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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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小八真的很圆滑呢,小小年纪就极会说话,瞧他讲的这话,一没有让康熙失了面子,反而还显的极大度,极为别人考虑,二呢,暗暗的贬低了对方,不声不响的就挑拨起了关系。

“哦?”小八一番话说出来,康熙倒是极感兴趣的,看着小八笑问:“朕的八阿哥如此说,照你的意思,待要如何?”

小八一拱手:“依儿臣的意思,咱们大清即是要做好事,索性就做到底,也不用他们忙活,等咱大清派人出使法兰西的时候,一统的给他们送过去,连粮种带种粮的人,这样不但他们有了粮食,也有人教着他们种不是,全齐活了。”

天瑞低头浅笑,心道小八这话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是来,话里话外都在替对方考量,可你要仔细一想,等到大清派人出使,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时间可是不等人的,还有,谁知道到时候大清会带什么样的粮种过去,再者,要真是那样的话,大清还可以派人过去偷学技术什么的,这话讲的,把对方的路堵死了,又给自己留了许多的退处。

康熙不是傻子,听小八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有些反对帮助法兰西国,便沉默了下来。

那个肖恩伯爵一瞧,可算是着急了,上前一步道:“大清皇帝陛下,我国的太阳王陛下可是一直都夸赞您呢,说您是难得的圣君,极聪明精干的人,又有仁者之心,太阳王陛下对您慕名已久,每次一提起您,都是极欣赏的,这次,太阳王陛下也是慕您的名,想要种上贵国粮食,好结两国万世之友好。”

奶奶的,狼子野心啊,这个肖恩伯爵也是个厉害的人哦,明明是想要大清的高产粮,还说什么结两国万事友好,呸,法国要真强大了,他们会记得大清是哪个?

“朕心知”康熙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只是,刚才朕这个八儿子说的话是极有道理的,贵使不知道我们大清有一句话,叫做橘生淮南而为橘,生淮北而为枳,咱们两国气侯国土不同,种植的粮食也是极不相同的,朕也怕我国粮食到了彼国会生长不好,还是派人送去瞧着才放心啊。”

康熙一口一口只提粮食,再不提那枪炮了,他刚才高兴差点忘了,这会儿想起来,似乎天瑞之前说过,大清现在的枪炮技术,放眼世界已经算是很高的了,比西方也是不次的。

如此,那个路易十四这么着急的想要大清的枪炮,怕是打着什么鬼主意吧。

康熙的话,无疑让肖恩伯爵更加着急,他抬起头来,大声道:“皇帝陛下,不是小臣着急,可是,小臣实在是对贵国的航海技术极不放心,如此重要的粮种,由贵国来运送,小臣还有我国国王都是极忧虑的。”

天瑞双手拧紧帕子,以防自己不小心给笑出声来,这个肖恩伯爵还是太年轻了,而且办事情不稳当,有些焦燥,这话竟然也能脱口而出,这不是明显的蔑视康熙么,以康熙那爱脸面的性子,绝对会给他难堪的。

果然,康熙脸色一沉,一挥手道:“贵使不必多说,朕意已决,彼国如果想要粮种,就照朕的意思来,你退下吧。”

肖恩伯爵再想说什么,可是,康熙明显不给他机会了,无奈,肖恩伯爵只好叹气,带着通译退下。

等到他下去之后,康熙又站了起来,和那些大臣们说了些客套话,又亲自送走太后,这才转身回了乾清宫。

天瑞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康熙打了什么主意,到底会不会同意肖恩伯爵的提议,所以,她便也跟着去了。

天瑞走到乾清宫门口的时候,梁九功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过来,赶紧一个千扎了下去:“公主吉祥,皇上正等着您呢。”

点了点头,天瑞随着梁九功迈进乾清宫大殿,就见康熙坐在案后手拿一个折子,面沉如水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天瑞上前请了安,康熙放下折子,抬头看她,沉声道:“丫头,小八的话是不是你教他讲的。”

嗯?天瑞有些发愣,随后一想也明白了,康熙也不是傻子,当然也瞧出什么来了,不然也不会让梁九功在门口等她,于是,赶紧笑道:“哪里是我教的,那都是小八自己想出来的,我不过是想着西洋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提了出来,必有什么深意罢了,又不好打断皇阿玛,便让小八说些什么,好留个缓冲的余地。”

康熙点头:“朕想来也是,如此,你来说说,路易十四那个老匹夫打的什么主意?”

天瑞更加的惊疑,照以前所想,康熙和路易十四应该是彼此慕名的,也应该算是知已了,怎么康熙竟然会骂路易十四呢?

看着天瑞发愣,康熙甩下一本折子去,大声道:“那个老匹夫,仗着年纪大点,西学上精通一些,总是在朕面前炫耀,还说要教朕西学,朕气不过才…”

原来如此啊,天瑞恍然大悟,敢情康熙和路易十四这俩人都在互相显摆呢,康熙显摆他的国力强盛,路易十四显示他的博学多才,然后,俩人互相都不服气,较上了劲,康熙一时气不过才会道出大清有高产粮种的事情。

这件事情让路易十四上心了,为了得到这高产粮,就派使前来,宁可向康熙服软,也要弄到粮种,康熙也是一时有了机会在路易十四面前拿大,所以才脱口而出要给人家粮种的,现在心里啥都明白了,怕早后悔不迭了吧。

想明白这些,天瑞低头极想笑,话说,这俩人还真是可爱的紧呢,就跟俩孩子似的,吵起架来还会相互炫耀,都想压对方一头呢。

由此,天瑞也不再埋怨康熙了,再精明的君王也有小脾气不是,康熙这样还真是很有人情味呢,若他一直理智又冷漠,这人生过的也没啥意思了不是?

“皇阿玛,女儿对于西洋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的,不过,女儿听说忠靖侯家的船队是去过西洋的,皇阿玛不如唤忠靖侯来问询一番,想来便知道了。”天瑞不敢讲欧洲如今的局势,她讲也讲不明白的,只好把陈伦炯推了出来。

康熙一听,叫过梁九功来让他去找陈伦炯。

等梁九功出去,康熙又让人添了凳子给天瑞坐下,这才腆了脸笑道:“丫头啊,既然已经不和皇阿玛斗气了,那神水,还有那些水果,可不可以…”

天瑞本来是低着头的,一听这话便抬起头来,看看康熙那尴尬的样子,也不好让他太过为难了,便点头笑道:“之前我一时气愤,抓了皇阿玛的鱼,拔了您的花,还请您恕罪,女儿给您赔个不是,那神水什么的,您几时要用,几时便说一声。”

“如此,现在能不能就给皇阿玛一些果子吃?”康熙有些得寸进尺的要求起来,他好几天没有吃天瑞送的水果了,早馋的不行了呢。

天瑞伸手一翻,手中便多了一盘红通通的荔枝来,她集中精神,动用神识把那盘荔枝送到了御案上。

这么一番表现让康熙看傻了眼,眼睁睁瞧着一盘荔枝就这么没人托着,摇摇摆摆的自己上了案头,他都有些疑似作梦,等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抬头去看天瑞:“丫头,这,这是…”

天瑞浅笑:“我练了许多年,才练了这么一点子本事呢,师傅都说了,我资质不行,要我勤加练习呢。”

这话讲的,康熙心动的紧呢,他之前听天瑞说她是神仙徒弟,却只见天瑞拿出神水和水果还有一些小玩艺来,便也不太放在心上,想来天瑞也没有得多大眷顾,只是比平常人多些能耐,如今亲眼看着天瑞控物,就有些心驰神往起来。

若是,若是他也学会了这个,到时候,坐在一边就可以让折子自己翻动,要水喝的话,让茶杯自己过来,或者…

想着想着,康熙双眼都变的梦幻起来。

天瑞瞧了,心里明白,只好出声点破康熙的梦想:“皇阿玛,您想都别想了,这是极难练的,再者说,师傅也不让外传呢。”

“哦”康熙不舍的应了一声,还是有些不肯放弃。

正在这个时候,陈伦炯进来了,看到殿中只有康熙和天瑞两个人,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分别向两个人请安,恭恭敬敬的不出一线的差错。

康熙着急听那些西洋的局势,就大手一摆,笑道:“小石头也不必多礼了,朕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如今西洋那边是怎么一个势头,还有,路易十四想要咱大清的高产粮种还有枪炮技术,你细思量一下,他在打什么主意?”

陈伦炯低头沉思一会儿,又朝康熙行了礼,慢慢的说出一番话来。

天瑞在一旁静静听着,不由的也极佩服起了陈伦炯的眼界和不同与常人的思想,如今大清朝大多数的人都是极保守的,根本不会去想要看看外边的世界。

而陈家从陈昂起,便研究海上航道还有海洋气侯,组织船队去了极多的地方,让陈伦炯对世界局势也很了解。

他所说的那番话,只几句话就把欧洲局势给概括了进去,使的康熙很明了了路易十四的心思。

就见康熙一拍御案站了起来,在殿中走了几步,就一脸的气愤大声道:“朕就说那个老匹夫没安好心,原来如此,真真的狼子野心啊,幸好朕没有答应下来,不然,朕岂不成了大清的罪人么。”

说着话,康熙重重踱了几步,低头沉思一会儿,抬头看向天瑞:“丫头,朕一定要遣人出使法兰西国,也让彼国的人瞧瞧,咱大清的船是不是能去这世界的任何地方。”

丫的,康熙这人爱面子的毛病发作了,和路易十四较上劲了。。.。

第二一四章还施彼身

你道为何康熙会发火?

却原来,路易十四遣使来想要高产粮种还有枪炮技术,完全是因为法国财政已经出现危机了。

路易十四自从亲政后就开始和各国征战,先是和西班牙为争夺遗产所发动的战争,后来又和荷兰争战,如今,这场战役还没有结束,又有要开战的准备了,战争可是烧钱的玩意,法国又哪有那个财力?

只要打仗,便要有后勤保障力量,当然粮食就是不可缺少的了,此时的欧洲对于农业方面离大清差的很远,粮食产量也不如大清许多,路易十四一听康熙吹嘘大清的粮食有多高产,当然要想方设法的搞到手里了,如此,也能缓解一番他的财政危机。

另外,荷兰、西班牙这些国家都是老牌强国了,而法国属于新兴强国,这些国家之间不论是武器还是战术都是很相近的,战争打起来,便也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劲头,所以,路易十四也争需要新的枪炮技术,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要把法国建设成为整个欧洲最强大的国家,甚至想要统一欧洲。

这些事情康熙也是听陈伦炯一一叙述之后所推理出来的,想到路易十四的野心,康熙也有些头疼,话说,那些西洋人都是极强悍的,又不遵礼法,若果然让他们强大起来,指不定有一天人家就能打到大清的大门口呢。

康熙觉得不甘心,很不甘心,他极想要去欧洲看看,瞧瞧那些国家都是什么样子,可是,他是皇帝,是不能去的,便生出了派人出使的念头。

他一说要派人出使,天瑞站起身来笑道:“皇阿玛这主意是极对的,咱们真该派人去西洋瞧瞧,看看人家是怎么弄的,也让朝中的那些老顽固开开眼界,别整天之乎者也的吊书袋。”

康熙一拍御案:“这话极是,朕思来,明日就在早朝上颁旨,别人去不去,熊赐履是定要去的。”

天瑞捂住嘴憋着笑,话说,康熙真是很记仇呢,熊赐履因为观念问题已经和他硬顶过极多次了,康熙面上不说,心里早恨的牙痒呢,现在一有机会,还不得赶紧把这老家伙给扔出国去啊,让他出去和别国的君主呛声去,看看他是否能活着回来。

心里默默替熊赐履念了声佛,天瑞心道,那个熊大人年纪一大把,还得舍了一身老骨头坐船去万里之遥,就算是能活着回来,一路上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瞧起来,康熙的心眼还真是比针尖都小呢。

“只是…”康熙又转了一圈,有些犯愁的嘀咕起来:“朕先前说大清出使便会带农人和粮种去法兰西,这次出使,若是不带粮种该如何向彼国国王交待?”

康熙很愁苦呀,心里有些埋怨小八,为何如此圆滑,当时不会硬杠杠的顶了他,直接驳了肖恩伯爵的话么,搞到现在,让他自己犯愁。

看康熙发愁,天瑞也跟着思量起来,一边想,一边转头看向陈伦炯,就见这人恭敬地站在大殿中间,正低头想着什么,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了天瑞的目光,抬头的一瞬间朝天瑞笑了笑,右手做个手势。

天瑞一瞧,心下明白,紧走几步到康熙跟前,挽了他的胳膊笑道:“皇阿玛,哪个说部给他们粮种的,咱们要给,还要大张旗鼓的给呢。”

“哦?”康熙极好奇的看着天瑞:“丫头来说说。”天瑞右手一比划:“皇阿玛,咱们大清的玉米、土豆、番薯不都是极高产的么,还很耐旱,又不挑地势长,咱们便给他们运送过去.也算是皇阿玛言而有信了。”

“哈哈…”康熙一听,心里极痛快起来,忍不住大笑出声,拍拍天瑞的肩膀:“好啊,丫头这主意好!”又看向陈伦炯:“忠靖侯,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办理吧,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粮种收集齐全。

“是!”陈伦炯应了一声:“臣自当尽心竭力。”等天瑞和陈伦炯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天已过午时,天瑞朝陈伦炯笑笑,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这个法子的?”

陈伦炯一身青衣,站在天瑞旁边,两个人离的极近,他扭头,看着天瑞因为阳光照射过来而显的透明的肌肤,心中一动,伸出右手轻握一下天瑞的左手,抬头看看天色沉声道:“那些物种本就是自西洋流传过来的,臣只是想着给他们还回去罢了。”

天瑞点头:“这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吧。”说着话,她自嘲一笑:“这西洋人学咱们华夏的东西还少么,怕只怕到最后,都要给咱们还回来呢,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把火药带去西方,让那西洋人研制了枪炮,便极大胆的开疆扩土起来,到如今.西洋人的船舰大炮都已经到了南洋,北边更有沙俄虎视眈眈,咱们大清若是再不奋起直追,早晚有一天得…”

说到一半,天瑞停住话头,感觉她今天还真是多嘴多舌了呢.这些话,本不该她说的,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讲,可她偏讲了出来,无奈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愤慨的情绪,堵的她心里直发慌,若是她不说些什么,怕会忍耐不下去的。

陈伦炯明显的感受到了天瑞情绪的波动,右手紧拽住她左手:“公主是这世上难得的明白人,可惜,有的时候,人太明白了会多吃许多苦头,臣宁愿公主糊涂些。”

“谈何容易啊!”天瑞叹了口气,想到后世的历史,就很想要大声呼喊出来,或者到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番,可是,她这身份是绝对不容许的,只好忍着,继续忍耐着:“我只恨此生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必要做出一番功业来…”

天瑞很遗憾,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又托生为女儿,虽然很有心要改变一番,奈何身份不允许,她也只好慢慢熬着.一点一滴的改变着,慢慢转变康熙的思想,养育九龙,从小教导他们,让他们眼界更宽,看的更远一些。

如此,也只是希望历史不再重演,中国人将来能够过的好一些。

陈伦炯转头仔细瞧着天瑞,看到她满脸的遗憾,手握的更紧了些:

“公主的心思,臣都明白,臣只告诉公主一句,若果然将来公主嫁与臣,公主要做什么,臣必不阻拦,臣会想办法为公主遮掩,万事,臣自当和公主一起扛着。”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却极坚定的许下一个承诺,陈伦炯瞧着天瑞显的瘦削的面孔,一阵阵的心疼.他也只希望能够尽最大的努力,最快娶到天瑞,不用她再在宫中慢慢倾轧煎熬,以后,天瑞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如她的意。

天瑞转头,看到陈伦炯眼里心疼一闪而过,他那如玉般的脸庞一如往昔的清俊异常,此时却多了深沉和肃穆.看的天瑞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腔一样,让她很难受。

“我晓得了!”天瑞低头,默默前行。

陈伦炯负手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没走多长一段路,便见保成的心腹小寇子匆匆跑了过来,看到天瑞,大松了一口气,一个千扎下去,小声道:“公主,奴才的主子呀,您可要救救命啊!“天瑞一惊,稳住情绪,盯着小寇子问:“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陈伦炯瞧着小寇子着急的样,心内又是一番难过,天瑞难得有时间和他平静相处,却又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怕又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求到天瑞头上了吧,不知道几时,天瑞才能出得了这个宫廷,过上一些平静生活。

“主子呀,慢了不行啊,您快跟奴才去毓庆宫吧,慢了,太子爷可就…”

小寇子一提到保成,天瑞哪里能够平静得下来,脚下就走的快了许多,大声道:“还不赶紧头前带路去。“天瑞只顾着往毓庆宫走,却已经把陈伦炯忘在脑后,抛在一旁,看着她远走,陈伦炯站在路旁,右手紧握,手心里还残留着天瑞手掌的温暖滑腻的触感。

“公主心内,何时才会有臣的位置?”陈伦炯自问一句,默默摇头苦笑一番,甩了甩袖子,便自行出宫去了,康熙交待的事情,他还要赶紧完成呢o天瑞匆匆去了毓庆宫,就见保成一个人坐在内屋,脸色极难看,似乎是刚刚生了一场气似的。

“这是怎么了?”天瑞疑惑:“刚刚看戏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么?又是哪个人得罪了咱们的太子爷,说出来,姐姐给你出气。”

天瑞笑语连连,过去坐在保成身旁,使手推推他:“瞧这一张脸,黑的都快赶得上锅底了,怕以后,再没一人说你我长的相像了吧。“她只拿笑语逗着保成,希望先让保成消消气,哪知道,保成怒气更深了些,右手握拳,一拳击在桌子上,差点没把桌子给捶散了架,例是把天瑞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做甚?”天瑞拿手包住保成的手:“便是气极了,要打人骂人由着你,如何和自己过不去?”

保成猛的转头,看到天瑞的时候浑身有些颤抖,伸手一把抱住天瑞,埋在她胸前大哭起来:“姐姐…”

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呢,保成虽然有时候想事情天真了一些,心地善良了一些,不过,这孩子却是极为坚强的,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是极少哭的,如今这样,真是让天瑞慌了手脚:“怎么了这是?这么大了还会哭鼻子呢 ”

“姐姐,她,她怎么敢,如此陷害你我,姐姐放心,所有一切保成都会讨回来,保成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自食恶果。”保成哭完了,眼泪都没擦,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让天瑞呆愣了半晌。

第二一五章出使人选“保成,你跟姐姐说,到底怎么回事?”

天瑞等保成心情平静了,便郑重的看着他询问。

保成哭过了,心里也好受一点,被天瑞一问,有些尴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姐,孤查出真正的凶手是哪个了?”

原来如此啊天瑞点头:“是哪个?”

“孤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狠毒,前几年还仗着身份总是来关心孤,送这送那,孤还以为她是真心的呢,谁知道,后来她竟在孤面前讲姐姐的坏话,想要挑拨咱们姐弟的关系,自那以后,孤也就不再理会她了,却不知道,她竟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来,想要害死孤呢”

保成咬牙,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天瑞心下明白了,这真凶原来竟是佟贵妃,可是,天瑞又极想不明白,如此一来,对佟贵妃又有什么好处?

佟贵妃无子,就是把保成干下去了,她也不可能借机上位,反而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对她可以说是有害无利的,她也不是傻子,怎会?

保成咬着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姐姐不用猜了,孤都查到了,原来,佟家另一个女儿要进宫了,佟贵妃这些年在宫里无子无宠,又没有掌权,怕是要被佟家放弃的,她一时急了,狗急跳墙才想出这么一招的,她恨姐姐当年不救九格格,让她痛失爱女,便把主意打到孤身上来,原来对孤好也是想要疏远孤和姐姐,想让姐姐伤心,看着不成,便又生一计,想要彻底废掉孤,好摘姐姐的心。”

保成如此一说,天瑞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佟贵妃心理阴暗,怕在宫里闷着又没有宠爱,自己憋出精神上的病来了,如此疯狂的举动,也只有疯子才会做得出来呢。

原来,天瑞去山上静修的几年里,佟贵妃趁着天瑞不在宫中,对保成嘘寒问暖,好的不得了,想着要拉拢保成,却哪知道保成和天瑞感情极深的,不是她能拉拢得来的。

可就是如此,保成对佟贵妃那段时间对他的照顾到底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这次,佟贵妃破釜沉舟,见她自己要被佟家彻底放弃,怕结局是好不了的,就又想起天瑞之前见死不救,让她失了九格格的事情,又想起天瑞这么多年来和她做对,一桩桩一件件都啃噬着佟贵妃的心。

她就横下决心,就算死也得拉天瑞垫背,让她也尝尝被人摘心挖肉的滋味,保成是天瑞的命根子,佟贵妃就把主意打到保成身上了。

她把几乎所有的势力都用上了,先控制了保成宫中两个贴身小太监的家人,让那两个小太监听命于她,之后,又在宫外寻了个医术极厉害的郎中,那人家里有祖传的秘方,专会配迷魂之类的药物,那药无色无味,根本是分辨不出来的。

那日,保成和陈伦炯商量事情,就是那两个小太监点燃了迷香,迷倒保成和陈伦炯的。

他们不但迷倒了保成和陈伦炯,就连保成宫里的其他人也全部迷倒,就怕这些人出来坏事。

这主意打的是很好,却没有想到保成宫中有几个太监出去办事没有被迷倒,回来的时候看到保成那个样子,这几个人还以为太子爷和陈爵爷真的有什么,两个人有什么奸情,而把奴才们全都打发出去了呢,所以,便都站在院子里不敢高声。

这也正是天瑞去毓庆宫时所看到的情景,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天瑞怀疑起了整件事情,而有了以后的发展。

佟贵妃布置好了之后就一直在等结局,她不知道天瑞去毓庆宫破坏了这一切,等康熙去毓庆宫后,见并没有什么事情,一切如常,她就有些急了。

之后,等到康熙在乾清宫训斥保成,佟贵妃就以为她的计策成了,康熙原先没有发作,只是因为要给保成留面子,给他自己留面子,不能让人说大清的太子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那啥了,所以才会不言不语的。

而现如今,康熙见保成确实荒唐,就训斥于他,所以,佟贵妃很得意的散播谣言,妄图彻底破坏保成的形象。

保成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了出来,天瑞点头,轻轻一笑,盯着保成:“那你打算如何做?”

保成气的咬牙切齿,紧握拳头道:“孤让她自食恶果,她是如何对孤的,孤便要如何对她。”

“说来听听”天瑞轻笑着,以指轻敲桌面。

“她不是要给孤安排奸情么,孤也给她弄出奸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孤让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保成恨恨道出,那一双大大的凤眼里满是愤怒。

天瑞低头,薄唇弯出美好弧度来,心道,经一事长一智,保成经此一事,心志倒是强硬了许多,也不再单纯心软,这倒是好事,不过…

她猛的抬头,看向保成,玉白手掌一拍桌子:“你忒胡闹了”

“姐姐…”保成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瑞:“你,你…你难道还要为那邪毒之人求情不成?姐姐几时这般心软了。”

天瑞叹了口气,伸手包住保成放在桌上的拳头,冷笑一声:“若单只她一人,你怎么做姐姐都不会说什么的,就是把她抽筋扒骨,姐姐也只会认为你心志够了,可是,你自己想想,她是什么人,是佟家的人,是皇阿玛的贵妃娘娘,你如此做,岂不是在打佟家,打皇阿玛的脸么?”

保成一惊,待要说什么,天瑞却堵了他的话头:“你让她有私情,若真是传扬出去,这不是给皇阿玛头上戴绿帽子么,皇阿玛不是傻子,真查出来是你干的,他能饶得过你?保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咱们不能做啊”

这一番话让保成豁然醒悟,浑身机灵灵一个寒战,心道,若不是天瑞相劝,他险些犯了大错啊,他只顾生气了,却不想想这事情中的关联,只想要自己出气,却不想后果,若真是让他做成了事,到时候…保成想都不敢去想。

果然这宫中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危险啊,一个考虑不周,就会把自己给陷进险境中去,保成看着天瑞,首次开始替天瑞心疼起来,也不知道天瑞都是怎么过来的,不但保她自己周全,还保着他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

想想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天瑞正巧赶到,并且聪明的化解了危机,保成知道,若不是这样,他和陈伦炯就都完了啊。

紧盯着天瑞,保成脸上一片感动之色:“谢姐姐提醒,不知道姐姐的意思是…”

天瑞气愤的一咬牙:“你自己去想”

丫的,都不会动脑子了么,万事都要问她?天瑞心里暗骂。

把难题抛给保成,天瑞极悠闲自得的坐着,看那样子,差点就没有眯起眼来唱小曲了。

保成苦思片刻,心里一片开阔,看向天瑞笑了起来:“如此,孤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皇阿玛…”

天瑞眼睛睁大了,很是赞赏的看着保成,这孩子有长进了啊。

“不但要告诉皇阿玛,你还要替佟贵妃求情,要好好的求情…”天瑞甜甜一笑:“求情,可要掌握好分寸呢。”

保成会意,点点头,这姐弟俩相视一笑,各自心领神会,保成一拱手:“孤晓得了,孤自会去做。”

见保成开了窍,天瑞也不再说什么,从毓庆宫出来,便回了景仁宫。

一夜无话,第二日大朝,康熙果然对朝臣宣布了要派人出使欧洲的事情,那些朝臣虽然不反对,可看样子也是极不赞成的。

康熙坐在御座上,紧盯着下边各人反映,目光看向熊赐履的时候,这老头一阵紧张,头上都滴出汗来,康熙看的乐呵,却紧绷着脸,对熊赐履沉声道:“熊爱卿,你意如何?”

熊赐履见点了他的名,赶紧出列下跪道:“皇上此举极是,自古我华夏派人出使之事屡见不鲜,皇上使人出使欧罗巴,臣是极赞同的。”

这老头学乖了,不敢再呛声了啊

康熙心里好笑,却暗道,你乖了也不行,几次三番的得罪朕,得罪朕的天瑞丫头,朕岂能容你,便笑道:“熊爱卿说的极是,即是如此,朕想来,熊爱卿熟读诗经,通晓五义,又曾说过欧罗巴是化外之地,民风剽悍,又不通礼仪,这次出使,熊爱卿便跟了去吧,也向彼国讲讲圣人之道,教诲彼国人民,将来也好青史留名。”

那啥,熊赐履没有想到今天一番话,竟然得来这么一结果,他这心里一紧,又急,差点没跌倒,想要说什么,可皇上字字句句都站在大义的立场上,他若是反对,顶着不去便是不通情理,不守君臣之义了,到时候,怕是要留下骂名的。

没办法,熊赐履咬牙,低声应了下来,退下去的时候这心啊,都快冻成冰棍了。

点完了熊赐履的名,康熙又看向下面的众臣,这些人全都被这件事情给搞的惊吓连连,康熙的眼光看到哪里,哪个人就开始胆战心惊的,心道,可千万别点了咱的名字啊。

看那些人的熊样,康熙心里也极是气愤的,又不是让他们去死,只是出个使,怎么一个两个的全成狗熊了。

他正瞧着呢,就见站在阿哥队伍里的小三一步上前,跪倒在金砖地上,伏身恭敬的嗑头:“皇阿玛,儿臣请旨出使欧罗巴。”。.。

第二一六章有来有回天瑞早晨起的晚了,一起身便急着叫春雨几个丫头过来服侍她梳头更衣,匆忙的吃了一口东西就带人去慈宁宫请安。

她昨天晚上琢磨了半天,越想越觉得佟贵妃这个女人极可恶,极疯狂,天瑞自觉对于这后宫的每一个女子都是一碗水端平,从来没有偏向哪一个,也没有去特意的得罪哪一个。

可偏偏就是佟贵妃,总是跟她过不去,你说说,佟贵妃不去找那些受宠的妃子的麻烦,干嘛没事找事的净找她一个公主的麻烦,就是找了,又有什么用?

这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天瑞最后得出结论来。

可就是放这么一傻子疯子在身边,总是心里不踏实,总要防着她来咬上一口,倒不如趁此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佟贵妃连根拔除,以后也好落个肃静。

她如此想着,很是琢磨起了对策来,想着想着,才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天瑞带着人进了慈宁宫,就看到慈宁宫内极热闹,太后坐在正中榻上,手里抱着一只卷毛狗,一手抚着小狗洁白的毛,一手拿着东西逗小狗玩,嘴里还直乐呵的笑着。

小四坐在一旁,冷脸上也带了几分笑,很是陪着太后在说话,而坐在小四旁边的,竟然是才三岁的小十三。

天瑞看了很好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四和小十三跑一块儿玩去了,先前小四和小八不是极好的么?

她心里犯嘀咕,却还是很恭敬的向太后行了礼,嘴里说了一些吉祥话,这才在十三旁边坐下,把个圆乎乎的胖小子抱在怀里,逗十三奶声奶气的说话。

太后看到天瑞过来,脸上很有些不对劲,只一瞬间,就又笑了起来:“天瑞丫头啊,来瞧瞧,小四养的这条小狗还真乖巧呢…”

原来是小四养的狗啊,怪不得太后那么喜欢呢,天瑞心里暗想,嘴里笑着:“小四养的狗都是极好的,上次我看到一只京巴,抱来的时候瘦瘦弱弱的,给小四养了不几天,便长的肥头大耳了,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太后哈哈笑着,伸手一指十三:“最奇特的是小四和十三这俩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琢磨的,竟然给小狗专门做了衣服穿,这份巧思就让人欢喜啊。”

天瑞转过头去看小四,小四右手握拳掩在嘴上咳了咳,脸上红红的,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声音冷冷的说道:“都是十三弟的主意。”

“哦?”天瑞笑了起来,心道,原来,小四和十三的情谊是从这小狗身上发展起来的啊。

她心里正想着,便见小十三伸手拽拽她的衣袖,奶声奶气道:“天瑞姐姐,你这衣服也好漂漂啊,让你的丫头也给十三做一身吧…”

“好啊”天瑞低头捏捏十三的脸颊,乐的答应下来。

她这里才说话,坐在角落处的三格格一阵冷笑:“十三弟做的什么衣服,要做漂亮衣服,找谁不成,偏找五妹,就她那针线活能拿得出手?”

这是在慈宁宫呢,三格格还真是和她苦大仇深呢,就敢这么挤兑她,天瑞低头,做出一副极羞愧的样子来:“三姐说的极是,妹妹的女红是拿不出手的。”

三格格那样尖酸刻薄,已经让太后有些不喜了,天瑞却忍了下来,又为了姐妹和气而咽下屈辱让太后很是欢喜又贴心,看天瑞的眼光也有些不同。

小四一直坐在天瑞旁边,虽然表现的很不明显,不过,却也是对三格格很有怨言的。

慈宁宫内的情形一时就有些不好,许多人都冷眼旁观,暗瞧着这两个女孩争斗。

就是如此情况下,坐在太后身边一直表现的极亲热的佟贵妃笑了出来,很是欢快的说道:“瞧瞧,太后娘娘也瞧瞧,三格格也忒疼爱十三阿哥了,偏就为了给十三阿哥做衣裳,和天瑞公主急了眼,太后娘娘也给这小姐妹分说分说…”

佟贵妃仗着太后疼爱,在慈宁宫很是放的开,她这是急于在人前表现她对待这些皇子皇女的好,更是为了给太后找台阶下。

太后顺势笑了起来:“一件衣裳值当的么,谁做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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