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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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叫祁振带路,带着宋柱一径去了长乐公主房里。

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药味,承平帝皱了皱眉,等着侍女打起帘子,承平帝进去细一瞧,就见长乐公了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半靠在床上,看着长乐这个样子,承平帝也挺不好受的。

眼瞧长乐要下床见礼,承平帝几步过去扶住她:“病成这个样子不好好歇着还折腾什么,赶紧坐好。”

这一扶,承平帝就看着长乐右边脸颊上一个大红疙瘩,这个疙瘩叫长乐本来挺美的一张脸弄的不好看了,看着挺可惜的,就好像完美的艺术品有了瑕疵一般,叫承平帝别扭的不行。

他这一别扭,和长乐说话就没有原先那样和气,离长乐也远了点。

不过安慰长乐几句,承平帝就起身要走,长乐要送,承平帝训了她几句她才消停下来。

从长乐屋里出来,承平帝摸摸他自己的右脸,想到长乐脸上那个疙瘩,忍不住都想打寒战。

祁振没有发现承平帝的不对劲,一径笑着要引承平帝去后园暖房中歇着,承平帝却指了件事要走,祁振无奈只得送承平帝出门。

眼瞧着承平帝上了暖轿回宫,祁振才摸着汗一阵后怕,心说幸好今儿把那几个歌妓打发到别院去了,不然真叫承平帝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挨训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字画

送走承平帝,祁振回身才要去看看长安公主,就看到管家托着一个盒子进来。

祁振看了一眼:“这又是哪家的寒门学子送来的文章?”

管家笑了笑:“正是,才刚送过来,说是请您品鉴一二。”

“还算是他有眼光,知道我学识比那些个酸儒们高。”祁振很自得的笑了笑,拿过盒子就看到里头放了一篇文章,另外还有一把古扇,他没看文章,拿起扇子看了几眼就扔到一旁:“扇子倒挺不错,可惜叫扇面给毁了,这上头画的都是什么,还没有本驸马画的好呢。”

之后祁振也没了看文章的兴致,随口跟管家道:“把东西退回去,告诉那人写好了文章再投来。”

管家赶紧答应着就去了,祁振兴致缺缺先去屋里看了长乐公主,又去书房作画,只是他总静不下心来,勉强画了一张画自己都看不过眼,只能团起来扔在一旁。

齐家

云瑶坐在房中回忆关姑太太说的那些话,微闭了闭眼睛,睁开之后就做下决定。

据关姑太太所言,承平帝极喜长乐公主夫妇,尤其对于驸马祁振很关爱,原因就是驸马和承平帝的喜好差不多,都喜书画,且都喜欢美人。

祁驸马在朝中影响力虽然不大,可是,在承平帝那里是能说得上话的,要是投到祁驸马门下叫他帮着举荐,就算是主考官也得给几分面子。

说到扬名,祁驸马也是书画大家,由他引着参加各色的聚会肯定也备受尊祟,几乎没有人会去无知的打脸,如此,美名反而比别家更盛。

云瑶想着关姑太太那些话都对,像祁驸马这样超然事外的人选才是真正适合投书的。

云瑶后来问关姑太太祁驸马喜欢什么,关姑太太笑着告诉她祁驸马喜欢画,他自小画画,到如今已是半步宗师的水平。可是,到了这等境地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要是云瑶能够找着一幅能够叫祁驸马惊艳的画作,叫他喜欢非常。看到就不想撒手的话,以祁驸马的为人,一定会尽心尽力举荐齐靖。

画作?

云瑶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她就想试着画上一幅绝对叫人惊艳的画来帮着齐靖投书试一试。

既然要画画,那就必然得了解祁驸马的绘画风格。只是齐家和祁驸马那里搭不上边,又要到哪去瞧驸马的画?想了很久云瑶打算出去走了走,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她换了一身衣裳跟齐顾氏说了一声就要出去,才从齐顾氏屋里出来,正好碰着银竹,银竹一听云瑶要出门觉得挺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云瑶没推辞,等银竹换了衣裳俩人一起出门。

城东本来就是达官贵人汇集之处,各种店铺茶肆酒楼也多,要说逛铺子的话。那真的很方便,只用步行就成,根本不用坐马车。

尤其是平安坊这处,出了平安坊有一条街面上就全是各色的铺子,云瑶就打算去那里走走,所以,也没有带丫头,也没有坐车。

云瑶和银竹俩人并排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转眼间出了平安坊。才要去那条商业街上,就听到有人叫道:“二姑娘,二姑娘…”

云瑶和银竹转身顺声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熟人。银竹笑了笑:“肖公子。”

“二姑娘。”肖公子几步跑过来,喘着气道:“我看着背影挺熟就想着应该是二姑娘,果然不差,二姑娘这是…”

说到这里,肖公子看到云瑶,赶紧过去见礼。云瑶也回了一礼:“您是肖公子吧?刚才险些没认出来,您怎么也在长安?”

肖公子笑了笑:“这不是要赶考么,就早早的来了。”

说到这里,肖公子又看看齐银竹:“先前就想谢谢二姑娘仗义相助,只是二姑娘还有事情没谢成,今日正好碰到说什么我都得好生感谢。”

齐银竹赶紧推拒,肖公子执意非得请齐银竹吃饭,两个人推来推去的,云瑶看着在街上也不好看,只能笑着出声:“肖公子实在要非谢不可的话,不如这样,您去十果铺买些干果给二姐就得了,没必要非得请我们去酒楼吃饭。”

肖公子想了想觉得这么着也成,就问了一句:“那你们等等成不?我快去快回。”

云瑶正好看着前头有家卖画的铺子,想进去瞅瞅,就跟肖公子约定在那里等着,肖公子见说好了一溜烟跑个没影。

他前脚刚走,云瑶就摇头笑了:“这人有点忒实诚了。”

齐银竹也笑:“实诚好,总比那偷奸耍滑的强。”

云瑶瞅了齐银竹一眼没再说话,举步进了书画铺子。

俩人刚一进铺子就有伙计上前招呼着:“两位小娘子要买…”

抬头一瞧云瑶和齐银竹,伙计吓了一跳,退到一旁先低下头,后来又忍不住抬头再看云瑶一眼,又看一眼,这两眼看的小伙计脸色通红,期期艾艾的害臊了。

齐银竹狠狠瞪了小伙计一眼,眼光中有如实质的恼意叫小伙计吓出一头汗来。

云瑶也没多理会,她抬头看向四壁挂着的书画作品,见一幅字写的很别致,字体与她平常所见略有不同,显的清瘦的很,可是,仔细一看字里行间又充满富贵之气,这种清俊富贵揉和在一起有一种难言的协调美感。

饶是云瑶这等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理工女都能看出这幅字的好来,齐银竹自然更瞧出来了,她指了指问伙计:“这是哪位大家的字?”

伙计一笑,带着十足的骄傲:“这字好吧,这是韩先生的字,韩先生可是京里有名的大家。”

姓韩?云瑶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什么,再一瞧那字红色印章,上头四个篆刻字非常明显,上面写着玄鉴上人四个字。

云瑶想到关姑太太曾说过的一些话,又曾听齐靖说过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瞬间明白过来,她笑着拉了拉齐银竹的手,问伙计:“这字写的好,多少钱?”

伙计一听立马乐了,点头哈腰道:“韩先生的字素来都不会明码标价,先生把字挂在这里就是叫人出价的,您要是不喜欢也不会问价码,要真心喜欢,您出个价。”

“这是什么规矩?”齐银竹听的有点不高兴:“世上哪有这样卖字的,实在…”

“这个规矩好。”云瑶赶紧拦住齐银竹:“韩先生清心寡欲,写字挂在这里卖怕也不为赚钱,只为寻访同道中人吧,我看着这字好,又清俊又贵气,便是一万两银子都是值的,只是我一个小女子也没多少钱,今日出门也只带了五十两,不知道…实在是不说这一幅字,一个字都买不着的。”

小伙计听云瑶这么说,立时喜的眉开眼笑,过去就把那字卷了递给云瑶:“您是识货的,先生说过,只要识货的不要钱都成,今日我也斗胆做回主这字就送与您了,拿走,拿走。”

“真送给我了?”云瑶做出一幅欢喜不禁的样子来:“我,我真是受之有愧。”

伙计接连摆手:“自然假不了,您收好了。”

云瑶果然笑着收下那幅字,转身又看到一幅画,画上牡丹开的正艳,云瑶看了看皱眉:“这画中牡丹虽富贵,然缺少傲骨,没有花中之王的风范,这画技巧是足了,然缺少风骨灵气,离我手中的字差远了。”

伙计听的又是一阵欢笑。

云瑶又看着一幅画,这画是斗鸡图,倒画的很是传神,把斗鸡那种箭拔驽张的气氛也画了出来,一瞧这画,就仿若真的置身斗鸡场,看到两鸡拼死相搏。

云瑶看后点头:“这画比先前那幅好多了,这个多少钱?”

“您真有眼光。”伙计一步上前指着画道:“这是祁驸马的画,这画不卖,只挂在这里供人品鉴。”

“哦?”云瑶很吃了一惊:“你这铺子不大怕是后台挺硬的吧,是哪个大家开的?竟然还有驸马的画?”

伙计笑了几声没有回答,云瑶也没有强问,站在画下观察了好久才点头:“是不错,只是画中有几分酸涩之意,无端叫人觉得可惜。”

“我怎么瞧不出来?”齐银竹也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对云瑶笑道:“偏你品评起这些字画来一套一套的,我就看那牡丹画的也挺不错,也没看出缺少风骨,怎么偏偏你就瞧出来了。”

“这是自然。”云瑶还没说话,伙计倒是一步上前维护起她来了:“这位小娘子一瞧就带着灵性,这般灵心慧智的人岂是你等凡夫俗子可比,小娘子的眼光独到,光是这份眼光心情,几万个人里也不定能不能挑出一个来,就你…”

小伙计撇了撇嘴瞅了银竹一眼:“你给小娘子提鞋都不配。”

齐银竹这个气呦,提了提拳头,手就给云瑶攥住了,云瑶笑了笑:“你这话可不对,各人有各人的好处,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也唯有一点子眼光,我家姐姐虽眼光不如我,可字写的好,做起活来比我强上百倍,我若跟姐姐比可什么都不是。”

云瑶又叹了一声:“这人啊,谁没有个优点缺点,说起来,世上每一个人都有天份,每一个人也有缺陷,万万不能光盯着别人的不好嘲讽,把自己弄的又小气又可恶。”

云瑶这么向着齐银竹,齐银竹也没了火气,对着小伙计冷哼一声就想走,才迈脚就想到肖公子,也只能忍气站在一旁等着。

“这画真是可惜。”云瑶又看了一会儿画,眼瞧着肖公子远远的走过来,这才拉着银竹从画铺里出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知音难求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样懂字画啊?”

出了铺子,齐银竹就问云瑶:“你也真是的,无非就是一个连名字都不太显的人写的字,你都给人夸到天上去了,反倒是贬低驸马的画,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肖公子来了。”云瑶也不理会银竹,指着不远处的肖公子笑了笑。

齐银竹立时就把前头那些事都望了,一双眼睛发着光看着肖公子。

肖公子走过来,把怀里抱着的拿纸袋子装好的各色干果子递给齐银竹:“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哪一样,只能把铺子里卖的好的干果子每样买了些。”

齐银竹一听这话心里比蜜都甜,接过来笑笑:“我什么都吃,不挑的。”

肖公子笑了两声:“你们要买字画吗?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字画挺好的,要不要带你们看看?”

云瑶已经看着自己想看的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别处,就摆了摆手:“我不去了,二姐要是去的话就赶紧走,咱们各自逛各自的。”

齐银竹挺想跟肖公子一处去的,只是她是个大姑娘,也没个人结伴就这么单独跟人走实在于礼不合,也就摇了摇头:“我也不去了。”

肖公子挺失望的:“那成,那我,那我先走了。”

跟齐银竹和云瑶摆了摆手,肖公子带着几分留恋转身走了,走没几步又返回头来几步到银竹跟前,红着一张脸问:“二姑娘,我问一声,先前你说相看人家,有没有相中?”

呃?

齐银竹和云瑶同时愣了,齐银竹低垂着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云瑶咳了一声笑道:“没相中,二姐看不上那人,这不,我娘就为着这事打了二姐好一顿,还说二姐要是不嫁人。后头的姐妹相中了人家也不能嫁,还想着随便找个人把二姐嫁出去呢。”

齐银竹使劲拽拽云瑶的衣袖,又抬头才想说没这样的事,可云瑶嘴比她快多了。叹了口气又道:“这不,二姐只要呆在家里不是被我娘骂就是被我娘打,实在呆不得了,大冷的天也是没办法我才拽她出门走走的,不然啊。这会儿又要挨打的。”

肖公子听了就挺担心,关心的问银竹:“那你可咋办?不能总挨打吧。”

他又看看银竹,再看看云瑶,思量着开口:“我原先也说要是二姑娘相不中人家我娶二姑娘,这个,我回去就请媒人上门…”

“别。”齐银竹才要推辞,云瑶就白了她一眼,又跟肖公子一笑:“自来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公子要是有心娶我家二姐就请媒人上门求娶,要是我家爹娘应了。二姐也没有不应的理,这事啊,您可不能当着二姐的面说。”

“哎,哎。”肖公子连声答应着,再度行礼告辞,这一回是真走了,而且还走的飞快。

肖公子一走,云瑶就喷笑出声,拉着齐银竹就往回走:“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走。赶紧跟娘报喜去。”

这话说出来,臊的齐银竹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等回了家,云瑶立时就要跟齐顾氏去说肖公子的事,银竹却拉着她就是不叫去。

死拉活拽把云瑶拉到自己屋里。齐银竹又盘问起来:“在字画铺子里你到底是何意思?”

云瑶敲敲桌子:“想知道吗?那就赶紧把你这里的好茶点端出来,把我招待好了我才告诉你。”

齐银竹白她一眼:“你就作吧。”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煮了茶又拿了些点心过来,云瑶一边喝茶一边道:“我问你,大周朝皇室中人都姓什么?”

“姓韩。”齐银竹冷笑一声:“三岁小儿都知道你还问我。”

“皇室中人姓韩,那副字上又有印章。上书玄鉴上人四个字,我听说当今天子好道家学说,自已给自己取了个道号为玄鉴。”云瑶说完这一句就顾着吃点心了。

可就这么一句话,也足够齐银竹明白过来,她惊呼一声:“那幅字是陛下写的?怪道你那样拍马屁呢。”

惊呼完,她又自言自语:“那么小一间字画铺子,里头又有陛下的字又有驸马的画,那肯定来头不小,说不定铺子里的伙计就是驸马家的下人或者宫里的人。”

“所以啊。”云瑶摇头晃脑做出一幅骄傲的样子:“你看我多精,一眼就看出那是陛下的字,且不管陛下能不能听得到,咱都得夸着说,总归说点好话错不了,其实啊,我哪知道什么清俊贵气,我就是看着那字写的挺不赖的,又一想是陛下写的,说有贵气肯定差不了。”

云瑶这番解说叫齐银竹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折腾吧。”

却说那字画铺子的伙计眼瞅着云瑶离开,立时就关了铺子到后头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匆匆忙忙就走了。

过了约摸半个来时辰,这个小伙计就穿着一身太监服饰出现在皇宫之中。

小伙计进了紫宸殿,一进去宋柱就叫他:“陈义,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这才什么时辰?”

小伙计陈义笑了笑:“陛下那幅字卖出去了,我看着天冷就回来了。”

宋柱摇摇头:“你这小子一点苦都受不了,赶紧的,陛下这会儿正闲着呢,你跟陛下好好说道说道。”

宋柱带着陈义到了东暖阁中,承平帝正穿着一身紫色盘龙常服盘腿坐在床上看书,听见宋柱进来就把书扔在一旁:“什么事?”

陈义赶紧一步上前给承平帝行礼:“奴才给陛下请安。”

“是陈义啊。”承平帝笑了笑:“字卖出去了?”

陈义爬起身:“卖出去了,那字寻了个好主家。”

“你说说。”承平帝敲了敲桌子:“卖了多少钱?”

陈义一笑:“今日小的开门不久才把字挂上去就有一个长的…哎哟,奴才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奴才也算是见过美人的,宫里的主子娘娘们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可今儿奴才见着的那个小娘子比主子娘娘们都好看,就好像,就好像陛下常说的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不管是眉眼鼻口还是身姿言语,都透着那么一个好,当时奴才就看呆了去。”

他这话把承平帝的兴致勾了起来:“哦,真那么好看。”

“好看。”陈义是个机灵的,承平帝的心思也明白,自然可着劲的添好话:“奴才从来没有见过长的那么好看的,比天上的仙女都好看,奴才就想着吧,恐怕自古以来的那些美人都及不上小娘子一丝半点。”

这话说的承平帝越发的好奇起来:“后来呢?”

“小娘子进来就说要买字画,奴才就赶着过去伺侯,陛下猜怎么着?”陈义上前一步,做出一脸神秘状来。

承平帝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这奴才,还不赶紧说与朕听。”

陈义呵呵笑了两声:“小娘子一眼就瞧见陛下那幅字了,说是,对,说墙上挂了那么些个字,再没比陛下那一幅更好的了,又问这是谁写的,奴才就说是韩先生的字,小娘子没有细问,只是看那字,说这字写的清俊又带着贵气,当真是顶顶好的,还说什么有宗师水平。”

他这话一说完,承平帝心里就敞亮起来,原先挺郁闷的心情也跟着变好:“难得碰到懂行的人了。”

“是啊。”陈义附和了一声:“小娘子又问奴才这字多少钱,奴才说这字碰着懂行的白送也成,不懂的千金不卖。”

“合该如此。”承平帝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义更加来劲了:“小娘子就说先字这字啊是真好,按理说一万两银子都不贵,可惜小娘子当时只带了五十两,小娘子说怕连一个字都买不起的,当时就极为烦恼,奴才一瞧就做了一回主,把那字送给小娘子了。”

陈义好容易说完,承平帝听的满面欢心,跟着笑将起来:“好,好,你这事办的好,朕写字可不为着那些金银铜臭之物,就是为着碰着个知音。”

“是啊,要不然奴才也不敢私自做主啊。”陈平又笑着捧了一句:“小娘子拿了陛下的字又看到驸马的画,就说驸马那画虽说也好,可惜比不得陛下的字,说画虽好只是缺少点什么,怪可惜了。”

“这是个懂字画的。”

承平帝笑着点头:“祁振的画多少日子没进步了,朕看着也怪可惜的。”

一边说,承平帝对陈义所说的小娘子更加好奇:“你可问了那小娘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陈义摇头:“奴才怕唐突了小娘子,也怕小娘子误会就没敢问,不过,奴才想着说不定再过几日小娘子还去呢。”

承平帝上心了:“那你好好看着铺子,要是再碰上了就好好打问打问。”

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朕难得碰着一个知心的,怎么着也得问个清楚,要是可能,朕还想和小娘子畅谈一番。”

正说话间,就听得外头小太监回报:“陛下,贤妃娘娘求见。”

承平帝想到贤妃那张脸一阵心烦,摆摆手:“不见,叫她回去,没事别出来晃荡。”

宋柱和陈义听着这话都缩了缩脖子,私下暗想以后得离贤妃娘娘远些,这贤妃早先进宫的时候倒是挺得宠的,只是后来生了一儿一女就把身子给弄坏了,如今脸上起了斑,身材也显的臃肿了些,陛下早就对她不耐烦起来,又哪里肯叫她过来腻歪。

第一百二十九章 俩吃货

齐靖去拜访了书院老师的一位好友,老师的好友姓杨名延如今在礼部为官,官职并不大,素来清闲的很,因为在礼部为官,杨延对于长安城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对于科考的事情更清楚的很。

见到齐靖递过来的好友的亲笔信,杨延仔细看过之后又看了齐靖的文章,长叹一声:“你这文章写的好,言之有物又简洁明快,要是早个一二十年或者能够取中,只可惜如今这些官员为了投陛下所好都喜欢那些华美绮丽的文章,如你这般质朴的怕是…”

言下之意齐靖的文章虽写的好可文风不符合潮流,阅卷的官员肯定瞧不上眼,恐怕是考不中的。

齐靖早先已经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如今来拜访是为了确定一下,听杨延这样说,齐靖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不好,脸上却不显,他笑道:“还请您多指教。”

杨延见齐靖虽然貌丑,可气度却不错,不骄不燥进退有度,对他印象也挺好,见齐靖诚心求教,就叫人去他书房拿了几篇文章过来,齐靖接过来仔仔细细的拜读过后掩卷长思。

杨延说的很对,如今长安城盛行那类富贵风流之气,单看街上那些出身名门的公子哥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不只如此,就是朝廷邸报上的文风也变了,不过是写朝廷一个极简单的政令,小小一篇文就能写的花团锦簇,实在叫齐靖读了心里就不舒坦。

“这也是没法子的。”杨延看齐靖的样子也知道他心里不怎么好,只能出言安慰:“自古以来上有好所下必效蔫,贤侄,你拿几篇文章回去读读,若是能改变一二,就凭你的心胸见地也能取中。”

“多谢老大人。”齐靖赶紧起身相谢,杨延给他整理了几篇文章交到他手中,眼看着时近中午,杨延要留他吃饭,齐靖赶紧推辞。和杨延客气几句齐靖起身告辞。

他前脚走,后脚杨延就深深叹息:“可怜了这等样的好人才,若是能取中好生培养,不过三五年就是栋梁之才。可惜了,可惜了呀。”

杨延正在这里感叹,杨延夫人举步进屋:“老爷可惜什么?莫不是又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不能讨回家里来,在这里长吁短叹的?”

杨延倒是气乐了:“胡说什么,不过是一位好友的弟子来访。我看他满腹才学,只可惜人长的丑罢了。”

杨延夫人一听也跟着道:“那倒是真怪可惜的,就算是会试的时候取中,到殿试的时候,叫咱们那位以貌取人的皇帝陛下瞧上几眼,恐怕立时就打落深渊了。”

不怪杨延和他夫人这样说,如今承平帝对于容貌的要求越发苛责了,不管是侍读学士还是能够上早朝的官员那一个个都是长的人模人样,就是身边伺侯的小太监也要眉清目秀俊俏可人,如齐靖那样五大三粗又黑又糙的。恐怕承平帝一眼就腻歪上了。

替齐靖感叹几声,杨延也就抛之脑后,到底齐靖不过是老友的弟子,又不是他的学生,他也犯不着那么多事。

齐靖捧了从杨延那里讨来的文章回去细细研读,又趁着离春闱还有一段时间就开始试着改变文风。

他不是那等清高迂腐之人,也明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道理,知道想要出人投地就得适当做出改变。

也幸好齐靖是个极聪慧的,寻了一些风流绮丽的诗词文章拜读过后,不过五六天的功夫就能够写的像模像样了。

他才把一篇文章写好。正提笔要修改的时候,听得外头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云瑶缓步进了书房。

她上身着青缎绣了几朵白玉兰花的小袄。下身月白长裙盖住脚面,腰间只系了一根绿绸汗巾子,更加显的身材修长苗条,小腰盈盈一握。

轻移缓步,云瑶笑着走到桌前,把手中拿着的画卷往桌上一铺:“相公看我这画如何?”

齐靖去看的时候险些吓了一大跳。

这画算是大幅画作。整幅画长约五尺,宽两尺有余,展开来的时候把整个桌面铺严,作画用的纸是澄心堂纸,纸上画出一副春景来。

十里桃花间一几间小茅屋,暖风熏来,桃花满地,绿柳拂风,茅屋窗子支起,里边探出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来,小姑娘歪着头,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她伸出一只手,手上停了一只五彩斑澜的蝴蝶。

画的意境是一方面,主要是,这画太过逼真了。

只看一眼,那开到靡荼的艳丽桃花,漫天飞舞的花瓣犹如近在眼前,真实的几乎都能闻到桃花的香气,尤其是茅屋中的小姑娘,那一双眼睛灵动非常,眼波流转间欲语还休,几乎叫人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或者伸手抚一抚她那头黑亮的长发。

“这画越发逼真了。”

不管看过几回,齐靖都震撼于云瑶画作的逼真。

那种花海春意扑面而来,人如置身画中的感觉是真真的叫人心中感叹万千却说不出一言一字来。

云瑶一笑:“你说这画连同相公的文章送到长乐公主府如何?”

“祁驸马?”齐靖稍一想就明白云瑶的用意了:“祁驸马的画最近几年确实更加真实,要是他看到这幅画一定喜之若狂。”

“这就好。”云瑶把画卷起来催着齐靖:“相公赶紧写一篇好文章,再写拜帖叫人送到祁驸马那里。”

“这…”齐靖有几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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