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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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康熙极生气的瞪了梁九功和魏珠一眼,伸手一指陈伦炯的背影:“他,他…怎么敢,朕轻饶不了他。”

“是”梁九功抹了一把汗:“皇上一国之君,还治不了一个小陈爵爷么,现在公主可是在呢,要是让公主看到,怕是…”

这话倒也提醒了康熙,他平息怒火,眼瞅着天瑞走远了,赶紧朝梁九功和魏珠一摆手:“走,咱们也跟着去瞧瞧,这两个人到底要如何?”

康熙打着关心自家闺女的名誉,一边散步一边跟着天瑞和陈伦炯。

那两个人人精似的,哪里会不晓得,天瑞一边走一边暗笑,陈伦炯这会儿也知道那偷听的是哪个了,想一想,顿时冷汗直流啊,他当时要是那么急冲冲的把人给揪出来,话说,怕会被皇上给直接打死吧。

走了一段路,天瑞走到浮碧亭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浮碧亭旁边所种的那些各式名贵花卉,又走几步,在一方汉白玉石栏前停下,笑对着石栏里种的一株形状优美的兰花。

天瑞跨过石栏,对陈伦炯招招手,笑道:“我且送你一样东西。”

她这一笑,极明媚艳丽,又有一种极张扬的活力,让陈伦炯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跨过石栏,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直瞧。

天瑞拉拉陈伦炯的手,蹲下身子,右手里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的一把小铁尖铲,她拿着这小铲子极小心仔细的慢慢挖着那株兰花。

陈伦炯一瞧,先就是一阵惊吓,这株兰花他也是知道的,这是前些年江浙贡上来的极品春兰,据说是一养兰人从深山采得,一出世便把几乎所有名品春兰都比了下去,那江浙官员便买了来献给皇上,以求能够得些圣恩。

康熙当时得了那兰花就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命人种在御花园小心照料,又有专门的会养花的太监培土施肥,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这花越发的喜人,康熙逛御花园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喂那池中锦鲤,另一件就是过来瞧瞧他这宝贝兰花。

如今天瑞把那锦鲤抓光了,又来招惹这兰花,也不知道皇上看到会是如何感受,会不会心疼的晕过去。

陈伦炯看天瑞已经挖出兰花的根茎,就有心要劝上一劝,让她放这兰花一马,可又一瞧天瑞脸上带了一种做坏事的娇俏笑容,眉弯眼弯,那两个小酒窝深深陷在脸颊上,瞧起来甜蜜的让人想要狠狠亲上一口,他就又不忍心去说天瑞。

想了想,陈伦炯心里直叹气,罢了,罢了,她爱如何就如何吧,最多皇上怪罪下来,自己与她一并担了就是。

他才叹完气,天瑞已经手脚利落的把那兰花给挖了出来,捧在手心里瞧了瞧,又抓了一把土包裹在兰花根茎处,递到陈伦炯手上:“送你的,带回家给你妹子玩吧…”

陈伦炯无奈,只好伸手接了过来,珍宝似的捧着。

天瑞侧头笑笑,话说,陈伦炯捧这兰花还真是极般配呢,他自己长的温润如玉,翩翩君子之气,再捧着这花中君子,倒是很搭。

“你先去吧,我到那亭子里歇一下也该走了。”低头浅笑,天瑞朝着陈伦炯摆摆手,让他先走。

陈伦炯很不舍的看了天瑞一眼,捧着兰花告退,他还没有走掉,康熙就匆匆赶来,远远一瞧陈伦炯手上捧着他那心头宝的兰花正潇洒自若的迈步远去,而天瑞笑的就跟那偷了鱼的猫似的。

如此情景,真是把康熙刺激大发了,他可就那两个爱好啊,竟然都…身体晃了晃,康熙好悬没跌个跟头,心里这个疼啊,就好像有人拿针在扎似的,都快疼出血了。

“天瑞…”康熙什么也顾不上了,大步上前指着天瑞就要去责骂。

可惜,天瑞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看到康熙过来,收敛脸上笑容,很恭敬的低身行礼:“皇阿玛,今日天气如此好,您老人家也来逛御花园了呀。”

这时候,梁九功和魏珠都退后了几步,尽力缩小存在感,为的也就是不被这两个人的战火殃及到。

康熙点头,又瞪着天瑞:“朕那株兰花是怎么回事?朕刚刚亲眼见你挖了出来,天瑞,你不会不知那是朕精心培育的么,竟然如此大胆,敢挖出来送人,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君父没有?”

天瑞后退了一步,看着康熙轻声浅笑,眼睛一眯,唇角弯翘:“皇阿玛,您这可还真冤枉女儿了呢,女儿就在想呢,皇阿玛得了忠靖侯如此多的银子,竟只把女儿下嫁,真的极坑人呢,想女儿个子又高,吃的又多,若是将来嫁出去光那布料就不得穿多少,吃也能把人家吃穷,忠靖侯真真的不划算的紧,女儿也是替皇阿玛着想,不想让皇阿玛担着那刻薄臣子的名声,便把皇阿玛最喜爱的那株兰花送了忠靖侯,如此一来,忠靖侯也不吃亏不是?”

说着话,天瑞笑的更张扬了些,过去一手挽着康熙手臂:“皇阿玛您瞧,女儿多为您着想,您不但不夸奖女儿,还责骂于我,人家真的很伤心的呀”

你都笑成这样了,还伤心,那老子岂不伤心死了,康熙被天瑞噎的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晕过去,他算是明白了,天瑞这丫头从头到尾都在报复他呢,而且,他偷听天瑞和陈伦炯谈话,这丫头怕也是知道的,这是故意在引他上钩,专拿话头在这等着呢。

康熙吃憋,心里这口郁气出不来,深吸了几口气才要说什么,哪晓得天瑞比他更快呢,开口笑道:“皇阿玛,女儿方才想起来,皇太太今儿叫女儿替她抄佛经的,哎呀,女儿得赶紧过去,可不能让皇太太久等,女儿告退。”

天瑞敛身为礼,恭恭敬敬不出一丝的差错,退身时低头弯腰,一副小心之极的样子,让康熙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眼睁睁的瞅着天瑞走远,康熙一咬牙:“梁九功,赶紧追上忠靖侯,他若是没出宫,便把那花拦下来,魏珠,去把保成叫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帮着他姐姐私…”

一想这话不好听,康熙又咽了下去:“保成这孩子,朕把事情交给他处理,他人去哪了,给朕找过来。”

那两位大太监得了旨,都马不停蹄的拦花的拦花,叫人的叫人,跑的那叫一个飞快啊。

这厢梁九功虽然走的极快,可陈伦炯到底年轻,比他还要快,等梁九功快追上人的时候,人家已经出了宫门,他也不好再追,只得向康熙复旨。

话说陈伦炯捧着一株兰花一路在众人注视下出了宫,坐上马车回家的时候方明白过来,眼看着那嫩绿兰叶,苦笑连连啊。

陈伦炯这才晓得天瑞心里还是极气他的,很气他私自做主和康熙把天瑞当东西买卖,把这兰花给她,是天瑞小心眼里的报复行为。

这花是康熙的心头所爱,给了他,康熙有火不能朝天瑞发,以后还不得把火气撒到他身上啊,只怕这一段时间,陈伦炯许要被康熙给骂的满头包了。

这丫头,明里暗里在挑拨离间啊,哦,你陈大人不是厉害么,不是和皇上合起伙来作弄人么,那好,她就把你们这伙拆散,偏要看看你陈大人被皇上穿小鞋是什么样子。

陈伦炯无语摇头,自己也真是啊,竟被她的软语柔声还有甜美笑容给迷了心,傻傻的捧着这花就出宫了,话说,以康熙那比针尖还小的心眼,到时候,还不定怎么整治他呢。

陈伦炯一朝醒悟,却也迟了些。

而康熙回到乾清宫,大大训斥了保成一顿,说他不务正业,诗书不好好研习,净弄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还有,君父交待的事情不好好去做什么的,训的保成蒙头蒙脑,却也不敢反驳,只好康熙骂一句,他自己应上一句。

康熙骂了好半天,骂的渴了累了,想喝口水,看到那凡间泉水也没了什么喝的兴头了,看着保成,直接让保成把他所喝的水给献上来,这才放保成离去。

保成出了乾清宫,还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的康熙发这通火。

保成不明白,晕头晕脑的离了乾清宫,可是,乾清宫周围各宫各院的钉子们可都瞧明白了,皇上骂了太子爷耶,苍天大地啊,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皇上竟然骂了太子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于是,各人都在心里默默猜测,没有几日,就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据说,太子爷有断袖之癖,不爱女色,专好男风,这事被皇上给知道了,一怒之下着太子爷打杀了毓庆宫里晓得这事的奴才。

可就是这样,太子爷也不更改,皇上怒了,便把太子爷叫到乾清宫一番训斥。

这消息传的极快,不消多长时间就传到前朝去了,弄的那些太子一系的官员们全都铁青了脸色,气愤难当。

天瑞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极快的,她一听到,立马就布置人手去消除谣言,却哪晓得,她尽力去避免谣言外传了,可还是流传了出去。

虽然大多数的人都不敢去说,可暗地里,还是波涛暗涌的。

天瑞静坐在景仁宫内室,一脸的寒霜,盯着于嬷嬷几个,冷声道:“本公主不管如何,你们都要给本公主尽力去查,这消息的来源出处,如何传播的,都要给本公主弄的一清二楚。”

“是”于嬷嬷几个小心应声出去,极快的散播人手探查。

天瑞以手轻敲桌面,冷笑连连:“竟然这么快就忍不住跳了出来,呵呵,本公主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蠢呢?你就真当皇阿玛看到保成荒唐了么,事情都没有闹清楚,就敢这般散播谣言,这不是明显在告诉别人,你就是那件事情的真凶么?”

天瑞能够想得到,保成也不傻,当然也能想得到了,他一边派人手去查访谣言出自哪个宫内,一边匆忙更衣去了内务府里一间小小的暗房内。

保成要想查什么,到底比天瑞还是方便许多的,到底保成是储君,这么多年下来,投靠他的官员也是极多的,明里暗里向他示好的人也极多,再加上他的男儿身份,经常可以出宫,想要在外边建立什么势力,也是极方便的。

康熙这时候只是对保成恨铁不成钢,想要保成能够强硬一些,有些心计手段,所以,保成就是做了什么,康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很让保成发展了一些势力。

内务府的管事本身就是保成的人,那位辛嬷嬷的丈夫凌普,这人虽然有些贪财,不过,对保成倒是极忠心的,保成明里打杀奴才,暗里已经令凌普把那些有嫌疑的奴才给控制了起来,关进内务府一间暗室内。

这会儿,保成进了暗室,冷眼瞧着几个被捆绑的奴才,轻笑道:“你们一个个也别死抗着了,说出来你们的主子是哪一个,孤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不说,真要让孤查出来,可就真得不了好了。”

说着话,保成坐在身后小太监给搬来的一把实木椅子上,就是在这黑乎乎的极脏乱的地方,他也是衣饰洁净,面如白玉,一身冷傲高贵风华,让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不由的自卑起来。

第二一一章唇枪舌剑“公主…”

冬末小心的把一堆的衣服摆在天瑞面前:“您要穿哪一件去参加宴会?”

天瑞端坐在绣塌上,手里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的轻啜,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冬末心里都发紧的时候,伸手一指那件大红色缂丝绣着一只傲视群鸟的凤凰袍子,笑道:“就这一件吧”

宫中和宫外的谣言平息了,于嬷嬷撒出去的人手查到了好几个传播谣言的人,哪知道,一查到人,还没有去问这些人便都意外身亡了,弄的天瑞这边线索也断掉了,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了。

虽然谣言平息了,可该知道的人也全都知道了,有些人就在等着看天瑞的笑话,都在想着天瑞公主把持后宫这么多年,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还不定怎么痛失面子,伤心难过呢。

正巧康熙在漱芳斋举行宴会,招待法国使者,并且让三品以上的京官携家眷来参加,让他们全都品鉴一下那法国的芭蕾舞和大清的昆曲殊优殊劣。

天瑞便明白,这宴会上还不定有多少人要笑话她呢,不管如何,她都是不能示弱的,便挑了一件最华丽非常的衣服出来换上。

天瑞个子高挑,身材又好,穿上这件大红绣金凤的袍子,真的是极美艳动人的,红色本来就挑人,若是一个不好,这颜色就把人给盖了去,可天瑞穿上,却更衬的她华贵妩媚起来。

坐在梳台前梳了个如意头,头上戴了一只大大的金凤,凤凰嘴处叨着一串红宝石的垂帘,两鬓处又各插一朵红玉折枝花,如此更显的尊贵异常。

天瑞插直了腰杆子,在镜子前照了一会儿,索性拿起梳盒来,把那眉笔用刀子削的尖尖的,细细的描了眼线,把那一双凤眼的眼尾描摹的更形上挑,显出几分凌厉气势来,又用金粉细细打了一番眼影,本来粉润的唇涂了红红胭脂。

等到她打扮完了之后,再照照镜子,真真的是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挑唇一笑,天瑞回身时,就看到春雨和于嬷嬷几个已经全都呆若木鸡,看她看的傻了去。

叫了这几个人一声,天瑞看看那落地钟,瞧着时间也差不离了,这会儿漱芳斋内怕也是去了不少人了,便让春雨备了软轿,她坐了轿子前去。

她这一番打扮准备,当然就是为了压住场子,怎么都不能先去的,坐在轿子上面,天瑞让冬末去探听明白了,几乎所有应该到的人都到场了,这才催着轿子快走。

果然如天瑞预料中的一样,她去的时候,漱芳斋已经到了极多的人,皇子和官员们在东偏殿中端坐,而皇女、皇妃和命妇还有各臣子家的格格小姐们都在西偏殿坐着说话聊天。

天瑞下了轿子,带着春雨和夏莲款款走过,一路上也不知道引了多少惊艳目光,她所到之处,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去。

等到瑞走到西偏殿在最靠前的位子上坐定之后,坐在她右下首的三格格鼻中冷哼一声,冷笑道:“可见得是个没人要的,大的小的都指了婚,偏有些人就是指不出去,这不,急成这样,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就来了…”

“你…”三格格下首的静兰对她怒目而视,大有要扑上去狂揍她一顿的样子。

天瑞一笑,用眼神示意静兰不要着急,心里却越发的看不起三格格,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场合?这可是皇家宴会,京城中有些身份脸面的命妇可都在这里呢,皇家的格格们私底下就是再不合,为了皇室脸面,也要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来,以免被人瞧了笑话。

可偏就三格格这人一点脑子都没有,当着如许多的人就开始嘲笑她,真当这样就让她失了面子么,怕会失面子的只有三格格自己了。

天瑞不急不忙,戴了翡翠镯子的右手伸出放在桌上,又细又长的白嫩手指上那长长的指甲如花瓣一般洁净娇美。

她手上挑了帕子,帕尾在桌上轻轻一扫:“春雨,叫人给三姐换杯茶来,三姐说了如许多的话,怕早渴了,怎能喝冷茶,可要小心保护喉咙一番,若有一日喉咙坏了,说不出话,可就惨了…”

轻轻一笑,她拿帕子一掩口:“三姐也就这番口舌利害,若这都不行了,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既然三格格自己不要脸面,天瑞也不介意给她难堪,说完了这句话,就在三格格气的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静鞭声传来,接着有小太监那特有的尖利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都赶紧跪倒,迎接康熙到来。

康熙手扶着皇太后,带着保成,步履极坚定的走过来,走进正殿落坐之后,才一摆手:“平身吧…”

等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之后,康熙才笑了起来:“今日请众位来,就是为了大伙儿瞧个新鲜,朕也不在这里多说什么了,咱们就看那什么歌舞剧吧。”

说着话,他对皇太后笑了笑,又对一旁小太监道:“给太子爷搬把椅子来。”

很快就有那手脚利落的奴才搬了椅子请保成落坐,太后左瞧右瞧,瞧了一会儿,大声道:“保成在这里,哀家突然就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这才想起来,天瑞这丫头哪里去了,皇上,快点叫丫头过来。”

康熙低头暗思,怕是太后也瞧出他和天瑞父女俩闹别扭了,便唤天瑞来,要给父女俩和解呢,就赶紧让梁九功过去,请天瑞到正殿来陪伴太后。

这里梁九功来请天瑞,倒招来三格格更大的怨恨,那一双大眼狠瞪着天瑞,似乎想把天瑞拆解吃下一样。

天瑞笑笑,也不答理三格格,随着梁九功缓步进了正殿。

她这一路走,不管是正殿还是东西配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她的身上,东配殿内更有许多勋贵子弟聚集,这些人也是好奇什么芭蕾舞,特意求了自家父辈带进来瞧的。

这会儿,这些人看到天瑞,一个个全都傻了眼,心里暗道,公主个子高是高,却怎的长的如此漂亮,这般天仙一样的容貌,真是看的人心里直痒啊,早知道这样…

好些人都在这样想,更有那后悔不迭的,暗自盘算着要改正过来的,更有人心里思量着回去要求着自家的长辈主意,怎么把公主娶回来的。

各色的人都有各色的主意,天瑞就这么踩着花盆底子鞋,轻移莲步进了正殿,给康熙和太后请了安,在太后身边的椅子上坐定,抬头对坐在她对面的保成笑笑,就转过头去准备看表演。

戏台边上搭起来的舞台上此时已经站了好些金发碧眼的洋人,瞧的太后有些惊吓到了,直拿手帕捂眼,天瑞笑着拉住太后的手,轻声细语道:“皇太太,那就是法兰西国的人,人家那国家的人有各色的头发,各色的眼睛,有的人眼睛是碧蓝的,就好像蓝天,更有那墨绿色的,可真是极美的,我啊,还听说有那红眼睛,紫眼睛的,自己细想,也不知道什么样子。”

她这么一解释,皇太后也不再害怕,只拿手捂捂胸口笑道:“刚才还真把哀家吓了一大跳呢,哀家就暗想,这是哪里蹦出来的小鬼,个子又高,一个个红毛绿眼的…”

天瑞低笑:“皇太太,人家那些西洋人都长那个样子,您啊,真该多瞧瞧呢,皇阿玛把咱大清治理的越发的好了,以后啊,各国来使就会多起来,指不定就有那万国来朝的局面呢,到时候啊,不但有这些白皮肤蓝眼睛的人来,更有那浑身像黑碳的人,还有那红皮肤的,各色的人都会来咱大清拜见皇阿玛,咱们啊,到时候可就开了眼界了。”

天瑞拿话勾着太后,听的太后乐不可支,转头去瞧康熙:“皇帝,听到了吗,天瑞丫头可都和哀家讲了,你可要好好的治理这天下,到时候,哀家和天瑞,我们娘俩可等着看那黑碳似的人呢。”

康熙应了一声是,又扭过头来看向天瑞,对着她讨好的笑了笑,在太后面前,天瑞也不能给康熙冷脸,便也回了个笑脸,这个笑脸,可算是把康熙给乐坏了,悬了半天的心也彻底放下了。

他这一放了心,便专心下来看表演,天瑞也拉着太后的手看那芭蕾舞剧,一边看,还一边向太后解说那些歌词大意什么的。

这次台上表演的并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而是法国民间流传的童话传说灰姑娘,天瑞小的时候都是把这些童话当睡前故事听的,对这个故事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边瞧着,心里默默想着她前世去世的母亲晚上睡在她身边轻轻讲故事的样子,一边小声给太后讲解着。

当看到灰姑娘的继母和两个姐姐都欺负灰姑娘的时候,太后似乎是想到了顺治帝的时候她在宫中受气的情形,不由的极愤怒起来,扭头对康熙道:“皇帝,这没有亲娘的孩子就是这般苦啊,这保成和天瑞自小就失了亲母,哀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孩子有什么为难的,哀家也瞧着呢,他们没有额娘照顾,你这个做阿玛的就更应该疼宠着些,哪能和孩子较劲。”

太后这已经是很不给康熙留情面了,直接把话点了出来,这对于太后是极难得的,康熙对太后也还好,两个人还是有些母子感情的,便连声的答应了,又看向天瑞,对天瑞笑笑:“丫头啊,还在生阿玛的气啊,你瞧瞧,这父女俩哪有隔夜仇的,阿玛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当着你皇太太的面,给你陪个不是吧。”

天瑞好悬没跌个跟头,康熙这人要面子是出了名的,要让他开口给人道歉,那简直就是和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不靠谱,没想到,今儿康熙竟然这般软语柔声,态度极好的和她道歉,天瑞左瞧右瞧,没发现康熙换人啊。

“皇阿玛…”康熙的面子天瑞还是要给的,虽然心里还是有气的,可也得陪着笑脸道:“女儿哪敢生皇阿玛的气,若是女儿有什么不是的,皇阿玛也看在女儿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且放了过去吧。”

太后眼瞧着这父女俩对赔不是,也乐了起来,一手拉着康熙,一手拉着天瑞笑道:“这才对么,先前像斗鸡眼似的,哀家瞧了都心里难受的紧…”

如此说了一通,正巧台上演到了灰姑娘去参加王子舞会的情节,东西配殿里边便有些纷乱起来,康熙瞧了,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一瞧就是在生气呢。

天瑞低头想来,也怪不得那些人要指责连连了,也是哦,西洋人的那些礼节还有衣着什么的,大清的人也确实是看不惯的。

就像是现在吧,台上的灰姑娘一身低胸收腰礼腰,扎的那腰极细,胸部鼓鼓的,瞧起来,比八大胡同的姑娘都要放得开,更加惹人注意。

而那王子一件荷叶领上衣,紧身的裤子,也是极显身材的,惹的西配殿那些女子们全都捂了眼不敢去瞧。

第二一二章小八V5芭蕾舞表演完毕,康熙瞧着东西配殿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这个气呀。

他心说,你们就是再觉得不好,不符合咱大清国情,可在朕面前也得给个面子啊,搞的一个个的都鸦雀无声的,那啥,法兰西国的使者回国对路易十四一说,乃说说,人得多心凉不是。

无奈之下,康熙看了天瑞一眼,却见天瑞正在和太后说笑,根本没往他这看,康熙心里苦涩着呢,之前他一有什么事情,都是这个闺女冲在前边,替他做争先锋,给他争面子出气,现在人不答理他了,康熙觉得这人生还真是极悲摧的。

没办法啊,只好自己给自己找面子了,康熙一拍手,大声叫好:“好,赏…”

他这平地一声雷,让那些大臣们,命妇们全都回过神来了,虽然说吧,大伙也没瞧出哪好来,就觉得这法兰西国的戏子们忒不成体统了,乃瞅瞅,穿的那叫衣服么,两片布往身上一裹,这就叫衣服了,露着胸露着胳膊的,很不像话。

可是,皇上都叫了好,他们也不能说别的,只好全都跟着拍手叫好。

肖恩伯爵上前领了赏,天瑞眼瞧着康熙那赏赐,心里这个无语,话说,不光是大清,就是之前的大宋啦、大明了,那赏赐外藩或者别国使者那叫一个厚哦,金银珠宝不要钱似的往外扔,对自己国内的百姓就吝啬许多,真真的是拿着民脂民膏结万国之欢心。

瞧着肖恩伯爵眉开眼笑的样子,天瑞心里一阵的不舒坦,再看康熙,发现这货就一副俺拿钱砸你的显摆样子,这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

天瑞眯了眯眼睛,瞧瞧对面坐着的保成一副极不赞同,很心疼银子的样,心里倒还有一点安慰的,果然没有白教保成啊,瞧吧,和康熙就是不一样,看着康熙把钱往外扔,保成也不乐意呢。

肖恩伯爵领了赏,过来谢恩,先行了礼,再起身时笑道:“大清皇帝陛下厚赐,小臣领了,此次来大清出使,我们伟大的太阳王路易十四陛下让小臣求大清皇帝陛下一些事情,您曾去信说过,大清的粮食种子极高产,还有您提到过的那些枪炮,我们伟大的太阳王极感兴趣,愿意拿我国的东西来换,不知道…”

天瑞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越听这位肖恩伯爵的话,心里对康熙那就是越加的腹诽,话说,你没事显摆个啥啊,还和人家法国国王讨论大清的高产粮种,那种子就那么好弄的么,那可是咱的空间里边培育出来的,你还拿着往你脸上贴金啊。

还有那些枪炮,那可是戴梓费了多少心血研究出来的,里边小三也出了不少的力,你也跟人家外国人显摆,如今可好,人要来着,看你怎么回答。

说实在话,康熙虽然有了那个日记,也对后世的事情多了些了解,可他到底是个古人,观念上也是转变不过来的,再者,那个慈禧太后也只模糊的知道要引进西洋技术啊,造枪造炮、鼓励工商什么的,于保密一事上,却是并不注重的。

所以,康熙在和路易十四的通信中,便隐约提到了大清的高产粮食和枪炮技术什么的,而路易十四嗅觉极敏感,便觉察出了这里边的利益,这才有了肖恩伯爵的出使。

这位年轻的伯爵此次出使最大的目的也就是那些粮食和枪炮技术。

这时候,康熙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泄露了国家机密,笑了笑,大声道:“这个好说…”

天瑞急了,康熙话还没说出口呢,她便笑了起来:“皇阿玛,您看,您只顾谈事情了,这都晾了场子了呢,女儿和皇太太可是着急着瞧戏呢。”

虽然康熙不知道天瑞为什么打断他,可是,这会儿还是顺着天瑞的话接口道:“是,是,肖恩伯爵,刚刚看了你们国家的歌舞剧,你也瞧瞧我们大清的戏,看看如何?”

说着话,让人引肖恩伯爵下去,天瑞瞧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话说,要真是让康熙答应了肖恩伯爵换给法国粮种和枪炮技术,以后可就惨了啊。

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路易十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在他带领下,法国的陆军在欧洲可以说是最强大的,现在,法国又开始组建强大的海军队伍,要真是他们得了高产粮食和先进的枪炮技术,以路易十四的能耐,指不定就能统一欧洲呢。

到时候,一个强大的欧洲,就是大清的威胁了。

天瑞可是已经计算好了呢,马上法国就要为了陆地和海上的权利和周围国家进行一系列的战争了,这场战争一开始,几乎把整个欧洲都搅了进去,到时候,大清就可以趁火打劫,努力发展自己的实力,等到欧洲战争一结束,一个强大的大清,可不就是任何国家敢蔑视的了。

可是,如果康熙一搅局,万一这场战争不爆发了呢,或者,战争时间缩短了呢?

天瑞心里算计着,神情就有些晃忽起来,她是个女子,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参与朝政的,更不能如此站出来阻止康熙和法国使臣进行的协议什么的,那么,就要有人站出来去阻止了。

天瑞瞧瞧保成,心里暗暗摇头,保成心不在此,他如今还为那幕后黑手而头疼呢,怕是保成办不了这事吧。

再一思量着,小四是个直肠子,如今可不像那个时空的雍正那样阴沉狠毒,怕要是让他站出来,他自己都得和康熙拧着干,这岂不是害了小四。

小三呢,这丫的天天埋头机械零件中,指望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天瑞便想到了小八。

小八这孩子好啊,人聪明机灵,又善于机变,那口才,那忽悠人的劲头,一定能把这件事情给搅黄了。

打定了主意,天瑞眼瞧着戏台上锣鼓已响,那些名角们也出场了,演的这折戏正是今年初洪升才写成的长生殿,这出戏在京城已经演过几场,极得人们的喜爱,这次康熙要在宫中宴会,保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得这戏,便叫了来出演。

康熙还没看过这出戏呢,便瞧的极认真起来,时不时的手打着拍子,完全沉浸其中。

太后也瞧的极痴迷,时不时的哎呀一声,或者拿着帕子抹抹汗水什么的。

这折戏是密誓,台上演员唱的极婉转缠绵:“纤云弄巧,飞星传信,银汉秋光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如此,天瑞也听不进耳朵里,她本就不耐烦这些缠缠绵绵的东西,哪里舍得看上一眼,听上一句。

思量了半晌,天瑞拽拽太后的衣袖,凑在太后耳边小声道:“皇太太,我思量着,七弟八弟是极喜爱这些玩艺的,他们年纪也小,平常难得的听上一出,今儿这新戏是极好的,我怕他们在偏殿中瞧不明白,听不清楚,求皇太太宣他们过来,也让他们好好乐上一乐。”

太后正听的入迷,哪里会去多想,也乐的点头:“可怜见的,就让他们过来吧。”

天瑞笑笑,对梁九功一挤眼道:“梁谙达,麻烦你了。”

梁九功看看那正听入迷的康熙、太后还有保成三人,再看一眼明显心不在戏当中的天瑞,心道,这个公主心眼多着呢,也不知道叫七阿哥和八阿哥过来做什么?

得,这也不是咱家能管的,咱家就紧守本分是了,梁九功抹了抹汗,对天瑞笑了笑,很快就让人过去把小七和小八叫了过来。

天瑞为什么叫小七,那完全是搭的,小七腿脚不好,康熙和太后也怜他,难免就偏疼些,若是天瑞求太后叫小八一人过来,怕太后是不允的,就连小七也搭上,太后怜惜小七,便能顺势允了,别人瞧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就小七那身有残疾的样子,任何人都不会去嫉妒啥的,人家腿脚不好,这辈子都只是个闲散王爷了,有啥好嫉妒的。

小七和小八手拉手的过来,一边走,小八还若无其事的替小七挡掉许多目光,让小七走的更自在些。

天瑞瞧了,忍不住要点头了,这个小八是个极心细的,也是个善心孩子,将来怕也能有些造化。

这两个人进来,太后正瞧戏呢,也顾不上怎么答理,就对这两个孩子笑笑,让人添了座位在她旁边,让小七小八坐下。

天瑞则拉着小七小八的手,把小八挪到自己身边,伸手摩挲着小八,和他低声浅笑,一副姐弟友爱的景象。

瞧着这两个人说笑不住,其实,是天瑞在仔细叮嘱小八呢,让小八不管如何,也得把肖恩伯爵求的事情给搅黄了,又对小八说,这事情对大清是极重要的。

小八也算是天瑞关照长大的了,和天瑞很亲近,他没有亲额娘,只当年良嫔的心腹小何子伺侯在他身边,小何子是个知道感恩的人,时常的在小八跟前说起当年良嫔的事情,每次一讲,便对天瑞极赞不绝口。

很是提起,若是没有天瑞公主大发善心,也便不会有小八的存在,还说什么当时良嫔娘娘病重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管的,也就公主极心善,照顾着她,这才让良嫔娘娘熬到八爷出生什么的。

小八也懂的分辩是非了,知道小何子是个极忠心和不善说谎的人,就很相信他的话,再者,良嫔逝世也没有多少年,宫中的老人都是知道这些事的,小八一打听,也很能确定下来天瑞是这宫里对他好,可以放心的,对天瑞也就真心的敬重起来。

如今,听天瑞说的这般严重,小八黑漆漆眼珠子转了几圈,一拍胸脯答应下来。

天瑞见小八应了,很是放了心,又拉着小七说了一些话。

这时候,台上的戏演完了,康熙赏了那些戏子,又叫了肖恩伯爵过来,询问他感觉如何,比他们国家的歌舞剧怎样?

都说艺术是不分国界的,那时候昆曲不论是服饰还是唱腔和音乐,都是极美的,肖恩伯爵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也不防碍他好好欣赏,此时,见康熙问起,便一个劲的夸赞起来。

康熙乐的哈哈大笑,肖恩伯爵也是个精明的人,一见康熙高兴,便趁势又提出那些事情来。

他一提出来,康熙正高兴着嘛,反正那个法兰西国那么远,和大清也不碍什么的,答应也就答应了,正显的他这个当皇帝的心胸宽广不是。

康熙一张口,正要答应下来,就见小八站了起来,甜甜一笑,像个小弥勒佛似的,看的人心里都暖乎乎的。

“皇阿玛,儿子刚才也听着呢,这法兰西国化外之地,怕是极荒蛮的,咱大清的粮食种子运了过去,怕他们不会种,伺弄不好,到时候,皇阿玛一片好心也是白费呢。”。.。

第二一三章老康较劲小八,好样的

天瑞心里暗挑大拇指,真的很想夸赞小八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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