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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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成怀瑾点头,季颂贤笑容越大:“我得仔细收起来,且等着当传家宝。”

“不必收着,你只管戴就是了。”成怀瑾摇了摇头:“师傅原说过物件都是给人用的,若是不用,难免辜负了他们,也说物原没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人们硬给他们分了,叫我告诉你凭的什么贵重的东西都莫往心里去,如此才不为外物所累。”

“师傅她老人家真是心胸豁达之人。”季颂贤赞了一声,又笑着将玉簪子戴在头上。

成怀瑾听得此言险些笑出声来,点点季颂贤的鼻子:“你若将这话对师傅讲,她必是生气的。”

“如何?”季颂贤不明所以,心下不免惴惴。

“且等你见了她便知。”成怀瑾偷笑,看季颂贤一头黑鸦鸦的头发上面一支玉簪子很是相趁,伸手抚过她发顶:“这簪子戴着好看,只如今戴着合适,到冬天就不能戴了,等我明儿叫人给你打几套金头面,到冬天换着戴。”

季颂贤喜滋滋的点头:“我等着呢。”

成怀瑾看她高兴,心里也欢快起来,又听季颂贤问他:“你这会儿子从哪儿来的?高家的事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才刚从宫里出来,我不过提醒了高家一句,至于说高娘子与曹安和离的事,那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我可没插手。”成怀瑾说了一时,又看季颂贤。都说灯下看美人,这话一丝都不假,季颂贤本就长的极好的,这会儿子坐在烛光边上,暖暖烛光映照着她的脸庞,将她照的更加美艳之极。

成怀瑾指尖微动,好一会儿才压下心头的燥动。

季颂贤拿了一本书册给他:“这是我写的书,才刚印出来不久,放到家中的书肆里卖,哥哥说已经卖出去几本了。”

成怀瑾接过来放进怀里:“我回去就瞧。”

季颂贤笑道:“瞧不瞧的倒不打紧。打紧的是我上面署名是潇湘子。怕是又要叫你给我背黑锅了。”

成怀瑾摆手:“你我夫妻一体,你的便是我的,背黑锅打什么紧。”

季颂贤实忍不住笑着爬在桌上:“你还没瞧那书呢,上面写的可是妇人的后宅之争。若是叫人知道是你这个冷面冷心之人写的。不定多少人惊掉眼珠子呢。”

她越想越是可乐。笑的花枝乱颤,看的成怀瑾心头越发的热燥。

笑过之后季颂贤想起一事问成怀瑾:“前儿我哥哥说这些年家里太放纵我了,女学竟是没学进多少去。还说要寻女四书与我读,你说说,我要不要读?”

成怀瑾立时摇头,拉了季颂贤的手沉声道:“莫读。”

“为什么?”季颂贤眨眨眼睛,带着几分不解:“时下只要是识字的女子都读女四书的,原我母亲疼我,不叫我读那些,偏哥哥说不读的话恐你瞧不起我,爹爹却说读了会移了性子,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季相说的是,那些书读多了恐移了性子。”成怀瑾攥攥季颂贤的手:“不过是些苦命女子被逼无奈写的书,读那些做甚。”

呃?

季颂贤越发的惊异:“你这话,这话倒与我爹说的一模一样,我偏就不明白那些女子千载成颂,怎么就成了可怜女子了?”

成怀瑾一笑:“你说说女四书都是谁写的?”

“楚朝的刘大家,前朝的明皇后,本朝的林皇后,还有一位似乎是前朝一位孝女宋夫人。”季颂贤扳着手指一一数来。

“确是这四位。”成怀瑾点头:“刘大家丈夫早亡,给她留下一女一子,这女诫是她在女儿嫁人的时候写了告诫女儿的,书中所言,为女要恭顺,要孝敬公婆,对丈夫温顺,其间极尽压低女子抬高男子,世人都说刘大家为万世女子楷模,可你读史去瞧她为人,未曾有一句说她在夫家如何恭顺丈夫的,反倒提及她后来出入宫廷,且参与政事,更著书立说,人说起来,只说刘大家,反倒没人提及她丈夫如何,她这般所言所行,和她书中却极为不一致。”

“你说的是。”季颂贤听的暗暗点头,对于成怀瑾的分析极为赞同,她如今多了许多记忆,比起当世人大约都更博学一些,因所知甚多,所以越发显的聪明灵透,顺着成怀瑾所言细思一程立时明白过来:“我知道了,刘大家丈夫去的早,她一手带大儿女,她女儿出嫁的时候儿子还小,不能为女儿撑腰,她怕女儿在夫家受责难,便写了这本书,说是教育女儿,实则告诉世人她所教养的女儿最为孝敬恭顺,为女儿扬名于世,待到了女儿在夫家日子过的不好之时,世人也只说她夫家不是,没人会说刘大家女儿有什么不妥当,这也是一片为母的慈心。”

“父母之疼爱子女,为计甚远矣。”成怀瑾未料季颂贤竟然这样的通透,对她也越发的喜爱,握她双手紧了紧:“如此,你再细思量便什么都明白了。”

的确如此,季颂贤想了约摸有一刻钟的时间,立时双眼发亮:“前朝太宗皇帝得江山来路不正,又最是好色多情之人,他后宫女人各色都有,许多都是极厉害有心计的,明皇后为了妥当管理后宫,不得不写了女则来陷制后宫那些女人的行为,若不然,恐怕明皇后这皇后之位也坐不稳的,便是林皇后也同样如此,不过是开国之初后宫各色女人都有,她很不便管理罢了,写了这些书一来管理后宫方便,二来,也是给自己扬名的。”

说到最后,季颂贤情绪有些低落:“你和爹说的都极是,确是可怜之人所写,只那宋夫人的孝经劝人孝敬夫人倒也能读,旁的,都是披了一层皮子,内里另一番勾当,若世间女子当真去学去做,那才是真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讨好

“旁人说什么由他们说去,咱们自己觉得好就成。”

成怀瑾半季颂贤腮边碎发理顺,一双眼睛定定看着季颂贤,眼中满满都是深情:“自来越是窝囊的男人才越想压制女人,从女人身上寻自信,越是自身强大的男人越是宠着妻女,我从来不是窝囊的男人,自然你想做什么我都给你撑着,便是天塌了,我也给你托举住。”

这番话虽太过豪阔了些,可季颂贤却从成怀瑾眼中看出认真来。

她笑了:“我信你,即你如此说,我便不学那些,有读那些书的功夫,多看几本史书,多写些话本子好多着呢。”

成怀瑾握握她的手,又看看窗外夜色,叮嘱一句:“天儿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你写的这话本子我带回去好好瞧。”

说完,成怀瑾就要从窗户中跃出去,季颂贤赶紧拉了他:“这会儿子也没什么人,你从正门走吧,出了门爬上那棵桂花树便能翻上墙头,过了这个墙头有条小路,素来是没人走的,你从那里过去便是后门了。”

说话间,季颂贤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这是后门的钥匙,你可得收好了。”

成怀瑾重重点头:“你放心,我钥匙我帖身放着,谁都不许瞧。”

说完了,他推门出去,季颂贤眼瞧着他脚尖轻点就跃上桂花树,又飘忽的跳到墙头上,一跃一纵之间已经不见踪影。

第二日季颂贤一大早起来,坐上马车去自家的书肆探看。

出了门。季颂贤叫绕梁买了些酱菜,又买了几个烧饼并一大块酱牛肉,买得了没走多少路就到了季家书肆,绕梁跳下马车扶季颂贤下来,两人进了书肆,掌柜的立时笑着迎了过来:“姑娘来了,这回要看什么书?”

季颂贤摆手:“如今咱们这里卖的最好的书是哪些?”

掌柜的一笑,指着那些四书五经道:“最好的便是这些了,因着明年开春便要科考,如今金陵城汇集了天下各地的举子。自然买这些书的也多。除了这些个,便是地理游记还有农学的书买的多些,旁的…对了,刚出了一个话本子叫梅花记的卖的倒是挺好。”

“梅花记?”季颂贤有些不明所以。

掌柜的笑着解释:“雪庵居士所写。不过就是才子佳人那一套。偏那些个姑娘太太们都爱瞧。”

季颂贤笑着点了点头:“潇湘子的书卖的如何?”

“好。好着呢。”掌柜的抚掌笑道:“他的诗集词集卖的相当好,好多读书人都来买,就是后宅那些自认有些文才的姑娘也买。教坊司的大家们也买了不少呢。”

“那本暮春呢?卖的如何?”季颂贤转了一圈在一个书架上瞧见暮春这本书拿下来翻看一下问了一句。

掌柜的陪着小心:“这书也不过卖了五六本,今儿才开门,一本没卖呢,小的瞧着这书写的倒是好,不说词藻如何,写的那些事儿真真的,叫人读了如身临其境一般,小的看了一些竟是入了迷。”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甭看小的是个男人,素来却最爱看这些个家长里短的,也爱听那些豪门内宅里的事,这暮春写的极好,小的都以为是真的,正替那张娘子鸣不平呢,多好的人,偏生错信赵郎,怕是没个好结果的。”

季颂贤一直笑着听他说话,待到了这里,季颂贤将书放下:“你与我拿本梅花记,我要看看到底如何,为什么那些人都爱瞧。”

掌柜的立时给她拿了,季颂贤叫记在帐上,随后带了书出了书肆。

等坐上马车,绕梁这丫头有些愤愤不平:“娘子的书写的好多着呢,比这梅花记要好,为何那些人竟是不识货,照奴奴说,每个人就该买个十本八本的。”

她这一句话逗乐了季颂贤:“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家不爱又有什么法子,还说一人买个十本八本,拿那么些书做什么?难道要如厕不成?”

绕梁撅了撅嘴:“姑娘好生没理,奴替姑娘着想,您反倒笑话奴。”

“好,是你家姑娘不好,再不笑话你的。”季颂贤和绕梁笑闹一会儿子便回家去了,回去继续写那暮春,且又将诸多记忆一一理顺,越是整理,她越是震惊,那记忆当真庞大之极,竟是连千年之后一些细小的工种都有原理,连如何驾驶飞机上面都有明细,实在是叫季颂贤哭笑不得,若是千年之后的人得了这份记忆用处那是极大的,起码能做个学神,可是她得了又有什么用处?

忽然之间,她瞧到一个小小的记忆片段,仔细去瞧,竟是怎样培育优良种子的。

季颂贤大喜,越发瞧的仔细,之后便看到一种叫做杂交水稻的物种,据说这杂交水稻亩产极高,若是年景好的话,亩产千斤根本不在话下。

相比较一下如今水稻的产出,季颂贤满心喜悦似乎要崩出来,这,这稻种真要育成了,那天下间岂不再没人挨饿了么?

另外,季颂贤又看到一种肥料,这种肥料很能增强地力,还有许多如何养殖鸡鸭兔子等等的法子。

越瞧,她是越发的欢喜,打定了主意定要好好的试上一试,若是能行,那可真是万家生佛的大善事。

又隔几天,季颂贤将暮春下册的稿子写好送去书坊印制,她叫绕梁去书肆打听一下上册卖的如何,绕梁出去好一时才回来,一进屋气都喘不匀,汗更是顾不得擦,面带喜色急道:“姑娘,姑娘,大好事呢,掌柜的说暮春这书这几日供不应求,书坊掌柜的也说好几家书肆都催着要书呢,书坊加紧钱了许多,可还是不够卖,另外,这书竟是卖到了江南好些地方,江逝一带全铺了货,便是北边也有书商催呢。”

季颂贤登时大惊,起身道:“真的?”

“真真的。”绕梁使劲点头:“奴奴就说姑娘的书写的好多着呢,便是奴奴这等不识字的听姑娘读来都觉得好,更不要说那些贵女夫人们了,想来前儿买了书的贵人们回去觉得好,便互相推荐,如此,这书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季颂贤想了一时觉得绕梁这话有些道理,可是,又觉有些奇怪。

没的几个后宅妇人互相推荐一下几天的功夫就能卖出那么些去的道理,季颂贤只觉得心里毛毛的,好似是…

怎生那么古怪呢?莫不是其中有什么牵连不成?

季颂贤有些坐不住了,叫上绕梁坐车出门,她叫吴叔驾车往锦衣卫所而去,待到了地方,她又有些不好进去,在门口远远看了几眼,便又叫吴叔驾车回去,吴叔才将车头调转,便见一个小旗匆匆跑过来,到了车前笑着作礼:“来的可是季家姑娘?”

绕梁掀帘子笑着答了一声:“正是。”

那小旗笑容越发的可掬:“即是来了,哪里能不进来坐坐的,我们总宪可是恭侯大驾多时的,娘子且请。”

吴叔驾车从侧门进了卫所,季颂贤扶着绕梁的手下了车,她才跳下马车,就看到成怀瑾正从内门出来,两人看个对脸,季颂贤有些羞意,红着脸垂头,成怀瑾几步过来道:“到园子里走走吧。”

那小旗极有眼色, 硬是拽了吴叔和绕梁不叫这两人跟去,又说有好茶好点心吃,叫他们跟着去吃喝玩乐一通。

吴叔和绕梁挣不开,又想着季颂贤和成怀瑾是未婚夫妻,大礼已然定了下来也不怕什么,便眼瞧着这两人走远。

一行走,季颂贤一行问成怀瑾:“这几日我的书卖的极好,我倒是觉得很古怪,怕有什么人要针对我爹,想请你帮忙查查是何原因。”

她这一问,成怀瑾顿住脚步咳了一声:“有甚古怪,谁知道那书是你写的?”

“总归是心里不能安生。”季颂贤苦笑一声。

成怀瑾又咳了一声,极为尴尬道:“前几日你送了我书,我回来瞧了只觉得好,不管是词藻还是里头写的那此事,都好的不成,我看了这么些年书,头一回见着这么好的书,一时激动便想叫别人也能瞧着好书,便跟手底下这些人下了个命令,叫每人一本暮春,谁没瞧的话便扣饷银。”

说到这里,成怀瑾越发的有些无措,顿了好一时又道:“那些千户百户因猜这书是我写的,为着拍我的马屁,不只他们买了,还往各处争派任务,务必叫锦衣卫中人做到人手一册,另外,你也知道锦衣卫里这些人向来霸道,他们又叫手底下那些商家们也买,又雇了人四处传颂,又有各地好些书商也都跟锦衣卫有联系,这些人也在当地传扬,一时间便弄成这个样子。”

季颂贤听了这话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良久才长叹一声:“枉我欢喜那么久,原来竟都是空啊,我还以为我写的好,所以那些人才会抢着看,没料到竟是你强迫人家买的。”

成怀瑾一听这话有些着急,嗑嗑巴巴道:“我,我,原也是想叫你高兴一回的。”

季颂贤抬头,就见成怀瑾脖子根通红,那红意慢慢爬上脸颊,不由忍笑:“罢,都这样了还能如何,只下回可不许了。”

“好。”成怀瑾一把握住季颂贤的手:“你说不许便不许的,全听你的。”

“总宪,总宪…”

一个千户匆匆跑来,成怀瑾猛然放开季颂贤的手,右手握拳轻咳一声,冷了脸斥道:“什么事,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遇刺

千户一眼看着季颂贤,立时吓的后退了好几步,站的远远的给成怀瑾拱手:“总宪,情况有变…”

季颂贤一听笑道:“你即有事,我就先走了。”

成怀瑾送季颂贤出了门,又叮嘱几句,看她上了马车走的远远的才回。

转身眼中的温情迅速退去,换上的全是阴冷:“怎么回事?”

千户远远缀着:“小的临视培陵唐家,发现这几日唐家有几个番邦人住着,和唐家家主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番邦?”成怀瑾想了一会儿道:“备马,我要进宫。”

季颂贤这边刚回家就见随心正侯着她,见她进门立时笑了:“姑娘可算回来了,才刚襄阳公主府送来帖子,后日请姑娘过府相聚,还说是这回不赏花赏书,别有一番意趣。”

停了一下随心又道:“这回襄阳公主府请的都是些读书识字有些文才的姑娘太太。”

“赏书?”季颂贤觉得有些好笑,襄阳公主并不主持中馈,平时难免就闲散了些,她左右无事,傍身的钱财又多,便时常邀请一些姑娘太太兴赏花饮酒作乐,且襄阳公主喜好作媒,倒是做成了好几对,因此,襄阳公主府的赏花宴许多人家到了婚龄的姑娘都争抢着去的。

只是季颂贤倒不明白了,怎么这回襄阳公主倒是赏起书来,又有什么书能够叫她这般兴师动众的。

想了一回也不明白,季颂贤索性并不去想。将事情摞下平复心情又写了一些诗文,随后便将那培育杂交水稻的法子写出来,拿了去寻季亿。

只是季亿并不在家中,季颂贤就去和伍氏说话,待到了傍晚时分,平时季亿该回来的时间了还没瞧到他的人影,一家子就有些着急,伍氏打发人去衙门寻,待去寻的人回来禀告说季亿与人吃酒去了,稍后便回。又说叫不必等他了。该吃饭便吃。

伍氏听了嘀咕一句:“即是不回来吃饭,索性派人告之一声,也省的我担忧,他倒好。跟人饮酒作乐却不想家里还有我这老婆子等着呢。”

季颂贤赶紧笑道:“想来爹爹也并不想去吃酒的。怕是同僚相邀实在推不过才去的吧。娘别生气,我都饿的狠了,咱们赶紧吃饭吧。”

伍氏一听立时道:“我的儿。饿了怎不与娘说一声,娘好叫人给你弄些点心吃,这般饿着可不好,随心,赶紧叫人摆饭。”

一时季家兄弟们一家一屋的也都来了,一家子围坐吃饭,待吃过饭,伍氏难免又抱怨几句:“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有什么事绊住他的脚了。”

孙氏几个媳妇赶紧安慰伍氏,过了一会儿还没见季亿,伍氏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转悠:“这老头子怎就不着家了,他那样大的年纪了,还以为年轻呢,总跟人吃酒,要是吃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不如咱们再派人去催催吧。”季颂贤看伍氏坐不住就提了一句。

不待伍氏同意,她先出去寻个小厮去寻季亿。

那小厮去了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回来,一见伍氏哭着跪在地上:“老夫人,老夫人,老爷…老爷…”

“怎么了?”伍氏一见小厮这样便吓着了:“老爷怎么了?”

小厮一行哭一行咬牙切齿恨道:“老爷叫人伤着了,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东西刺了老爷一刀,老爷不备就给,就给…”

“你倒是说呀。”季颂贤也是又痛又急,连着催问。

季家其余人都是满脸的焦急忧心,一双双眼睛盯在小厮身上,看的他额头汗水滴滴滚落。

“就给伤着了。”小厮一咬牙将实情道出:“赵大爷伙着几个人将老爷抬进附近的医馆,又叫人去宫中求见陛下请太医,见小的过去,就叫小的回来跟老夫人说一声。”

总算是他将话说完了,伍氏听的眼都红了,身体也跟着直打晃,季颂贤赶紧扶住她伸手抚着她前胸:“娘,娘,爹没事,你莫急,莫急,爹一定不会有事的。”

孙氏几个媳妇也赶紧过来安抚伍氏,季纲和季绛这年长的兄弟两个赶紧叫人备马,又问明小厮季亿如今在哪家医馆,立时着急忙慌的跑了去。

季颂贤扶着伍氏坐下,又给伍氏端了杯水叫她喝,一边小声劝着:“爹也不是一人去吃酒,想来有好多人在一处,那贼子就是想行刺爹,有许多人挡着怕也不成事的,许是只稍刺了那么一下,刚出点血,因着爹身份摆在那里,同去的人就难免大惊小怪,吵的沸反盈天的,或者一会儿爹就回来了,还照样跟娘说说笑笑,丁点事没有呢。”

她话虽这般说,可心里是明白的,若季亿无事,绝对会立时叫人送他回家,悄无声息的将这事瞒下,绝不会就近去医馆诊治,这个时间点上也绝不会去请太医,想来,季亿怕是伤的颇重。

她心里忧急如焚,可还得端着笑脸哄伍氏,伍氏和季亿一辈子夫妻,二人感情深厚,若是季亿出了事情,伍氏说不得也要…

孙氏也情知季颂贤的心思,笑道:“大爷和二爷都过去了,想来一会儿爹就能回家的。”

“但愿吧。”伍氏心里乱七八糟的也想不了太多事,再者,她私心底下一直盼着季亿无事,便听信了女儿和儿媳妇的话,紧握着季颂贤的手:“贤儿啊,叫你嫂子在这里陪娘,你,你去…”

说到这里,伍氏眼泪掉的凶着呢:“你去看看你爹,要是你爹不宜移动,就,就叫他留在医馆里,医馆里的人和咱们不沾亲带故的,怕是不能好好照顾,你哥哥们又都是男子,难免手轻脚重的伺侯不好他,你素来心思,又和你爹最是亲热的,你去了娘才能放心。”

季颂贤赶紧起身肃容道:“那女儿就过去了,娘莫多想,放宽心思。”

伍氏点头:“娘没事,现在最紧要的是你爹,只要你伺侯好你爹,他没事,娘就不会有事。”

王氏站在一旁对季颂贤道:“大爷和二爷走的急了些,都未曾带银子,想来爹身上也没多少钱,万一要是用着贵重的药材?妹妹多带些银子。”

“对极,对极。”许氏也一迭声的点头:“将咱家库房那些老参还有好些药都带上。”

季颂贤点头,一边叫人备车,一行叫绕梁去取银子取药材。

因着季亿现在情况不明,一家子人都着急,下人们动作也都快了许多,不一时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季颂贤带着绕梁坐车直往医馆而去。

季家在皇城西侧,而季亿吃酒的地方在皇城南边,要过去必要绕好些路,还要过桥,必是要走极长时间的,季颂贤上了马车不住催吴叔赶快些,过玄壮桥一路向南,抄近路走小巷,经会同馆去四牌楼,那医馆就在四牌楼附近。

车子才过了桥,迎面就碰上几个巡夜的差官,过来问明情况,知是季家家眷出行,几个人便仔细叮嘱一番才放行,又走不多时,便有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过来相询,一得知是季家人,立时便隔着车子道:“即是季家姑娘,咱们几个碰着了就不能不管,如今天黑了,夜间难免有些不着调的人,若是惊动了季姑娘便不好了,兄弟几个左右无事就护送一回吧。”

说完,几个人着令吴叔继续赶车,他们步行一路跑着护在马车四周,到了小巷子里倒是遇着了几个乞讨的,原见着有马车过来便想围上去讨些钱,哪知走近了看着锦衣卫随行,立时吓坏了,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往前凑。

如此,有锦衣卫中人护送,沿路碰着的那些个出来买醉寻欢的公子哥全都避着,这一路畅行,没多时便到了四牌楼,锦衣卫里这些人时常在金陵活动,哪里都清楚的紧,问过吴叔医馆的名字立时就寻了去。

很快车子到了方氏医馆门口,季颂贤下车,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急急忙忙就进了屋,一进去就问拿药的伙计:“遇刺的季大人可还在?”

那伙计抬头一瞧,便见一个俏生生美的如诗如梦的姑娘站在不远处,姑娘一脸急色,眼角有泪光闪现,越发的惹人怜爱,他竟是瞧呆了去,还是一个锦衣卫总旗过来一拍柜台:“小子,眼往哪看呢,问你呢,季大人可还在?”

那伙计吓了一跳,赶紧躬身道:“在,在呢,这位姑娘可是寻季大人的。”

季颂贤点头:“烦劳小哥带路。”

“不烦劳,不烦劳。”伙计赶紧引着季颂贤进去,季颂贤临走前对几个锦衣卫微行一礼:“谢过几位大哥相护,小女子且先去瞧父亲,若改日几位大哥得空,小女子必请几位吃酒相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总旗笑了笑:“季姑娘先去瞧令尊吧,我们哥几个走了,不送啊。”

说完,扯着另几个人飞速闪人,季颂贤这才跟伙计进了一个小屋子,一进去便看着季纲和季绛,这兄弟两个站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尤其是季纲,满头的大汗,季绛也是一迭声的问:“太医怎么还不来?”

季颂贤一看如此就情知不好,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情过去问季纲:“爹爹呢,情况可好?”

季纲唉了一声,满脸忧心道:“爹叫人刺中胸口,方大夫说…爹失血过多,若是没有神医相救怕是不好。”(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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