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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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把晋阳公主强了一些,是三个二,而季颂贤又是三个六,将晋阳公主气的脸色越发的紫青,她气哼哼扔出一个赤金缠丝手镯。

季颂贤笑问:“你先我先?”

“我先。”晋阳公主赌出火气来,如入了魔一般拿起骰子便掷,这一回,两个二一个六,晋阳公主便有些欢喜,拿眼直瞅季颂贤。

结果季颂贤又掷出三个六来。(未完待续。。)

第一零七章 一输到底

夜越发深了,只四周却没有丁点安静。

季家门口虽清静些,然站在门前就能听到不远处街市上热闹的声音,今夜没有宵禁,谁都可以玩到大天明,再加上大夏朝百姓本就富裕,金陵城的百姓又是喜好奢靡玩乐的,自然好些街市上人满为患,整个金陵城大约都充满了沸沸人声。

季亿和伍氏站在门口等着归家的儿女。

几个儿子媳妇都已然回来,只是出去玩的女儿还没见着人影,季亿如何都不放心,硬要在门口等着,他不回去睡觉,旁的人自然也不能走,只好陪他一处等。

傻乎乎的只是等未免失了乐趣,几个媳妇便凑到一处说话。

陶氏问王氏:“二嫂扑了些什么?”

王氏叹了一声:“莫提了,我和你二哥今儿晚上时运不济,带的东西全输光了,五弟妹呢?”

陶氏笑呵呵的从袖中拿出一个赤金缠丝镶珠镯子:“我就只赢了这个,原还看着一个碎玉攒的压鬓头花,只那人极厉害的,我倒是没赢来。”

孙氏笑道:“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只赢了几块帕子。”

最小的巴氏拿过一块包好的帕子打开,里头耳坠子、玉佩、戒指之类的一大包,竟全是她赢来的,叫众人欣羡不已。

一忽的功夫,季缜指着不远处街口大声道:“妹妹回来了。”

却见季颂贤和成怀瑾走在前头,身后跟了两个黑衣汉子各推了一辆独轮车正往这边走来。

季颂贤走的不慢。没过多久就到了家门口,季亿便看着她满头大汗,哼了一声:“体力不继就早些回来,出去一玩就不着家了。”

伍氏瞪了季亿一眼,对季颂贤笑道:“瞧玩的这一头汗,一会儿梳洗一下好好歇着,叫绕梁给你按按,若不然小心明儿腰疼腿疼。”

说完季颂贤,伍氏又对成怀瑾笑道:“都到家门口了,不如进来喝杯茶?”

成怀瑾看季亿冷着一张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立时给伍氏见礼:“天色已经不早了。便不多打扰,待得闲的时候再来领伯母的茶喝。”

“那你小心些。”

伍氏满脸笑容,指着那两辆独轮车:“这些东西…”

成怀瑾瞧了季颂贤两眼,满眼都是温柔深情:“都是阿贤赢来的。”

他又叫两个大汉将车子推进季家家门。之后才领着人告辞离开。

成怀瑾一走。孙氏几个已经将季颂贤围了起来。孙氏指着季颂贤道:“好好说说,这都是怎么赢来的?怎赢了这么些东西?”

王氏一笑:“原我在街上听人说有个头戴紫玉牡丹的美貌小娘子一路赢了好些东西,凡见人就要跟人关扑。凡跟人扑必赢的,我原想着妹妹并没有戴紫玉牡丹,怕不是妹妹的,正疑惑还有谁比妹妹更美貌更好运道,没想着竟真真是妹妹。”

陶氏指着季颂贤头上的牡丹:“这怕也是扑来的吧,好一朵紫玉牡丹,确实富贵之极。”

巴氏也笑:“我原说我扑的东西不少,可看了妹妹这些,哪里还敢献丑。”

“都莫说了。”伍氏看季亿脸色不好,立时咳了一声带着儿女媳妇转回家中。

待到屋里落座,季颂贤便捧着一条玉带还有一把开国时极有名望的书画大家吴致生所绘的折扇递到季亿跟前:“爹,我在街上瞧着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大人腰缠玉带,瞧着那玉带真真做的好,便和他关扑,给爹赢回来戴,又见有个书生摇着这把扇子,一眼就瞧出是吴大家所作,自然也要扑来给爹的。”

季亿瞧那玉带确实好,尤其是中间那块羊脂白玉温润剔透,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光润之感,心头大为欢喜,再加上那折扇上的字画也确实好,自然脸色好了许多。

季颂贤又捧着珍珠衫和五凤朝珠簪给伍氏送上:“这是扑来送给娘的。”

伍氏喜滋滋的接过来,当下就将珍珠衫披在肩头,将她戴的簪子取下来,将五凤朝珠簪戴上笑着问季亿:“老头子,你瞧如何?”

季亿抚着胡子点头:“好,夫人穿戴上当真好看。”

这下子,伍氏更加欢喜,拉着季颂贤笑道:“难为你还记得娘亲呢,这衫子我喜欢,簪子更好看一些。”

将季亿和伍氏哄好了,季颂贤指着地上那堆的小山似的战利品很豪气的说道:“哥哥嫂子喜欢什么只管拿去。”

陶氏眼尖,一眼瞧到她原因喜欢想扑来的那朵碎玉头花,立时笑呵呵的拿了:“我是喜欢这个的,可惜没扑来,没想到妹妹竟扑了来,那我便不客气了。”

巴氏瞧瞧那头花掩口直笑:“这头花我识得呢,原是街面上豆腐做的极好的那位姓金的小娘子戴的,就因这头花,那小娘子得了个豆腐西施的雅号,没想着妹妹竟将人家的头花赢了来,可怜那豆腐西施没了头花,这名头是不是还能保得住。”

“竟是她的?”陶氏吃了一惊,随后掩口笑道:“我竟是没瞧出来,到也是,虽点了许多灯,可到底天色黑不比白日,我却是没认出她来的。”

孙氏又指着连在一起的约摸有十几个银制的只比头发丝稍粗些的细镯惊道:“妹妹如何把黑仁街上卖糖水点心的老郑家姑娘的镯子也赢了来?”

“嫂子说的是谁?”季颂贤竟是不知道这里头好些首饰她家嫂子竟知道出处,一时竟有些不明白。

孙氏笑看着伍氏:“娘也知道的。”

伍氏思量一会儿笑道:“竟是她家,那老郑家卖糖水点心起家。如今家里过的倒也富足,只可惜老两口只得了一个女儿,千娇百宠似的养着,这位郑姑娘倒也是个好的,样貌很是不错,难得的是脾性也好,她是个有巧思的,平日里最不爱金玉等物,头上只戴绢花,手腕上也从不戴金镯子。只拿那银子拉丝做了几十个别致的细镯子。寻常里都是几十个一处戴在手腕上,做活的时候只听得叮当作响,你怎把她的物件也赢了来。”

一时间,季家众人都在那堆战利品中划拉。倒也识得不少好物件。

有什么户部侍郎家公子的玉佩。翰林的帽子。哪位侯府的公子最爱的赤金头冠,哪位公府姑娘的金银铃铛…

季颂贤听的大为吃惊,不由道:“竟有好些熟人的。我倒不好意思拿了,不如给人家送回去吧。”

季亿听了赶紧摆手:“胡闹,即是关扑赢了来的,那便是你的了,没的给人送回去不是臊人家么,成怀瑾跟着你去的,他是什么身份,能不认得那些人,即然他都叫你赢了,那定是没关系的。”

说到这里,季亿又问:“如何回来的这般晚,尽了兴便是,若是太过贪玩倒不好了。”

季颂贤听了赶紧站起来恭敬道:“原是想回来的,只是半路上碰着晋阳公主和成家小子,晋阳公主非得拿话激着女儿和她扑,成家小子也一副自得的嘴脸,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扑了。”

“如何?”

一时间季纲兄弟几个,孙氏妯娌几个都惊问出声。

伍氏也是一脸好奇的瞧着。

季颂贤腾的脸就红了,小声小气道:“那里头一车的东西都是从旁处赢来的,另一车都是赢的晋阳公主和成家小子的。”

只一句话,屋里不知道笑倒了几个,季纲拍手道:“活该,妹子赢的好,那成家小子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如今你赢了他,我看他明儿还有没有脸面出门。”

孙氏也道:“活该赢他们,晋阳公主早先害的妹妹休养了好些时候,腿都差点废了,只是她身份摆在那里咱们家不能说什么,如今该给她些教训的。”

王氏却问:“怎么赢了这么许多,莫不是你将人家浑身上下的东西都扑了来?那晋阳公主和成家小子如何回家的?虽说是夜晚,不是什么光天化日,可要裸着身子在街上行走,难免也有伤风化。”

没想着王氏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说出一句话竟这般犀利,她一句话说完,上至季亿下至季宗翰全笑的前仰后合。

孙氏指着王氏笑道:“哎哟,不成,笑死我了,平日里你老说我伶牙利齿的,如今我才算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伶牙俐齿,往后啊,你们可莫在说我了,在二弟妹跟前,我实愧不敢当的。”

“到底如何?”一家子笑闹过后都逼着季颂贤询问,

季颂贤想及当时的情景,实在好笑,笑了一场便详细的与家人道出。

原来,那晋阳公主和季颂贤扑骰子,几把都输了,一时几乎疯狂,有些入魔的迹象,她又叫人寻了好些赌具,一一的和季颂贤赌了来,季颂贤好运无敌,不管是赌什么都一一奉陪,没过多久就将晋阳公主手边上的东西扑完了。

成怀瑾原默不作声的,等见季颂贤又扑了那么些东西,便叫人又推了个车子开始装车。

晋阳公主瞧了眼都几乎气红了,再加上许多人在旁边起哄,她一时输不起,就想着翻本,便还要扑,只季颂贤却说她再没多余的东西,不愿意和她再扑了。

晋阳公主一时气的脱口而出:“谁说没有,我还有成郎呢。”

说着话,晋阳公主将成平安拽到跟前,指着成平安道:“成郎这一身上下都可以扑的。”

成平安未料晋阳公主这般不把他当回事,一时气的双颊通红,脱口骂道:“胡闹,你这是做什么,把我当什么人了?”

晋阳公主也觉得有些失仪,也对不住成平安,可是,她满心里都想赢季颂贤,只得双手合什和成平安商量,又是哀求又是讨好,最后成平安被她磨的没法子只能拿着头上金冠和腰间玉带还有身上的荷包香袋等物来扑。

未料季颂贤今儿晚上大杀四方,时运好到冲天,没过一会儿功夫竟将这些也都扑了来。

晋阳公主实没有再可扑之物,竟是哭了,成平安看她哭的可怜,便起了那等怜花惜玉之心,直接将外袍脱出来押给季颂贤,最后,成平安当真落得只着**。

虽然如今天还未凉透,可到底是中秋之夜,晚风袭来成平安冻的瑟瑟发抖,晋阳公主竟傻了眼,最后没法子只得叫过一个随从来脱下衣裳给成平安换上。(未完待续。。)

第一零八章 送人

“绕梁,将这双鞋子,这件衣裳还有这个荷包…都拿出去扔了。”

季颂贤双手划拉,把她赢来的那些从成平安身上剥下来的物件都叫绕梁收拾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等收拾好了之后,她挑了几件自己喜欢的,下剩那些战利品全给了伍氏。

随后季家一家子各自回屋休息,季颂贤回到屋里梳洗过后一时太过激动,竟是了无睡意,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将将睡着。

如此,第二日起的自然晚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才起床,起来一瞧天色立时大惊,埋怨绕梁竟然不叫她早些起来。

绕梁那里还委屈上了:“奴原是想叫姑娘起来的,奈何老夫人吩咐随心姐姐过来一遭说姑娘昨晚上累了,今儿不必起那般早,还说除去老爷和几位爷都是要上差的必得早起,旁的上至老夫人,下至各房太太都要睡懒觉。”

如此,季颂贤才大松一口气,倒是不紧不慢的换了一身衣裳,赶着中午的点过去给伍氏请安。

陪伍氏说了会儿话,管事便来寻季颂贤,只说她叫买的那些棉花和棉布买了好些个,都囤到城外庄子上去了,季颂贤一听很是高兴,立时便叫人寻了个卖脂粉的小铺子卖那些做好的卫生棉。

等吃过午饭,季颂贤又将她写的女儿国游记那一章拿到印书作坊去印制,因头天关扑赢了许多,季颂贤倒是很高兴,一天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兴致高昂。丝毫不觉得累。

只是,她这里高兴,不想季亿却碰着了难题。

原来,晋阳公主和成平安输的几乎将衣裳都掉光,两人觉得分外丢人,待成平安回去之后就对季颂贤怀恨在心,对晋阳公主也有几分埋怨。

偏冯蓉蓉和晋阳公主也有过节,便跟成平安吹枕头风,软语温存对成平安道:“成郎真真受苦了,若是我。便是再如何生气也不会不顾成郎脸面执意要去关扑。晋阳公主左一句对成郎真心,右一句心中只有成郎一个,你又最重情重义,她便哄的你当了真。可怜我成郎性子这般厚道。结果晋阳公主将你当什么了。我瞧着,怕是她心里根本没你的,若不然。怎会叫你这般丢人的。”

说到这里,冯蓉蓉叹息一声:“自从我姑姑故去之后,我们姐妹就盼着有个主母好能带着我们姐妹一处,即服侍好郎君,又能一处做活乐呵,姐妹们知道郎君要娶晋阳公主的时候甭提多高兴了,都说以后我们有了带头的了,欢欢喜喜的盼着公主早一日进门,哪里想得到…这话也本不是我该说的,只我心里难受,难免絮叨一些,郎君莫在意。”

她口口声声叫成平安别在意,可她一说完,成平安又哪里能不在意,岂止不在意,反倒是更加在意了。

成平安对晋阳公主越发的有了成见,只觉得她反倒不如家里几个小妾明理,再比较一番,更不如先前故去的冯氏贤惠大度,虽面上没说什么,然则,冯蓉蓉也能觉得成平安的心理,不由冷笑。

成平安这头不自在,晋阳公主那边也不好受,她回去之后才冷静下来,回想在街面上的行为,一时后悔一时恼怒。

后悔那么不管不顾的拿了成平安的衣裳去扑,恼取是气恨季颂贤明知道那样不妥当还去激她,以致叫她大失颜面。

晋阳公主自来是个任性的,这么一气,便又生出不少事来。

这日季亿到衙门瞧了不少的折子,也有许多事情要禀明庆丰帝,便携着折子进宫求见,进了宫顺着汉白玉路面一路过去,绕过一个小门,眼瞅着便要到了乾清宫,不想斜刺里过来几个人。

打头的就是晋阳公主,晋阳公主一身红色团凤衫子,打扮的如神仙妃子一般过来,她身后跟了好几个侍女,有打扇的,拿椅子的,还有带软垫子的等等。

季亿看着晋阳公主便躬身见礼:“臣见过公主。”

晋阳公主冷眼瞅着季亿,甩了甩袖子并不说话,她身后一个侍女跳出来指着季亿道:“大胆,见着公主为何不下跪?”

季亿猛的抬头,一双眼睛瞬间注视那个侍女,其间满含威仪:“哪里来的小女娃,竟是这般不懂礼数,老夫身为宰相又这样大的年纪,寻常拜见陛下,陛下都不叫老夫下跪,还会赐下座位,便是谈论朝政也是坐下谈论,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公主都还未说什么,你一个奴才竟然这般大胆。”

晋阳公主冷哼一声,心里更加恼恨,心说这季老头果然不愧是季颂贤的爹,一样的能言善辩,只是,季亿说的那些话她也无可辩驳,只能忍气道:“季相说的是,都是这个奴才不是。”

说到这里,晋阳公主突然想及一个好主意,她笑了笑道:“素来常听皇兄说季相劳苦功高,这样大的年纪还得为国事奔波操劳,只说要赏赐季相,我听了也觉很该的,今日即见着了季相,我便将这个侍女赐予季相如何?”

不待季亿反应,晋阳公主又道:“我这侍女也是琴棋书画精通,也会写诗作词的,季相大才,想来她也能和季相说上些话的,她年纪也大了些,素又仰慕季相,只想寻季相这样有才的人做夫君,季相家里又正好缺个红袖添香的,如此岂不正好,再没比这更好的美事了。”

话尽于此,晋阳公主掩口轻笑:“春娥,你收拾收拾一会儿便跟季相出宫吧。”

那侍女还没想及有此等事,立时惊了,随后福了福身:“奴这便去收拾。”

季亿并没有反对,也没说什么,只打量晋阳公主几眼便带着折子进了乾清宫,晋阳公主还以为她计谋得逞了,高兴之极,叫人赶紧给春娥收拾了,将她送到乾清宫外等着季亿。

却说季亿进了乾清宫和庆丰帝谈了好些国事,又将各处事宜讲完,谈到泉州、广州等几处通商口岸,商量着该将关税变革一下子。

原不只大夏朝,就是前边好些朝代与国外通商设立关税都是出多进少。

便是本国往外贩卖东西出关的时候关税极重的,而国外往本国卖东西进关的时候关税很轻。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有那样一种观念,便是不想叫本朝的好东西外流,设置重税,阻止本朝的东西卖到外头,而外头的东西可以随意在本朝买卖,因此才有了这样很奇怪的关税。

季亿原本也认为这是应该的,只季颂贤写完未来游那一篇后跟季亿和伍氏坦诚她自尽之时当真是到未来一回,得了许多本不该出现的记忆,如此,季亿就留心了,这些日子常常和季颂贤讨论一下未来的各项政策。

他想知道后世是如何治国的,又是如何防止贪污,如何进行治安,又怎样防止犯罪的。

当季颂贤提及后世那么些个国家都在海关增重税,别国流进本国的物品税收都很重,而本国出口的东西税收要轻许多时,季亿便表示不了解,然后,季颂贤便与他说了一些贸易顺差逆差之类的话,普及了一下后世最为普遍的贸易观念。

季亿一下子便警觉起来,后来又仔细琢磨了,觉得后世人的法子确实更为正确,这回子跟庆丰帝提起,便想改变一下关税。

庆丰帝想了好一会儿便想寻个海关试一试,想瞧一瞧如此税收是否能够好上一些。

君臣二人商量许久,待商量妥当了,季亿才起身再度给庆丰帝见礼:“陛下,晋阳公主要赐给臣一个侍女,只是陛下怕也知道臣那老妻最是容不下这个的,臣怕回去挨打,还请陛下自个收用了那个侍女吧。”

“晋阳是怎么回事?”

庆丰帝一听恼了,季亿可是他的重臣,他最烦也最怕的便是高太后一脉插手朝政,如今晋阳公主要给季亿送人,由不得庆丰帝不想的多些,他自然就想到是不是高太后要拉拢季亿或者怎么的,自然便很生气。

季亿摇头苦笑:“谁知道呢,老臣猜度着怕是因为昨儿夜里臣女关扑赢了晋阳公主,公主一时输不起,便想寻老臣的麻烦,这金陵城谁不知道老臣最是惧内的,公主旁的不送,偏送老臣一个侍女,还是那等年轻貌美的样子,老臣要真带回去,还不叫老臣的夫人给打个半死。”

季亿并不认为怕老婆便是丢人的事情,很坦诚的讲了出来:“老臣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等折腾。”

庆丰帝越发生气,一拍桌子:“晋阳如今越发的不像样子,罢,这事朕来与你做主,你且先回去,那个侍女朕自有地方打发。”

季亿谢过庆丰帝便出了乾清宫,他一出去,那个叫春娥的侍女就跟了上来,季亿并不理会她,春娥亦步亦趋的跟着,跟了没几步,魏牟便出来喊她:“你过来。”

春娥回头看了一眼魏牟,像是知道些什么一般,对魏牟微一行礼:“魏公公,公主唤奴侍奉季相,奴要跟季相出宫归家去,魏公公若有事,还是唤别人吧。”(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章 论证

魏牟心里这个气哟,心说这春娥还没得势呢便开始猖狂了,此等精明外露的女子最终也落不得好的。

他心里咒着春娥,口中却道:“陛下唤你过去有事情吩咐。”

春娥立时喜滋滋的,只说庆丰帝怕是要嘱咐她几句用心伺侯季相之类的话,便乐的跟魏牟走。

她前脚走,后脚季亿便出了宫。

这春娥跟魏牟进了乾清宫,先拜见庆丰帝,庆丰帝见着她笑了笑:“我听晋阳说你是她最得力的侍从,对你很是信重,你也最是忠心不过的。”

“奴当不得。”春娥心里美着答了一句。

庆丰帝一摆手道:“前些时候丛将军征战归来,丛将军一直为国征战,也没有顾及到个人婚事问题,到如今形单影只,朕有意赐婚,从各家闺秀中选了高家姑娘嫁与他为妻,又想一人服侍丛将军难免太少了些,又想寻可靠的人与他为妾,听说你又有才华又有能力,便想叫你与丛将军为妾,你可愿意?”

春娥立时惊呆当场,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那丛将军她是知道的,那可是个煞神一般的人物,原还听说过他常吃人肉,最是凶恶不过的,再加上高家姑娘那样一个妒妇,若真是给丛将军为妾,她如何能够在两个凶神夹缝中保全性命?这是要她死呢。

只是,庆丰帝都说了出来,春娥敢不从命。

她忍着惊惧伏下身拜谢庆丰帝:“奴愿意,谢过陛下恩典。”

庆丰帝一笑:“倒是个知情识趣的,如此,你且回去准备着,再过些日子朕叫人送你去丛将军府上。”

春娥又行了礼告退出去。一出乾清宫泪水就止不住往下掉,她快步往回走,走到那避人的地方躲起来狠狠的哭了一场,出来之后擦干净眼泪去寻晋阳公主。

春娥也不是傻子,到这里如何不知她竟是被晋阳公主给害了呢。

怕是季相根本就不想要她,又不愿意和晋阳公主一个小姑娘吵嘴,只得在陛下跟前说明。陛下为着不叫季相心烦。再加上气恨晋阳公主擅自作主给臣下赐美妾的行为,便将怒火发到她身上,将她给了丛将军那么个恶魔一般的人。

春娥回去。晋阳公主一见她就问:“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叫你跟季老头走么?”

春娥忍泪行礼:“陛下要将奴赐给丛将军为妾,叫奴回来收拾一下,过几日便去丛将军府上。”

晋阳公主一听大恨:“定然是季亿这个老东西在皇兄跟前说我坏话。”

她又看看春娥。仿佛什么再要不得的东西一般:“不过倒是便宜了你,丛家倒也不错。丛将军壮实,家里又富足的紧,也算给你寻了个好去处。”

春娥听的险些大哭出声,丛家是富足。丛将军多年征战得的战利品就不老少,怕是几辈子都花用不完的,可是。那也得有命去花呢,就丛将军那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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