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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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她上前拉住他双手，深深凝视他，“楚雯，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好吗？”

一瞬间，楚雯的眼里闪过心喜、高兴、失落、抗拒、甚至恐惧，子丹看得清楚，却不明白。

缓缓挣开被她拉住的手，泪水开始止不住地淌下来，楚雯龚着背，隔着衣服紧紧捏着刚刚得到的礼物。

“楚雯？”子丹想扶他，他却退开一步。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颤抖着开口，“你怎么还不死心，我说过，我们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她对他那么好，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他心里的那个人就那么好吗？比她好吗？

子丹再也忍不住满腔醋意，不管他愿不愿，她强行拉过他抱住，“为什么不可能？你心里的那个人、你喜欢的那个人，你受伤时她在哪？你难过时她在哪？如果我没猜错，就是她伤了你对不对？”

楚雯呜呜着挣扎，“…放开…”

“不放！我对你不好吗？可你却宁愿想着一个伤了你的人也不愿给我机会，我一直在等你忘了伤痛忘了她，你却告诉我要我死心，楚雯，你说，我对你不好吗？

你对我好，我没有忘不了她，可是…楚雯满脸是泪，摇着头，“…放开…”

“你就那么不愿意我碰触你吗？我就是不放！楚雯，你心里也有我的不是吗？你会为我着想，会关心我，会为我痛，会为我哭，楚雯，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楚雯狠狠地摇着头，“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不知道是要告诉她还是要催眠自己。

“我不信！”子丹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强行抬起他的头盯着他的双眼，“看着我说，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你看着我说！”

楚雯流着泪，唇角蠕动，却说不出违心的话来，她眼里的深情和痛楚压得他开不了口，他只能本能地不断不断地摇头。

“你说不出来，因为你是喜欢我，大年夜的那晚，你说过，你会陪着我，会永远陪着我，你说过的，楚雯，你说过这话的，不能不认账！”

楚雯摇着头，他没有想不认账，可是他不能害她，不能害她啊…忍着心碎的感觉，迎着她的视线，艰难地出声，“…我不…不…”

“你说不出来，因为你心里是有我的，因为你是喜欢我的！楚雯，为什么不承认？！”

楚雯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终于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是，我承认，我是对你有好感，但是，我不…不喜欢..你，我有爱的人，我很爱她，很爱…”眼泪一直在流，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话？难道还嫌他不够苦吗？楚雯心酸得声音都变了调，“…求求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了…”

我不喜欢你…我有爱的人…不要逼我了…耳边回旋着楚雯痛苦的声音，子丹呆愣住，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手上的劲缓缓散开，楚雯下巴和身体得到释放，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低声哭泣…子丹、子丹、子丹，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害你…

子丹目视前方，眼神空洞，半晌，才闭了闭眼，上前将楚雯扶起来，“别哭了，我不逼你，这些话，我以后…便都不说。”

回到家，两人各自扎进自己的房间就不出来，看得紫风傻眼，这是怎么了？高高兴兴出去的，怎么却是红着眼眶回来？

楚雯回到屋里，抱着被子痛哭不歇。

子丹则是觉得痛，真的是痛。

所以进了屋她就躺倒在床上，盯着白花花的蚊帐，感受从心里传来的痛。

子丹不断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失恋而已，或者说连失恋都不算，不过是告白失败而已，哪用得着这般难受？可她，真真实实感觉到疼痛难忍，原来，爱而不得，是这么痛苦。所以，楚雯忘不了以前的爱人，他心里也是跟她此时一般痛苦吧？所以，才会求她不要逼他…想到两人再无可能，她就觉得心似被剜了一角，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下午，连紫风几次来敲门都没听见，直到亥时末了（晚上十一点）子丹才开门出来。院子里黑黑的，紫风大概已经睡下了，楚雯的门也是紧闭的。子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或者想干什么，浑浑噩噩地出了大门在街上四处游荡。

“客官，来碗夜宵？”耳边响起声音，子丹木讷地转头，一个女子正笑着看她，再看了看旁边，原来是买夜宵的，那女子大概是老板。

老板还在热情地推销，“我们这里什么都有，有面条饵块饺子炒饭，样样好吃得紧，客官要不要来点什么尝尝？”

子丹点点头，她该吃饭了，不吃饭容易胃痛，胃痛了又要让楚雯给她熬粥。要了碗面，今天是楚雯的生日呢，是要吃长寿面才好的…闭了闭眼，怎么老是想着楚雯？苦笑，夹起面条吃了两口，却是再也咽不下去。

“客官要不要来二两小酒？我们家的黄桃酒酿得最地道了，那是入口香醇，经久不散…”老板热络地推荐着自家的酒，子丹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嘴，“好。”

等老板发现自己无意间惹上个麻烦的时候，子丹已经喝得八分醉了。

“拿、拿酒来！”

“客官，你不能再喝了…”

“你说什么？你、嗝、你是怕我、嗝、没钱付吗？”子丹左摸摸右摸摸，摸出自己的钱袋，捏了捏，确定是钱袋，啪一声丢在桌子上，“这里、嗝、这里有钱,拿酒来！”

“哎哟客官，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老板还算厚道，自觉拿了该拿的银子便将钱袋放回她身上。

“我没、嗝、没醉！我还要、嗝、还要喝！”子丹拍着胸，“我、嗝、我酒量好、嗝、好呢！海、嗝、海量！”

老板看着这醉鬼着实有些无奈，“哎哟客官，就是你还能喝，我这也没酒啦！”

“没、没酒啦？”

“没啦，卖完啦！”

脾性好的人，喝醉了也差不到哪去，听说没酒了，子丹到也不纠缠，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走，老板见状也松了口气。

只不过她没走两步便又绕到邻桌去了，“咦，这里有酒！”

“客官…”那老板急呀，打扰到别的客人可是会影响她的生意的，只是子丹不理她，拿了酒壶还记得找酒杯，睁着迷茫的眼睛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杯子，拿过来倒满酒就往自己嘴里灌。

左锦来了好一会儿了，吃着东西品着小酒自个舒服着，虽然旁桌的醉鬼一边灌酒一边喃喃喊着某人的名字实在有些吵，但也还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她也就自个吃喝着自己的，哪知这醉鬼混酒竟然混到她这边来了！她眯着眼睛散发出全身杀气表现自己的不满，可是这醉鬼根本感觉不到，还将她的酒杯都占为已有去了！

左锦皱眉，抬起手想将她挥开，哪知对方也抬起酒杯，“干！”然后又一杯灌下去。

她以为她跟她干杯呢！这下左锦挥不下去了，醉鬼嘴里还在喋喋，“你说、你说、怎么会这样呢？”

见她不答，醉鬼接着唠叨，“其实，只要他开心、快乐、幸福、对不对？”

算了，左锦决定不跟醉鬼生气，径自叫老板，“再上壶酒，还要个酒杯。”

老板见左锦不在意便也没在赶子丹，酒很快上来了，左锦自斟自喝，听着醉鬼趴在桌上哼唱：“…所谓纠缠只是伤害、嗝…只是我还放不开、嗝…”

咳咳！左锦被酒呛得岔了气，老天，这醉鬼还真是，一边唱歌一边打嗝！

这个晚上，左锦做了这辈子就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将这个醉鬼打飞，还让她赖上了，导致她日后饱受了这个女人的聒噪和摧残。

这个晚上，左锦也做了这辈子最幸庆的事，就是没有将这个醉鬼打飞，还让她赖上了，才让她后来遇上了那个他。

这个晚上，左锦和醉鬼一直喝到老板收摊，老板收摊回家后，迷迷糊糊的醉鬼赖上了左锦，她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满眼绝望，流泪横流，“为什么他不爱我？”“是我不够好吗？”“你知道吗？我爱他，我好爱他！”

左锦看着自己湿了半边的衣襟嫌恶地皱眉，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口水还是鼻涕…总之让人恶心死！再看看这个推都推不开的醉鬼，无奈叹气，还是先回家换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说：多的不说了，下次更新，明天。

26

26、第26章 ...

子丹是被痛醒的，一颗脑袋像是被锤子捶过一样，不只痛，还嗡嗡作响，胃里也在翻滚闹腾。

顶上的蚊帐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子丹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果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且不是自己家的房间。她是怎么来这儿的？

阵阵刨木头的声音传来，子丹寻着出去，大院里有人在刨木板，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实在看不出来她对这工作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人只瞟了她一眼，复又垂下头去，如果不是子丹听见说话声，她真会以为自己其实是个空气。

那人说，“大门在你正前方。”

毫无起伏的语气，过了好几秒子丹才理解完这句话的意思：她可以滚了。

“呃~~~不好意思，请问…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

左锦冷冷的目光扫过来，“你说呢？”

她最后的印象是在街边小摊喝酒，后来......“我只记得在喝酒…谢谢你收留我。”大概是她醉倒在路边被这个人捡了吧，子丹揉揉痛且重的脑袋，感觉还是头晕目眩的，干脆在石阶上坐下来，呃~~~好难受！

左锦不回答也不管她，任她坐那儿只管干着手上的活。子丹歪坐着看她刨了一阵，才想起还没问人家名字，“我叫徐子丹，你呢？”

只有刨木头的声音。

就在子丹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那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左锦。”

“哦。”子丹撑着痛重的头站起来，“谢谢你，我该回去了。”一个晚上没回家，楚雯该担…心里又刺痛了一下，他不会担心她吧？不是决定放手了吗？还是这么痛…果然，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大院前面是个店铺，店铺里面摆满了桌椅家具，左锦家的大门，就是店铺的大门。子丹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看左锦，呃，还真是冷漠的一个人，不过，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那女人的那死样子，真真是酷毙了。

从左锦那出来，子丹忍着不适往家走，边走边努力平息自己的心绪，走着走着，突然一股酸水从胃里倒腾出来，一瞬间子丹也顾不得文明不文明，扶着墙就哇哇大吐。

“小姐？小姐。”有人蹬蹬地跑过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子丹抬起头，眼泪鼻涕都被呛出来了，那人连忙递了条帕子过来，子丹擦净了脸上，才看清来人是笑宝。

“笑宝？你在这里干嘛？”

“小姐你还说呢，你昨晚跑哪去了？也不给人说一声，紫风哥哥紧今早起床才发现你不在，大家都在分头找你呢。小姐你喝酒了。”很肯定的语句，因为子丹满身酒气。

“回家吧。”

见她不答，笑宝也不再问，乖巧地跟着她回家。还未到门口，远远地就见楚雯在门口徘徊，见了她们，却是一闪身进去了。

子丹苦笑了一下。

笑宝虽然安静，却也是个伶俐的，早上被紫风喊起来找小姐，又见公子眼睛红肿，便猜想两人恐怕是吵架了，此时见她两人这般模样，便说道：“早上发现你房门是开着的，也不像睡过的样子，也不知你到哪里去了，公子可担心了，急得什么似地，一早就到街上去寻你，寻不着又回来等，等不到又去，都寻了好几遍了。”

子丹脸上表情没变，心里却是怔了一下，他，还会关心自己的吗…随即一想，即便是普通的朋友之间也会相互关心，何况她们相处了这么久，他会关心她也是正常的，只是这种关心、无关爱情吧…这样想着，心里又刺痛起来，引得胃也更痛，喉头一呛，子丹捂着胸口又开始哇哇大吐。

“小姐怎么——哇！”紫风原是听楚雯说子丹回来了，见那人又别扭地缩回房去，只好自己出来看看，一出来就见子丹正在大吐，还有一股子的异味。紫风本就有些孕吐，这一刺激更是不得了，话还没说完就吐起来。

笑宝正给子丹拍着背顺气呢，听到声音一抬头，只见紫风在一旁也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样是呛得满脸眼泪鼻涕。这下笑宝再忙不得去管子丹了，急忙跑到紫风那边，“紫风哥哥，你怎么样了？”紫风连接不断地呕着，哪里还有力气和空闲回答他。

“先扶他回去。”

子丹弱兮兮的声音传来，笑宝扭头一看，小姐只怕是吐够了，正蹲那喘着呢。

“紫风哥哥，我先扶你回去。”看紫风也强忍住了，笑宝连忙扶着他回了屋。子丹歇了一下，跟在后面自己进了家。

看不见脏物闻不见臭味，紫风便不再那么难受，只是先前吐得乏了力，便躺到床上去休息，还不忘嘱咐笑宝：“给小姐送点热水去。”

笑宝应了，照顾着紫风躺好，出门见楚雯站在一旁，“她…怎么样了？”

“小姐吗？大概是酒喝多了，黄胆水都快要吐出来了。”笑宝只当子丹是喝了才吐的。

她喝酒了？楚雯垂下眼帘，“你给她送点热水去，再给她熬点粥暖暖胃。”

黄胆水都吐出来，只怕胃也不舒服了。楚雯往外面走去，正巧遇到笑珠回来，笑珠一见楚雯就问，“公子，我没找到小姐，小姐回来了吗？”

“回来了，她喝了酒，只怕胃会不舒服，你再跑一趟，去抓些治胃痛的药回来。”笑珠应了声去了，楚雯又转身到厨房去，起火熬粥。又用橘皮煮了碗醒酒汤让笑宝端去。

“小姐，这醒酒汤是公子亲自给你煮的呢。”子丹抬碗的手轻轻一抖，笑宝倒是眼尖，看得真真切切，于是再接再厉，“公子可担心你了，在给你熬粥呢，说是暖胃，还叫了笑珠去给你抓胃药…”

“行了，你出去吧。”子丹打断他，她怕再听下去已经决定放弃的心会被扰乱，她怕自己会再度对他纠缠起来。

小姐都有了吩咐，笑宝只得退下，回到厨房，见公子抱着膝盖坐在灶门前发呆，笑宝自觉地拿起勺子搅着锅里的粥，一边暗自在心里嘀咕：这两人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吵什么架呀！

吃过粥，喝了药，翻腾的胃慢慢安稳下来，头也不是那么痛了，子丹迷迷糊糊睡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整个家里除了她还有个紫风在，子丹一问，楚雯和笑珠笑宝都到百花楼去了。

再怎么说，班还是要上的，昨晚已是例外了，今晚不能再不去，这点自觉性子丹还是有，于是匆匆喝了两碗粥便也赶着过去，只是小倌们的妆都差不多化完了，子丹也懒得再动，干脆躺倒床上去假寐（亲们可还记得屋里有一张床，是小百合准备着给子丹“办事”用的，只是一直没用上…）。

楚雯本来就心里涩涩的，见子丹一句话也没和自己说，便又增了一分涉。人就是这样矛盾，本来是他自己不要她纠缠的，见她对自己似个陌路人，他又难过得直想掉泪，他都无法理解自己了。见子丹躺到床上去，他又担心她的胃，不知吃了药有没有效现在好些了没有…

小倌们都化完妆出去了，笑珠笑宝两个挤眉弄眼一番，也个借口去茅房溜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楚雯和子丹。楚雯远远地坐在一边，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子丹那边瞟去，她、胃还痛不痛？就那样躺着会不会冷？看看门口无人，终是做贼一样走到床边拉了被子往替她盖上，刚想走开，却发现她原本闭着的双眼已经睁开，满是迷茫地望着他。

“呃~~我、我只是…”楚雯硬生生住了口，不想关心的话说出来再让她误会。

见他不说，她到是轻声开了口，“谢谢。”

“没…”

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相对无语。

半晌，子丹终是找到个话题，“今晚，谢谢你们了 。”若不是有他们，这生意便要做不成了，特别是笑珠笑宝，昨晚她和楚雯都不在，多亏了他们两个。

“不要这么说，这些本来也是我们要做的事。”顿了顿，“那个，你胃还痛吗？”

“不痛了，谢谢。”

她谢他…这么生疏…

“公子。”人未进门，声音先到，楚雯连忙往后退开，似乎是算好了似的，他退到桌子一边了笑珠笑宝两人才进来，“送饭的人来了，可要叫小姐起来吃饭？还有小百合公子也来了。”才说完廊上便响起脚步声，然后便有送饭菜的仆人陆续进到屋里布菜。

小百合一进屋就往子丹奔去，“徐小姐你可好些了？病了怎的不好好在家休息？干嘛还往这边赶呢。”昨儿个徐小姐没来，今晚见她还没来，他一问听说她不舒服他便有些担心了，后来又听小倌们说徐小姐来了，但脸色很不好，一来便倒床上去了，他那时就想过来看她可是抽不开身，这会儿寻得个空便匆忙赶了过来，小百合心里苦笑，在这风月场上混了这么久，虚情假意的看多了，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女人动心的，怎么还是会这样挂心她呢？

子丹慢慢坐起身，“多谢小百合关心，我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两日没来，还请你担待着了，每日我定能过来给四大名花化妆的。”

“不碍事不碍事，你自多多休息，楚公子和笑珠笑宝化得也很好，楚公子说你着凉了，这早晚天凉，你还是要多穿些衣服才是。”

“多谢小百合关心。”

小百合还欲说什么，便有小倌来喊他去前厅，大抵是哪个有身份的人来了，小百合便又匆忙离去。子丹也不睡了，干脆起来跟他们一起吃饭，反正跟楚雯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若是表现得太放不开，恐怕楚雯也会很压抑。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快快乐乐的，至于她，即便是难过，也藏在心里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左锦啊左锦，其实我原本是安排了左锦跟某某某一对的...

下次更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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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

四人同桌吃饭，子丹抬头见笑珠笑宝两个不住偷瞄她和楚雯，楚雯则是低着头无意识似地嚼着，也不夹菜。子丹硬生生扯出一抹笑，“老看我干嘛？快吃饭。”一边说一边往他们两人碗里夹了些菜，结果笑珠笑宝两个竟然不偷瞄了，而是光明正大看着她，楚雯也被这说话声惊醒了似的抬头看她一眼。

呃~~~他们这是什么眼神？子丹补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楚雯碗里，“多吃点。”

“嗯。”楚雯低下头刨了两口饭，腮帮鼓得满满的嚼，莫名其妙地、心里舒服了些。

子丹也夹了菜自己吃，眼角的余光瞄见笑珠笑宝终于满意地贼笑着开吃了。

这晚以后，家里的气氛又变得融和起来，子丹仍然是以前的子丹，对楚雯关心备至，对紫风关怀有加，对笑珠笑宝两个如弟弟般照顾；楚雯还是以前的楚雯，把家里的日常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柴米油盐酱醋茶，每样都不要子丹再操什么心。小姐和公子和好，笑珠笑宝放心了；紫风虽然觉得两人有点怪怪的，但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自己肚中的孩儿身上，对他两人也并未去多想。

只有子丹和楚雯知道，一切已经不一样了，他们两人的相处，只消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清楚：相敬如宾。

而所谓的宾，说穿了那就是外人。

子丹盯着棋盘看了半天，手里的棋子终是放回了棋盒，“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知道没有出路，却还是放不下，总以为再坚持便可以扭转局势，结果却输得更惨。”

夏竹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缓缓道，“你和楚公子，是吵架了吗？”

子丹一愣，“怎么这样问？”

“如若不然，你又怎会生出这些感慨？而且，近来你上我这儿的次数太多了。”

子丹无力地趴到桌上，满脸苦恼，“夏竹、是不欢迎我吗？”

摇头，“夏竹能谈得上话的朋友，说起来也就是徐小姐一个，又怎会不欢迎？只是你若是跟楚公子吵架了，便是来我这个躲着也无济于事啊。”

“只要你不嫌我烦就好。”子丹幽幽叹气，“我不应该老粘着楚雯，不然只会让他更痛苦。”又苦笑道，“要是你不欢迎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消磨时间。”

“其实男人再闹别扭，心里也是希望女人哄的，你跑到我这里来，只怕他一多想，那不是会更痛苦？”

子丹仰头靠在椅上，语气苍凉，“你不明白，我和楚雯，不是哄哄就能解决的，因为，”子丹停住了，在夏竹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她才轻声道，“楚雯爱的人，不是我。”

楚雯不爱徐子丹？夏竹有些意外，然后又有些感慨，看来感情的事真是不由人，即便是平常人也不一定就能得偿所爱，看她的样子，想来她心里也是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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