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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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来,岳楚人不甚优雅的风卷残云。对面,丰延苍每一个动作都相当好看,一眼就看出出身不凡,而且还能照顾着岳楚人。

街上,一行人马走过,骑于马上的人身着军装,天气如此炎热依旧铠甲在身,刀剑于身侧,骑马经过路人皆避。

当前之人一袭黑色劲装,包裹着挺拔结实的身体。剑眉星目五官标致,但线条冷硬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人看一眼便觉得空气都凉了几分。

客栈窗边,岳楚人放下筷子倒了杯茶,仰头送到唇边,眼睛同时看向窗外,正好一眼瞧见了迎面走过街的人,眼睛顿时一亮,拿开杯子喊了一声,“阎靳。”

马上的人顺着喊声看过去,清冽的眉目因着看到那人时舒展来几分。扬手,后面的马儿尽数停下,他翻身下马朝着客栈走进去。

客栈里,岳楚人也站了起来,瞧着走进来的人笑得眉眼弯弯,“没想到在这儿就碰见你了,本想着从山上下来去看你与费大胆呢。”

阎靳走进来,除了看到了岳楚人,还看到了丰延苍以及一众勤王府的护卫。眉目间的冷漠多了几分,朝着岳楚人与丰延苍走过来。

“勤王与勤王妃刚从北疆回来?”他们去北疆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正是,阎将军巡视才归?”丰延苍起身,满身风雅,他飘然不染纤尘,阎靳独具沙场男儿气概,两人属于两种极致的风格。

“没错,大燕与北疆通商,进出关口的人也与日俱增,自当更加严谨盘查。”一字一句,每个字都能让人清楚的听到。

“外国人确实挺多的,不过真的很热闹。所谓万国来朝,这是繁荣的象征。”岳楚人的话一语中的,所谓强盛之国,就是这般。

阎靳微微点头,虽是同意,不过他的严谨不能放松,毕竟边关安危太过重要,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丰延苍垂眸看着岳楚人眉目含笑,如同她以前所说,她那个世界随处可见外国人,所以他懂得她话中的意思。

“王妃准备今日去太居山,山中草药多,想必也会有她所需要的。”丰延苍解释他们在这里的原因,阎靳了然,以前他与岳楚人通信的时候,她确实说过有时间会来这边的山里走走。

“不如去营地吧,从那里进山会更近一些。”阎靳开口,虽营地是重地,但邀请勤王与勤王妃是没问题的。更况且,营中许多人都很想见见岳楚人。

扭头看向丰延苍,岳楚人自是很乐意,再说她还想看看费大胆呢,可是有半年多没见了。

看了一眼岳楚人亮着的眼睛,丰延苍点点头,“当然好。”

离开小镇与阎靳朝着营地进发,出得小镇走上宽阔的砂石路,很长的一段路之后便进山。两座山之间开辟出来的道路,离得远看的话看不到这里面,进来了才能知其中玄机,这两边的山上遍布哨岗,只要有人踏入那砂石路的地域,在这里看的一清二楚。

大约四五百米后,前方豁然开朗,上千的军帐坐落在这里,一人多高的栅栏圈出去老远,哨岗的瞭望塔四五米高,黑色的大旗飘荡着,上书一阎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那是阎老将军的字迹。观其字,可见老将军风骨不凡。

将军回营,栅栏门打开,一行人终于进入了营地。

这是岳楚人第一次亲眼见着这个时代的营地,比之影视剧里可要有气势的多。而且纵观所有兵将,个个气势不凡,让她大开眼界。

“将军,你回来了。诶?勤王?妹子你们来了。”刚下马,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脸上胡茬乱糟糟的费松大步的走过来,看见岳楚人相当高兴。

“半年不见,费大胆你可又邋遢了,没有嫂子在身边你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岳楚人迎着他走过去,半年多不见,他还是那个样子。

“妹子,听说你与勤王去了北疆,这是回来了?对了,将军那时说过有人要抓你,你怎的还到处乱走?”费松健硕的恍若一座小山,因着那魁梧,让人把他的身高也忽略了,其实他并不高。

“已经解决了,那些都是小事情。我这可是第一次来军营,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我。”抬手拍拍费松的肩膀,那结实的都拍不动。

“这个不用说,我进山给你打些野味儿来,比皇城里的可要好吃的多。”费松也拍她,他就算没用力,也拍的岳楚人摇晃。

“费将军的款待是否有本王的份儿?”丰延苍走过来,抬手扶了扶摇晃的岳楚人,一边笑道。

“勤王这话见外了,王妃是末将的妹子,虽末将高攀了,但与勤王也是亲人。亲人相见,自得尽力好生款待。”费松大嗓门,他一说话几百米外都听得到。所以也引来了一些人,都朝着这边走来。

个个将军都尉等等,都是些糙汉子,汇聚过来与丰延苍岳楚人问好,其中一人与众不同,穿着长布衫,四五十岁左右,一副书生模样,此人便是军师齐白。

虽没见过,却是早闻其名,费松说过,丰延苍也说过,阎靳精通行军布阵,都是此人教授。

“早闻勤王妃之名,却是一直没有得见机会,今日总算见到,齐白有礼了。”拱手躬身,齐白如此客气,让岳楚人也稍稍意外了下,毕竟这世上也没有几人对她这么客气过,而且还这么大年纪。

“齐军师多礼了,我也早听费大胆说过军师,还想着何时能见见呢。”岳楚人扶着他站起身,一旁被点名的费松笑呵呵,“齐白,这回我妹子来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别总指挥我千里迢迢给妹子写信。”

齐白的眼睛有着不同于其余糙汉子的睿智,虽是其貌不扬,但是通过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此人智慧不凡。

“无需你说,我自会向勤王妃讨教的。”齐白微微摇头,被费松的大嗓门轰炸的头疼。

一瞧他那模样,费松大笑,看起来很得意。

“进帐再谈吧。”阎靳开口,一行人走向军帐。

军帐里很简单,这是平日营地将士商议军事的地方,除了椅子茶座,那边还摆着沙盘。

坐下,丰延苍就在她右侧,左侧则是费大胆。

丰延苍与阎靳还有齐白等人在说边关的事儿,岳楚人扭头与费松小嘀咕。

“费大胆,我今儿来主要是为了进太居山,瞧着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完了,你陪着我去?”丰延苍好像也把她要进山的事儿给忘了,所以她也不指望他了。

“进山采药?行啊,从营地后方的山坡上翻过去那就是太居山了。”费松也压低了嗓门,但就算他压低了其他人也听得到。

“这么近?那敢情好。”岳楚人高兴,扭过头想与丰延苍说一声,结果不止丰延苍,对面的阎靳齐白等人都在看着他们俩。

笑笑,岳楚人起身,“那我们走了?”

丰延苍点点头,“小心些。”有费松在他自然放心,再说还有护卫跟着,这附近又遍布军中的哨岗,所以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嗯,你们继续吧。”点点头,岳楚人与费松离开,俩人都很兴奋的模样,俩人的背影此时一看,还颇有兄妹之相。

费松带着岳楚人以及十几个护卫进山,此时时近中午,肯定不能进山深处。不过就算只是在外围,也收获颇多。而且,还看见了一处深坑,有人骨露在外,四周乌鸦乱飞。

“这是以前大小战场上清扫下来的敌军尸体,有北疆的,还有西疆的。”费松大嗓门的说着。那些露在外的人骨都腐烂的差不多了,可见边关有一段时间没发生过战争了。

“我还想着回皇城之后去挖坟呢,现在看来不用了,在这儿取材太方便了。”围着大坑转了一圈,随后便跳了进去。

“妹子,你这是干什么?”费松一见她跳进去了,也跟着跳下去,过于魁梧,踩断了土下面的人骨头,发出嘁哧咔嚓的声音。

“要天灵盖,毛发,小指骨。”岳楚人兀自蹲下取材,费松半懵懂的也跟着做,大坑外的一众护卫对视了几眼,随后也跳了下去。

临近天黑,岳楚人与费松才回来,一人手里拎着点人骨头,还有说有笑的,彻底惊着了营地的兵将。

不止兵将们,阎靳与齐白也诧异的很,瞧着摆了一桌的人骨头,着实不知岳楚人要做什么。

“这是一些做蛊必用的材料罢了,我可不是有特殊嗜好,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拿起一截小指骨,岳楚人笑道,那摆弄的姿势很熟练,由此可见她无数次的弄过这些玩意儿。

“别摆弄了,虽是不脏,但也无需拿在手里玩儿。”丰延苍站的有些远,瞧着岳楚人在那儿好像摆弄玩具似的摆弄那些骨头,多少有些嫌弃。

岳楚人扭头瞅着他笑得开心,“我用这个给你做个痒痒挠儿?”

丰延苍无言,岳楚人更乐了,其他人也不禁的笑,唯独阎靳面色依旧淡漠。

“饭菜已经备好了,用饭吧。”一个小兵走进来在阎靳身边说了几句,阎靳随后淡声道。

“你们去吃吧,我把这些骨头处理一下。”岳楚人挥挥手,比起吃饭,她更着急眼前的事儿。

“用过了饭再处理不迟。”丰延苍的脸上有几许不赞同,摆弄了这些东西,还能吃进去饭才怪。

“我要是先吃了饭,再弄这些东西会吐出来的。”岳楚人扬了扬下巴要他们都出去吧。几个人对视几眼,随后陆续的走出去。

丰延苍也不同于以往的没有再与岳楚人亲热,与其他人一同离开,帐中仅剩她一人。

大约两个时辰,岳楚人才从帐中走出来,月至中天,万物寂静。

帐外有人在等着她,出来后的岳楚人看见他便走了过去,“齐军师,在等我?”

“正是。其实有许多事想要请教王妃,只是今日才知,有些事不是请教了便能学得会的。所以,还是得请求王妃,为我营地多做一些毒蛊。与北疆虽是关系和缓,但对方经常有小动作。还有山外的西疆,将军怜西王年老多病又子嗣全无,从未主动的骚扰过西疆边境。但西疆却经常肆意骚扰,我与费将军商议过数次,决定给予些厉害瞧瞧,但又不能让将军知晓。所以,只能求助于王妃了。”不能大打出手,所以用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再说以齐白这种善于各种阴谋阳谋的军师来说,见不得光的手段也是没问题的。

“自是可以,齐军师的要求也算不上请求,凭借我与费大胆还有阎靳的关系,这些都是小事。不过我很想知道,西疆现在除了西王,真的没有继承人了?”西王的子嗣被裴袭夜暗杀这事儿丰延苍以前同她说过,不过她并不知是否都给杀了。

齐白点点头,黑夜中他的眼睛格外的亮,看着那双眼睛难以想象他已接近五旬。

“何止子嗣,三代之内的直系旁系尽数死亡,老西王可谓孤家寡人。当年又纳了不少的姬妾想再生子嗣,只可惜北王早有准备,老西王已无生育能力了。”齐白给讲述,也真正让岳楚人见识到了裴袭夜的狠。

无意识的蹙眉,不禁想起那时裴袭夜说过的话,她若是不保持清白之身他会如何?虽只是在脑海中闪现了一下,但还是让她隐隐的有些不自在。

“如此说来,北王想拿下西疆?”裴袭夜把西疆玩弄的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了,那不就是等着要吞并么?

“这就不知了,战争非同儿戏,想必没人肯先动手,骂名担不起。”齐白摇摇头,北王的心思过于难猜,纵使他识人无数,但捉摸不透北王。

“所以,现在拼的就是谁能沉得住气。”裴袭夜肯定能沉得住气啊,毕竟他年轻,而那老西王已经一脚迈入黄土了。

“放眼五国,英雄少年众多;西王垂垂老矣,南王暴躁疑心重;唯独东王正值盛年,且圆滑狡诈能与北王以及太子殿下一争高下。不过大燕有勤王与勤王妃,有如神助。”齐白的赞扬是很高的。

“齐军师这话说的我都有点飘飘然了。放心吧,难得来边关一次,自然得做些什么,早先就答应过费大胆的。这事儿我也不会让阎靳知道的,咱们秘密进行。”齐白的心思她懂,不想有伤亡,又要震慑西疆,最好的选择就是她了。

“齐白代诸兵将诚谢王妃。”齐白拱手深鞠一躬,他今晚前来也是与费松商量好的,费松在拖着阎靳不让他发现,他急急来此,又在外等了许多时候。终于等到了岳楚人,还得了她的应承,自是十分欣喜。

“不客气,咱们同一阵营,自是愿意效劳。”岳楚人点点头,月色下分外美艳。

回到后方的军帐,丰延苍已经在帐中等了许久了。桌子上摆放着饭菜,好在天气不冷,所以饭菜还是温热的。

“我回来啦,小苍子,还不来迎接我?”走进帐内,一眼瞧见床榻上靠坐着的人,笑眯眯的调笑着,脚步却直奔饭菜而去。

“先去沐浴。”抬头,悠悠灯火下,丰延苍的表情有些严肃。

已经走到桌边欲伸手拿筷子的岳楚人一愣,“嫌弃我?”

“我在这儿就已经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很腥。”微微蹙眉,丰延苍绝对没有在撒谎。

抬起手闻了闻袖子,确实有点味道,但不如丰延苍说的那么严重。

“你这古人又开始犯病了?刚刚与齐军师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见他说我身上有味道。”转身走向大帐一侧的屏风后,一装满热水的浴桶摆放在那里。

“齐军师找你?怪不得他与费将军不断的用眼睛说话,想来阎将军被费将军绊住了。”丰延苍总能在不经意看到齐白和费松满脸跑眉毛,还特意的避开阎靳,想来是有事要求岳楚人。

“猜对了。齐白和费大胆想让我培植一些毒蛊来对付总是骚扰边境的西疆军队,阎靳的对战方式就是象征性的威慑一下,因为西王太可怜了,阎靳不稀罕搭理他。”屏风后,岳楚人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

“西王?现在确实不是理会他的时候,孤家寡人的,与之对战天下都会耻笑咱们欺负人。”丰延苍的语气也颇为不屑。

“所以你们都不理会他,他就不断的闹事,想引起你们的注意。”岳楚人倒是想笑,纵观丰延苍阎靳裴袭夜,个个都不理会他,就是他闹事他们也不搭理,这场面挺可笑的。

“大燕确实是不想理会他,北疆就未必了。现今裴袭夜将巫教的乱子平了,想必接下来就会对付他。”丰延苍悠悠道,俊美的脸庞一派淡然。

泡进水里的岳楚人慢慢的眨了眨眼,“那咱们呢?总不能坐看着裴袭夜把西疆纳入手中吧。”百多年前,四疆皆是大燕的领土。

“不是有齐白么?”丰延苍轻笑,听得岳楚人有些云雾不明。

“你的意思是,齐白来求我,不止是为了给西疆个教训,是要逼迫他们先沉不住气对大燕动手?”岳楚人靠着浴桶想了好一会儿,不能明目张胆的激怒他们,阎靳又不会同意派兵骚扰,所以只能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损招。况且老西王子嗣全无,恐怕也不怕得罪谁,破罐子破摔,就是亡国,也不怕了

“嗯,或许吧。”丰延苍悠悠的声音传来,有几分神秘。

岳楚人深吸口气,战争虽是于百姓不利,但没有战争就没有进步。再言,以当前的情况,五国之间早晚开战。赶早不赶晚,趁着大家都年轻力壮的早点解决。但一切说来容易,不知真的到了开战的那一天,是怎样一种局面。

111、喝醉,下半身的经历

章节名:111、喝醉,下半身的经历

太居山的深处是神秘的,野禽众多,行走其中几乎走出去几步就能惊起一群来。

野兽也是有的,不过只看得到粪便,它们的身影却是有点神秘。

于深山中行走,几十号人分散开来,如同大扫荡一般。

岳楚人与丰延苍在一起,其余人都散开了,不过却距离不太远,若是停下脚步仔细听,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声音。

手上拿着铲子,但铲子干净一新,从进山开始,岳楚人什么也没挖过。丰延苍更是两手空空,恍若来这深山闲逛似的。

“这藤上结的果子能入药,壮阳哦。”一颗粗壮的大树上攀着茂盛的藤,藤上结出一串一串红色的果子,颜色十分鲜亮。

丰延苍随着看了一眼,唇角噙笑的垂眸看向岳楚人,“在暗示我什么?”

“不是暗示,只是给你讲解一下。好吧,以后我不多嘴了。”斜睨他一眼,瞧着他那笑,这古人脑子里没想好事。

“害羞了?”四周无人,丰延苍不避讳的抬手摸了摸她脑后的头发,有点像在拍打小狗。

“害羞个头啊!你说你跟着我进山能做什么?除了陪我聊天让我不那么无聊外,你什么作用都没有,像个大爷似的。”挥舞着铲子,岳楚人的斥责没什么力度。

丰延苍不恼不怒,高兴的听她训斥,“只此聊天一项除了我别人也做不来,你不承认?”

眨眨眼,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那倒也是,除了你,我也不能想骂人就骂人啊。”在丰延苍面前可以随意的说脏话,仅凭这一点来说,他的作用确实蛮大的。

微微摇头,丰延苍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走了这么久,你什么也没相中,你到底在找什么呢?”这深山里阳光照不进来,她还特意的往密林中钻,也不知到底在找什么。

“找尸体啊。”岳楚人摇晃着手里的铲子,向前走不忘环顾四周,眸子晶亮。

“尸体?你不是已经搜罗了很多的骨头了么?”一听尸体二字,丰延苍就不禁想到她摆弄人骨头的画面来了。还有她笑嘻嘻的说,用指骨给他做个痒痒挠儿,想起来不禁微微蹙眉。

“我要找的是动物的尸体,不是人的。若是找人的,我直接去坟地好不好,往山里钻有什么用。”因为答应了齐白,所以现在找材料是当务之急。她也不是做蛊,而是做毒,对付西疆那些小兵,用毒就够了。

“找动物的尸体,还要做什么?”丰延苍有些不敢想象她能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来。

“需要的是那种还没腐烂完全的尸体,最好有蛆虫啊什么的,提取腐烂出来的脓水。”果然的,她想要的基本上都是恶心的。

丰延苍的眉峰蹙的紧,“一定要弄那么恶心的东西?”

“哈哈,你又受不了了?我说了你就信?小纯洁。”岳楚人扭头看着他,瞧着他那模样笑不可抑。抬手捏着他的脸颊晃了晃,高兴的不得了。

抓住她的手,丰延苍完全不相信她的话,“若你真的要弄那些东西,我要提前避开一下。”虽是他忍耐力超凡,但对那些恶心的东西,他还是有些无能忍受。

笑得眉眼弯弯,岳楚人点点头,“一会儿若是有尸体,你就躲开,我不逗你了。”这货若是吐出来,照顾他的还得是她。

丰延苍握着她的手用力的捏着,像是惩罚她淘气。

岳楚人上前两步凑近他,仰着脸笑眯眯,可爱的紧。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微微扬了扬眉梢,“讨好我?”

“逗你玩也挺有意思的,你这人一般时候不变脸,只能与你说一些重口味儿的,你才会变脸,真逗。”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看着对方,千般万般好。

“重口味儿?纵观你接触的东西,哪个不重口味儿?”他没好意思说,她本身就是个重口味儿。

抿嘴笑,岳楚人踮脚仰头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我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就是你啊。”说她重口味儿,她就把他也带进来。

丰延苍抬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咬住她的唇,满意的听到她因为疼而闷哼,随后放开转而攻击她的唇舌。

“嗯~”嘤咛一声,岳楚人搂住他的腰,仰头承接着他的吻。鼻息间是他与深山中的味道,好闻的她要晕厥了。

唇舌湿润,吻热切,丰延苍搂紧了她的身体,吻逐渐变得激烈。

“小苍子~”他的唇舌离开她的唇转而攻击她的脸颊然后游移向耳朵。岳楚人仰着头,眸子蒙着一层雾霭。

“嘘!”他粗重的喘息都吹进了她的耳朵里,吹得她有些站不住脚了,只得全身依附在他身上。

热吻向下,来到她的脖颈间。他有些用力,吸吮的她脖子有点疼,但热血流窜,哪还顾得上疼不疼,岳楚人只知道自己要倒了。

手掌由腰间转移向胸前,微微用力的揉捏,岳楚人几近失声,双腿更是如同棉絮,身体没力气的往下坠。

丰延苍单手托着她的腰,将她的脖颈尽数吸吮过后撤离,漂亮的凤眸幽暗如海,额角隐有青筋在跳,他的模样很危险。如同一头已经摆好了攻击姿态的野兽,只需一点刺激,就会瞬间扑上来。

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呼吸,岳楚人慢慢回神。他的手还覆在胸前,可能是因为太过用力,亦或是因为她热血奔腾,所以那处已经麻了。

“姓丰的,我站不住了,让我坐下。”有气无力,就算是趴在她身上,她也感觉自己随时要倒了。

弯腰把她放下坐在地上,丰延苍转过身背对着她深呼吸。岳楚人坐在地上单手扇着风,胸前有了知觉,也感觉到了脖子很疼。

摸了摸,碰到了皮肉有些火辣辣的。

“小苍子,你把我的脖子吸破了。”不用想,肯定红的一块一块的,俗称的爱痕。

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已经恢复了很多,如风般优雅,与岳楚人那半死不活满脖子红印儿的模样可是天差地别。

蹲下,丰延苍看着她脖子上那自己的杰作,唇角上扬,很高兴的模样。

“有几处破皮了,抱歉。”笑着说,那道歉很没诚意。

岳楚人微微拧眉,“你还笑得出来?过来让我吸你一口。”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岳楚人倒是也很想试试把他也吸的破皮。

丰延苍抬手摸着她的脸颊似乎在给消气,“一时难以自控,别生气。”

“哼!”脸颊绯红,岳楚人以冷哼掩饰羞赧。抬手摸着脖子,随后悠悠道:“是不是没法儿见人了?”她穿的衣服领子也不高,根本挡不住。

丰延苍微微歪头看了看,随后无声轻笑道:“能看得出你是个很幸福的女人。”

“幸福?”挑眉,岳楚人有几分无语,他摆明了在夸自己呢。

“难道不幸福?”以拇指摸了摸她红通通的唇瓣,多幸福啊。

“这东西种满全身才幸福。”感受他拇指的温热,岳楚人有些邪恶的说着。

这次轮到丰延苍扬眉了,“同勉。”他也有这想法,而且还很强烈呢。

抿嘴笑起来,岳楚人抬手打掉他的手,“勉个头啊勉!拉我起来,他们是不是都走远了?”这话题再进行下去就得十八禁了,岳楚人赶紧的转移话题,然后顺着他的力量站起身,不忘站起来时把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小铲子捡了起来。

“放心吧,没走远。”自带千里耳功能,岳楚人听不见,丰延苍却是听得清楚。

“那就好,走。”拉着他继续往深处走,刚刚一番热血沸腾头晕眼花过后,倒是让她充满了力量。都说爱情有滋润人的功能,这话承认不假,最起码能让人血液循环加快。

又在深山中转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具野猪的尸体,刚死没多久,大半条腿都没了,是被什么野兽给吃了。

尸体散发出臭味,一些虫子在尸体上爬来爬去,岳楚人毫无顾忌的蹲在野猪尸体旁边以铲子拨弄寻找什么,丰延苍躲得远远地。

在那儿翻了许久,岳楚人用瓷瓶装了许多那几近腐烂的心脏里残留的血液,还剔出了一条完整的肋骨来,用稍细的树枝缠绕起来,随后走向丰延苍。

“完事儿了?”看着她走过来,丰延苍也没有上前。不愧有一颗不同寻常的头脑,想做的在刚刚都做完了,现在他可以心情很好的离她远远的。

“嗯,虽然不如其他的纯肉食动物好用,不过也还成。”野猪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自然是差了一点点。

“现在可能回去了?”再往这深处走,今天可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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