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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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尘眼中寒光顿现:“公子,你的侍女既然不服管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你要怎么不客气?”那男子语气也甚是不满,不知是因红袖还是凤轻尘。

“哼……”凤轻尘冷笑:“你这侍女既然不知天高地厚,我便让她明白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公子确实不是凡人,可别忘了这里是东陵。”

“东陵?东陵怎么了,这九州大陆还没有本公子怕的地方。我的侍女确实不听话,自有我会教训,就不牢姑娘费心了。”马车里的男子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红袖,掌嘴。”

“公子……”叫红袖的侍女惊恐地叫了一声。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还不掌嘴。”男子声音更低了,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可见他是真生气了。

“公子,红袖她不是有心的,她一向心直口快,并不恶意,我代红袖给那位姑娘道歉。”马车里另一温婉的女子劝说,可男子却铁了心:“掌嘴。”

“是。”红袖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随即就听到啪啪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凤轻尘站在马车外,将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出言打断的意思。马车相撞时,就有人去报官了,凤轻尘估摸着官差快到了,这事还是交给官差处理。

果然,在红袖抽了二十几个耳光后,顺天府的官差终于来了,远远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凤轻尘,几个官差小跑了几步:“凤姑娘,小人来迟,让凤姑娘受惊了。”

“我撞了这位公子的马车,你们看着我需要赔多少银子,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不需要为我省银子。”凤轻尘干脆利落的交待好事情,未免顺天府为了讨好她,以权压人,凤轻尘特别强调按实际赔偿。

官差是人精,自然明白凤轻尘的意思。像凤轻尘现在这个地位,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说起来,这也就是凤轻尘知礼守法,不然,按她今日在东陵的地位,撞了便是撞了,谁敢要她赔银子。

官差知道这差事好办,正欲上前和马车主沟通,却不想凤轻尘又补了一句:“马车内有一位叫红袖的侍女,出言污蔑公侯之女,你们依律办了。”

能用律法整人,就没有必要走阴招。她凤轻尘就是光明正大的整人,又怎么样。

“小人明白。”官差一听就知那侍女,骂的人是凤轻尘,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语落,就准备上前拿人,可刚一靠近马车,就有一股力道传来,把官差震飞了出去。

这突来的一幕把众人惊了一跳,凤轻尘眉头微皱,官差反应过来,高声喊了一句:“犯人拒捕,大家小心。”

哗的一声拔出刀,一字排开,将马车包围住。

“凤姑娘,我说了我的侍女,我自会处罚。”马车里的男子,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骚动,只对凤轻尘道。

“你侍女在东陵的领土犯了事,就得按东陵的律法办。”凤轻尘寸步不让:“现在公子拒捕,打伤官差,又多了一条罪名。”

“凤姑娘,你以为这些官差能拿下我?”男子声音微冷,傲气可见。

“这些官差不行,皇城禁卫军可不可以?东陵皇城外有十万驻军,公子可以试一试。”能以一敌万,并不表示能一以敌十万。

“你在威胁我?”

“外面那个女人,骂你的人是我,与我家公子无关,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来,敢对我家公子放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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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来头,你可知我是谁

马车里的男子和红袖一前一后的说道,红袖被掌嘴了,声音有些含糊,男子的声音却隐含怒意,可见这人来头确实不小,连个侍女都被宠得无法无天,掌了嘴还敢与人叫板。

凤轻尘无视红袖的话,对马车里的男子道:“公子的话才叫威胁,你们主仆二人在东陵闹事,自是要按东陵律法办法。”

“闹事?要不是你撞了我的马车民,我何至于与你闹事。”男子冷哼,显然极不高兴。

凤轻尘不在意,只道:“撞了你的马车是我不对,我也答应赔偿,可公子与你那侍女却不依不饶,得理不饶人。既然我们和谈不成,只好交给衙门了,我相信官府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公道?给你公道还是给我公道,官字下面两张口,这些官差对凤姑娘必恭必敬,你确定官府会给我们公道。”男子嘲讽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马车外的人听到。

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凤轻尘在东陵权势不小,官府确实不敢下凤轻尘面子,可是……

“我要是那样的人,公子还能拿到赔偿吗?公子仔细看看相撞的两辆马车,我的车夫虽然有错在先,可公子的车夫也不是全然无辜,如果不是你们抢道而行,我的车夫又怎么会因为发现不及时,撞上你们的马车。”还真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交通法则她也会背。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们有错在先了?”

“公子可以出来看看。”凤轻尘并没有直接回答,那男子思索片刻,说道:“本公子这就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车门撩起,一白衣男子从马车上下来,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左右,和九皇叔差不多年纪,却没有九皇叔那般大气稳重稳。

男子面容清俊,剑眉星目,身形修长,虽然沉稳但眉眼间仍不掩傲气,看得出来,此人出身极好,几乎不曾吃过苦受过挫折。

男子举手投足间,带着武者的风采,和暄少奇颇为相像。眼神清明,看着应该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整体来说,对方是个极出色的人物,不管是外表还是气度,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再加上一看就知出身不凡,这样的人确实有资格傲气。

只是能养出那样的侍女,凤轻尘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在凤轻尘打量对方时,男子也在打量凤轻尘。男子看凤轻尘眼神清明正直,因男女有别,男子并没有多留恋,看了一眼便移开。

“凤姑娘,果然名不虚传,风姿与人不同。”男子此言一出,便说明他知道凤轻尘是谁。

“公子认识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凤轻尘见男子不提马车相撞之时,心里隐约明白,这马车相撞一事,想必是这位公子一手策划,用来试探她的。

真正是无聊的男人,也只有这种金尊玉贵、闲得蛋疼的大少,才会想着用这种办法也试探人,丝毫不考虑别人感想。想到这里,凤轻尘对此人的好感,又再次降低了三分。

大家都是聪明人,视线相碰便知对方心知肚明,男子察觉到凤轻尘的不满,却没有解释,只道:“在下苍穹堡,凌天。”

“苍穹堡少堡主?”因武林大会一事,凤轻尘对苍穹堡有些许的了解,一听便知对方的身份,如果真是这个身份,凤轻尘就明白对方为何会这般傲慢。

苍穹堡的少堡主,在哪都是坐上宾,在九州大陆确实有横着走的本事。

“正是在下。”凌天谦虚的应道。

“原来是少堡主,失敬。”凤轻尘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说道:“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少堡主,少堡主要如何为难我。”

“为难?凤姑娘言重了,我不过是想认识你罢了,常听少奇提起你,我甚是好奇。少奇说你是世间难寻的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明不虚传。”凌天理所当然的说道,丝毫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原来少堡主认识少奇。”难怪对方会找上她,得知原因凤轻尘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惹上一个苍穹堡。虽说现在的她不怕得罪任何人,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得罪任何人,四处树敌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凌天似乎嫌给凤轻尘的震撼还不够,说道:“我和少奇的师父是师兄弟。”

“啊?你是少奇的师叔?”看上去顶多比少奇大几岁,这辈分也差太多了。

凌天点头:“我需要骗你吗?我最晚入门,只比少奇早三年。”

“少堡主当然不会拿这种事骗我,我只是一时错愕,没有反应过来。”这种事一打听就知,能瞒多久。

“叫少堡主太生疏了,少奇把你当成妹子,你也和少奇一样,叫我一句小师叔。”凌天径直决定道。

凤轻尘本想拒绝,可那句“妹子”却让凤轻尘迟疑,想想便顺着凌天的意思,叫了一句:“小师叔。”

“乖。这是小师叔给你的见面礼。”凌天一脸欣慰,不知从哪变出一个木盒,也不管这场合对不对,直接递到凤轻尘面前。

木盒极重,凤轻尘差点没有接稳,除出礼貌,凤轻尘当场打开,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忍不住惊叹:“好刀。”

确切的说这是一把匕首,深黑色的刀身,隐隐透出红光,依凤轻尘的见识,知道这是玄铁匕首。

这把玄铁匕首很小巧,一看就是给女子用的,凤轻尘虽然很喜欢,但还是将木盒盖上,递还给凌天:“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事,你收下,收下这礼物,我才好去你家住。”凌天完全不懂客气,旧事重提。

凤轻尘想要拒绝,可想到暄少奇和凌天的关系又生生忍住了,很委婉的道:“小师叔,凤府只有我和家弟两人,家弟年幼,恐怕无法招待小师叔,我在西城有个别院,小师叔要是不介意,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来,好方便小师叔暂住。”

“一家人何必这么生疏。”凌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凤轻尘,明显不接受凤轻尘拒绝。

谁跟你一家人。

凤轻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道:“要是小师叔没有别的要求,我这就让人把别院收拾起来,小师叔今天就可以入住了。至于小师叔的马车,我会让人修好,给小师叔送过去。”

知道凤轻尘打定主意不肯让自己入住,凌天也不在纠缠,让凤轻尘安排马车送他去别院。

毕竟认了亲,凌天也不好再为难凤轻尘。

官差见这情势急转,知道没有自己什么事,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凤姑娘,这马车小人安排人去修,只是那位姑娘要怎么处理?”

他们可没有忘,凤轻尘要他们拿那位姑娘问罪的事,即使是什么小师叔,可那丫鬟也冲撞了凤姑娘……

1640前辈,这面子我不乐意给

怎么处理?当然是按律法处理了。

凤轻尘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朝凌天福了福身:“小师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的侍女犯错在先,我也无法包庇。”

说完,不待凌天反应,就义正言词的对官差道:“不敢为难差爷,差爷依法办事就好。”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凌天,就是官差也狠狠地愣了一把。不是叫人家小师叔嘛,怎么连小师叔的侍女都不放过。

官差不敢多言,凌天嘴角微抽,开口道:“轻尘……”

一开口就被凤轻尘打断了:“小师叔还是叫我凤姑娘好了。小师叔明知轻尘和少奇情同兄妹,还让侍女出言污辱轻尘,实在当不起小师叔一句轻尘。”

凤轻尘笑语嫣然,不知情的人还真不知她生气。凌天暗道不好,颇为尴尬的道:“轻尘,这事是小师叔做得不对,红袖她性子烂漫,我这就让她给你赔罪。”

凌天不惧凤轻尘,也不惧东陵的官员。只是他此次来东陵,还真事情要办,要是把凤轻尘得狠罪狠了,那事说不定就办不成了。

“小师叔,轻尘也很欣赏红袖姑娘的个性,只是我这人一向是恩怨分明,还请小师叔体谅。”凤轻尘这是摆明不肯退让。

“轻尘这是不给小师叔面子?”这话不可谓不重,再加上凌天阴沉下来的脸,还真有几分吓人。

凤轻尘却没有退让,只道:“小师叔的面子自然是给的,我这就让下人带人小师叔去别院休息。”

要不是给暄少奇面子,她怎么会让出自己的别院,她已经给足对方面子了。

如果凌天不知她的身份,放任侍女口出恶言她可以不计较,可凌天明知她的身份,却依然顾我。既然对方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何必给对方面子。

“轻尘,你一定要这么做嘛,我天穹堡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凌天面色难堪,似乎不敢相信凤轻尘这么下他的面子。

“小师叔,你既然查过我的事,想必知道我这人性子拗,虽然没有什么骨气,但有些坚持哪怕头痛血流也不放弃。我敬天穹堡但并不表示,天穹堡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能出言辱骂我。”凤轻尘犀利的反驳:“小师叔,别忘了我是东陵贵女。堂堂恩国公之女却被一个侍女当街辱骂,就是我能放过她,东陵上下也不会放过她。”

要让人知道,她凤轻尘现在还任个侍女辱骂,还有人把她放在眼里吗?

“我的侍女,怎么能与别人一样。”凌天傲气十足,说道:“我的侍女丝毫不比大家小姐差。”

凤轻尘冷笑:“那又如何,小师叔的侍女就是再尊贵,那也是侍侯人的奴才,做奴才就有要奴才的本分,给她换上公主服,她也不是公主。”

“你……”凌天这下是真怒了,凤轻尘却更冷静上:“小师叔,你要为了一个侍女和我计较吗?”

要她给凌天面子,放过红袖,凌天又何曾给过她面子,为了一个侍女为难她,本身就是削她面子。

面子这种东西,就是你来我往。今天她不爽了,这个面子她就是不给。

“这么说,你是非要办红袖不可了?”凌天怒极反笑,他长这么大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凤轻尘笑而不语,凌天又道:“如果我不肯呢?”

“凌少堡主可以试试,你的侍女你做靠山。我也有……”凤轻尘直接叫出对方的身份,最后三个字,凤轻尘说得很轻,却又有几分意味深长。

凤轻尘倔起来时,连九皇叔都得给她顺毛,哄着她,凌天又算什么。

别说现在,就是以前天穹堡一个侍女这么骂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她凤轻尘就算是软柿子,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捏的。

不管凌天如何威胁、说情,凤轻尘就是不肯退让,执意让官兵把红袖押走,关入顺天府大牢。

红袖一身红衣,脸颊被打肿了,却依旧娇艳动人,一脸怒容,看凤轻尘的眼神也充满恶意,明明是个侍女,那姿态却摆得比公主还高,哪怕被官差押着,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甚至对凤轻尘吐了口唾沫,说要凤轻尘好看。

原本凤轻尘只想给红袖一点苦头吃,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人的本分,什么叫口德,可对方到个地步还嚣张,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好好招待红袖姑娘。”凤轻尘冷冷地对顺天府的官差道,这些官差都是人精,一听就明白凤轻尘很不喜这个丫鬟,连连点头。

凌天被凤轻尘狠狠落了面子,别过脸不肯看凤轻尘,自然不会为红袖说情,他身旁着绿衣,唤绿晴的丫鬟为难的开口:“凤姑娘,红袖她口无遮拦,还请凤姑娘饶她一回。”

说完就要跪下,却被凤轻尘拦住了,凤轻尘还没有说话,红袖顶着一张猪头脸,愤怒的大喊:“绿晴,你别给我求情,我就不信这些人敢动我。凤轻尘,你敢……你敢让他们欺负我,我就告诉暄大哥,暄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暄大哥一定会为我出气的。”

原来,是因为少奇,她可真冤枉,凤轻尘笑……

红袖不停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官差的钳制,见这些人真要把自己拿下去,凌天又不开口,红袖一急又放狠话:“凤轻尘我告诉你,得罪了我天穹堡,你就等着死吧。你最好放过我,看在暄大哥的份上,我可以帮你给主子求情,让主子放你一条贱命。”

“堵上她的嘴。”凤轻尘对官差吩咐,官差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破布,将红袖的嘴都住。

“唔唔呀呀……”红袖还在挣扎,官差却毫不怜惜,半拖半拉将人带走,绿晴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世界清净了,凤轻尘心中的浊气也消了:“绿晴姑娘,贵堡的教养,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自己找死。”

绿晴无言以对,小声地唤了一句:“公子。”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红袖被关进大牢,别说红袖会吃苦,就算不吃苦,他们天穹堡的面子往哪里摆。

凌天今天数次被削面子,哪里愿意再说,愤愤地道:“本公子累了。”

凤轻尘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脸带笑意:“我这就让人送小师叔去别院休息,小师叔在东陵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定不会推辞。”

“是嘛,那你就送我去别院。”凌天被凤轻尘的厚脸皮吓倒了,刚刚不顾他的颜面拿了她的侍女,转身还能叫他小师叔,他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无视凌天的冷脸,凤轻尘断然拒绝:“小师叔,了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办,没法亲自送小师叔,改明儿我定上门给小师叔道歉。”

要不是被这位少堡主拦着,她早就去九王府了,哪里会在这里磨叽。

要说,这位凌少堡主的运气着实不好,要不是碰到她刚出宫里出来,心情正不好,她也不会如此与人计较。

要怪,就怪这位少堡主出现的方式与进机不对。

1641手段,江湖不太平

凤轻尘丝毫不在意凌天有多愤怒,转身就朝自己的马车走去,用凌天送得匕首,割断了套在马上的绳子。

拉车的马没有马鞍与踏脚,凤轻尘也不在意,将匕首收好便翻身上马:“小师叔,抱歉了。我和摄政王有约,已经耽误许久,不能再耽搁了。”

天穹堡了不起嘛,一个武林势力,再嚣张也不能和一国相提并论,天穹堡真要和东陵叫板,东陵虽然会吃大亏,但天穹堡也讨不到半点好。

这种鱼死网破的事,凌天只有一点脑子就不会做。

“摄政王?东陵的九皇叔吗?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同如何?”凌天毕竟不是热血少年,虽然气但理智还在。

原来凌天是来找九皇叔的,凤轻尘了然地点了点头,她就说天穹堡的少堡主,怎么好好地出现在东陵。

这个时候来找九皇叔,想必是为海上的事。毕竟江湖中,也有不少人听了南陵锦凡的话出海寻找陆家财富。

死了那么多人,却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那些江湖人定不会善败干休,凌天想必是江湖人选出来的主事者。

既然凌天有事求到九皇叔面前,凤轻尘就更不会惧他,再次拒绝道:“九皇叔今天恐怕没空见小师叔,小师叔要是不介意,我替小师叔说一声,明天你再去,你看如何?”

话是寻问,却没有给凌天拒绝的余地,本以为凌天会生气,却不想凌天欣然同意,凤轻尘也不愿意和凌天再纠缠,交待了留下来的官差,让他们处理善后,并把凌天送到她那个别院去。

绿晴看着凤轻尘离去的背影,又想到被人押走的红袖,眼眶一红,委屈的道:“公子,这个凤轻尘也太嚣张了,明知我们是天穹堡的人,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凌天冷冷地看了绿晴一眼,没有在凤轻尘面前的自大狂妄,冷着脸道:“看样子我真是太宠你们了,以至于你们什么话都敢说,别忘了你们是奴才,是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奴婢知错。”绿晴从来没有想过,奴才两个字会出主子嘴里说出来,当下脸色发白,瑟瑟低头,说不出来的委屈。

凌天扫了绿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更多的是不满。

他这两个丫头,这两年越发得张狂,也越来越愚蠢,女人果然是宠不得。

有东陵摄政王、王家家主、崔家未来家主、玄霄宫宫主和杀手联盟做靠山,凤轻尘确实没有必要把天穹堡放在眼里。

本以为凤轻尘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放任红袖出言辱骂凤轻尘,也就是想要试一试凤轻尘的底线,没想到凤轻尘这人虽重情义,却不是对什么人都有情有义。

说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面子,端得是傲气不凡。看样子东陵一行,他别想凭着与凤轻尘那点儿交情捞好处了。

凤轻尘原本就心情烦闷,遇到凌天这事更是觉得不顺,到九王府时脸上也带着几分怒容。九王府的管家下人非常有眼色,哪敢触凤轻尘的霉头,上前行了礼,便把凤轻尘带到九皇叔的书房。

女主子不高兴,自有主子哄着,他们这些下人还是少上前找死的好。

暗卫明显也懂这个道理,凤轻尘一进书房,暗卫就悄悄往后撤了数十米,既能确保九皇叔和凤轻尘的安全,又能不让主子嫌弃。

在外人面前要装高贵、装明理,可在自家男人面前就没有必要,凤轻尘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嘭的一声推开门,又咚的一声关上,震得门栓上的木屑都掉了下来。

什么人这般无礼,敢踹他的门。

九皇叔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抬头,看到是凤轻尘,眼中的寒光顿消,将手中笔搁下,起身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在太上皇那里,轻尘好像没有吃亏才是。

“在路上遇到了一条疯狗。”凤轻尘气呼呼地坐下,九皇叔上前,给凤轻尘倒了一杯水,声音有几分凉意:“怎么一回事?”

在东陵,还有谁不长眼,敢惹轻尘?是他的手段太温和,以至于某些人忘了他是谁,轻尘又是谁?

凤轻尘把凌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凤轻尘很清楚,凌天找上她并不单单是为她,而是她背后的九皇叔。

就算她和暄少奇关系不错,凌天一个少堡主也没有必要为她费心思。

“凌天?”九皇叔嚼着这个名字冷笑:“据说江湖不太平。”

果然是找九皇叔的,凤轻尘了解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他是为了南陵锦凡的事。”最近各国都给九皇叔发信函,想要问九皇叔这事如何处理。

在处理海上这事,各国各城很默契地以九皇叔为主,毕竟这事最早是东陵查出来的。

“都一样,为银子而来。”江湖中人比世人想象中的更花钱。不管是学武还是买兵器,或者仗剑游行都是一比不小的开支,可他们并没有想象的富裕。

各门各派想打陆家财富的主意,组队前往却不想全军覆没,他们担不起这个损失,必须要想办法讨点好处,以弥补他们的损失。

恐怕那群江湖人,打听到他有意出兵夜城,想要跟在后面捡一点好处。毕竟是个人都知道,东陵要发兵夜城,其他三国八城不仅不会阻止,反倒会出手帮忙。

谁叫夜城犯了众怒,找不到南陵锦凡,夜城只好倒霉了。

九皇叔将这些事细细和凤轻尘说明,凤轻尘听得明白,详细地军情也不多问,反倒是问起江湖中的事:“最近江湖上出什么事了?”

杀手联盟也算江湖上的势力,她不希望杀手联盟被牵进去,有杀手联盟这块招牌在,她做事会方便许多。

“不久前,那些早已隐匿的邪教老东西一个个出现,有不少地方损失惨重。”九皇叔把自己所得的消息说出来。

“邪教?和哲哲有关?”哲哲现在是魔教教主,虽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但他的心性与手段,却丝毫不比大人差,甚至手段比一般人毒辣百倍。

再加上,邪魔本就是一体,凤轻尘会这么问也不奇怪。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对哲哲不一般,当下就道:“不是。哲哲还没那个能耐。”

魔教威风时,天下邪魔人物都为魔教教主驱使,但现在显然不可能。

先不说哲哲没有这个本事,能驱使那些早已成为邪魔之人;就算哲哲有这个本事,依他的聪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九皇叔拍了拍凤轻尘肩膀:“哲哲是个识实务的孩子,他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事。”

会做这种的事的人,只有愚蠢得想要找死的人……

1642连城,不给我一个解释嘛

凤轻尘对哲哲的感情很复杂,她始终认为哲哲是个孩子,也是她的病人,哲哲性子里阴暗的那面真得是病,可惜她治不好。

哲哲确实很坏,可凤轻尘不希望有一天,看到哲哲惨死在她面前,得知此事与哲哲无关,凤轻尘松了口气,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

为了看到九皇叔的表情,凤轻尘不得不抬起头,没多久脖子就酸了,凤轻尘扯了扯九皇叔的衣摆,示意九皇叔低头,她累。

讨厌,明明比她高一个头,还喜欢站在她面前,害她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九皇叔的表情,虽然九皇叔大多数时候都是变无表情。

九皇叔宠溺一笑,低头看向凤轻尘,说道:“没有证据,但也能猜到一二。本王的推测要是没错,南陵锦凡应该没有死。”

会做这种的事的人,只有愚蠢得想要找死的人,在九皇叔眼中南陵锦凡就是这么一个人。

南陵锦凡一向喜欢玩火,剑走偏锋,越是危险的事他越是爱做,他那样的人总于有一天会玩火自焚。

“你怀疑是南陵锦凡?他居然没有死在海上。”凤轻尘不得不感慨,南陵锦凡这人命比小强,这样都死不了,真是人才。

这事似乎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九皇叔却坚定的点头:“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证明他死了。本王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愚蠢。与邪魔为武,无疑是与虎谋皮。”

为何把那群老东西定为邪魔,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行事邪恶,更多的是他们反复无常,除了南陵锦凡这种被逼到末路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敢与那些人接触,就怕事到临头被人卖了。

那群邪魔之人,从不懂信用为何物,被他们反手出卖,下场凄惨的人不知凡几。

凤轻尘一脸慎重是点头:“和邪魔之人交道总归然他,这事我们自己小心一些,如果最后查出是南陵锦凡,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但要与南陵锦凡无关,我们还是别管,江湖事江湖了,我们不是江湖人。”

至少明面上不是,这种事他们插手了没有半点好处。做得好那是凌天的功劳,是凌卫说动他们;可要做得不好,就是九皇叔能力不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恩,本王会让人去查,凌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本王会教训他。”九皇叔这话是摆明要给凤轻尘出气,凤轻尘也确实不爽凌天的作为,但考虑到暄少奇的立场,凤轻尘还是补了一句:“别做得太难看,毕竟也算是认识的人。”

“嗯。”这一声嗯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九皇叔自己知晓,凤轻尘也没有深究,说完路上遇到的狗血事,凤轻尘便提起宫里的事。

“太上皇以谢太后的名义,召我进宫。”凤轻尘没有隐瞒,也不认为自己能瞒得了九皇叔。

“以后不会了。”谢太后以后不会有这个权利。

凤轻尘不在意这个,东陵皇宫没有人能给她脸色看,她在意的是:“太上皇说,那天在街上刺杀我的人是连城的人,这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她和连城无冤无仇,凤轻尘想来想去,这事恐怕还是出在九皇叔身上。

果然,九皇叔身子略一僵,说道:“此事确实与本王有关。”

“你早就知道了?”凤轻尘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认为她查不到,所以九皇叔才想把这件事瞒下去吗?

九皇叔和连城到底有什么?又或者,九皇叔和蓝九卿有什么关系?

九皇叔认错很干脆,语气也有几分疲累:“轻尘,这件事本王有苦衷,不过你要相信本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地交待。”

“好,我相信。”凤轻尘反手握住九皇叔的手:“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我这人,很怕死。尤其怕死前杀不了你,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上路。”

九皇叔原本忐忑的心,因凤轻尘这话瞬间消退了,略一使力拉起凤轻尘,将人搂入怀里,嗅着凤轻尘发丝的清香,郑重的道:“轻尘,本王不会让你一个死。”

“那就好,不然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凤轻尘踮起脚,在九皇叔的肩膀上用力一咬,九皇叔吃痛,身子略有几分僵硬,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任凤轻尘咬着。

凤轻尘咬地很用力,直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凤轻尘才松开牙,舔了舔唇角的血,傲娇的道:“再有下次,就不是肩膀见血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肩膀上的伤有些刺痛,九皇叔却没有放在心上,大拇指按在凤轻尘的嘴角,将她嘴角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掉。

“再有下次,废了你。”说话间,凤轻尘右脚一抬,膝盖正好抵在九皇叔的胯下,九皇叔冰山脸终于变了,略有几分讨饶的道:“轻尘……”

“哼……知道怕就好。”凤轻尘继续傲娇,用手指戳了戳九皇叔的胸膛:“东陵九,我告诉你……你要敢和你那个皇兄一样,拿我或者我们未来的孩子冒险,我不仅仅要废了你,还要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制成干尸,一千年不腐化,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这话毒得……

“本王不会。”九皇叔面无表情,却没有被凤轻尘的话吓倒:“本王会保护你们,不管这局势多难,本王都会尽力给你们一个安稳盛世。如果有一天,本王护不了你们,本王也会永远陪着你们,”

这世道有太多不可预测,九皇叔没有自信十足的许诺,一定能保凤轻尘生生世世,他只许诺,不管未来如何,他都在……

“记住你说得话。”凤轻尘声音渐柔,靠在九皇叔的怀里,轻声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很不安,很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谢皇贵妃与八皇子那样。但今天听到你的话,我心安了。”

“本王永远不会那样对你。”他不是皇兄,他只有轻尘一个女人,他孩子的母亲也只有轻尘一人,他不会牺牲自己的女人与孩子。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与孩子去冒险。

“嗯。”凤轻尘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九皇叔的怀里,听着九皇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双手搂在九皇叔的腰上,越搂越近。

金黄的夕阳,从门缝时折射进来,偶有几缕落在两人的衣摆上,跳皮地来回转动,却无法插入两人之间。

他们很珍惜这一刻,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取得这片刻的安宁,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容易的事,毕竟他们都不是儿女情常的人,哪怕爱得再深,他们也不会失去理智,为了两人的爱情,抛下家国责任……

1643生病,旖旎的夜

连城的事既然被太上皇说破,九皇叔就不能再装作不知,也不能全部告诉凤轻尘,毕竟连城的事牵扯太多,九皇叔一时间还真难说清。

为了让凤轻尘安心,九皇叔稍微透露了一点,只说这件事与蓝景阳有关,背后有蓝景阳的手笔。

“蓝景阳?他和连城有什么关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蓝景阳多么落魄,作为前朝皇室后人,他身边总会有几个死忠者,只是让凤轻尘没有想到的是,连城会和蓝景阳有关系,她一直以为连城和蓝九卿关系密切。

看样子,许多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连城与前朝有些关连。”九皇叔说得含糊,凤轻尘也没有深究,只是问道:“我不明白蓝景阳为何处处置我于死地,难不成他还想着把凤离清歌捧上凤离嫡女的位置,想要得到凤离族的支持?”

别说六长老在凤离族的争权中惨败,就算六长老在族中地位不减,凭凤离清歌现在的样子,也没有资格做凤离嫡女。

凤离族丢不起那个人,凤离族绝不会,让一个被调教成性.奴的女子,代表凤离族的脸面。

九皇叔沉默以对,有些事他无法说出真相,索性便不再言语。好在凤轻尘也没有追问,从九皇叔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后,便让春绘几人去查。

九皇叔有事瞒着她,她是知道的,她不让九皇叔为难,她自己让人去查,这样总可能了吧?

凤轻尘在九王府用了晚膳,九皇叔本想把凤轻尘留下来,可不想凤府的人急急来报,说凤谨不舒服。

这下别说留宿九王府了,九皇叔也被凤轻尘拐走了,两人匆匆回到凤府,凤轻尘一进门就寻问凤谨的情况。

夏挽和秋绘白着一张脸,将凤谨今天一天所做的事、吃的东西全部说清,两人一边说一悄悄打量凤轻尘的神色,就怕凤轻尘不高兴。

她们才应下,绝不会因为情报一事忽视对凤谨少爷的照顾,却不想一转眼凤谨少爷就病了,这不是摆明是她们疏忽大意嘛。

在没有弄清事情原委前,凤轻尘并没有责怪夏挽她们,她要先看凤谨的情况再说。

凤谨躺在小床上,小脸憋得通红,脸上有几个红点,也许是极度不舒服,小凤谨一直咿咿呀呀哭个不停。

凤轻尘眼皮直跳,心里暗道不好,那红点要是起痘还好,要是天花什么的,凤谨这么小可撑不住。

秋绘和夏挽局促地站在一旁,想要解释可凤轻尘没有开口寻问,这两人又不敢贸然地说话。

“乖,不哭。”凤轻尘抱小凤谨抱了起来,熟练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

说来也是怪事,之前不管秋绘她们怎么哄,小凤谨就是哭闹不停,可一到凤轻尘怀里,小凤谨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任凤轻尘抱着。

“姐姐看看,我的小凤谨这是怎么了。”凤谨身上有些发热,凤轻尘趁机解开凤谨的衣服,检查凤谨身上的情况。

九皇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凤轻尘哄凤谨,脑子里却想着凤轻尘哄他们儿子的画面。

轻尘肯定会是一个好母亲。九皇叔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春绘无意间抬头捕捉到,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九皇叔不可能笑得那么温暖,一定是她眼花了。

小凤谨全身通红,背上和四肢都起了小痘,即使是凤轻尘哄着,也一直不舒服的嘤咛,委屈地声音让凤轻尘心都疼了。

好在经过诊治,凤谨并不是得了天花而是起了痘,好好照看等痘发出来就好,不会有生命危险。

凤轻尘松了口气,为了减轻凤谨的痛苦,凤轻尘给凤谨开了输液的药,也开了外擦的药,只希望减轻凤谨的痛苦,让他能早日康复。

给小孩子带吊针是件很麻烦的事,凤谨虽然懂事乖巧,可孩子毕竟怕痛,凤轻尘一直抱着凤谨,直到凤谨输完液才松开。

这一折腾就到了大半夜,凤轻尘给凤谨擦过一次药后,凤谨便沉沉睡去了,凤轻尘累得揉了揉眉心,把剩下的事交待给秋绘和夏挽。

她也想照顾凤谨到天亮,可又做大夫又做病人家属,凤轻尘真得累了,明天她还要照看凤谨,今晚她必须好好休息。

秋绘和夏挽看凤轻尘不仅没有责怪她们,还放心地把凤谨交给她们照看,眼眶一红,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绝不会让小少爷受一点委屈。”

凤轻尘知道小孩子有个病痛是正常,凤谨这次发痘,和夏挽她们无关,凤轻尘没有责怪秋绘和夏挽,但同样也没有安慰这两人,只让她们尽心照看,不得再有闪失。

凤轻尘一出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左岸、豆豆还有雪狼。雪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它和凤轻尘这几天都在养伤,许久不见凤轻尘,一见凤轻尘便扑了上来,讨好地在凤轻尘脚边蹭了蹭。

凤轻尘拍了拍雪狼的头,才抬头对左岸道:“凤谨起了痘,这两天不能见风。”

“嗯。”左岸酷酷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倒是豆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凤轻尘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关心去军营的事,好心的道:“九皇叔说,下个月宇文元化就会出兵夜城,你要表现得好,就准你一同前去。”

凤轻尘话一落,豆豆眼睛就亮了,一脸惊喜的道:“真的?”

豆豆一听又有仗打,心情瞬间就好了,他才打过一次仗,完全不过瘾呀。

“骗你干嘛。十八骑就快到了,到时候你多多问问他们军中的规矩,这一次可别闯祸,我可没有本事保你。”宇文元化治军极严,豆豆真要闹出事,宇文元化绝不会给她面子。

豆豆一拍胸脯,连连保证:“你放心,我次绝不会出差错,绝不会给你丢脸。”

“信你最后一次。”凤轻尘这也是没有办法,豆豆这人关也关不住,与其让他在身边祸害自己,不如放出去祸害别人。

雪狼慵懒地窝在凤轻尘脚步,轻蔑地看了豆豆一眼,高傲地别过脸,狼嘴时不时地哼两声,至于雪狼的哼哼代表什么意思,恐怕只有雪狼自己明白。

凤轻尘拍了拍雪狼的脑袋,让豆豆好好照顾雪狼,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准备先睡一伙养足精神,明天好照顾凤谨。

可凤轻尘忘了,九皇叔还在凤府,九皇叔来了,她想要好好休息绝对是奢望,就算她想九皇叔也不会放过她。

他们两人已有大半个月并没有亲热,别说九皇叔了,就是凤轻尘也想九皇叔。再说了,他们两人既然打算要孩子,这亲热总归是不能少的,不然孩子怎么生出来?

所以,这一夜就定旖旎无边……

1644记仇,是本王的优点

九皇叔一向有节制,知道凤轻尘第二天还有事要做,自然不会让凤轻尘累倒,一夜温存后,凤轻尘早上起来时神情气爽,完全没有累着,而九皇叔则早早上早朝去了。

凤轻尘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才不疾不徐地从床上下来。

及腰的青丝倾泄而下,身上丝质的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这么一动便露出琐骨处青紫的吻痕,看上去暧昧极致。

凤轻尘扫了一眼,脸颊稍稍有几丝红晕,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服换了起来,待到自己收拾后,才让下人进来服侍。

因为春绘四人要照顾凤谨,凤轻尘身边的丫头都是新人,是春绘一手调教出来的,听话又知趣。

“小少爷情况如何?”凤轻尘将漱口水吐出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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