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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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筝不无意外,虽早想到穆流星可能做驸马,但乍听到这消息,仍是惊的半天回不了神,先帝遗命?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看起来神秘的侍卫,竟是先帝安排下的吗?

而角落里的穆流星,在听到这宣布时,深邃的黑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受控制的错愕,双拳紧捏着,脸色悄然白了几分,这桩喜事,太过突然,他…

善于隐藏情绪的穆流星,在片刻间,已恢复一惯的冷淡,从容步出,近前恭敬的跪下,朗声道:“穆流星谢主隆恩!”

“平身!”

“谢皇上!”

太后笑意吟吟,“流星,哀家和皇上送琳儿的礼物,你满不满意?”

“回太后,流星很满意,能娶到三公主,是流星的福气。”穆流星稍抬眸,拱手微带笑意,不论方才心绪有多复杂,此时说这话,却是情真意切。

坚守四年,发誓不为任何女人动情的他,却早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那个疯疯癫癫的迷糊丫头,希望,他真能娶得她…

“那你给公主送什么礼物啊?拿出来,也让哀家瞧瞧。”太后黑眸眨动,唇边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赐婚,当然不是偶然,能利用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叶湘琳已悄悄露出了头,期待雀跃的看着穆流星,穆流星抿唇而笑,“流星准备的礼物,要去外面才能看到,请皇上太后移驾至兰溪斋外的碧湖畔。”

“嗯?在碧湖畔哪?到底是什么啊,如此神秘!”叶迹舜的好奇心被勾起,当即便站起身来,朗笑道:“大家都随朕一起去瞧瞧三驸马的礼物吧!”

“是,皇上!”

叶迹舜带头,大踏步往外走去,太后由叶湘琳搀着,所有宾客跟上,傅婕心急,也忙着献殷勤,打算赶去搀太后,却突觉肚子不舒服,脸色顿时难看,抓住一个随侍宫女,悄问道:“我想如厕,去哪里?”

中笑笑来。“请王妃随奴婢来。”宫女小桃含着笑,微一福身道。

“好。”

傅筝本已走到殿门口,却在前面的人群里没看到傅婕后,心中莫名的不安,忙回头去寻人,只见傅婕的衣角,正闪过大插屏,往内殿走去。

“不好,会不会…”悄声嘀咕间,傅筝终是放心不下,退回来匆忙去追傅婕,她想,傅婕最爱热闹,此时非但不看热闹,反而跟着宫女往内殿走,是不是有事呢?

大殿里,片刻间,所有的人,便全都去了碧湖畔,连宫女太监都一并跟去,空荡荡的无一人!

傅筝穿过大插屏,两边都是走廊,一下子看不到傅婕和那名宫女,便焦急的左右张望,并小声唤着,“皇姐!皇姐你在哪儿?”

听不到回应,却突然听到一声低沉压抑的尖叫,而下一刻,似叫唤的人被捂了嘴巴,而生生的被切断,傅筝大惊,此时放眼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宫人都因叶湘琳生辰,而被调去了前殿,她依着叫声判断,人应该在左面长廊的尽头拐角那一边,几乎是立刻便迈出了步子,然而,又陡然生生的打住,心中的惶恐,如洪水漫延过大脑,她害怕到极致,要不要去看?如果真有危险,怎么办?

可是,傅婕有危险,说不定,马上就会死,也说不定,现在便…傅筝不敢再往下想,头皮发麻,手脚冰凉,理智告诉她不能去,应该马上往外跑,跟瑾珍她们在一起,但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傅婕出事而不去管,她的良心,怎能安稳?

想到此,她毅然迈出了步子,并悄悄将手探到衣裙里,捏住了匕首的把柄,一步一步接近那声源所在处,想放信号弹,但这不是露天,信号发不出去,跑出去叫人,又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上,希望只是她紧张过度,虚惊一场…

彼时,碧湖畔边,无数的纸鸢飞天,构成皇宫奇景,其中最大的一只亮红色的纸鸢上,赫然写着醒目的大字:琳公主,生辰快乐

第190章:南阳之死,平阳入狱(七)

傅筝越加靠近,心跳便越加的快,在这寂静的走廊上,清晰震耳,她不由得伸手按在心脏上,紧张的连嘴唇都在发白——

“平阳王妃!”

赫然一道声音,将傅筝吓的魂不附体,连身子都差点儿软倒在地,看着迎面碎步走来的宫女,再看看她身后空空的走廊,她陡然一个激灵,厉声问道:“南阳王妃呢?”

“回平阳王妃的话,南阳王妃在如厕,不用草纸,差奴婢去取软帕。”宫女小桃被惊吓到,忙原地跪下,忐忑的说道。

闻言,傅筝悬高的心,“咚!”一声落地,脸上的白,悄然散去几分,这才发现,她的双腿都在打颤,捏着匕首的手,更是在衣裙里抖的不行,她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镇定,向着宫女小桃走去,边走边问,“南阳王妃不舒服吗?带我去看看。”

“是!”

宫女小桃站起,带着傅筝往叶湘琳专用的茅房走去,且轻言答道:“南阳王妃只说肚子难受,似是痢疾,好久了,一直蹲在茅房里,刚刚才说让奴婢去软帕。”

“痢疾?”傅筝一楞,蓦地想到那声低哑的叫唤,便冷睨向小桃,“刚刚是谁在叫?”

“回王妃,是奴婢,奴婢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绊倒之时吓的叫了一声,又怕扰了主子们,便赶紧收了声。”小桃平静下来,徐徐答道。

傅筝的疑虑,暂时打消,只是看小桃的眼神里,多了抹几不可见的怀疑,她不动声色的说道:“那你取软帕去吧,我大抵知道茅房在哪儿。”

“是,王妃!”小桃止步,返身往原路走去。

傅筝回头,盯着小桃的背影,嘴角冷冷的勾起,身为大殿侍候的宫女,定不会是刚入宫的,怎会那么不小心,能踩到裙子绊倒?恐怕是故意的吧,故意要引她来,那么,傅婕她…

心中一震,傅筝加快了步子,她在兰溪斋呆过几次,自然知道主子的茅厕在哪儿,遂一闪身进了一间偏房,茅厕还有道门,里面自然如密室,只有顶上开个拳头大小的圆洞,用来当窗子透风换气的,她急急的敲着门,压低子嗓音唤道:“皇姐!皇姐你在不在里面?”

“平阳?你喊我干嘛?我肚子正难受着呢!”

隔着门,傅婕虚弱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傅筝大大的松了口气,无力的靠在了门板上,再说话,感觉都有些喘,仿佛打了一场仗似的,“皇姐…快好了吗?好了就赶紧跟我出去吧。”

“没呢,不知怎么,肚子好难受,就像是吃坏了东西痢疾一样,可是明明我哪会吃不好的东西呢?”傅婕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就奇怪了,你着凉了吗?”傅筝拢眉,仔细思量着,想了想,又问,“在来兰溪斋之前,你有没有不舒服的预兆?”

傅婕听着都快哭了,“我没有啊,我之前好好的,哪知道正要去碧湖畔,肚子就不争气了…”Pxxf。

“皇姐,你别哭啊,你快些完事,我带你去看太医。”傅筝不禁急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她换了位子坐到了皇上身边,而傅婕却坐了她的位子,难道给她上的菜里,真的有毒吗?

“呜呜…”

傅婕在里面哭了起来,傅筝急的就要推门进去,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她浑身一震,张着嘴巴缓缓回头,来人是宫女小桃,只见小桃走近,手里拿着一沓软帕,笑吟吟的道:“平阳王妃,奴婢取来软帕了!”

“哦,好…”傅筝机械的应声,脑中却在想着,为什么她来过兰溪斋几次,都没有见过这个宫女?

小桃看着傅筝,脸上笑意柔和,“王妃,皇上太后都去看礼物了,您不看吗?”

“我…我也想如厕,所以就没去。”傅筝倚着门板,脸部僵硬,此时,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极其恐惧的感觉,只觉得可能一眨眼的功夫,今夕便不知何处…

“那烦请王妃先端着软帕,奴婢再去为王妃取一些来。”小桃说的情真,并将软帕递向前,傅筝右手自从捏上匕首,就没敢松开过,见状,不禁暗喜,打发走小桃,她便趁此可以拉着傅婕赶紧离开这危险之地,这个念头闪过,她便伸了左手出去——

然,她万万没想到,这沓软帕下,竟藏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她手才刚触到软帕,小桃暗执着的匕首,便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刺向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傅筝大惊,本能的尖叫,还未出口,便听得匕首被弹回去的闷声,而小桃也被震的后退了一步,看着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一时竟傻楞住,这是什么肚子,匕首刺不进去?

“我…我怀的是大罗神仙,你一个凡人,岂能杀了他?”见小桃呆楞,傅筝豁然明朗,是她穿的软猬甲救了她,遂厉声匡道。

小桃果然一震,眼神更加呆楞,傅筝脑中一股气血涌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右手紧捏的匕首,断然而出,趁着小桃失神之际,猛的刺进了小桃的胸口!

“啊!”

小桃万没想到,傅筝竟也身藏匕首,一声尖叫,踉跄而退,鲜血自胸口处,喷薄而出,傅筝毫无意外的,被喷贱了一脸,她立刻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而小桃已被刺醒,拼着最后一口气,一脚便踢过来,傅筝若在平时,早吓瘫了哪会还手,然而怀了身孕,母性使得她保护小宝的念头,是压倒一切的,遂身子向一边闪去,而此时里面的傅婕,终于听出不对,大喊着,“平阳,你怎么了?谁要杀你?”

听着喊声,傅筝一下子被提醒了,外面再没人,饶她怎么躲,肯定也躲不过会武功的小桃,所以,她果断的拉开门,迅速闪身进去,然后紧按住门,也亏得小桃受伤,又是心脏处,动作力气跟不上,将门踢了几脚后,只听得重重的“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闭眼断了气!

傅筝大口大口的喘气着,脸色白如薄纸,傅婕被吓的连大便都不会了,楞楞的看着满脸血污的傅筝,只见她嘴唇抖动的厉害,“快,快走…有人要杀…要杀我们!”

“哦哦。”傅婕忙不失迭的点头,软帕被丢在了外面,她也顾不得嫌弃了,一把抓过茅厕里的草纸,匆匆擦了臀部,提起裤子,哪知,才离开马桶,突有白色的烟雾从顶上圆洞中漫下,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傅筝惊的大叫,“皇姐!”

一声喊毕,只觉颈上一凉,她全身僵硬,再也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忘了,而下一秒,傅婕凄厉的一声,“啊——”久久的回荡在茅房中!

傅筝全身冰凉,喉咙里似被鱼刺卡住,一个音也发不出来,脑子完全空白!

烟雾渐渐消散,傅筝的视线,亦逐渐明朗,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如晴天霹雳般,生生的刺入她的眸中!

只见傅婕倒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眼珠大瞪,瞳孔中满是惊惧,嘴巴张的很大,喉咙处,正汩汩的朝外流着血…

“皇姐!”

傅筝惊喊着,一步扑过去,跌跪在地上,双手抱起傅婕的头,一声声哭喊,“皇姐!皇姐!”

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了一柄枫叶般大小的利刃,她蓦地一震,颤着手捡起,端祥在眼前,而恰在此时,茅房外,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叶迹舜焦急的喊声,“平阳!平阳你在哪里?”

“啊——”

不知是谁尖叫出声,本是快走的人,直接飞奔起来,而后便听得女人惊恐慌乱的喊叫起来,“杀人了!”

傅筝的思绪,还停留在手中的利刃上,茅房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狭小的空间,忽的涌进来黑压压的人,只见傅筝满脸血渍,一手抱着傅婕的头,一手拿着沾血的利刃,目光呆滞——

“南阳她…她的喉咙被割断了!”太后满脸的不可置信,平日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她,亦被眼前的景像,震的仓皇退后,“是,是平阳杀了她!”

“平阳!”叶迹舜俊容染上灰白,缓缓蹲下身子,伸指探上了傅婕的鼻孔,稍顿,手指抖动起来,发出沙哑的嗓音,“南阳…死了!”

太后被扶到外面,又有旁的人挤进来,叶湘琳生平没见过嗜血的场面,两眼翻了翻,便昏厥过去,被宫女手忙脚乱的抬出,穆流星从后面赶来,匆忙从宫女手中接过叶湘琳,将她打横抱起,往她闺房大步走去!

无数的人围过来,女眷皆吓的不敢看,太监侍卫,包括皇亲,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已开始小声的议论,白姝玉和白紫菱抱在一起,两人抖成了团,叶羽宁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茅房顶上的圆洞,一脸高深莫测…

胡秋洁和阮玥相视一眼,阮玥半响才从嘴中挤出几个字,“原来王妃她…她这么狠,连亲姐姐都杀!”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傅筝陡然回神,凄厉的吼叫道。

闻言,太后立刻又挤进来,狰狞着脸道:“还敢狡辩!茅房外杀宫女,茅房里杀南阳,杀人凶器,就是你手中的刀片,你还狡赖!皇上,杀人重罪,按律当羁押天牢,问罪处决!”

“平阳,你是最大的杀人嫌犯…”叶迹舜深深的盯着傅筝,停顿良久,才重重吐出,“来人,将平阳王妃即刻押往天牢,关入单房,严加看管,无朕手谕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一步!”

大内侍卫冲进来,傅筝被拖拽起,她不肯走,亦不肯放下傅婕,侍卫们强行扳开她的手,将她拖出茅房的门,她眼中的泪,凝结在长睫上,一双黑瞳,死死的盯着叶迹舜,不敢相信,叶迹舜会什么都不问,就下令将她关入天牢…

叶迹舜偏过脸,躲开她的注视,攥着的手心,却渗出细密的汗,沉着的道:“朗青,传朕口谕,立刻召邢部大理寺前来!其他人,全部散去,太后受惊,即刻送回慈云宫!”

“遵旨!”

傅筝被拖出兰溪斋时,天气正晴,仰头便可见,满天的纸鸢,五彩斑斓,煞是美丽浪漫,她眼角,终于有大片大片的泪珠滚落,傅婕真的死了吗?仅仅就那么一瞬间,就永远的醒不过来了吗?这一劫,究竟没躲过…

“王妃!”

“王妃!”

四丫环的声音,以极高的分贝充斥了耳膜,她四人自下人等待处,飞奔而来,蛮横的推开拖拽着傅筝的大内侍卫,抢着惊问,“出什么事了?究竟怎么了?”

“南阳死了,喉咙被割断,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可是证据确凿,他们说是我杀的,皇上关我入天牢…”傅筝的悲愤和委屈,尽数化作泪水,断断续续的说道。

被推开的大内侍卫怒了,腰间的佩刀蹭的拔出,厉声喝道:“皇上圣旨,立刻让开,否则同罪论处!”

“那就把我们一起关!”筱琴通红了眼睛,一气吼回。软看看手。

“大胆!”

侍卫大怒,举刀便迎过来,傅筝忙喊,“住手!筱琴你们马上出宫,去找管家想办法,去啊!”

“王妃!”

“一定要查出,杀我皇姐的凶手是谁,给我洗冤,给我皇姐报仇!”

“王妃!”

“走啊!走啊!”

四丫环被迫放手,傅筝被拖拽走,两两相望,直到再看不见…

彼时,正是午后,太阳光强烈而刺眼,傅筝受了太大的冲击,早已无力行走,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金色,慢慢变黑,最终完全取代了白的天,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昏过去了,怎么办?”一侍卫蹙眉道。

“掐醒得了,不然怎么走?”另一侍卫不耐的道。

“行!”

然而,侍卫的手,才欲掐上傅筝的人中,却有一道人影,从斜侧里跨出,男人低斥一声,“放肆!”

侍卫惊住,不及请安,男人便从他们手中,接过傅筝,打横一抱,朝前走去!

PS:还有一更三千字,迟一些

第191章:南阳之死,平阳入狱(八) (算16号)

傅筝醒来时,牢里多了一个人,双手交叠在身后,迎着铁窗背对她而立。

“不要坐床上,潮气重,伤身。”男人似感觉到她醒了,淡淡的出声道。

“海宁王!”

傅筝讶然,快速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无一狱卒,便问道:“我记得,我似乎昏过去了,是怎么到的天牢?你又怎么在这里?”

“本王抱你进来的。”叶羽宁直言不讳,见傅筝难看了脸色,勾唇淡笑,“又不是没抱过…”

“你——”傅筝从床上下来,咬牙道:“不准你胡说!”

叶羽宁嘴边的笑意,不禁扩大,“很好,在这个时候,还能镇定,不曾哭天抢地,说明心态不错!”

“关你什么事?”傅筝心情不好,口气便冲的很,“我以为,如果海宁王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就请回吧!依海宁王尊贵的身份,来此天牢岂不是辱没了自己?”

“平阳,本王认为,在你丈夫未归之前,你该冷静的考虑,怎么才能让自己活着等他回来!”叶羽宁神态自若,恬淡的说道。Pxxf。

子而而宁。傅筝一震,清眸眨动,“你什么意思?你相信我不是杀人凶手吗?”

“不,你仍是最大的嫌犯,要我相信,除非找到你没杀人的证据。”叶羽宁摇头,一双墨眸,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笑,令傅筝迷茫不已,“那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平阳,我是来跟你谈桩交易的。”叶羽宁言道,“你现在很想让叶迹翎回来,对不对?只要他在,你定不会受什么苦,因为你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为保你,做出怎样的事,大臣们都不敢有异议,皇上也会顺势答应,而他回不来,哪怕皇上再想护你,但你杀人证据确凿,且又是他的弟媳,他也不能明目张胆,不顾朝堂反对,更不能不顾太后的意思,强行给你优待。而如今,他刚刚到达南疆,军事未平,岂能脱身?”

“海宁王,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要跟我谈什么交易?我一介女子,似乎什么也帮不了你。”傅筝皱眉,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她并不敢全信,因为她对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并不了解,而且他跟叶迹翎还有恩怨的。

“你可以,正因为你是女子,又是皇上深爱的女子,所以你才能帮到我。”叶羽宁眉宇间,满是自信的神采,只是这光芒中,又暗波涌动着,无限的悲苦,“或许我的事,叶迹翎告诉过你,我想跟你交换的是,请你帮我劝皇上,让皇上放了姝玉,把姝玉还给我。”

“什么!”

傅筝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你说让我劝皇上,把白贵妃还给你?那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是你不想答应,还是觉得皇上不可能听你的?”叶羽宁骤然激动起来,一步跨近,盯着傅筝,嗓音本来就低,且又压低几分道:“平阳,只要你肯帮我,我便去南疆帮五弟,等他处理好你的事,再去南疆换回我,我虽不及他在军中有名望,但也是先帝唯一御赐免死金牌的亲王,压制大军一阵子没问题的。”

“不是…那个什么,海宁王,这件事情,我觉得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啊!白贵妃是皇上的女人,还给皇上生下小公主了,皇上怎么可能放了她,让她嫁给你呢?”傅筝纠结,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说服皇上,向来后宫妃嫔只有老死宫中的份,从未有过另嫁他人的先例啊!

叶羽宁俊眉深敛,“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皇上待你深情,我看的很清楚,只要你肯劝,皇上多少都会听些的。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来,过的浑浑沌沌的,姝玉被抢走,我恨皇上,恨太后,我更恨先帝,我本无意于皇位,只要有姝玉就够了,可他狠心的连姝玉也不给我,皇位女人,全给了皇上,就连大邺兵权也不给我,而给了一个养子叶迹翎,我全恨,恨不得他们都死!我也曾试图想过,想夺得帝位,一雪前耻,重新抢回姝玉,然而…这几年下来,我发现我根本无心于政治,我向来志不在此,就算勉强坐上龙椅,也难励精图治,将大邺治理成第一大国,无论我怎么恨先帝,我总归骨子里流的是叶氏皇家的血,怎能让大邺江山,毁于我手上?在这点上,我远远不及皇上和五弟,他们才干都在我之上,也志于此,所以,在姝玉的皇后被废之后,我便放弃了抢夺皇位的想法,她不再是皇后,我们之间,便多了一分可能,我今生的愿望,便是能和她生死相守在一起,除了你,我再寻不到能帮我的人,皇上那里,我根本开不得口,他也不会答应。平阳,算我求你了,好么?”

“海宁王!”傅筝抿唇,心中极震惊,他竟会将夺位这种极隐秘的话说给她听,就不怕她告密给太后和皇上吗?

“平阳,那回掳你之事,我向你郑重的赔礼,当时是我故意跟五弟较劲的,因为那时,我正恨着他,但现在不恨了,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靠你成全了!”叶羽宁语气急切,又似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直言道:“我自然不怕你告密的,因为皇上和太后是知道我的,但我有免死金牌,他们拿我没办法,只能防着我罢了。”

傅筝低叹道:“海宁王,其实我…我只能说,我有机会的话,就试着劝一下皇上,但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再说南疆的事,我不懂政治,夫君能不能归来救我,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连累他,军情那么紧急,来回一趟路上就得大半个月,谁知道大阪会不会趁他不在,挥军攻城呢?所以,这个交易不用换,我帮你就是了,你不必帮我。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查凶手吧,查那个宫女是谁派来的?她先杀我失败,被我反刺了一刀死了,而后在茅房里,突然有白烟,等白烟散去时,我只觉得颈子渗凉,就像是有利器抵着一样,然后听到皇姐的惨叫,再等白烟全散后,就看到皇姐死在地上了,我只是捡起了那柄刀片而已。”

“好,你从头开始讲,我仔细听。”叶羽宁收起焦急,严肃起来。

“嗯,事情是这样的…”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见皇上,秘查凶手。”

见叶羽宁举步欲走,傅筝却惆怅的叹气,“其实,就算查到真凶,又能怎样?我皇姐死了,再活不过来了,而真凶的背后,定是太后,皇上又能怎样?自己的亲娘,还能杀了不成?何况一旦昭告天下,百姓将怎样看待太后?社稷不稳啊!”

“对,你分析的没错,太后的狠毒,已非一日两日,皇上又是孝子,断然不会问罪于太后,但你要出牢门,必得查出此案,这结果,就是寻个替罪羊,换你出来。”叶羽宁嘲弄的勾唇,赞傅筝聪明的同时,对太后亦鄙夷至极。

傅筝惨笑,“那便算了,来回折腾,有什么意思?用别人无辜的性命,来换我的性命,我就是活着出牢门,也良心不安,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就呆在牢里,看皇上究竟打算怎么办?”

“平阳…”叶羽宁微眯了眸,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良久,低叹道:“身为皇室中人,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纯净之人,哪怕是姝玉,原本同你一样干净透明,也在几年的时间里,被后宫那个大染缸,染成了半黑色,而你,聪慧至极,却出淤泥而不染,难怪皇上和五弟那般情钟于你。”

傅筝无话,亦不禁在想,若她的性子,有上南阳的一半,便不会去担心南阳,不会明知危险还被人故意引到茅房,被人痛下杀手,以至于落到这般田地…然而,她就是这样子,南阳可以对她无情,她却狠不下心来不认皇姐,可惜,她没死,南阳却死了,她们姐妹相争了十八年,南阳竟永远的离她而去,只是那一瞬间的事,便天人永隔…

想到这儿,她不禁满心的愧疚,若非当年的阴差阳错,南阳便不会被叶迹翎认错,便不会嫁来大邺,便不会死…都是她的错啊!

“海宁王,不要查凶手了,不要查了,是我害死的皇姐,是我害死她的!”傅筝跌坐在床边,满目悲凉,汹涌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不断的滴落双颊,“虽然她从小就欺凌我,但她总归是我的皇姐,可是她竟被我害死了,她才十八岁,连一天女人都没做过,就这样死了…”

叶羽宁原地停站了许久,缓步迈出了牢门。

小半个时辰后,叶迹舜的身影出现,劈头盖脸的质问,“平阳,你不相信朕么?朕会让你受这不白之冤吗?”

傅筝泪眼迷蒙的抬眸看他,模糊的视线里,他的表情气急败坏,她不禁咧唇,“我相信啊,皇上哪里以为我不相信了?”

“朕关你入天牢,自然有朕的理由,朕绝不相信你会杀人,你给朕一点时间,朕很快就会放你出来的!”叶迹舜纠结的神色里,分明隐忍着痛苦,及深深的心疼和自责,唇张了几张,却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第192章:疑雾重重,真凶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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