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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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并不知道康熙的心理,她匆匆离了乾清宫,一路碰到许多人朝她行礼也没有顾得上理会,一直回了景仁宫,怦的一声关上房门,伸手抓住一个青花瓷瓶,猛的砸在地上。

跟随天瑞的几个人全都被这清脆的响声给吓坏了,要知道,天瑞不是那种会拿东西撒气的人,她是极爱护物件的,常说那些瓷器木器都是工匠们的心血,若是打碎了是极可惜的,还说什么这一个瓶子,就够平常百姓家吃好几年的了,弄坏了便是浪费东西,是可耻的行为。

为此,景仁宫上上下下也全都极小心谨慎,就怕弄坏物件会被责罚,可今天,天瑞竟然把她自己关在房间里猛的砸东西,还真是把这些人给吓着了呢。

春雨和冬末互相看看,夏莲和秋枫全都注视着于嬷嬷。

于嬷嬷虽然心里有些发紧,不过她是这屋里位份最高,资格最老的,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拍了拍房门,劝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公主有气,只拿奴才们撒,和那些死物件较的什么劲?”

天瑞在屋里没有回话,于嬷嬷就听又是一声脆响传来,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坏了,赶紧打迭起小心来道:“公主常说这些东西来之不易,要我等珍惜,怎么今儿…”

于嬷嬷这话还没讲完,就听得天瑞在屋里大声道:“我珍惜得什么?反正皇阿玛现在有的是钱,这些东西也旧了,砸坏了,马上让内务府换新的来”

“是”于嬷嬷不敢反驳,只好顺着天瑞的话接口道:“公主这话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公主砸,使劲的砸,奴婢也早看那些东西又旧又破,极不配公主的身份,咱们且全砸了,都换新的来,公主要是砸累了,奴婢们也帮着公主砸一些。”

于嬷嬷这话一出口,倒引的春雨几个憋着笑,全都弯腰揉肚子,暗道于嬷嬷这么一刻板的人,今儿竟然也会说笑了。

又有几声响动传出,几个人心里暗算着,公主这得砸了多少的好东西,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于嬷嬷几个急到不行,想要到毓庆宫搬保成灭火的时候,就听得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天瑞面色如常的从屋里出来。

一出门,天瑞拿手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对着于嬷嬷几个眯眼笑了起来:“于嬷嬷,让人把屋里收拾一下,呆会儿叫内务府管事的来,就说本公主瞧着那些东西碍眼,全给砸了,让他们挑好的给换了。”

“是”于嬷嬷还能说啥,只好应了一声,心里暗自琢磨,公主从来不是铺张浪费的人,怎的今儿竟然如此?到底在乾清宫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公主这般火在,莫不是,皇上训斥公主了?可也不对啊,公主从来都极小心的,又没有出什么大错,怎么会挨训?

于嬷嬷这边摸不着头脑,恭敬的行礼下去自找人收拾屋子。

天瑞倒是极高兴的样子,转头看看春雨几个,对冬末一招手笑道:“冬末啊,去准备一些渔具,本公主要去钓鱼。”

冬末应声,下去极利落的准备了钓杆鱼食等东西过来,春雨拿了水桶拎着,夏莲打扇,秋枫撑伞,更有那小太监抬着椅子还有遮阳的大伞全都跟在天瑞身后,一路浩浩荡荡的朝御花园走去。

天瑞一路走去,在一座假山前停下,让人支了遮阳伞,放好椅子之后,她悠闲的坐着,取了鱼食挂在钓勾上,右手一甩,那勾子甩了出去,天瑞眯眼,懒洋洋的坐着,眼睛直看水面上游动的那肥大的锦鲤。

“啊”夏莲惊呼一声,扑通一下子跪在天瑞身前:“公主,恕奴婢多嘴,这,这鱼是皇上的心肝宝贝,皇上都养了好多年了,每日必喂食,喜爱的不行,公主若想钓鱼,咱们且换个地方钓…”

天瑞手轻握渔杆,轻笑连连,扭头对夏莲小声道:“你先起来,我岂不知这是皇上最爱的锦鲤,今儿钓的也就是它们,这些鱼被喂了这么多年,个头肥大,又没人惊动,想必是极傻大胆的,好钓的紧,等我钓上来,好好的做一桌锦鲤宴请皇上品尝一下,让他尝尝他小心喂养多年的鱼到底好不好吃。”

夏莲被天瑞笑的心里惊惧,起来后退了几步,再不敢多嘴,只浑身有些发抖,看着天瑞悠闲自在的样子,她倒是吓的嘴都开始发青起来。

春雨几个也是极害怕的,这宫里的奴才们可都是知道,这池子里的鱼是皇上的心爱之物,皇上心里有数,每天喂每天数,缺了一条都是不行的,今儿公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和这鱼较上劲来,到时候…

机灵灵打个寒战,这几个人想都不敢想下去,心道,得,这是主子们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只管忠心伺侯主子就是了,别的事情,咱可不敢多嘴。

果然那鱼还真像天瑞说的一样,一个个全是傻大胆,一见鱼食,都拼命的去咬,没过一会儿,天瑞就钓上一条五色锦鲤来,那锦鲤极漂亮,在水桶里游着,闪着五彩光芒,天瑞看着笑了笑,又把钩子沉下去。

她这一上午也不饿也不渴,都在不住的钓鱼,也许是天瑞身上那接近自然的气息吸引,也许是这些鱼真被康熙喂的不怕人,反正,她一上午,把池子里几乎所有的鱼都给钓了上来。

其中有几条背上带着福禄寿字,康熙曾说那是吉祥鱼,是喜爱之极的,还有一条鱼背上带着天然花卉,也很得康熙喜爱,天瑞全给一股脑的弄了上来。

看着好几个水桶都装满了鱼,天瑞轻笑一下:“得,钓了一上午,本公主也累了,春雨,咱们回去,本公主还要做那全鱼宴呢。”

“公主,这么多鱼,皇上哪里吃得了,依着奴婢,公主做一回好事,饶了它们的小命,也放上一回生吧。”春雨大胆向前给那些鱼求情。

天瑞秀长眉毛一挑:“怎么吃不了?皇上吃不了,本公主也能帮着吃,还有大阿哥,太子爷,三阿哥等人,再加上太后娘娘,各宫主位,这些鱼都还不够分呢”

得,春雨这话算是白说了,没奈何,只好退下。

秋枫一见,真要让这位小主子把这鱼全杀了,皇上还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这宫里怕是不好,便也硬着头皮笑道:“公主把鱼都给抓了上来,这池子里空有碧水没了鱼,倒是缺了生气呢,奴婢怎么瞧着,都不好看。”

她这话说出来,天瑞倒是托着下巴沉思一会儿,随即笑道:“你这话倒真是这么个理,即如此…”

春雨几个心里一紧,都极渴盼的看着天瑞,就盼她能说出放生的话来,谁知道,天瑞话头一转:“春雨啊,你去告诉内务府的人,就说这池子里没了鱼,让他们去市上买一些来,不拘什么草鱼、鲫鱼的,都弄些来,皇上喜欢喂鱼,咱们也不能让皇上没得喂不是。”

说着话,天瑞看也不看那些鱼一眼,抬腿就往前走,就剩她那几个贴身丫头,一个个脸色难看,差点都没给晕倒。

天啊,这是皇宫好不好,是御花园好不好,哪里有见过御花园修的这么漂亮的池子里边放草鱼的,别说御花园了,就是平常人家的花园子时,也是不养那种鱼的行不?

没奈何,春雨只好让人去内务府说一声,几个人紧追着天瑞过去,还想找机会劝她行行好,放了那些鱼儿。

天瑞满面春风,快步向前走着,知道的是她去钓了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碰到什么喜事了呢。

别看她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咬牙切齿,这次,天瑞是真的气急了,枉她十几年来步步小心,事事谨慎,最后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康熙竟然把她给卖了,虽然她对陈伦炯是不同的,嫁给他,也是愿意的,可是,这种方式天瑞接受不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康熙这种做法,天瑞是极不赞同的,她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急需要发泄。

天瑞一个现代女孩子,忍了这么多年,一朝发泄,那便是极惊人的。

她现在就在暗暗磨牙,心里暗骂,好个康师傅,竟然把她当货物卖,真让她是温开水,怎么拨弄怎么对么?好吧,今天她这碗温开水,就来好好煮煮康师傅这包方便面。。.。

第二零八章 保成爆发天瑞在景仁宫的小厨房内亲自杀鱼做鱼,什么清蒸鱼、红烧鱼、水煮鱼…她要全做一份,反正弄了这么多的鱼,不做完扔掉是极可惜的,她可不能浪费掉。

她这里杀鱼杀的高兴,内务府的官员可都愁苦坏了。

为啥?

那清宫之中,不管是皇帝,还是各宫的主子小主,屋里的摆设,身上的衣饰,还有吃的用的全都是有份例的,要是份例外额外再想要东西,那几乎是不可能滴。

所以,天瑞砸了她屋里的东西,让内务府补上,内务府真的不知道怎么补,要知道,天瑞公主屋里的东西都是独一份的,这坏了,要到哪里找再好的补呢?还有,这帐面上又该如何做呢?

这补东西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就又有小太监来回报,说天瑞公主把御花园皇上养的那些锦鲤都抓了吃,要让内务府去外边买上些草鱼什么的放到池子里给皇上喂。

这消息一传来,内务府好几个管事一个没坐稳,全都跌倒在地上,捂脸差点没哭出声来。

那些鱼儿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啊,公主胆子大给抓完了,他们的胆子可是针尖似的小啊,可不敢真的买那些鱼去唬弄皇上。

得,没办法了,别人看到这事情就当没看到,不敢说啥,他们内务府却不能置身事外,得上报啊。

话说,太悲摧了,这事情闹的,不上报,皇上问起来没法交待啊,上报了的话,公主怪罪下来,他们也得挨苦头呢。

要知道,那二位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天啊地啊,这都是怎么一回子事,咋滴这二位主就较上劲了呢?

内务府如实汇报,康熙接了内务府上报的折子,瞧了一会儿,这个心疼哟,那些鱼可是他养了好几年,好容易才养那么大的,有些鱼身上还生了些天然的吉祥字眼,还有漂亮的花卉,就这么,就这么给让天瑞给煮了吃,康熙瞧的那个揪心啊。

他有心要叫天瑞来训斥一番,可一想,他刚做了有愧天瑞的事情,这还心虚着呢,要真叫了天瑞来,怎么训斥?

再说,那个丫头心计不凡,她故意招惹那些鱼,谁知道憋着什么坏心眼呢,康熙刚刚钻了天瑞的套,可不想再跳坑了,话说,他老胳膊老腿了,可经不起摔的。

没办法,康熙只好有苦肚子里咽,打落牙齿和血吞,给认了。

为了自己颜面,康熙心里疼痛难忍,可还是放下折子,大笑起来:“钓的好啊,朕喂那鱼好几年了,前儿就打算钓几条来瞧瞧,却没想到天瑞这丫头真和朕想到一块去了,先就给钓了,好,好啊…”

内务府官员头上的汗滴答滴答直掉,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心说,皇上这是不是受刺激受大发了,给疯魔起来了啊。

“行了”康熙拍了拍小炕桌:“你们再买些小鱼苗放到池子里就得了,这种小事情还值当得向朕上报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是”内务府官员嗑了头,小心的退出去,一出乾清宫那是撒开脚丫子的跑啊,就像是后边有鬼追着似的。

内务府官员一走,康熙脸色就变了,别看他表现的很是高兴的样子,可这心,着实的疼的很呐。

他这里还没有心疼够呢,那头,梁九功捧着食盒进来,笑道:“皇上,天瑞公主着人给您送的菜品,才出锅的,还热着呢,皇上可是要用?”

康熙看着那食盒,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盯了很长时间,才一点头道:“打开看看”

梁九功极利落的打开食盒,结果,那里边放了两盘子鱼,一盘红烧鱼,一盘糖醋鱼,康熙一瞧,差点没跌个跟头,那可都是他的宝贝锦鲤做的哟

丫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康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要去找天瑞算帐,可走了几步,又有点泄气,说实在话,康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天瑞丫头给他冷脸瞧,他就在想,万一要是去了,天瑞再拿话不软不硬的给他顶回来,到时候,他可就里子面子一起丢了呢,话说,以那丫头的口才,这还是极有可能的。

康熙自认毒舌功夫了得,八过,那也得看跟哪个比,要是跟天瑞一比,还真有点不够瞧呢,他这一国之君,要真让天瑞给落了面子,还真不好办呢,让他去责打、惩处天瑞一顿,他也舍不得不是?更何况他家那十几个小子可都和天瑞近着呢,要真打天瑞,那群小子还不得反了天啊,可是要不打不罚,额滴娘唉,这鱼就白死了?

康熙走了几步,回头问梁九功:“天瑞一共钓了多少鱼,都杀了么,她是只送了乾清宫一处,还是…”

梁九功也是很害怕的,陪着笑脸道:“皇上,您那一池子鱼全没了,公主做了全鱼宴,给您这里送了两盘来,太后娘娘那里两盘,各位阿哥格格还有各宫主位一人一盘,就连长春宫的佟贵妃都送了去。”

得,康熙又退了回去,他还能说啥,他家老娘孩子老婆全吃了,他还要怎么罚,只好自己暗地里哭去了。

这不但康熙关心这个问题,凡是天瑞送了鱼的人除了禧贵妃和小十这对母子外,全都问了这个问题。

那啥,德妃是个精细人,看了鱼就问了送鱼的人,天瑞都送了哪些地方,得知所有的人都得了去,便也极痛快的吃了,惠妃宜妃几个也是,就连佟贵妃也把那鱼吃的一点不剩。

话说,老康的那些妃子们早就看他那些鱼不顺眼了,老康一有时间就喂鱼,很是耽误了和妃子们相亲相爱的功夫,所以,每次逛御花园的时候,那些妃子们看到那些锦鲤就恨得咬牙切齿,感觉自己一个大活人,在皇上心里还不如一条鱼来得有价值呢。

这次天瑞把鱼都杀了,她们也觉得很是痛快,全都兴高彩烈的吃鱼。

尤其是禧贵妃和十阿哥这俩人。

十阿哥在禧贵妃宫里,母子俩对坐着吃鱼,小十吃的满嘴的流油,一边吃一边喝水,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直掉,吃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额娘,这鱼真真的好吃,不愧是皇阿玛喂的鱼,就是比别的鱼好吃,呵呵,不知道姐姐那里还有没有,有的话,晚上再去吃。”

禧贵妃伸手一拍十阿哥额头:“行,晚上吃的话,记得给额娘捎上点,这鱼,就是好吃。”

十阿哥连连点头,一脸的讨好忠犬笑容:“额娘放心,儿子就忘了谁,也不能忘了额娘不是?”

“得,别学你八哥那油嘴滑舌了,赶紧吃吧”禧贵妃夹了一筷子鱼就把小十的嘴给堵上了。

各宫动态报到天瑞这里,搞的天瑞大笑不已,好一会儿才一捂嘴道:“我知道了,春雨啊,本公主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明天咱们再继续玩。”

跟在天瑞身后的春雨被门槛一绊,扑通就跌个跟头,她也顾不上疼还是不疼,赶紧站起来,内心小人默默流泪,公主啊,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心脏不行,着实承受不住啊。

天瑞回身,要去榻上休息,这时候,夏莲匆匆进来,一进门就道:“公主啊,您快去瞧瞧吧,太子爷大发雷霆,要把毓庆宫所有奴才都杖毙呢”

天瑞回头看了夏莲一眼,顿时冷下脸来:“杖毙便杖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保成早该这样做了…”

话还没说完,天瑞转念一想这事情不对,便对夏莲道:“给我更衣,春雨,着轿子备着,咱们马上去毓庆宫。”

“是”春雨和夏莲全都一行礼忙碌起来。

夏莲给天瑞换了一身紫色绣粉白碎花的袍子,头发只绑了两条辫子,随意的扎了一条通草绒花,连花盆底鞋都没穿,脚上套了紫色绣花鞋,春雨让人抬了轿子来,天瑞钻进轿子里边一跺脚,小太监就抬着她飞跑起来。

很快天瑞就到了毓庆宫,扶着春雨的手下了轿子,脚下不停的推门进入,就看到保成一脸冰霜的坐在正堂廊下的台阶上,手指底下人大声道:“给孤狠狠的打,打死算孤的,这些该死的奴才,孤重病在身不知道好好伺侯,反而尽嚼舌根…”

就听得噼哩叭啦一阵的响,还有那哀号的声音,哭爹喊娘的声音。

春雨和夏莲两个人一进来,看到这种景象,全都吓着了,一个个小脸惨白惨白的,都极小心的跟在天瑞身后,就怕自己也被殃及到了。

天瑞冷眼瞧过去,就见满院子的人,院子里也不知道放了几条长凳,每个凳子上都趴了人,更有侍卫举着那廷杖手起杖落,打在那些人的屁股上,腰上,有些人已经被打的出了血,风一吹过,满院的血腥味。

松开春雨的手,天瑞走的更快了些,边走边道:“都是做什么的,堵了嘴再打,惊着主子们可怎么办?”

侍卫们手里的廷杖差点掉下,本以为天瑞公主来了会劝着太子爷一些,不要这么大造杀孽,可哪知道,这位更狠,连喊叫都不让人喊的,而且,瞧着天瑞公主的样子,一脸的寒冷如霜,简直比太子爷更具威势呢。

没办法,侍卫们只好找了布条什么的,把人的嘴全堵了,再继续打。

“姐姐…”看到天瑞走过来,保成也坐不住了,赶紧走下台阶伸手去扶天瑞。

天瑞摆摆手:“你自坐你的,照我说来,你早该这个样子,瞧瞧你宫里的人都成了什么样,你昨儿病成那样,竟连个伺侯的人都找不到,这哪里行?所幸的是你自来身子骨好,自己抗了过去,不然,若真有个好歹,便是把他们都抄家灭族都是不够的。”

天瑞这话声音极大,听到那些人耳朵里,全都觉得惨乎乎的,心里怪害怕的,抄家灭族啊,哪个人敢担这个罪名呢。

“姐姐说的极是。”保成笑了笑,也没有坐下,只和天瑞并肩而立。

两个人一样的出色容貌,一样的一身华贵孤傲,站在一起,若是不看装束,真的是分不清谁是谁呢。

天瑞扭头,在保成耳边小声道:“你把人都打死了,怎么去查那幕后真凶?若是揪不出是哪个人暗害你,我又如何安心?”

保成低头,拉拉天瑞的手:“姐姐放心,这都是做给人看的,孤不傻,那些有嫌疑的早控制起来问口供了。”

天瑞这才点头:“即是如此,我也放心了,你且发落着,到时候来个引蛇出洞。”

保成一笑:“孤晓得…这还是孤和石头商量的…”

说起陈伦炯来,天瑞顿时拉下脸来:“奴才们错了,要打要罚由着你,只别老坐在风口上,万一再生了病如何是好?”

保成一愣,不知道天瑞和陈伦炯又怎么了,瞧着天瑞这样子,似乎极生气,难道,陈伦炯这小子竟做了什么对不住天瑞的事情?。.。

第二零九章漱芳斋看戏康熙皱着眉头放下茶杯,拿起案上摆的一个桃子咬了一口,这一口咬下去,他就忙不迭的吐了出来,瞪眼看向梁九功:“梁九功,今儿这桃子怎么这么难吃,天瑞是怎么回事?竟然给朕如此难以下咽的果子?”

梁九功一脸的苦瓜相,凑了过来:“皇上,这不是公主送来的,是内务府进上的,这是贡桃…”

嗖的一声,康熙直接把那桃子扔了出去:“什么贡桃?贡桃怎么如此难吃,内务府如此大胆,竟然敢蒙朕了。”

“皇上,这确实是贡桃,还是今年最好的桃子,内务府可没胆子骗皇上啊。”梁九功抹了一把汗,极小心的说道:“可这凡人种的桃子,哪能和公主的比呢。”

一边说话,梁九功心里一边暗自叫苦,怎么啥难事都碰到他这里了,皇上也真是的,公主对他那般好,那般孝顺,竟然还猜疑公主,公主要真有那称帝的野心,怕早把皇上毒死,她自己登基上位了,这么多年,皇上吃公主的东西少吗,要死也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谁也得摸着良心想想不是,公主那么孝顺的女儿,万事顺着皇上,竟然落到那么一个结果,放在谁身上,谁不得生气啊。

这会儿可好,皇上把公主给得罪苦了,这神水也没得喝了,那仙果也没得吃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梁九功一边替康熙着急,还替他自己叫苦呢,以前皇上有果子吃,他这个总管太监有的时候也能跟着沾点光,时不时的吃上那么一丁点。

就这一丁点,也够他受用无穷的了,别看他梁九功年纪不小了,又干着那伺侯人的活计,可这些年下来,还真是极少得病呢,腿脚也是极利落,这可都是那些仙果的功劳啊。

如今,吃不着了,以后怕是要受苦了。

梁九功想到这里,就有些无精打彩,康熙一听梁九功解释,这才想起来,他可是把天瑞给得罪苦了啊,天瑞一气之下,怕是不给他送神水喝,也没得鲜果吃了,这…

康熙有点着急了,话说,这些年,他的嘴早养刁了,平常的水哪里喝得了,平常的果子吃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腊啊,要是天瑞一直生气,他还不得…

不行,康熙越想越觉得严重,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梁九功,摆驾景仁宫,朕去瞧瞧天瑞丫头。”

“是”梁九功小跑出去让人伺侯着,心道,皇上啊,赶紧向公主服个软呗,一服软,咱就不必过苦日子了。

康熙出了乾清宫,坐上软轿才要去景仁宫,就见魏珠匆匆跑了过来,看到康熙,一个千扎了下去:“皇上,奴才刚打听了,公主现在不在景仁宫,和太子爷去了漱芳斋了,据说是去看那戏台子搭的怎么着了。”

魏珠话还没说完,康熙一跺脚,对抬轿的小太监道:“走,去漱芳斋,朕也想去瞧瞧那戏台子搭的怎样了。”

几个小太监抬着软轿,梁九功和魏珠一左一右的小跑着扶着轿杆,绕过乾清宫,从后边过了隆福门,顺着夹道一路走,又过御花园,走了好长时间才到了顺贞门边上的漱芳斋。

此时正是夏季,那些抬轿的小太监抬了一身的汗,等轿子停下,康熙扶着梁九功的手下了轿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后,这些小太监才敢拿着衣摆当扇子扇,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康熙进了漱芳斋,直接到南房北边的那个大戏台周围寻找天瑞,那里有好些小太监宫女们忙忙碌碌的,正在摆设戏台子,见到康熙,这些人全都跑了下来,高呼万岁。

康熙这里想给天瑞来个突然袭击,再者,他有心和天瑞和解,想给自家闺女道歉来着,一个皇帝想道歉,当然见到的人越少越好了,所以,赶紧让这些人起来,让他们都小心一点,别再闹出动静来。

接着,康熙在戏台旁边转了一圈,对于这戏台的摆设还是很满意的,又看了看戏台旁边搭建的舞台,瞧着也不错,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梁九功和魏珠去了对面正殿。

在正殿的和东西配房都转了一圈,却哪里有天瑞的影子,不但天瑞,就是保成都没有瞧见,康熙极疑惑,心道,莫不是保成和天瑞没有来漱芳斋。

魏珠看康熙一直瞧他,赶紧擦把汗笑道:“皇上,奴才打听的真真的,太子爷和公主确实来了,刚才奴才还问那些小子们,都说晃忽见着公主了。”

如此,康熙才定了心,出了西偏房,绕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东配殿后边,隐约的就见两个小太监有些鬼鬼祟祟的,康熙心里就有了主意,对魏珠使个眼色,魏珠带了人,直接把那两个小太监拉走。

康熙绕过东配殿,隐约的看到两个人正坐在配殿后檐的抱厦内,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康熙定睛一瞧,不是天瑞又是哪个?

再一看,和天瑞离的极近说话的那个一身浅蓝袍子,腰扎玉带的,可不就是让父女俩闹矛盾的陈伦炯。

康熙又走了几步,瞧个仔细,就见天瑞也穿了一件浅蓝绣碎花袍子,和陈伦炯穿的倒像是一对,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似乎在交颈而谈,这下子,康熙这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话说,虽然他有心把天瑞嫁给陈伦炯,也拿了人家陈家几代攒下来的家当,可是,心里想想和实际看到那是不一样的。

天瑞可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闺女,如今看到就这么和一个男人不避嫌的坐在一起说话,康熙这心里能是滋味吗?就好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似的,又一想,自家闺女早晚有一天要嫁的,到时候,可就不像现在这样,天天能见到闺女了,而且,也不知道天瑞嫁出去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受气?

这么一想,康熙心里刺刺的,极难受,可他也不好立时就过去分开这俩人,天瑞可还和他生着气呢,若是他过去,谁知道天瑞会不会给他甩脸子,到时候,他在陈伦炯面前可就丢了份了。

于是,康熙一扭头,瞪了一眼要出声给天瑞报讯的梁九功,示意梁九功和魏珠两个人都小心一点,不要惊动那两个人。

慢慢的,康熙一步步靠近,屏着气,小心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万岁爷头一次有了做贼的感觉。

天瑞和陈伦炯是面西而坐的,而康熙则躲在东侧的转角处,所以,他也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背影,晃忽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却也听不太真切。

就听陈伦炯在小声说话:“臣一时心急,做事莽撞了些,惹公主生气,是臣的不是,若公主实在不愿意,臣便求皇上,钱就当臣自愿捐出来的,这门婚事,也便作罢了…”

“如此多的钱财,你便不心疼?”这是天瑞的声音,听起来,这丫头似乎还在生气,声音里也有一丝怒意。

陈伦炯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即往的清朗,极透人心:“心疼,臣除了妹子的嫁妆钱,把所有家当都拿了出来,为的只是换得公主一笑,哪知道,惹公主伤心气愤,即如此,公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再多的钱财和公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说的,康熙听了心里都是一震呢,心道难怪天瑞对这个臭小子不同的,瞧这话说的,多会讨女孩子欢心呢,别说是天瑞这个没见过几个外男的小女孩了,怕就是那花楼里久经情事的姑娘都经不住这般甜言蜜语吧。

又一想,康熙心下一惊,暗道不好,原先他只瞧着陈伦炯是个老实人,觉得把天瑞嫁给这人是极放心的,现在看来,这人油嘴滑舌,谁知道能不能靠得住,万一天瑞嫁过去后,他再讨小妾什么的,可如何是好?

话说,康熙这会儿才有了那种女儿出嫁爷担心的忧虑心情,就总觉得把天瑞交给哪个臭小子都是不靠谱的,总觉得天瑞嫁到哪家,都会受委屈啥的。

康熙这里正在担心,却听到天瑞一笑:“你即这么说,那就去和皇阿玛讲讲,反正皇阿玛还没有颁旨,这件事情也没人知道,就当作废了。”

“好”陈伦炯笑里有丝苦涩滋味:“臣记得了,今天臣就去和皇上请命。”

虽然很苦涩,八过,陈伦炯这话说的很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康熙倒是挺赞赏这人的绝决呢,这人和天瑞还真是极搭配,一样的做事不犹豫,很是干净利落。

他才要说,作废就作废,朕正不愿意把闺女嫁你呢,你那银子,朕也不白要,朕会想别的法子补偿你的。

却哪知道,陈伦炯这话一脱口,天瑞便有些气急,伸出右脚狠狠的踩了陈伦炯一脚,气道:“你这人,怎么还是如此?我怎么说,你便怎么做?都不知道要反抗一下么?弄的似乎是我欺负你似的。”

丫头啊,那人是哄你呢,你这么精明,怎么看不出来呢?

康熙看天瑞这番表现,都要捂脸了,天瑞丫头,你忒给朕丢人了。

天瑞不生气倒也罢了,她一生气,一踩陈伦炯,倒是让陈伦炯高兴了,清声笑道:“臣宁愿给公主欺负,公主踩臣这一脚,臣心里是极欢喜的。”

额滴个天啊,康熙再度捂脸,话说,闺女啊,咱赶紧走呗,再不走,人就给骗走了。

他在偷听,也不敢冒头,只能在心里替天瑞着急,却是顶不上事。

就跟康熙猜测的一样,天瑞果然有些动情起来,本来要站起来的,却又坐了下来,竟伸手拽住陈伦炯的手柔声问道:“可是踩疼了?你竟不知道躲一躲么?”

陈伦炯笑着摇头:“不疼,臣心里极高兴的,不然,公主再踩一脚。”

“你这人”天瑞害羞低头:“婚事的事情,你也别去求皇阿玛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好”陈伦炯极欢喜的应声,两只手把天瑞的手包了起来:“公主如何说,臣便如何做。”

又是这样,天瑞有些闷闷的,夺过手来:“我便让你去死,你也去么,你小时候和我打架的劲哪去了,怎么越长大,越是温吞起来,竟都没了主见,有什么意思?你再如此,我索性甩开了手,由着你…”

天瑞这话还没说话,嘴里牢骚也没发完,整个人就被陈伦炯猛的抱住,右边脸颊上也感觉到了一点冰凉湿润的碰触,她吓了一大跳,瞪圆了凤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伦炯,这人…

天瑞一阵惊吓,那边,康熙差点没跳出来,气的握拳咬牙,瞪着陈伦炯的眼光都快把人给凌迟了。

臭小子,大胆妄为,不知尊卑,不讲礼仪,竟然…竟然敢当着朕的面轻薄朕的女儿,当朝公主,朕要…

第二一零章真凶露头“皇上,皇上…”

梁九功和魏珠才蒙了眼,不敢看小陈爵爷调戏公主,却哪知道,就这么一瞬间,康熙竟然握紧了拳头要冲上去胖揍小陈爵爷。

这俩忠心的大太监当然要阻止了,话说,要真让康熙冲上去了,公主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以那位的小心眼劲,以后还不定和皇上怎么犯冲呢。

再者说,一个当皇帝的就这么偷听自家闺女和未来女婿的谈话,传扬出去,那可非得丢死人不可啊。

康熙气糊涂了,这二位可还没糊涂呢,大着胆子拉着康熙就要把他给拽走。

“公主,有人偷听…”

陈伦炯什么人,这位武艺高强,耳聪目明,立时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了,才要飞身出去揪住那位偷听的人,却哪晓得,他还没走,天瑞一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眯了眯,红润薄唇轻弯,笑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来,立时就让他看迷了眼,几乎什么都忘记了。

就听得天瑞轻声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偷听的这人是谁,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现,跟我过来。”

说着话,天瑞起身,自己在前边走着,陈伦炯跟在她身后,不知道天瑞到底要干什么,心里疑惑的紧,这是什么人如此无聊,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偷听别人讲话。

就见天瑞七绕八绕的,走迷宫似的绕过漱芳斋,没一会儿就到了御花园,陈伦炯更是不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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