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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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百思不得其解,而那马上的人早就跑到西郊去了。

那啥,这骑士就是保清,保清坐在马上,壮实的身体绷的紧紧的,刚硬的眉都快立起来了,一双大眼睛也瞪的老大,嘴更是抿的紧紧的,瞧起来是很气怒的样子。

他骑着马,一路飞奔,越跑越远,竟然直接冲进了岫云寺内。

天瑞这里还钻在被窝里睡懒觉呢,就看春雨推门进来,一脸的焦急样子:“公主,赶紧起来吧,大阿哥来了,要见公主呢。”

保清来了?天瑞表示很疑惑,这家伙来这里干嘛,他个无肉不欢的,来寺庙又不是想要吃斋念佛的,干嘛一大清早就跑来了?

天瑞皱眉,坐起身穿了一件淡紫色长袍,把头发随意挽起,只插了个玉簪子,就着水盆洗了洗脸,就出了内室,看到保清坐在花厅里正在喝茶,这家伙倒立着眉,圆瞪着眼,瞧起来,似乎是什么人得罪了他。

“大哥”天瑞小心坐到一边:“大哥一大清早赶来,是要做甚?”

保清看了天瑞一眼,紧抿了口茶,先是赞叹了一声这茶的好处,之后才放下杯子:“怎么,大哥来看看你也不成吗?”

吃枪子了?天瑞心里嘀咕,这保清话里有刺啊,到底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他,让他跑到这里来撒气了。

这时候,春雨又端了茶水和水果过来,天瑞端起茶来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心道,咱也没得罪你,也不是你想撒气就能撒的,咱也沉得住气,再不问你了。

天瑞极有耐心的喝茶吃果子,保清可坐不住了,站起来在花厅里转了几圈,又重重的跺了跺脚坐到天瑞旁边:“妹子,哥想在这里住几天可好?”

“噗”天瑞满口的茶都喷了出来,那上挑的凤眼微瞪,极不敢置信的样子:“大哥,你说的可当真?妹妹可是来清修的,你来此…那个,每天可没有肉吃,再者,男女七岁不同席,大哥住在妹妹这里,怕也不合适吧。”

“什么合不合适”保清一摆手,极大大咧咧的样子:“我是你哥,有什么,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说着话,保清瞪眼瞪着天瑞,那意思就是,你敢不同意试试看,你要真的不同意,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子了。

天瑞瞧着保清的样子,心里疑惑保清到底怎么了,不过,还是放下茶来叹了口气:“大哥既然想住在这里,便住吧,大哥即舍得不吃肉,妹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保清看天瑞同意,顿时脸上有些喜色,不过,只一小会儿的功夫,之后似乎想到什么事情,这眉毛又立了起来。

天瑞叫来春雨,把旁边的几间房子收拾出来,给保清用。

然后,天瑞出去瞧了瞧,见保成一个人都没有带,而且,就只穿了一身衣服就来了,连个换洗衣服都没有,顿时也有些犯难。

没办法,只好叫来几个针线好的小宫女,又让小丁子去山下集市上买了些布料,现给保清缝出了几身衣服来。

保清现在已经在军营呆了几次,染上了将士们的大老粗还有能吃苦的精神,对于衣着什么的也并不太在意,只要有的穿就行,看天瑞给他准备的衣服,也没说什么,就只让人把屋子里床上铺好了被子,他倒头就睡,没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保清这里倒是睡着了,可怜的天瑞撑着脑袋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保清为啥来?

没办法,只好叫来小丁子,让这机灵的小子去宫里打听一下,保清到底怎么了?

小丁子走后,天瑞又瞧保清,看他实在睡的香甜,更听那打呼的声音简直就能把房顶给掀了,就知道保清肯定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也不忍心打扰他,就只帮他盖了盖被子,便转身出去。

出来之后,天瑞带着春雨几个,亲自下厨做了一些饭菜,饭菜做得了,就热在灶上,专等保清醒来之后吃。

天瑞从厨房出来,换了一身浅黄色的干净衣服,又把头发梳好,用一个银镶玉的钿子固定住,就坐在花厅里等着保清。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瑞的脑子飞速的转着,猜测了好几种保清来此的原由,可每一个都又被她给否决了,饶是天瑞聪明过人,可还是不明白保清的心思。

又等了一会儿,保清才醒过来,他醒过先是迷瞪了一会儿,睁眼看周边环境变了,仔细一想恍然大悟,他这已经是在岫云寺后山了呢。

保清坐起身,把被子拉下来,披了件大衣服出了内室,走到花厅时看到天瑞正坐在那里等着他呢。

见天瑞身边放着茶水点心,茶水已经没了热气,就知道定是不知道等了他多久,保清心里一暖,再大的火气也就没了,对着天瑞笑了笑:“劳妹妹久等了。”

天瑞赶紧站起来,走过去给保清紧了紧衣领,这才笑道:“大哥定是饿了吧,来尝尝妹妹的手艺如何。”

说着话,天瑞拍了拍手,就有几个小宫女端着饭菜鱼贯而入,随着饭菜上桌,一阵诱人香味传来,保清吸吸鼻子笑道:“还是妹妹手艺好,你这一出来,我在宫里可是吃什么都不香甜,极想念妹妹做的饭菜。”

保清携了天瑞坐在桌旁,兄妹两个人都饿紧了,也都不客气,拿起筷子快速而又优雅的吃着饭。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人都吃饱了,让人把饭菜撤下去之后,天瑞这才正襟危坐,看着保清道:“大哥是有什么烦难的事情,若是有,对妹妹讲一讲,妹妹但凡能做到的,定会替大哥分忧。”

天瑞对保清是很有感情的,真心把保清当大哥对待,不光是保清对她的维护,还有保清当年替保成落马受伤的事情,让天瑞记在心里,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当年天瑞就曾发过誓,不管以后保清有什么想法,对待保成怎么样,反正,她会一直敬重保清,维护保清的。

天瑞其实和康熙有些相仿,瞧着冷淡,却也是个极重情重义的人,她若是真心的维护一个人,那就会不计后果的维护到底,天瑞对保清就是这样,所以,天瑞猜测着保清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才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话。

原本,天瑞想着以保清的脾气,肯定会倒豆子似的讲出来的,哪知道,她问完了,过了好久保清都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就见保清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只叹了口气,又闭嘴无言了。

还真是…天瑞极焦急,就保清那样的脾气,能让他这么为难的,怕也是极烦难的事情,天瑞也开始替保清担起忧来。

这里保清看天瑞紧皱眉头苦思的样子,再想想他的那件事情,就感觉有点莽撞了,还真不该跑到这里来烦天瑞的。

可是,保清又一想,他不来岫云寺要来哪里?他岁数不到,还不能开府建衙,也没个正经去处,宫里呆不得了,只好来叨扰他家妹妹了,着实的对不住天瑞了呢。

“还是妹妹这里舒坦,风景好,哪里都好,让人也能睡的香甜。”保清不打算和天瑞谈话,只站起来伸个懒腰,一副对这里风景有兴致的样子。

天瑞这下子更担心了,她是知道保清性子的,惯不会拐弯抹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是个直爽的不行的人,现在保清也学会顾左右而言它了,可见这件事情对保清来说是很严重的。

保清一个皇子,又是康熙长子,宫里有个惠妃护着,外边还有明珠记挂着,这能有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呢?。.。

第一六七章女人是老虎

“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晚上,小丁子从宫里回来,带来一些江南才进上来的料子,并一些才打的新的头面首饰,天瑞哪里有时间关注那些衣料首饰,先就把小丁子叫过来询问保清的事情。

小丁子站在一旁,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头微微低下,想了一会儿才道:“奴才向三阿哥屋里的人打听来着,据说,大阿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只是前些日子皇上赐给大阿哥两个屋里人,惠妃娘娘也赐了两个女人,好像…”

天瑞慢慢的听小丁子讲完,愣了一会儿,挥手让小丁子退下,等屋里没人之后,天瑞笑的倒在床上起不来,双手捂着肚子直哎哟,这一笑啊,肚子都疼的厉害了。

天瑞自己猜度着,怕是康熙和惠妃都赏赐了屋里人,而保清年纪又小,面对那些女人不好意思起来,没奈何躲到了这里。

她就觉得很好笑,保清那么一个勇武刚强的人竟然会怕了小小的女人,真的是让人想不到啊。

其实,天瑞猜的和真实情况差不多,不过,也不全中,保清可不会因为不好意思啥的就躲开,古人早熟,尤其是皇子,于这成人之道也是知之甚详,保清怎么可能怕羞?

就看红楼里边贾宝玉和袭人行周公之礼时也才十来岁年纪,可见得大家族的子弟对于此道都是极知道的,保清长在皇宫,身边伺侯的多是女人,更加的懂的多,康熙赐几个女人便赐吧,他是不会害怕的。

保清躲在这里,还有其他原因,不过,天瑞心思虽深,却与此道没有多少了解,不明白宫中的深闺怨妇的心理,并没有猜准。

笑了一会儿,天瑞坐起身整了整头发,思量着保清躲躲也好,保清现在才十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早的行成人之事,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好处。

由保清,天瑞想到了保成,保成是太子,当然更得康熙关注了,怕过上两年,康熙也会给保成安排女人,想一想,天瑞就心惊啊,十二三岁的少年,在现代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这些古代人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的,如此行事,肯定会对子嗣有碍的,也难怪古代的孩子早夭的多呢。

不行,天瑞握握拳头,可不能让人把保清和保成的身体弄坏,要知道保成和天瑞是双胞胎,又是难产出来的,生下来体质不算好,天瑞这么些年为了替保成调养身体,也费了心思的,这保成的身体被她调养的很是健壮,万一要是康熙真赐上几个女人,保成少年心性,要真贪花弄柳了,可怎么办才好?

思量了半晌,天瑞觉得还是让保清在这里住上几天,她想法子和宫里的人联系,先把保清的那几个女人给弄走,之后等有时间了和康熙谈谈,让康熙别这么早给皇子们安排女人。

“春雨…”天瑞朝外边叫了一声,春雨应声进来,天瑞伏在她耳边小声讲了几句,春雨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掀帘子出去,自去做事不提。

天瑞这里又叫来小丁子,保清来的匆忙,连个伺侯的人都没有带, 天瑞想让小丁子去伺侯保清,一是呢,保清也有个端茶倒水的人,二来,也让小丁子观察着一点,看看保清有什么异常情况,天瑞好知道一些。

小丁子是个认真仔细的人,对天瑞极忠心,听了天瑞的吩咐,便行礼表示一定会好好伺侯大阿哥的,之后自去保清屋里听侯吩咐。

天瑞这里由于起的早,又忙了这么一会儿子,早就困极了,忍不住打个呵欠,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那厢保清大清早醒过来,感觉心神烦乱的紧,只好披衣坐起,瞧着外边*光明媚,就想到处看看春景,他才起来,就见小丁子进来,行礼说天瑞派他过来伺侯着。

保清摆摆手让小丁子站在一旁,之后穿了衣服出去,小丁子在保清身后跟随,就见保清走路似乎有点别扭的样子,腿似乎有外八字的倾向。

小丁子心里犯了嘀咕,他从小跟在天瑞身边伺侯,对保清也是极熟悉的,保清身材极好,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那步伐也极标准,绝对不会罗圈腿,或者外八字什么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丁子心里暗暗记了下来,准备过一会儿向天瑞禀告。

保清站在平坦处,看着山下风光无限,想要赞叹一声,却感觉身上又传来那种热辣辣极不舒服,又疼痛的感觉,他哪还有心思去赞赏*光,早皱起了眉头,心里骂着那几个女人,难怪人都说女人是老虎,又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在瞧起来,果然如此。

保清心里大骂女人难缠,当然,除了天瑞之外,天瑞在保清心里,那是极高贵明理的,是绝对做不来那种不要脸的事的。

看了*光,保清身上难受,就带着小丁子回屋,让小丁子倒水来给他沐浴。

小丁子心里更是疑惑,这大阿哥身上不脏,现在正是春日,又没有出汗,晴天白日的洗什么澡。

不过,小丁子是奴才,当然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了,于是,很快速的出去让人烧了水抬进来给保清洗澡。

小丁子原本要在旁边伺侯保清沐浴的,不过,保清根本不让,疾言厉色的把小丁子赶了出去。

小丁子心想不对,一溜风似的去向天瑞打小报告。

天瑞这里眯了一觉,才当起床,就听到小丁子汇报的这些保清的异常之处,心里也是思量不定,就想着保清莫非是挨了打?又一想也不对,保清是皇子,又是康熙的长子,除了康熙之外,哪个敢打他?

若是康熙打了保清,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小丁子不可能打听不到,而若不是康熙,又会是哪一个?

天瑞思来想去,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只好让小丁子再去观察。

那啥,这里保清坐在水桶里,看着他的下面,差点没哭出声来,伸手要去洗洗吧,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气的保清狠狠一拍水桶,大骂:“这些该死的女人,若不是皇阿玛和额娘赏赐的,爷一定把你们一个个都掐死。”

骂完了,保清想着这么拖下去也不行,可不拖着,他也没有办法,保清正是少年心性,还是有着害羞的意思的,这种事情又难以启齿,他也不好意思对别人讲,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就朝外大叫:“小丁子,给爷滚进来。”

小丁子那里向天瑞汇报完,才刚走到保清屋门外,听保清叫他,赶紧进去一个千扎下去:“大阿哥可是要奴才伺侯着。”

保清摆摆手:“你先起来”

小丁子起身,保清招手让他过去,小声的吩咐了小丁子几句,小丁子这眼神也就不一样了,赶紧掩饰了嘴里笑意,忙不迭的点头,又飞快的跑出去想向天瑞汇报。

八过,小丁子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一想天瑞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这样的事情怎好让她知道?可若不告诉天瑞,大阿哥的事情也不好办,这可如何是好?

小丁子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于嬷嬷,这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在天瑞面前又是极有脸面的,就想向于嬷嬷讨个主意。

他哪里想得到,他拉于嬷嬷到僻静处商量时,正巧被天瑞屋里的冬末给瞧到,这丫头继承了冬雪的八卦品质,极喜好打听事情,又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就尾随着过去,想要吓小丁子一下。

结果,小丁子和于嬷嬷讲的话,全给冬末这丫头给听到了,冬末听完了,脸羞的红通通,这心里也是吓的扑通扑通直跳,想也没想的就跑去一股脑的告诉了天瑞。

天瑞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正疑惑间,就见冬末一脸汗水的跑进来,进门后就跪在地上,嘴里直道:“公主,奴婢有事情向公主禀报。”

天瑞惊奇,嘴里笑道:“你先起来再说。”

冬末站起来,小声道:“公主,奴婢知道公主在为大阿哥的事情烦恼,奴婢刚才偷听小丁子和于嬷嬷说话,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天瑞侧耳听冬末讲完,这心里直打鼓啊,饶是天瑞聪明机警的紧,也没有想到保清的事情竟然这么严重,直气的狠狠一拍桌子:“真是反了天了,不过是些个奴才,就敢这么祸害皇子阿哥,皇阿玛赐她们过去是要好好服侍主子的,可不是让她们争宠卖乖的,一个个的全欺负主子年纪小,性子羞赧,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骂了一通,天瑞又大骂:“保清屋里的胜嬷嬷瞧着精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不闻不问了,真真的气死人了。”

“公主…”冬末被天瑞那般火大给吓着了,过了好半晌才小声道:“这次皇上赏赐的人里有一个是胜嬷嬷的侄女。”

这下子,天瑞更是生气,伸手一扫,桌上的茶壶茶碗全都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原来如此,看起来这帮子包衣胆子也着实养大了,若是不惩戒一番,他们还想骑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

天瑞这里气急,发了好大的一通火,砸了好几个茶盏子,这才冷静下来,站在屋子当中想了一会儿,叫过冬末道:“你一会儿让小丁子来我屋里拿东西,别教他知道你偷听了他的谈话,还有,找个可靠的人下山,把陈大人叫来,就说我有事情要和他讲。”

冬末赶紧行礼点头不止,出了门,忙忙擦了一把汗,心道公主越发的有威严起来,刚才发火的时候,简直是吓死人了,真真的不是她做了错事,不然啊,怕要被吓到没命出来。

同时,冬末又为那几个惹着公主的人默哀,惹天惹地,竟然惹着了最最不该惹的天瑞公主,这些人,该当自求多福了吧。。.。

第一六八章坏心小三

天瑞在屋子里直转圈,她虽然猜到了保清是怎么一种情况,不过,没有听到真实的消息传来之前,她还是不太敢确定的。

现在,天瑞就等春雨回来了,春雨家也是内务府包衣出身,而且,还是一个大家族,和各包衣家都连络有亲,天瑞就是让春雨去打听宫中真实情况了,要知道,鸡有鸡道,狗有狗道,这宫里,主子有主子的消息来源,而奴才们,也有奴才们的消息来源,而且,奴才有很多时候,要比主子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就在天瑞焦急万分的时候,春雨回来了,一进屋,春雨的脸就拉的老长,嘴里骂道:“真真的胆子大了,这种事情都敢做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她们哪个都别想活,怕还要连累家里人。”

天瑞一听春雨这话,什么都明白了,怕冬末讲的也是真的。

春雨那里骂完,很小心的把她打听到的事情回报上来。

原来,春雨家有一个远房的表妹就在保清宫里当差,她那个表妹和春雨是一个性子,极严格谨慎的,而且,为人也很机警,对于保清屋内的事情也很知道一些。

春雨平常和她家表妹关系极好,姐妹两个互相照应着,这次春雨向她一打听,便什么都打听出来了。

前些时侯康熙为了奖赏保清做事用心,又想着保清年岁也不小了,也该知道些人事,就赐了两个女人过去,那厢惠妃一见康熙赏赐,就也在她宫里挑了两个女人给保清送过去。

保清年纪不过十二,而康熙和惠妃送来的这四个女人都是二十多的年纪,在宫中多年,年纪也大了,长相还过得去,便留下来准备着教导皇子阿哥们人事。

当时,保清就看那四个女人年纪大,很不愿意要,坚辞了一通,不过,康熙态度坚决,他也没能辞得过去,没办法就带那四个女人回北五所居住。

四个女人在宫里多年,又知道是不能出宫嫁人的,又都是老姑娘,正是春心荡漾之时,一被赐给保清,那真是可着劲的勾引保清,好一享鱼水之欢。

保清开头不理那些女人,不过几天之后,就被其中的一个勾搭上了床,他年纪小,才一赏到肉味,哪里能忍得住,一连几个晚上就和那几个女人胡搞乱搞。

这么一弄,可就坏了,几个女人饿狼一般,保清哪有那个精力全都满足,几天下来,他自己受不住了,几个女人却已经知髓识味,哪里肯罢手,仗着她们是康熙和惠妃赐的,又想着保清年纪小,正是害羞之时,这种闺中之事哪敢对人讲,就对保清霸王硬上弓,可算是把保清折腾惨了。

更有那厉害的,勾引不着保清,竟然还用了药,差点害到保清不能人事。

那几个女人眼见的保清受不住了,这才不敢再用强,让保清休息了几天。

保清一个皇子阿哥,被几个女人给收拢住,当然心有不甘,骨子里的傲气也让他气急,可到底这种事情又怎么对人讲,只好忍下去,想着以后再收拾这几个女人。

哪知道,他才休息了几天,喝了几回补药,那几个女人被有心人挑拨着,有的想怀个孩子什么的,有的想着霸住保清的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作战,不但勾搭保清,四个女人之间也是醋意不断,闹的阿哥所里乌烟瘅气,保清实在受不了了,又抹不开面子说他怕了几个小女人,只好借了去看天瑞的借口给跑了。

天瑞听春雨讲完,想了一会儿让春雨先下去,她这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忧着急,真是各种滋味齐上心头。

正巧这时候小丁子也来了,天瑞取出一个玉瓶给小丁子,让他偷偷交给保清,又嘱咐了一番话才让他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冬末回来了,一进门就小声道:“公主,小陈大人来了,正在屋后等着公主呢。”

天瑞听了,赶紧收拾了一番妆容,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感觉各处都妥当了,这才扶了冬末的手出去。

等天瑞走到屋后时,就见陈伦炯正站在屋后的才当发出嫩绿枝芽的大槐树下,一身青衣,面目清俊绝伦,他静静的站着,眼光更是沉静如水,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要到天荒地老一样,让人看了心里一紧,竟然起了怜惜之意。

“公主…”陈伦炯回身,目如朗星一般瞧着天瑞。

天瑞一摆手,让冬末站到远处,这才对陈伦炯笑笑:“陈大人近来可还好?”

“臣还好。”陈伦炯低身行礼:“不知公主唤臣前来…”

“陈大人请坐”天瑞虚手一引,当先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就见陈伦炯眉头紧了紧,天瑞挑眉,陈伦炯并没有坐下,只对站在远处的冬末道:“此时还是春寒之机,屋后也照不到阳光,这石凳阴冷,还请给公主寻个软垫来坐。”

冬末一听这话,知道是她疏忽了,赶紧匆匆去屋内拿垫子。

陈伦炯这才在天瑞面前一掀衣摆坐下,瞧着天瑞,陈伦炯眼中一点心疼闪过:“公主又瘦了些,山上清苦,公主自该保重些,如此,让太子爷怎好放心?”

天瑞低头,双手十根青葱手指纠缠在一起,十指尖尖如玉雕,那指甲就像是粉白的花朵绽开,完美的惊人,看的陈伦炯心头一热,很想把这双手拽到手中摩挲一番,他硬是深吸口气,这才压制住内心的翻腾。

天瑞过了一会儿才抬头,嘴角浅笑:“这次又要劳烦陈大人了,我不在宫中,有什么事情也很不便,这一年来多劳动陈大人,我先在这里谢过大人了。”

“不敢”陈伦炯被天瑞这番客气的话说的心里有点憋屈,就觉得天瑞心里根本没有他,也只有在用得着他的时候,或者受委屈的时候才会记起他,平常时候,眼里哪会看得到他。

瞧着天瑞清艳美绝的脸庞,陈伦炯差点没有压制得住,吐出带刺的话来。

天瑞看陈伦炯把头扭到一旁,去看槐树上的枝叶,握了握手道:“大哥来我这里住着,想必陈大人也知道,一日两日也就罢了,时间长了还是有碍的,我想请陈大人给保成带个信,让他帮着遮掩一番,另外,还请陈大人和三阿哥讲一声,请他帮忙除去保成屋里那四个女人。”

天瑞思来想去,知道陈伦炯是信得过的人,便实话道来,拜托完陈伦炯,天瑞瞧着陈伦炯这些年越长越加俊朗的面庞,晃忽记起这人似乎和保清岁数差不多,好像比保清还要长一岁呢,保清现在都已经有了屋里人,不知道这人有是没有?

想到陈伦炯家世简单,又清贵的紧,再加上能力心计一流,又是太子伴读,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他长的这个样子,这京城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女儿思量惦记着呢,就是不知道这般风华绝代的人,要怎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

不知道为什么,天瑞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很不好受。

她甩甩头,把这个问题抛到一旁,自嘲的笑了笑,冷声道:“陈大人对我的关照,我都记在心里,或有一天陈大人用得着时,我必当重报。”

天瑞一下子把她和陈伦炯的关系升到了互惠互利,单纯的买卖的局面上,让陈伦炯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疼的紧。

他猛的回过头,紧盯着天瑞,才想要问问天瑞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不是先前说当他知已的吗,为何现在却如此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冬末拿了一个厚厚的软垫过来,陈伦炯只好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起身向天瑞告辞:“公主的交待臣都记下了,臣告退。”

天瑞摆摆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目送着陈伦炯离开。

回身,天瑞在石凳上呆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回屋,天瑞不是傻子,当然也看出陈伦炯心里或是有她的,更加知道陈伦炯是极好的人,不管是相貌还是能力或是心思,都是好的,可是,陈伦炯的家世,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硬是把两个人隔开。

天瑞是固伦公主,又是康熙宠爱的女儿,于公于私,康熙都不可能把天瑞指给陈伦炯这么一个人,既然如此,天瑞也不想给陈伦炯留下什么念想,情之一字伤人,天瑞自有理想,这一辈子,怕都是不会去碰的吧。

陈伦炯从岫云寺出来,心里很难受,他不是傻子,也知道天瑞那一番话已经判决了两个人的未来,他和天瑞,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陈伦炯以前就知道要想娶公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对天瑞太过爱重,只痴心妄想着或有一日能够真的跟天瑞在一起,痴想了这么几年,如今天瑞一朝断言,让他连个做梦的机会都没了。

握紧了手,陈伦炯心里埋怨天瑞狠心绝情,断他痴念,又感激天瑞对他明言,不想耽误他的心思,真真的心头五味杂陈,就跟开了作料铺子一样,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虽然这样,可是天瑞交待的事情,陈伦炯还是要完成的,他急匆匆进了宫,去毓庆宫报告了天瑞的情况,又找了借口去瞧三阿哥。

三阿哥现在就是典型的宅男,除了去上书房读书和习武的时间,大多数时候都在造办处呆着,和工匠们做些小玩意,并且找来许多西方的书籍学习,这时候,三阿哥正在造办处,也算是外廷了,陈伦炯很容易就进去了。

小心的向三阿哥回报了天瑞的话,陈伦炯等着看三阿哥的反应,却哪知道,三阿哥只顾做好一个机关,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摆了摆手:“爷知道了,你下去吧。”

陈伦炯无奈,虽然心急于三阿哥的态度,可是,却不能不退出去。

从造办处出来,陈伦炯思量着是否还要找机会去岫云寺和天瑞讲一声,又一想天瑞已经点明了和他是不可能的,若是去的频繁了,怕也只会惹她生厌,若真是让天瑞厌烦了他,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一面了吧。

陈伦炯心里苦思,这里,三阿哥在陈伦炯出来之后,安上最后一个零件,一个机关做得了,这才一拍手笑了起来:“大哥也真是的,几个女人就吓成那个样子,要除去那几个女人,简单的紧,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还要爷出面帮忙,以后若是在他那里不得些好处,爷就倒着转三圈。”。.。

第一六九章大智若愚禧贵妃

“你家主子这几日怎么了?”

保清虽然是个爽直的人,没有什么弯弯绕,不过,他也发现了这几天天瑞有点不对头,似乎总是懒洋洋的样子,一点精神都没有,让人看了都替她着急。

所以,保清就问伺侯在身边的小丁子。

小丁子笑笑:“奴才哪里知道,公主的心思也不是奴才能够猜的,奴才想着,大概是春日的原因吧,总是让人困乏。”

这个解释也说的过去,保清听了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不光是保清有感觉,就是春雨和冬末这些丫头也觉得天瑞有点不对劲,心里以为天瑞是在替大阿哥担心,也就没有上心。

要问天瑞怎么了?

很简单,她实在是感觉有愧于陈伦炯,当年,陈昂为救保成失了性命,其妻更是殉情而去,只留下陈伦炯带着幼妹生活,按理说,天瑞极应该好好照料人家的。

可是,陈伦炯此人心性其坚,又是个有计谋的人,做事从来滴水不漏,实在是个好帮手,天瑞不由已的让保成要了他做伴读,这些年跟着保成出谋划策,让保成极得康熙和朝臣的赞扬,又帮着天瑞做了不少的事情。

天瑞明明知道陈伦炯对她有心思,可还是一直在让人家帮她做这做那,利用陈伦炯的能力帮着保成谋划,到现在,却又回绝了人家的心意,天瑞这么些年虽然炼的心狠手辣了好多,可还是对陈伦炯感到愧疚非常。

这几天,有好几天晚上,天瑞都能感觉到屋外有人,当她出门去瞧的时候,却只见到青色身影一闪而过,虽然没有瞧清楚,不过,天瑞还是知道那人就是陈伦炯的。

这人的痴心让人感动,不过,也让人心烦,天瑞就是极气陈伦炯的,暗骂这人是个傻子,明知道没有回报的感情,干嘛还要这么付出,若是陈伦炯对她埋怨或是不再理她,天瑞或许心里还好受一些,可人家只是默默的痴痴关注着她,天瑞这心里,总是低落的很。

好几天时间过去,天瑞做好心理建设,抛却了那点难得的愧意,又开始精神起来。

陈伦炯只是一个人能力出众,更何况是个汉人,对天瑞来说,出嫁所得到的回报低的很,不如富察家整个家族所带来的好处,眼瞧着这几年富察家人才备出,那个马齐更是得到康熙的额外恩宠,天瑞已经下定了决心,把那个富察马喇做为未来额驸的人选了。

她自己想通透了,硬下心把陈伦炯给从心里择了出来,便打起精神开始关注宫里三阿哥的行动。

为什么天瑞选定三阿哥去除去保清屋里那四个女人?实在是保成直到现在还没有那份狠绝,小四的心又太过狠毒了些,若是交给小四,怕保清那一屋子的人都别想活命了。

而三阿哥别看宅的很,心计却是有的,再者,三阿哥有些书生意气,做事情喜欢左思右想,迂回着来做,不像小四,出手总是狠辣简单。

三阿哥这次的行动却也没有怎么绕弯,出手也快速简单的多了。

没过几天,景仁宫秋枫那里就传了消息过来,北五所保清屋里竟然被人发现了巫盅,据说是一个小宫女在给保清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床下发现了一个小布人,上面写了保清的生辰八字,并且还扎了许多的银针。

那个小宫女见到这种东西,当场吓的瘫软在地上,等醒过神来之后,赶紧逐层上报,没一会儿功夫,便报到了掌宫务的禧贵妃那里,那个禧贵妃本来就是个愚人,没有什么心眼,哪里肯接这样的事情,只推了出去,后来又报到德妃那里,德妃一瞧这件事情严重,便汇合了惠妃并宜妃,一起向康熙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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