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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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打着扇,凑在天瑞跟前看黑白子的对阵,不经意道:“可不是么,今儿太子可是全副仪仗都出了,那阵势叫一个厉害啊,皇上也说了,既然这次三阿哥带了好几国的使臣前来,那就得让这些使臣见见咱们大清国的威仪,公主您是没瞧见,就咱们太子爷那模样,那神态,再换上朝服,要是往那些外国使臣跟前一站,还不得晃瞎他们的眼啊”

天瑞落了一个白子,听冬末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这话我倒是信。”

她只想着,按道理说,皇帝的吉服是明黄色,太子着杏黄色,绣金色五爪团龙,本身杏黄色就比较打眼,再加上那金光闪闪镶了珠子的龙,可不得晃着人眼啊。

再说,今儿这天气,阳光这般强烈,照到保成那杏黄色反光度又强的衣服上,还不得金光闪闪,不被人当成金元宝才怪呢。

“唉,可惜咱们不能凑热闹啊,也不知道今儿这郊外得有多热闹,您想啊,即有各国的使臣,又有太子爷带的咱们大清的官员们,各色的仪仗一溜摆开,再加上红毯铺地,奴婢要是能看上一眼,这一辈子也值了。”冬末絮絮叨叨说着话。

天瑞只不再理会她,一心的移着黑白子摆开架势。

不过,外表看起来,天瑞是在静心下棋,其实,她内心早就已经不平静起来。

六年时光,说起来似乎一晃而过,可这六年里边她是怎么过来的?寂寞、担忧、烦燥,各种各样的情绪经常堵塞心间,又不能找人倾诉,再加上宫里宫外的烦心事,天瑞就只感觉很是思念陈伦炯。

这人在时,倒也不觉怎么着,可一离开,就忍不住开始想念,天瑞就只觉得吧,陈伦炯这人还真跟空气一样,平时处在身边,渐渐习惯,渐渐忽视,可一缺了他,就会憋闷窒息,让人难受。

眼瞧着白子被黑子所围,败了一大片,天瑞心一烦,直接伸手一拂,把棋子拂乱,再没心思去下了。

“公主…”冬末正说话间,就见天瑞伸手把棋子弄乱,她倒是吓了一大跳,心道莫不是她有什么话又说错了,惹公主生气了?

“无事”天瑞站了起来:“收起来吧”

冬末应了一声,指挥小宫女们把棋盘棋子收了起来,再转身时,就见天瑞正站在屋子中间不住踱步,一副烦燥不堪的样子。

冬末这次是真吓到了,公主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说话也从来都是淡淡温和的语气,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

她正胡思乱想弄不明白呢,只听天瑞大声道:“冬末,叫春雨进来,给本公主更衣,本公主要马上出宫。”

“是”冬末虽然不知道天瑞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她出门叫春雨进来,两个人把天瑞这个季节所穿的衣服找了出来,让她自己挑选。

天瑞在那一排溜的衣服上扫视一遍,挑来挑去似乎都没有满意的衣服,以前还不知道,现在倒觉得“女人的衣柜中永远缺少一件衣服”这句话的正确性了。

又挑了好一会儿,天瑞指了指其中一件粉色衣服道:“就这件吧”

见天瑞挑完了,冬末过去帮天瑞脱掉她身上这件淡蓝常服,换上那件粉色领口部是浅绿色,领口还有袖口外加下摆部分都镶了杏黄色蕾丝边的袍子。

整理好衣服,天瑞坐在梳妆台前,春雨手指灵巧的把她的头发打散,然后左缠右绕的盘了个髻,又拿了一些浅粉色珠花插在天瑞头上,天瑞瞧了,总感觉这样不大气,不够漂亮,只伸手把那珠花都摘下来扔在桌上。

“公主”春雨大吃一惊,天瑞以前妆扮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她给梳什么头,戴什么首饰,天瑞都不会嫌弃,也不会挑刺,今儿这是怎么了?

春雨有些搞不明白,冬末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天瑞自己拿了首饰盒子,挑了半天没有一件满意的,又给冬末使个眼色,冬末会意,跑去把天瑞这些年收集的,或是别人送的首饰全部都搬了出来,凭她挑选。

翡翠的簪子,镶东珠的金凤,珊瑚串的珠花,镶翠的各色花样,还有那五色的蝴蝶花形,天瑞瞧了都不满意,最后打开一个盒子,从里边挑出一件扇形金色镂空折技花形的首饰,让春雨把她的头发盘个宽髻,把那首饰戴在头上,又在两边垂下各色米粒大小的粉色珍珠串成的流苏。

这么一摆弄,确实比之前的妆扮来的大气的多,天瑞瞧了瞧,满意的点点头。

之后,她自己亲自动手,把平常并不怎么用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

天瑞肤色白皙细腻,没有一点瑕疵,倒也不用水粉遮盖,她只轻轻打了一层蜜粉,让皮肤看起来光泽度更好,之后拿眉笔把眉尖描摹了一下,使的眉形看起来越发的优美。

再左右照照镜子,天瑞挑出一盒浅紫色胭脂来,轻轻打上一层眼影,她那一双凤眼本身就很是漂亮,眼睛大而秀美,眼尾优雅的上挑,再打上一层紫色眼影,更显的魅惑人心。

打扮好了之后,天瑞站起身,踩上粉色镶珠的花盆底子鞋,回头对春雨一笑:“咱们这就走吧”

却不料,天瑞平常从来都是素颜的,这么一打扮,再回眸一笑,眼波流转,媚态天成,就是春雨和冬末是个女子,又和天瑞整天处惯了的,都瞧的发起呆来。

“公主”好不容易冬末清醒过来,大声道:“公主今儿真是太漂亮了,比那天仙还美上几分…”

春雨一笑,当先走到门口出挑帘子让天瑞出去,她又紧跟在后边,出了景仁宫。

外边早有软轿侯着了,天瑞扶着冬末的手上了软轿,一路到了宫门口,上了一辆并不是很显眼的青色马车,这才对赶车的小太监道:“去西郊。”

马车很快行驶起来,春雨和冬末被颠了一下,惊吓之后紧握住车边的扶栏,两个人互视一眼,这才知道为什么今天公主这般莫名其妙,原来,公主心里不好受啊,想要去瞧陈爵爷,却又怕看到,这么长时间都在做思想准备了。

春雨到底年纪大些,也明白一些女儿家的心思,忍不住低头一笑,难怪公主这般重视妆扮起来,要见心上人了,总该打扮的美美的吧,虽然公主已经美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了,可还是想把更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马车就这么行驶起来,天瑞靠着车壁闭起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春雨和冬末这个时候也不敢打扰到她,两个人只靠在一起,时不时的悄悄打开车帘看看外边的街道人群之类的。

乾清宫,康熙瞧着梁九功,问道:“公主出宫了?”

梁九功低头,咬了咬牙:“是,刚出去不久”

康熙批了一份折子放好,站起身走了两步,想了一会儿才道:“也罢了,去就去吧,这几年也苦了她了,丫头心里有数,必不会做出什么丢脸面的事,且由着她吧。”

“皇上说的是,公主万事有分寸,时时刻刻都替皇上着想,您想得到的她记挂着,您没想到的,她也记得提醒,公主必不会让皇上为难的。”梁九功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时不时的给天瑞添好话。

“你倒是有些良心,也不亏了她时不时的给你些好东西。”康熙轻轻一笑,伸了伸腰,又坐回御案后面批起折子来了。

梁九功这个汗啊,心里吓的一个机灵,暗道今儿不该失了盘算,多添了这么几句话,瞧吧,皇上又敲打他呢。

哎哟哎,梁九功心里叫苦,脸上却挂着笑:“这都是奴才的不是了,公主赏奴才东西,是体恤奴才,奴才万不该失了分寸。”

“得,得,你也别跟朕这叫屈了,朕也没说什么不是,先下去吧。”康熙摆了摆手,等梁九功退到一边之后才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丫头瞧到小石头会是个什么样子,朕要不是因着一国之君,这身份上不方便,朕也想去瞧瞧热闹。”

梁九功抹了一把汗,心道,得,皇上脑子又有点抽了。

先不说康熙如何,先说天瑞坐着车到了西郊,打老远就看到旗帜满天,那马匹轿子也有很多,更有穿青袍戴红项的官员乌鸦鸦的一大片。

天瑞让小太监赶着车到了一旁小路上,顺着小路把车赶到一旁的小树林里,她坐车也累了,就下车走动两下,再在挨近大路的几棵树下坐下来边乘凉边等着。

就见保成站在最前边,一身杏黄的袍子把他衬的更加的冷傲高贵,他身后一个小太监打着黄直柄伞,后面各有两排青赤双龙扇,青赤孔雀扇,瞧起来还真是金碧辉煌呢。

再往后,什么金征、杖鼓、拍板、龙头、各色的旗子、各色的幡、氅,纛;豹尾枪、弓矢、仪刀、仗马、立瓜,卧瓜,金钺骨朶吾仗等等,各色东西不一而足,更显的这队伍声势浩大。

保成有人给撑了伞,倒也不怎么着,那些官员们早早的来了,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也没有人撑伞,连口水都喝不着,一个个早汗流颊背,那些身体弱的腿都直打哆嗦呢。

天瑞闲闲坐在一旁,喝了一口春雨递上来的水,把杯子交到春雨手上,只叹息道:“瞧起来,皇阿玛还真挺重视这件事情的,瞧今儿来的这些官员们,还有好多实权人物呢。”

她才叹息完,那里冬末已经跳起脚来,指着东南方向小声道:“公主,公主,来了,来了…”。.。

第二七五章情况不妙啊

“来就来吧,吵什么吵?”

天瑞站起来,顺着冬末指的方向瞧了瞧,就看到远处一片人影,知道是要等的人来了,她心里虽然很激动,不过,还是板着脸训了冬末两句。

冬末丫头一吐舌头退到一旁,心道,人家还不是为了公主高兴么?

春雨一直扶着天瑞,眼瞧着天瑞脸上淡淡的,和平常一样的冷冷清清,若不是感觉到天瑞手指尖的冰凉,她还以为天瑞已经没了七情六欲呢。

那些人影越来越近,迎接的官员们也赶紧整理仪容,准备跟着保成迎上去了。

慢慢的,听到马踏路面的声音,就见一队士兵骑马跑了过来,跑到近前的时候,那一队士兵飞速下马,朝保成嗑了头,说了一些什么话,之后保成挥手,那些人退到一边。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高级些的将领骑马过来,同样的和保成禀报之后退到一旁。

天瑞心里焦急,可还得耐着性子慢慢的等着。

这一等,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再次听到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天瑞还以为又是什么去迎接的人回来复命呢,却仔细一瞧,顿时惊住了。

这两匹马上的人却是小三和陈伦炯无疑了。

小三一身石青色朝服,头上戴着前缀舍林,后缀金花的二层朝冠,骑着一匹白马慢慢走了过来。

多年没见了,小三长高了不少,本来青涩带孩子气的一张脸也成熟了不少,狭长丹凤眼波光流转,薄薄红唇紧抿着,从上挑的眉间还有挺直的腰背或是单手持马缰的动作间,就可见这孩子傲骨天成,更是一派的贵气风流。

陈伦炯打马跟在小三后边,和小三错开一个马头的距离,也同样的身着石青朝服,披领和袖口镶了宽宽的金边,因着他头上戴了帽子,再加上前有小三的影子罩着,天瑞倒也没看清楚他脸上表情如何,只觉得这人比走之前也高了许多,坐在马上竟比小三要高出半个头来,再者,远远瞧着他握马缰的手天瑞就不由的有些嫉妒起来。

无它,天瑞自认为她的容貌已经是够好的了,饶是她挑剔非常,可还是找不到一点的不足之处,就是那一双手,天瑞也是常年保养,端的是修长白皙,很是漂亮。

可和陈伦炯的手一比,天瑞一双玉手就降低了一个台阶,虽然离的远,也只看了个大概,可那一只手还是很吸引人的目光。

天瑞目力非常,凝视一瞧,也能瞧的清楚仔细了。

那一只手白皙透明,散发着淡淡光泽,细长的手指虽然骨节分明,可每一根手指都很是漂亮,从根骨到指尖,淡次变细,再加上指尖处圆润饱满显出淡淡粉色的指甲,就这一只手,就像是用最好的美玉,请最好的雕刻师傅,精雕细琢费尽心思雕刻出来的一样,找不到一点瑕疵。

天瑞心里叹了口气,不用再瞧了,就光看他一只手就明白了,这人还真是天生让人羡慕嫉妒加恨的呀,天生丽质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就海上那般的日晒风刮,又远离家乡六年,竟然一点都没有晒黑,竟比走的时候更加白皙了许多,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保养的这般好有何用?

还有,这男人长的太好了也并不算什么好事,红颜祸水,蓝颜岂不能成为祸水,丫的陈伦炯这家伙长了一双桃花眼,又身处欧洲那样民风开放的地方,那些欧洲美女们没见过多少东方帅哥,谁知道他这六年有没有招惹到什么人?有没有被桃花缠身?

天瑞胡思乱想,心里有些堵的难受,这时候,小三和陈伦炯已经快行到保成近前了,两个人飞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下马之后均跪在地上,朝保成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这是因为保成是代表康熙来迎接他们的,所以,先行了君臣之礼。

之后起身,又跪下行了二跪六叩之礼,这是保成身为储君该受的。

行完礼之后,保成亲自扶二人起身,嘴里笑道:“三弟和次安为国远渡重洋,一去六年,这几年着实辛苦了,即是平安回来了,皇上和孤自是高兴,二位都是我大清的有功之臣,等回去之后,皇上自当论功行赏。”

小三和陈伦炯连道不敢,躬身和保成客气了一回,又听身后传来马车的响动声,这才对保成道:“各国的使节已到,还请太子爷安排。”

说话间,十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行驶过来,保成赶紧携了小三和陈伦炯的手走到近前,却见赶车的人都利落的跳了下来,紧接着,前边几辆马车车门打开,从里边跳下几个大清官员来,这几个人也同样向保成行礼,之后走到后边的几辆马车前边,请里边的人下车。

很快,十几辆马车车门同时打开,里边慢慢走出一些各色头发各色眼睛的人来,这几年大清开放,外国人也见过一些,保成和各位官员倒也不算太稀奇,只小三上前一步,指着保成大声道:“各位,这是我大清的皇太子殿下,今天皇太子殿下特意来迎接各位远道而来的佳宾。”

“尊贵的大清皇太子殿下…”各色请安问好的声音响起,保成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笑容,很得体又不失气度的和各人见完了礼,之后才道:“郊外天气炎热,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咱们这就回京吧,京中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住处,也请各位在住所休息几日,自有皇帝陛下为大家接风洗尘。”

他这一句话,那些欧洲使节也都劳累了,自是很赞同。

他们从天津上岸,一路行来,就见大清城市干净整洁,房屋豪华漂亮,百姓穿的也很齐整,再对比一下污水横流的欧洲城市街道,自是认为大清比之欧洲要富裕很多,一个个的心里也都很想见识一下传闻已久的满地黄金的京城,所以,都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保成一笑:“即是如此…”

这话还没说完呢,却听到一句响亮干脆又有些甜美的女声传来:“我不要住到你们的大使馆内,我要住到忠靖侯府内。”

这话是用英语说的,保成懂英语,自然听的懂,他寻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人群中挤出一个穿着墨绿低胸大篷裙子,金发碧眼,长的倒是挺娇美的外国妞来。

就见这个外国妞一路嚷着挤到前边,自认为很懂礼貌的拉起裙摆朝着保成蹲了蹲身子,行了欧洲的贵族礼仪,之后,就拿着那一双水汪汪的碧绿大眼睛瞧着陈伦炯,嘴上直道:“陈,我在这里无依无靠,你要收留我…”

奶奶的,这是什么情况?保成有些傻眼的在陈伦炯和那个外国妞身上溜来溜去,心道,陈伦炯啊陈伦炯,你若是敢对不住姐姐,在外边花天酒地的招惹美人的话,可不要怪孤对你不客气了。

看完了陈伦炯和外国妞,保成又一挑眉毛看向小三,那意思很明显的,出门在外你小子也不知道看着些这个准姐夫,让他随便招惹人,等着吧,看孤怎么收拾你。

小三满脸的汗啊,一捂脸,丫丫的,他冤枉啊,有苦没处诉啊。

保成见小三不答理他,更加气愤,他这些年也练的有些喜怒不形于色,只哈哈一笑,有些咬牙问道:“这位小姐是?”

保成说的是中文,他正等人翻译的当,却没想到那个外国妞竟然会懂中文,上前一步,朝保成一笑:“我叫碧翠斯,是爱德华公爵的妹妹…”

这中文说的还真叫一个正啊,保成倒是有些惊讶,这小妞身在国外,怎么比大清的那些洋鬼子说的中文都不赖啊。

碧翠斯朝着保成介绍完了之后,扭身走到陈伦炯身边,伸手一挽他的胳膊:“我喜欢陈,自然要和他在一起…”

这次,保成都要抹汗了,着实没想到国外的女子这般的热情奔放,啥话都敢说出来啊,同时心里暗呼不好,这情况不妙啊,要是让姐姐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杀了这两个人。

话说,不但保成这么想,就连跟着保成来迎接的那些官员们都开了眼界啊,外国妞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

同时,又深为同情出使国外的小三和陈伦炯,在外边周围全是这样的妞,也不知道这二位有没有把持得住,有没有被人家的美人给榨干?

这里,大伙都想的有些邪恶了,陈伦炯在碧翠斯出手要挽他胳膊的当,却是如避毒蛇一般朝后退了好几步,一抱拳小声道:“碧翠斯小姐,还请您自重些”

陈伦炯的声音小,他是不想丢人,可碧翠斯身为一个外国人,哪里晓得大清人的想法,只眨了眨一双大眼睛,一脸的好奇样子:“自重?我一点都不重啊?我轻的很…”

这话一出口,听的小三着实忍不住了,低头偷笑,笑的肩膀一直抖啊抖的,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保成一阵头疼,揉揉额角道:“众位,还有碧翠斯小姐,大伙都辛苦了,还是赶紧进城吧,碧翠斯小姐有什么事情,等进了京城,见到了我大清皇帝陛下再说不迟。”

保成很有风度的引着众人上马上车,而在小树林里的天瑞早已经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她刚还在想陈伦炯那样的容貌有没有惹下什么桃花债,却没有料到,立马就有一个外国美人跳出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实在没有想到,陈伦炯在外国竟然招惹人家的贵族小姐,还让人家一颗芳心暗寄,不远万里的跟着他来到大清,瞧人家那一口中文说的多溜,没下苦功夫怕是不可能说成这样的,肯定是想要跟陈伦炯来大清定居,所以,才会下定决心学中文的。

看着那个碧翠斯小姐跟在陈伦炯身后,亲亲热热的和他说话,天瑞心里已经满是怒火,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对春雨道:“回宫…”

说着话,也不用春雨去扶,飞快的走到马车旁边,也不顾身份礼仪了,一手按着马车的车帮,纵身一跳,很是漂亮的上了马车。

春雨和冬末瞧的那个害怕啊,两个人互视一眼,均苦笑一下,春雨耸耸肩,冬末摊摊手,都在想,大事不妙了,公主生气了,陈爵爷苦难日子要来了。。.。

第二七六章 吃醋的滋味

天瑞怒气冲冲的回了景仁宫,一进屋就在那些下人们还没顾得上帮她换衣服的时候,抬脚把花盆底子鞋踢到一边,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把精心挑选的头饰耳饰全部摘下来扔在桌上,又怔怔的看着水银镜中娇媚迷人的影子好一会儿,这才扯出一个看了都让人感觉心寒的笑容来。

于嬷嬷一个劲的让人收拾地上、桌上散乱的东西,瞧天瑞这个样子,于嬷嬷心疼的难受,她也不敢过去询问,直接等把屋里整理完之后,带人出了门,把房门掩住,这才叫了春雨和冬末过来。

“你们俩跟公主出门的,公主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气愤?”于嬷嬷拉着两个丫头到一旁小声询问:“是不是你们惹公主不高兴了?”

春雨还没有说话,冬末已经嘴快的讲了出来:“嬷嬷别冤枉我们了,还不都是陈爵爷的事吗,本来公主高高兴兴去了郊外,是想看看陈爵爷的,哪知道,哪知道…”

“哪知道如何?”一听是事关陈伦炯的事情,于嬷嬷更急了。

“哪知道陈爵爷出去这么几年,竟然成了薛平贵、陈世美,把公主抛到脑后,带回一个外国妞来,别说是公主生气了,就是我们这些当奴婢的,看了也替公主气愤啊。”冬末叹息着把话说完,还想要说些什么,哪知道春雨竟拦住了她。

“你这话怎么说的?他倒是想成薛平贵、陈世美,可惜咱们主子不是王宝钏,也不是秦香莲,可不会甘心受气的。”春雨冷笑连连:“果然这世上男儿都不可靠,看来咱们打定了主意不嫁人是很对的,跟着公主,总是比跟着那些喜新厌旧的负心人强多了吧。”

“嗯”冬末坚定的点头,一脸的认同:“我也是打定了主意的,一辈子跟着公主,总比跟着那些男人可靠的多。”

两个丫头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把天瑞摆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上,那就是以天瑞为天,为最高信仰了,听的于嬷嬷那个汗啊,心道公主啊,您都给她们讲什么了,让她们形成这种心态,看扁了天下男儿啊。

再仔细一瞧,于嬷嬷确信自己瞧到的都是真的,这俩丫头那脸上的神色写的真真的,就是这全天下除了公主,任何人都不值得咱们伺侯,公主是主子,是信仰,一切以公主的利益出发,凡是公主认为对的,那就是好的,公主认为不对的,咱们就要排除万难帮公主解决掉。

话说,于嬷嬷在捂脸的同时,脑子里竟然也是这种想法。

天瑞扯散了头发,任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坐在屋内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燥和怒火,只赤着脚也不管地上凉不凉,走到榻边,翻身躺了上去,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

天瑞暗暗告戒自己万不可太过生气而扰乱了心思,失了冷静,握了握拳头,她心道千军万马自己都不怕,后宫的阴谋计俩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挨了过来,区区一个英国娇小姐,养的那么不谪世事的样子,自己还怕了不成?她要如何,只管放马过来,自己接着就是了。

如此一想,天瑞心情也好了一点,再一细想,反正看陈伦炯的样子,对那个什么碧翠斯也没有什么好感,怕是碧翠斯自己硬要跟来的,即如此,自己若是再生气,倒是失了下乘。

可是,陈伦炯这小子竟然放任她大大咧咧的跟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对那个碧翠斯有什么心思,又何必如此?真是气死人了。

乾清宫内,康熙看着来见驾复命的小三和陈伦炯,大笑着说了一些安抚的话,又瞧着两个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心里疑惑,想了一会儿,只以为两人怕是都累坏了,所以才会如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让人赏赐了一番,就让两个人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康熙召来梁九功一问,这才知道了西郊的事情,又想到天瑞可是一早去了西郊的,不知道这丫头瞧见那么一种情形,会是如何的?

康熙这人恶趣味一来,就让梁九功去探听一下景仁宫是怎么一种样子,心道自家女儿素来冷静自持,就是当年自己驳了她的面子,硬是不同意她提出来的对蒙政策,又当着她的面数落了她一顿时,这丫头都恭敬有礼的告退,并且表现的也是平平静静,一点的失落伤心都没有,这次,陈伦炯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让丫头表现的稍微人气一点。

话说,这两年大清没有战乱,百姓也过的挺安居乐业的,康熙也闲了一点,他这人是闲不住的,一闲起来就想要找点事情做,所以,就把挑战天瑞的底线,看她失去冷静而崩溃当成了一种乐趣,一种事业在做。

可惜的是,他挑战了好几年,天瑞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一点都没有失去理智,让康熙很是失落啊,没办法,这次难得的好机会,他好想火上烧油一下呢。

梁九功匆匆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趴在康熙耳边小声说了一通话,康熙那狭长凤眼微眯了起来,嘴角也上勾着,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瞧起来就像是奸诈的老狐狸在算计什么呢。

梁九功瞧到那样的笑容,心肝都在颤啊,心道皇上又算计公主了,又算计公主了,这次怕要把小陈爵爷给扯进来了吧,话说,皇上、公主、陈爵爷,这三个人都是心思难测的很,就是不知道这次三人之间的战斗,哪个胜哪个败啊?

握了握拳头,梁九功心里思量了一番,心中小人开始狂喊,公主啊,咱家支持乃啊,看皇上这么多年算计不成反被算计,就知道乃一定能赢了,至于陈爵爷,咱家只能事后给他烧香拜佛,求求他不要输的太惨,不要尸骨无存就好了呀。

梁九功替陈伦炯哀叹了一番,心道,陈爵爷,念在你以前对咱家还算不错的份上,咱家会记得替乃收尸的。

宫中两位主子各有算计,可怜咱们天瑞的未婚夫婿,那位事情的正主,咱们漂漂的小陈大人却根本不知情,他都不知道天瑞今天会不顾规矩的去西郊见他,更加没有想到天瑞会看到碧翠斯,这会儿,小陈大人正在美美的,高高兴兴的拽了保成往景仁宫走,六年未见,他现在真是想极了天瑞,哪怕天瑞的冷脸,他都很想见一见的。

可怜小陈大人低估了他在天瑞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女人捻酸吃醋的本事,这并不以天瑞是个女强人,心计深沉难测而转移。

保成一路低着头,思量着刚才在乾清宫看到的康熙玩味的表情,暗猜康熙这是啥意思,莫不是知道了那个什么碧翠斯的事,还是,康熙又想在天瑞和陈伦炯之间横插一杠子。

再瞧一眼乐呵呵的陈伦炯,保成暗叹一声,兄弟,不是咱不帮你啊,实在是那两位咱都惹不起啊。

话说小陈大人一路兴冲冲的拽着保成到了景仁宫外边,就见景仁宫大门紧闭,似乎里边的人都已经出去的样子,他愣了一下,使眼示意保成敲门,保成很不乐意,他可是知道自家姐姐的本事,更知道自家姐姐消息灵通的程度,怕这会儿所有事情已经知晓了吧,话说,他不愿意做炮灰替死鬼啊。

可是,陈伦炯拿着那种你不去敲门就是不够义气的眼神盯着他直瞧,再加上这人一去六年都没见过天瑞,也着实不容易,保成忍不住心软了,示意他的贴身太监小寇子去敲门。

小寇子身处皇宫多年,早百炼成精了,一见让他敲门,心里默默流泪,不过还是过去敲了敲门。

很快,里边传来声响:“哪个啊?”

小寇一听是春雨那刻板的声音,都想要哭了,带着哭声道:“春雨姐姐,是我啊,太子爷要见公主,还请姐姐开门。”

“等一下啊”

里边又传出一声来,紧接着,就见门被打开,春雨丫头身着一身浅绿绣折枝莲的宫装,俏生生行了礼:“奴婢给太子爷见礼了。”

“起吧”保成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姐姐可在,孤和忠靖侯来瞧瞧姐姐。”

保成说着话就要往里走,哪知道平常温和的春雨这次却是拦住了他:“太子爷,我们主子今儿有些着了凉,这会儿正歇着呢,太子爷要见主子,还是改日吧。”

“姐姐可有什么事情,请太医瞧了吗?”保成一听倒是急了,更加就想要进去。

春雨伸开胳膊一拦:“太子爷,您要见公主可以,到底您和公主是亲姐弟,奴婢说不得什么,可是,忠靖侯要见公主却是不能的,奴婢身为奴才,虽然没有什么见识,可也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忠靖侯和主子有着君臣男女大防,怎可随意进来?恕奴婢失礼,要拦上一拦了。”

保成愣了,他虽然也知道那些规矩,可想着这两个人是未婚夫妻,又六年没见,总算陈伦炯千辛万苦的回来了,也该着见上一见,报个平安啊。

再者,康熙都没有说什么,怕是也默认了的,他才会带陈伦炯来的,哪知道,人是来了,可天瑞却不见,啥时候姐姐这般刻板了?

保成想不明白,他哪里知道,康熙不拦着,那纯粹是为了看笑话的。

“春雨姐姐…”陈伦炯再也忍不住了,过去就要给春雨施礼,吓的春雨赶紧闪身一旁:“忠靖侯,您可折煞奴才了,这姐姐还是莫叫了,奴婢可不敢当呢。”

“当得的。”陈伦炯心里急苦,脸上却还是带着一丝笑容,表现的真诚的很:“还请您通报一声,就说我给公主带了些礼物回来,要呈送给公主。”

他话才说完,春雨还没有接口,就见冬末匆匆走了过来,把春雨往旁边一拉,对着陈伦炯开口急道:“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咱们公主可不稀罕,你有那礼物,不如送给那个黄头发的外国美人,好讨人家欢心…”

完蛋了,陈伦炯心里暗叫糟糕,完全没想到天瑞消息这么灵通,才多大一会儿功夫,竟然啥事都晓得了。

这下子,饶是陈伦炯也称得上冷静自持的人了,额头上还是冒了汗,讷讷的,在冬末嘲讽的眼光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二七七章康熙的阴暗心理

保成在抹了一把汗的同时,看着陈伦炯的眼光就明显的有些幸灾乐祸了,活该,让你背着爷的姐姐勾搭小姑娘,让你带着人家来大清,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姐姐没脸,现在瞧到厉害了吧,不用姐姐出面,就两个小丫头就已经让你说不出话来了。

说实在话,保成对于天瑞调教的四个大宫女早已垂涎三尺了,倒不是说保成好色,看中了春雨几个或者怎么的,保成最起码的规矩还是很懂的,那是天瑞贴身的人,他就是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瞧中的。

关键是,春雨几个人太厉害了,不光把景仁宫上下打理的妥妥当当,还会管教下人,会看帐本,更会看人眼色,猜测人心,就这分本事,那在满宫的宫女里边是拔了尖的,保成就想要是把这四个中的其中一个要来伺侯他,他得省多少心啊。

保成对着冬末点点头,心里话,这丫头的嘴巴还真利害着呢,胆量也够大,当面就敢给陈伦炯没脸,也不怕将来天瑞带着她们嫁过去,陈伦炯为难她这个小丫头。

小陈大人倒并不知道保成是怎么想的,他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瞧冬末的样子,天瑞肯定已经知道那件事情了,这么闭门不见,怕是在生气呢。

话说,小陈大人从来没见过天瑞生气时候是啥样子,不过,他倒也不敢好奇的想见一见,他就觉得吧,这轻易不生气的人一气愤起来,可是不好哄的呀。

小陈大人洁白如玉的脸上点点汗珠滚落下来,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弯成了月牙状,满脸带笑道:“冬末姐姐说的这叫什么话,可真是冤枉人了,哪里来的什么外国美人?还请冬末姐姐留些口德,不要冤枉了在下。”

他虽然很有些伏小做低的样子,可话里话外就不想承认那件事情,满口指责冬末冤枉了他。

这么一来,冬末这丫头倒气狠了,喘了口粗气,才要指着陈伦炯的鼻子数落他,什么冤枉,明明是她们亲眼看到的。

这话还没出口,就听得屋内天瑞懒懒的声音传来:“冬末,让你去厨房给我端甜碗子,你怎么竟在外边吵起来了,我不是说过今儿谁来也不见么,有人来了不会好言好语的请出去,你竟越发的胆大了,敢对客人无礼,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天瑞可一直散开神识关注着呢,瞧见冬末那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是不经激的,怕是要说什么不好的话了,她也不愿意真把事情弄糟,就赶紧开口阻止了冬末。

冬末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退到一边大声道:“公主,是太子爷和陈大人来了,您…”

冬末话还没讲完,就见秋枫急匆匆从屋里走出来,见到保成和陈伦炯之后,很是恭敬的行了礼,一脸的笑容,别提有多和气还有恭维了:“太子爷,陈大人,公主今儿不太舒服,这会儿正在休息,是说了谁也不见的,倒是让您二位白跑了一趟,真是对不住了,奴婢代公主向您二位赔个不是,刚才冬末丫头的话有些过份,公主自会处置她的,还请您二位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您二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告诉奴婢,奴婢自会转告公主的,若是没什么…”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吗,秋枫这么一脸敬意,带着甜甜笑容说话,倒是让保成和陈伦炯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保成也倒罢了,他天天能见天瑞,自然不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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