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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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团子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手脚弹动着笑。

连护士都忍不住咧了嘴。

孩子免疫力不好,不能放在外面太久,护士很快就把孩子送了回去。

郑晴来了,她知道唐瑶醒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见着唐瑶,本来是笑着呢,突然就哭了,“你可算是醒了!”郑晴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一些东西了,很模糊,但是能看到东西大致的轮廓,她凑近,看不清唐瑶的脸,她就拿手去摸,触到她脸的时候,唐瑶感受到,她的手是抖的。

后来又来了很多人,宋叔叔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站得差不多了,程江非和林嘉怡,齐堃和朵朵,还有郑晴和路尧彬。

宋钟国刚刚开了早会,还穿着西装,秘书跟在他的身后,帮他拿着公文包。

“感觉怎么样了?”进门第一句话,他问。

唐瑶回说,“感觉挺好的,医生也说没什么事!”

“那就好,好好休息!”

唐瑶“嗯”了一声,“谢谢宋叔叔。”

宋钟国笑了下,说,“该改口叫爸了。”

秘书插了句,“这些天为了孟德万的事,宋先生费了不少心呢!还说,敢动他的孙女,活得腻歪了。”秘书大约是没见过宋钟国这样说过话,有些兴奋地说着。他从毕业起就跟着宋钟国了,印象中宋先生就是个沉默严谨的人,不太热络,官话张口就能来,却透着股疏离。还是第一次,看见宋先生这么护短的一面。

唐瑶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很多事,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在宋子言的房间里玩,帮宋子言去宋叔叔书房拿东西,一不小心踹倒了一只乾隆年间的瓷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吓得她懵在原地,她一向有些怕宋钟国,他绷着脸的时候,看着让人害怕。他进来书房的时候,唐瑶哇的一声就哭了,生怕他骂自己,结果他只蹲下身,问了她一句,“砸着自己没有?”

还有一次两家人大年夜出去拜佛,走高速四个小时,唐瑶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在爬长阶,宋钟国背着她,她趴在他背上,那一刻感觉自己像是有了爸爸。

然后是前几个月,两个人坐在饭馆靠窗的双人座上,她在吃着饭,他沉默地看着,未着一筷,用一种冷静而疏离的语气说,“你和子言不合适。”

很多画面交叠在一起,她崇敬过他,也恨过他,可现在她不知道做何反应,于是愣愣地看着他。

最后唐瑶小声说了句,“谢谢爸!”

宋钟国笑了起来,眼角晕开的笑意让他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宋子言其实很像他,面上都不大有表情,过于沉稳和冷静,笑容更多时候透着疏离和冷淡。

而宋钟国这个笑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唐瑶一下子就释然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很多人关心唐瑶,屋子里都是鲜花和水果,大朵大朵的百合,还有色彩鲜艳的天堂鸟,齐堃送了一束黄玫瑰,他说,“幸亏你醒了,不然我非揍宋子言不可,好好一个人都看不好,眼皮子底下还能让人给伤成这样。”

唐瑶急了,说,“这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

齐堃笑,“得了,知道你护着他,快别刺激我了,你这要结婚了,我还是个单身汉呢!”

说完又抬头去问宋子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宋子言看了唐瑶一眼,勾着唇角说,“等她出院就去!”

唐瑶小声嘟囔了句,“我还没答应呢!”

宋子言坐下来,剥了根香蕉喂她吃,“你会拒绝吗?”

唐瑶嚼着香蕉,慢悠悠地说,“那可说不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拍着宋子言的肩说,“兄弟,任重而道远呐!”

费敏进门的时候,时钟咔哒咔哒正好拉到十点的位置,唐瑶扬着的唇角一瞬间耷拉下来,她紧紧地攥着被角,觉得一颗心刹那间被悬了起来,刀尖与心脏,几乎挨在一起。

费敏看了眼唐瑶,又抬眼扫了下众人,想说话,最终沉默了下来。

只把手里不锈钢的双层保温桶递给宋子言,她说,“我熬了鸡汤,你喂唐瑶喝点儿,补身子!”

唐瑶扭头看了眼窗外,没说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原谅费敏,也不知道未来要怎样相处,但目前看来,似乎还没有到很糟糕的地步。

这就很好了,她觉得。

她盯着窗外看,连绵的雪包裹着大地,枯枝上有鸟儿跳来跳去。

天气正好,阳光普照大地!

(全文完)

第45章 番外一齐堃〔上〕

谁年少的时候,没爱过个把人渣。

对时夏来说,齐堃就是那个人渣,渣得不能再渣得渣渣,宇宙无敌超级渣。

她到现在还记得分手的时候,她把他送的小东西都还给他,抱着一股自己不好受也不让他好受的蔫坏儿心情,结果他倒不在意,还笑嘻嘻地跟她说,“要走了啊,来,抱一个。”

说着凑过去给了她一个熊抱,她闻着他身上浅浅的熟悉的肥皂味儿,觉得想哭,狠了狠心才推开他,骂了声,“流氓!”

那是他离开应城前回学校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就站在教室里,齐堃帮她收拾东西,像往常一样,觉得她又笨又呆,连东西都收拾不好,所以只好由帅气又能干的他代劳。

真是自恋狂!

别人中学谈恋爱牵个手都恨不得躲在小树林里,生怕别人看到,他倒好,光明正大的,在教室里抱她,时夏知道,虽然大家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样,其实一个个余光瞟着,八卦之火都能燎原了。

边儿上有他的发小在起哄,“这就叫流氓了?嫂子你是没见过他流氓的时候,那可有点儿内什么…少儿不宜。”

他身边儿净是不靠谱的中二病少年,一个个叫嫂子叫得欢快,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她打趣她坑害她,然后把她塞进齐堃怀里,供齐堃好好吃她豆腐。

每次她气的跺脚的时候,都会揍齐堃,但是她打不过他,他每次都能稳稳地握住她的拳头,顺带一拉,把她带进怀里,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玩味的笑。

真是个人渣,偏爱逗小姑娘,然后伤害小姑娘的心,自己还笑嘻嘻的,没心没肺!

八月十五,今天是月饼节,也是她的生日,今年心血来潮在应城待那么久,结果这边连个给她过生日的都没有。

出来瞎晃,买了个最讨厌的五仁月饼啃着,也不知道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或许是想到那个渣渣,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本想着他乡遇故知,碰上个故人,叙叙旧,唠唠嗑什么的,怀念一下中二病爆棚的制杖青春,也挺有意义的。

谁承想别的没碰上,偏偏碰上那个渣渣。

难怪她隔了大老远就闻到人渣的味道。

她本来不想过去的,偏偏他正身陷囹圄。

他给女儿买了两根糖葫芦,没承想钱包落在车里,跟店家说要去取,结果遇到奇葩卖家,怕他跑了,死活要他把女儿扣在那里,他一副老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的可笑表情看着对方,刚想说不要了,结果朵朵已经左一口右一口咬下去,开心地啃了起来。

那店主还在说,“你放心去取,孩子我给你看着,丢不了。”

齐堃烦躁地骂了句,“扯淡!”

眼看着齐堃那个行走的火药桶马上要翻脸跟人怼起来了,时夏大脑想都没想就赶紧跑了过去,从钱包里抽出零钱来递给店家,扯着齐堃走了,“人家也是小本买卖,你别生气了。”

她本来想翻白眼骂他暴躁病多年未痊愈的,结果一出口就变味儿了,时夏抽了抽眼角,没想到自己还是个抖m。

齐堃这里突然被一个小姑娘扯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着头去打量眼前的人,瘦瘦小小的身子,看起来像是日漫里那种笑起来眯眯眼的卡哇伊小女孩。

他在心里比了比她的身高,唔…有一米五吗?

这样想着,他就说出了口,“个头没怎么长啊!”然后眉眼含笑地瞅着她,带着些好玩的意味,“跟当年一样。”

隔了这么多年,似乎一点都没变。

小小的一团,跳起来几乎也够不到他的头顶,想当年拿了她的午饭,高举过头,她拽着他胳膊蹦来蹦去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

一个傻孩子,印象中就这个词儿形容最合适。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了句,“谢了。”

又问,“怎么回来了?”

时夏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个抖m,看他过了这么多年还认得自己,竟然觉得有些欢喜,连她嘲笑自己的身高似乎都不大介意了。

她可是发誓再见到他踹断他双腿,让他趴在她面前的人啊!

想当年他多讨厌啊,她有多喜欢他,就有多讨厌他。

她是转校声,转去十二中的时候,已经是初三下学期,别人都处了一个学期了,就她傻愣愣的,一个人不认识,像个强行插入的外来人口,后来如果不是齐堃,大概她会变成可悲的自闭少女吧!

她是开学了几天后才去的,位置都满了,只能先坐在最后面,作为一个身高长年垫底稳拿倒数第一的种子选手,上课简直是个灾难,前面坐了个齐堃,站起来几乎都看不到黑板,她整天一副绝望脸饱含怨念的盯着他,就差把他脑袋盯出个洞来。

没事儿长那么高做什么,真讨厌!

后来她终于鼓起勇气拿手指头戳他后背,“诶,齐堃,我们换换位置吧!”看他挑着眉疑惑的脸,她只能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太高啦,我看不到黑板。”

他那时候有多高?初三就有一米七七了,杵在那儿跟电线杆似的。

他听完她的话,顿时笑了,眯着眼,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白得晃人眼。后来很多年她都记得他那个笑,逆着光,轮廓似乎带着浅浅的金,明亮得晃人眼!

下课他就搬着两个人的桌子掉了个个儿,坐在了她后边儿。

她有些紧张地说,“不用跟老师说一下吗?”

他趴在桌子上睡,长长地手臂环在桌面上,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潇洒姿态。

闻言掀了下眼皮,勾起一侧的唇角笑道,“难得当回雷锋,他夸我还来不及。”

换完位置她的视线终于通透了许多,但对她来说前面还是重重山峦,黑板对她来说简直隔着千山万水,重重障碍。

她都快绝望了,每天恨不得自己长高三十公分,俯瞰万物,享受一下高层的清新空气。

一到上课她就像个滑稽演员,勾着脖子左右摇晃,从每一个缝隙里去窥探那块满是裂缝的破黑板。

好学生当着容易吗?简直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标本。

齐堃坐在她后头,成天嘲笑她。笑她像个小不点儿,平视的时候都看不到她。每天都跟她说一遍上面的空气很清新,问她要不要来试试?制杖!

偶尔会大发善心地帮她抄板书,还要奴役她帮他买酸奶,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喝酸奶,每次她拿着爽歪歪,都想砸他脑袋上。

她记得有次大家围在一起看成绩,她挡在他面前,结果他提着她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把她提溜过去半米远。

于是大家成绩也不看了,围着她研究齐堃这神功是怎么炼成的。

最后一致得出结论是她个子太矮,体重太轻,她简直能吐出一升血来。

她气的满屋子追着他打,结果他猛地停下来,回过身的那一瞬间她没来得及刹车,一头扎在他的胸口,撞得他一个趔趄,一下子仰面倒在地上。

时夏被他绊倒,咣唧趴地,一手按在地上,一手摁在他胸口,膝盖就别在他两腿间不可描述的位置。

他大概是被她砸的疼,伸手想推开她,结果直直地朝她不显山不露水的飞机场推去,约摸是手感还存在,他一下子愣了,于是那个姿势维持将近八秒钟。

在那八秒钟里,时夏没有趁机天马流星拳把他揍得爬不起来,真是他上辈子积德行善了。

两个人倒地那微妙的姿势被人嘲笑了一个学期。

尤其是后来他跟她在一起的那两个月,每次都被他身边儿那些狐朋狗友当段子讲。编着花样说,说得她面红耳赤,就差自挂东南枝了。偶尔齐堃那个渣渣也会一起调笑她,然后跟她探讨一下为什么“飞机场”的真实触感和目测不大一样,然后感叹一声,“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

呐,真的真的好想打人啊!

少不更事啊少不更事!

想来都觉得脸红。

遇见齐堃这短短的几秒钟,时夏脑海里已经翻腾如海洋了。简直一秒钟春夏秋冬四季过尽。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回他,“堂妹结婚,打算在老家待几天。”自从定居外省后,她几乎就不回应城了,偶尔回来老家看看也是短暂的停留,不是没想过偶遇他,可是这么多年,也就今天这一次。

缘分这个奇妙的东西啊!

他“嗯”了一声,看见她手里攥着的那半个没啃完的五仁月饼,顿时想起了什么。

他说,“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吃饭,赏脸吗?”

时夏看了眼他腿边儿那个可爱乖巧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睛跟齐堃有点儿像,都是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股玩世不恭的劲头。

时夏默然,感叹了一下时光这个杀猪刀,还真是刀刀催人老。

多年重逢,初恋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这真是件让人悲伤的事。

她想拒绝来着,可出口却成了一个“好”字!

她一定是被什么给附身了吧!

第46章 番外一齐堃〔下〕

一个叫“当归去”的餐馆,不大,却很精致。

“朋友的店,这里自在些,我让他们定个蛋糕送来,你喜欢什么口味?”齐堃歪着头问她。

时夏觉得齐堃有点不一样了,身上那股人渣的气息似乎淡很多了。

她笑笑,“谢谢啊,还记得我生日。”

齐堃的笑声从喉间发出来,他说,“你生日挺特别的。”

其实他的生日也挺特别,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碰上她的生日,倒是给他过了生日,六月一日儿童节。

时夏记得自己给齐堃买了礼物,那时候零花钱不多,自己差不多吃了半个月的白菜炖豆腐才从牙缝里狠抠下那么点钱,九十九个孔明灯,白天的时候她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说,就等着晚上给他个惊喜,呐,现在回想也没什么可惊喜的,但当时还觉得挺有意义。

夜里拉了十几个人帮她去放孔明灯,红色的纸,转了半个城才找到一家专门做孔明灯的小店,每一盏都是定做,上面写着齐堃的名字,还有生日快乐、永远开心等等这些陈词滥调的祝福语。

那天夜里天很黑,红色的孔明灯在夜空里格外璀璨。

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的窗户边儿上趴着无数的围观群众。

时夏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怕齐堃会看不见,抓着身边的人,一遍遍问他的狐朋狗友们,“你跟他说了没有,晚上九点?”

让他九点站在窗户边上看。

那男生看时夏那副紧张不安简直要焦虑症的样子,顿时笑了,“就算我不跟他说,这会儿大约他也知道了。”九十九盏啊,放在空中好大一片,感觉漆黑的夜空都亮了。

齐堃当然看见了,被一群人起哄,索性下来找她,花坛边儿上,她躲在黑漆漆的树影下面,边儿上都是她叫来的帮手,十几个女生,还有几个他身边的死党。

一个个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他把人拉走了,在一片起哄声中,牵着她手扬长而去,“人呐,我就带走了。你们回去洗洗睡吧,谢谢兄弟姐妹们,改天我请大家去聚餐!”

他把她带去了音乐教室,翻窗户进去的,他先进去后,抱着她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的,她趴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瘦小的可怜。

他笑着打趣她,“饭都吃哪里去了?”

教室里黑漆漆的,这边儿连个路灯都没有,晚上的时候像个鬼城,他们学校特别穷,又特别抠门,晚上会关教学楼的总电闸,所以她压根儿搞不懂他带她来这边儿干嘛。

她胆子小,只好抓着它,夜晚,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触感特别清晰,她只觉得他的身体是火热的,属于男生的那种火热。

她心怦怦地跳啊跳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传闻这栋楼死过人,时夏更怕了,只觉得前面后面左面右面都是森森的鬼气,也顾不上矜持,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小声说,“齐堃,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齐堃几乎是半提溜着她走的,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啪”地打开了一下,借着那那一瞬间的光,他找到了墙角的那架钢琴,然后走过去,吹了吹上面压根儿毛都看不见的灰尘,坐了下来。

教学用的钢琴,上面黑色的漆都蹭掉了好几块儿,看起来脆弱得摇摇欲坠,几乎是时夏见过最没气质的钢琴了,可齐堃往那儿一坐,她顿时觉得不一样了。

“回礼!弹首曲子给你听。”齐堃不知道从哪儿摸了半截蜡烛出来,点了放在上头。

透过那层昏黄的光,时夏能看见他的脸,半边隐在黑暗里,半边被烛光映成古铜色,看起来像是从油画里出来的人。

她觉得他真好看!

一曲《致爱丽丝》,她不懂钢琴,就觉得挺流畅的,她的全部目光在他手上,很瘦,指节很长,搁在琴键上像跳跃的鸟儿。

他们宵禁在十点,十点的时候全部宿舍都要熄灯息声,宿舍大楼的大锁会落上,迟到者是要被记过扣分的。

可那天时夏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知道齐堃总是有办法的,在她眼里齐堃就像是大雄的哆啦a梦,特别神奇。

可那天他们被逮着了,巡查的男老师把他们从音乐教室里捉出来,看着齐堃因为爬窗而衣衫不整的样子,痛心疾首地指着两个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夏真怕上了年纪的老师心肌梗塞过去,可她没法安慰他,因为她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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