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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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爷子看到祁泽,装出一脸慈祥的样子来,搂了祁泽在那里抹眼泪:“我可怜的孙儿啊,就要给你狠心的爹过继给别人家…”

祁括笑了笑:“阿泽啊,你就搁咱们家,哪儿也不去,叫你哥哥代你去怎么样?”

祁泽又看了一眼祁括,歪着头,一脸的天真:“大伯,我也不愿意去别人家,可是,可是真不能叫大哥代我去。”

“这是为啥?”祁括有点傻眼。

祁泽抿了抿唇,做出一副惧怕的样子来:“陛下叫我过继给长公主,还亲自点了我的名,又问过话了,还叫人送我去齐家玩了好一会儿,齐夫人可喜欢我了,跟我说了好些话,给我好吃的点心肉干,还带我去玩,跟我说过几天要带我祭拜长公主。”

祁老爷子一听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子,知道要换人的事情是真不成了,立时变了脸色。

祁括脸上也变了颜色,一把推开祁泽:“你个不孝的东西,在齐家吃好喝好,怎么没想给你爷带点回来。”

祁泽一歪头,不解的看向祁括:“爷爷早先教育我不能随便要别人家的东西,齐夫人没说给,我怎么能要?我要是要了,爷爷生气怎么办?爷爷会不会打我?”

这话说的,叫祁括不知道怎么回了。

祁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祁括一眼:“混帐东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有你这么教孩子的么,丢人现眼,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说完,祁老爷子拽着祁括,又叫上祁老太太以及祁括的媳妇骂骂咧咧的从祁泽家出来。

祁扬和他媳妇送出门去,眼瞅着那四人走的没影了才哀声叹气的回屋。

进了屋门,祁泽跟他二姐使眼色,祁二姐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祁扬则拽着祁泽的手一迭声的问:“你见着陛下了?陛下没嫌弃你笨?可见着齐状元了?齐太太喜不喜欢你?”

一迭声的问话叫祁泽不知道从哪答起。

祁扬问完才想起祁泽如今也不过六岁,就算是素来精明点,可又哪里跟成人比,这些事情他又哪里答得出来,便又是一阵伤怀。

祁泽娘坐在一旁,等祁扬问完,这才把祁泽拉过去,拿过湿帕子给他擦了手脸,细细叮嘱:“阿泽啊,都是爹娘没本事,养活不了你们几个,实在没办法才想把你过继出去讨条命活,你…别怪爹娘。”

祁泽懂事的点头:“娘,我没怪过你们,真的,我不怪。”

祁泽娘强笑一声:“爹娘帮衬不了你,长公主和驸马也都故去,也拉拔不了你什么,往后,你也只能靠你自己了,虽说长公主名声好,和陛下又有姐弟之情,可你,你不能光靠着长公主余荫过活啊,一次两次的你求人,人家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帮你办了,天长时久的,这份人情用完了,到你真有了难事的时候,谁还会拉你一把?”

祁扬坐在一旁闷头不语,祁泽娘看了他一眼,也知道指望不上,只能自己跟祁泽唠叨:“娘打听了,早些年齐夫人和长公主很要好,齐夫人是个厚道人,到如今还想着长公主的情谊,风风光光的办了长公主的身后事,又想给长公主过继儿子,也叫她能有个后,想来,齐夫人心眼定然不差,你往后…就仗着年纪小,多去齐家走动,要是齐夫人喜欢你,往后她能多伸一把手,你也不会受人欺负。”

祁泽听了这话都放在心上,点头对他娘笑着:“娘,我都知道了,你别担心。”

“娘不担心。”祁泽娘拉着他很是不舍,眼角都是泪珠子:“娘就是,就是有点舍不得你,好阿泽,娘,娘也没啥大见识,这些都是娘好些日子琢磨出来的,你一定要放在心上,等将来你站稳了脚,就多跟齐状元请教,齐状元有大才,但凡点拨你那么一两句,就够你受用无穷的。”

祁泽使劲点头,看他娘哭,他也跟着哭了。

正哭着呢,就听着祁二姐在外头喊上了:“爹,赶紧出来帮忙搬东西。”

祁扬听着喊声立马出去,不一会儿搬了好些东西进门,他身后还跟着同样也搬了东西的车夫。

“这是…”

祁泽娘看到那摆的满地都是的吃的玩的用的都有些傻眼了。

车夫赶紧笑着见礼:“祁太太,这都是我们家太太叫小的送来的,是给祁小少爷玩的,小的怕冷,把小少爷送到门口就在外头喝了几杯热茶,耽误了功夫,您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祁泽娘赶紧摆手,又对车夫道:“有劳您了,要不,您再喝几杯茶?”

车夫立马拒绝:“不了,也耽误了不少时候,小的还得赶紧回去复命呢,待改日要是再接了差事来您家中,定是要讨杯茶喝的。”

说话间,车夫又给祁扬见了礼,很是恭敬的告退出去。

祁扬和祁二姐送车夫出门,回来见屋里这么些精致的吃食,好看的布料,还有许多见都没见过的顽器,两人都看傻了,站在一旁扎煞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祁泽心性不错,拿了一些点心递给祁扬:“爹,吃点心。”

他又拿了好些果子干给祁二姐,又拿了肉干给他娘,把吃的分了点,祁泽又指着地上好些鲜亮的料子:“娘,您挑些料子给您和二姐做几身衣裳吧。”

祁泽娘眼里又含了泪:“成,娘给你二姐做衣裳,给阿泽也做几身漂亮衣裳。”

却说车夫从祁家回来,先见过管家,又求见云瑶,云瑶正好无事,就叫他进来。

车夫给云瑶见了礼,等了好一会儿,就听云瑶问话:“这祁家究竟如何?”

第三百零九章 炸弹

“太太…”

车夫低着头不敢看云瑶:“小的瞧着祁小少爷的父母倒是稳妥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云瑶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车夫赶紧将他怎么送祁泽回去,怎么碰着祁泽爷爷奶奶还有伯父伯母到家中相逼,想要换人过继的事情讲了出来。

讲完这些,车夫想了想,又把他在祁泽家附近茶馆里打听来的关于这一家的好些事情都讲了出来。

说起来,祁泽的爹祁扬是个老实本分又能干的,他虽说读书不怎么好,可旁的事情却挺精通的,尤其是经商一途,祁扬就很有天分。

早些年祁扬做小买卖攒了些钱开个铺子,经营了没有两三年就挣下一片家业来。

可惜后头祁泽爷爷偏老大祁括,跟祁括商量着愣是霸占了祁扬的铺子,祁扬不乐意找祁老爷子说过几回,祁老爷子就在外头说祁扬不孝之类的,祁扬没办法,只能让出铺子,后头又经营了些小买卖,可一直都叫祁老爷子和祁括搞破坏,弄的他做什么都不顺,这才落得家里破败不堪。

要说起来,如果祁括也有经商天分,占了祁扬的铺子好好经营也就算了,可这祁括是个眼高手低的,占了人家的铺子没一年的功夫就经营不下去给卖的,弄的祁扬更加心灰意冷。

只是这祁扬是个孝子,虽然心里有怨气,可三节两寿的也从来没有短过祁老爷子的东西,对于祁老爷子吩咐的事情也是尽量去做,要不是这一回祁泽的事情是陛下亲自点出来的,恐怕祁扬还真想办法叫祁括家的儿子顶替了祁泽呢。

云瑶静静听车夫讲完祁家的事情,叫丫头拿了赏钱给他,打发车夫出去之后,云瑶问一旁站着的叫海棠的小丫头:“你说祁家这些人如何?”

海棠不妨云瑶有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笑:“奴婢觉得祁泽少爷是个有福分的,这才能被陛下看中,能离了那个火坑似的人家。”

“哦?”这倒是惊奇了,云瑶感觉海棠这丫头说出来的话挺有意思的,就又问了一句。

海棠脸上还带着笑:“祖辈偏心,父辈愚孝,要是祁小少爷还留在那个家里,就是再怎么精明,这一辈子怕都得叫他爷爷和他爹给毁了,可过继给长公主就不一样了,有陛下看中,有长公主和祁驸马的人脉,还有夫人和老爷拉拔着,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奴婢想着,这位祁小少爷还得好生教教,别跟他爹似的那样愚孝。”

“这话倒也是。”云瑶也挺认同这个道理的:“生身之恩不能忘,若是祁泽也没情由的愚孝,将来他爹非逼着他仗着身份谋取福利,他又不懂得推辞,还真能坑了他自已,非但如此,怕也得给长乐脸上抹黑。”

说到这里,云瑶叹了一声:“罢,以后走着瞧吧,总归孩子还小,慢慢调教就是了。”

海棠笑了笑没再说话。

云瑶过了一会儿叫过海棠来细细嘱咐:“你赶明去祁家一遭,请祁太太和他家的二姑娘到咱们家来坐客,左右我无事,就会一会她们。”

海棠赶紧应了一声,心里对于祁泽更加关注了几分。

云瑶吩咐完了就把这事抛在一旁,眼看着天色渐黑,她想着齐靖今日怕又有事情耽误了,也就没等他,自己先吃了些东西垫巴垫巴,等着越来越黑的时候,云瑶就撑不住先睡了。

隔两天,年节的气氛更浓,若是往常,云瑶恐怕要穿上厚厚的衣裳到街上走一走看一看,可今年她完全没有心思玩乐,整日的呆在家里不是发呆就是做些小机关。

这日早起,云瑶才洗了脸还没吃饭宫里就来人了。

来的是建元帝身边才提拔起来的心腹太监名叫万良的,这万良原来掌着宫中洒扫之类的活计,并不是油水太丰厚的,在宫里十几年也不怎么出头。

也幸好他不出头,北梁人来的时候就躲了过去,后头建元帝一回到御花园里去走一走,正好看着万良指挥小太监和小宫女扫雪,活计做的认真,也不欺负手底下这些人,因此,建元帝对他印象不错,又叫过他问了几句话,见他还算伶俐,就有心提拔起来。

如今万良在建元帝身边就跟早先承平帝身边的刘瑞一样,极得重用的。

云瑶看到万良就笑了:“什么事还得万公公亲自过来,你叫那些小太监跑一遭也就是了,这样天寒地冻的,别给冻着了。”

万良作个揖笑道:“是来请您进宫的,自然要我亲自过来,叫小太监们来像什么话。”

一行说,万良一行笑:“陛下等的挺急的。”

云瑶会意点头:“我换身衣裳就走。”

她叫小丫头端了茶水给万良喝着,自己进里屋换了身衣裳,里头穿了浅紫绣花棉长袍,领口跟袖口处都镶了兔毛,外头披了白狐皮的斗篷,穿戴好了之后出来叫上万良就走。

云瑶坐自家马车进宫,因她时常出入宫闱,倒也不陌生,也没带丫头服侍。

等到进了宫门,再走没多少路就是紫宸宫,云瑶到了紫宸宫门口就挺疑惑的,她原来还想着就是建元帝要见她也应该避避嫌,该在齐宝盒的凤鸣宫见她,有齐宝盒在,说话也自在些,却没想到建元帝竟然召她进了紫宸宫。

只是再如何疑惑,云瑶还是抬脚进去。

等进了紫宸宫的东暖阁,云瑶看看炕上坐着的人才轻松一口气。

这东暖阁靠南处炕上摆了小炕桌,建元帝和齐宝盒分别坐在炕桌两侧,底下一溜摆了四张椅子,齐靖就坐在左侧头一把椅子上。

看到云瑶进来,齐靖赶紧起身把手里抱着的手炉递给云瑶,又帮云瑶把斗篷挂好,拉她坐下。

建元帝见此咳了一声,云瑶对他一笑:“陛下怎么了?是不是着了寒?”

齐宝盒一掌拍在炕桌上:“都是自家人,难道你还要嫂子给你见礼不成?”

建元帝赶紧摇头分辩:“哪里的意思,朕是那等小心眼的么,朕只是没想到四哥竟也有如此体贴的一面,因此惊着了。”

齐宝盒白他一眼:“德性,你跟四哥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竟连这个都不知道。”

建元帝赶紧笑了两声:“实在没想着啊。”

云瑶笑了笑,不想叫齐宝盒那样咄咄逼人,就问建元帝:“陛下唤臣妇来有何事要问?”

她这一问,建元帝、齐宝盒还有齐靖都郑重起来,建元帝看看齐宝盒,齐宝盒瞅瞅齐靖,齐靖咳了一声才问云瑶:“早先才进长安四处不稳当,陛下一直忙着安抚民心,各处提拔官员,也没时间问你,今日刚好得了空,就想问问你,早先你拿什么东西将城墙弄倒的,听皇后娘娘说那东西黑乎乎的铁蛋一样,看起来也不大,但威力却极大。”

齐靖话讲完了云瑶才想起炸弹的事来。

她是真没将炸弹给放在心上,这么些日子没人问她都忘了,如今听人旧事重提,云瑶恍忽忆起,才想到如今这远古时代可还属于冷兵器时代,结果,她一时气愤伤心就把炸弹给用上了,而且,她用的还是简单的定时炸弹,这真是…

看云瑶满脸为难的样子,建元帝就有点着急,在炕上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子跳下来急问:“怎么?这事不能说?”

云瑶苦笑摇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好生说,说的详细些。”建元帝挥了挥手,很认真的看着云瑶:“四嫂,你弄的那物件对朕来说极为重要,朕请你不要隐瞒,还请将详情告之朕。”

“能说的,我自然也不瞒着陛下。”云瑶再度苦笑一声:“那东西是炸弹,外壳是铁做的,里头填充了炸药,这炸弹比刀枪弓箭威力不知道要大多少,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一颗炸弹过去,若是扔到敌人方阵中,能炸死几十人马,要是用来炸城池,七八个炸弹就能将城墙炸倒,就跟你们看到的长安城墙一样,不过片刻功夫就能炸毁一大片。”

滋…

建元帝想到进城的时候就是云瑶拿炸弹将长安城炸塌的,后头重新修建城墙的时候他也去了,看了炸毁的痕迹,当时心里就极为惊怕,同时也很庆幸,庆幸云瑶是大周人,若是云瑶身在北梁,恐怕大周朝不出几个月就全完了。

想着那毁掉的城墙,耳边响着云瑶告之的话,建元帝脸上渐渐露出欢喜的神色。

他定定的看着云瑶:“四嫂果然厉害。”

云瑶摇了摇头:“我也就这点拿手的,旁的是不成的。”

建元帝笑笑,再度询问:“若是朕想拿炸弹去夺回燕州,四嫂想想可不可行,若是想要击败北梁呢?有没有胜算?”

“陛下。”齐靖一听建元帝问的这些话就急了,赶紧起身抱拳为礼:“我家夫人不过是个内宅女子,这样重要的事情陛下如何问计于她,这叫她如何回答?”

建元帝摆了摆手示意齐靖坐下,眼睛却一直瞧着云瑶。

云瑶也不慌张,看了齐宝盒一眼笑了一声:“皇后娘娘,我早起就叫您和陛下给唤进宫中来了,这不,丁点东西都没吃,如今又渴又饿,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齐宝盒立时跳下炕来,出去就叫人备了些早饭送来。

备饭的当,齐宝盒又拿了一个给漆雕花攒盒过来,里头放了好些干果,云瑶正饿的难受,也不管是什么,抓了一把就吃。

第三百一十章 后宫事

齐靖递过一杯茶去:“你慢慢吃,别噎着。”

等云瑶接过茶水,齐靖才埋怨的看了建元帝一眼,这一眼叫建元帝哭笑不得。

他知道大舅哥这是在抱怨他清早就把云瑶唤进宫来问话,连饭都没叫人吃上,饿着了这位娇气的大舅嫂。

只是建元帝是真没想到这茬儿,他忙完了政务,突然间想到城墙的事,自然就急着召人了。

这段时间建元帝做为一国之君,自然是想到什么就召人来问,他可不管你吃没吃饭睡没睡觉,这样召见大臣习惯了,一时间忘了要询问的是个后宅妇人。

“咳!”建元帝咳了一声,有几分尴尬道:“不忙,嫂子吃些东西再说吧。”

正说话间,小太监提了饭菜过来,建元帝看拿来的饭菜不少,就对齐靖笑道:“兄长想来也没吃早饭吧,不如一块吃些。”

齐靖并没有推辞,等着太监宫女把饭菜摆放好,四人入席吃饭。

云瑶看了看桌上摆的饭菜,寻常的白米粥加素肉两样馅的包子,再有几样小菜,小菜也都是家常式的,无非便是腌的萝卜条,炒的小青菜,最好的一碟子菜也不过是卤制的牛肉片。

这样的菜别说皇宫大内,就是长安城里寻常人家餐桌上都常有的,稍富贵点的人家吃的比这个丰盛的多了。

抬头看了一眼建元帝穿着家常的袍子,衣服都是半新不旧的,甚至于袖口处都有的地方磨的起毛了,就是齐宝盒穿的衣裳也不甚鲜亮,云瑶心里有几分闷闷的,低头拿了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两口,两口下去,云瑶就挺心疼建元帝后夫妻俩的。

齐靖喝了一口粥,又夹了点萝卜条就着吃了两个素包子就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他虽说不吃了,可却没有离席,一直在旁边照顾云瑶,不时的给云瑶夹些菜或者给她递帕子之类的。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建元帝早急的不行了,叫人撤了残席就巴巴的看着云瑶,瞅的云瑶哭笑不得。

她喝了口水笑了一声:“我做的那样的炸弹除了我,就是找遍了大周怕也没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

“这…”建元帝一听这话极为失望,整个人都蔫了一般。

云瑶又笑:“不过我却能弄出比那个简单的,照着我教的法子,就是寻常的匠人也能做得出来。”

建元帝不期然还有这样的惊喜,一时间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满屋子乱转,还是齐宝盒看不下去一把抓住他道:“你也安生些吧,转的我头都晕了,我知道你高兴,可也得悠着些啊,也不想想就是现如今真将炸弹做出许多来,一时半会儿的你也用不上的。”

就这一番话将建元帝劝的冷静下来,他干笑两声坐下,搓着手问云瑶:“不知道这炸弹造价几何?”

“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不过都是些道士炼丹炼药的东西混在一起做的,也就那铁皮还值点钱。”云瑶笑眯眯的答了一句,这话叫建元帝越发的欢喜。

齐靖见建元帝高兴成这样,虽不想泼他冷水,可还是咳了一声劝道:“陛下,就算现在就做出炸弹来,也不能立马用上,总要等朝政安稳了,兵马强盛之后才能收复燕州北上攻梁啊。”

齐宝盒也道:“先不说别的,就说如今禁军装备就要大换,光这些得多少钱?近几年各地百姓生活困苦,好些地方因遭灾搞的百姓不得卖儿卖女,要是再轻起战事,百姓日子更苦,陛下总得给百姓休生养息的时间吧。”

云瑶是不太懂这些的,她看看齐靖,再看看齐宝盒,想了想也道:“反正制炸弹的方子我记得,陛下什么时候制都成。”

建元帝叫三个人说的彻底的冷静了,他靠在椅背上,右手撑着额头,先叹了一声,好半天才道:“就算朕再如何想收复燕州,也急不过黎民百姓过日子,罢了,咱们就再做几年二孙子,先安定百姓为上,等百姓日子过的好了,多少燕州收不回来。”

“陛下英明。”齐靖立时起身给建元帝行礼,云瑶也跟着行了礼,建元帝笑了笑:“你们也别想着法的哄我了,朕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头清楚,朕没那么英明,不过,朕也能听得进一句劝。”

齐靖笑了笑:“自古对今多少英明神武的君王,可能听得进劝的才几个,陛下最好的就是这一句,听得进劝,只是这一句,天下百姓和满朝文武都要赞陛下一声仁君。”

建元帝又笑:“你也只能这么哄朕了,也罢,朕就做个仁君吧。”

随后他摆了摆手:“既然炸弹的事不急,嫂子也就悠着点,近几年别做了,省的叫人探了方子去便宜了别人。”

“是。”云瑶答应了一声。

建元帝这才满意,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们退下吧。”

齐靖拉着云瑶行了礼一起退出紫宸宫。

他们俩前脚走,后脚齐宝盒几步走到建元帝身后,伸手帮他按压额头:“是不是又头疼了?要不要叫御医瞧瞧?你这么着几时是个头啊。”

建元帝摆手:“这是老毛病了,小时候没养好带的,多少年也就那样,御医瞧不瞧都一样。”

齐宝盒脸上却满是担忧和心疼:“可也不能这么耗着啊,你起码吃点药缓一缓。”

一边说,齐宝盒手下不停,慢慢帮他揉着,建元帝伸手握住齐宝盒有些粗糙的手掌:“皇姐的尸未未迎回来,燕州未收回,大周朝叫北梁直逼长安的仇未报,朕这头疼的毛病就好不了,吃不吃药都是一样的,你也别担心,不过疼一些,旁的也没什么。”

“你年纪并不大,老这么头疼真当是好事啊,还不过疼一些,当我不知道头疼是什么滋味?”齐宝盒白了建元帝一眼,手下力道更缓了几分,揉了一会儿,建元帝轻舒一口气:“还是你知道朕,这么揉一揉就不疼了。”

齐宝盒又给他揉了一会儿,见他脸上神情缓了许多,这才坐下推推建元帝问:“好些日子那些命妇都跑到我凤鸣宫套话,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章程,就想问问你的意思,我也好回复她们。”

“什么事?”建元帝问了一句。

齐宝盒苦笑一声:“无非就是大封后宫的事,你如今坐拥天下,可后宫里头只我一人,我嫁你这么些年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那些家里有适龄姑娘的人家岂不急了,便想送姑娘进宫为妃,只是你没旨意选妃,他们也不敢如何,就跟我来套话,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叫我贤惠一点,早早的给你将三宫六院置备齐全。”

齐宝盒话才说完,建元帝就皱起眉头来:“你理那些长舌妇做什么?你每日里帮着朕安顿民心,又整治后宫,忙的脚不沾地的,那些命妇一个个没事做,尽知道寻事,还什么三宫六院,当朕是冤大头么,都想把姑娘送进宫叫朕养着,朕得养得起。”

要是建元帝说别的齐宝盒说不定还有什么想法,可建元帝说出这样的话来,把齐宝盒都逗乐了。

齐宝盒掩着口笑道:“这也是你一国之君说的话,知道的是你不乐意弄的后宫乱哄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呢。”

“朕就是铁公鸡又怎么了?”建元帝把眼睛一瞪:“这么大的国家哪哪都要钱,禁军换装要钱,御林军置办兵器要钱,各处减免赋税要钱,哪里天灾人祸要赈灾也要钱,这么大的长安城叫北梁给弄的乱七八糟,整治城防,修补街道园子也要钱,朕又不是财神爷,上哪变那么多钱去,如今朕都恨不得一个子掰成两瓣花,又哪里去弄那些钱去给他们养姑娘。”

这话逗的齐宝盒更是笑个不停:“你这话就跟我说说,出去可莫要提,真要这么说,少不得叫人笑话。”

建元帝鼓了鼓腮帮子,一脸气呼呼的样子:“看谁敢笑话朕。”

他伸手把齐宝盒拉过来伸手抱住齐宝盒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表妹,咱们俩是少年夫妻,一起从苦日子难日子里走过来不容易,你自嫁了朕就节衣缩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帮朕攒钱谋划,为着叫朕能去肃州,将嫁妆都变卖了也从不埋怨一声,朕心里都记着呢,这么些年来,朕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当年你为了寻奇石从山上摔下来满身是血的样子…我的好朕心里头清楚,朕要是再为着什么美人去负了你,莫说别人,就是自己心里都过不去的。”

建元帝紧紧抱住齐宝盒:“没孩子就没孩子吧,只要咱俩好好的,清清静静的比什么都好。”

“可是…”齐宝盒皱了皱眉头,脸上显出一分为难来:“这江山社稷将来…”

建元帝抬头,厉声喝止住齐宝盒:“江山社稷又如何?只要百姓日子过的好,这万里山河姓什么还不都是一样,宝盒,你也是精读过史书的,你想一想,自古至今哪有一家一姓的天下能长久的,想开些,别纠结这些个,咱们把当下该做的事情做好了,心里没愧没悔就成。”

齐宝盒低头看着建元帝,从他眼里看出深得的关心担忧来,忍不住眼圈一红,别过头去强笑一声:“好,我听你的,你说不纳妃就不纳,我守着你过日子,哪时候你嫌我了,想着后宫热闹一点,你也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操持着多纳几个…”

不待齐宝盒说完,建元帝已经气的使劲掩了他的口:“朕说的话难道不作数么,朕不是那等反复无常的小人?”

这一回,齐宝盒是真笑了,虽说建元帝气恨的掐了她一把,是真挺疼的,可齐宝盒觉得心里甜甜的,热乎乎的,真的觉得很好,很好。

第三百一十一章 年礼

云瑶和齐靖从宫中出来,齐靖伸手扶云瑶上车。

云瑶笑笑,借着力气上了马车,等到她才在车厢里坐好,齐靖就上来了。

外头天气冷,齐靖坐下之后就把云瑶搂在怀里,又拿了厚实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云瑶这会儿吃的饱饱的,被齐靖身上热乎乎的体温一熏,就有点昏昏欲睡,她满足的打个呵欠,靠在齐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相公,八妹的日子还真不好过。”云瑶想着在宫中吃的那一顿饭,还真挺心疼齐宝盒的。

齐靖叹了口气:“如今百废待兴,陛下又心怀社稷,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想增加百姓的负担,八妹和陛下一条心,也********的节俭,如今宫中各处都和早先不太一样,太上皇的时候一顿饭得有几十上百个菜,到了陛下这里,也不过三五个菜。”

云瑶点头,动了动胳膊:“我听说早先宫中的太监宫女吃的多数都是主子们剩下的饭菜,太上皇的时候虽说每顿菜做的多,可他吃剩下的都散出去了,也没浪费,如今陛下和八妹吃那么点菜,伺侯他们的人可吃什么?”

这话说的,齐靖倒是笑了。

他摸摸云瑶的头发解释道:“陛下是难得的明君,也是仁君,他说这些宫女太监小小年纪就远离父母亲人进宫侍侯人,本就已很可怜了,还要叫他们每日里吃剩饭剩菜,岂不是太过轻贱了,便专门弄了个大厨房,每日里给太监宫女们做菜,按照宫中人数做,每天换着花样的做饭做菜,也不说分配给谁吃什么菜,做上那么几十样菜摆个长条的桌子,谁爱吃什么就取什么,这么一来,宫中下人吃的好还省时省力,最关键的是省钱,又显的尊重人,当真是几下子里都方便。”

云瑶听了倒是挺吃惊的:“这办法好,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想的也忒新鲜了。”

齐靖又笑:“能是谁想的,自然是你想的了。”

“我?”云瑶指指自己,一副吃惊到不行的样子:“我怎么不记得几时出了这样的主意?”

齐靖把云瑶又搂紧了几分,握着她还有些冰冷的手小声道:“早先在肃州的时候,有一回赏花宴你就给八妹出了这样的主意,八妹就记在心间,如今正好拿出来用,这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想出来的。”

云瑶这才恍忽间想到早先她还真说过那么几句话,于是笑了笑:“我不过胡乱一说罢了,谁知道八妹就认真了。”

两人说话间到了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一行往屋里走,云瑶一行跟齐靖商量祁泽家的事情。

等云瑶把祁家那些烂事说完,齐靖打起帘子叫她进屋,又招呼丫头端了热茶和热水过来,云瑶一边洗手一边问齐靖:“我原来就说要抬举祁泽家,总归叫他家日子好过一点,也省的他总惦记家中父母,可如今看着,就他爷爷大伯那德性,再怎么抬举,怕都要便宜了他们,反倒祁泽家得吃暗亏。”

齐靖也过去洗手洗脸,又接过热毛巾擦干净手脸:“这事你别管子,我办就成了,过几****带祁泽先给长乐公主上个坟,再把孩子安顿好了,今年年节的时候,还得这孩子在公主府祭拜守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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