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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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给她续上茶，宽慰道，“你也别想太多，所谓缘分天定，若是有缘，终是会在一起的，若是无缘，再想也是无用，不如顺其自然。”顿了顿，决定还是直言，“你最近，太消沉了。”
子丹慢慢喝完一杯茶，吐出一大口气，“你说的对，缘分天定，顺其自然就好。所以该做什么，我还是应当好好去做，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夏竹轻点头，“是的，事情不会因为你消沉就有好转的。”
想通了，子丹起身告辞，“谢谢你，夏竹。我该去做事了。”
从夏竹那里出来，感觉肚子有些饿，先吃点东西再回家。好吃的地方一般客人都比较多，子丹寻到一家人多的小吃店要了一碗炒饭，刚坐下对面也跟着坐下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左锦。
“嗨，好巧啊！”子丹打招呼。
左锦冷冷瞟她一眼，没说话。
“呃~~”子丹有点囧，人家貌似忘记她了，“我是徐子丹，上次喝醉被你捡到的那个，我还在你家住了一夜…”
左锦好看的眉皱了一下，好多话，罗里吧嗦......开口打断她，“我记得。”
子丹哦了一声，正巧小二送上两碗炒饭，她拿起两双筷子，自己一双，一双递给左锦，“给你。”
左锦盯着那双筷子，面无表情，直到对方有些疑惑看她，才迟疑着将筷子接了过来。
子丹笑笑，“你真不像个木匠，也不像个生意人，你比较像那些闯江湖的侠客，飞檐走壁、飘来飘去、高深莫测，配上你这张酷酷的脸，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儿郎呢，呵呵，当然还要再取个酷酷的名号，叫什么呢？”子丹瞅瞅左锦的黑衣，“叫飞天黑燕怎么样？或者叫飞天黑龙？”再看看左锦的面瘫脸，子丹吃吃贼笑，“干脆叫面瘫女侠得了，嘿嘿嘿嘿…”
左锦面无表情，吃自己的，只是，面瘫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她笑成那样，想也不是什么好词！
子丹笑了一阵，发现人家压根不理皮自己，无趣地摸了摸鼻子，吃东西！
“唔唔，这家的炒饭确实蛮好吃的，对吧？”
“咸菜也不错，对吧？”
“汤也蛮好喝。”
左锦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只可惜对面的女人吃得也不慢，她吃好时，对面的女人也放下筷子了，刚好两人一同出门。在看见对面的木料店时子丹笑道，“我就说怎么吃个炒饭都能碰到你呢，原来你家就在对面。”
没人回应，子丹继续自言自语，“唉，左锦，你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就不怕东西被偷？”
左锦吊起一只眉，谁敢偷她的东西？不想活了！
子丹没去看左锦的表情，她没想到左锦会有表情，她只是语重心长地教育左锦：“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有点防范意识，这样家门大开人却不在，那不是明摆着让人来偷吗…”
左锦终于吐出冷冰冰的声音，“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
子丹一脸严肃，“左锦，你应该多笑，不要一天板着脸，怪吓人的。”
左锦：“…”
“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子丹拍拍她的肩，“多笑点，改天我再来。”然后旋身而去。
左锦沉着脸，进屋。
告别了左锦，子丹往家的方向走去，想来这段时间自己颇为懒散，有些对不起辛苦做事的其他人，笑珠已经怨念过好几次了，路过糕点店的时候便买了些他们喜欢的带上，准备回家哄哄人。
正想着，只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路边，肩上挂了两个大包袱，还有一个包袱散开了放在地上，他正在一堆的陶瓷碎片里面翻捡。
她在他旁边蹲下，“干什么呢？当心划破手。”
“啊？”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小小的惊了楚雯一下，待看清了是她复又低下了头，“我、我把小罐打碎了，没拿稳，就掉下来了…”
“碎了就碎了，再买就是，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一个人来拿？笑珠笑宝呢？”
“他们去做美容了。”
瞅瞅他肩上的两个大包和一地的碎片，子丹突然发现这段时间自己恁是不负责了，表面看起来她和以往一样认真在做生意，可其实她啥事也没干，生意不管进货不管，就是晚上到百花楼一晃都懒得动手…拿过他肩上的包袱自己背上，再把地上那个包袱里的碎片都倒在路边，她站起身，“回家了。”
他看着满地的破碎罐子，“兴许还有没破的…”
易碎的东西掉到地上，怎么可能还有好的，看他自责，其实应该自责的人是她才是。“应该没有好的了，不要了，再去买就是。来，给你拿这个。”她将糕点递过去
“…哦。”他站起来结果糕点，有些惋惜地看看被丢弃的破罐子，跟在她后面回家。
他看着她的背影，想，她、是不是还在怪他的无情？是不是还在恨他？
子丹走在前面，控制着自己不回头，他、是不是还在怪她的纠缠？是不是还在怪她逼他？
一路无话，只是回到家时紫风看到两人一同回来，倒是眉眼一亮，连笑都更温暖了起来，轻拍着肚子道，“宝宝，干爹和干娘回来喽。”
对于这个称呼的问题，子丹和楚雯之前一直没纠正，这会儿子丹听来只觉得更难过，于是便强挂着笑容道，“还是叫姑姑吧，对楚雯名声不好。”
“呃？”紫风看了看两人，两人倒是都笑吟吟的，紫风一想也是，她两人还没成亲呢，这样叫确是有损楚雯名声，于是又拍拍肚子道，“那宝宝就叫姑姑哦！”
说起来，这些日子紫风也隐约觉得两人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了，每问楚雯，楚雯都说没什么，问笑珠笑宝，他们两个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便怀疑是自己怀孕变得多疑起来了，便也不再多想。
“叫姑姑，姑姑给你糕点吃。”子丹笑着让楚雯将糕点拿出来吃，又道，“紫风就快要生了，这段时间楚雯就不要去百花楼了，在家陪着紫风吧，万一他突然要生了家里没人就糟糕了。”
“好。”楚雯看着紫风的大肚子，满眼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枣子要请两天假，明天后天不更新。因为今晚枣子切菜时，刚切完小米辣接着切蒜的时候将刀狠狠切到自己手上去了，手上天大一块肉差点就离我而去......现在是只能右字了，左手又痛又辣。
另，中秋节时送给大家一只小白兔，倒时记得来看啊！
至于左锦跟谁，就让枣子讨打的暂时保密吧，哈哈哈~~~~~~
28
28、第28章 ...
接下来的日子，子丹每天认真地做生意，她是要开美容店的，这个她没忘。好长时间没去裘家胭脂铺，也没见到岳秀青，指甲油她们一直没研究出来，她早就断了货，趁着又要补货，子丹便前去看看两人的研究进程。
裘家的小院里，裘小玲正在晾晒干花。似乎她每次来他都在晒干花。
问起岳秀青，裘小玲道，“前些日岳小姐来过，送了抗过敏的药粉过来，我们商讨过，把药粉加在胭脂里，可以卖给那些擦了胭脂会过敏的人用。”
“岳秀青不在你这边？”她以为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好商量嘛。
裘小玲脸色微变，他们孤男寡女，怎会在一起…子丹也发现自己说错话，忙解释道，“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研究，毕竟这些东西都挺麻烦的。”干笑两声，又忙转移话题，“那个指甲油，还是弄不出来吗？”
裘小玲摇摇头，“我们看不出那原料是什么，一直没有找到可以做出来的材料，又要水洗不掉，又要颜色鲜艳，又要没有毒，挺麻烦的，徐小姐，你真的不知道它的原料吗？”
他以为她是故意不告诉他们吗？子丹苦笑，“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以前的也是跟别人买的。”
“那你在哪儿买的？可以带我去吗？”
子丹叹气，“说了你也许不信，我买东西的那个地方，我已经找不到去的路了。”看他还是不信的样子，子丹又说：“要是我还找得到，我又何必等着你们做出来，你也知道，我已经断货好久了。”
他确实知道她断货，如此说来，她确实是不知道而不是不愿说了。
裘小玲向子丹歉意一笑，“徐小姐说的是，是小玲小心眼了，还请你不要跟我计较。”
“不会，你也是想帮我，是我要跟你说谢谢呢，还有岳秀青，让你们如此费心，我真的是感激不尽。”
裘小玲扬起笑，“徐小姐如此说，到让我不好意思了，我的小店一直赖你照顾，要说谢也该是我说才是。”
也许是春天的阳光很温暖，也许是裘小玲本生就是个美人，子丹突然发现裘小玲的笑容也会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让子丹也看傻了两秒。
一个想法突然蹿上心头，或许，裘小玲和她，能发展发展也说不定，而且，裘小玲在胭脂水粉这方面还可以帮上她不少忙，而她，也可以借由另一段感情去冲淡楚雯带给她的痛苦…
“徐小姐？你在想什么？”
子丹回过神，就见裘小玲一脸疑惑望着她。有些窘，子丹连忙讪笑，“我是在想，大家合作了这么久，我有心约你和岳秀青吃个饭，大家应当更熟悉些才是，只是怕你不答应。”
裘小玲微一点头，“徐小姐有安排，小玲自当听从。”
“那好啊，我过两天空个时间出来，不过只能中午吃了，因为晚上我都要去百花楼的。”
裘小玲应好，又似好奇地问道，“听说百花楼的小倌都很漂亮，尤其是四大美人更是如天仙下凡，是真的吗？”
美什么呀人妖一群，子丹心里暗唾，脸上仍是温和带笑，“确实是很美。”
“哦。”裘小玲低头喝茶掩饰脸上的表情，在抬头时仍是一脸微笑，“传言，你眼高于顶，从来不跟小倌们拉扯，真的吗？”
子丹大笑起来，“哪来的传言？果然不实呀！怎么可能不拉扯，我每天都要给他们化妆呢！”
裘小玲愕然，然后便也跟着笑起来。
子丹因着有了点小小的心思，便多坐了一会儿，与裘小玲东拉西扯讲讲话，“裘公子一个人开着这家店铺，很辛苦吧？”
“还好，其实我只是调些脂粉，前面全靠裘叔看着，若不是有裘叔在，又有你这个大客人，只怕我也不能过上如今的生活了。”
子丹琢磨着应当多了解他一些，“嗯…那你家人呢？”
裘小玲眼眸浮上悲伤，“我娘和爹爹，都已经生病去世了。”
原来也跟她一样是孤儿，子丹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没关系。”裘小玲摇摇头，“我会做胭脂，是跟我娘学的。我家以前也是开胭脂铺的，我娘做的胭脂极好，虽然是小店铺，但生意还算好。我娘很疼我，我家虽然只是小户人家，娘还是将我当大家公子般教养，请了许多的师傅来教我琴棋书画，纵是铺子里生意再忙，也是绝不让我出去抛头露面的。后来，我娘出痘（注：即天花病），我爹爹因为照顾我娘，也染上痘病，两人相继去世，而我则是因为在爹娘生病期间一直不允许去照看她们，因此并未染上痘病。爹娘去世后，我家的生意瞬间垮下，我只好辞了铺子里的工人关掉铺子，和裘叔一起回到黄桃城。裘叔是很早以前就在我家的老仆人了，他一生没嫁人，也没地方去，我们两便相依为命。黄桃城是裘叔的老家，他想回到家乡来，我便和他一起来了。我一个男人，什么都做不来，为了生存，便开了这家小铺子。”
“你会做胭脂，已经是一门技术了，如果这还叫什么都做不来，那我真不知道要会什么才叫做得来。”子丹端茶朝他一敬，“不要妄自菲薄，要相信自己！”
裘小玲一愣，忙端起茶叶喝了一口，看着她问道，“徐小姐、不觉得男人抛头露面做生意不好吗？”
“生活好就是最好，难道说男人没了女人照顾便要在家饿死吗。”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裘小玲抿抿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提起爹娘，一时忍不住，他竟然说这么多，“对不起，我话太多了，想来徐小姐也不爱听那些往事…”
“没关系，能听美人倾诉，我甚感荣幸。” 子丹温和带笑，想想他一个男子，本是温室花朵，突然同时失去了父母，一下子没了庇护，在这个女尊的社会也是活得挺辛苦的，像他这样，已经算是坚强了。
又聊了一会儿，子丹才向裘小玲告辞。
拎着一大包袱的胭脂水粉，子丹在想是不是应当请左锦帮忙打个轻便点的小木箱，小盒子小罐子的多了，用包袱实在不怎么好拿，这时代又没纸箱…一边想着就看见楚雯拖着个中年男子急急从对面走来，急急拐进了家，那男子，貌似前两天来过家里的接生公？难道紫风要生了？
子丹加快脚步，一进门就听见紫风痛苦的声音，楚雯手忙脚乱，又忙着生火又忙着往紫风屋里送东西。
“紫风是不是要生了？”
“子丹！”楚雯一见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事，一下子跑过来紧张地抓着她，语无伦次，“紫风他要生了！流血了！好痛！接生公说要热水，还要毛巾咬着…”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人生孩子，楚雯被那血水和紫风的叫痛声吓得有些六神无主，见了子丹想也没想便奔了过来。
“别怕。”她捏捏他颤抖的双手，“我去烧水，接生公要什么，你便给他送进去，有接生公在，不会有事的。”
因为她在，因为她很镇定，楚雯也安心了不少，急急回到紫风屋里去帮忙了，子丹也迅速生火烧水，只是两人都没经验，笑珠笑宝又不在，更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特别是到月亮都出来了紫风的小宝宝还没出来的时候，子丹只觉得累得脚摊手软，至于楚雯，已经被这老长的时间折磨得有点呆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紫风房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子丹和楚雯齐齐松了口气，接生公看她两人总算战争结束的样子颇为好笑，“这还是好生的了，有的人家要疼三天三夜才生得出来呢！”
这、这还是好生的？楚雯嘴巴张得老大，子丹连连拍胸，还好还好，这里不用她生孩子！
楚雯和接生公帮着紫风打理好，楚雯又给紫风喂了些粥，等子丹送接生公回来，紫风已经筋疲力尽睡着了，经不住子丹央求，楚雯便抱着小宝宝到堂屋给子丹看。
小宝宝精神到好，眨巴着小眼睛不睡觉，嘴里噗噜噗噜吐着口水，也不哭闹，一张小脸皱皱的，看得子丹和楚雯直皱眉。
子丹杵着下巴评判，“好像好丑的样子。”
楚雯也仔细打量着宝宝，确实很丑，“唔…接生公说刚生的婴儿都这样，过两日便会长开了，还说他长大定是个美人呢。”
子丹很怀疑，“是吗？”她实在看不出美人的样子来，不过，“紫风是美人，他的孩子应该不会丑到哪里去才对。”
楚雯迟疑道，“那…万一孩子长得像娘呢？”
呃…子丹没接口，楚雯也没再说话，这孩子的娘，谁知道她长得是圆是扁？紫风不说，那便是无从考证的。
此时两人心里想着的都是：只希望孩子不要长得像娘才好，再不济，也希望他娘不要长得太丑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偶回来了~~~所有的亲都抱个~~
29
29、第29章 ...
就在这沉默的当口，外面响起了关门声，是笑珠笑宝回来了，见子丹和楚雯坐在堂屋，笑珠还未进门便先抱怨，“小姐，你今天又偷懒！还说是去补货，补得人都不见了，害得好几种颜色的胭脂都不够用！”
子丹笑骂，“你小姐我今天忙得水都没时间喝，你还敢说我偷懒！快过来看紫风的宝宝。”
笑珠笑宝同时大叫，“什么？紫风哥哥生了？是女孩还是男孩？”
“是个男孩，你们俩小声点！”子丹轻斥，这边宝宝已经被这突然的大声吓得一抽一抽，瘪瘪嘴就哭起来，楚雯瞪他两人一眼，抱着孩子手足无措哄道，“宝宝不哭、不哭…子丹，怎么办？”哄不停孩子，他也要哭了。笑珠笑宝更是不敢再出声，站在一旁一付知错了的样子，只是眼珠还盯着宝宝滴溜溜转。
虽然孩子的哭声让人头痛，但他三人如临大敌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子丹真的就笑了出来。一边笑着一边轻拍抱褥，“宝宝乖，不哭哦，让姑姑看看是小笑肚子饿了，还是小屁股尿尿了…”就着楚雯的怀抱轻轻揭开抱褥，果然是尿湿了，子丹吩咐笑珠笑宝拿来热水棉布，轻轻地给宝宝擦净了屁股，又用棉布给他垫着当尿布，轻轻又把抱褥裹起来。
身下舒服了，小宝宝也停了哭，而她熟练——在楚雯和笑珠笑宝看来已经是熟练——的动作让三个大小男人感慨不已，再看她时满眼都是崇拜的星星。
笑珠看着宝宝的小脸，满是好奇，“小姐，你怎么知道他是尿尿了？我们都不知道呢！”
笑宝也是满脸崇拜，“小姐，你好厉害呢！你以前养过小孩吗？”
楚雯猛地抬头看向子丹，脑力迅速幻想她以前有过孩子的画面——一般女子在十六七岁就娶夫纳侍，正常人在她这个年龄早就是孩子的娘了。
子丹满脸黑线！恨恨地瞪笑宝，而笑宝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话会让人产生歧义，笑珠也没发现，两人只顾盯着楚雯怀中的宝宝看。
感觉到楚雯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子丹就脱口而辩，“我没养过小孩，以前见别人这么做的。”
哦，楚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怏怏地底下头去，唇角却禁不住悄悄弯起。
紫风一睡睡到凌晨，醒来时宝宝正睡在自己身侧，小小的脸虽然还在皱着，但紫风怎么看怎么觉得漂亮，这是他的宝宝，他的宝宝，光是想到就开心得要笑。再侧头，楚雯正在趴在他床边，想是怕他醒来唤不到人，便直接在他房里照顾了，紫风只觉得鼻尖酸酸的，他竟能遇上这么好的人。
“楚雯。”紫风弱弱地唤他。
“嗯？”楚雯迷迷糊糊睁开眼，“紫风你醒了？还痛不痛？好些了没？”
“我好多了，已经不痛了。”紫风柔柔地看着旁边的宝宝，纵是还有些些的痛，也是可以忽略了，“谢谢你，让你一直守着，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你回去睡吧。”
“我没事，天快亮了吧，你饿不饿？厨房里还温着粥的，我去给你端来。”
“那…好吧，谢谢你。”紫风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都说了不用客气的，那你等等。”
待楚雯端了粥来紫风吃了，楚雯便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给宝宝取什么名字？”
“宝宝的名字，”紫风想了想，“我能遇到你们，能保住宝宝，是这么幸运的事，看着他，我只觉得幸福温馨，宝宝就叫紫馨吧，小名馨儿，取幸字谐音，也希望他一生幸运。”
“紫馨，馨儿，好名字。”楚雯也趴在床头看宝宝，“你放心，他一定会一生幸运的。”
紫馨宝宝的脸长开后，果然粉粉嫩嫩的可爱至极，笑珠笑宝两个更是喜欢不已，每日定是要看个几回才出门去。紫风做月子是不能出门了，子丹让楚雯再买了两个大些的男孩儿回来帮着照顾，取名笑金笑银，子丹心满意足道：这下金银珠宝都有了！
因着家里没人懂坐月子的事，子丹又干脆雇了个年长的大叔来照顾紫风，也好顺带教着怎么带孩子。有了笑金笑银和赵大叔照顾着紫风，楚雯也好帮衬着子丹忙生意上的事。
安排完了紫风这头，子丹才想起来要约裘小玲和岳秀青吃饭的事，这事还没跟岳秀青说过呢，等楚雯安排好了日子，子丹亲自往岳秀青那跑了一趟，岳秀青听说她请吃饭，到是二话不说答应了。
考虑到裘小玲是个男子，吃饭的地点子丹便定在裘家胭脂铺附近，到了吃饭这天，子丹和楚雯还绕了一圈先到岳秀青家，三人再一去过去吃饭。
今天的岳秀青穿了一身新衣，头发也梳的很是整齐，整个人神采奕奕，变了个人似的。要知道，以前的岳秀青虽然不算是糟蹋，但多少有些落魄的感觉，如此干净靓丽，倒是让子丹看着有点不习惯。
岳秀青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怎样，徐子丹，我这身打扮如何？”
子丹应道，“很好，一看就知道你过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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