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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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三爷心里一冷,知道这宋怀瑾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是要和江家杠上了,又想及那抄家灭族的话来,越发的心惊,且还有几分心虚,只说这一回想要打虎,却不想要被虎伤。

宋怀瑾办事利落,锦衣卫对这些抄家的活计又极在行的,抄家的时候还带着好些帐房先生,一行往外搬东西,一行还记了帐,这里头抄出来的东西有七成要归国库,三成却归了锦衣卫,宋怀瑾素来是个大方的,里头的东西怕是底下诸位都能分到些,其中油水之大,叫人想象不到。

待江三爷进了诏狱,江家女眷也被绑了出来,许多金银财宝,古玩字画,各种的珍品都被聚到院中,帐房还有锦衣卫中一些懂金石玉器的行家一样样的鉴定记帐。

这金陵江家查抄了两日才将东西搬完,这两日里,姑苏江家也被查抄,江家本家更是被锦衣卫团团围住查了个底透。

原江家本家周围的田地都属江家所有,其中佃户就有上万,有这些佃户在,江家并不怕什么,然也不知道宋怀瑾用了什么法子,从年前就开始准备,没用多长时间就让江家佃户跑了一半,又叫周遭商家慢慢渗透,更兼弄了些好的农具,种田的话省了许多劳力,叫江家佃户更是十不存一。

且在锦衣卫抄家的时候,那些佃户又有了旁的活路,不必那般给江家做牛做马,也不必非得陪着江家一处灭亡,自然冷眼旁观的多,出力的少,因此,锦衣卫这番查抄极为顺利,半个多月之后,江家本家被抄的消息传到金陵,一时间,金陵城中官员人人自危。

尤其是那些参奏宋怀瑾的官员更是心惊胆战,就怕哪一时宋怀瑾也给他们来个抄家灭族。

然也有些自认正直的官员参宋怀瑾不尊皇命,随意查抄大臣家中。

如此,庆丰帝将季忠一家多年收集来的江家做恶的证据甩了出去,甩的那些人也都闭口无言了,好些人并不知道这些证据是季忠一家提供的,只说锦衣卫无孔不入,连那般隐私之事,好些江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都能查到,因此,对锦衣卫更加的忌惮。

宋怀瑾忙了十来天,终是将江家的事情了结,他回家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手中拿着花糕慢慢吃着,看起来极享受的样子。

季颂贤端着茶水过来,坐在一旁将茶水放到中间的小几上,宋怀瑾抄手拿起喝了一口,季颂贤背靠摇椅笑道:“终是给父亲报仇了。”

宋怀瑾也是一笑:“原还想多容他们些日子,哪知道天都要收他们,不只大伯那里弄了许多证据,江家人不思反省还想要拉我下水,自然再容不得了,早些操刀早些了断,也省的以后被他们总惦记着。”(未完待续。。)

第二零二章 婚事

赫赫扬扬几百年的江家终是没落下来,庆丰帝也为先祖出了一口恶气,倒也是极欢喜的。

朝中官员却由此看到了宋怀瑾圣宠之浓还有做事之狠辣果断,再无一人敢招惹于他。

这日伍氏带着季昕进宫和李太后说话,听李太后提及朝中一武将姓耿名超的去年死了元配老婆,今年给他元配守满了一年的孝想要继续,只他父母早亡,也没个亲人帮着张罗,再加上在金陵城呆的时间不长,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寻合适的人选。

李太后看了看季昕,拉着伍氏的手道:“这耿超有些求告无门,这些日子很是烦厌,皇儿见了有心替他做一回主,然皇儿也不知道哪家的千金品性好,叫我帮着瞧瞧,你也知我在外头躲了那么些年,哪里晓得这个,今日与你说说,你留意,若是有了合适的记得跟我说一声。”

伍氏赶紧笑道:“您这话说的,我要是真知道谁家娘子品性好且还未订下亲事的,自然乐意成全这门好姻缘。”

李太后听她这话虽然有几分失望,然还是笑着与她说话。

只是季昕听的心里就有些紧张,看了伍氏几眼,欲言又止。

待到从仁寿宫出来,伍氏原是要带季昕出宫的,不想皇后那里又传她们过去,伍氏无奈只得带着季昕过去请安。

进了坤宁宫给皇后见了礼,皇后笑着将伍氏和季昕扶起来,打量季昕几眼。笑的越发的和气:“今日请老夫人过来是有件事情要商量的,我娘家有位表兄,那是曹家嫡次子,最是温文尔雅和善不过的一个人,只是命不好,前两年我表嫂生产故去,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就…原我表兄心里惦记表嫂,无心再娶妻,这两年终是好了,也有意再继娶一门贤妻帮着料理家事。我想来想去便想到昕姑娘这里。就厚着脸皮求上一求,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个意思?”

伍氏赶紧起身道:“原皇后提亲本不该说什么的,只是我本昕丫头的婶子,并不是她父母。哪里做得了这个主的。且等我回去与她父母商量一番再作答复吧。”

皇后笑道:“这原也是该的。如此,还请老夫人费心。”

伍氏也笑:“事关昕丫头终身,我自己愿意多操持些的。”

季昕听的越发的惊惧。站在伍氏身旁低头不敢多话,伍氏又笑着和皇后说了好一时闲话才告辞离开。

只等一出了皇宫,伍氏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了,季昕跟在她身旁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直到回了家,伍氏下车就带着季昕回房,才坐好就拉着季昕问:“昕丫头,我问你一句话,你还有没有再嫁意思?”

季昕倒是呆住了。

伍氏赶紧缓和情绪笑道:“你也看着了,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这上门求亲的自然就多了些,如今才是开始呢,往后还要更多,若是你有心思再嫁,咱们就挑那好的,若是没那份心,就趁早回绝了这些人,也叫求亲的多思虑思虑。”

季昕听了这话羞的低垂着头不敢开言,伍氏只管催:“我最看不得那吭吭叽叽说话跟蚊子哼似的,这是在自己家里,当着自家亲人,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话就说,婶子给你做主。”

季昕到此才微垂着头小声道:“自然是要再嫁的,我如今还年轻,没有一辈子赖着父母兄长的理儿。”

“这才是应当应份的。”伍氏赞了一句:“既然是想要再嫁,那就早做决定,你瞧,今儿太后也提了,皇后也提了,你要是不应下来,难免她们脸上不好。”

“还请婶子拿主意。”季昕听此起身行了礼:“儿一切听婶子的。”

伍氏思量一阵:“罢,且等等,我与你叔叔还有你爹娘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

季昕听了之后又拜谢,伍氏拉她坐下,原在宫里茶喝了些,可吃的东西丁点都没用,如今她早饿了,便叫人端了些点心过来和季昕边吃边说话。

到了晚间,伍氏将白日的事还有季昕的考虑都跟季亿说了一番,问季亿:“你是怎么想的?明儿你去问问大哥和大嫂有什么想法没有。”

季亿点头:“先睡吧,待我得闲的时候打听打听。”

说到此处,伍氏又道:“说起来咱们家老七老八都中了进士,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这回授了官就该娶妻的,我也得趁早给他们相看相看。”

伍氏想到给季纬和季缜相看媳妇的事就越发的欢喜,竟更精神了些,只是看季亿困顿,便也不闹他,一个人在床上思来想去,想着给这两个小的说个什么样的媳妇。

越几日,江家人定了罪,男的几乎都是斩立决,女的发往教坊司为妓,家里奴仆全都再次发卖,几天的功夫,江家主子死的死为奴的为奴,江家的那些奴仆也开始在人市上发卖。

季忠倒是惦记着原来和他要好的几个人,卖人的时候带了钱将那些人买了回来又给他们身契叫他们脱了籍。

和季忠关系好的这几个人家倒都是精明的,原家里的钱财产业都没挂在他们名下,这一脱籍拿回自家产业,安安稳稳做了富家翁,倒是难得的好下场了。

而就在这几日,季忠和林氏商量一回,觉得他们难免见识有限,且好些事也不知道,不如将季昕的婚事交给季亿和伍氏,如此,两口子亲托了季亿这个做叔叔的给季昕选婿。

伍氏知道此事便和季颂贤商量一回,借了锦衣卫的探子打听了好些人家,不只给季昕寻夫婿,且还给季纬和季缜寻媳妇。

又隔几日,季颂贤拿了好些名册去了季家,等进了伍氏房中,将外头的薄披风脱下来交给丫头,对伍氏笑笑:“今儿天气怎么这样凉,外头好大的风,我出了门觉得身上穿的单薄了,又回去加了件披风。”

“看样子是要下雨的。”季昕笑了笑,起身关了窗子。

季颂贤和季昕相见过后坐下拿了册子给伍氏:“这几日我也都探查过了,说起来,金陵城里倒也有好些没了老婆的官员,和大姐姐倒也般配,我又细细的瞧了半晌,方觉得太后提的那个耿将军很是不错。”

“怎么说?”季昕早羞的不敢说话,然伍氏却是极关心的。

季颂贤一笑:“先说皇后的表兄曹家二爷吧,这曹家二爷是难得的痴心人,也是个文雅的,他那夫人和他情投意合,夫妻两个成亲之后恩爱异常,只是这曹二太太命不是太好,成亲好几年才有身孕,可怀相有些不好,结果生产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就这么没了,曹二爷因此大哭一场,险些背过气去,好些时候缓不过劲来。”

“这曹二爷倒是个情种。”伍氏听了也有些感怀:“如此说这曹二爷重情重义,是难得的良配了。”

季昕也觉得曹二爷很好,起码比那个卫肃强了千百倍,不由道:“婶子说的是,这样重情重义的的确难得。”

季颂贤却是冷笑一声:“你们莫只看表面,旁人都说他难得,我却觉得他不是大姐姐的良配。”

见伍氏和季昕都看向她,季颂贤耐着性子解释:“曹二爷对于他夫人是良配,对于别人就不见得了,一来,都说情深不寿,我见过曹二爷一回,大约是悲伤过度损了身子,看起来不像是长寿的,二来,曹二爷是个难得文雅的人,喜欢的是诗词哥赋琴棋书画,他先夫人和他兴趣相投,可是大姐姐…到不是我说话不中听,实在是实话实说了,大姐姐旁的都好,然这文采上差一点。”

季昕倒也不气,微微一笑:“我本就差些的,我看妹妹写的那些诗词,还有画的画,心里羡慕的不行,可要我写写画画,我却是做不来的,不过是略识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罢了。”

季颂贤知道季昕是个厚道的,也就有什么说什么,风风火火道:“三来,这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曹二爷和他夫人感情这般好,再娶一个难免比较,总会觉得后来的那个事事不如先头的,自然做不来夫妻和顺,嫁给这样的人做继室,难免意难平。”

等她说完,季昕沉思好一时咬咬牙:“妹妹说的很是,原是我想的不及妹妹周到,这回,我谢妹妹这般替我考虑。”

伍氏早将季颂贤搂进怀里:“我的儿,难为你这般小小年纪想事情这样的通透,比好些年岁大的都好,真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伍氏夸了季颂贤好一会儿放开她问:“那个耿将军呢?都是死了老婆的,你怎么偏说他合适?”

季颂贤一笑:“耿将军起于微末,他先头的夫人原是乡间女子,大字不识的,这也就算了,却是个最懦弱无争也没气性没本事的,连家都理不清,就是如此,耿将军在发达之后念及他夫人跟着他吃了许多苦,倒并不为难,反倒对他夫人还不错,是个难得负责任的大丈夫,且耿将军没有时下人那要面子强撑着的通病,是个处事周到又伶俐的。”

见伍氏点头,季颂贤继续道:“耿将军和他夫人本就没什么深重的感情,只是有责任心罢了,他夫人去也就去了,他守完了孝为着家事子孙,再娶一个也是常理,他先头夫人那个样子,后头来的只要不是糊涂的,就比先头的好,也不怕比较,再者,又无甚感情,只要后头的对他体贴周到,又将家事处理妥当,耿将军自然会念着好,天长日久的,早忘了先头的夫人,再生个一儿半女,和原配还差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零三章 媳妇人选

听了季颂贤的话,不管是伍氏还是季昕都觉得很有道理。

季昕虽然羞的脸都红了,然她到底是嫁过人的,和黄花大闺女不一样,再加上到底是自己的事情,也就厚着脸皮道:“妹妹说的很是,想的也周到,亏我这样大了还不如妹妹思虑周全呢。”

伍氏更是兴头头的搂了季颂贤夸道:“也不是婶子夸,你这妹子别看平日里想什么就是什么,有些疯疯颠颠,然大事上是靠得住的,不然,我和你叔也不会对她这般放心。”

季昕只是笑,倒是并不嫉妒季颂贤。

季昕是个很晓事很懂道理的人,季颂贤本就是伍氏的亲生女儿,自然和侄女不一样,更何况是她这个多少年都没相处过的侄女了,凭的谁家对侄女好过亲生女儿都必是不正常的。

再者,季昕父母兄长对她也是极疼宠的,她又不缺家人疼爱,做什么非得和季颂贤比呢。

季昕想着,若是在自己家里,她说什么话,她母亲也必然会极尽赞赏之能事。

“妹妹自是好的,这也是婶子教导有功。”季昕笑着说了一句,将册子拿起来细细的看了一番:“这位耿将军倒真如妹妹所言很不错,他先头夫人在的时候他也没想过纳妾,夫人死了这一年里也没出过什么荒唐事,然这些也都只是面上的,究竟如何也不怎么清楚,劳烦婶子帮我和相熟的人家打听一下他为人到底怎样。”

“我的儿。”伍氏笑着搂了季昕:“这原是该当的,谁家嫁女儿也得三挑四选的。没的有人就上门就应了的理儿,那些稀里糊涂就答应婚事的,必然是女儿不好嫁的。”

季颂贤在一旁听的只是笑,私心里却想着市面上许多话本子可不就是这般么,好些痴心女子负心汉的话本就是,男方穷困,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而女方貌美如花家境又不错,可饶是这般,男的上门提亲女方的父母就答应下来。以至于后来叫自己女儿跟着吃苦受累。

季颂贤就觉得这种话本子必是那些不得志的酸秀才们写的。完全是他们自己生活的不如意,拿着话本子里那些佳人发泄。

说实在话,不说高门大户,就是寒门小户人家。谁家的女儿也没有那么个糟贱法。哪户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但凡上门求娶的,肯定要好好的打听一下家境如何,男方为人怎样。可没有那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的理儿。

她这样想着,又将这些话跟伍氏还有季昕说了出来,伍氏听后赞道:“说的极是,那些话本子都是叫人移了性情的,倒是不必看的,你们若要看,便看潇湘子先生的话本子为上,很能叫人开眼界。”

这里要说明一下,季忠一家并不知道季颂贤写话本子的事,因此上,季亿和伍氏也不叫人提及,季昕也只当潇湘子便是季颂贤的夫婿,听到伍氏这些话也笑了。

谈过季昕的婚事,三人又提及季纬和季缜兄弟俩的亲事。

伍氏叹道:“咱们家娶媳妇不求什么大户人家,只求女方知情识趣,父母兄弟都是请道理明是非的,女子和顺大度,不是那等搅家精,你几个嫂子就好,到老七老八这里,也不能乱了规矩。”

季颂贤也道:“娶妻娶贤原是该的,娶个不贤良的媳妇祸患无穷,不只这一代,便是祖孙三代人都要受祸害。”

季昕听伍氏和季颂贤这般说,心底里谨记着。

伍氏回头对季昕道:“昕丫头也记牢了,但凡有儿子要娶妻的,必然先看品性再看家世,娘家穷不要紧,关键是女方必然有风骨,能持家,孝顺和善,不惹事生非为上。”

见季昕还在思量,伍氏就拉着她和季颂贤的手说了好些家里娶妻不贤导至好好的一个家最终败落了的。

见伍氏越说越气愤,季颂贤忙笑道:“娘,你瞧这工部主事家的女儿如何?”

说到此处,她翻开册子将一位姓玉的工部主事家的记录指出来给伍氏瞧,伍氏和季昕凑过去看,却见这玉主事出身,他是家中次子,家业多被长兄承袭,他考中进士之后就带了些家财分家出来,娶的妻子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夫妻倒也和睦,成亲之后生了三子两女,三个儿子均已成亲,两个女儿年岁倒也小些,季颂贤所说的是他们家的长女,这姑娘今年正是二八年华,长的虽不说貌美如花,可也是五官周正很是清秀。

旁的倒也不说,只这位玉大娘子不慕奢华,上敬兄长嫂子,下边关爱幼妹,不是那等仗着父母疼爱就刁蛮挑事的,且温柔和顺,看着倒是很不错。

伍氏看了好半晌,看到后头记载这位玉大娘子最是善良的,平常看到小动物受伤也会帮着包扎一番,在外头看着贫弱孤寡的也会相助,里头也记载了几件小事。

原伍氏对这位玉大娘子很是满意,然看到后头的记载就拉下脸来:“这个不成的。”

季颂贤仔细看了 番沉思起来,季昕却不明所以:“这位玉大娘子看起来是个好的,婶子为什么不满意?”

伍氏一拉季昕指着后头那些记载道:“这玉大娘子虽好,然太好了就不好了。”

季昕更是云里雾里的不明白。

季颂贤这时候却明白过来:“大姐姐,俗话还说了,人无完人,就是圣人也不是哪里都好的,可这位玉大娘子似乎就没什么不好的地方,这就叫人生疑了,这天底下哪里有人处处都好,没有人说不是的?但凡是人,就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这才是对的,人又不是金银财宝,哪里有人人都爱的理儿?”

伍氏道:“这话说的对,你看这玉大娘子看着小动物受伤都帮着包扎,平常别人说她几句闲话她也不恼,且时常拿出钱财帮助弱小,有的时候攒了好些日子的钱都拿了出来帮助别人,这哪里能成的,你们想想,咱们家娶的是媳妇,不是菩萨,娶这样的娘子回来散尽家财只为博一个好名声么?咱们季家可不做那样的伤事?再者,这人忒没气性了些,别人欺她骂她她都不恼,这是什么?不是包子么?难道别人打了她一耳光,她还凑上去说人家打的好,叫人再打一巴掌么?”

季昕听了这些话细一思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的:“甭管哪一位兄弟娶了这样的媳妇都得跟着着恼,等到兄弟们都成亲之后婶子是要给他们分出去单过的,这位玉大娘子没有那等当家主母应该有的杀伐果决,又太软弱仁善了些,确实不成。”

季颂贤一行想,一行翻开一页,指了指一侧写着的一位玉大娘子的表姐道:“这个倒也不错。”

伍氏凑过去瞧,这玉大娘子娘亲姓容,娘家倒也是,容氏娘家弟弟容三爷家有一独女,这女儿没有玉大娘子那等好,但却是个杀伐果决的,也读书识理,虽有心眼子,也是暴碳性子,然却是个知进退的,脾气不好,可有些事情上能忍让,但是忍让不过的,却能豁出去与人相争。

记录中对这位容娘子不是很看好,只说不如玉大娘子柔顺和善,然季颂贤和伍氏却很喜欢容氏的这种性子。

玉大娘子的父亲是五品主事,容氏的父亲容三爷如今却只是翰林院七品编修,看起来不如玉大娘子的父亲官职高,也不如他有前程,然伍氏却不计较这个,她本就是个爽利的性子,家里娶的媳妇也都不是叽叽歪歪的,都有其风骨傲然的一面,因此,她私心底下已经很看中这位容娘子了。

季昕又翻看一番,将里头一位将门出身的娘子指了出来,季颂贤和伍氏都看都不看直接否决。

季昕原不明白,不过她也没问,后来细细思量便明白过来,季亿如今位高权重,然只是文臣,陛下并不忌惮,季家的媳妇们也都是文臣里头挑的,都是官位不高的小官家的女儿,姻亲上使不上多大力气,陛下越发的放心。

然季亿却是不敢和将门结亲的,要是娶了将门出身的媳妇,难保不会叫人想歪,因此上,他家里是极避讳这一点的。

季昕想明白了,越发的对季家的为人处事心服口服。

她又指了一位姓刑的工部员外郎家的三娘子,这位三娘子是嫡出,上头两个姐姐都是庶出的,也已然嫁人,家里就剩她一个待字闺中,刑三娘子看着温柔和善,心眼却不少,她两个姐姐未出嫁的时候她就弹压的两个姐姐动弹不得。

只她虽然有心计,然却是个做事有原则有底线的,虽然压制上头的姐姐,却没有做过损害姐姐利益的事情,姐姐们出嫁,她还曾劝过她母亲没有在婚事上过多为难,给姐姐们的嫁妆也不错,最关键的是,这位刑三娘子很能持家,她屋里每个月不过几两银子的份例,然她攒下许多钱财,且屋里的丫头婆子也管的很好,从不曾出过差错。

伍氏看了很满意,将季昕夸奖了一番,之后就将这两位娘子记在心里,想着叫人再细细打探一番,若是真的好,便早些上门提亲。

这里伍氏忙着给儿子挑媳妇,又去信问自家兄长嫂子伍瑞云的婚事,金陵城里,许多待字闺中的人家却眼巴巴的盯上了季家的七爷八爷。(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说长道短

每一回科考结束,新状元产生之后便是金陵城里家中有闺女的人家,或者家里有儿子的人家欢欢喜喜结亲的时候。

此时也正值春季,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时,也是未婚的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时节。

先前几日放榜的时候好些新科进士被榜下捉婿,很为一时谈资。

这会儿子,就是金陵城里各茶楼、酒楼上说书的讲的都是各世家招婿的事情。

金陵城临近皇宫的一处街面上有一座高楼名为潘楼,此时,潘楼一层大厅中高台上便有一位极有名的说书人在说这榜下捉婿之事:“众人当如何?却原来竟是大盐商方家有一嫡女年方二八,正是花样的年纪,长的貌美如花,又攒了许多嫁妆,想要寻一青年才俊为夫,方家派了许多仆从守在榜下,那位钟进士才一喊出来,便被抹肩绑了去…”

“后来呢,到底如何了?”底下就有人催着:“这钟进士可娶了方家姑娘?”

说书人一叹:“唉,方家倒是瞅上了钟进士,然钟进士已然娶妻,被绑到方家就立时喊了出来,方家倒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问明了情形便将他放了,后来再想要绑一个,却发现但凡年轻的样貌长的看过眼的都被人捉了,也只能徒留叹息了。”

“哈哈…”底下就有人笑:“谁叫方家不先问问人家娶没娶妻,这也是没法子的。”

说书人一拍案桌:“说起来。放榜的时候不晓得多少人家侯在榜下准备捉季家几位公子,然这季家公子也滑溜的紧,那一日竟然没去看榜,而是叫家中下人去瞧的,多少人家为此遗憾不已,不过,也有那等高门大户信心十足,想要和季家结果,在下也打听了一时,发觉这金陵城里但凡是年龄到了的女子。多愿意嫁到季家。这季家七爷八爷可就是那香饽饽,多少人等着抢呢。”

此时,便有那外地来的不明情形的高问一声:“这是为何?那季家公子长的天仙似的?”

又有人笑出声来,说书人一笑:“非也。季家公子长的倒也周正。只是这金陵城里长的好的多了去了。多少人想要嫁到季家,一来季相位高权重,二来季家家风清正。三来,季家八个儿子个个有出息,四来,季家不纳妾…”

说出人一样样说出,好多家里有闺女的都在心里思量,这季家确实是好人家,谁家有姑娘不乐意嫁到这种人家?只是,人人都想嫁,怕是季家娶媳妇条件高的紧吧。

又听那说书人一拍案:“如今金陵城炒的最火的便是襄阳公主花宴的请帖,听说襄阳公主最爱办赏花宴,每到春天都要办上几场,每一场都会请许多夫人前去,也会请许多姑娘公子们过去,说是赏花宴,却是给各家夫人准备好的相女婿相媳妇的好去处,这回襄阳公主邀了季夫人过去,也邀了指挥使夫人,多少人家听说此事都想法子求那帖子呢。”

潘楼二楼正对着说书人的一处桌旁坐了两个俊俏的公子哥,其中长脸的公子哥对圆脸的道:“姑,不,公子,小的也听说这季家是个顶顶好的人家,不如公子也想法子讨个帖子吧。”

那圆脸的拿出扇子敲了敲长脸的头:“你当你家公子不知道么,只这襄阳公主家的帖子哪里是那么好寻的?你家老爷官小职卑,进不得贵人的脸,咱们家多少年没得过赏花宴的帖子…罢,咱们没那样的福份。”

长脸的有些失望,过了好些时候才叹道:“公子这般的好,可惜了…”

“咱们出来时候不少了,该早些回去。”圆脸的公子起身带着长脸的下楼出了潘楼,在街上又走了一会儿便叫了辆马车朝家里赶去。

马车停在一座宅院前头,两位小公子下了车,却见这宅子上书刑府二字。

两人敲了门,从侧门进去,还未等进二门,便见一个丫头笑着上前:“三娘子可算回来了,太太正寻您呢。”

“太太说什么了?”圆脸的公子原来竟是个娘子,也是刑家的三女儿,人称刑三娘子的便是。

丫头一笑:“太太并没有说什么,只说叫娘子挑身好看的衣裳,明儿跟太太一处去容家做客。”

“容家?”刑三娘子呆了一时:“哪个容家?”

丫头指指正院:“三娘子去问太太便是了,奴怎生知晓。”

刑三娘子想了一时带着丫头去了刑太太房中,一进门,就见刑太太正拿着两身衣裳在比划,见到刑三娘子立时对她招手:“快些过来看看这两身衣裳。”

刑三娘子近前几步,就见刑太太拿了两件裙子,一件桃红,一件杏黄,都是顶顶鲜亮的颜色,然她却不太喜欢,刑三娘子拿起床上放着的一件天青的衣裙往身上比划两下:“这身好,就这身吧。”

“你这丫头。”刑太太有些薄怒:“明儿可不是单做客那般简单,本来襄阳公主府的赏花宴咱们是没资格去的,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便也轮流做东办几回赏花宴,一来大家熟识一下,二来,谁家有未成亲的哥儿、姐儿的也都能相看婚事,容家小娘子如今也未成亲,他家还有一位未曾娶妻的小爷,同族里也还有好几位小爷未曾娶妻,容家也是,家风倒是不错的,和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的…”

刑太太话未说完,刑三娘子就已经笑着坐在她身旁:“母亲说的哪里话,来相看的也不是那些小爷,本都是掌家的太太、奶奶们,谁家给自家哥儿相媳妇喜欢那花枝招展的,还不都是喜欢看着模样端庄又沉稳的,这天青色的衣裳就好。比旁的鲜亮的更好。”

刑太太想了一时倒觉得很是,便也不再说什么。

待刑三娘子换了衣裳给她瞧的时候,刑太太才叹了一声:“本来那季家…那样的人家才是顶顶好的,不说季相的身份,便单单是季家男儿不纳妾这一点就不知道叫多少人抢红了眼,咱们家虽也是官宦之家,然在这金陵城里实算不得什么,若不然,娘也给你争一争,叫你能嫁到那等人家去。”

刑三娘子见刑太太感叹。就笑着和她又说了几句。将外头听来的几个笑话讲给她听,这才哄的刑太太笑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刑太太果然带着刑三娘子去了容家,进门又见许多六七品的官员家的太太带了自家娘子来的。好几位和刑太太都是旧识。大家一处说笑倒也自在。

刑太太叫刑三娘子拜过主家容太太。又招了几个小娘子说了好些话,这才叫了容娘子过来相见,又叫她带了小娘子们去花园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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