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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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筝…”叶迹翎俊脸沉下,咬了咬牙,道:“你别不识抬举,本王可从没侍候过人,你要是不吃,那就别吃了!”

“不吃就不吃!我宁可饿死,也不要你侍候!”傅筝一听,更来气,立刻便说道。Pxxf。

“咣当!”

一声巨响,叶迹翎将粥碗砸放在了床头柜上,脸色更是铁青的怒吼,“你爱吃不吃!”

语落,起身,大踏步出了房门,两扇厚重的雕花大门,被摔的“砰砰”直响,吓的守在外面的丫环守卫皆心惊胆颤,海静和诺妍刚要溜进去瞧瞧,便被叶迹翎一声喝止,“不许进去!你家公主要饿死,就让她饿死好了!”

俩丫环脸色发白,忙跪在地上,海静急道:“驸马爷,公主一天没进食,若不吃饭,身子肯定受不了的啊!奴婢求求驸马爷,让奴婢进去侍候,求求驸马爷了!”

“是啊驸马爷,求您不要铁石心肠,公主有口无心,奴婢代公主向驸马爷磕头了!”诺妍也跟着直磕头,心急的不得了。

叶迹翎原地静默着,终是复杂的心境,缠绕的他袖子一甩,又推门走了进去,听着重重的脚步声,傅筝头也不回,湿痕氤氲的眸子,毫无焦距的盯着床的里侧,双手揪着被子用力的咬着唇瓣。

“傅筝,你到底要怎样?”叶迹翎几步迈近,一把扳过她的脸,“你别耍脾气…”话到中途,却在看到她双眸中蓄积的泪水时,嘎然而止,他怔了怔,情不自禁的放柔了语气,“别闹了,你不吃饭,你的陪嫁丫环要哭死的!”

“别管我!”傅筝一把拍掉他的手,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哽咽着道:“我讨厌你凶我,我又没招惹你,你若看我烦,大可以走人,不必这样气我!”

“傅筝…”叶迹翎抿唇,看着她实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的意思,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心中背负的东西太沉重,让他都要忘了怎么去疼爱人…僵持良久,他终是点点头,“好,本王唤丫环进来吧,你…好好养病!

第一百零七章 太后的怒,卑微的爱[VIP]

暮色尽染时,弦月正当悬空高挂,水波潋滟的湖面上,月亮投下的影子,将湖水染成清凉的蓝,四周静寂无声,唯有那一袭明黄色的影子,长身玉立,备显寂寥。

郎青立在最下方,不敢靠近,亦不敢出声,从恭亲王府回来后,皇上便是这样子,谁也近不得,不理政,不说话,在翠心湖一站,便是一个多时辰。

白姝玉从慈云宫出来时,刻意绕路到翠心湖,远远的凝望着那抹苍凉的背影,心,自痛如绞。

他的眼眸里,看得见大小苏妃,看得见后宫美貌妃嫔,看得见失身不洁的大周公主,却唯独看不见她,除了例行的初一、十五留宿中宫外,其它时候,他的眼里从不曾有她。

第一次,这是她第一交见到他如此失魂落魄,为情所困的模样,原以为,他本性风流,见一个爱一个,大小苏妃宠冠六宫,三年一选,无数佳丽侍奉左右,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女人,所以他的情,是多变的,可以说有情,也可以说无情,他的心中,只有帝王鸿图,江山霸业,从不曾想过,他竟也会有动了真心的时候。

然而,这个女子,却又出乎她的想像,竟会是大周的公主,竟会是个不贞的女子!

平阳公主傅筝…

白姝玉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漫升起无边的痛来,她哪里比不上那个残花败柳,他为什么就看不到她的好?

若他一生无情,她倒宁愿他去宠冠苏妃,这样她心里也能平衡一些,可是他动了情,竟真动了情…

眼眸微闭上,白姝玉紧紧的揪住了手中的绢帕,这就是她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的下场!若是当年,她嫁的人是那人,定不是现在这样子…只是,命不由人,她亦无悔所嫁!

想起方才在慈云宫的情景,白姝玉手中的帕子不禁揪的更紧…

“皇后,哀家看皇上是昏头了!一国之君,竟然放下身段,堂而皇之的跑到恭亲王府去,守着那个晦气的女人一整天,这以恭亲王的精明,怎能看不出皇上是对他的王妃有心思了?如此…这是要逼得恭亲王反目吗?”太后何妙芳震怒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病态,将檀木桌拍的直响。

白姝玉忙道:“太后息怒,皇上可能是因着两国邦交,怕恭亲王妃有个意外,不好向大周国君交待,所以才…”

“怎么可能?知子莫若母,他心里在想什么,哀家清楚的很!哀家绝不能让平阳那个狐狸精迷惑了皇上,损我大邺江山社稷!”太后从榻上起身,眼神里闪烁着凌厉的精光,“那个红颜祸水绝不能留,她迟早会使得皇上和恭亲王反目成仇,一旦恭亲王反了,那么哀家辛苦这些年拉拢恭亲王,这苦心就白费了!”

“太后…您,您欲打算如何?”白姝玉大惊,脸色变了几变。

“哀家要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除掉平阳!”太后的眼神中,划过道道狠戾,冰冷的完全不像平日华贵大度的她。

白姝玉惊白了脸色,楞楞的看着太后,“那皇上呢?平阳若死了,皇上会怎样?”

“皇帝的情,能有多长?死后归红尘,大不了伤心一阵子,还能怎样?皇后,哀家见不得大小苏妃的妖媚劲儿,苏家出了这一对姐妹,把个后宫搞的乌烟瘴气,皇上冷落了多少妃嫔,现下好了,又出了个大周平阳,大小苏妃肯定会使出浑身手段来献媚,哀家既不想平阳祸宫,也不想苏妃独宠,所以皇后你也要多想想法子,想着怎么挽回皇上的心!”太后余怒未消,声声斥责道。

“太后,臣妾也想,可是…可是皇上他心思不在臣妾身上,臣妾要怎么办呢?”白姝玉纠结着脸,无奈的说道。

太后拧眉,思索了稍许,目光看过来,“苏家姐妹齐上阵,你们白家姐妹不行吗?你妹妹紫菱,水灵灵的一个姑娘,性子又纯,兴许把紫菱给了皇上,皇上就会忘记平阳,那岂不是好的很?”

“太后…”白姝玉震惊的睁大了眸子,半响才反应过来,“您是说,把紫菱送给皇上?与臣妾共侍一共?”

“这法子,哀家以为可行,皇上现在受了情伤,正是需要一个女子填充他情感的时候,后宫妃嫔,皇上恐怕都厌烦了,哀家记得,那回宫宴上,紫菱坐在你旁边,惹得皇上频频看向你那里,定是中意紫菱的,如此若是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哀家也不用处心机虑的对付平阳了,你们白家就更荣宠,将苏家彻底打压下去了!”太后越说越高兴,眼里那一刻的杀机褪下,瞳仁晶亮的很。

白姝玉怔楞了良久,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慈云宫的,只觉大脑眩晕的很,紫菱…让紫菱承欢君王…

翠心湖上,一阵突来的疾风,刮起了叶迹舜的衣角,亦吹乱了他的发丝,他终于缓缓回身,挪动僵硬的双腿,一步步迈下来。

郎青赶忙迎上去,“皇上,起驾回宫吗?”能菱样苏。

“嗯。”

简短的应一个字,叶迹舜大步朝前走去,转过湖岸的堤柳时,余光一扫,疑问的语调,“皇后?”zVXC。

“臣妾拜见皇上!”白姝玉回神,匆忙行礼道。

“站这里干什么?起风了,回宫去吧!”叶迹舜面无表情的说完,跨步越过白姝玉,继续向前。

“是,皇上!”白姝玉起身,望着那决然而走的背影,心酸的想流泪,蓦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提裙追去,“皇上!皇上等等臣妾!”

叶迹舜缓缓滞下步子,未回头,脸上已是不耐,待听到白姝玉近前,劈头问道:“皇后何事?”

“皇上…臣妾,臣妾想请皇上移驾中宫,不知皇上可不可以?”白姝玉低着头,极忐忑的哀求道。

“朕今日累了,回崇文殿就寝,明晚吧!”叶迹舜脸色稍缓,清清淡淡的说完,再次抬脚离去。

白姝玉呆站着,心中又酸又甜,希望明晚,他真的会来…

第一百零八章 雨雾惆怅,他的到来[VIP]

一连几日的阴雨天气,直下的人心里都跟着潮湿极了,傅筝大病初愈,精神好了很多,此时,倚在窗前,看着那细雨蒙蒙,惆怅百转。

馨香园,一直是安静的,不知是何故,阮玥和胡秋洁这几日再没来请安,听说初一那日,她俩一起施粥的,乞丐们排了长长的一队,都在夸赞皇上体恤百姓,恭亲王侧妃菩萨心肠,因此,阮玥和胡秋洁还被太后破格宣召入宫,进行了褒奖。

傅筝猜想,可能是那俩人得了太后的宠,所以,便不将她这个临时王妃瞧在眼里了,只不过,阮玥明显势利,是极有可能的,而胡秋洁挺会来事,该不会在没弄明白她的地位之前,就表现出这一面啊?zVXC。

“公主!”

海静推门进来,凑到傅筝跟前,低声道:“奴婢打听到了,花娘自从被张管家带走后,就再没送回来,府里旁的人,也都再没见过花娘,也没人敢谈论此事,似是张管家下了令的,这消息,还是拙园的守卫宋大哥悄悄告诉奴婢的。”好便什里。

“哦?张管家下令?”傅筝一楞,细想了下,摇头道:“怎么会是张管家?他上头还有主子,定是他主子的令,他才将泻药的事悄悄压下的,可能将花娘已经秘密处置,但不知是怎么处置的。”

海静不解道:“公主,按理一个花娘,断不可能敢冒这么大的胆谋害公主的,咱们也都猜到了是浣霞院和枕霞院的两位,那么驸马爷就没猜到吗?怎么就将这事给压下了?驸马爷是要包庇她们吗?”

“不知道,夫君的心思,我向来不知道,可能他是想护着阮玥和胡秋洁吧,毕竟她们跟了他三年,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我才来王府不久,他实在犯不着为我而弄的后院不安宁,所以,就这样压下了。”傅筝嘴角浮起淡淡的笑,眸光定格在窗外,透过潺潺的雨雾,飘向远方…

那个人,很久没来了,自那一天他走后,便再没有来过馨香园,因他的销声匿迹,整个馨香园也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来打扰她,她是真正的在静养了,黑色的苦药,一连喝了三天,太医中间又来诊过一次脉,嘱咐她多休息,对外面的事,除了听海静和诺妍打听到的外,她刻意不去问他的事,也刻意想把他从她心里彻底抹掉。

“公主,海静!”

诺妍人未到,声先到,一进门就兴奋的扑过来,神采飞扬的道:“有好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好消息呀?你这阵子上哪去了?”海静扭过头来,看到诺妍头发上沾的柳叶,失笑道:“你看你弄的,淋雨啦?”

“呵呵,我在柳树下躲雨了,所以弄成这样。”诺妍用帕子擦擦头发,瞧向无动于衷的傅筝,眼珠子转了转,将脸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道:“公主,您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吗?”

“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你想说就说吧!”傅筝侧眸,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俩丫头想方设法的让她开心,她不能让她们太难过了。

诺妍眨着眼珠,难掩高兴的道:“奴婢方才溜到拙园去了,本想找找那个宋梓墨,探听一下驸马爷这几日都在干什么,晚上睡在哪里,结果守卫换班了,奴婢便逮到一个叫尹奕的侍卫,哪知道,奴婢才问他一句,他便又凶又冷的,奴婢当即怒了,拿着手里的柳条甩在地上,溅了他一身的泥水,哈哈…那侍卫脸绿的比柳条还绿,气的想抓奴婢,奴婢又扔了他一块石头…”

“咳咳,诺妍,你讲重点行吗?”海静重咳两声,左脸狂抽。

“呃,哦哦哦,我这难得爽一次,一激动…”诺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傅筝轻笑,“没事,到了大邺,离乡背井的,你们也难得有开心的事,说吧!”

“嘻嘻,还是公主体贴人!”诺妍一听,又高兴起来,接着手舞足蹈的说道:“奴婢扔了那侍卫石头后,他躲是躲过了,但又被石头溅了一身泥水,更加恼羞成怒的跑来抓奴婢,奴婢便大喊,‘非礼啦!非礼啦!”这一喊,吓的那姓尹的侍卫急的直叫奴婢停下,奴婢便趁势审问他,然后他说,驸马爷这几日都是歇在拙园的,没去哪个侧妃屋里,还说,驸马爷今日回来的早,这会儿正在拙园书房呢!”

“啊?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还算得上是好消息?”海静楞了楞,撇撇嘴道。

傅筝也笑,“就是啊,这还没你欺负人有趣呢!”

“哎呀,公主,您想想啊,驸马爷没去别的侧妃屋里,这不是好事吗?说明没被别人勾走啊,而且今天提早回府,现在离晚膳还早,奴婢帮公主打扮打扮,然后去拙园通禀一声,说公主请驸马爷在馨香园用膳,这样…嘻嘻,晚上驸马爷不是就留下来了吗?”诺妍为自己的想法,激动到不行,连眼睛里都闪现着晶亮。

闻言,傅稳是气到不行,一指头戳上诺妍的脑门,“本公主想见他吗?本公主有说要讨好他,要争宠留他过夜吗?真是的,他爱上哪就上哪,本公主才不关心!”

“呃,不对呀,公主若不想见驸马爷,那这几日驸马爷没来,怎么闷闷不乐的,该是高兴啊!”诺妍皱眉,郁闷的厥嘴,“这是奴婢好不容易打听来的呢,公主真的不想试试吗?”

海静叹气,“公主,其实奴婢还是能看出来,驸马爷待您,也不是铁石心肠,要不然公主那么顶撞驸马爷,驸马爷该早跟新婚那晚一样,对公主施暴了!”

“你们俩闲着无事啊?闲的话,就弄刺绣来,本公主要绣一副普罗寺枫林图!”傅筝微瞪一眼,说完,便转过脸,又看向窗外。

然而,半分钟后,耳膜里,却充斥进来一个爆炸的声音,“啊!驸马爷!”

傅筝一惊,是诺妍!

“驸马爷…奴婢,奴婢没做坏事,没有啊!”

“驸马爷,那个尹奕胡说,奴婢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有!奴婢冤枉,肯定是冤枉的!”

诺妍惊慌失措的声音,断断续续入耳,令傅筝再也坐不住,起身朝外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兴师问罪,他的伤痕[VIP]

“诺妍!”

双手将门一拉,傅筝脱口便叫出了声,却不期然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深幽眸子里,四目相对,他表情无异,原本清淡,此时仍是清淡,未有一分的触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那眸中多了抹似要将她吸进去的力量,令她在呆滞了数秒后,略带慌乱的偏过了脸。

地上,诺妍还在喊冤,“驸马爷,那个尹奕不是男人,他竟敢陷害奴婢,驸马爷要明察秋毫,不能偏私啊!”

海静杵在一边,一张脸纠成了褶皱,见到傅筝出来,便过来扶住傅筝,却不敢说话,傅筝缓了缓情绪,才低头看向跪着的诺妍,轻声问道:“她怎么了?你要罚她么?”问这话时,她也并不看他,刻意躲闪着他的目光。

“侍卫尹奕禀报,馨香园王妃陪嫁丫环诺妍,身为姑娘耍流氓,对他拳打脚踢,诬陷他非礼,有他脸上的口红印为证,求本王为他作主!”叶迹翎不疾不徐的开口,缓缓说道。

“什么?流氓?口红印?拳打脚踢?”傅筝连连惊问,眼珠子瞪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诺妍立刻道:“公主,奴婢没有啊,当时尹奕抓奴婢,奴婢一急,便扔了他一块石头,他躲开后,便又来追,奴婢只得爬到就近的假山石上,他追过来时,奴婢因为惊吓,石头上又有雨水,脚下一滑,便跌了下来,正好把他压的一道跌在了地上,那个…那个口红印可能是,可能是跌下来时,奴婢的嘴唇无意碰到了他的脸,然后…然后就是这样了,奴婢喊他非礼,他捉住奴婢不让喊,奴婢就捶了他两拳,顺带踢了他三脚,反正就是这样,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居然去告状,真是小气!”

在能身妍。“天哪…诺妍,你跟我们说的,都是简略啊!”海静听的咂舌,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彼时,希萍等丫环就站在廊上,听此,一个个憋笑的不行,却不敢笑出声来,涨的满脸通红。

叶迹翎俊脸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下,语带讥讽道:“本王的侍卫还真是无能,连个臭丫头都没招!”

傅筝本在震惊中,听到此话,抬眸看向叶迹翎,秀眉紧拢道:“夫君这是何意?丫环有错,自是我这个作主子的错,诺妍不过是调皮了些,你的侍卫受了屈,有管家出面也倒罢了,竟惊动了夫君,真是令人意外!”

“哦?王妃的意思是…诺妍犯的错,你来承担么?”叶迹翎神色一闪,丹唇轻勾起,随便的一个表情,竟也能现出几分醉人的媚态。

而他这声“王妃”,却让傅筝楞下,这称呼,是王府里下人专用的,从他嘴里,还是第一次听到,似是瞧到了她的惊讶,他也才意识到自己竟说了什么,嘴角那抹浅笑,遂缓缓散去,恢复到平常的清冷,补充道:“诺妍是公主的陪嫁丫环,管家怎敢处置?所以本王才来问问,公主既如此说了,本王就算在公主头上!”

语落,他竟跨前一步,跨进了门槛儿,往内室走去。

傅筝回身,僵硬着身子,呆滞的望着那敞开的门里,他绕过屏风的背影,听不到她跟来,他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还不进来?”

“公主…”海静小声唤她,指了指门,附在她耳朵上悄声道:“驸马爷许是故意来看公主的,您别跟驸马爷怄气了,趁着这个机会和好吧!”

“海静…”傅筝茫然,才要问海静从哪儿看出来的,她已被海静推进了门,并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傅筝原地站着不动,轻咬着唇瓣,实不知要怎么面对那个人,前一刻才提到他,后一刻他竟来了,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海静的猜想,她潜意识里直接否定,他才不是那种人吧,这问罪似乎才符合他的风格…

“傅筝!”

一声低唤,打断了傅筝的思路,她忙看向内室方向,便听得他在里面说道:“进来时,拿块帕子。”

这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一分怒气,亦没有一分冷意,令傅筝却仍是微微一震,又呆了呆,才想到他要帕子,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也听话的从柜子里取了一方蓝锦帕,然后才慢慢腾腾的走进去。zVXC。

然而,眼前的景像,却让她惊的差点儿撞到屏风上,只见叶迹翎背对着她坐在桌前,褪了外袍,连里衫都褪掉了,正赤着上身,手中拿着一盒膏药,往肩膀上涂抹着,那偏瘦却精壮的身躯,那晚烛光下,虽然她瞧到过,此刻突然见到,仍是禁不住的脸红心跳,羞赧的忙偏过脸,低咒一声,“不要脸,下流

叶迹翎闻声,缓缓回头,看着她的囧样,竟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至于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害臊什么?过来,帮本王涂下药,后面的本王看不到。”

“不管!”傅筝痒痒的挤出两个字,耳根子却烫的红通通的。

叶迹翎笑意不减,漫不经心的道:“嗯?你这么狠心么?太医说,本王肩上若再不涂药,会全部溃烂的!”

“你叫别人给你涂,我不侍候人!”傅筝执拗的很,反正她就是不碰他的身子,免的依他无耻的本性,会对她图谋不轨。

“傅筝…”叶迹翎敛眉,盯着她语气满是失望的道:“本王以为,你心地善良,对下人都能体恤,没想到,对本王却如此狠心!”

“我…”傅筝嗓子一提,不由的偏回脸,却正巧瞧到他回转身子后,那肌理分明的胸膛,颊上的红,迅速蔓延,烫的她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我不是狠心,我是…是男女有别,我我我…”

“什么男女有别?本王是你丈夫,你还有别什么?别磨蹭了,快点过来涂药!”叶迹翎不耐,语气便有些不好的道。

傅筝无法,瞧他的眼神,若她敢拒绝,大有一口吞了她的意思,用力的深呼吸后,只得移动步子,朝他走去。

走近,才清楚的看到,他的肩背上,有好多密密麻麻的红点,可能是因为痒,有部分已被挠破了,流出浓水来,他这么漂亮的男子,这么白皙的玉肌,这些伤,竟突兀的毁了他的美好,令她心中不禁突起了酸意,“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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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短暂甜蜜,明暖失踪[VIP]

叶迹翎淡笑,“过敏了,皮肤太细,不见得是好事,要是吓着你,你就闭起眼睛,大概涂涂就好。”

“你胡说!”

傅筝皱眉,不悦的从桌上拿起药膏,瞥他一眼,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肩背上,双颊仍是泛红,但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点,心中的酸涩,立刻取代了羞赧,她低下头,极轻极小心的给他上药,生怕她第一次做这些,会失手弄疼了他。

“别紧张,没事儿的,你随便涂上去就好。”叶迹翎似是感觉到她的手指在颤,轻声说道。

“又胡说,这怎么能随便呢?若是涂不好,以后可能会留下疤痕的。”傅筝侧过脸来,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叶迹翎忍不住笑言,“本王是男人,就算留点疤痕也没什么,何况那样不更显得有男人味儿吗?”

“臭美!男人要顶天立地,那才叫有男人味儿,哪里是留个疤就有的,只是你皮肤白细,有了疤会不好看的。”傅筝粉唇微翘,也忍不住的笑起来,此时的叶迹翎,竟有些像小孩子般可爱。

“这不好看了,你会嫌弃吗?”叶迹翎笑着反问,侧过脸来看她,眼底悄悄的荡起一抹柔光,只是傅筝专心的盯着他肩背,并不曾注意,听到他的询问,头也不抬的回道:“关我什么事?随便你好不好看!”

“哦,又是随便你…”叶迹翎点点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恍然大悟的拉长了语调,丹唇噙满了笑意。

“肯定是随便…”傅筝话到一半,猛的想到了什么,立刻止了话音,并扭过脸来羞恼的嗔道:“我说的是你的伤!”

叶迹翎下颚微抬,看着她笑,那眼神里满是促狭,“本王也没说到别处啊,你倒是紧张什么?”

“我没有!”傅筝酡红的双颊,因他别有深意的笑,刹那间染的更红,羞愤之下,她涂药膏的手,稍加用力,进行小小的报复,果真见他俊眉一拧,笑意收敛,她不由得意道:“嘴上爱占便宜的人呢,往往就得用身体还回来!”

“哦,明白,本王明白,本王嘴上占了便宜,就得用本王的身体还给你,是不是?”叶迹翎如梦初醒,一脸受教的表情,末了,还抱拳郑重的说道:“傅筝小姐放心吧,本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答应小姐的事,肯定办到!”

傅筝茫然,心思单纯的她,一时没往邪恶的方向想去,见他这样子,倒是被逗的掩着小嘴笑,上次两人吵架的阴霾,似是都不存在了,谁也不提,气氛一时倒融洽的很。

涂药用了好久的时间,待全部涂完,傅筝拿起那方蓝帕子擦拭手,另一只大手却伸到了她面前,她凤眸轻抬,叶迹翎眼神示意下,“给本王也顺便擦擦!”

“美的你!”傅筝撇撇嘴,擦完便扔下了帕子,刚欲走人,手臂却被拽住,叶迹翎邪气的扬眉,语气有些阴阴的道:“美谁呢?你是想让本王把诺妍扔给尹奕,让尹奕自行处置吗?”

“不行!”傅筝一听,立刻说道:“夫君,这不过是些小事,诺妍捣蛋,我回头教训她就是了,那侍卫气不平,我也可以让诺妍给他道歉,你怎么能让他处置诺妍呢?”

“能不能,似乎取决于你的态度,本王一再示好,你却冷冰着脸,让你给本王擦个手都不愿意,你这是怎么做本王内人的?”叶迹翎脸上微有冷意,好脾气了这么久,又再忍不住的微怒道。

傅筝无言,惊讶于他嘴里竟能说出“示好”这词,而心底,竟也因这个词而微生喜悦,与他对视稍许,才放下了满身的刺,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给你擦就是了,那你饶过诺妍!”

“你不是说,代诺妍承担吗?本王自然要算在你头上的,先擦手,擦完再说。”叶迹翎眉间隐隐泛起得意,嘴角一勾,眸中闪现出势在必得的自信。

“…好。”重重的憋出这一个字,傅筝几乎有将贝齿咬碎的冲动,这个男人,简直是过分!

心情不爽之下,她擦手的动作,自是极粗鲁的,叶迹翎眉角在抽,他感觉,不是在享受美人拭手,而是把自己纤长优美的大手,送到了狼嘴里在惨遭蹂辱,而且那蹂辱一遍似不解恨,一遍完了又一遍,直擦的他手指手心泛红,见她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终于忍不住的道:“暂时到这儿,不用擦了!”

“确定吗?”

傅筝抬头,眨着水灵灵懵懂的眼睛,清澈纯净的看他,很是天真的样子,叶迹翎只觉呼吸一紧,体内迅速流窜过难言的情欲,激的他忍不住攥紧了双拳,隐忍的开口,“确定,真不用擦了。”

傅筝点点头,扔下帕子,“哦,那好,交易结束,我…”

“傅筝,你身子…好些了么?”叶迹翎略有些急切的打断她,问的却又满是迟疑,眸光在她脸上打量着,晦暗中闪烁着幽光,透着丝丝灼热的气息。

“我好多了。”傅筝讶然于他的关心,她经历的情事太少,只觉此刻的他让她有种心悸的脸红,却不知他在传达着某种暗示的讯号,如此说完,她便马上低下了眸,然而,这一垂眼,却将他胸膛腹肌看了个真切,于是,俏脸一热,赶忙又胡乱的瞅向别处,并讷讷的提醒他道:“你快把衣服穿好吧,小心着凉了!”

“傅筝…”

叶迹翎再次开口,嗓音却因情欲而变得粗嘎,他伸手拽她,微一使力,她便跌趴进了他怀里,她一惊,身子立刻扭动,他双手环抱住她,将炽热的吻,细密的落在了她的额头、鼻尖,低低的道:“本王要拿你开罪的,还要把身体还给你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做一个小骗子,知道么?”

“什…什么?”傅筝惊问,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儿,内心似察觉到了什么,紧张的一下子揪住了他的手臂,硬着头皮睁大眼看他,气息却急促,“你想要…想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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