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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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尊荣,不管看了几次,西陵长公主都忍不住别开脸,鬼医也不在意,上前就问道:“不知殿下叫老夫何事?”

声音有几分傲气,而他也有傲的本钱,西陵长公主也不敢对他不敬,客气地问道:“本宫想知道,我儿子身上的蛊虫什么时候能稳定,本宫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请殿下放下,再给老夫两三日便可。”说起凤谨身上的蛊虫,鬼医也有几分郁闷,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

一个多月了,蛊虫还没有在宿主体内扎根,这简直就不科学。

“希望这次不会再让本宫失望。”西陵长公主强压下心中的不喜,一双美目落在鬼医身上:“对方新请来的大夫医术不凡,本宫儿子的身体,就是由他调养的,希望你能赢过她。”

鬼医这人争强好胜,见不得医术比自己的强的人,他会有这副鬼样子,就是当年与人比医输了……才落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老夫知道了,殿下放下。”鬼医眼中,闪过阴冷的寒光,他许久都不曾遇上,能让他有比试欲望的人了。

还倒想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夫,能把一个天生弱症的孩子,养得比常人还要好几分。

凤谨一直叫疼,就是因为他自身的免疫系统,在和蛊虫做斗争,不让蛊虫入侵自己的身体内。

一般人,只要半个时辰,就会被蛊虫寄宿,可凤谨的身体,从小就被凤轻尘用极品药材养着,虽然身子还有几分娇弱,可对毒物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却比一般人强出百倍不止。

要不是这样,凤谨早就遭了毒手,根本等不到凤轻尘来救……

十八骑在牢里没有受罪,凤轻尘这几天就没有出门,也没有去拜访崔浩亭与西陵天宇的打算。

她来西陵只为了给照看凤谨,只要没人惹上她,她就会守着凤谨和小孩,等郭保济来,把凤谨体内的蛊虫引出来,然后带凤谨回东陵。

西陵长公主能对凤谨下一次手,就能下两次,她可不想自己辛苦养的孩子,被人这样对待。

凤轻尘虽然不会引蛊虫,可对蛊还算了解,在凤轻尘的悉心照料下,凤谨这两天的气色好了许多,吃东西也不会再吐了,更不会可怜兮兮地叫疼。

许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凤谨这几天特别粘凤轻尘,几乎和小孩一样,挂在凤轻尘身上不肯下来,就是晚上也要和小孩一样,抱着凤轻尘睡。

好在两个小孩都不哭不闹,又有雪狼帮忙,凤轻尘倒是没有多累,这几天正好把摔伤的胳膊给养好了,也帮着小孩寻了些药材,看看能不能温养他受伤的筋脉。

凤轻尘总希望能有奇迹发生,虽然这个可能性极低,可有一点希望凤轻尘都不想放弃。失去双臂,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残忍的事,别不要说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小团子的身份查出来了。”小团子就是凤轻尘怀中小孩。小孩不肯说话,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整天把自己卷成一团,缩在凤轻尘的怀里,凤谨第一次看到他,就双手抱成圆,叫小孩团子,于是大家都跟着叫了。

左岸这次办事相当迅速,不过五天的功夫,就把西陵皇都失踪人口,全部摸了一遍,还顺势找出几个拐子团伙,解救了不少被拐骗的小孩。

“哪家的孩子?”凤轻尘将团子放到小榻上,让他和凤谨、雪狼一起玩。

左岸看了一眼小团子,才道:“端亲王府的小世子,也是端亲王唯一的儿子。”

“端亲王?西陵唯一一个掌兵权的宗室亲王?”端亲王和西陵当今圣上是兄弟,也就是说,小团子和西陵天宇是堂兄弟。

端亲王和皇上虽不是同母而出,但感情极好,当今圣上能继位,端亲王功不可没。

左岸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端亲王,小团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刚出生就被请立为世子。另外……据传,西陵皇上很喜欢小团子,曾有意立小团子为太子,不过被端亲王拒绝了。”

“也就是说,如果太子出事,小团子就是最有可能当西陵太子的人?”也就是凤谨登位的最大障碍。西陵长公主首要铲除的对手……

左岸轻轻点头:“小团子出事,最得利的不是天宇太子,而是……”长公主。

最后三个字,左岸没有说出来,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问道:“端亲王府,知道了吗?”这件事,一个弄不好,就会两边都得罪。

她明明不打算掺和西陵的事,结果还是把自己搅进夺位的漩涡,可她哪里能想到,她随便救个小孩,来头却这么大。

“他们一直在暗中寻人,据说对方向端亲王府索要天价赎金,端亲王是带兵出身的铁血王爷,拒不肯交付赎金。”对方以绑匪的身份,把小团子劫走,可明显端亲王不信。

“欲盖弥彰。再大胆的劫匪,也不敢动到亲王世子的头上,端亲王会信才有鬼。”按得利越大,嫌疑就越大的原则来断,西陵长公主是最有嫌疑的人。

不然,小团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凤谨回来后没多久就出事。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陷害长公主,让长公主和端王对上。

不管哪种可能,这些都不是凤轻尘和左岸要操心的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通知端亲王,让对方来接人。同时表明凤谨和他们的立场:无论长公主做了什么,都与凤谨无关。

“希望端亲王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别迁怒到我们头上。”不然,在西陵同时得罪长公主和端亲王,他们连活着出西陵都是一件难事。

“但愿吧……”左岸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要是小团子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他绝不会管什么是非黑白,凡是相关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凤谨和小团子完全不知大人在愁什么,凤谨玩得很高兴,笑得眼睛缝都看不到,小团子脸上也有几丝红晕,空洞的眸子隐隐有丝丝光泽……

给读者的话:第四章奉上,第五章已写好,有点小不满,正在修改……

1825强横,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端亲王,西陵宗室唯一一个手握兵马,拥有实权的王爷,平日行事一向低调,从不参与斗争,几乎隐形人一般,可这不代表他好欺。

在战场上,用命博权势的王爷,绝不是一个软蛋,事关自己的唯一的儿子,端亲王完全不顾皇上怎么看、怎么想,得知小团子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带着五百兵马,将长公主府团团围住。

公主府正门,侍卫高举火把,分别站在两侧,端亲王策马而来,直到公主府门口才停下,战马嘶吼一声,端亲王高声下令:“把门给本王砸了。”

“是。”

不给公主府护卫反应的时间,端亲王带来的人,就轰轰轰的砸门,砸墙……

轰……

造价不菲的朱红大门,从各地运来的天价石材,在这一群老兵的野蛮攻势下,很快就变成废墟,公主府的下人吓得连连后退,等长公主收到消息,披着外衣匆忙走出来时,端亲王已经骑着马,冲进了公主府内院。

那姿态,绝对是老子天下第一。

“啊……”战马迎面而来,长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护卫连忙上前,将长公主护在身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长公主挡住端亲王的马。

“丢脸。”端亲王傲慢地评价。

离长公主只有半步距离时,端亲王勒住马绳,战马前蹄扬起,嘶吼一声停了下来,马脸喷出来的热气,熏了长公主一脸。

惊魂未定的长公主,又受此羞辱,当下脸色大变,厉声说道:“皇兄这是何意?欺我一个弱女子吗?”

“哼……弱女子,你要是弱女子,天下女子都该娇弱而死。”端亲王不客气地嘲讽,刀削的五观,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冷厉道。

“小三儿,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本王踏平你这公主府。”

长公主并不是先皇第一个孩子,也不是第一个公主,不过是前面的公主都死了,等皇上登基时,就剩下这么一个公主,自然就称为长公主了。

按序齿长公主排第三,不过也只有端亲王,敢叫长公主小三儿。

“皇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长公主脸色微变,好在此时是晚上,倒也不怕会被人看出来。

“小三儿,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我数到三……你要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就把你的公主府给砸了。”端亲王那叫一个狂,那叫一个傲。

“你,你敢……我的公主府是先皇御赐的,你敢烧。”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白,心里把凤轻尘和左岸骂了一千遍。

不用想也知,能把这尊煞神招来的,只有凤轻尘怀里的小团子。

端亲王冷笑,一脸轻蔑地看着长公主:“小三儿,别以为这些年我不出声,看你蹦跶,就以为我还和小时候一样,任你欺负不敢还手,也不敢告状。小三儿,今天要是让我不满意,别说烧了你这公主府,就是把你烧了,本王也敢。”

“你……”长公主气得全身颤抖,一双美目如同利刃,直接射向端亲王,可端亲王丝毫不惧。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他这些年不吭声、不争权,并不表示他怕,他只是不想引起皇上的猜忌,可并不表示唯一的儿子出事,他还能忍得住。

“小三儿……你要我动手吗?”端亲王丝毫不将长公主狠厉放在眼里,他和长公主这梁子是结定了。

“皇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府上没有你的儿子。”长公主确实不敢惹怒端亲王,只得主动退让。

“这么说,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了?”端亲王冷笑,纵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看也不看长公主,直接对手下下令:“来人,给我搜……违抗者,杀无赦!”

长公主想要说,你凭什么搜我的公主府,可对上端亲王杀人的眼神,长公主硬生生的忍了。

端亲王可不是什么君子书生,端亲王杀人不眨眼,十五岁带兵出征,就下令坑杀了三万俘虏,是真正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菅的冷血动物。

长公主后退一步,冷眼看端亲王的人,闯入她的府邸,打砸府中摆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夜之耻,来日她定当加倍讨回!

端亲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长公主,带着人马亲自在长公府搜查了起来,很快就将长公主院中的人,全部拖到院子外,包括长公主床上,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小白脸。

“下贱。”端亲王啐了一口,鄙夷地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又羞又恼,却只能咬牙忍着。

“王爷,没有小世子的下落。”官兵把前院和后院都搜了一遍后,前来汇报。

可长公主却没有多高兴,端王小世子就在凤谨住的院子,只要一进去就能找到人。端王手下如此说,绝对是故意,然后借找世子的名义,把整个公主府都给翻一遍。

混蛋!吃里扒外的家伙。

到这一刻,长公主还想不明白,是什么人在背后使手脚,那她就不用混了。

果然,端亲王冷冽一笑,再次下令:“搜,继续搜……公主府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挖地三尺,也要把世子找出来。”

公主府外的动静,凤轻尘知道的一清二楚,温柔地看了一眼,正和小凤谨、雪狼凑在一起的小团子,凤轻尘悠闲地坐在一旁看戏。

把消息透露给天宇果然是最佳的选择,天宇这件事办得不是一般得漂亮。端亲王在长公主府打砸一通,摆明了告诉外人,这件事就是长公主做的,至于证据?

他又不要拿人下牢,需要会什么证据。

“希望端亲王手下那帮人够能干,要能把养蛊的人找出来,那就更好了。”隔着院子,凤轻尘喃喃自语,而另一边,端亲王也不负凤轻尘所望,在一个角旮旯里,把鬼医拎了出来。

鬼医拼命挣扎,可他除了医术外,其他能力都只有三脚猫,根本不是端亲王的对手,端亲王拎着鬼医,就像是拎了只小鸡仔。

“连这样的人,你也下得了口,啧啧啧……小三儿,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端亲王一句话,就把鬼医说成是长公主养的小白脸。

“不是,他是……”长公主正要解释,端亲王却先一步打断:“小三儿你不用着急,王不会说出去,丢皇室的脸。”

无视长公主喷火的眼神,端亲王把鬼医拎了起来,往身后的侍卫群里一抛:“把人丢牢里去,免得让人知道,长公主是个男人就要,生荤不忌!”

长公主一张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把端亲王的嘴给撕了……

端亲王这张嘴,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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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汉代以后,皇帝的女儿称为公主,姐妹称为长公主,姑母为大长公主。)

给读者的话:

第五更奉上……今天先五更吧!太阳出来了,想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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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6克制,还有没有救

把公主府翻砸得一通,可疑的人都拎了出来后,端亲王才放过了长公主,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凤谨入住的住院去。

“这煞神总算走了。”长公主府上的管家,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看着一片狼藉的公主府,头大如牛,一抬头,就看到长公主杀人般的眼神,管家心中一慌,笔直跪下,放声哀嚎:“殿下,这可,这可怎么办是好……”

长公主面色如霜,咬牙切齿的道:“备车,本宫要进宫。”

“是,是,奴才这就去。”管家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长公主转头,看了一眼凤轻尘住的方向,恨恨地往外走。

就算她府上有端亲王小世子又如何,自从凤轻尘进来,她就没有去过凤谨的小院,那边也没有派人来告诉她,她不知晓!

长公主丝毫不在乎,自己此时衣衫不整,就这么乱糟糟的,连夜进宫。端亲王知晓,只说了一句:“让她去。”

不过是砸了一座公主府,皇上还能要他赔命不成。要赔命,也得先赔他儿子和属下的命。

“这端亲王果然不简单。”凤轻尘第一时间,得到公主府的动向,才赞了一句,端亲王一行人,便破门而入。

“把我儿子交出来。”人未到,声先至。只可惜,屋内的人却没有把他当回事,端亲王眉头一皱,正准备让人冲进去时,春绘打开门走了出来:“奴婢给王爷请安,我家姑娘让奴婢转告王爷,还请王爷轻些,要吓到小公子就不好了。”

小团子的病情,凤轻尘让左岸透露给西陵天宇知晓了,并让他说得严重一些,端亲王急急而来,肯定是知情的。

果不其然,春绘话一出,端亲王便命人退了出去,强硬冷傲的姿态被自责与愧疚取代:“我儿子,他还好吗?”

端亲王问得小心翼翼,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一个铁血沙场,坑杀万人不眨眼的杀人魔头,此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为自己儿子担忧的父亲,自责没有保护好儿子的父亲。

“不是很好。”春绘无法对这样一个父亲怒目相视,轻轻地叹了口气,劝说道:“王爷要见小公子,还是把这一身气势收敛一二,小公子他惧男子靠近了,不喜人碰。”

“好。”端亲王将手中的刀,往外一丢:“接住。”

啪……院外的副将,稳稳接住了端亲王的刀,随后又是铠甲。端亲王每日亲手打理,细心保养的铠甲,被他三两下就扒了下来,随手丢给外院的护卫。

进去前,端亲王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扯出一抹笑,希望能软化自己冷硬的五观,减弱身上的杀气,可是……

春绘很想说:王爷,你还是别笑的好!

端亲王推门而入,面上虽不显,可心里却是万分紧张,他害怕看到儿子责怪愤怒的眼神,更怕儿子用惧怕冷漠的眼神看他。

端亲王怀着忐忑的心,推门而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不想入眼所见,却是一室温馨,就好像上朝回家,看到一家老小一般……

端亲王有片刻的征仲上,直到对上凤轻尘淡然平静的眸子,端亲王才回过神。

“你就是凤轻尘?”端亲王自动进入冷傲模式,身上的杀气外泄,屋内的气氛陡然一变,雪狼的狼毛瞬间竖了起来,嗖的一下挡在凤谨和小团子面前,朝端亲王露出森白的狼牙。

看到一头狼在自己儿子面前,端亲王本能的释放杀气反击,想也不想使冲上前,结果人还未靠近,就听到自己儿子害怕尖叫声。

“滚出去。”凤轻尘连忙起身,坐到床边,将小团子抱起来。

她没想到,端亲王一进来就如此不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亏她还特意找了西陵天宇,让天宇把小团子的情况说了,这端亲王居然明知故犯,真正是没脑。

“你叫我滚出去?”端亲王这才发觉,这狼不仅没有伤害他儿子,反倒在保护他儿子,当下收起一身的杀气,可即便是这样,两个孩子也受了惊吓。

小团子不停地往凤轻尘怀里钻,小屁股在外面一拱一拱的,凤谨愣了一下,看到小团子的表现,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也学着小团子往凤轻尘怀里钻:“姐姐……哥哥,凤谨也要。”

“我,我儿子?”端亲王的视线,落在小团子的身上,深邃的眸子闪着泪光:“我儿子他还好吗?”

端亲王想要将小团子抱起来,可看到小团子抗拒的样子,只得生生忍住。

“你先后退三步。”凤轻尘轻拍着小团子的背,对端亲王说道。

端亲王这才记起西陵天宇的话,虽然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认了。

等到端亲王退到,小团子认为的安全线外,小团子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小凤谨学着凤轻尘,笨拙地拍着小团子的背:“小哥哥,不怕不怕……姐姐在。不怕。”

当凤轻尘把小团子抱起来时,凤谨还凑上前,在小团子脸上亲了一下:“亲亲,不怕。”然后将自己的脸凑到小团子嘴边,等小团子亲他。

小团子呆呆地看着小凤谨,直到小凤谨快急哭了,才机械地小凤谨脸上亲了一下,那样子就好像执行命令的木偶。

端亲王的眼泪,当场就飙了出来:“我儿子他……”

“我救下令公子时,令公子被人吊在树上,只剩一口气。令公子没有受酷刑,只是双臂被绑太久,等我们发现时,令公子的双臂已坏死。”

凤轻尘一脸平静的直述,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令公子的身体虽然没有受到伤害,可精神却受到极严重的摧残,我不知令公子之前发生什么事,等我救下令贵公子时,令公子便有严重的自闭倾向,且害怕人靠近与碰触。”

凤轻尘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些事端亲王肯定会去查,凤轻尘没有必要说得太详细。

“你说,我儿子不仅双手废了,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连我都不能靠近?”端亲王紧握的双手,青筋凸起,全身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他想要杀人,想要将伤害他儿子的撕碎,可偏偏……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要克制,他不能吓到自己儿子。

1827带走,换个地方一样被监视

端亲王虽然从西陵天宇那里,知道了凤轻尘和凤谨的身份,可并不代表他相信凤轻尘,把凤轻尘视为救他儿子的恩人。

别说,他现在还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凤轻尘救了他儿子。就算肯定了,是凤轻尘救了他儿子又怎样,谁知道这是不是凤轻尘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意图分裂西陵。

端亲王知道西陵天宇的打算,他也乐得和长公主撕破脸,可也仅限于此,他不会帮西陵天宇,更不会和一个东陵人交好。

可是……他的儿子在凤轻尘手中,他的儿子离了凤轻尘不行。端亲王没办法,为了儿子,他只能如了西陵天宇的愿,把凤轻尘和凤谨全部接到端亲王府。

“凤轻尘,你最好别骗本王。不然本王就是追到东陵,也要把你碎尸万断。”端亲王丢下这一句威胁的话,便让人准备马车,把凤轻尘一行人接走。

春绘和夏挽早有准备,东西早早地收拾好,端亲王的人一到,他们拎着包袱就可以走。

小团子只要凤轻尘抱,凤谨不肯让别人抱,便要雪狼给他当马骑,驮他出去。

雪狼很哀怨,可怜巴巴地看着凤轻尘,希望凤轻尘能帮他说句好话: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点狼格吧!

可惜,凤轻尘这个弟控,压根就没有看到雪狼求救的眼神,反倒叮嘱雪狼慢点,别把凤谨颠下来了。

“嗷……呜”不会说话,没有狼权,它认了!

雪狼羡慕地看了一眼,凤轻尘怀里的小团子,认命地趴下等凤谨坐上来。

同样不会说话,这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难道是因为它个头太子,凤轻尘抱不动。还是它太能干了?

肯定是后者。雪狼坚信。

碍于小团子的抗拒,端亲王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悄悄观察,从凤轻尘的举动,他可以看出,凤轻尘是真心对他儿子好,并不存在功利与讨好。

想想也是,东陵九皇叔的女人,到不需要讨好他,只要利用就成。

在西陵长公主进宫,把西陵皇上从妃子身上拉起来哭诉时,端亲王已经把凤轻尘一行人接走了,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公主府。

端亲王府与公主府只隔了两条街,半个时辰后,凤轻尘和凤谨便在端亲王府安顿好。

小团子的母亲早逝,端王只有侍妾,身分太低无法招待凤轻尘,只能让管家来帮忙,待凤轻尘安顿好,端亲王便请凤轻尘去花厅。

“时间不早了,小世子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凤轻尘果断拒绝。

就算没有小团子这个理由,凤轻尘今晚也不会和端亲王聊什么,一切,等端亲王派人查清林子里的事再说。

端亲王原本很是不满,可想到凤轻尘也是为他儿子着想,只能生生忍了:“明天早辰,记得准备世子爱吃的点心,还有世子的衣服,也给世子准备好。”

“对,太医……现在进宫,让皇上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派来。”端亲王一向冷静自持,可事关小团子,这个时候,他根本淡定不起来。

“除了太医,还有那个老神棍,把他也给本王找来。他说本王杀孽太重,命中无嗣,有子嗣也留不住,本王偏不信这个邪!”端亲王一巴掌将桌子拍了个粉碎:“本王的儿子,谁也抢不走!阎王爷也不行。”

端王府的管家不敢吭声,出门默默地把端亲王交待的事办好,同时找来幕僚,商讨今晚之事如何善后。

长公主面子里子都丢干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折腾了几天,总算从公主府出来,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出了公主府,凤轻尘提起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春绘和夏挽亦是松了口气。

毕竟是公主府,就算他们守得再牢,也难保没有空子可钻,与其呆在公主府,成天提心吊胆,想着长公主会不会再对凤谨下手,不如直接离长公主远远的。

凤轻尘知晓了小团子身份,便定了一连串的计划,结果也如凤轻尘所料,他们成功地离开长公主府,虽然到了端亲王府,一样被人监视,一样没有自由,但小团子和凤谨的安全却不用担心。

待春绘和夏挽离开后,左岸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端王从长公主府抓了八个人,其中有一个长相极丑陋的人,身上有一股药香味。”

公主府守卫森严,就是左岸师父也无法潜入,今天端亲王弄得这一出,却是把整个公主府,都暴露在人前,左岸要查点什么,容易了许多。

“长相极丑?百鬼宫的人?”这下,凤轻尘已经可以肯定,长公主肯定和百鬼宫的人勾结在一起。

“百鬼宫?”左岸面露疑惑,显然是不知百鬼宫的存在。

凤轻尘简要的解释了一番,又把南陵锦凡和西陵长公主的事说了一遍:“之前我们在林子里遇到的人,就是百鬼宫的人。之前我还在奇怪,百鬼宫的人怎么会在西陵活动,他们和西陵可没有仇。现在看来,这一切十有八九和长公主脱不了干系,在城门口对我们下杀手的,肯定也是长公主的人。幸亏我们走得快,要是再呆下去,恐怕我们都要死在公主府了。”

“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左岸没有一丝感情的评价道,眼神落在凤轻尘身旁的小团子身上,看小团子靠在凤轻尘身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强撑着不去睡,心中一片柔软。

“时间不早了,小团子要睡了,我先走了。端亲王府很安全,你不用担心凤谨和小团子。”左岸留下这话,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凤轻尘这才抱起小团子,朝床边走去。

将小团子放在凤谨身旁,凤轻尘吹灭蜡烛,和衣躺下,却没有闭眼,而是在等……

大约半柱后,屋内突然起了一阵风,随即便听到左岸师父,轻柔而飘渺的道:“姑娘,人走了。”

“跟上去看看是谁的人。”凤轻尘说完这话,才放心闭眼沉睡。

这几天,她也累坏了!

1828怀疑,就是阎罗殿也敢拆

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疑心和猜忌心越重。端亲王根本不相信,凤轻尘救下他儿子是巧合。

“继续盯着,本王要知道,她在西陵期间,所做的每一件事。”端亲王听到属下的汇报,脸色不怎么好看。

为什么,救下他儿子的人,偏偏是凤轻尘!

要是其他人救下他儿子,他也许不会多想,可偏偏救下他儿子的,是东陵九皇叔的女人。

这份人情可不好还。

九皇叔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这一点端亲王很明白。正因为明白,他才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有时候太多的巧合,本身就是一种疑点。

端亲王一夜未睡,第二天精神依旧很好,只是眼睛有几丝血丝。

用完早膳后,端亲王与凤轻尘同时来到花厅,端亲王一双眼睛粘在小团子身上,希望小小团子能回应一二。

可偏偏小团子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甚至凤轻尘耐心地告诉小团子,这人是他父亲时,小团子亦是面无表情。

“你别勉强他……我知道他在怪我。”被自己的儿子无视,端亲王的心在滴血,可却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他的疏忽,他儿子也不会被人虏走。

今天一大早,端亲王已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他儿子要是没有遇到,来西陵救凤谨的凤轻尘,现在就是一具死尸,甚至会被那些人,分成一块一块,丢入尸坑里。

每每想到这里,端亲王都心如刀割,即使依旧怀疑凤轻尘救人的动机,可端亲王还是感激她。

多番求证,都证实凤轻尘救人是巧合,端亲王也不好厉言相向,只委婉地提出,这份人情凤轻尘希望他怎么还。

人情?确实是好大一份人情。

原本只是单纯地为了救人,可现在……

凤轻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团子,知道她要不提出一个条件,端亲王反倒不放心,便爽落地提出:“王爷昨天从公主府,抓了一个面相极丑的人,不如把此人给我如何?”

“你要那个人做什么?”端亲王已知那个丑人的身份,此时问出来,不过是想看凤轻尘实不实诚。

“听闻他医术不凡,想向他讨教一二。”点到即止,说得太多,反倒会引人多想,凤轻尘和九皇叔在一起呆久了,深谙此道。

端亲王果然不在多问,转而提出:“听闻凤姑娘的护卫,被关进了锦衣卫,不知是否要本王周旋一二。”他欠凤轻尘的人情太大,只是一个百鬼宫的大夫,还不够还。

“不必了,他们呆在锦衣卫,我安心。”端亲王摆明了是想还清人情,凤轻尘偏偏不让。

在西陵,能调动锦衣卫的只有皇让,锦衣卫拿她的人,虽是长公主的手笔,但必然是西陵皇上首肯的,她的人在锦衣卫大牢,好吃好喝,她捞出来干嘛。捞出来了,反倒引人防备。

和聪明人打交道,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端亲王几番试探下来,都被凤轻尘给推了,只好对凤轻尘道:“在西陵,凡是本王能帮上忙的,本王绝不推拒。”

他还这份人情,仅限于在西陵,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凤轻尘不贪心,爽快地应了下来:“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客气。”

两人话还没有谈完,宫里就来人宣端亲王进宫,两人并不意外,只是在离去前,凤轻尘笑着提醒了一句:“王爷,端亲王府挺不错,我和凤谨都很喜欢。

端亲王深深地看了凤轻尘一眼,刀削的五观凌厉异常,正欲说什么,却发现凤轻尘怀中的小团子颤抖了一下,端亲王咬牙切齿地点头:“在西陵,本王要保一个人,谁也不敢动。”就是长公主的儿子,他要留也能留下,只是代价大一些罢了。

凤轻尘笑眯眯点头,把端亲王气得半死。

“东陵的九皇叔是什么眼光,居然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半点也不宜家宜室。”几次在凤轻尘手里吃了暗亏,端亲王气得不行,偏偏儿子在人家手上,端亲王有气也不能冲着凤轻尘发,只能带着满腔怒火进宫,把怒气宣泄在皇上身上。

“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端亲王笔直跪下,一身冷傲的杀气却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皇上隐有不满,却仍旧叫起:“平身。”

“谢皇上。”端亲王不在乎的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旁,不吭声也不抬头乱看,谨守望臣子本分,前提是忽略他身上的杀气。

皇上皱了皱眉,开口道:“五弟,昨晚三妹进宫,说你砸了她的公主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长公主所言有误,不是臣砸了她的公主府,是她劫持臣的儿子,臣只是寻回自己的儿子,臣的儿子……”

端亲王说到小团子,鼻子一酸,不管皇上怎么想,当着皇上的面,任泪水涌出。

长公主会哭,他也会……长公主的眼泪不值钱,他这一滴泪却比十万兵马更有价值。

端亲王任泪水糊了双眼,抬头看着皇上,一脸悲切,哽咽的道:“皇上,臣只有小睿儿这么一个儿子,臣别无所求,只求小睿儿平安长大,可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

“五弟……”皇上声音颤抖,他从来没有见过端亲王哭,当年端亲王被先皇斥骂,端亲王亦是不曾留一滴泪,此时见端亲王泪流满面,皇上万分自责,起身想要下去扶端亲王,想想还是忍住了。

端王当作没有听到,继续说道:“皇上,这么多年来,臣一直尽忠职守,不管天磊、天宇、长公主他们怎么争,臣都不曾掺与半分,只忠于皇上,只听从皇上的命令。臣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臣的儿子,会卷入到皇权斗争中,会因为他们的野心而毁了……”

“皇上,你没有看到臣的儿子现在是什么样,那么聪慧的一个孩子,现在却像一个木偶娃娃,呆呆地,连话都不会说,看人时眼珠子都不会动。臣一靠近,小睿儿就吓得全身发抖,失声尖叫。皇上……那是臣唯一的儿子呀。”端亲王说到伤心处,失声痛哭……

如果说,之前端亲王还有几分作秀的嫌疑,此时却是真正的伤心难过,不管他现在做什么,如何报复伤害他儿子的人,小睿儿都毁了……

1829失望,等不了十年……

想到自己儿子的境况,端亲王悲痛之余,又多了几分狠绝与果断,端亲王咚的一声跪下:

“皇上,臣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但臣再无能,也不会任人欺负我儿子不还手。臣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伤子之仇不共戴天,臣若不报此仇,枉为人父。别说拆一座公主府,就是阎罗殿臣也敢拆!”

杀气十足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皇上只感觉心中一震,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对上端亲王悲愤的眸子,斥责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皇上轻轻地叹了口气:“五弟,睿儿的事,朕也很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做再多,也改变不了睿儿已经出事的事实,你这样鲁莽的到处惹事,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皇上……”端亲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脸震惊的看着皇上,皇上面色一沉:“怎么,朕的话你也不听了?”

“臣不敢,臣……领命。”端亲王低头,一字一字,说得沉重又悲哀。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儿子已经毁了,所以他要认命,他没有必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哈哈哈……真是好笑,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要是皇上的皇位被人抢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对皇上说:皇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认命吧,别再想着重夺皇位的事,以免让人钻了空子。

皇兄,你会接受吗?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的好皇兄,你不会不明白吧?

端亲王大口大口的呼吸,将心中悲愤与失望压下,不停地告诉自己,面前这人是他的皇兄,是他发誓要效忠的帝王,他不能对皇上不敬,不能置疑皇上的决定。

可是……一向有用的心里暗示,这一次却半点用处也没有。

他好恨!

咳咳……皇上似乎也察觉自己这话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五弟,朕知道你忧心睿儿,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三妹是睿儿的姑姑,她绝不可能对睿儿下手,这件事你做得太冲动了。那什么凤轻尘入住公主府的事,三妹并不知晓。”

端亲王失望至极,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每次他和长公主起争执,不管对错,父皇都会把错算到他头上,现在皇兄也是这样。

端亲王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悲伤与失望:“皇兄……臣弟叫你一句皇兄,只想告诉你,臣虽是武无夫,可不是傻子。”

端亲王哽咽一声,泣血的道:“当日凤轻尘进城,在城门口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凤轻尘提前走了,锦衣卫没有抓到她,可锦衣卫却把她的护卫带进了大牢。凤轻尘当天,撒下大把银子,去锦衣卫打点,皇兄你要告诉我,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和长公主会不知晓凤轻尘进城?”

“五弟……”皇上面露难堪之色,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讷讷的道:“凤轻尘进城一事,朕虽知晓,可并不知睿儿的事。”

“皇兄你不知,臣弟相信。可是长公主呢?她会不知道吗?调用锦衣卫拿人的不就是她吗?皇兄,我知道你和父皇从小就宠着她,我不羡不妒,可在这件事情上,你也要偏帮她吗?别人认不出睿儿,她是睿儿的亲姑姑,难道还能认不出睿儿吗?”

端亲王略一停顿,见皇上想要说什么,再次开口,打断皇上的话:“皇兄,你别告诉我,长公主她没有看到睿儿。睿儿受了刺激,整个人呆呆傻傻,双手也废了,现在除了凤轻尘,不让任何人靠近,凤轻尘走到哪里都抱着他,除非没长眼睛,不然绝不会看不到我的睿儿。”

一口一个长公主,端亲王这是彻底划清他和长公主的界限。

“五弟,这件事三妹确实有错,可睿儿的伤真得与她无关,睿儿是三妹的亲侄子,三妹怎么可能会伤害睿儿。”皇上苦口婆心地动说,却换来端亲王嘲讽的大笑。

“哈哈哈……皇兄你在说笑话吗?”端亲王这是完全不把皇上看在眼里,径直站了起来:“长公主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手,还会对我的睿儿手软吗?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她那样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五弟,三妹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污蔑三妹,三妹要听到该有多伤心。”皇上皱眉,面露不悦,端亲王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心里越发的悲凉。

他就不明白,那个淫乱下贱的女人到底哪好,为什么父皇和皇兄,都把她捧成宝,一个个都认为她心地善良,美好大方。

罢了,罢了……他原本不想掺和皇位斗争,可现在这局势,却逼得他不得不选择。

皇兄,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端亲王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随即收起所有的悲哀,面无表情地跪下:“皇上,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皇上不知,端亲王说出这话,就是对他失望至极,心中亦是悲愤至极,皇上只当端亲王想明白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对,我们虽生在天家,可却是兄妹,自家兄妹之间那有隔夜仇,这件事……三妹也有错,朕也不追究你的错,回头你把三妹的儿子,还有你从她府上的人都放了,其他的就算了,三妹不会和你计较。”

“臣遵旨。”端亲王说这三个字时,已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他只知道……他的皇兄,越来越昏庸了。被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哄得团团转。

哈哈哈……何其可悲,何其可哀。

端亲王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进宫前,还信誓旦旦的说,绝不站在哪一方,只忠于皇上,可他的好皇兄,却生生把他推开,他的忠诚只是一个笑话。

“这不是端王吗?怎么?被皇兄称赞了,便得意忘形了?”长公主得知端亲王出来了,特意在这等候,看端王悲痛欲绝,长公主笑得灿烂,媚眼闪着得意的光芒。

端王在发现有人靠近时,便收起情绪,转头冷冷地看向长公主:“小三儿,你高兴得太早了。本王一向不是君子,从来不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做法,这仇本王很快就会报。”

“怎么?端王你这是打算抗旨?不怕皇帝哥哥下旨杀了你?”长公主满脸笑容,纯真友好,让人无法想象不出,这张笑容的主人,怎么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1830帮忙,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是这明媚温柔的笑,不仅骗到了先皇,也骗到了当今皇上。

端亲王看着长公主的笑靥,久久无法收回眼神,他就不明白了,这么虚伪的笑,他精明的父皇和皇兄,怎么会屡屡上当……

端亲王也想笑,可他怕自己笑着笑着就哭出来。最后只能用冷笑,掩去心中的悲哀,一脸嘲讽地看着长公主:“下旨?哼……小三儿你真天真,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任你欺负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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