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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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太监们把行李放好,天瑞拉着春雨开始在小院前边的一块土地上比划起来。

“春雨,有时间把银杏树前的那块地平整一下,让人搭个凉棚,再放上桌椅,咱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坐下来赏赏景。”天瑞指着门前的一棵大银杏树道,又指着另一块还算平整的土地道:“那块地整出来种上些菜,再养上几只鸡,咱们无事的时候就来种种菜,喂喂鸡。”

瞧着天瑞一脸的兴致勃勃,巧笑嫣然的样子,再看看她那穿着打扮,春雨忍不住抚额。

天瑞穿了一件水红缂丝长袍,袍子上面浅浅白玉兰花绣的极精致,脚下撒腿的浅粉裤子,裤腿上绣了一圈淡蓝碎花,乌黑头发盘起来,一个很简单的发髻,头上别了一朵白玉雕的半开玉兰,另一侧插了粉色碎钻镶的六瓣梅花,就这么一身的打扮,就那衣服的料子还有绣工,天瑞竟然说要开土种菜,简直就是笑话啊,她怎么种?晓不晓得什么季节该种哪些菜,知不知道怎么挖土,怎么浇水,怎么播种?

哎呀呀,头疼啊,春雨看天瑞又在打量另一方土地,立马转身回屋,再不出来找罪受了。

“哈哈…”康熙看着密折大笑,嘴里不住叹道:“这丫头,说的这叫什么话,还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朕瞧啊,这下子震寰大师可有的头疼了。”

梁九功也一脸笑容的凑趣:“奴才想来也是,也不知道公主会不会不着震寰大师的面吃肉喝酒?”

康熙摇头:“这你就不了解那丫头了,她啊面上只会极尊敬震寰大师,朕保证,天瑞的礼仪是不会出错的,不过,私底下到底如何,朕也就不知道了。”

“皇上说的极是,是奴才想差了。”梁九功赶紧改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公主是极好的,面子上是绝对不会给皇上丢脸的。”

“这倒无所谓,是朕亏欠了天瑞丫头,她即然出了宫,便该当自在些,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怕是也逍遥不了几年的了。”康熙拿起一本折子翻着,嘴里叹气:“她从岫云寺回宫时,怕正是朕革新初成时,到时候,岁数也大了,也该当出嫁了,这女儿家,嫁了人哪比在家好。”

梁九功弯腰,不再说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悄悄端起一杯热茶放到康熙身边的案上,又把那批过的折子整理好,等到天快晌午的时候才提醒康熙该吃饭了。

康熙批完折子,伸了伸懒腰,端起茶喝了一口,顿时就感觉极不舒服,这茶水怎么就这么难喝?

“梁九功,今儿哪个泡的茶,怎么如此难喝?”康熙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这脸上的神情可就不好了。

梁九功一听这话,赶紧擦了一把汗水:“皇上,这茶泡的是好的,不过,那水…”

康熙这才想起来,天瑞走了,他也没有神水喝了,不但没有神水喝,更加没有那时鲜的水果吃了,一想到这个,康熙就有点吃不下睡不香的感觉,他这几年嘴巴都给天瑞养刁了,那些寻常的东西哪里吃的下啊。

“梁九功,让人把岫云寺的行宫收拾出来,朕要去住上几日。”康熙嘴馋,直接站起来说了一句:“国事也直接在岫云寺商量吧,上书房整理好的折子也给朕送去。”

梁九功一听这话,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奴才…”

“你这是做何?”康熙一扭头,瞪向梁九功,梁九功低头,小声分辨:“皇上,公主今儿才走,皇上也去,让人怎么想?还有,岫云寺是佛家清静地,皇上去游玩一下也使得,可把国事带去,怕是会扰了…”

梁九功话还没讲完,康熙的脸就变的更黑了:“朕想去哪里不行?有哪个敢说?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奴才们无能,公主才一走,你们这茶也泡的不像话,饭菜也拿不出手,难道,还想让朕委屈着不成?”

梁九功差点给哭出来,心说,额滴万岁爷啊,这叫什么话,今儿的午膳可是还没摆呢,您老人家就知道那饭菜拿不出手了。

之后,梁九功又一想,也确实是哦,没了公主给的瓜果菜疏,怕那寻常的菜也入不了万岁爷的口,这么一想,梁九功还真是着急了,心里有点埋怨天瑞啊,干嘛要走啊,天瑞这一走,康熙这里可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么都不对了,怕不光是宫里的奴才,就是那些大臣们也会挨批挨训吧。

一想到康熙的毒舌功夫,梁九功就为他自己还有那些可能要挨训斥的大臣掬一把辛酸同情泪。。.。

第一六四章富察马喇

窝了一整个冬天,总算开春了,河里的冰也消融了,柳绿花红,天瑞才醒来,就听到外边传来的鸟叫声,很清晰,很好听,让人心里舒服。

在被窝里磨噌了好久,天瑞才有点不情不愿的起床,伸个懒腰,忍不住叹上一声,还是这样的日子好啊,没有纷争,没有忧虑,啥都不用想不用管,每天吃饱喝足了种种菜,养养花,悠闲自在的很。

哪里像在宫里,要早早的起床,一大堆的宫务等着她处理,再加上各宫纷争,真真的烦琐死个人。

拉开窗帘,天瑞瞧着伸到窗前的半枝杏花,还有那已经高高挂起的红日,嘴里叫道:“春雨,今儿天气好,咱们收拾一下就整地去,先种上些小菠菜,还有韭菜。”

春雨从外边端着脸盆进来,放到一边的盆架上,很利落的帮天瑞挽起衣袖,让她洗漱,嘴里笑道:“那敢情好,种上些菜,这房前屋后的地也不空着,瞧起来也绿油油的好看。”

她们这里正说话间,冬末从外边挑帘子进来,一进门先朝天瑞行了礼,嘴里道:“公主,宫里来灌水和拿东西的车又来了。”

天瑞拿过帕子擦了脸,站直身体道:“你让他们等一下,我这就来。”

说完了话,天瑞换了衣服,整理好头发,这才带了春雨到另一边的屋子外,外边已经等了好些个小太监,看到天瑞忙不迭的行礼,天瑞让他们起身,之后进屋,带上屋门,一个人关在有点黑暗的屋子里,就见屋内已经放好了水桶,天瑞伸手一指,用神识把空间水放一些在水桶里,右手一挥,顿时通红的苹果,个极大的橘子,还有那有此发黑红的荔枝全都装好盘子。

天瑞瞧着一切做好了之后,就开门出去,对守在门外的小太监们道:“好了,你们赶紧运回宫去吧,别让皇阿玛久等。”

那几个小太监忙不迭的进屋,抬的抬端的端,把屋里的东西运上车,然后驾着车飞速的走了。

天瑞淡淡笑了起来,拍拍手带着春雨几个小宫女去屋前种菜去了。

自从去年天瑞到岫云寺祈福之后,康熙舍不得天瑞的神水和空间水果,每日必要派人来这里运水,再有就是拿些果子吃,这都快一年了,竟然一天都没中断,就连过年都有小太监来运送东西。

天瑞为了自在些,每次送康熙的东西都有很多,让他一天够用够吃,省的再召她进宫什么的,所以,这一年里天瑞一直住在岫云寺,一次都没回过宫,康熙也曾来岫云寺瞧过她,说来说去,想让她及早回宫,却被天瑞给拒绝了,表示如果没有什么紧要事情,她是不会回宫的。

康熙没办法,只好由着天瑞,保成和小四几个也来过几次,不过,保清、保成早已参与朝政,每天忙的很,也不可能常来,而小四也到上书房读书,时间也安排的很紧,他也没多少空闲的时间,只逃过一次课跑来这里,还有就是生日的时候也来过一次。

静兰那丫头倒是来的多些,不过她是女儿家,也不能轻易出宫的,每次来都是这丫头跑乾清宫磨康熙很久,然后保证不会乱跑,会听天瑞的话什么的,康熙才同意她出宫的。

宫中太后派人送过几次东西,也派了心腹人瞧过天瑞,得知天瑞过的还好,也就放心了,而那些宫妃们,也就只静兰的母亲容妃经常的捎些衣料还有绣品给天瑞,更亲自给天瑞做过几双绣鞋,容妃的手艺极好,那鞋也做的很精致,很得天瑞的喜欢。

天瑞现如今对容妃还是极好的,一是容妃年纪大了些,整个人也显的很沉静安稳,让天瑞很容易亲近,二是容妃不争不吵,有种与世无争的感觉,让人极放心,天瑞在她身上倒是找到了一点母亲的感觉。

再有就是德妃娘娘也让人捎过一些东西,都是些小女儿的玩物,什么键子啦,绣球之类的,她这是怕天瑞一个人在寺庙里住着孤单,倒也是个有心的。

天瑞虽然知道德妃不简单,很有些心机,她这是想行那雪中送碳的事,不过,不管怎么样,人家还是记挂她的,她也领这份情。

天瑞慢慢想着,很快回屋换了衣服,拿了菜籽等物走到屋外的开阔处,那里的土地已经被翻过,土被小太监们已经弄的很松软,天瑞拿着小锄子挖一个个的小坑,春雨拿了菜籽洒上,之后再培上土,冬末在后边拿着水壶浇水。

三个人干了半上午才把那一块地种完,天瑞站起身挖了一把汗,心道果然还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干这么一点的活就累了,前世的时候经常通宵达旦的干活都没有这么疲惫过呢,想来,还是要多劳动才是啊。

早有那有眼力劲的小宫女打了水来给天瑞洗手,更有小太监为了讨好春雨和冬末,也提了水桶过来给那两个丫头用。

天瑞挽袖子洗干净了手,用了一些饭菜,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瞧着*光确实很好,就让小太监把桌子抬到房外,在平整的地上放好,又备了笔墨纸砚开始画起画来。

天瑞站在高处,低头看着山下风景,慢慢画笔动了起来,极细致的画着,那青砖灰瓦的房子,绿如薄烟的垂柳,还有半开的桃花杏花,才长出浅浅绿叶的杨树,一一出现在画纸之上。

春雨和冬末瞧着,忍不住开口赞叹:“公主这画技又有长进了,这画看的奴婢们都觉得进去了一样,真真的了不得。”

天瑞笑笑不语,手下不停,继续画着那山下的一湾清泉。

突然,天瑞看到山门处有不少马车停下,那许多人瞧着如蚂蚁似的也不清楚,不过,也能猜到是富贵人家来进香的,天瑞看的奇怪,叫过小丁子来问:“今儿是哪家来进香?怎么这时候才来?”

小丁子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这小子机灵,很快一个千扎下去:“奴才这就去打问一番。”

天瑞点头,挥挥手让小丁子下去,她继续作画。

当天瑞这画画了快一半的时候,小丁子才匆匆回来,回来之后顾不得擦汗就笑道:“是富察家的夫人小姐前来进香,这不,把整个山门都快围住了,那真真的体面着呢。”

春雨一巴掌打在小丁子头上:“你这小子,忒不像话了,在公主面前提体面,富察家那就是再体面,也比不上皇家体面。”

“是”小丁子笑笑:“春雨姐姐说的是,是奴才的错。”

天瑞瞧着两个人打闹,笔下不停,很快一张画收了尾,瞧了瞧,还算看得过眼,就让冬末收起来,等找时间送下山去裱糊。

天瑞一边就着小宫女手中的盆子洗手,一边对小丁子道:“这富察家门风还算可以,你若是见着别的大人家来进香,才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体面。”

说着话,天瑞不由的想起前世看红楼,那贾府去打蘸是何等的排场,而她跟随康熙南巡时,曹家一个包衣奴才,又是怎么一个排场体面,再瞧瞧这富察家也算显贵,比起曹家来,也不知道低调了多少呢。

等冬末把画收了起来,天瑞才指着小丁子和春雨道:“你们且给我记着,我也不再说第三遍,以后没人时称公主没什么,若是出去了,或是有外人过来,都要称小姐。”

春雨笑笑,表示知道了,小丁子也是个机灵的,很快就明白过来,天瑞这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在这里。

当初康熙诏告说让天瑞去寺庙祈福时,可没说哪个寺庙,世人都以为天瑞是去了五台山啥的,根本不知道她就在岫云寺。

而康熙每天让运水什么的,也只对外说岫云寺那龙潭里的水好,所以,才会每天来运些喝,以至于来岫云寺取水喝的人多了不少。

除了宫里的几个亲近的人,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天瑞就在京城,而且,就在这香火极旺盛的岫云寺,天瑞不愿意惹是非,所以,才会叮嘱春雨几个称她为小姐。

这里,几个人说着话,天瑞让人搬了躺椅过来,躺在椅子上静静看书,春雨收拾笔墨,小丁子则指挥小太监们退下去,省的影响公主读书。

慢慢的,天瑞瞧的困了,春日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也感到极因乏无力,手里书本一松,掉到地上,天瑞则慢慢闭上双眼,沉入梦乡。

春雨站在一旁,悄悄进屋拿了毯子给天瑞盖了,又试了试风向,觉得天瑞是吹不到什么风的,这才放心。

天瑞这一觉睡的很好,极香甜,更是做了个好梦,差点没在梦中笑醒,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很精神的,拿掉毯子,天瑞拾起地上的书本拍拍上面的土,抱在怀里才要转身进屋,突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树枝轻响,天瑞一惊,回头大声问道:“谁?谁在那里?”

她这一叫不要紧,就见不远处的绿柳荫里走出一个少年来,少年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长的极好,整个脸像是刀雕出来的一般,很有型,眉毛浓黑秀挺,双眼也极飞扬有神彩,鼻子不算高,不过,嘴巴却极有棱角,这五官综合在一起,就这么一瞧,就能想象得出这少年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型男,而且,还是很冷酷的那种。

那少年出来之后注视着天瑞良外,天瑞皱眉,总觉得这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过,却是有点想不起来。

“我陪家母前来进香,不知不觉走到此处,不知道这是小姐清修之地,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少年说话很斯文,走出来之后就给天瑞赔礼。

天瑞见人家这么多礼,又听他称是陪他家母亲来进香的,就知道了,这必是富察家的哪位少爷。

“不必多礼,你请便。”天瑞伸手引了一下,之后就带着春雨要转身进屋。

虽然这是山上,也没有什么人,可这时代还是有男女大防的,对于陌生人,天瑞还是要回避的。

可是,那少年似乎是不想让天瑞走一样,大叫一声:“小姐留步。”

“什么?”天瑞回头,眼里有丝冷漠:“还有什么事吗?你若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我便让人带你回去。”

“不是”少年赶紧摆摆手:“只是,在下看着小姐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

天瑞冷笑,这搭讪的话也太落后了吧,要知道在现代时,这实在是太过老土的搭讪方式了,这个少年瞧着还好,怎么说话这般孟浪?

“你这话什么意思?”春雨看天瑞神情不好,赶紧站出来维护天瑞:“我家小姐和你无亲无故,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千金,怎么会和你熟识,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带累了我家小姐的名声。”

春雨这一句话,让少年脸红了红,这才觉得刚才他实在有些冒犯了,可是,他还是感觉这位小姐极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而且,少年红着脸想,这位小姐真是极好的,清丽端方,高贵典雅,远远的瞧着,就像是一副画,走近了,更是一种极美的风景,看的人心情舒畅,就是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若是…

少年胡思乱想,天瑞早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等他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佳人踪影。

少年极沮丧的下了山,而天瑞这里,回了屋就问小丁子:“富察家那位进香的少爷叫什么名字?”

小丁子回想好久,这才弯腰道:“奴才晃忽还记得,似乎是叫富察马喇还是什么?”

天瑞一听,倒失笑起来:“我只道他孟浪了,原来,他话里也有些由头的,我说怎么瞧着如此熟悉,却原来是他…”

他是哪个?春雨看天瑞在那里笑,很是努力的思索,这个富察马喇是谁?为什么公主听到他的名字这么高兴?

天瑞这里回想往事,在记忆里搜索那个富察马喇的身影,之后,再把记忆里的那个小男孩和今天见到的少年重合在一起,这才发现,这人变化还真大,也难怪她没有认出来呢,小时候,这人极深沉,长大了反倒变的温和起来,谁知道再成长会是什么样子。

而那个少年,也就是富察马喇一边往山下走,嘴里一边念叨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以前只认为没有这样的佳人,今日才知,自己见识太少啊,绝世佳人确实存在。”

“什么绝世佳人?”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富察马喇猛的抬头,就看到他姐姐英姑站在面前,赶紧笑道:“没什么。”

“没什么?”英姑不信:“没什么你干嘛这样失魂落魄,母亲已经上完香了,到处找不到你,你跑哪去了,赶紧跟我回去。”

英姑一连串的话说完,马喇也不言语说话,只闷闷不乐的跟着英姑往大殿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马喇碰到寺里的知客僧,拽住人家就问:“敢问这位大师,这寺里后山住的那位小姐是哪家的?”

那知客僧被问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小姐?您说笑了,我们这是寺庙,哪里有什么小姐,您迷瞪了吧。”

“怎么会?”马喇极不信:“我刚才去后山,还见着一位小姐,极美貌,瞧起来…”

那知客僧瞪了马喇一眼,很不高兴的回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告诉你没有小姐,就是没有,你当我们岫云寺什么地方了?怕你不是看迷糊了,就是碰到那后山的什么精怪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马喇被这知客僧抢白了一顿,也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浮现刚才佳人的样子,总不相信这是看迷糊了,更加不相信是什么精怪之类的,不过,人家既然不承认,他也不好再问,只好失望的跟着英姑下山去了。

等到马喇走了,知客僧才大松了一口气,双手合什念道:“公主啊,小僧可没出卖您,还望公主以后有什么好事,记得小僧一些。”。.。

第一六五章阴差阳错

天瑞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绣有白色小碎花的棉布小夹袄,下身长长的月白月华裙,脚上穿了深蓝色绣鞋,长长的头发用蓝布包起来,整个束到脑后,这打扮倒是极像农妇,不过,天瑞长年呆在宫中,已然养成了那种高华的气度,就是这么一身打扮,瞧起来也是极雅致的。

她拿了个小锄把一小块地锄好,又接过春雨拌好的鸡食细心的喂了圈在篱笆内的几只鸡。

看着那长的个大膘肥的公鸡,天瑞笑笑:“春雨啊,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宰只鸡来吃吧。”

“小姐…”春雨头又有点疼了:“这里是岫云寺,小姐若是杀生,怕对佛祖不敬啊。”

切,天瑞撇撇嘴,也不再和春雨说话,这丫头真是没意思的很,整天板着一张脸,又严肃又认真,还是冬末活泼可爱些,不过,冬末话太多了,让人受不了啊。

“小姐”春雨又追上天瑞,伸手指指坐在银杏树下读书的少年:“那个富察少爷又来了,小姐,你是理他还是不理。”

天瑞看了一眼,就见富察马喇穿了一件青色长衫,打扮的也很朴素的样子,正坐在银杏树下认真读着一本书,若是不仔细瞧的话,还真以为这人是个极用心读书的公子呢,可是,你若是认真对待的去看一下,就会发现,这人哪里是在读书呢,那心思不知道在哪呢,瞧吧,书本都是倒着拿的,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没看出来,可见的神游天外去了。

天瑞心里暗笑,也就兴起了逗一下这人的心思,就极大声的说道:“春雨,以后咱们不要再来这边了,省的打扰了人家公子读书,还有啊,记得把那笼鸡也挪的远一点,省的吵到这位公子。”

春雨点头:“小姐说的是极,这男女有别,既然公子要占这片地方,咱们便腾出来也就是了。”

看着春雨严肃认真的样子,天瑞心里憋着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叹了口气:“天也不早了,咱们且回去吧。”

天瑞这边还没走呢,那头,富察马喇赶紧放下书本,快步追了过来,看到天瑞就是一礼:“在下不过是喜欢这块地方的清静,倒是扰了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小姐不用躲去,在下马上就走。”

“公子言重了,本来就是无主的地方,公子若是喜欢,便在此处读书就是,我一个闺阁女子,本来就不怎么出门,怎好赶公子呢。”天瑞笑笑,说了一句话,对春雨道:“春雨,咱们回去,以后把那地方腾出来吧。”

富察马喇一听天瑞这么讲,顿时急了:“小姐,是在下不是,小姐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天瑞已经带着春雨走了,天瑞进屋,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拉着春雨指着外边道:“笑死我了,春雨啊,那个人和你脾气倒还差不多,都是忒认真了些,不过,他倒是比你有趣一些。”

春雨气的撅了嘴:“公主什么话不好讲,偏拿着奴婢和个男子比较,还想不想让奴婢活了。”

“好了,春雨姑娘…”天瑞笑着拉拉春雨:“是我的不是了,在下给姑娘赔礼,姑娘莫气”说着话,就仿照戏剧里边小生的样子给春雨赔礼作揖,倒是把一直板着脸的春雨也给逗乐了。

主仆二人在屋子里取乐,可怜的富察马喇在外边六神无主,他哪里是喜欢这块地方才来这里读书的啊,本来就是冲着天瑞来的, 为了多看天瑞一眼,就耍赖的呆在那,就让他瞧瞧天瑞,听着天瑞说上那么几句话,他就很满足了。

却没有想到,被佳人误以为他真的是在这里读书的,竟然说不要再来这里了,马喇心里又急又恼,暗恨自己唐突了佳人,让人家好好的却要把地方腾出来给他。

“公主”春雨隔着窗子往外瞧了一会儿:“那个呆子还在呢,公主要怎么办,不然让奴婢出去把他赶走。”

天瑞瞧瞧外边,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不必了,他爱呆就呆吧,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公主,那是个年轻公子…”春雨有点着急,很替天瑞的名声着想,要是让人知道天瑞在山上每天和个年轻男子相伴,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天瑞起身靠在躺椅上,悠闲自在的晃动着躺椅,嘴里淡笑:“就是个公子,而且还是满州大姓的公子,所以,我才让他呆在那里的,若是别人,怕早赶他走了。”

春雨极不明白,呆了半晌摇摇头,公主的心思向来难懂,她还是不费那个脑子瞎猜了,反正,公主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天瑞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她早就让小丁子打探清楚了,那个富察马喇祖上济席哈,也是从龙入关的有功之臣,父亲贝和诺现在正任大理寺卿,官职虽然不高,不过胜在是满洲大姓,又是正黄旗出身,家里人口也简单,家教也是极严格的,再加上这个富察马喇很知道长进,是个难得的知书懂礼的好孩子,综合来说,确实还算是不错的。

天瑞算算,现在已经是康熙二十二年了,再有几年,康熙怕就会给她寻人家指婚了,以康熙对她的感情,还有对她空间神水和水果的依赖来瞧,是绝对舍不得她远嫁的。

极有可能给她在京城寻个人家指过去,康熙是个爱面子,又疼爱子女的人,若是指婚的话,一定会指那种有爵位在身的位高权重的勋贵人家,而且,一定会在满洲正黄旗里边找。

天瑞有点不太相信康熙的眼光,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天瑞还是不能闭着眼睛随便找个人嫁了,再者,那种勋贵人家一般都是人口极复杂,内里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少不了,若是嫁过去的话,怕也不得安生。

所以,天瑞自己便在正黄旗中找那有官位在身,又知道上进,家里人口简单的人,找来找去,也便找到了富察家。

这家人有能力,也懂得低调,历经几朝都荣宠不衰,可见得是那精明的人家,还有那个富察马喇,瞧起来也是个有能为的,天瑞相信,经过她运作一番,怕康熙会把她给指过去的。

若是这样的话,一是,她自己终身有靠,虽然不能做到相亲相爱,不过,相敬如宾还是可以的,二是,可以把整个富察家拉上保成这艘战船。

保成有陈伦炯这个有心机懂机谋的伴读,再加上精明的富察家,天瑞就不相信了,除非保成自己愿意,否则,还有谁能够把保成干下去。

闭着眼睛,天瑞慢慢的思索着,想着怎么样让这个富察马喇入了康熙的眼。

那啥,最近一段时间康熙可能是因为太过放心她了吧,竟然连暗卫都给撤了,弄的天瑞有点郁闷,之前她嫌弃暗卫们碍事的时候,那些暗卫无处不在,现在,她还真想让暗卫向康熙汇报富察家的事了,这些暗卫竟然没了踪影,还真的是让人头疼啊。

这里,富察马喇看天瑞在屋里总不出现,很垂头丧气的下了山。

第二日,马喇一早来到后山,躲在一边想再瞧天瑞一眼,却没有想到,看到一个一身浅蓝锦衣的少年站在天瑞的门前,少年面如冠玉,眉目清朗,俊秀的不像凡人。

马喇心里咯噔一下子,就想怕是罗敷有夫了吧,很是痛心起来。

不过,马喇虽然心里担忧,却还是没有走,就站在暗处瞧着。

很快,他就看到天瑞开门出来,对那个少年微微一笑,清丽绝伦。

少年也一脸的笑容,极温和的和天瑞说着话,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天仙璧人,极为登对。

不管是出身,还是自身的素养都极好,一直自认为天之骄子的马喇这会儿也开始有点自卑起来,实在是那两个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极搭的啊。

那啥,这个少年不用想,当然就是陈伦炯了,陈伦炯奉了保成之命来给天瑞送东西,把东西送到之后,他心里极挂念天瑞,就忍不住要和天瑞说上几句话。

说实在的,天瑞对陈伦炯的感觉是极好的,和陈伦炯在一起,她不用掩饰,也不用费尽心机去算计,她一挑眉,一眯眼间陈伦炯就能猜到她的心思,而且,陈伦炯也不是伪君子,假清高的人,很懂天瑞的心,从来都不去苛责她什么,让天瑞心里是极为舒服的。

所以,见到陈伦炯来,天瑞也是很高兴的,山上的生活虽然自在,不过,还是有些孤单,她也缺少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忍不住就和陈伦炯多说了几句。

说话间,天瑞就感觉到不远处有人注视她,心里暗笑,知道那个呆子马喇又来了,也不去理他,只和陈伦炯询问保成的近况,在得知保成一切都好的时候,天瑞也就放心了,快一年的时间了,保成能够在宫里安然无恙,证明这孩子长了心眼啊,看起来,保成还是太缺少能够自主的机会了,以后,天瑞觉得,还是对保成少些保护为好。

她和陈伦炯讲的高兴,却不妨马喇深受打击,沮丧的离开。

马喇从后山下来,一路低着头往回走,这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不过,想到天瑞和那个少年确实极为相配,而且,看少年的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富贵人家的,便也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既然人家已经有了相配的人,他也只能黯然离开了。

不知不觉的,富察马喇越走越是荒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塔林,他心里一惊,马上就要退出去,却不想撞到一个在打扫塔林的才受戒不久的小和尚身上,马喇赶紧对小和尚赔礼。

就听到小和尚嘟囔着:“本来以为后山那位小姐就够美了,真真的天仙似的人,却没想到,今天见了小陈大人,竟然更美,这哪里是个男人,说是个绝色佳人都有人信。”

马喇惊奇非常,赶紧拽着小和尚问:“什么小陈大人?可是来后山的那位?”

小和尚瞪了马喇一眼:“你打听这个干嘛?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小陈大人,当年,小陈大人的父亲曾救过太子的命,被封了忠靖侯,可惜老人家没能活着回去,这爵位也就让小陈大人给袭了,小陈大人现在可是太子的伴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他长的那个样子,这京城多少人家的好女儿都想着呢。”

马喇心里暗暗嘀咕着一个出家人竟然还这么八卦,不过,还是极为有礼的仔细询问:“后山那位小姐是哪家的?和小陈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小和尚大概终日不能见着什么人,见有人和他说话,就放下扫帚拉了马喇笑道:“你打听这个干嘛?”

说着话,小和尚上下打量了一番马喇,神秘一笑,凑过去问:“是不是也瞧中了人家小姐,我可告诉你啊,那位小姐可是真真的好,不但长的美…”

马喇听小和尚卖弄的对他夸耀天瑞的好,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越发的焦急:“小师父,我只问你那位小姐是哪家的…”

“哪家的?”小和尚说完了,也过了瘾,又拿起扫帚来:“还有哪家的,就是小陈大人的表妹罗…”

马喇一听,顿时惊喜非常,本来以为没戏了,却没想到是那个少年的亲人,而且,那个小姐的年纪不大,要想成亲怕是还有几年的时间,说不定他…

这么一想,马喇心急的不行,就想立马下山,打听一下陈伦炯家的表妹究竟何人,又一想,怕也是汉人,要是想娶人家,怕也不好办呢。。.。

第一六六章保清的难言之隐

“驾…驾…”

一大清早的,京城冷硬的石头路面上传来马蹄急促的敲击声,紧接着,一匹红马飞驰出去,马上骑士一身藏青锦袍,黑色长裤裹了裤腿扎进靴子里边,瞧起来利落极了。

那红马一阵风似的跑过,速度快极了,瞧起来就跟要飞似的。

很快,马跑到了西便门下,看着紧闭的大门,马上骑士一鞭子甩过,甩在城门上,传来清脆的响声。

守门的兵士也被惊到了,一个个拿着长枪过来,嘴里直道:“谁如此大胆,敢在此处闹事?”

等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兵士们也不敢再说话,实在是这人穿的衣服料子极好,做工也精致到不行,再加上那个人长的很勇武,满身又有一股很高贵的气质,让人不容小视。

在这北京城,掉下一块砖都能砸到几个大员的地方,谁知道哪位看着不起眼的人物就是那王爷爵爷的,所以,在京城守大门的也要有眼力劲,不能随便得罪人。

现在,兵士看骑在马上的人,就直接认为是哪位勋贵家里的少爷,所以,哪还敢再拿枪指着人家。

“快开城门,爷有要事出去。”马上骑士说着话,掏出一块令牌来。

兵士们一瞧,好家伙,这人来头还真不小呢,这拿的可是京城大内的牌子,于是,赶紧开门吧。

很快厚重的大门被打开,那人骑着马嗖的一声就蹿了过去,紧接着跑个没影,几个兵士很是嘀咕了一番,莫不是这京城又有什么变故不是?

可也不对啊,这康熙爷可是个难得到圣君,自从登基以来除鳌拜撤三番,又远征台湾,现如今又全国各地的让百姓换新粮种,据说那新粮种比普通的粮种能高产好多,而且,对商人也开放了很多呢,现在京城更加繁华,各地的百姓生活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就是这样的安稳之世,按理说,京城是绝对不能生变的,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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