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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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摆摆手让她起身,康熙却冷声问道:“三丫头说从你那里听说要给她指婚的消息,怎么?你又是听哪个说的?朕什么时候要给三丫头指婚了,朕怎么不晓得?”

康熙这么一问,三格格也醒悟过来,抬头狠命瞪着佟贵妃,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更是向康熙哭诉道:“皇阿玛,女儿都是听佟贵妃身边的人讲的,皇阿玛明鉴。”

三格格这是有了死都要拉个垫背的心理了,所以,使劲的往佟贵妃身上泼脏水:“佟贵妃身边的人讲的很惨,什么乌尔衮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三丫头实在听的心惊胆战,一时害怕,才来求太后娘娘的,呜,都是三丫头的不是,惹皇阿玛和皇太太生气,三丫头万死都难辞其咎…”

“听到了吗?”康熙拿手指敲敲桌子,脸上带着轻笑问佟贵妃,佟贵妃一看康熙这样,心里更是心惊胆战啊,她可是很明白的,康熙越是气急了,或是越要坑一个人了,那才会越是笑着说话,他要是又气又骂,这还好办,可他要是一笑,那就是有人要倒血霉了。

“皇上…”佟贵妃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嗑头:“皇上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哪时候敢妄猜君心了,臣妾可没说过给三格格指婚的话,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你”三格格气的红了眼,拿手指指着佟贵妃:“你胡说,就是你说的,现在竟然死不认帐。”

说着话,三格格又转向康熙:“皇阿玛,三丫头冤啊,皇阿玛可要明查…”

康熙低头,看三格格双眼通红,佟贵妃泪水涟涟,他被两个人吵的脑仁疼,又看太后也是一脸气愤加无奈的表情,康熙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够了,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一个金枝玉叶,一个大家出身的贵妃,竟然也学会民间泼妇们耍赖皮了,朕瞧着,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有错…”

“佟贵妃不该妄猜朕意,着闭门思过,罚抄女四书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三丫头既然闹出这种事来,那你就得负责到底,我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可不是没骨气的,朕过后便会下旨,三格格指婚给巴林部小王爷乌尔衮,择日完婚。”

康熙一字一句说完,佟贵妃脸色苍白到不行,本来是打扮的好好的来慈宁宫想要来勾引康熙的,结果竟然惹了一身骚,把自己给坑苦了。

三格格更是晃荡了两下差点没昏过去,本来没有的事情,偏让她自己给吵的成了有,她闹出这么一回事来,怕不过几天就传扬出去了吧,若真嫁给乌尔衮,怕那巴林部的人没一个瞧得上她的吧,被婆家的人轻视,可想而知,三格格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了。

康熙讲完了话,哪里还愿意面对这两个人让心烦的女人,只向太后说了一声,就告辞出去。

慈宁宫这么一出戏,天瑞坐在景仁宫的软榻上,一手拉着静兰,正听那消息最灵通的冬末向她复述呢。

听冬末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天瑞笑的软倒在静兰身上,搞的静兰极无语。

“该,真是狗咬狗一嘴的毛…”静兰捂着嘴笑着点评,天瑞拿拳头捶了她两下:“你这话怎么说的,三格格怎么说都是你姐姐,她是狗了,你又是什么?”

“呸”静兰只啐天瑞:“胡吣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她是我姐姐了,我的姐姐,就只有你一个。”

天瑞只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拉静兰到身旁,细语道:“六儿,你不会埋怨姐姐吧?”

“埋怨?”静兰不解。

天瑞点点头,细细分析起来:“姐姐这么折腾,不光是给佟贵妃和三格格教训,还把你给缠到了里面,姐姐思量了好长时间,想要让你和亲巴林部,嫁给乌尔衮…”。.。

第一九五章静兰请旨

“你可想好了?”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静兰,面沉如水的问道。

静兰恭敬的嗑了一个头:“女儿想好了,女儿愿意和亲巴林部,嫁给乌尔衮…”

瞧着这个沉静又极有气度的六丫头,康熙不由的把她和三格格比较一番,忍不住更加气恨三格格和佟贵妃这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丫头起来吧”很满意静兰的表现,康熙朝梁九功使个眼色,梁九功很利落的让人搬了凳子过来,小心的放到静兰身边,又过去扶起静兰来。

静兰起身道了谢,沉稳的坐在凳子上,抬眼瞧着康熙,一脸闲适。

康熙心里点头,心道六丫头确实是好的,也不怪天瑞把她养这么大,倒还真把天瑞的气度学了个彻底呢,这么瞧着,倒还真有一点天瑞的风范,忍不住对静兰更是温和。

“六丫头,你如何想到要和亲巴林部了?”康熙心里疑惑,按理说,这京城的女子哪有愿意嫁到蒙古的,偏就六格格跑来说愿意和亲,这六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静兰略微欠了欠身,略一思索,淡笑道:“三姐不愿意嫁到巴林部,这事情女儿也知道了,想必过不了多长时间,乌尔衮小王子也便得知,事情传扬出去,巴林部岂不失了颜面,大清的脸面上也不好看,女儿想着,以三姐的性子,便是皇阿玛硬是指了婚,她也能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皇阿玛两头为难,女儿愿意为皇阿玛分忧,自请和亲巴林部,也算给了蒙古颜面,皇阿玛也不算难做…”

静兰这话一说出来,康熙那个感动啊,瞧瞧六丫头多懂事,和三丫头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果然天瑞教出来的孩子就是好,个个懂事又能干,还知道为君父分忧啊。

康熙看着静兰浅笑淡然,就觉得很亏欠这个孩子,本来静兰能够得到更好的姻缘,却为了收拾三格格闹出来的这番烂摊子,舍了自己的幸福,替她和亲,孩子懂事,康熙也不愿意亏待了孩子,就想着,一定要写信和淑慧长公主唠唠,到时候,可千万不能让她委屈了静兰。

康熙点点头:“你如此想就很好,即是如此,朕思量一下,过几天便传旨。”

“是”静兰站起身,应了一声,之后抽出帕子行了礼,便告退出去。

一出乾清宫,静兰轻呼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和亲就是大清公主不可避免的命运,自太祖高皇帝努尔哈赤时起,皇室公主格格便为了拉拢蒙古各部落,和亲出塞,直到如今,能够不嫁蒙古的公主是极少的,到如今,也就只有三位公主嫁入汉家,可也就是这三位公主,尚的便是三藩,也是三藩极动乱时期,皇家为了表示对那三位异姓王的安抚,便嫁了三位公主过去,一家一个,不偏不倚,可也就是这三位公主,都没落得一个好下场,可见得,大清公主的命运如何了。

静兰明白,她和亲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心甘情愿的去,自己做好要承受一切的准备,那日子或许还好过一点,可若是要反抗的话,非但康熙得厌了她,她以后的日子怕也会极难过的。

静兰一边往承乾宫走,一边想着昨日天瑞和她讲的话,不由的笑了笑,心道,姐姐还是那样的脾性,绝对不去做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她每做一件事情,怕都会考虑再三的吧,一切从对自己最有利的方面出发,不但打击了敌人,更要拿到好处,否则,姐姐可不会去做白工的。

就拿给三格格下绊子这件事情来讲吧,天瑞已经和静兰细细的讲了,她也是考虑了好久才下的决心,天瑞眼瞧着康熙要给她指婚,那么,和她一样大的静兰怕离指婚的日子也不远了吧,不由的,天瑞要替静兰打算一番。

天瑞已经让人暗中打听还有观察了,蒙古那些小王子中适龄的,不管是长相还是才能都还可以的,再加上身份够得上的,也就只有乌尔衮和杜凌王的儿子噶尔臧,这个噶尔臧天瑞是知道的,据她让人观察得来的结果,这个人不是良人。

无疑噶尔臧比乌尔衮长的好,骑射功夫也都不错,可是,噶尔臧心肠极狠毒,很爱打骂女人,再者,他帐内侍妾奴隶成群,一个不合意,便是打骂,被他打死的女人也极多。

乌尔衮外貌虽然不如噶尔臧,也极天真憨厚,不过,天瑞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这样的人,心肠是不坏的,为人也老实,是能怜香惜玉的主,再者,怎么着,巴林部都有淑慧长公主在呢,这位长公主到底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将来静兰嫁过去,有长公主做主,静兰也不会吃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乌尔衮单纯,又老实,很容易拿捏,静兰嫁过去,只要稍微的动些心计,怕就能把他捏在手心里,让他翻不了身,等乌尔衮将来袭爵后,整个巴林部,还不都在静兰的手心里了。

公主和亲,无非就是想拉拢那个部落,等到生下继承人,到时候,那部落的子孙可就有了爱新觉罗氏的血统,自然而然的,便也亲近了。

可惜的是,大清那些和亲的公主都是没成算的,去了之后,被精奇嬷嬷把持住,整天只知道自怨自哀,丝毫不知道振作,非但没有达到拉拢部落生下继承人的目的,反而把自己搞的早早挂掉,真的太不划算了。

天瑞告诉静兰,以静兰这么些年学的那些东西,要想算计那些憨厚的蒙古人,是极容易的,到时候,巴林部还不在朝庭的掌握之中。

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天瑞便使了这个计策,一是想让静兰婚后日子好过一点,不被打骂,二是为了便于控制巴林部,她便算准了三格格的心思脾性,给三格格下了绊子,让她自己找康熙提出不嫁乌尔衮的要求,等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由静兰出面,自请出嫁。

这么一来,三格格将会被康熙彻底厌弃,而因为静兰的懂事乖巧,康熙反倒会对静兰有愧疚心理,当一个帝王觉得对你有愧的时候,那么,你便是提些过分的要求,他也会极容易答应的。

静兰想着天瑞给她一点点的分析,她不是糊涂的人,利害关系也考虑的极明白,既然和亲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当然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了。

与其让康熙盲目指婚,这样由三格格闹着,把好的留给静兰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天瑞的这个主意可不是阴谋诡计,这是阳谋,路子给三格格摆在那里了,要怎么样由她自己选择,她自己既然不愿意走阳关路,那么,这好走的路,当然由静兰来走了。

想着想着,静兰不由的加快了步子,她要赶紧到承乾宫去和她额娘说一声,省得她额娘不明所以,再替她担心。

康熙看着静兰退出去,殿外的阳光照进来,照到静兰身上,显的这个女儿极瘦弱单薄,想到静兰骨子里的坚强,康熙很是激动,忍不住握握拳头,下定决心一定将来一定要给这个闺女一份极丰厚的嫁妆。

他才思量着静兰的事情,就见梁九功匆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直接猛命嗑头:“皇上,皇上,刚刚西三所的奴才来回报,说三格格上吊了。”

康熙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就想到三格格这是拿死在威胁他了,不由的极为愤怒,迈出几步道:“走,朕去瞧瞧,她到底要做什么?”

梁九功站起来擦了一把汗,一路小跑的跟着康熙,很快便到了西三所,康熙一进屋,就见一屋子的奴才下跪的下跪,痛哭的痛哭,哀求的哀求,便更是生气,看到躺在床上脸白白,直喘粗气的三格格,康熙什么话都不说,啪的一巴掌打在三格格的脸上:“不孝女,莫不是还想拿命来威胁朕?朕即生了你,便也能处置了你,你既然想死,那便死个痛快。”

康熙猛的转头:“梁九功,去拿杯毒药给三格格,瞧着她喝了…”

三格格哪里是真的想死,不过就是心里别扭,和康熙较了劲,她主要还是和天瑞较劲,就觉得吧,为啥天瑞不要的东西就要给她,乌尔衮喜欢天瑞,这宫里哪个不知道,天瑞瞧不上这人,肯定是这人不好,凭什么好的就要给天瑞,不好的就要给她,她哪一点不如天瑞了。

就因为这个,三格格一时想不开,便趁着人不注意给上了吊,她才吊上去就后悔了,这上吊的滋味忒难受了,所幸她是公主,伺侯的人极多,她的心腹之人很快发现了,便把她救了下来,更是极快速的禀报了康熙。

现在,三格格挨了打,又听康熙要毒死她,哪里能不害怕,在床上也躺不住了,翻滚着下床,爬到康熙脚边,拽着他的衣襟直哭:“皇阿玛,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康熙瞧着三格格那哭的涕泪横流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心烦,对于这个女儿算是彻底厌烦了,仅有的那点父女之情也全消耗完毕,直接一脚把她踢开:“你既然不愿意和亲巴林部,便不去了,你六妹已经请旨,愿意代替你嫁给乌尔衮,你也不用再寻死觅活的,给朕丢尽了脸。”

“梁九功…”康熙叫了一声梁九功:“你安排人瞧着三格格,这段时间她不必再出西三所了,一个人在自己宫里安安份份的呆着吧。”

“是”梁九功应声,弯着腰扶着康熙走了出去。

三格格看康熙走了,这心里是又惊又喜,不用嫁给乌尔衮了,看起来,皇阿玛对她还是存着父女之情的,要不然,也不用她一上吊,皇阿玛就改口吧,呵呵,静兰那个傻丫头,竟然自己请旨和亲,真真傻到离谱了。

就在三格格喜悦非常之时,梁九功进来传旨,说是要把三格格指给杜凌王的次子噶尔臧,让她做好准备,等到噶尔臧进京的时候,便要出嫁。

三格格一听这样的旨意,更是兴奋异常,那个噶尔臧三格格是见过的,长的可是极英俊的,瞧着比乌尔衮那个傻子好上许多,三格格当然是很满意的,她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少女怀春之时,对自己未来的夫婿当然也有许多幻想,在三格格的想像中,她的夫婿就应该像噶尔臧那样英俊潇洒又透着精明,又是个知情识趣对她极好的人。

三格格的想法是好的,可惜的是,她不知道那个噶尔臧英俊是有了,潇洒也不错,也是很精明的,偏就是不会知情识趣、怜香惜玉,更加不知道,她这一闹腾,错过了乌尔衮那样的一个二十四孝的好丈夫。。.。

第一九六章遇富察“公主,您瞧这件衣服可好?”

冬末手里拿着一件桃红色,绣了满地银红凤尾纹,衣领、衣摆和衣袖部分都镶了窄窄的银红色边的袍子,那衣服瞧起来倒是极精致,却也不张扬。

天瑞点点头:“便是这一件吧”

冬末过来,手脚利落的帮天瑞穿好了衣服,又拿了一个七彩神石做成的凤仙花状的领针,别在天瑞领际,这么一弄,倒也添了几分神彩。

春雨把天瑞按坐在妆台前,细细的给她打理头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象牙梳子梳理妥当,所有头发上弯,分成两络,在头上轻巧的梳了个小两把头。

冬末很有眼力,直接拿了一朵银红纱制绢花给天瑞戴在一侧,春雨又挑了一个金镶翠的如意扁方给天瑞戴在另一侧,那扁方的奇特之处在于底下垂了一串不长的水滴状的水晶,水晶一滴滴一串串,阳光一照,倒能映出七彩光华,真是美不胜收。

天瑞站起身来,瞧了瞧,倒还满意,伸出葱白玉指在梳盒里挑出水晶制的耳坠子戴上,晃晃脑袋,那透明水晶垂在脸颊两侧,随着头部的晃动也跟着晃动起来,映的天瑞肤色更是白嫩,简直就跟透明的一样,让人瞧了都想要摸上一摸。

天瑞回头对春雨笑笑,那清丽之极的笑容差点晃瞎一屋子*女的眼。

看看落地时钟,天瑞把手搭在春雨手上,轻声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且走吧”

春雨引着天瑞出去,安置她坐上软轿,几个宫女并于嬷嬷跟随着出了宫门,坐上等在门口的几辆马车,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直接行驶起来。

天瑞坐在不断摇晃的马车中闭目养神,外面天气是极热的,阳光照在地上,透过帘子射入车厢内,蒸的人很闷热,就是如此,天瑞也能静坐不动。

如今已经进入夏天,保清从水师中练兵回来,康熙很是高兴,直接封了他直贝勒,并且在外边选了宅子赐他,命他开衙建府。

那宅子是现成的,保清不过让人细细收拾了一番,就带了他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并一些侍妾进了新修好的直贝勒府。

这才搬进直贝勒府,保清的嫡福晋就被诊出有孕,保清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康熙一听说这个消息,也是极高兴,保清是长子,这个孩子又是康熙的第一个孙子或孙女,他当然是极兴奋的。

所以,天瑞就特特请了旨,来给保清道贺,兼且送上康熙的赏赐还有她自己准备的礼物。

马车行驶在青石路面上,耳边响起民间小贩们的叫卖声,天瑞不由的笑了笑,她从穿越到如今都没怎么出过宫,便是出宫了,也是在寺庙清修,几乎没有瞧过这大清朝民间是什么样子,街市到底如何繁华。

说不定,她就是史上最没有自由的穿越女了,枉费穿了个公主之躯,却为了维持体统尊贵,一行一动都有规矩,为了不失圣心,她不得不努力照着规矩做,维持着那份体面,哪里像别的穿越女,整天无事街上闲逛,再来个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戏码。

想到这个,天瑞笑的更欢畅了些,她要是整天也能在街上逛着,说不定也能来个才子会佳人的戏码,可是,她却是没这个福份的,到如今,能够认识的非亲友的男性,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又哪里去找那如意郎君。

摇摇头,天瑞甩开这份念头,人只道才子会佳人,谁知道那才子是什么样的才子,若真是那酸腐之人,不要也罢,便是那贪花好色的,就是再有才能,那也不是良人,罢了,罢了,没自由就没自由吧,碰不着才子也便碰不到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天瑞正胡思乱想呢,就感觉马车猛的停了下来,天瑞惊疑,瞧了坐在她身旁的春雨一眼,春雨会意,掀开帘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赶车的小太监已经出了一头一头的汗了,听春雨询问,扭头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来:“春雨姑姑,咱们运气不好,赶上了天狗食日,您瞧瞧,公主是不是要避上一避。”

天瑞透过春雨挑起的帘子缝隙一看,可不是怎的,确实是碰上日食了,虽然那太阳才缺了小小一角,可大概过不了一小会儿,便会缺上一大半了,这…

天瑞才想着呢,就听街面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敲盆敲碗的声音,便知道瞧见这情景的人多了,怕一会儿也会乱将起来。

沉思一下,天瑞一抬手:“春雨,瞧着最近的酒楼让车停下,咱们且寻个包房避上一避。”

“是”春雨应了一声,指挥着小太监朝路边一家极大的酒楼停下,她先下了车,再扶天瑞下来,天瑞后面的马车上跟着的冬末几个也都陆续下了车,主仆一行进了酒楼。

那酒楼的小二才瞧着外边天色变的暗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去瞧着,冷不丁的差点撞上天瑞一行人,他抬头一瞧,差点没惊掉眼珠子,小二自认为自己见到的美人也是极多的了,却没见过这么美的让人惊心的人儿,只瞧的差点没掉下口水来。

春雨瞧了,脸色暗了暗,厉声道:“瞧什么,有上好的包房给准备一间,我们家小姐要歇息一会儿。”

“是了”小二醒过神来,看了春雨一眼,心道,这美人身边的丫头都如此漂亮,而且看那气度,那穿着,比那权贵家的小姐都不差什么,那美人的气度还有样子…唉,别提了,咱还是赶紧去准备包房吧。

天瑞随着小二上了二楼,找了个清静的屋子坐了下来,她也没叫茶水点心,就只静坐着。

没一会儿,外边的天色更暗,天瑞透过窗户往外边一瞧,就见大街上人们都匆忙躲避,乱的紧,更有大人叫小孩哭的,听的人心里很烦。

不由的,天瑞想到现代时若是出现日食,人们只会冷漠的瞧上一眼,该干嘛干嘛,有那天文爱好者,或是拍下来,或是戴了墨镜细瞧,不一而足,可是,哪里会慌乱得起来,看起来,古今差异还真是大的很呢。

天色暗了一会儿,渐渐转明,等街上安静下来之后,天瑞起身,让春雨付了小二一些银两,就要带着几个人出去。

保清已经知道她要去的消息,肯定在府上等着呢,她要是再耽搁下去,怕保清会着急,天瑞心里记挂着保清,也觉得在酒楼里歇息的时间长了一点,走的步子也急了几分。

才要走到门口,那太阳光大盛,照的天瑞眼睛疼了一下,她才眯了一下眼的功夫,不防差点撞到别人身上。

天瑞拿手撑了一下,自己站好,也没瞧那人,径自朝前走去。

她心如止水,可是,被她用手在人家身上撑了一把的那人却是惊呆了,片刻后,那人一脸的喜色,紧跟着天瑞出去。

天瑞上了马车,春雨也跟着上去,进了车厢,春雨一笑:“公主,咱们后面跟着个呆子呢。”

天瑞笑笑,拿手一点春雨的额头:“什么呆子?当我不知道吗,那不是富察家的少爷。”

“正是呢”春雨笑的更欢畅了些:“公主竟然还记得那是富察家的少爷,奴婢当公主早忘了呢。”

说着话,主仆两个人俱都大笑起来,富察马喇把天瑞错认成朱家小姐的事情,天瑞也是知道的,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个马喇瞧起来一脸精明相,办事情却真是糊涂的很,只一个扫地的僧人的话,他便能相信,也不去好好的查看一番,也不偷瞧一眼人家朱小姐到底长啥模样,就错认下来。

还有,马喇为了能够娶朱小姐,为了逃避康熙指婚由着他家额娘给他指了屋里人,这事情让天瑞也是超级不爽的,认为自己看错了人,本以为这个马喇是个好的,却哪知道,不过也是个糊涂人,是个呆子,心计方面,还是不够瞧啊。

天瑞这里笑的欢畅,可苦了一直跟着她的马喇了,天瑞乘坐的马车跑的飞快,马喇不愿意舍弃好不容易见到的朱小姐,也想能够多个时机瞧到佳人,便紧跟不放,一路小跑的跟着,遇到那相熟的人,连招呼都不打,便飞奔过去,搞的人家极纳闷,这位富察少爷是在做什么?京城什么时候流行起了贵族单身长跑吗?

饶是马喇从了军的,体力也好,可长时间跑下来,还是有些吃不消的,他也倒坚毅,只咬紧了牙关跟着。

春雨朝后面瞧了瞧,看那人还跟着,不由的撇了撇嘴:“这会儿倒是紧跟不放,当初干嘛去了,还不是不愿意娶公主,真真是个呆傻的。”

天瑞摇头苦笑一下,她对这个马喇也没有多大的心思,原先不过看中了他的家世,还有他在满洲勋贵子弟里边也算是个不错的了,便选中了他,想让康熙指婚,却哪知道,这人自己就先表示拒绝,不管是什么原因吧,拒绝就是拒绝了,天瑞骨子里的傲气由不得她再对这人有什么心思了。

春雨看着天瑞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些什么,低头暗笑,很好,这个马喇没机会了,瞧着那些勋贵子弟们机会也不大,如此的话,说不定小陈爵爷便有机会尚主呢。

又一想,春雨心里又暗暗摇头,小陈爵爷好是不好,就是那身份上…唉,枉费了小陈爵爷对公主一片痴心,也不知道能不能抱得佳人归呢。

就在马喇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天瑞的马车停了下来,他赶紧躲到一旁偷看,就见天瑞从车上下来,朝着那迎出府的一个男人笑了笑,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并肩走了进去。

马喇瞧着天瑞,这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那是又甜蜜又苦涩,甜蜜的是几年没见,佳人越长越发的好了,那满身气度更加的清华,让人见了眼睛都错不开,苦涩的是,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娶到这人。

看着天瑞走进那大开的朱门,马喇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扁额,就见上写着直贝勒府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这心里一紧,朱小姐一个汉家女子,跑到直贝勒府来做甚?那直贝勒可是皇上的长子,尊贵的紧,怎么会和一个汉女如此亲密?莫不是,朱家的人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要朱小姐给直贝勒做妾室?

可这也不对啊,直贝勒可是亲迎出来的,哪有当家主子迎接小妾的理?

哎呀,马勒直接敲敲脑袋,这事情怎么这般纠结,这朱小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九七章悔“公主驾到,妾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保清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带着丫头们迎了出来,先向天瑞请了安。

天瑞紧走几步,小心扶住伊尔根觉罗氏,嘴里笑道:“嫂子多礼了,我来给你们贺乔迁之喜,又不是在宫中,不用执这么多规矩,咱们都放开些,一起痛快说笑岂不是好?”

伊尔根觉罗氏是正宗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很是端庄稳重,她现在怀了胎,行动更加稳当,瞧了保清一眼,伊尔根觉罗氏拿出帕子来掩嘴一笑:“行,都听公主的,妾身已经准备好了茶点,爷和公主先用些。”

天瑞点头,笑着携伊尔根觉罗氏的手,有说有笑的进了小花厅,分主宾落坐,很是询问了一番伊尔根觉罗氏的情况,这胎怀的辛不辛苦,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还让她不要端着,有什么想要的,便让保清去寻,保清要是寻不着,就传信到宫中,天瑞帮着找。

伊尔根觉罗氏看天瑞很是随和,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她早先就知道这个公主极厉害,又是在保清心里极重要的人,就怕有什么对的不对的再得罪了天瑞,如今瞧着,天瑞也不过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哪里有一分精明利落的劲头,也就放开了,和天瑞说笑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要去小厨房瞧瞧午饭做的怎么样了。

伊尔根觉罗氏前脚一走,天瑞就笑看保清:“大哥,妹子先前可是听说了,哪个一听大嫂怀胎了,出门便跌个跟头。”

她这么一问,保清脸上顿时挂不住了,那晒的黑乎乎的脸庞一红,伸出右手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把头扭到一边:“妹子说什么呢,哪个摔倒了?”

天瑞只笑不说话,瞧的保清坐不安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再看保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天瑞晓得保清待这个嫡福晋还是极好的,很看重她,先前保清因着康熙和惠妃赐的那几个屋里人吃了暗亏,也晓得了女人的厉害,还有后院争斗的害处,便极敬重伊尔根觉罗氏,他的几个侍妾若是和伊尔根觉罗氏哪里有不对付的,保清也是偏帮着伊尔根觉罗氏,更加给那些侍妾们用了避子汤,嫡子嫡女没有出生之前,保清是不会让庶子庶女出来的。

正因为保清做的极好,伊尔根觉罗氏自嫁过来之后,也很是感念保清的回护之意,小两口日子过的还真不错,整日的甜甜蜜蜜,倒还真处出几分真情来,所以,伊尔根觉罗氏一诊出有孕来,保清便极惊喜,按不住心头的狂喜,出门让小太监进宫报喜的时候,被门槛给绊倒,差点没跌个狗吃屎。

这件事情传到宫中,已经成为笑谈了,那些妃子们整日的没事,是极为八卦的,很是拿这件事情打趣了一番惠妃。

偏惠妃不但不生气,反而极欣喜,很是大把的赏赐了伊尔根觉罗氏东西。

天瑞不看保清笑话了,可保清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天瑞:“皇阿玛给三妹和六妹都指了婚,如今也就剩下妹子你了,昨日皇阿玛宣我进宫,询问我那些八旗子弟练兵的情况,大概是要挑那有出息的指给妹子吧。”

天瑞怎么说都是个大姑娘,被保清这么当面指出婚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如玉面颊红了红,映着颊边的一串水晶耳坠,更显的面如敷粉,唇如涂朱了。

“大哥说的什么话,自古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的,我的婚事,一切有皇阿玛拿主意,大哥如今在我面前提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天瑞有些着恼,拧着帕子问保清。

保清笑了笑,走到天瑞跟着,小声询问:“妹妹真的甘心如此盲婚哑嫁,要知道,你们女儿家可不比我们男子,我们便是娶了那不趁心的,还能再纳妾,可你们要是嫁出去,若是额驸不好,这一辈子…”

天瑞抬头看保清,根本不为所动,只挑眉看他,那上挑凤眼中光华流转,比外边的阳光还要烫人:“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出嫁自有公主府,便是不好,最多不见,大哥说这话,是想吓妹妹吗?还是,也想让妹妹如三格格一般,寻死觅活的和皇阿玛折腾?”

“扑哧”一声,保清先撑不住笑了,伸手一拍天瑞:“果然不愧是天瑞公主,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稳当,做哥哥的实在想瞧瞧妹妹失了冷静是什么样子。”

天瑞啐了保清一声,只埋怨他和自己开玩笑,正说话间,就听外边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人粗声粗气的说道:“表哥,你且瞧瞧,我寻的这八哥可好?”

说话间,一人挑帘子进来,天瑞猛的瞧了,就见这人穿了一身酱色袍子,长的倒还粗壮,方盘大脸,眉毛极浓密,一手提着个鸟笼就这么大模大样的闯了进来。

天瑞要躲,可也来不及了,只好稳坐在当场。

那个人进来,先朝保清行了礼,起身的时候看到天瑞,一下子愣住了,连鸟笼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

“表哥…”过了好一会儿,保清瞧那人看天瑞看的出神,怕天瑞恼了,使劲的掐了那人一把,那人就跳了起来,很是恼怒的看着保清,声音里都充满了控诉。

“这是天瑞公主,还不赶紧行礼,我只说你是个无礼的,偏让我说着了,也不看看我这里有没有客人,便直闯进来,见了公主便和呆头鹅似的,基本礼数都没了。”保清一连串的数落声,倒是给那个人点明了天瑞的身份。

那人哦了一声,瞧着天瑞,手足无措的又是拱手,又是扎千,又要嗑头,真是慌张到不行,引的天瑞实在憋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银铃般的笑声在花厅响起,听的那人又呆了一会儿,这才赶紧一个千扎了下去:“奴才纳兰揆叙给公主见礼…”

天瑞一摆手:“起嗑吧,这也不是在宫里,不用如此多礼。”

纳兰揆叙顺势站了起来,这会儿倒也恢复常态了,赶紧捡起地上的鸟笼子,才掀开罩笼子的蓝布要看看里边的鸟怎么样了,就听到里边那八哥大声道:“你想摔死老子啊…”

这下子,不光是天瑞,就是保清外加满屋子伺侯的人全都笑出声来,纳兰揆叙那是扎煞着手,被人笑的脸都红了。

保清瞧着揆叙要羞恼,赶紧把了他的手让他坐下,柔声询问:“这大热天的,你急匆匆跑来作甚?”

他这一问,揆叙才把眼光从天瑞身上掉转过来,猛然想起今天来直贝勒府的目的,把那鸟笼送上,笑道:“表哥不是说表嫂在家无聊吗,托我找些好玩意,这不,我今儿正巧看到这只八哥,忒的嘴巧,就花重金买了下来,就当献给表嫂的礼物了。”

见揆叙一片好意,保清让人接了鸟笼下去,笑道:“倒是让你费心了,我代你表嫂谢谢你了。”

“不谢,一家人,客气什么?”揆叙瞧起来是个直爽的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送完了鸟,又偷看天瑞几眼,这才站了起来:“表哥,我先回去了啊,晚了可就赶不上饭点了。”

那啥,揆叙专门提出吃饭的事来,其实意思就是想让保清留他吃午饭,他也能再偷看天瑞两眼,八过,保清知道自家表弟尚主没戏,也不给他留念想,直接站起来笑道:“即如此,我便不送了,你慢走。”

“哦”揆叙很失望的应了一声,后退几步,告辞出去。

一出门,揆叙就擦了一把汗,嘴里小声道:“奶奶的,今儿才算知道什么叫美人,呸,是哪个说天瑞公主五大三粗是个母老虎的,要是母老虎都这样,爷我情愿娶回一窝母老虎来…真是上了大当,早知道公主如此美貌有气度,那些招猫逗狗的玩意,爷才不干呢,拼着命的也要尚主,唉,这世上,真真没有卖后悔药的。”

揆叙一边摇头一边自语,出了贝勒府,才要上马回家去,冷不丁的被一个人拽到墙角处,他才要张口大骂,就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响起:“纳兰兄,有礼了…”

揆叙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富察马喇,拍拍胸口笑道:“原来是富察兄,怎么,叫我有何事?”

开春时康熙一气之下把勋贵子弟发配水师练兵,这其中当然也有揆叙和马喇,揆叙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受得住那个,还是马喇和他一营,对他多方照顾,他这才挺了过来,所以,对马喇还是很感激的,见是马喇拽他,也就不生气了,反倒很是开心的拉了马喇:“走,兄弟请你喝酒去。”

马喇赶紧摆手:“喝酒倒不必了,我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必不隐瞒。”揆叙一拍胸口做了保证。

马喇声音又小了几分:“直贝勒府里可有一位个子极高的美貌姑娘,穿着一件桃红袍子,极有气度…”

马喇话还没讲完,揆叙就明白了,敢情这个马喇也是瞧着人家公主美貌,所以追了过来,见了他,就想要打听一番呢,揆叙也知道他是没指望尚主的,所以,也没啥想法,只大笑道:“我原以为只我是个呆子,见了公主一面,便瞧傻了去,原来,你也是个呆子,只瞧了人家一面,大老远的就追来,还在门口傻等着…”

揆叙笑话他的话,马喇没有听完,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公主俩字,什么公主?那个不是朱小姐吗?怎么就成了公主?

着急的一提揆叙衣襟,马喇大声问:“什么公主?你说那位小姐是公主?哪一位公主?”

“还有哪位公主,还不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天瑞公主,开春时不是想给公主指婚的吗,偏巧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抵毁公主,说的公主又厉害又粗鲁又丑陋,跟个母大虫似的,便让咱们这些八旗子弟生生的错过了,唉,也不知道那些人见了公主,会是怎么样后悔呢…”

马喇一问,揆叙也发起牢骚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别人不学好的时候,他要是规规矩矩的,说不定这株美人花就落到他家了,现在后悔,啥也不管用了。

天瑞公主,马喇松手,狼狈的后退了一步,一颗心就跟掉冰窖里一样,拔凉拔凉的…。.。

第一九八章 法国使团进京“我说富察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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