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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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是哦”小十猛的点头:“姐姐要是发现皇阿玛不在的话,说不定她自己把好吃的都吃光呢,这可不行。”

说着话,小十使劲的往外拉康熙,又一个劲的朝小四使眼色。

康熙心里疑惑之极,感觉小十和小四都很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没有想出来,又觉得今天的毓庆宫里格外诡异,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莫不是,这里边有什么阴谋?

一下子,康熙阴谋论起来,脑子里闪现出了好多的念头,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康熙便顺着小十的话头接口:“哈哈,好,咱们去乾清宫,吃完你姐姐带去的好东西。”

“是极,是极”小十到底修养还是不够的,顿时露出一脸的惊喜笑容来,让康熙更加的疑虑不安起来。

康熙一边拉着小十和小四往外走,一边大声道:“梁九功,你去叫上保成,让他也去乾清宫,朕要好好训斥他一通,连个小小的毓庆宫都管理不好,竟让奴才们如此胆大放肆…”

“是”梁九功弯腰,应了一声,眼瞧着康熙拉着小十和小四走了,他便慢吞吞的进了屋子。

梁九功是人精,怎么会感觉不到这毓庆宫的古怪之处,康熙把这种要人命的差事交给他,他还不想死的太早,当然要能有多慢,就走多慢了。

等梁九功进了屋,还是觉得很安静,屋里也没有伺侯的人,他只好咳嗽一声,大声道:“太子爷,皇上…让奴才请太子爷去乾清宫…”

“进来吧”屋子里有声音传了出来,梁九功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己挑帘子进去,梁九功就看到一室安静,一边靠窗条炕上杏黄帘子低垂,里边什么都瞧不到,而另一侧的书案后面,保成有些歪斜的坐着,手里的书也掉到地上,脸色,也有些难看之极。

“太子爷,奴才给太子爷请安”梁九功一个千扎了下去,一脸的关心:“奴才瞧着太子爷脸色难看,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也该请个太医瞧瞧的。”

保成撑起头来,强笑一下:“梁谙达啊,起嗑吧,孤今日回来便感觉身体疲累之极,看书时竟不小心睡着了,连皇阿玛前来都没有听到,真的是失礼了,还请梁谙达在皇阿玛面前替孤美言几句。”

“是”梁九功应了一声:“奴才一定据实禀告皇上,太子爷,皇上还在乾清宫等着您呢”

“好,孤晓得了”保成的脸色很不自然,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听起来暗哑的紧,让梁九功很是担心,心道,莫不是,太子爷真的病的极严重?

又一想梁九功还是觉得这里边很奇怪,这大热的天,太子爷竟然戴了帽子,衣服也穿的很厚实,怎么就病到如此程度了?

“太子爷可要奴才唤太医前来?”梁九功本着关心保成的名义,又询问了一句。

保成极慌张的摆了摆手:“不必了,孤的身体自己晓得,哦,对了,怎可让皇阿玛久等,梁谙达便先去吧,孤准备一下,换了衣服就去。”

梁九功虽然很是疑惑,不过,他是奴才,也不能怎么着,只好行礼才要退下去,就听到外边康熙的声音传来:“朕还是要亲自瞧瞧保成才安心,这孩子向来心软,可不能让奴才们拿捏住了。”

说着话,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纷纷杂杂的,一听就是好多人的脚步声。

梁九功赶紧出去掀帘子,迎康熙进来。

而保成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从书案后站了起来,在康熙一进屋时,就大礼参拜:“儿子给皇阿玛请安,都是儿子的不是,让皇阿玛费心了。”

康熙拽着很不情愿的小十和小四进屋,保成跪下嗑头,小十和小四赶紧躲开,保成可是储君,向康熙行礼是应当的,他们这些做弟弟的,可不敢受太子的礼。

康熙皱紧眉头,眼瞧着保成脸色极苍白难看,声音也难听的紧,就也顾不上什么疑惑或者阴谋论,赶紧上前扶起保成:“你这孩子,既然病的如此厉害,怎不寻太医来,还如此大礼…”

说着话,康熙伸手摸摸保成的额头:“倒是没烧起来,这却是万幸了。”

“儿子让皇阿玛操心了 ”保成很勉强的笑了笑,又道:“皇阿玛万金之躬,小心被儿子过了病气,儿子恭送皇阿玛。”

这话说的,让康熙心里极温暖,忍不住点头:“知道你有这份孝心,皇阿玛也就满意了,行,皇阿玛也不耽误你了,你可要好好休息,着实不行,使传太医来…”

“是”保成又弯腰行礼:“儿子谨记皇阿玛吩咐。”

康熙见保成虽然病了,不过看样子倒也安然,便也不再多心,拉了小十和小四,带了人又走了出去。

梁九功瞧瞧左右,也很有眼力劲的跟着康熙出了毓庆宫。

等这些人都走了,那太子爷保成一摘帽子,拿起书案上的扇子来,又解了领口的扣子,狠命的扇着扇子,大口大口的喘气:“真是吓死人了,好险哦,幸亏本公主机灵聪明,不然,倒真穿帮了呢。”

就见那位太子爷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紧紧扎成辫子,身上一身杏黄团龙常服,衣服倒是又严实又厚实,脚下薄底快靴,瞧起来,真真的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

若是不理会他一手毫无体统的叉腰,又一手胡乱扇着扇子,还有耳垂上小小的耳洞的话。

所以,各位都猜着了吧,这位太子爷哪里是保成本人?而是天瑞假扮出来的,为了扮好,她也只好不顾露馅的危险,扮成了生病的保成,不然,保成的嗓音她还真不好模仿呢。

就在天瑞大力扇着扇子,又胡乱脱着身上的外衣时,就听帐子里传出一声轻响来,紧接着,一个人从杏黄帐子里钻了出来,那个人跌跌撞撞的出来,站的也不稳,一个不慎,竟然向前倒去。

“喂”天瑞可是害怕了,要真让人摔倒了,这动静传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又要引得什么人过来呢?

“你”天瑞没有办法,双臂一伸,直接搂住了那人,身体一个旋转,两个人安然无恙的倒在椅子上。

“真是吓死人了”天瑞拍拍胸口,暗松一口气。

天瑞完全忘了,她才脱掉外衣,只着纯白里衣,又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里衣拉开,露出里边嫩白的肌肤,直瞧的被她抱着的人迷失了心志,更是看直了眼。

当天瑞感觉到腰间越收越紧的手臂时,这才清醒过来,就感觉到手下摸着光滑的肌肤,仔细一瞧,陈伦炯就这么裸着身体倒在她怀里。

一下子,天瑞脸腾的红的要命,手下也赶紧向外推拒陈伦炯,小声道:“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赶紧穿上衣服,否则…”。.。

第二零五章康熙病了“臣遵从公主吩咐”

陈伦炯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极利落的找出几件衣服穿上,这才正了脸色:“公主,这是怎么一回子事?”

天瑞哪有心情和他解释这个啊,瞧瞧床上还昏迷不醒的保成,小声叮嘱陈伦炯:“这件事情过后再说,我现在马上要去乾清宫,你小心一点,赶紧给保成穿上衣服,把他唤醒,就说,你们着了别人的道了…”

说着话,天瑞急忙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纱质浅蓝袍子,头发重新梳理过了,她看陈伦炯一眼:“万事当心”

陈伦炯点头:“臣晓得,公主也小心一点。”

天瑞不敢多停留,匆忙出了毓庆宫,出来之后打个响指,一直在角落里躲着的于嬷嬷和夏莲便走了出来,于嬷嬷极关心的看着天瑞:“公主,您可还好?”

从天瑞故意打破天球瓶,于嬷嬷和夏莲就知道这毓庆宫出了事情,便也不敢露面,只是暗暗担心天瑞。

天瑞笑了笑:“我还好,于嬷嬷,你记住,本公主今儿没来过毓庆宫,谁问,都这么说。”

“奴婢知晓了”于嬷嬷和夏莲全都应下。

天瑞带着这两个人,走到半路上墙根转角处,四下无人的地方,天瑞也不隐瞒,直接从空间里边招出一个竹编的小篮子,里边装了满满的新鲜荔枝,她就提着这荔枝去了乾清宫。

天瑞本以为她去乾清宫就能见到康熙,哪知道,她让人禀报的时候,竟然被告之康熙不见她。

天瑞完全蒙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的,她哪时候来乾清宫,康熙都会极欢喜的召见她,可从来没有这样闭门不见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摸不着头脑,天瑞也不好多呆,就转手把那一篮子荔枝交给小太监,嘱咐他们一定要交给康熙,就带着于嬷嬷和夏莲回了景仁宫。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天瑞浑身乏力,头疼难忍,挥退了众人,进内屋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就有点起不来的感觉,这一天过的,还真是太过疲惫了些呢。

天瑞今天可是面临着一生中最大的危机,如今想来,还要惊的浑身出一层冷汗呢,当时情况那般紧急,若不是,若不是小十和小四突然到来,天瑞怕都会为了保成的名声一时脑热便上了炕,到时候,她辛苦十几年攒下来的名声可就全白费了。

伸出双臂抱紧自己的身体,天瑞还是觉得浑身冰冷,那种骨子里的,让人颤抖的寒冷。

到底是哪个如此阴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般设计陷害保成,这简直就是要人命的啊。

一想起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天瑞就气到咬牙切齿,若是这人直接冲她来,天瑞或许还没有这般愤恨,关键是,这人是冲着保成去的啊,若是保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有,陈伦炯有什么…

天瑞想一想,紧咬牙关,冷声道:“卑鄙小人,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

天气极热,可天瑞还是拽了一床被子盖上,这样,身体才感觉温暖了一点,她渐渐放松,闭了眼睛,马上就要沉入梦乡了,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似乎响起敲窗户的声音。

天瑞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轻声问道:“谁?”

外边没有声音,天瑞心里惊惧,下床打开窗户就去瞧,就见陈伦炯站在窗前,天瑞大松一口气,嘴里埋怨起来:“你如何来了?莫不是还嫌我今天不够倒霉,还要再害我名声?”

陈伦炯深深看了天瑞一眼,沉默片刻,直接跳窗进了屋。

天瑞气极,这人如今怎的如此无赖,什么话都不说,就敢直闯她的闺房,真是欺负她心软,便什么事情都敢做了吗?

她正要再说些什么负气的话,哪知道,陈伦炯忽然一伸双臂,紧紧把天瑞抱在怀里,脑袋更是埋在她肩膀上,天瑞就觉得肩膀的衣服都湿了,心里也是一紧,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哭了。

那个以前被她支使着做这做那,从来都是一脸笑容,坦然接受的人,那个被射了三箭,伤的那般严重,都能笑的云淡风轻,仿若无事的人,竟然会哭,而且,还哭的这样厉害。

快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天瑞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主,臣有负公主所托,没有守护好太子爷…”

良久之后,陈伦炯才擦了眼泪,那在灯光下更显的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一对黑亮温润的眼睛直视天瑞:“幸好公主无事,否则…”

天瑞看他关切之极的样子,一颗心也软了几分,叹了口气道:“我能有什么事?你该关心一下你自己,若是今天不是我去了,怕你早没命了吧”

“臣宁愿自己没命,也不希望公主出一丝一毫的差错。”陈伦炯直视天瑞,沉声说道:“如此长时间,公主还不知道臣的心么?”

天瑞后退了几步,低头,不敢再看陈伦炯,陈伦炯本来就长的极俊秀绝伦,灯光下的他更似罩了一层光晕一般,就如那绝世美玉,散发着勾人心魄的吸引力,让天瑞这般理智精明的人都瞧的有些晃了神。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天瑞低声道:“你和我,又如何可能?”

天瑞话语间温柔如水,又有一种娇柔之态,她从来都是那华贵冷傲的凤凰,如今,倒变成了一朵娇花,第一次说出这样软弱的话来,可见的,这事情真真是触动了她的心,便让她把心事都道了出来。

陈伦炯听了天瑞这话,一阵惊喜从心底涌出,抬起左脚想要迈步上前,可看到瑞低头皱眉愁苦的样子,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猛的一握拳头:“事在人为,不试一试,公主如何知道不可能?”

天瑞猛的抬头,一双凤目中满蓄沉思:“我却是不敢试的,又当如何?”

“公主不敢试,便交给臣,让臣试上一试,臣纵死,也是甘心的。”这次,陈伦炯上前一步,想要握天瑞的手。

哪知道,天瑞早防了他这一点,快速后退,竟被陈伦炯逼到了墙壁处。

天瑞还从来没有被人逼的这般狼狈过,一丝不甘从心里涌起,猛的扭头到一旁,再不看陈伦炯,更是咬牙节齿的说道:“你爱试便试,和我说来做甚,这是本公主的闺房,你一个外臣,还是早点离去的好,否则,可不要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天瑞这样赌气一说,白皙面庞上浮上两朵红晕,一双凤目更是连连眨动,透着心虚和娇俏,看的陈伦炯竟然心猿意马起来。

两个人僵持了好久,陈伦炯猛的伸手,握住天瑞的手,紧紧一握:“公主即如此说,便是允了臣,臣很高兴,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如了公主的意。”

这话一说完,他猛的后退,一个闪身,便又从窗户飞身出去。

天瑞看他这样来无影去无踪,气的直跺脚:“谁要你试了,胡说八道之极,什么叫如了本公主的意,本公主有什么意思?本公主就是那私相授受的人么…”

可惜的是,她这话,陈伦炯是注定听不到了,否则,不定怎么高兴呢。

话说,今天天瑞也确实是吓到了,完全失了平常的平静,神思不属起来,不然的话,也不会被陈伦炯逼到这个地步,把心里话都掏了出来的。

这一夜,天瑞一宿没有睡好,一会儿想着保成的事情,一会儿想着陈伦炯的话,想着陈伦炯说要试一试,天瑞就怕这人万一一个发疯,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她还不得哭死啊。

所幸的是,一直到天亮,这宫里都是极平静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天瑞这才放下心来。

她一夜无眠,早起的时候竟然有了黑眼圈,瞧的于嬷嬷几个心疼的要命,才要给她寻些药膏来抹,这出去打探消息的冬末匆匆回转,一进门就道:“公主,皇上病了…”

天瑞手里一松,一个碧玉小碗就这么掉在地上,粉身碎骨了。

“皇阿玛病了?”天瑞惊问:“怎么回事?皇阿玛身体是极好的,怎么会病?”

冬末一抹额上的汗:“奴婢哪里晓得,不过,今日是大朝日,皇上竟然没有上朝,文武百官等侯很久,后来被告之皇上身体不爽,让这些人都退下了。”

天瑞听了这话,立马着起急来,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于嬷嬷,更衣,本公要去乾清宫。”

于嬷嬷几个很是会意,快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便给天瑞换了一身衣服,又化了清淡的妆容,把黑眼圈遮盖住,这才唤了软轿来,天瑞坐上轿子,一路向乾清宫行去。

天瑞走到乾清宫的时候,就见乾清宫外已经站了好几个文武大员,另外,保清、保成还有小三、小四几个也全在。

天瑞下了轿子,站立到一旁,等着小太监进去禀报,又看看那几个文武官员,这几个人似乎是有事情要禀告,让康熙做主的,天瑞不由的心里暗道,这皇帝的差事真真不好做呢,这人都病了,竟然还要操心国事,也不知道自古以来争这个位子的人是怎么想的,抢这样劳心劳力又不落好的事情来,有什么意思么?

再瞧瞧保清几个,都是一脸担忧关心,天瑞也有些欣慰起来,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现在这几个人是真的很关心康熙,是十足的孝子模样。

瞧到保成,天瑞就感觉保成是极不自在的,目光都在躲闪她,天瑞暗笑,知道保成着了别人的道,又被天瑞撞见解了围,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见她,暗道,这孩子还真是别扭,大概,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吧,想想她在现代时的弟弟,也是如此,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被她发现,就会极不好意思呢。。.。

第二零六章公主怒康熙真的病了,不是身体上的病,而且心病。

天瑞独自被召见,进了乾清宫东暖阁,就见康熙一个人躺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折子,面色倒还好,并没有看出什么虚弱的样子来。

“皇阿玛”天瑞恭敬的行了礼,走到康熙面前坐下,笑道:“皇阿玛想吃什么,告诉女儿一声,女儿帮您做…梁公公说您都没用早餐,这可不行…”

康熙抬头,随手把折子扔在一边,冷笑道:“朕什么都不想吃,你们一个个,气都要把朕气饱了,朕还吃什么饭?”

康熙闹小脾气了,天瑞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那啥,皇帝都是不讲道理的,有时候都是极任性的,更何况是康熙这样的皇帝,国家重担在身,在国事上要谨小慎微,不能疏忽,有的时候,在和别人相处上,就会闹点脾气。

尤其是和他亲近的人,越是亲近了,反倒被指责还有被当出气筒的机会越多呢。

没有办法,天瑞只好打迭起千般小心,万般精神来,继续陪笑:“皇阿玛说的是什么话,您是万金之躬,万不能委屈自己的,哪个气着了您,您便拉下去责打一顿,至于把火气窝在心里么,气大,可是要伤身的。”

说着话,天瑞上前挽了康熙的胳膊,撒起娇来:“皇阿玛若是气急了,打骂女儿一顿,出出火气,等气消了,咱们再做些清淡爽口的饭菜来,御膳房那些温水菜,不吃也罢。”

本来,若是以前康熙有什么火气,天瑞柔声安抚一顿,他的火气也就消了,可是,今天康熙火气一点都没消,脸色反而变的更加青白起来,他冷眼看着天瑞,甩手出去把天瑞推开:“真真是朕的好女儿啊,天瑞,你给朕跪下”

天瑞心里惊惧非常,也不敢表现出来,也不反驳,一脸平静的跪在地上。

“昨日晚间,忠靖侯到你房中做甚?”康熙一句话,让天瑞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神色有些慌张起来,她低头,深吸一口气,等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又是淡淡然的笑意:“皇阿玛听哪个乱嚼的舌根,忠靖侯一个外臣,怎会到女儿房中来?”

天瑞静静看着康熙,一脸的坦然,倒是让康熙佩服起了这个丫头的心志,若是别人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声责问,怕早慌乱到不行了,就是保清、保成都不能保持的这么样的平平静静,坦坦荡荡,天瑞这还才十五岁呢,若是再长大几年,谁还能比得过她?

一瞬间,康熙更是暗暗咬牙,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心软,要按照原来的计划走。

“没有么?”康熙冷笑:“真当朕是傻子吗?天瑞你昨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朕,朕念在你护弟心切,也便不再追究,哪知道,今**还在撒谎,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阿玛…”天瑞抬头想要辩解,哪知道,康熙一抬胳膊:“你也不要再说了,你当昨日毓庆宫的事情就真能瞒得过朕么?朕一进毓庆宫的院子就知道不对劲了,后来小四和小十过来,小十那一番话,朕更知道不对,朕信任你和保成,晓得以你和保成的品德,定不会做出有辱颜面的事情,这才由着小十把朕拽走,给你争得了时间…”

康熙一字一句讲完,天瑞心里咯噔一下子,完全明白了,这是康熙心里失落了,他本来就是强势君王,不管是对大臣,还是对儿女,都是一贯的强势作风,康熙由不得欺瞒,你做的不对了,或者有什么事情,直接向他说明,他反而会感觉这是信任和依赖,心里一时高兴,或许会原谅你。

可是,不管你出于什么缘由,瞒住了他,过后他晓得了,一定会心里难受的。

果然的,康熙咳了一声,接口道:“你和保成,让朕很是失望,保成国之储君,竟然就这么被人算计了,心志还有待磨练,你够冷静绝断,可是,却太过自作主张了,就真的一点都不能信任朕么,不能和朕讲出来么,朕的好女儿,把朕当傻子看了么?你昨日那般慌乱,留下如此多的破绽,朕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是为了保住你和保成的颜面,朕也当了一回傻子,本想着过后你会和朕坦白,哪知道,你到现在都在骗朕。”

康熙这话说的有些苦涩,那语气,活脱脱一位对儿女极失望伤心的父亲样子,倒让天瑞也有些伤心起来,不由的记起这么多年来,康熙对她的好来,跪在地上嗑头道:“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皇阿玛莫伤心,怎么责罚,女儿都领了。”

话一出口,天瑞就感觉不对付,低头一思量,不由的苦笑连连,暗道自己心志还是不行,还有待磨练呢,就这么一会儿,就被康熙给算计了,绕到了坑里呢。

天瑞一进门,康熙就甩出她和陈伦炯私会的事情,让她慌乱起来,之后又用保成的事情大打亲情牌,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希望儿女依赖的普通父亲该有的样子,感动了天瑞,倒是让她没了往日的沉静和理智,竟然糊里糊涂的就跳进了康熙挖好的坑内。

不过,天瑞却不知道,康熙如此费心的挖坑让她跳,到底有什么好处?

天瑞那话既然已经出了口,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她只好伏在地上,听凭康熙发落。

屋内一阵沉默,寂静的让人心里害怕,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康熙沉声道:“你一个金枝玉叶,朕最尊贵的嫡女,不守宫规礼仪,深夜私会外男,传将出去,皇家颜面何存?”

天瑞咬咬牙,暗道,正戏来了,康熙要拿这件事情要胁她呢,就是不知道,康熙会让她做什么事情,会不会很为难?

“你即已有私情,朕也不能不通情理,落你的埋怨,朕会把你指给…”

“皇阿玛”康熙的话还没有讲完,天瑞不管不顾的打断了康熙的话:“女儿愿意听凭皇阿玛吩咐,不过,女儿要求一恩旨,要嫁人可以,一定要等双十年华之后才能出嫁。”

天瑞鼓足了最大的勇气,抬头紧盯着康熙,父女俩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点了点头:“即是你求的,朕允了,待你二十岁之后,朕再下旨赐婚,到那时,你便嫁入忠靖侯府吧。”

这么一下子,天瑞完全呆了,怎么会?她完全没有想到,康熙要给她指的人就是陈伦炯?这是怎么一回事?陈伦炯可是汉人呢,又无身家背景,康熙怎么会想到把她指给那人?他就不怕满洲官员反对,不怕宗室反对么?

想及此,天瑞右手紧握,长长指甲差点掐进手心里边,闭了一下眼,再睁眼时,泪水滚落下来:“皇阿玛,女儿家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阿玛将女儿嫁给哪个,女儿都没有怨言,先前,女儿想为皇阿玛分忧,远嫁蒙古,可皇阿玛一片爱女之意,不忍女儿远嫁,女儿便感激不尽,可因着女儿的原因,竟让那些八旗子弟畏女儿如虎,失了皇阿玛的颜面,女儿愧对皇阿玛多年教养之恩,实难苟活于世,如今,又因着女儿私会外男,让皇阿玛难做,为着女儿着想,要把我嫁给忠靖侯…”

天瑞伏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道,语声哽咽,情深意重,真的是闻者悲切听者落泪,康熙心里本来就有鬼,觉得有愧于她,被她这么一哭,一番情深意切的话讲的,这心里更加不好受,那悲切还有愧意翻涌而出,很后悔这么算计天瑞。

“这是皇阿玛疼爱女儿,可是,女儿却不能如此自私,置君父于不顾,忠靖侯虽然不错,却是个汉人,若皇阿玛旨意一下,到时候,宗室那边会如何,满洲勋贵们会如何,皇阿玛,女儿实不愿给皇阿玛添上如许多的烦恼忧愁,恕女儿不孝,不能再伺侯皇阿玛左右了。”

天瑞泣血一番话讲出来,猛的站起身,朝着一旁的柱子就要撞过去。

康熙哪还顾得上什么装病不装病的,这屋里也没有别人,除了他,再无人能拦住天瑞,没奈何,康熙连鞋都顾不上穿,猛的从炕上跳将下来,飞身过去,一把拽住天瑞,埋怨道:“你这孩子,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怎么如此性烈,你要是真有什么好歹,让皇阿玛如何是好?”

天瑞低头,几滴泪水掉在地上,扑通一声又跪在康熙面前:“君父生养之恩未报,又要给您添乱,女儿愧对您,请您把女儿贬为庶民,从玉碟上除名,如此,也减了您的烦忧…”

康熙看天瑞这么倔强,又难得的痛哭流泪,心里也是酸酸楚楚的,开始有些痛恨起了身处的这个位子,若不是坐在皇位之上,他哪里用得着这么和自家的儿女算计着,享不得普通人家的天伦之乐呢?又哪里用得着这么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伤心落泪呢?

康熙一时动了真情,伸手硬是扶起天瑞,痛声道:“好丫头,不是你的错,是朕没奈何卖了你,你,朕愧对于你,怎么舍得责罚你呢?”

“皇阿玛,女儿不怨…”天瑞低头,心里苦笑,果然是这样,就是不知道康熙这次得了什么样的天大好处?

“女儿本就是皇阿玛生养的,君父有烦难,本就该替您排忧解难,舍得女儿这一身,消了君父愁苦,女儿是高兴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解了皇阿玛的忧愁,还有,宗室那里又如何交待,如果实在不行,女儿情愿被贬为庶民。”天瑞极乖巧的说道,又是一副关心康熙之极的样子,语气中再没有怨怪,反而平添了几分担忧。

康熙也是人啊,被天瑞这么关怀着,一时脑热,竟然也有点抽抽起来,大声道:“好丫头,你放心,朕得了亿两白银,足够平定两个准噶尔了,北边才得的那些疆土也有足够的钱财建立岗哨,命军士驻守,那些宗室,哼,若是反对,朕也让他们拿出亿两白银来。”

原来如此,天瑞气的浑身发抖起来,好,真是好啊,枉她如此费心费力,一个不小心,竟然就被康熙和陈伦炯那个臭小子联合起来给算计了。

康熙,竟然把她一亿白银卖给了陈伦炯,以前看红楼时,就特别为迎春不值,贾赦五千两银子就把她给卖了,以至落到那种下场。

如今天瑞才算知道,什么父母亲情,什么情深意切,都是拿来卖的,之前不卖,那是筹码不够,等到利益足够时,什么都可以卖。

可是,天瑞又在想,陈伦炯哪里来的这么些个银两?要知道,大清税赋一年才多少钱啊,陈伦炯又不是那巨贪和坤,怎么会…

又一细思,天瑞琢磨明白了,这人怕是倾家荡产了吧,他们陈家几代海商,要知道,出海的利益是极巨大的,再加上陈昂这个人又是极精明干练的,陈家船队众多,陈昂的时候,便远下南洋、西洋,不知道得了多少钱财,后来康熙开海禁,陈昂又和康熙搭上了关系,那就更加方便办事了。

天瑞想到当年,陈昂可都说过什么朝鲜和日本的金银兑换比例,单就往这些国家兑换金银铜这些稀有金属,怕陈家就赚个盆满盂满了吧。

想清楚明白了,天瑞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抬头擦干净了眼泪,满含悲愤注视着康熙:“皇阿玛,女儿晓得了,女儿还真是值钱呢,竟值亿两白银…”

说着话,天瑞后退几步,冷冷看了康熙一眼:“皇阿玛即无事,容女儿告退。”

她不待康熙说些什么,挥袖转身就走,走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完全不给康熙面子,一切的语言行动都在告诉康熙,她生气了,很生气,极生气。

天瑞一走,康熙有点傻眼了,原来,不光是他在大打亲情牌,天瑞丫头竟然也在打亲情牌,不管是痛哭还是要寻死,都是在套他话呢,他就说嘛,以天瑞的脾气,怎么会寻死,谁死了,她也舍不得死呢,却原来,这丫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挖好了坑给他跳呢。

而且,康熙还傻傻的带着愧疚跳进坑里,脑子一热一抽,把啥话都倒出来了,可怜的紧啊,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今日却也着了道呢。

看着天瑞绝决的背影,康熙苦涩的摇了摇头:“丫头啊,别怪皇阿玛,皇阿玛大清之主,当然要替大清考虑…”

昨日,康熙在毓庆宫见识了天瑞的演技,天瑞竟然把保成的神态语气模仿了个十成十,如果不是环境不对,还有天瑞因为时间不充足,没有堵住耳洞的话,怕康熙都分辨不出这是天瑞假装的。

就因为这件事情,康熙心惊胆战啊,帝王的疑心病发作,就在想,天瑞不管是才气还是心志,还有那狠心绝决,都是强于保成的,再加上,天瑞和保成的感情,若是他百年之后,万一天瑞有了野心,把保成给…她自己扮成保成的样子坐上龙位,到时候,有哪个能压制得住她?

还有就是,谁知道保成会不会心甘情愿的隐退,甘愿把皇位拱手奉上呢?康熙越想,越是有这个可能。

这么一来,康熙觉得,这件事情太可怕了。

如此,是绝对不能把天瑞嫁给那些满洲勋贵人家的,那些大姓本就盘根错节,联姻不断,要真把天瑞嫁到那样人家去,以她的手段,怕没多长时间就能把那个家族握在手心里,到时候,天瑞上有那份心志能力,下有大姓大族支持,大清,怕是会变天的,若是天瑞再把整个宗室的人换成心腹,到时候,她完全可以不必再装保成,自己光明正大的做女皇。

天啊,康熙光想想,就得出一身的冷汗,到时候,周武之祸不远矣。.。

第二零七章天瑞PK康师傅康熙的心情很矛盾,很复杂,可以说是极纠结的。

一方面,康熙是真的极疼爱天瑞,一片爱女之心,另一方面,就是做为一个帝王的猜忌之心,如此,让他心里是极痛苦,极难选择的。

康熙考虑良久,觉得既然不能给天瑞找一个地位高家势强的额驸,为了补偿天瑞,那就给她找一个中意的额驸。

康熙当然也知道天瑞对陈伦炯有些不同,以前也暗自观察过,琢磨了半晌,便找了陈伦炯来,和他讲了大清缺少军费远征准葛尔,而且新得的那片领土需要驻岗哨什么的,也缺钱的紧。

他这就是在试探陈伦炯,还真没想到,陈伦炯二话不说,便要捐出亿两白银,只为求得天瑞下嫁。

康熙当时还真是在心里惊叹连连,别看他是皇帝,可亿两白银堆在一起有多少,他还真没见过,更加没有想到陈家竟然有钱至此,八过,康熙也是极欣慰的,这证明陈伦炯是真心喜欢天瑞,若不是心里真正的装了天瑞,如何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娶她?

可是,康熙却不能痛快的答应下来,一是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大胆的和他讲条件,二是,康熙不能确定天瑞到底对陈伦炯是如何的。

于是,这俩人打了个赌,就赌天瑞心里到底有没有陈伦炯,康熙让陈伦炯去天瑞窗外,若是能进得天瑞的闺房,天瑞没有阻拦,就说明天瑞对他是不同的,可若是进不去,这亿万白银就当白给大清了,陈伦炯就算捐出整个家当,康熙也不会把天瑞下嫁的。

陈伦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场答应下来,趁着夜色偷至景仁宫天瑞闺房的窗外。

很不错,最后结果,陈伦炯钱没了,却得知了天瑞的真心。

康熙见结果如此,心里暗叹,果然天瑞对他是有情的,即如此,就当成全这对小儿女了,也便有了早起时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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