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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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青低头道:“回太后,恭亲王怎么进来的,奴才也不知,奴才去取御帕给皇上拭汗,返回来时,就见恭亲王已在龙床边坐着,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皇上。”

“怪不得…”太后一下一下用力的吸着气,额上冷汗淋淋,怪不得搜遍皇宫找不到人,原来竟藏在崇文殿,竟藏在皇上身边,若他有心行刺皇上,那么…皇上早就死了!

“太后!”郎青担忧的扶住她,愈发低了声音,“依奴才看,恭亲王似没有谋害皇上之意,不然方才…”

太后脸色仍旧煞白,调整了好久的情绪,才迈动了沉重的步子,抬眼看去,那坐在龙床边,正拿着帕子动作轻柔的给皇上拭汗的人,不是叶迹翎,又是谁?

听到脚步声,叶迹翎缓缓回头,面色平静的起身,拱手,声音无一丝波澜,“微臣参见太后!”

“恭亲王…为何不遵哀家懿旨,在殿外等候?是如何进来的?”太后沉着的问道,脸上是强装的镇定。

“回太后,微臣实在担心皇上,故在太后赶到之前,便已进来探视皇上,望太后恕罪,儿臣…委实心中牵挂,在殿外静不得心!”叶迹翎神色无一丝异样,只是说到后面,迟疑着换了称呼,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郎青搬了凳子,扶太后坐下,太后颓败的闭了下眸,而后点了点头,沉默了稍许,又起身往外殿而去,刘嬷嬷回来,不及说话,太后便附耳她几句,她大惊之后,匆忙出殿,很快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便停止了全宫搜捕!

再回来,叶迹翎仍旧坐在龙床边,沉静着面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叶迹舜,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全部沉默。

时间,又是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等待了不知多久时,叶迹舜突然醒了过来。

“皇上!”

三人几乎同时出声,叶迹翎迅速跪地,“皇兄,臣弟该死,傅筝的寿礼,臣弟应该在献上前,再打开检查一遍的,一时疏忽,竟间接害了皇兄,请皇兄降罪!”

“舜儿,你怎样?”太后坐过来,握住了叶迹舜的手,激动的眼眶泛出泪来。

叶迹舜看一眼太后,摇摇头,而后目光定在叶迹翎脸上,有些虚弱的道:“皇弟,朕明白,你送给朕那方玉佩,朕心里便都明白了,平阳也不会有意害朕,她不会的,对不对?”

“皇兄…”叶迹翎喉头一梗,他是极少叫他皇兄的,自他被册封太子后,他便不再叫他皇兄了…点头,他艰涩的道:“是,臣弟不会,傅筝也不会,皇兄英明!”

“平阳…平阳她现在哪儿?朕要见她!”叶迹舜脑中突然划过什么,忙撑着想坐起来,太后自是紧着按住他,皱眉道:“皇上你身子虚弱,旁的事先不要管,龙体要紧!”

“母后,平阳在哪儿?您是不是伤害她了?您对她做什么了?朕说了,不关她的事!”叶迹舜神情激动起来,一声声的质问道,以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是极有可能…

“海宁王到!恭亲王妃到!”

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高喊声,令龙床前的几人,迅速扭头,郎青急步出去,稍倾便返回,“启禀皇上,海宁王带着恭亲王妃求见!

第140章:寿辰之上,幕后黑手(十)

再相见,却恍如隔世。

原本美好的一夜,叶迹舜从鬼门关游荡了一圈,傅筝则游荡了好几圈。四目相对,多少难言的话语,皆堵在了心口,只剩下无语凝噎。

终究,叶迹舜先回过神来,躺着问她,“王妃去哪里了?朕醒来不见你…”

“傅筝参见皇上!皇上龙体无恙了么?是傅筝不好,对不起皇上!”傅筝垂眸,屈腿跪下,身子颤抖的厉害,因全身的冰冷,也因心中的剧痛。

叶迹舜蹙眉,打量着她,语气急切的道:“快起来,朕挺好的,你…你怎么这副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傅筝无事…”心痛之时,另一束目光,亦是傅筝无法忽略的,转眸迎上,她憋了一肚子的害怕,在他的注视下,都化成了委屈,她干涩的唇微动了下,他颀长的身子一起,两步跨近,脱下了身上的开襟罩衫给她披上,扶抱着她站起,眉峰紧锁,语气含怒,“怎么全身都是湿的?”

太后的目光,说不出来的诡异,眼波在叶羽宁和傅筝身上来回流转,心中暗惊,傅筝竟然能活着到来,竟然和海宁王一起,这意味着什么?

“皇上龙体康健,太,太好了!太后万安!”海宁王口齿不清的行礼请安,眉宇间还微带着几分醉意,嘴唇一咧,似笑非笑道:“五弟妹全身湿透,自然是掉井里了呗!呵呵…皇上,五弟,哦,还有太后,这一次我可是立功了,瞧瞧,为了捞五弟妹出井,我也湿了一半衣衫呢!”

“掉井里?”

闻言,几人大惊,叶迹舜撑着要坐起,郎青忙拿了靠枕给他垫在身后,扶他仰靠好,他眉宇间已显怒气,“这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掉进井里?掉到哪里的井里了?”

“皇兄,傅筝似有些发烧,她前次浸水重烧,可能落下病根了,臣弟以为,得给她先换下湿衣,让太医瞧瞧,然后再详问。”叶迹翎扶抱着傅筝,感受着她身体的灼热,心惊的同时,探上她的额头,脸色微变。

叶迹舜一听,本就虚弱发白的俊脸,又添了一分白,朝朗青道:“快去唤几个宫女,侍候王妃沐浴更衣!”

“是,皇上!”

傅筝此时,脑袋已昏昏沉沉的,无力说什么,由着宫女搀扶着她往后殿皇上的专用浴池走去,隐约还听到叶迹舜交待着宫人,“务必小心侍候,要是再出什么好歹,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这句话出去,太后身子几不可见的轻晃了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待傅筝离去,有太监又进来禀报,“殿外有恭亲王的侍卫,要求见王爷,说有急事相禀!”

“皇兄,容臣弟出去瞧瞧。”叶迹翎拱手道。

叶迹舜疲惫的点了点头,叶迹翎退出,朗青斟了温水来,服侍叶迹舜喝下,太后看着他,忧心忡忡的道:“皇上,你刚醒过来,身子太虚,不要说太多话,也不是国事,后宫之事,让哀家处理吧!”

“母后,朕身子没事,母后劳累一晚上了,还是不要母后操心了,朕能撑得住!”叶迹舜看着太后,勉强扬起一抹笑来,眼神中,却流露着晦暗的光。

太后觉察到了些许冷意,唇动了动,半响才挤出话来,“好,哀家陪着皇上,皇上以龙体当先才是!”

叶羽宁似醉的站不住,叶迹舜蹙眉,“赐座!”

殿外,昏暗的角落里,池秋愧疚的跪下,“王爷,奴才护主不周,致使王妃落井,奴才该死!”

“起来说话,说具休的。”叶迹翎摆摆手,他的手下,他再了解不过,除非是万不得已,实在救不了人,否则不会失职的。

池秋起身,近前附耳低语道:“先现两名杀手,武功极高,奴才一人抵挡不住时,何都尉竟蒙面现身相助,王妃退至快到井边时,竟又突然出现了一名杀手,奴才和何都尉都赶不及,那名杀手在王妃颈间劈了一掌,仓促之下,将王妃抛入了深井,出人意料的,海宁王竟也冒了出来,不由分说跟着跳入井中相救王妃,前后共三名杀手,一人被何都尉所杀,另两人咬舌自尽,没能留下活口,奴才搜了三人的身,身上皆无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但前两杀手是男人,后一个是太监,面孔都是生的,恐怕要从整个皇宫查起!另外,海宁王说,他图什么,主子清楚,要回报他,请主子决定!”

“三具尸体呢?”叶迹翎缄默了稍许,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本王自然知道,他不过是要维护他在意的女人而已,生怕这幕后主使里,那个女人,会参与一份,而落在本王手中!”

池秋楞了一瞬,心中暗惊疑惑的同时,低头答道:“三具尸体,奴才已命可靠的人,在素斋院照看,等待主子命令,再行处置!”

“嗯,本王知道了,先在这儿候着!”

“是!”

叶迹翎返回时,傅筝还未出来,内室的气氛是压抑而静默的,他走近,还未开口,叶迹舜已问道:“皇弟,今夜的事,朕觉诡异蹊跷,朕相信平阳所言,她送给朕的寿礼,是她亲手所画的朕的画像,所以,在她的寿礼呈上前,她自己都不知道寿礼被做了手脚,对么?”

无要要来。“皇上英明,的确是这样,她的寿礼,悉心准备了好几日,她还派了贴身丫环去街上装裱,拿回来后,又检查了一遍才装进匣子上了锁,而今天白日入宫前,臣弟亲眼看过,无任何问题,哪知入宫之后,寿礼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还致使皇上中毒昏迷,傅筝九死一生…”叶迹翎说到此处,缓缓抬起头来,神情是隐忍的悲痛,“皇上,在您昏迷后,傅筝的衣裙被人不小心泼上了酒,竟满身着火,差点儿当场被烧死,方才在素斋院,那些要谋害她的凶手,又派出三人来杀她灭口,亏得臣弟放心不下,派了手下侍卫暗中盯着保护,又幸得海宁王相助,才在狼口中捡回了她的命!”Pxxf。

“什么?平阳她被火差点儿烧死?素斋院有杀手?她…她是掉入素斋院的井里了吗?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去素斋院那种地方的?”叶迹舜满目激动,眼底的震惊一分分加重,连气喘都跟着粗起来。

太后一急,忙道:“皇上你别动气,这才刚醒…”

“母后,你告诉朕,平阳怎么会在素斋院?”叶迹舜抓住她的手,语气尽量的平稳,却夹杂着无法隐忍的冷厉。

见状,叶羽宁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唇角,因为一个平阳公主,母子失和,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很快,那两人努力维持多年的兄弟情谊,也会因那个女人而撕裂,红颜祸国,君臣失和,他且看谁能颠覆了谁?坐山观虎斗,定是其乐无穷!

叶迹翎抿唇,眸光沁寒,那束冷光射到太后身上,太后轻颤了下身子,倨傲的扬起下巴,“是哀家命人将恭亲王妃关到素斋院的,本是要论罪打入天牢的,恭亲王求情,哀家网开一面,这才关了素斋院,无论她是否被人陷害,但在真相未果之前,肯定要按律法办的!”

“母后!”叶迹舜气怒,一把甩掉太后的手,道:“朕在昏迷前,已经有言在先,母后为何不等朕醒来再做处置?平阳是捡回了命,要是没捡回呢?母后真是…”

“皇上!”太后僵硬着空手,脸色瞬息万变,“被人行刺是意外,哀家怎能料到?”

“皇上,太后,若说坏事里面有好事,也是对的,正好可以通过调查杀手的身份,来找出幕后主使者!”叶迹翎插话道。

闻言,叶羽宁醉中清醒了些,笑道:“就是呢,我也很好奇是什么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行刺恭亲王妃,敢毒害皇上,这幕后人要是找出来,定要论罪满门抄斩的!”

“海宁王,你怎么会出现在素斋院的?”太后的目光看过来,带着审视。

叶羽宁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懒懒的道:“哎,这说来也巧了,我宴席上和郑亲王喝的酒沉了,皇上出事后,担心皇上的情况,一时便没有出宫回府,结果昏昏沉沉的在宫里瞎转悠时,竟转到了素斋院,听到院里有打斗声,又一时好奇,就进去瞧瞧,哪知这一瞧吧,又正好瞧到五弟妹被人拿着长剑追杀,哎呀呀,这杀手武功好高啊,拎小鸡似的,将五弟妹抛进了深井中,五弟的侍卫被缠住,我就只好跳下井里救人了,好在…咳咳,还没淹死!”

“放肆!大胆!这皇宫之内,竟有如此歹毒之人,朕…对了,那三名杀手呢?”叶迹舜震怒之际,猛的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叶迹翎答道:“回皇上,三名杀手一人死,两人咬舌自尽,尸体此刻就在素斋院,三人之中,一人为太监,两人该是某个宫里的侍卫!”

“朗青,传邢部大理寺参与调查,你是大内总管,大内所有的人背景,都该在你的掌握之内,你一并去验尸,尽快查出杀手出自哪个宫院!”叶迹舜极具威慑力的眸子,扫一眼叶迹翎,定格在郎青脸上,冷厉的说道

第141章:寿辰之上,幕后黑手(十一)

半躺在浴池里,傅筝紧闭着眼睛,温泉水滑洗凝脂,自然是说不出来的惬意,冰冷的身子也渐温热,只是脑袋很昏,她不由的想,真的可能落下病根了,才泡一下水,就又发烧了…

终于,活着见到了他,夫君…

眼角有滚烫的泪珠滑落,傅筝一下一下的吸气,今夜太惊心动魄,她数次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终是活了下来,是幸,还是不幸?

叶迹舜…

她亏欠了他,但若究根结底,也是由于他对她的情,才致使她被卷入这一系列的阴谋中吧?他的爱,她要不起,却依旧成为了众矢之的,这还是她没答应做他的皇妃,要是答应了,真入了宫,与那么多女人争,怕是早死的连尸骨都无存了吧?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而再退一步想,叶迹翎的女人又何止她一个?待南阳来之后,会不会也斗的这般狠?或者已经在斗了,而她还没发觉?就如给她汤里下泻药一事…

“王妃,这是给您备的衣服,您试试合不合身?”宫女捧来红漆盘子,里面整齐叠放着一套浅绿色的罗裙。

傅筝睁开眼,目光落到盘子上,讶然道:“这不是宫女服?是哪位娘娘的吗?”皇宫之内,女人的衣服,除了宫女装,就是妃嫔装,定不会专门给外臣女眷备用的,这抹绿色,亦令她心中一动…

“回王妃,这是郎公公方才差人送来的,是新衣,其它奴婢也不知。”宫女答道。

傅筝无语,被扶出浴池,换上这一套新衣,竟出奇的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对镜梳发,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猛的想到了叶迹翎那日说,不准她穿绿裙的话,可是现在她没得选择,只好让他再生气一回了…

寝宫。

汉白玉的光滑地板上,跪满了人,郑亲王、邢部尚书、大理寺卿、丞相、大将军苏贡秦、国舅何利安、国丈白泰、大小苏妃、皇后,及所有妃嫔。

太后和叶羽宁仍旧坐着,叶迹翎立在龙床前,面色如常,冷冽淡漠。

“朕宣召尔等前来,是想让你们看看,朕还没死,让你们当中想借恭亲王妃之手谋害朕的人,失望了!”叶迹舜淡然开口,犀利的眸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

“皇上恕罪!”

跪的人,闻听此话,皆心惊胆颤。

“今日,是朕的寿辰,普天同庆之日,竟几乎成为朕的忌日,而凶手,就出自你们当中,这教朕,有多么的心痛!”叶迹舜说到此,微闭了下眸,再睁开,眸光已是阴冷无情,“三名杀手,两名经查是苏妃宫中侍卫,一名是在中宫当值的太监,大小苏妃,皇后,你们还有何话说?”

“皇上,臣妾冤枉!”白姝玉陡然一震,立刻抬眸道:“臣妾绝没有派人行刺恭亲王妃,请皇上明鉴!”

“皇上,臣妾姐妹也冤枉啊,这事臣妾们什么也不知道,皇上一向宠爱臣妾姐妹,我们怎么会谋害皇上呢?”大苏妃紧接其后,已哭出声来。

小苏妃亦哭道:“皇上,那两名侍卫一定是被别人买通了,故意出面,想连同臣妾一起害的,皇上要明查啊!”

叶羽宁眸色深沉,微偏过了脸去,扫过叶迹翎,男人与男人,眼神的交流,叶迹翎自然懂他的意思,而他要的结果,叶羽宁也自是看的懂,其实这场戏背后最大的主角是谁,彼此都明白,太后…是谁都奈何不了的,只要不牵扯进太后,皇上便会彻查严办,包括皇后,但叶羽宁要保皇后,矛头便只能全部指向大小苏妃,除掉苏氏一门,而这结果,也是叶迹翎乐见其成的,苏贡秦位居大将军,自然是皇上的心腹重臣,除掉他,便是削减了皇上的力量,于他自然有益!

真正的凶手,不论是太后,还是皇后,或者只是大小苏妃,再或者这三方都有参与,现在能齐力扳掉的,只有大小苏妃,白家暂时还对叶迹翎构不成威胁,所以,他选择回报叶羽宁救傅筝之情,暂时放过皇后,而剩下太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得慢慢来,迟早旧帐新帐一起算!

“皇上,那太监不是皇后指使的,皇后应该还有话说的。”叶迹翎开口,嗓音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感情。

闻言,白姝玉一震,眼神与太后对上,反应极快的道:“是,恭亲王所言及是,皇上,臣妾宫里的小李子,在午宴过后,去浣衣局交待事情,路过泾湖外的时候,亲眼瞧到了恭亲王妃被人自后推了一把跌倒在地,飞出去寿礼又被调包,而那人就是苏妃宫里的,当时小李子吓坏了,回来禀报臣妾后,臣妾因为无证据,皇上一向荣宠苏妃,恐怕不相信小李子的片面之词,便隐忍着想看看情况,谁知那寿礼中竟有毒,还毒害到了皇上,臣妾知情未报,愧对皇上,实在是罪该万死,现在又出现那太监的事,臣妾想来,定是苏妃之毒计,想着如果事迹败露,可以拉臣妾垫背,所以买通了臣妾宫里的太监,肯定是这样的!”

“胡说!皇后你不能血口喷人!”大苏妃激动起来,尖厉的喊叫道。

“啪!”

太后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怒道:“成何体统!大苏妃,你姐妹二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平日仗着皇上宠爱,横行后宫,哀家本着家和万事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们不知收敛,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太后息怒,臣妾…”

“来人!”

叶迹舜冷冷的打断,朝邢部尚书道:“将苏妃宫里全部宫人关入邢部大牢,苏妃不肯承认,那就审太监宫女,关于那病猫的画作,关于那七叶七花毒,定有人知道!”

“是,臣遵旨!”邢部尚书叩首道。

苏贡秦已被吓瘫了,额上冷汗直流,“皇上,苏妃不会的,她们肯定不会毒害皇上的,请皇上明查啊!”

“大将军,朕这不是在查吗?若说巧事,还真是凑巧,本来朕是不想当众打开恭亲王妃所送寿礼的,但偏偏大苏妃第一个带头让朕打开,口口声声想要见识一番,若非她知晓内情,何必来触犯朕呢?就因为她知道画作被换了,才急着打开致恭亲王妃于死地,朕所分析,对吗?”叶迹舜冷然道,前后这样一联想,让他不相信都难。

“皇上…”苏贡秦无话可辩,将怨恨的目光射向大小苏妃,“你俩到底有没有做过?我苏家一门忠烈,就是死也不能做谋逆之事啊!”

“爹…”

两女人哭瘫了,却不知该怎么挽回才好,那太监真不是她们的人啊,然而,虽然猜到是太后,又能怎样?太后是皇上的亲娘,皇上怎么会降罪太后?舜那那迹。

叶迹舜说道:“皇后是否清白,也不能仅凭片面之词就洗清,即刻起,将皇后禁足中宫,无朕手谕者,不得擅近中宫一步,着邢部大理寺严密查实,不得徇私偏袒,若有弄假,以欺君之罪论处!”

“臣妾…谢过皇上!”白姝玉软在地上,泪珠不断滚落,心中哀而痛,她拿别人当棋子的同时,在这步步为营的后宫,别人亦拿她做了棋子,那名太监…她捏紧了双拳,当时她昏过去了,待醒来便被宣召到此,怎么会派人去素斋院?

“大小苏妃…”

“报——”

一声尖锐的高喊,将叶迹舜接下来的话全部打断,他俊眉一蹙,郎青即刻步出,很快便领回一名身着戎装的禁军,太后一惊,竟是京畿禁卫军统领!

“莫谷?”叶迹舜惊楞,却也只楞了一瞬,便立刻道:“何以入宫?”

“禀皇上,京外虎啸营、骁骑营出现动乱,言称恭亲王以莫须有罪名含冤被抓,要请皇上主持公道,还恭亲王清白,为免两营将士违抗军令冲入京城,臣已作主派兵前去镇压,事态严重,臣急赶入宫,请皇上示下!”统领莫谷拱手回道,说着,眼光频频停留在叶迹翎身上,疑惑万分。

此言一出,掀起满殿震惊!

“兵谏…他们这是想造反吗?”太后倏地起身,手指伸出,颤抖着厉声而道。

莫谷头低下去一分,未敢言语,某种程度上讲,的确是兵谏!

叶迹舜眉头紧锁,咬牙道:“这是何意?恭亲王明明就在朕跟前,是哪来的消息说他含冤被抓了?”Pxxf。

“禀皇上,臣弟若非提早躲在皇上这里,此刻…确实被抓了!”叶迹翎缓缓开口,目光沉着,“臣弟已禀明太后,傅筝是被人所陷害,包括她衣裙被做手脚,滴酒起火,这都可以证明,然而太后不信,命御林军和大内侍卫要将臣弟拿下,说臣弟居心叵测,我夫妻二人谋逆弑君,关押天牢候审,臣弟有无反心,全凭皇上凭心判断,臣弟再无话可辩!”

叶迹舜捏紧了明黄色的床褥,脸色阴晴不定,殿内死寂一片,久久的,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皇弟受委屈了,母后恐怕是过于担心朕,才会糊涂下令,望皇弟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第142章:满门获罪,怀孕之喜

“有皇上信任,臣弟感恩不尽!”叶迹翎低眉,并后退一步,屈腿跪下。

叶迹舜颔首,眼眸偏了偏,望向丞相,“替朕拟旨,言恭亲王清白无罪,含冤被抓实属谣传,虎啸营、骁骑营将士旨到之时,即刻退回营内,安守本份!”

“是,皇上!”丞相答道。

“皇上,那两营暴乱,言称必得看到恭亲王亲笔书信,才能确信恭亲王安危,所以…”莫谷说不下去,这其中的寓意极其明显,那两营名义上是京城驻军,由皇上直系统辖,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听令于恭亲王,背叛了皇上!

太后的脸,几近扭曲,那射在叶迹翎身上的目光,满含着怨毒和阴冷,恨不得将他万箭穿心,然而,那跪着的男人,似有感觉竟突的抬眸侧脸看过来,她来不及收回的表情,就那样僵硬的定格,叶迹翎平静的脸上,竟缓缓浮起笑来,那笑惊悚的她慌忙回神,驰骋后宫多年的她,自是能在须臾间调整心绪,只见她温婉柔和的浅笑,“迹翎,既然都是误会,皇上圣旨下发,你顺带写封书信,让莫大人一并带回去吧!”

“是。”叶迹翎微笑点头,眸光一瞥,却落在了大小苏妃身上,轻描淡写道:“之前在钦和殿,本王就曾搁下话,想必诸位都记得,陷害本王,谋害本王的王妃,弑君犯上,挑拨本王与皇上的关系,其罪当诛,满门抄斩,都在律法之内,请皇上和太后作主!”

此言一出,苏贡秦、大小苏妃已全面崩溃,叶迹舜亦紧锁了眉头,攥紧了双拳,这是要逼他连苏贡秦一起杀吗?莫谷还跪在地上,丞相已去拟旨了,局面很明显,叶迹翎嘴上答应写书信,却是要在他金口玉言承诺严办苏氏一门后,才会写信压下那两营动乱,若他不答应,今夜的事,可以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不知驻京军队,有多少已经暗中投靠叶迹翎,他并没有把握,能一举拿下,这表面的系带,一旦彻底撕破,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饶命!臣苏家一门历来忠心耿耿,今日二女犯下的罪,还未全面查清,不能定罪啊!”苏贡秦急急的求情,老泪纵横。

跪在地上的其它人,冷汗直流,不敢发一言,白泰惶恐至极,担忧的瞅向白姝玉,暗自保佑,希望白姝玉是清白,不要连累了白家满门一百多口,同时又幸灾乐祸不已,苏家看来是保不住了!Pxxf。

“皇上,臣妾冤枉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求皇上开恩啊!”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买通中宫太监,没有啊,皇上——”

一声声凄厉的哭求,回荡在寝宫内,叶羽宁打了个酒嗝,烦燥的摆手,“哎呀两位娘娘,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皇上这是洪福齐天保住了性命,恭亲王妃多无辜啊,可怜从大周千里迢迢嫁过来,没享几天福,便几番差点儿搭上性命,她有多伤心啊,你们可真能狠得下心!”

这一番似酒醉的言辞,随着他的话,想到傅筝,叶迹舜心脏一阵紧缩,眸光再定格在叶迹翎脸上,久久的,才面无表情的开口,“大小苏妃,所犯乃天理难容的大罪,苏贡秦教女无方,难辞其咎,来人!着令将苏氏满门,即刻打入天牢,交由三部会审,听候发落!”

“皇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

女人的嘶喊声,尖锐刺耳,大内侍卫听令冲进,押起苏贡秦和大小苏妃朝外拖去,白姝玉亦被带走禁足,她边走边回头,泪流满面,深深的凝望着叶迹舜,然而,他却并不看她,连一眼都不看,她狼狈的回眸,余光却与叶羽宁对上,那双深幽的眸子,写满了心痛,她更是仓皇躲开,再不曾回头…

“皇上,圣旨拟好了,请皇上过目!”丞相双手举起明黄色的卷轴,郎青接过,交由叶迹舜手中,一遍阅完,命郎青取来玉玺盖上大印。

叶迹翎至书案旁,快速写了封信,盖上私印,一并交给了莫谷。

“全都跪安吧,恭亲王留下,陪陪朕!”叶迹舜累了,头向后仰,一夕之间,似苍老了几岁,无力而憔悴。

太后站起,不放心的道:“皇上,哀家…”

“母后回宫歇息吧,改日朕再去向母后问安!”叶迹舜打断,说道。

“启禀皇上,恭亲王妃到!”

帘后,有太监进来禀报,闻言,欲叩头告退的一干人停下动作,太后更是借机又坐了回去,叶迹舜也无谓,总之不是他和她单独相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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