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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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答应了一声,见齐靖应该没什么重要的公事,就拉着他说话,将这些日子家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和齐靖说了一遍,齐靖仔细听着,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哄的云瑶极为高兴。

见齐靖今日应该不去衙门了,云瑶也来了兴致,拉着齐靖要出去采买年货,再在街上好生转悠转悠。

齐靖总想着自打进了长安城他就一直忙,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是云瑶在张罗,也真是冷落了云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见云瑶高兴,也就随她出去逛逛。

这时候,长安城已有了往日繁华的样子,街面上的人不少,往日里热闹之极的瓦栏也开了张,好些杂耍说书的艺人也都登台表演。

再有好些食厮酒铺也都开门迎客,杂货铺子,各色的点心铺子,布庄也都开了门。

云瑶买了些颜色鲜亮的布料,又买了些点心叫齐靖帮她提着,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进了瓦栏,先找了个说书的地方坐下听书,听了一会儿觉得没甚意趣,便去看杂耍。

到了中午的时候,云瑶还有点不愿意回家,就找了个暖和的酒楼吃了饭继续逛。

一直到晚上小两口才回家,云瑶一进门,海棠就急匆匆的迎上来,一边帮云瑶脱下外头的大衣裳挂好,一边小声道:“太太,豫州薛家送年礼来了,还有,晋州宛城的方家也送了年礼,这薛家奴婢听太太提及过,是二姨太太家,可这晋州宛城的方家奴婢就不知道是哪一家了。”

“方家?”云瑶听了也极为疑惑,一时想不起方家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倒是齐靖冷笑一声:“你忘了你大姐嫁的是谁了,可不就是姓方的么,多少年了也没见方家跟咱们走动过,这冷不丁的送年礼来,怕是图谋什么的吧。”

云瑶这才想到她还有个大姐早先给一位姓方的知县做姨娘,如今这方家送了年礼来,莫不是云珊扶正了?

不知道云珊的现状,云瑶就想打问打问,就去海棠笑笑:“方家送年礼的人呢?对了,还有薛家的…你先将薛家送年礼的人叫来我问几句话,等明儿再见方家的人吧。”

海棠笑着答应一声,云瑶想着一会儿见薛家的人,就重新梳了头,又戴了几样金首饰,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

等她收拾好了,海棠就在门口轻声道:“太太,薛家下人给太太请安来了。”

云瑶缓步朝外走去:“叫她们先在小花厅里侯着吧。”

她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开了箱子取了一个红漆雕花的小盒子,叫过一个小丫头捧着这才进了小花厅。

薛家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婆子,这婆子还带着一个十二三岁不甚懂事的小丫头。

见云瑶进来,薛家婆子和小丫头都赶紧起身,很是紧张的给云瑶见礼。

云瑶笑了笑,过去在放了软厚垫子的椅子上坐下,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等婆子和小丫头都起来了,云瑶才问:“这位妈妈是?早先我可没见过你。”

那婆子一笑:“奴婢姓郑,人称郑婆子,这是奴婢的女儿,太太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春桃,您只管叫她春桃就是了。”

“郑妈妈坐吧。”云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郑婆子可不敢坐在高椅上,就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下,春桃没敢坐,就站在郑婆子身后垂着头不敢说话。

云瑶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看看郑婆子,见这妇人看起来挺老实厚道的,也不想为难她,就笑着问:“我二姐和二姐夫怎么样?如今日子可还过得?我那两个外甥都还好?你们家老太太身子可硬朗?”

郑婆子一听问起主子家的事,就咧开嘴笑着:“好,好着呢,我们老爷太太可好了,生意也做的开,两位小少爷也养的白白胖胖,又聪明又懂事,老太太身子也好,眼不聋耳不花,牙也没掉一个,什么都嚼得动。”

“这便好。”云瑶笑着点头:“一晃眼好些年没见二姐了,也怪想的慌,也不知道几时我们姐妹才能见面?”

郑婆子立时就来了精神:“快了,快了,等赶过了年暖和的时候,我们太太就要带着两个小少爷来长安,到时候您和太太尽有时间说话的。”

“真的?”云瑶一喜赶紧问:“二姐家里的生意不做了么?二姐一走姐夫可该怎么办?”

郑婆子笑了:“我们老爷说如今生意不甚好做,便想着来长安瞧瞧看看有什么能经营的,太太算是来打前哨,太太来了,过不多久老爷也就来了。”

云瑶低头细思,这薛满金虽说精明,可为人品性都好,也是个能信得过的,云珍又是个老实人,平常对她也多有照顾,如今她稍有能力,若是可以的话,提携薛家一把也使得。

这么想着,云瑶就笑道:“你回去跟你们太太说,叫她早早准备着,天气暖和了就来,也不用置办什么宅子,来了就先在这里住下和我做伴,慢慢再寻摸合适的宅子。”

郑婆子立时喜形于色,起身就给云瑶嗑头:“奴婢替我们老爷太太谢过您了。”

云瑶赶紧叫小丫头搀她起身:“谢什么,那是我姐姐又不是什么外人。”

云瑶叫过小丫头来,拿过那个给漆盒子递给郑婆子:“早些年外甥生下来我虽也知道,可无奈离的远,也没送什么贺礼,如今既然你来了,就将我这些年攒下来的礼物捎回去,两个外甥的满月礼、周岁礼都有了。”

郑婆子接过来,看看云瑶面上有几分疲色,便极有眼力的要告退离去。

云瑶也不留她,叫人送她出去,又给她们母女安顿好。

等见过郑婆子,云瑶又叫管家盯着方家来送年礼的人,好生打听一下方家这些年都有什么事,若是能打听到云珊如何就更好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降伏

“太太!”

云瑶才歇了一会儿,就有管家的老婆秦氏求见。

云瑶知道她必是来回方家之事的,索性叫她进来。

这秦婆子进屋就见云瑶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细细瞧着,她头发半挽,衣衫也并不齐整,但姿态却分外的好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叫人一眼看过去就再挪不开眼。

秦婆子也看呆了片刻,等醒过神来的时候赶紧给云瑶行礼:“见过太太。”

云瑶放下书笑了笑:“秦妈妈起来吧,海棠,给秦妈妈看座。”

海棠赶紧搬过一个凳子给秦婆子坐下,秦婆子笑着道了谢,小心的坐在凳子上对云瑶小声道:“太太叫打听的事我们当家的都打听好了,特意叫我来跟太太回一句。”

“有劳秦妈妈了。”云瑶笑了一声,又叫海棠端茶给秦婆子喝,又道:“正好厨房上头才做了些点心我吃着还好,一会儿秦妈妈捎些回去,也叫家里的哥儿姐儿尝尝。”

“那奴婢可偏了太太的好东西。”秦婆子一听极为高兴,站起来道了谢才坐下继续道:“说起这方家来,还真是…叫奴婢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云瑶示意秦婆子说的仔细些,秦婆子会意,详详细细的将方家这些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其中包括云珊如何陷害方家大娘子嫁给钱家那个傻儿子,后头这位方大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哄的钱家小子只认她,她就仗着得宠哄着钱大人压着方升不叫他把云珊扶正,说起来,云珊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后头方升又有两位新宠,这云珊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一直到钱家败了,齐家又起来了,方升为着巴结齐家,就又回头跟云珊好了,如今云珊每日里在家就净折腾那六姨太和七姨太呢。

秦婆子拿不定云瑶是怎么个意思,说话的时候极为小心,并不做任何的评论只说实情。

云瑶听了倒是笑了:“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早先云珊那么对人家一个孤苦女孩,人家自然恨极了她,得了势,肯定要压她一头的,后头方家的那两个姨太太也不是好的,如今得了这么个结果也算是活该。”

“太太有什么打算?”秦婆子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云瑶摆了摆手:“方家离的远,总归碍不着咱们的事,由着他们折腾吧,只一样,交待下去,若是将来有方家的人来攀亲,咱们家是不认的。”

秦婆子心里有底了,知道云瑶和她那位大姐姐关系并不好,也大松一口气。

要知道,秦婆子的丈夫冯管家昨儿打听消息的时候可是和方家那位来送年礼的吵了起来,虽说这事不怪她丈夫,可要是太太和她家大姐姐关系好的话,说不得她丈夫也难免吃挂落,如今即是关系不好,她也不必担心叫太太看不上眼了。

只说那薛家的郑婆子和她姑娘春桃回到客房吃了些东西又洗漱好了休息,等第二日郑婆子就四处留意齐家的事情,又仔细的瞧过齐家的宅子,打听了一些云瑶的事情,了解透彻之后,才带着春桃向云瑶告辞。

云瑶也没留她,叫人送他们离开。

后头又拿了方家送的年礼,云瑶也回了一些,只是回的都是些普通物件,并不像方家送的那样贵重,方家那些人看了虽然觉得不太好,可谁叫齐家如今得了权势,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云瑶忙活两日,将这两家的人送走,随后又见了几家来送年礼的,也都照着单子回了,眼瞅着离年根底下也没多少日子,这日云瑶抽空带着祁泽去拜祭了一回长乐公主夫妻。

回头,云瑶叫人将长乐公主府收拾好了,就送祁泽过去。

这些日子,云瑶也算是瞧出来了,祁泽的爹祁扬是个愚孝没甚大主意的,这男人有些立不起来,而祁泽的娘也只知道相夫教子,无甚主意,那位祁二姐倒是不错,可惜年龄太小压不住镇,这一家人都有点指靠不上。

为着叫祁泽能够在公主府呆住,也为了给祁泽压压阵脚,云瑶亲自带祁泽过去。

临去之前,云瑶将祁泽叫到齐家给他打扮一番,因祁泽算是过继给长乐公主了,是祁振和长乐的儿子,所以,他必要守孝,如今穿的也都是素服。

云瑶给他穿了一件银白暗纹云锦棉袍,软缎黑靴,外头罩了银狐皮的披风,天气冷,祁泽束了发,云瑶寻了一顶白狐皮暖帽给他戴上。

这么一打扮,就显的祁泽清秀可爱,很讨人喜欢。

云瑶看他收拾好了,笑着打趣几句,哄的祁泽脸红的时候,她自己也进屋换了一身衣裳。

要去公主府,云瑶也不方便穿艳色的,便也穿了素淡的衣裳,只戴了几样银首饰就携祁泽坐车过去。

公主府的下人早早得了信儿,一个个都在门口侯着,见到齐家马车,赶紧过去迎接。

云瑶带着祁泽下车,一径进了内院,等到内院之后,云瑶也没进屋,叫祁泽抱了手炉站在她身边,又叫公主府的下人在廊下放了几个暖炉,她一边烤火,一边叫人把公主府的下人都叫来,要认一认新主子。

云瑶吩咐下去,又是公主府的管事亲自去办的,按理说下人该很快集中起来。

可是,云瑶和祁泽等了半个来时辰,这些人才姗姗来迟。

云瑶站在廊下冻的浑身发冷,她自己倒也罢了,可她还带着个孩子呢,看到祁泽冻的小脸都白了,云瑶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

她冷眼看着院中站的满满的长乐公主府的那些家丁婆子丫头们,慢悠悠说道:“早先我来你们府里也不是一遭两遭了,好些人我可还都记着呢,我想问上一声,那时候公主叫你们回事,你们也都这么磨磨噌噌,推三阻四的么?”

她这一问话,好些人都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然却有一个愣头青不服气,梗了脖子大声道:“公主唤我们,我们自然不像这样,可你又不是公主,不是我们府上正经主子,凭什么就得听你的。”

这话说的好生糊涂,叫云瑶都听笑了,心说这位也不知道是哪个找出来的枪手、炮灰,擎等着做那被打压的出头鸟呢。

“要论起主子奴才了?”云瑶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既然你们要论,那便跟你们论一论,不说早先我和公主关系如何,我来了府里你们是怎么小心奉迎的,只说现在,难道你们竟是不知陛下给公主过继了子嗣,这公主府有了新主子么?主子回家,还带了我这个客人来,你们就这么不当回事,究竟是糊涂呢,还是心里根本就没主子,或者,你们想给主子下马威,瞧着主子年幼想拿捏住主子,以后这府上还不任由你们这些奴才作威作福。”

说到最后,云瑶声音冷淡,目光转厉,这么冷冷清清的把话说完,把脸子一尥,吓的满院子的下人都不敢回话。

“好。”云瑶又笑了:“都不说话是不是?既然你们说我不是你们主子,没理由管你们,那好,我就叫你们主子出来说句话。”

云瑶今儿有意给祁泽压阵做脸的,总得叫祁泽露露头,要是他能露个脸,镇住这一帮子滑头自然更好。

“泽儿,你来说说怎么办吧。”云瑶退了一步,将祁泽扯到前头。

祁泽原来挺没主意的,还抬头看看云瑶,云瑶对他一笑,目光中满是鼓励之色,这无疑叫祁泽胆大了许多。

他清了清喉咙,原先不敢开口,可又不忍叫云瑶受委屈,少不得大着胆子说话:“既然,既然有的人不认主子,变着法的拿捏主子,这公主府也就使不动他了,我也不是那刻薄的,就叫他哪来的回哪去吧,总归我是不敢用这样的人才。”

云瑶笑了笑,并没指着公主府的下人如何,而是对自己身后的护卫吩咐一句:“没听到小少爷说的话么,这样的人哪里还敢留着,还不赶紧叉出去。”

那几个护卫是齐靖特意找来给云瑶做脸,顺带保护云瑶的,一听云瑶吩咐,哪里有不理的道理,立马就将原先和云瑶顶嘴的下人拖拽出去。

那下人大声喊冤,云瑶冷着脸理都没理会。

等到那下人被扔出去,云瑶才稍稍缓了脸:“虽然你们主子年幼,可也不是万事不懂的,由不得你们糊弄他,若是再有那等偷奸耍滑的,欺上瞒下想要压住主子的,你们主子可不留一丝情面,一家子全撵出去。”

这一句话无疑说的重了,吓的剩下那些人都不敢说话。

云瑶早先在星际时代的时候能在研究所站住脚,后头能仗着研究所的资源成为大宗师,自然心计是少不了的。

她也熟悉用人之道,见将这些人吓住了,便更加缓了脸色:“陛下敬重长乐公主和祁驸马,对于公主府的人自然也多有优容,只要你们服侍好了主子,陛下也记你们的好,赏赐也是少不了的,就是你们主子也念在你们一片忠心的份上好生待你们,不会叫你们没了好结果的。”

云瑶这么一软一硬,打了耳光给颗糖吃的作派是彻底将公主府的下人降伏住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北梁毒计

“快点出来。”

一大早,凶神恶煞的宫中侍卫就打上承平帝和太子的住处。

承平帝这些日子已经被磨的没了脾气,神色苍皇的袖着手出来,因为穿的单薄,再加上外头天气冷,他出来不一会儿头发上还有眉毛上都起了一层白霜:“官爷,什么事?”

见承平帝这样卑躬屈膝,那几个宫中侍卫哈哈笑着,一人推了他几下:“什么事,自然是好事,这不,陛下才得了个美人,想给美人画几幅画像,听说你手艺好,就宣你进宫侍侯着,你好生画,画好了指不定有赏。”

承平帝低下头沉默着,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几个侍卫一看这还了得,当下举起鞭子就要打,吓的承平帝赶紧求饶:“官爷,莫打,莫打,我去就是了。”

“真是贱骨头。”一个侍卫啐了一口,看着承平帝笑骂:“你这脾气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承平帝又羞又气,脸色胀的通红,可却不敢有丁点异议,还得好生解释:“并不是不愿意去,只是好长时间没拿画笔,怕扰了陛下的兴致。”

“还算有自知之明。”一个侍卫推了承平帝一把:“快些走。”

承平帝不敢反抗,顺从的跟着几个侍卫进了北梁皇宫。

才进宫门,承平帝听到有人说话,稍一抬头,就见不远处云琅扶着一个宫装丽人缓缓走来,这云琅一身锦缎长袍,披是貂皮皮风,端是尊贵异常,更加显的眉目如花,风姿极好。

他和那个宫装丽人有说有笑,看样子倒是真恩爱。

承平帝愣了一下,就听一个侍卫笑道:“说起来云驸马也实在好命,听说他早先在大周的时候就是宠臣,这不,到了咱们北梁才多长时间就被四公主瞧中了,如今成了四驸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少不了了,你说,咱们哥几个怎么就没长那样一张俊俏脸蛋,咱们要是长的俊,说不定也能娶个有钱的老婆。”

一个侍卫笑骂:“呸,就你那德性,再给你三辈子你也长的好不了,你啊,老老实实的做你的侍卫吧,别做那白日梦了。”

先头那个侍卫抹了一把脸:“唉,老子怎么就没投个好胎。”

几个侍卫一行说笑,押着承平帝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正好碰着云琅和四公主,几个人赶紧行礼,承平帝见着往日臣子如今富贵加身,他却成了阶下囚,满心的复杂滋味,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云琅,只能低头缩在一旁。

云琅说起来也不愿意看着承平帝,他其实早就看着承平帝了,可因为心里有鬼,并不敢相见,就装作不认识,只和几个侍卫说了几句话就扶着四公主要走。

反倒是四公主看了承平帝一眼,问其中一个侍卫:“这人是谁,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宫里带,你看这人…叫他离远点,省的熏着人。”

一个侍卫立时拉着承平帝走远了些。

被四公主问话的侍卫笑了笑,行了礼道:“这就是大周朝的皇帝,听说画的一手好画,陛下召他进宫给娘娘画像。”

“哦?”四公主一听有了兴致,挽了云琅的手问:“他是不是真会画画?”

云琅点头:“倒是真的。”

四公主更加高兴:“那成,等他在宫里画完画,就叫他到公主府给本宫也画上几幅,对了,给驸马也画几幅画像。”

“不用他画了。”云琅是真一点都不想看着承平帝,他拉着四公主的手满脸柔情的笑着:“论起画画,我倒也会些,不如我给公主画几幅,怎么着也比他画的好。”

一行说,他一行凑近四公主:“公主如此绝色容颜,岂能叫这等无赖之人瞧去。”

这话说的,还真是哄的四公主心甜如蜜,一张脸上尽都是笑:“好吧,那就有劳驸马了。”

云琅眼神闪烁几下,一边扶着四公主往前走,一边笑:“什么有劳有不劳的,咱们本是夫妻,原就该这样亲近的。”

四公主听了更加开心,抬头看看云琅,唤声郎君,越发的显的柔情蜜意。

承平帝就站在一旁,看着云琅哄着四公主走远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羞愤,恼怒,还有一丝冷漠,这许多滋味加在一起,都叫他有几分心灰意冷了。

等那两个人走的不见人影了,几个侍卫催着承平帝走快点,省的耽误了北梁皇帝的事。

承平帝跟着侍卫进了鲜于夜的寝宫,就听得鲜于夜正在发怒:“叫你们唤个人也这样磨磨噌噌的,还不赶紧给朕把人带进来。”

几个侍卫赶紧将承平帝推进内屋,鲜于夜看到承平帝,眼睛微眯了几下,冷笑一声:“先给朕画幅画,叫朕看看你画技如何。”

承平帝心里叹了口气,倒也挺顺从的走到一旁案上提笔作画,不大会儿功夫,承平帝就将画像画好了,鲜于夜拿过来看了两眼,心里倒觉得这大周皇帝还算有两样好手艺,起码画画的好,可脸上却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这是朕么?怎么把朕画的这样丑,没丁点朕平常英明神武的样子。”

一行说,鲜于夜气急了拿鞭子狠抽了承平帝一顿,打的承平帝身上本来挺破的棉袄更加破败,有好多地方都露出棉絮来。

打完了,鲜于夜把鞭子一扔:“再画。”

承平帝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又画了一幅,结果,这次又招来一顿鞭打。

他一直画了四幅画才叫鲜于夜满意,鲜于夜把第四幅画留下,看看浑身是血的承平帝笑了笑:“也是朕脾气不好,倒是打的重了。”

随后,他瞪了几个侍卫一眼:“你们也是,竟叫朕这样责打大周皇帝,也不知道劝上一声,哎,打成这样可如何是好,还不赶紧叫太医。”

一个侍卫倒有眼色,立马跑出去唤了太医给承平帝上药。

鲜于夜等承平帝身上抹好药,又喝过一大碗苦药汁子之后,也不知道哪里上来这股劲,竟给承平帝陪了不是,满脸愧意道:“你别怪我,我这人就是脾气不好,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哎呀,你看都把衣服打破了,朕这就叫人给你拿几身新衣穿。”

等到承平帝穿好新衣服,又洗了脸之后,鲜于夜对几个侍卫道:“大周皇帝怎么说也是一国君王,你们好生服侍,大周皇帝必然…不对,不该叫大周皇帝了,如今十二皇子韩昕登基,这可就是太上皇了。”

先前鲜于夜如何毒打承平帝他都没反抗分毫,如木头人一样任打任骂,可是,当鲜于夜说到韩昕登基为帝,他已经成了大周朝的太上皇之时,承平帝猛的抬头,满眼的惊异之色。

鲜于夜一见这般,立时拍着脑袋笑了起来:“哎呀,我怎么忘了,你大概不知道这事呢,瞧瞧,怎么就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了。”

“陛下说的,可是,可是真的?”承平帝挨了好一顿打,浑身疼的难受,嗓子也渴的冒烟了,说话的时候嗓子干哑异常。

“朕难道还会哄你不成?”鲜于夜把脸一拉:“朕有什么可骗你的?”

如此,这便是真的了,承平帝的脸色越发的不好,咬着牙骂了一句:“孽子,他怎么敢,怎么敢…”

鲜于夜一抹脸:“说起来,这事还怪朕呢,朕也不问青红皂白把你们一股脑的都弄到北梁来,长安那里就剩了一个十二皇子,这可不是给这位不忠不孝无君无父的东西机会么,算起来,还是朕帮他登基的,也是朕愧对于你啊。”

鲜于夜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没有诚意,开玩笑的意味居多,但还是叫承平帝给气坏了:“果然是无君无父的东西,没有朕的诏命,他就敢登基称帝,他,他…”

见承平帝气成这般模样,鲜于夜又笑了:“行了,人家都登基了,而且这段时间也早将民心收拢了,你还能怎的?”

这一句话问的承平帝一时间泄了气。

他想到他在位的时候每年征收奇石,税赋也一年比一年高,许多地方的百姓都生怨言,想到被他割让出去的燕州,又想到城墙上如飞蛾一般扑下去的三个公主,还有长安城里满地的尸首,这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承平帝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是个糊涂的,在位这么多年,也没做出什么功绩来,反倒是糊涂事做了不少,恐怕老百姓对他早有怨言了,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他当不了这个皇帝呢。

又想到十二皇子登基,不晓得多少人欢呼雀跃,而他却正在北梁受欺挨打挨骂,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一时间,承平帝浑身无力,就这么瘫倒在地上。

鲜于夜见此冷笑一声:“原来朕看着你挺可怜的,还想放你回去,不想你竟然连点气性都没有,罢,那你就留在…”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承平帝听着这话就像是见着救星一般,紧紧抓着鲜于夜的袍角哀求:“我要回去,我要严惩那不孝子,大周江山是我的,谁也,谁也不能夺去。”

鲜于夜又笑了:“可你已经是太上皇了,你回去又有什么用?回去了又有几个人认你的,几个人忠于你的?”

一番话将承平帝彻底的问住了。

“朕,朕…”过了一会儿,承平帝梗着脖子强横道:“朕虽然糊涂,可朕还有好几个儿子呢,朕的儿子精明着呢,朕有太子,朕有好些皇子…”

第三百一十四章 谋划肃州

鲜于夜很满意承平帝如今的态度,不过,他还是讥笑一声:“就你那些不中用的儿子,还不是跟你这老子一样成不了事,你说,朕为何要放你们回去?”

承平帝被鲜于夜问的说不出话来,想到有可能要一直在北梁被殴打奴役,要过着困苦不堪的生活,他一时间悲上心来,蹲在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鲜于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看不起大周人。

“得了。”鲜于夜过去踢了踢承平帝:“你哭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哭,真没出息。”

“我就是没出息,就是不中用。”承平帝想着反正也回不去了,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干脆就耍起赖来,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喊:“我要是有出息,至于叫你掳到北梁来?至于叫你攻破长安城烧杀抢夺,这会儿长安城的百姓不定怎么骂我呢,还有,我老婆也没了,好几个闺女都叫你害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魔音绕耳啊,鲜于夜这个气,掩着耳朵等了好一会儿才又踹了承平帝一脚,心里几乎气的想把这个无赖给直接砍了,只是,承平帝还有用,要真砍了他,大周朝可更没办法对付。

实在没办法,鲜于夜只能威胁承平帝:“你要是再不起来,朕立时就叫人把你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话音未落,承平帝已经爬了起来,连眼泪都擦干净了。

哼…

鲜于夜心中冷笑,口中却温和的说道:“朕早先也是一时心急想差了才把你们掳来北梁的,如今朕想着把你们弄来有什么用?活也做不了,又不能上阵打仗,简直就是白浪费朕的粮食,还不如放你们回去呢。”

“是啊,是啊,我们吃的又多,又做不了活。”承平帝一听乐了,赶紧点头,一个劲的鼓说鲜于夜:“陛下还是把我们放了吧,叫我们祸害也只能祸害大周,祸害不到北梁。”

鲜于夜笑着点头:“朕有这个意思,只是,朕也不能白放你们回去啊,总得给朕点好处吧。”

承平帝立时尾随而上:“这个好说,我给长安那边写封信,叫老十二拿银子来赎我们,老十二别的不多,银子可不少。”

一边说,承平帝微眯了眯眼睛,心里暗恨已经称帝的韩昕,大骂韩昕不孝,不说先将他这个当父亲的赎回去,就那么兴高彩烈的称帝,他在长安享福,留着父兄在北梁受罪。

承平帝想着,他回去头一件事情就是废了韩昕。

后头一想,他活着的时候叫北梁攻破长安,有些颜面无光,真的挺不适合再当皇帝的,要是废了韩昕又该叫哪个儿子称帝,想着太子有些太仁弱,要是扶植太子的话,恐怕这孩子头一天称帝,第二天就能禅让给韩昕。

可是太子没错,回去不叫太子称帝,叫别的皇子上位的话,于天下也没办法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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