凤轻尘的马车破得更严重,由此也能看出,对方的马车比凤轻尘结实许多。

“红袖,不得无礼。”男子轻声呵斥,不过语气并没有多少责怪,被称为红袖的女子,甚至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公子,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赔不起。”

“好了,红袖你别再说了,公子自有打算。”一温婉的女子,出声安慰,声音不算大,凤轻尘是离得近才听到了。

从这三人的对话,可以听出这两位女子是下人,那位公子才是主子。凤轻尘无义和下人纠缠,继续说道:“公子,我知道撞了你的马车,不是光赔银子就能解释,这事是我有错在先,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量补偿公子的损失。”

“哼,好大的口气,什么要求你都能做到?”那位红袖不甘寂寞,娇蛮的女声再次响起,凤轻尘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不喜。

听红袖对男子的称呼,她应该是侍女一类,把侍女宠得这么娇蛮,那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讲规矩的人。

“红袖,闭嘴。”男子再次呵斥,语气稍重了一些,可也没有表露不满,随即又道:“姑娘,是不是在下提任何要求,你都会做到?”

凤轻尘压下心中的不喜,好脾气的道:“撞了公子的车是我们不对,公子合理的要求,我会尽量做到。”

凤轻尘特别咬重“合理”二字,可那位公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轻声开口,提了一个让凤轻尘非常不爽的要求……

1638威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要去你家住。”马车里的公子,半点不知什么叫“合理”,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一下,别说凤轻尘了,就是他身边的侍女也大吃一惊:“公子,你在说什么?”

“公子,请你三思。”那温婉的侍女,也跟着出声劝说。

“本公子自有打算,红袖、绿晴,记住你们的本分。”马车里的男子,语气依旧轻柔,但凤轻尘却听出他不高兴。

他不高兴,凤轻尘更不高兴。这都是什么事,撞了一下马车就要住她家,当她家是客栈呢。

“公子,你的侍女说得没有错,你的要求于礼不合。公子你的马车坏了,我可以照价赔偿,也能安排马车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但住在我家实在不方便。”她好好地招个男人回去干嘛,嫌她的名声还不够差嘛。

“如果,本公子非要去你家住呢?”马车里的男子,根本不在乎礼教是何物。

“很抱歉,恕我不能答应。”凤轻尘也不退让。

撞坏马车她可以赔,但不会赔得没有原则。

“姑娘,你一点诚意也没有。”男子似乎赖定了凤轻尘。

凤轻尘冷淡地拒绝:“是公子要求太过。”

“太过?本公子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恕我不能答应,我可以双倍赔偿公子的损失。”凤轻尘再次重声,自己只肯赔银子了事。

“你认为本公子会缺那点银子?”男子轻笑,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凤轻尘觉得这男人真心难缠,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公子,我撞坏你的马车,赔你银子足已。”

言下之意,便是让这人不要得寸进尺。

“本公子不缺银子。本公子只有那一个条件,姑娘要是不答应,那便算了。”马车里的男人,大方的说道。

凤轻尘愣了一下,便从善如流地后退:“公子稍等,我让人帮你把路清出来。”既然不需要赔,她正好省一点,她可不是清傲不凡的文人,为了所谓的风骨傲气,不肯占人便宜。

马车里的男子似乎惊到了,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你真不赔?”

“公子不是不要我赔吗?”凤轻尘离马车有数步远,稍稍放大了音量。

“本公子说得是客气话。”男子似乎有些生气,车子里那名叫红袖的侍女沉不住气,不阴不扬地插了一句话:“端得是厚脸皮,我还没有见过没脸没皮的女子,与陌生男子当街争执不提,撞坏人家的马车还不想赔,东陵怎么有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子,真正是丢东陵女子的脸。”

凤轻尘原不想与一个侍女计较,可这话着实难听了一点,而且红袖的声音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凤轻尘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语带威胁的道:“公子,管好你的侍女,小心祸从口出。”

“好大的口气呀,我好怕呀。”红袖不等男子开口,就阴扬怪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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