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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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悚然而惊,这指挥使不就是先前去墓园挖他嫡母墓的那人,那人武艺倒是极高的,一脚就将他踹的老远。

说起来,成平安对自己的身手也有几分自信的,只在那个人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又思量着庆丰帝对这位指挥使很是看重,莫不是…莫不是这个人也和他一样是穿越来的?若不然,又怎么解释他能造出这等奇巧之物?

成平安越想越是慌乱,一时也顾不得和那个匠人说话,跳上马就走。

他因六神无主心慌意乱,骑马的时候也没了什么分寸,转瞬入了城,不想一时不察竟然将一个抱孩子的妇人撞倒,撞的那妇人将怀中所抱三四孩小儿脱手而出,成平安看见赶紧跳下马道歉,将妇人扶起,又将哭泣的孩子抱住送到妇人怀里陪笑道:“这里不远处有家医馆,不如这位夫人带贵公子去诊治诊治,若有什么,成某人照价赔偿。”

那妇人也不知道为何脸上有些不好,一直在躲避成平安,抱着孩子离成平安远远的道:“不必,不必,奴家没什么的。”

说完话,抱着孩子就要走。

成平安赶紧拦了:“还是去瞧瞧的好,成某不是不讲理的人,即是撞着了人自然该担的责任都得担。”

妇人见躲不开就有几分怒意,抬头看着成平安怒斥一声:“你这公子好不晓理,我都说无事了还拦我做甚,我家里事忙,你赶紧让开。”

成平安被骂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不过想到到底是他不对便也没说什么让了道给那妇人。

他一边心里嘀咕那妇人不识好人心,一边骑上马想着哪时候寻个时间找那指挥使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成平安倒没怎么往心里去,可是,这一切落到不远处一个人眼中却瞧出什么来了。

这日季颂贤坐车回金陵城欲买些绣线且帮伍氏捎些城中的各式点心,刚进城门就看到成平安打马而过,季颂贤不想理会这人,便叫吴叔远远的躲开。

之后季颂贤看到成平安撞人,那妇人一言一行都透着几分别扭,而且那孩子虽然在哭,可是有气无力的,明显的被饿过且好似喂了药的。

季颂贤一时心中大惊,想到某种可能性,立时叫吴叔追上那妇人。

第三十九章 拐子

就见那妇人不一会儿就抱着孩子出了城,季颂贤心知有异,就叫吴叔跟紧了,不一时过了护城河,眼见那妇人越走路越是僻静,再走一时马车就要过不得路了,季颂贤便也不管什么,立时叫吴叔去将那妇人拿了好生询问。

只吴叔才从车上跳下来还未跟去,就被一人给擒了。

那人提着吴叔到了季颂贤的车窗边轻声道:“季娘子好心,只是却有些心急了,我瞧那妇人应该是去寻接头人的,不若再跟一时,若是能找到她的同伙说不得救出多少孩子来呢。”

季颂贤一想也是,遂笑道:“我是跟不得的,即然指挥使大人瞧见了,我们便撤了,指挥使大人要如何我也是管不得的。”

说完,季颂贤果然叫吴叔驾车离开。

成怀瑾站在原处瞧了季颂贤所坐的马车两眼,不知怎的,眼中竟然有了几分笑意。

转瞬,他目光转为厉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奔出去,没过一会儿便悄无声息的又跟上那个妇人。

妇人进了一个小树林,左拐右拐的到了一间木屋前,木屋的门打开,却见里头出来一个壮年汉子,那汉子下着滚裆裤,上身精赤着,一眼看过去显的极壮实的。

成怀瑾隐在一旁的树上将妇人和那汉子的模样记在心中,又见妇人将孩子交过去,汉子扔给她一个钱袋子,妇人笑着收下,眉花眼花的离开,成怀瑾也就不管那妇人,专只盯着汉子。

那汉子骂骂咧咧一阵,将孩子提着又朝林中走去,成怀瑾小心跟上,约摸走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见不远处又露出一座小木屋,汉子推开木屋的门,立时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骚臭之气喷涌而出。

成怀瑾眼力非凡,在树上已经清楚的瞧见屋中情形,却见屋中或坐或躺或站了许多小孩子,大的约摸四五岁的样子,小的连路都不会走,这一屋子的孩子由两个汉子和一个妇人守着,妇人显见的不耐烦,凡有哭泣的孩子上去就是一针扎到肉里,竟将一屋子孩子整的个个都不敢言语。

且这些孩子中小的吃喝拉撒不能自理,三人也不去管,尿了拉了全都在裤子里,弄的一屋子的味道极难闻。

成怀瑾又见几个小的被折磨的几乎奄奄一息,若是再不去管怕用不了几日便没了,心下将这几个拐子已经恨透了。

若说几日前成怀瑾或者看到这情形还不会如何,只前几日他按照季颂贤所言去了宋氏留与他的那个院中,寻到宋氏留给他的许多东西还有一封信。

看完信,成怀瑾才知宋氏对他有多心疼挂念,一腔慈母之情有多深重。

他本是冷情之人,可看到那封信还是动了真情的。

信中开头便道出宋氏为何将成怀瑾送走,只说当初他是活不成的,正好宋氏和他师傅有些交情,便请了来瞧,却不想成怀瑾是胎里带的毒,出生之后又被下过一次慢性毒药,宋氏知道之后险些昏倒,私底下下了大力气去查,却完全没有想到想要成怀瑾命的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成国公。

成国公容不得成怀瑾,宋氏又安敢将成怀瑾留在府中,只得哀求他师傅将成怀瑾带走,并和他师傅约定在成怀瑾没有长大成人,没有过人的才能和自保手段之前绝不告诉他身世,更不叫他回金陵,这些年,宋氏如何的相念成怀瑾可都为了他的安全连封信也没捎过。

成怀瑾的师傅也是个信人,直到成怀瑾学了许多本事而庆丰帝又慢慢掌控朝纲时才告诉他他的出身来历,又放成怀瑾回家探母,哪里知道,他自小没享过亲母疼爱,本想回家母子团聚,不料竟是天人永隔。

依着成怀瑾的脾气性子因并没有见过宋氏,对宋氏也没有什么印象,原是并不很悲切的,但在瞧见宋氏的信后,心底还是有些感触,这时候他正念着宋氏那腔慈母情怀之时,又如何能看得下这些拐子拐带旁人家的孩子以致人家骨肉分离。

眼见得那个汉子提着孩子进去将孩子扔在角落里就和另外几个人大吃大喝,又商谈着晚间如何将这些孩子运走贩卖出去,成怀瑾自然忍不下去,一忽从树上飘落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屋后,从后门进去趁着几个拐子吃喝之时一掌一个拍晕过去,又寻了绳子将他们绑好,之后便从怀中摸出信讯烟来点头放出去。

成怀瑾一直等了约摸半个多时辰锦衣卫的人陆续赶到,一个千户带了许多总旗小旗将这间小屋团团围住听侯吩咐。

当成怀瑾将锦衣卫千户陆鸣进得屋时,陆鸣看着屋中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立时大哭起来,抱着便不肯撒手。

成怀瑾不明所以,还是一个小旗小声解释道:“这怕是陆千户姐姐家的孩子,前儿陆娘子的儿子没了,陆娘子遍寻不着已经起不得炕了,陆千户心里急的什么似的,这些天也疯了似的找寻,不想竟是被指挥使大人寻着了。”

果然,陆千户抱了孩子过来跟成怀瑾道谢,又叫孩子跪下给成怀瑾嗑头,口中道:“大人的大恩大德陆某一家谨记在心,以后大人但有事只管吩咐,陆某无有不从。”

成怀瑾弯腰将陆鸣扶起,又叫那些小旗总旗将这些孩子带出去送到衙门寻找亲生父母,再去问问金陵城都有谁家丢了孩子寻不到的,或者审问这些拐子能得到什么信儿。

吩咐完了他才对陆鸣道:“你也莫谢我,要谢便谢季相家的千金,今儿这事是季娘子瞧出不对的,只她一个妇道人家跟出城外就不好再跟着了,正好碰着我,便请我去追去看看,不料想这些拐子胆大妄为,拐了这么些孩子。”

陆千户那样壮实汉子抱着外甥一行哭一行道:“等我回去告诉姐姐,叫她备厚礼谢过季娘子还有季相。”

原陆千户便极敬佩季亿为人正直又最是实干之臣,如今自然也乐意和季家亲近,因此说出来的话都透着那么几分亲热。

成怀瑾自然听出来了,眼中多了几丝笑意:“是该的。”

没过一会儿,锦衣卫的人就已经收拾妥当,孩子们全部抱到马车上安放好,那几个拐子都堵了嘴塞到也不知道谁弄来的拉粪的车中严严实实的盖了一径回城。

锦衣卫的人想要办什么事情速度是极快的,他们已经料理好了,那边季颂贤坐着马车还未归家,车内,绕梁有几分不解的问季颂贤:“娘子瞧着那妇人像是拐子为何不再跟去,那些杀千刀的不知道拐了多少良家孩子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以致许多人家骨肉分离家破人亡…”

季颂贤看了绕梁一眼,心说绕梁这般激动,莫不是她家中也有被拐过的?

只这话她也不当问,笑了笑解释道:“成指挥使所言很有道理,看那拐子的模样应该是拐过不少孩子的,若是能跟着她寻到拐子们的下脚处,或者能救出许多孩子,倒也是功德一件,只咱们只吴叔一个人,万一到时候拐子极多,岂不是连自己都陷进去了,而成指挥使身怀武艺,我瞧着又最是胆大心细的,他跟了去岂不比咱们便利,即如此,何不干脆一些将此事托于他,做什么跟去给人家白添麻烦。”

绕梁想了一会儿觉得季颂贤说的有理,便也点头笑道:“娘子说的是,是奴想差了。”

这主仆二人正说话间,却见路上一庄户汉子驾了牛车经过,车上坐了两个妇人,一个年老一个年少,两个人都是哭哭啼啼的样子,季颂贤隐约听其中一个妇人哭道:“快些过去,快些去府衙,说不得我那苦命的孩子有了下处…”。

季颂贤心里有了谱,只道成怀瑾必是跟着拐子寻出他们的下处,说不得救出不少被拐的孩子。

一想许多人家能够骨肉得以团聚,她心里也欢喜异常,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起来。

绕梁也是笑着一直念佛:“谢天谢地,终归能够有人骨肉团聚,这一下子不晓得多少人家欢喜异常呢。”

却说锦衣卫中一行人到了顺天府,成怀瑾叫人递过腰牌,不一刻顺天知府侯仲平便迎了出来,拜见一番之后听说成怀瑾寻到拐子救出许多小孩子立时大喜,先将那些孩子送到后衙安置,又要将拐子送到牢里审问。

却不想成怀瑾冷声道:“审问拐子的事就不荣烦了,这几个拐子还是送到诏狱中审问的好,不过,还请侯知府打问一下谁家最近丢了孩子的,说不得能问出些什么来。”

侯仲平一听说锦衣卫要审问拐子哪里敢说个不字,立时笑道:“很是的,应该应该的。”

两人正说话间,却听到外边又是一阵喧哗,侯仲平忙命人去问,不一时一个门子进来回道:“大人,刚才襄阳公主府管家前来报案,据说襄阳公主府的小公子失踪,叫顺天府帮忙探查。”

“什么?”侯仲平大惊猛的站了起来,额上汗珠子都冒出来了:“襄阳公主府的小公子没了?”

他这般惊惧,倒是成怀瑾还老神在在的坐着,看他那副样子不由冷声道:“慌什么,你去叫人带襄阳公主府管事的去那些孩子中瞧瞧,说不得就有呢。”

“是,是,是。”侯仲平才想及后衙还有许多被拐的孩子未安置,立时就传令下去。

第四十章 襄阳公主

青山绿树间,一片田地翠意葱葱,在绿水环绕中一片并不大的田被分成好几块,每一块田中都载了不同的菜,有小白菜、韭菜、油麦、黄瓜、冬瓜等等。

季颂贤帮着伍氏将豆角架搭好拿绳子绑了,又弯腰将才开的冬瓜花上的虫子捉了,便见伍氏笑着摘了好几根顶花带刺的嫩黄瓜,又挖了几棵红萝卜在溪边洗干净了递给季颂贤。

季颂贤掰了半根黄瓜咬在嘴里,只觉清香的紧,又将那洗干净的红萝卜剥了皮一边吃一边道:“娘,且等我再挖几棵萝卜,中午时细细的切了丝再拿醋和麻油一拌最是好吃不过的。”

又咬一口,季颂贤一笑:“娘种的萝卜真真好吃,吃着香甜的紧呢。”

确实如季颂贤所说,这红萝卜没什么辣味,吃到嘴里只觉甜丝丝的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爽,比季颂贤原先吃过的那些精心烹制的美食还要好上许多。

伍氏一点她额头:“你这小嘴抹了蜜么,总是哄娘开心。”

季颂贤挽了伍氏的胳膊:“才不是呢,我最老实不过的,说的都是实话。”

一行说,季颂贤还一行问绕梁:“你家姑娘我是不是个实在人?”

绕梁低头轻笑:“姑娘说的是,您最是实在不过的,万不会说瞎话哄人。”

主仆两个一席话叫伍氏更加开心,又拉着季颂贤拔了几棵萝卜再摘了黄瓜准备中午做菜吃,看着手中那个大皮红的萝卜,伍氏有些怅然:“你爹最喜欢这红萝卜,生吃能吃好几个,也不知道…咱们在这边倒是清闲了,他在家里可吃得上?”

季颂贤一眨眼:“娘叫吴叔给爹送些去不就成了么,我也担心爹呢,再过几天咱们就回金陵可好?”

说起来,季颂贤也很喜欢这种乡间生活,并不愿意回金陵家中,只是看伍氏这般记挂季亿,她倒也有些想念季家亲人,叫她选择,她还是更重视亲人一些的。

“好。”过了半晌伍氏才长叹一声答应下来。

便在这时,随心急匆匆赶来:“夫人,姑娘赶紧去前边瞧瞧吧,来了好些人,都说来寻姑娘的,便是襄阳公主都亲自来了。”

“什么?”伍氏和季颂贤同时一惊,两人赶紧便朝前厅走去,一行走,伍氏一行发愁:“这都是什么事?咱家和襄阳公主府可没什么来往,怎的将公主也给招来了?”

“先莫想这些,还是赶紧拜见为上。”季颂贤扶着伍氏一径去了前厅,未进去时就听吵吵嚷嚷一阵纷乱,等过去了便见前厅里坐满了许多的夫人,另一边也站了好些穿着朴素的妇道人家。

而上首位置坐了一名三四十岁的美妇,她穿着杏黄撒花长衫,底下是葱白的百折裙,打扮的很是时兴,一张细嫩白皙的脸上并没有涂脂抹粉,却显的别样端庄贵气,便是那头发挽个并不太复杂的发髻,其间也没佩带多少头面,可却一丁点不见寒酸。

季颂贤看到这妇人就知定是襄阳公主了。

又见襄阳公主丝毫没有那等高高在上的作派,反倒是很平和的和底下的那此妇人说话,不时的说笑几句。

伍氏拉了季颂贤过来相见,母女俩才要相拜,就见襄阳公主赶紧起身扶了:“季夫人和令千金莫拜,说起来今儿是我们该拜令千金的,令千金与我们这些人都是有大恩德的…”

“是极。”离襄阳公主不远处站着的一位着紫衣的妇人红了眼睛拉了季颂贤的手:“好孩子,若不是你,我们怕都要没命的。”

“这,这?”季颂贤有些不明所以:“这话到底是何意?我也没如何呢?”

伍氏更加不明白,小声询问襄阳公主:“公主莫不是说错了么,我这女儿自来最是安静不过的,如何…”

她这一问倒是叫襄阳公主险些掉下泪来,拉了伍氏的手抽噎两声,有些失了体统,不过却更显真性情:“夫人,真真是令千金救了我们的命啊,若不是她,不晓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襄阳公主神情有些激动,却还是将季颂贤如何在出城的时候碰着拐子,又如何怀疑,如何跟踪一段路,之后碰着锦衣卫指挥使才拜托他跟踪拐子救出许多被拐的孩子来,且其中就有他们这些人家的孩子。

被抓住的拐子受不住刑都已经招认了,只说拐了好些孩子的,这批今儿打算转移,若是指挥使去的晚上片刻,说不得就寻不到他们了。

当初季颂贤碰着的那妇人所抱的孩子就是襄阳公主的小儿子,这孩子丢失之后襄阳公主府疯了似的寻找,若不是叫季颂贤碰着,现在说不得如何呢。

襄阳公主每思及拐子所说的话就一阵后怕,当真是晚上那么一会儿子,说不得他们母子今生今世再见不得面呢。

就为着这个,襄阳公主也得感念季颂贤的恩德。

旁的那些妇人也都是一样,她们丢失的也都是自家的心头肉,自丢了之后个个茶饭不思痛哭到天明,如今好容易母子相见,自然实在感念季颂贤的恩德。

这些人家认回孩子便相约一起来谢过季颂贤,不想半路中碰着襄阳公主,襄阳公主知都是同一目的,便也结伴而来,这才有了今儿这一幕。

季颂贤听完就明白了,原来成怀瑾已经将那些孩子救出来了,而且他丝毫不贪功,将好处推给了自己。

这一刻,季颂贤心中是有些感动的,倒也很记成怀瑾的好。

她先拉着伍氏解释一通,将那日的事情交待好,又对襄阳公主一笑:“公主和各位夫人能够寻着自家的儿女原是喜事一桩的,说起来惭愧的紧,我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的,又怎敢叫各位来感谢我,没的叫我臊的脸红。”

襄阳公主也笑了,拉了季颂贤好一阵的打量,末了笑道:“好孩子,你施恩不图报是好的,可我们却不能不认恩人的。”

众家妇人也都点头称是。

又有那等家境不是很好的妇人拿了自家种的瓜菜和喂的鸡鸭头上,家境好些的送了金银绸缎等物,襄阳公主更是大手笔送了好些奇珍异宝,唬的季颂贤忙推辞,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伍氏倒是收了些瓜菜,鸡鸭却是说什么都不收的。

如今日子虽好过,可乡间一家子吃油打盐的钱还都是要从这些鸡鸭身上出,她若要了,说不得人家要过许多紧巴日子的。

便是家境好的送来的金银伍氏也使劲推辞着。

最后没法子只能收下一些,襄阳公主等到屋子里清静了才对伍氏笑首:“夫人不收旁人的成,可不能不收我的,夫人也知襄阳公主府并不缺这些个。”

襄阳公主说的倒也是实情,满金陵城都知襄阳公主最是富贵不过的。

说起来如今的太后姓高,她生一子一女便是如今的陛下和晋阳公主,而在高太后前边还有一位大高太后。

这大高太后是如今太后的亲姐姐,当初先帝爷和大高太后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及到先帝爷成年就娶了大高太后,成亲两年之后,大高太后生下襄阳公主,又两年生下平阳公主,只是大高太后生平阳公主的时候伤了身子再难生育,高家为了巩固家族地位,就将小高太后送入宫中。

这小高太后不负所望,入宫没几年就生下当今来,又隔几年生下晋阳公主。

小高太后生下当今的时候还不过是个普通宫妃,再加上先帝爷和大高太后夫妻感情甚笕,便将当今抱给大高太后抚养,当时大高太后病的起不来,当今自小到大几乎都是襄阳公主这个长姐一手带大的,说起来,当今和襄阳公主说是姐弟,可感情胜似母子,比之小高太后之情还要深上几分。

待到当今七八岁的时候襄阳公主要出嫁,当时大高太后已然病的不成了,她怕她去之后小高太后会苛待两个女儿,便求了先帝爷,将襄阳公主嫁给永安公世子。

这永安公府传了几百年的世家,比大夏朝传承都要久远,家族富贵之极,又和各世家大族俱有联姻,当真是人脉宽广权势甚强,便是先帝爷都要给他家几分脸面,襄阳公主嫁了去便能借些势力叫小高太后不敢对她们姐妹如何。

襄阳公主成亲之后大高太后就故去了,大高太后这一去,先帝爷因为痛思大高太后身子也就不成了。

托了两年先帝爷撒手而去,当今登基,那时当今年岁小,小高太后又野心勃勃,便借着母子名份垂帘听政,将朝政握在手中。

她原先还打过要为难平阳公主的主意,只襄阳公主嫁了人之后和附马爷感情倒也不错,借着永安公府的势力护住平阳公主,又亲自为平阳公主寻了门好亲事,姐妹俩个俱都嫁人之后才不惧小高太后。

到后来当今亲政之类的事情上襄阳公主都是出过力的,因此上,襄阳公主在众公主中出身最是高贵,势力最是强大,也最得当今的宠信。

季颂贤一时想到这些因由,心中更加的感念成怀瑾。

成怀瑾这是想尽法子的往她手里送好处呢,她心知有了救襄阳公主小儿子的这份情谊,以后她再有什么事襄阳公主必然是要帮她的,说不得再碰着晋阳公主刁难她的时候,襄阳公主稍一出手就能化解。

如此,季颂贤更不会收下襄阳公主的谢礼,她只是笑了笑过去小声道:“公主府富贵那是公主的,我实不敢愧领,若是公主着实要给,我瞧着里头有套头面还不错,我便挑了去,其余的我是不敢要的。”

襄阳公主见季颂贤打定了主意不要也没法子,只好叫人开了箱笼叫她去挑头面来。

季颂贤挑了一套白玉头面喜滋滋的说好看,襄阳公主见她见识不俗对她更加喜爱,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时的话。

这时候日已近午,季颂贤做了半上午的活,又应酬这么一会儿子,腹中早已饥饿难耐,竟然在和襄阳公主说话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了起来,她一时脸红如血似要滴下来,而襄阳公主觉得好笑,一时笑的险些跌倒。

第四十一章 多事

季颂贤有些恼怒,咬牙道:“公主只管笑,我也不觉怎的,人本就是食五谷杂粮的,如今到了吃饭的时候自然是要饿的。”

襄阳公主笑着点头:“很是,很是,本宫也饿了,便在你家用些饭吧。”

“果然?”季颂贤眼中一亮,问了一声。

“果然!”襄阳公主点头:“难道你还要本宫饿着肚子再回去不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伍氏听到此处忙道:“并不是我们不愿意招待公主,实在是家里饭食粗鄙怕公主不习惯。”

季颂贤赶紧点头:“娘说的是,我们家一向饭菜简单的紧,只怕公主吃不了。”

“这有什么吃不下的。”襄阳公主摆手笑着:“你们当我吃金还是吃银,左不过那么些东西罢了,我倒是乐意吃些简单的,起码不会白菜炒出牛肉味来。”

一句话说的伍氏和季颂贤倒是都笑了,季颂贤赶紧应了一声:“即如此我便献一回丑,下厨与公主弄些白菜不是牛肉味的饭食。”

她一行说一行告辞出去,进了厨房想了一会儿子,深觉襄阳公主说的很有几分道理。

襄阳贵为公主什么样的好东西没吃过没见过的,今儿在季家庄子上吃饭也不过是为着季颂贤有救她儿子的恩情,想着和季家拉近关系而已,吃什么倒在其次了,再者,她怕也愿意吃些诸如新鲜的瓜菜之类的原滋原味的。

这般想着,季颂贤便当真做了几道农家小菜,先是拌了个红萝卜,又炒了个黄瓜鸡蛋,正好厨房里有才摘下来的新鲜菠菜和扁豆,她又做了一凉一热两道菜,最后弄了个冬瓜排骨汤,简单是简单了些,可这都是她亲手做的,倒也是一番心意。

菜做得了又有厨房配好的鸡和鱼,一共凑了六个菜一个汤,季颂贤便叫绕梁端了去正厅,过去的时候襄阳公主正和伍氏说话,只说再过些日子她要举办赏花宴,想请伍氏和季颂贤过去,伍氏自然答应下来,两个人又说起金陵城各家的琐碎事来。

襄阳公主正好说到金陵城有一家随太祖皇帝起义有从龙之功封了侯爵的人家,这户人家姓金,原祖上也是个人物,只是子孙不肖到了这一辈子越发的无能,竟然靠着卖女儿仗着裙带关系过活,着实太过丢人了些。

伍氏对这种事情也是看不过眼的,就附和着襄阳公主刻薄了几句。

襄阳公主看到季颂贤过来笑道:“我最是看中贵府的气节和风骨,先前成国公府那样威逼都不曾退让一步。”

季颂贤一边笑着布菜一边道:“成国公府再有权势又如何,我父亲是陛下的臣子,仰仗效忠的是陛下,他成国公府就是再富贵,我们季家也不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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