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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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两人来的及时,正好赶上谢定国发疯,若不然,还不定闯出什么祸事来呢。

却见齐铜锁带着满身怒气,心中却是有些后怕,她一步步走到谢定国身前,一伸手先将老夫人抱过去递给齐宝铃:“老七,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先替老夫人诊治。”

齐宝铃答应一声,小心的抱住老夫人到了阴凉处,又催着御林军去请大夫。

齐铜锁见无后顾之忧,一伸手,一个耳光就这么响亮的甩在谢定国脸上:“谢定国,你发什么疯?你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东西,奶奶受了伤也不知道先料理,竟然还想砸宫门,就你这副模样,你能砸得开?”

原先齐铜锁甩了谢定国一个耳光,围观的御林军都替谢定国觉得脸疼,但同时也挺解气的,想着终是有人能治住谢家这位小爷了。

可当齐铜锁说出谢定国砸不开宫门时,那些御林军听的险些没惊倒在地上。

他们很想说,妹子,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不是砸开砸不开的问题,而是砸宫门本身就是不对的。

只是,这些话他们还没说出来,就听齐铜锁又骂道:“不长心眼的,你怎么就不多顾着奶奶些,合该先把奶奶送回去安顿好了,再叫我和你一起砸宫门。”

这话脱口而出,已然有人绝倒。

尤其是那匆匆跑来替谢老夫人看诊的大夫,听了这话脚下一滑甩个大跟头,他也不敢说什么,赶紧爬起来替谢老夫人看诊。

先帮老夫人额头上了药,又拿纱布包扎好了,再细细诊脉,诊过之后对齐宝铃点点头:“老夫人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只是额头上的伤得养好些日子。”

齐宝铃听了这话也是大松一口气,点头致意对大夫道谢。

那大夫也不好说什么,当下拿了纸笔就地写了药方子。

齐铜锁一听老夫人没事,也跟着放了些心,之后就拽住谢定国的衣领把他提到老夫人跟前,一脚踹在谢定国屁股上:“还不赶紧接药方,傻站着做什么。”

谢定国哦了一声,接过药方谢过大夫,从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着钱,只好讷讷道:“先记帐,回头您去谢家帐房支银子。”

大夫赶紧摆手:“不用银子,不用的,老夫人忠烈之人,在下佩服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要钱。”

“如此,多谢了。”谢定国这会儿终是彻底回神了,赶紧谢过大夫,又要寻车子载老夫人回家。

这御林军中的那些士兵还是蛮不错的,已然有人叫了车子侯着,谢定国帮着把老夫人安置在车上,才想哄齐宝铃和齐铜锁陪老夫人回去,却不想齐铜锁先他一步对齐宝铃道:“劳烦七妹先带奶奶回谢家,我和你姐夫随后就到。”

齐宝铃答应一声,跳上马车照顾谢老夫人。

等着齐宝铃带老夫人离去,齐铜锁这才微眯了眼睛,黑着一张脸打量那高高的宫墙以及紧闭的宫门。

打量片刻,齐铜锁一伸手把谢定国提了起来,几步走到宫门口,冷笑一声:“说起割让燕州倒是痛快,怎么这会儿却躲在宫中不敢出门了,即然不想出宫,那就永辈子都莫再出来。”

说完,齐铜锁一脚踹在朱漆宫门之上,踹的宫门摇晃了好几下,里头传来小太监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齐铜锁听到这些慌乱的声音笑了两声,回身走到几个御林军跟前,身手极快的夺了一把大刀以及一杆长枪。

却见齐铜锁一手持长枪,枪尖刚刚好对准宫门前铺地的青石缝隙,也没见她如何费力,就将一大块青石挑了起来。

如此,齐铜锁挑了三五块青石之后,将那把大刀扔给谢定国:“不是有力气踹宫门么,即然有把子力气,还不赶紧帮忙。”

唉,谢定国答应一声,拿了刀就照着齐铜锁的样子来将几块青石板挑了起来。

夫妻俩一通的合作,斩菜切瓜一般也不见如何费劲,就将宫门口那一大片青石挑了起来。

齐铜锁又指挥谢定国将这些青石搬到宫门口两侧垒成墙状。

等垒好了,齐铜锁手中拿了一大块青石板就照着撬开的那块土地挖起土来。

这下子,谢定国也知道齐铜锁打什么主意了,立马过来帮忙,一人一块青石板挖土,这在别人来说是极疯狂的,几乎做不到的事情,可对于这对夫妻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举重若轻拿着青石板,挖起土来比别人拿铁锹挖都要省力。

那青石板本就块头大,挖土的时候每一下能挖出好大的一块土来,这些土挖出来也都堆在两侧拍石,堆的如山一般。

等了约摸有一个多时辰,却见宫门口两侧堆了两座土山,土山中间则是一个大坑。

这下子可好,宫中那些人可甭想出门了,谁要是没防备想出去,估计得立刻掉到坑里头。

关键是,齐铜锁早些年在山上做惯了陷井的,挖坑那是行家里手,她不只挖了坑,还逼着谢定国寻了捕兽夹子以及铁签子埋在里头,真要掉坑里,那几乎是逃不出命来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刘瑞告老

齐铜锁挖完坑天都快黑了。

她总算是解了气,拉着谢定国回家。

回到家中,先去了老夫人房里,彼时老夫人已经醒了,齐宝铃正在照顾她。

老夫人额上包着白布,整个人显的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看到谢定国和齐铜锁进来,也不过强笑一声。

谢定国和齐铜锁见了礼,谢老夫人一指旁边的椅子:“坐吧,都是我没用,连死谏都做不到,怕是你爷爷九泉之下要怪我的。”

谢定国低头没说话,齐铜锁向来也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反倒是齐宝铃这个齐家最会说话,最能与人打交道的冷笑一声开了口:“谢奶奶这叫什么话?谢爷爷要真是怪你,那他也是个老糊涂。”

“莫胡说。”齐铜锁可是知道老夫人对去世的老爷子感情多深厚,见齐宝铃这么说,立马出声制止。

然齐宝铃没理会她,继续道:“如今天子昏庸,不过是北梁那么一吓,就想割让燕州,谢奶奶又有什么办法阻止?还说死谏,您就是一头撞死在宫门口,可不是我瞎说,陛下该让出燕州还是得让出来,您非但没有劝阻帝王的功劳,说不得还要被那起子小人在您头上安上什么罪名呢,到时候,谢家几辈子的清名可就没了。”

谢老太太闭了眼睛,有气无力道:“我家老头子也不是看中清名的,他看中的是燕州百姓。”

“是呢,看中的是燕州百姓。”齐宝铃撇了撇嘴:“可惜谢爷爷已经故去多年了,当年他为燕州百姓战死,谢家多少子弟也为守护燕州百姓失去性命,到如今就剩下您家这三位,您年纪大了,是老人家了,我三姐,说句实话,那就是个傻的,三姐夫又有那病根,说不得什么时候犯了病,您这老的老傻的傻疯的疯,还要怎么强求?”

说到这里,齐宝铃猛的灌了口茶:“谢爷爷就是在九泉之下看到现如今谢家这个样子,恐怕也是心痛难当,也不会再强求你们怎么着了,再者,您也不是没努力,您都要一头碰死了,还待怎么的,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还真要将您碎尸万段谢爷爷才甘心不成。”

“这…”齐宝铃这番话说的谢老夫人迟疑起来。

齐宝铃见此继续道:“再者,您心里惦记着谢爷爷,岂不知道谢爷爷也惦记着您呢,我也曾听三姐说过,您和谢爷爷少年夫妻,一直相扶经了多少艰难的事,其间又是生儿育女,又是一起征战沙场,感情自不是旁人可比的,我想着,您对谢爷爷是什么心思,他对您必然也是一样,谢爷爷如今身在地下,怕是愿意叫您长长久久的活着,叫您将来看着重孙子出世,能够抚养重孙子长大成人,能够扶持谢家再度子孙繁茂,可您呢,为了一个昏君就要死要活的,当真不值得。”

谢老夫人更加的没有力气:“我也不是为着昏君,是为着燕州啊。”

“那就更应该好生活着。”齐宝铃斩钉截铁道:“陛下糊涂了,要割让燕州,如今是谁劝都不听,再加上北梁陈兵边境,如今境况无人可解,咱们也只能看着,可我想着,总归有一日咱们能碰着明君的吧,等到那时候,咱们就能北上收回燕州,将北梁打个落花流水,那样才解气。”

说到此处,齐宝铃长长的悠悠的叹了口气:“谢奶奶,甭管什么时候,碰着什么事,都不能轻言一个死字,人死了一了百了,可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只有活着,并且活的好好的,将来才能有一天实现自己的愿望,您说是吧。”

齐宝铃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竟是辩的谢老夫人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老夫人才笑了,一拍齐宝铃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伶牙利齿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谢老夫人笑了,谢定国和齐铜锁这才大松一口气,陪笑说了几句话。

当说到齐宝铃和谢定国在皇宫门口挖了大坑的时候,谢老夫人和齐宝铃这脸色还真是几经变化,最后谢老夫人无奈道:“罢,罢,反正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出了什么事我顶着就是了。”

却说皇宫这边,承平帝叫刘瑞去外头看看谢老夫人走了没有,刘瑞到宫门口一问小太监据说是走了,便叫人开了宫门。

这宫门一开,可算是把刘瑞给吓着了。

门口紧临着那么大的深坑是怎么回事?为啥坑边砌了两堵墙去?还有,坑里闪着寒光的铁器又是怎么回事?这是皇宫门口呢,还是某座深山中用来捕猎的陷井呢?

刘瑞抹了一把汗,快步回紫宸宫给承平帝禀报。

当承平帝听刘瑞一说齐三姑娘在门口挖了个大坑时,这心里啊,也给坑的不知道啥滋味。

过了许久,承平帝又怒又愧,又羞又气,拍了桌子道:“实在是目无君上,简直是大逆不道,刘瑞你去传旨,就说谢家不敬君王,着令…谢定国交出兵权,叫他们一家闭门思过。”

刘瑞有点不情愿,可也不能反驳承平帝,只能答应一声。

他从后门出了宫,待绕到前门的时候,看到那个大坑苦笑摇了摇头,心说这么大的坑摆在这里,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世人承平帝是无道昏君么,可见得这一回谢家那位齐三姑娘给气狠了,啥都不管不顾,出了气最最紧要。

一时刘瑞又想,大约陛下也是气急了吧,竟然不叫人去把这坑给填了,既然如此,自己这个做奴才的也甭招人烦,也别提醒了,就叫这坑多呆几日吧。

想着明日是大朝日,文武百官进宫早朝看到这大坑是什么心情,刘瑞又忍不住想要偷笑。

等他到了谢家,赶紧收拾心情,一脸沉痛的进了屋,将承平帝的旨意说出来,刘瑞见谢家三个主子还算是平静,便笑着安慰:“陛下也是气急了才会如此的,说起来也实在是…谢大奶奶有些不地道了,挖了那么大的坑,叫杂家都好悬掉下去。”

齐铜锁一笑:“对不住了。”

刘瑞赶紧摆手:“没什么,杂家不过口头上说说而已,可没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些时日还请老夫人慎重些,你们一家子能不出门还是别出门招眼。”

谢老夫人脸色苍白的点了头,又跟刘瑞道了谢,叫谢定国送刘瑞出去。

刘瑞从谢家出来,回头看着这谢家青砖垒成的,如今看起来很有些破旧的院墙,再想到如今谢家只一老一傻一疯三人,也是满心的不是滋味。

想到谢老夫人那般决绝的要撞柱死谏,刘瑞这心里沉沉的,只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回宫的路上,刘瑞想了好些事情,待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他下了轿子,故意在那个大坑前转悠了一下,故意叫一大块青石板给绊倒,撞了个头破血流。

捂着脑袋瘸着腿刘瑞进了紫宸宫交旨,彼时承平帝正在看折子,一抬头看到刘瑞满身鲜血的进来登时吓坏了。

“刘瑞,你这是?莫不是在谢家挨了打?”

刘瑞心说陛下呀,您还知道您那旨意不地道啊,知道奴才传旨会招人嫌呀,口中却道:“不是,不是,奴才去谢家传旨,谢家上下对奴才都很客气,谢小爷还跟奴才说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中了邪一般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回去就后悔了,对陛下不敬真的是罪大恶极的,叫奴才代他给陛下陪个不是。”

承平帝一听这话,心里才舒坦一点,可面上却还是装作极为生气的样子,冷哼一声:“他还知道什么叫不对啊,敢给朕在宫门口挖坑,也是朕脾气好不计较,不然非砍了他的头不可。”

刘瑞陪笑:“陛下跟他计较什么,那位谢小爷早年间给吓着了,如今就是一疯子,今儿在外头还犯了病呢,您是圣明天子九王至尊,犯不着跟一个疯子较劲。”

承平帝更加心平气和:“这倒也是,宰相肚子都能撑船,朕心胸更宽,也就饶恕了他吧。”

说到这里,承平帝又关心的问刘瑞;“你这是怎么着了?”

刘瑞苦笑一声:“这不回来的路上给绊了个跟头么,也是奴才今儿倒霉,往常摔了跟头什么事都没有,就今儿不但扭了脚,还碰破了头。”

“你也是年纪大了,到底比不得小年轻。”承平帝劝慰一句,又摆摆手:“即是伤着了,就去寻个太医拿些药,这几天就好生歇着吧。”

“谢陛下。”刘瑞赶紧行了礼,又抬头小心的看了承平帝一眼:“陛下,奴才如今岁数也不小了,也觉得精力不继,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奴才想着能够告老出宫…”

话没说完,承平帝就猛的抬头紧盯着刘瑞,吓了刘瑞一大跳,战战兢兢将话说完:“陛下要是用得着奴才,奴才保准没二话,一定好生侍伺陛下,只是寻常时候,奴才想出宫好生教导教导奴才那对不成器的儿女。”

承平帝也没说什么,只是有几分不舍,想了一时才微眯起眼来:“也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既然想享清福,那就歇下吧,如此,你把身边的事交给魏牟,寻个时候出宫吧。”

刘瑞一听满心的激动,赶紧挣扎着跪在地上嗑了好几个响头,嗑过头,额上的血又流了出来,弄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挺凄惨的,叫承平帝心里都有些不忍。

“罢,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回去歇着。”承平帝没好气的骂了刘瑞一句:“狗杀才,莫不是还想叫朕请你回去不成?”

刘瑞起身一笑:“奴才也是舍不得陛下,只是奴才身无长物,唯能做的就是给陛下好生嗑几个头。”

说到这里,刘瑞到底没忍住,眼中还是闪过几滴泪水。

他赶紧低头,躬着腰退了出去。

刘瑞一走,承平帝也挺舍不得的,坐在御案后头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第二百六十章 齐宝盒的野心

肃州,阳城

云瑶挺着大肚子在院中行走,孟大夫和燕娘陪在她身旁说话。

才走到花园里想要歇一歇,就见齐宝瓶和齐宝盒风风火火的过来。

两人也顾不得热,连汗都没擦,一径坐在花园里的大石头上,云瑶见了赶紧叫丫头拿了凉帕子递给二人。

“这是怎么了?”云瑶笑着问了一声:“大热的天赶过来作甚,老八还好些,六妹这肚子也不小了,该安生些的。”

齐宝盒一边擦汗一边带着满脸怒意道:“还不是给气的么,才刚得了长安城传来的信儿,陛下竟然将燕州割让给北梁,我们家那位一听了消息就闷在屋里许久不出来,我费了好半天口舌才劝他出来,这一出来,又是好一通的脾气,没办法,只好叫四哥和六姐夫去劝劝,我和六姐过来躲清静了。”

“割让燕州?”云瑶听的一惊:“燕州多少百姓啊,岂是说割就割的?陛下也太…太昏庸了吧。”

“可不是怎的。”齐宝瓶气极,跺了跺脚道:“谢奶奶得了信跪在宫门口请陛下三思,还请命说要带谢家儿郎征战沙场,结果陛下都没同意,为此,谢奶奶险些撞死在宫门口。”

齐宝瓶越说越来气,一气之下没控制住力气,将好好的一块石头给拍碎了。

云瑶离她远远的,见自己精心挑选的形状如凳子般的石头就这么毁了,不由有几分埋怨:“你也真是的,就算生气也不该这般拿东西撒气,连自己是双身子的人都顾不上了,也不想想,万一要是力气用老了,伤着肚子里的娃可怎么办?叫我怎么跟妹夫交待。”

云瑶这么一抱怨,齐宝盒赶紧扶住齐宝瓶劝她坐下,抬头对云瑶一笑:“六姐也是气坏了的,嫂子别怨她了。”

“再气也得悠着些。”云瑶又嘱咐了一句,借着牡丹的力气坐下,叫牡丹去端茶倒水拿点心果子来。

等到牡丹走后,孟大夫和燕娘一瞧云瑶似是有事情要和齐家姐妹说,也就找个借口离开。

整个花园子里就剩下云瑶和齐家姐妹,云瑶才苦笑一声道:“咱们那位万岁爷想一出是一出,到如今弄的禁军使的都是纸盔纸甲,如何又能抵挡得住北梁铁骑,他肯定也是心里害怕才割让燕州的,这也是没办法的。”

“还不是陛下昏庸无能,才使得大周如此吗?想当初太祖太宗时候的气势去哪了?那时候咱们大周逼的北梁退无可退,逼着他们割地赔款,现在呢,一年弱似一年,不只要称臣纳贡还要割地赔款,再这样下去,恐怕大周离亡国也不远了。”

齐宝瓶心里带着气,嘴里絮叨个没完。

齐宝盒对承平帝割让燕州也很有意见,也不阻止齐宝瓶,间或插上两句话,也在表示她的不满。

只是,她到底也是承平帝的儿媳妇,很不好去骂承平帝。

云瑶就坐在一旁瞅着,等这两个人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道:“咱们再气又能怎样,咱们几个不过是后宅妇人,予这些前朝政事根本没办法的,不说咱们,就是家里的爷们又能如何?”

一句话,叫齐宝瓶和齐宝盒也泄了气。

云瑶见这两个人无精打彩的样子,打迭起精神来笑道:“也不是全然没有好事的,才刚二姐来信说是在蜀州发现一处铁矿还有一处铜矿,倒是富矿,完全可以开采出来炼铁炼铜。”

“这倒是好事。”齐宝盒听的眼睛一亮,早已将燕州的事情抛在一旁,打心底里细细琢磨起了事情。

云瑶没齐宝盒那么多心眼子,只说肖智寻着铁矿,要是能开采出来炼出铁器,到也能给他治下百姓弄些好处,打心底里是挺高兴的。

齐宝瓶这丫头也只是对做菜感兴趣,对于政治经济之类的也真不怎么懂,她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发表意见。

云瑶见齐宝盒想事情,就拉了齐宝瓶说话,两人一时说到吃的,一时又说到肚子里的孩子,总归说的极为热闹。

这厢齐宝盒想了约摸半个来时辰,终是把事情理顺了,她也顾不得别的,起身就对云瑶道:“四嫂,我先回去了。”

云瑶笑笑:“你慢着些,万事都别急。”

齐宝盒点头,急匆匆的离开。

齐宝瓶挑了挑眉:“整天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这才刚来又要走,还把我扔在这儿,待改明儿我一定好好说她。”

云瑶一笑:“你也别怪她了,她也不容易,安郡王不招待见,老八就得帮他多思量,多想想后路,再加上平阳公主死的那么惨,安郡王一直想要给平阳公主报仇,可他一不通诗书,二武艺也不怎么样,这担子也就压到老八身上,说起来,老八是你们姐妹里头日子过的最累的了。”

这一番话说的齐宝瓶默然不语,好久才道:“要是可能,谁乐意叫她嫁给皇子?真当皇家媳妇那么好当的,这不是没法子么。”

“你多体谅体谅她吧。”云瑶攥了一下齐宝瓶的手。

齐宝瓶苦笑一声:“我又何尝不心疼她。”

不说这姑嫂两人如何,只说齐宝盒有了主意急匆匆赶回郡王府。

才进门就见韩昕和齐靖以及于龙正坐在屋里商量事情,见齐宝盒回来,三人一起点头,齐宝盒没有躲开,反倒大大方方的过去:“商量什么呢?”

都是极亲的亲人,三人也没瞒她,韩昕绷着一张脸道:“如今割让燕州,也不知道明儿又割让哪一州,北梁稍一威胁,父皇就吓成了缩头乌龟,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我正和四哥以及六姐夫商量咱们肃州该当如何呢。”

齐宝盒一听这话赶紧坐下,伸手敲敲桌子引的那三个的注意力,很自信的笑道:“我回来也正要说这件事情呢。”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韩昕:“爷一直想给姐姐报仇,只是,如今北梁强盛,报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想着,父皇如今越发的昏庸,今日要奇石,明日整军队,后日割土地,早早晚晚得弄的民怨沸腾,说不得有好些地方的百姓日子就过不下去,这正是咱们肃州的好机会,就看爷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计将安出?”韩昕一听上了心,赶紧出声询问。

齐宝盒肃容道:“咱们肃州产盐,如今四哥已经叫人煮了好几库房的盐,再过些日子就要运往各地贩卖,到那时候,咱们手上就不缺银子了,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咱们剪羊毛纺线织毯子,又烤制各色的肉干果干,这些都卖了不少钱,如此过不了几年,肃州必然富过江南。”

这话说的倒也是,那三位都很认同,也都安安生生的听齐宝盒说她心中的主意。

齐宝盒继续道:“肃州本就民风剽悍,咱们再善待百姓,用盐铁之利换取西狄那边的和平,必然极得民心,到时候,爷可以挑选一些能征善战的肃州百姓组成军队,有了军队在手,再加上盐利颇丰,我们就可以成为国中国。”

“滋…”

韩昕没想到齐宝盒野心这样大,听了这么倒吓了一大跳。

于龙也吓坏了,愣愣的看着齐宝盒,实在想不到她一个小丫头心思比男人还大呢。

倒是齐靖了解齐宝盒并没有怎么吃惊。

听了这些话,齐靖已经明白齐宝盒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拿羊毛和茶盐将西狄安稳住,慢慢的渗透,叫他们离不开咱们肃州的茶和盐,他们的羊毛和牛肉制品也必得通过肃州运出去,慢慢的,扼住西狄喉咙,叫西狄不管是君还是民,都不敢和肃州作对。”

齐宝盒点头,齐靖一笑接着道:“西狄安稳了,咱们就可以发展自身,可以安民积粮囤兵,等发展壮大之后,肃州就可以成为大周的诸侯国一样的存在,便是陛下也命令不动安王了。”

齐宝盒继续点头。

于龙越发的惊吓坏了,反倒是韩昕回过神来细细思量,终是点了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原是一无所有的,如今有你们帮衬着,又有这肃州的军民在,我是豁出去了,也不管将来名声如何,总归,我不能将好生生的肃州交由那个昏君摆布。”

韩昕即下定了决心,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齐宝盒道:“四嫂说二姐来信,蜀州发现铁矿铜矿,铁矿可以做各类的武器,铜矿可以制钱,如此,我们更是不用再依靠朝庭,完全可以自立的,我想着,咱们趁相多存铁器多运铜矿过来,暗中炼制武器,等将来控制住西狄之后,若是爷有心进取,咱们完全可以进攻北梁替平阳姐姐报仇。”

“咱们,咱们真要如此?”

此时于龙才回过神来,还有些不相信那三个胆大的就商量着自立了。

“你要是害怕可以回去。”齐宝盒瞅了他一眼:“陛下一天昏过一天,越发的糊涂了,咱们要是不想办法,不知道哪一日肃州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咱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想了多少法子将肃州治理安稳了,眼瞧着照此下去肃州终有一日会富甲天下,你甘心做了这么多事治理的好好的肃州拱手让人?”

这番话说的于龙满心不是个滋味,想了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干娘的,爷也不是吓大的,不就是自立么,干了。”

“好。”齐靖喝了一声彩:“是个爷们。”

第二百六十一章 范五的前世

“范氏?”

云瑶拿着拜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家并不曾认识什么范氏啊?”

坐在云瑶旁边的齐宝瓶皱起眉来:“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前些日子于龙接到长安传来的信儿,说是他兄长于麒娶了一位平妻,这位是范家二房庶女,范家的范五姑娘,想来,就是这个范氏了。”

“于麒娶平妻?”云瑶挺吃惊的:“不是说你家那位兄长对你嫂子挺看重的么,怎么会?”

齐宝瓶冷笑一声:“看中又能怎么样,就许氏那个德性,再看中时间久了也受不住,再加上这范氏年轻貌美出身贵重,比许氏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位哭着喊着要嫁,几个男人兜得住?”

这话倒也是,云瑶听了都点头称是:“不过这范氏来了肃州,不是应该先去见见你的么,怎的跑到我这里来了?”

齐宝瓶说不出话来了,倒是坐在另一侧的燕娘开了口:“怎么说范氏也算是六娘子的嫂子,哪里有嫂子拜见弟媳的理儿,想来,范氏过来是想见见亲戚,也想拜托齐家对于麒多多关照的吧。”

“她倒是个知礼数的。”齐宝瓶对范氏没什么好印象,可也不得不称赞一声范氏懂礼。

云瑶看了看拜贴,赶紧叫丫头去请范氏进来。

在范氏进门的时候,云瑶站起来相迎,齐宝瓶和燕娘也赶紧站起来跟着迎出门去。

出了屋子就见牡丹引着一个着浅紫衣裙,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头上戴了几件看起来并不特别贵重,然极为精巧的饰品的美貌小娘子过来。

这小娘子皮肤极白,如牛奶一般,一双杏眼圆睁,眼尾微微上挑,带了几分娇艳俏皮,看样子应该是个活泼的性子,然她一举一动都很娴雅端庄,叫整个人的长相和气质给人一种奇异的矛盾的美感。

云瑶看了几眼范氏,笑着上前一步,将才步上台阶的范氏拉住,牵了她的手进屋:“既然来肃州,做什么不早点捎个信儿来,我们也好早些帮衬一些。”

范氏低头浅笑,等云瑶坐了她才选了个离云瑶近的椅子坐下:“我们家这回来的人口极为简单,不过就我和大爷两个人,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哪里就用得着那么劳师动众了,说起来,早两日我们便来了,只是大爷要到衙门去,我也得在家收拾屋子,今儿才来拜访已然很失礼了。”

这范氏说话和她的气质差不多,又文雅又好听,且都说到人的心坎里,叫你听了只觉得极为受用。

“什么失礼不失礼的,都是亲戚,说这些做什么。”云瑶极为大度的说了一句,又叫丫头上茶上点心:“也没什么好物件,都是肃州本地产的东西,你且尝尝鲜吧。”

范氏道了谢,回头又跟齐宝瓶说话,她先打量齐宝瓶几眼,看齐宝瓶挺着大肚子便道:“弟妹几个月了?我瞧着肚子也有些忒大了吧,怕是孩子必然是个又胖又壮实的,对了,孩子动静大不?弟妹想来怀胎极为辛苦,这一回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细棉布,等我回去收拾出来给弟妹送去,那物件做外衣是不成的,不过将来给孩子做几件贴身内衣穿着又吸汗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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