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北途川作品心所安处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她没有当成明星,她的美貌在光怪陆离的大城市毫无用处,她生活的艰难,甚至有时候沦落到一天只吃一餐的地步,但她是个不服输的人,不愿意就此承认失败,她坚信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她在酒吧当啤酒女郎,偶尔顶替人上去跳艳舞,他做很多兼职,外来人口不好混,找的工作总是不像样,后来甚至去做裸模,十八岁生日那天,她还在寒冷的冬季里,站在画室摆造型,冷风冻得她皮肤发紫,那幅画被放在美术馆展览,门票是三十五一张,那是她赚得最多的一次,一千二百块钱,够她吃喝很久了。

但那样的好事,不是每次都有,更多的时候,她忍受着各种不堪,拿着微薄的薪水。

那幅画展览那天她步行了两个多小时跑去看,很多人都买门票进去,她咬咬牙,也买了门票进去看,她的那幅画像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名字叫——少女的梦。

那幅画真美,一点也不龌龊。

少女春梦,美得像诗一样。

可她的梦是什么?她好久都不做梦了,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蹲在路边哇哇大哭,哭够了,还是要讨生活,后来她被介绍给好几个画家,有些是艺术家,有些是披着艺术家名头的流氓,有一次她甚至被要求自-慰,那人想看她高-潮的样子,她羞愤欲死,砸了那个人的画室。

她被打了,还被要求赔很多钱,可她并没有钱,后来是庄建宁解救了她,让她免于被送去警局。

她认识庄建宁,就是那个画“少女的梦”的男人。

一个艺术家一样的男人,会用浪漫的笔触让女人像花朵一样绽放在纸上。

十八岁的陆珊还没见过很多男人,即便是生活的艰苦让她早熟,也没能彻底磨灭她心中那点属于少女的天真烂漫。

她堕入爱河,她开始专职给庄建宁当模特,有时候要裸着,有时候不需要,无论是裸着还是不裸,庄建宁的目光和笔触都不会让她觉得难堪。

他说她很美,坦诚地表达对她*的喜欢,陆珊反而喜欢他的坦诚。

有次画着画,庄建宁思路被卡着,烦躁地抽烟,陆珊过去安慰他,或许是他的脑子太混沌,又或许是她的身体太美,他抓起她的脚腕,将她压在了桌子上,半开玩笑地说,“你再在我面前晃,我就要上你了。”

陆珊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眼中有情也有欲,她勇敢地说:“好啊,那就来吧!”

一切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许也从那个时候结束,她深深地迷恋那个男人,迷恋他身上的那股艺术家的偏执和疯狂,迷恋他床上高超的挑逗技巧。

那是一匹野马,而陆珊想征服他,可一个女人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已经被征服了。

他们在一起了一年,陆珊度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每天睡到自然醒,给这个男人洗衣服做饭,帮她收拾画室,做他的模特,画画累的时候,就□□,没日没夜,画室的每个地方他们都滚过,有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屋里都是一股子散不掉的暧昧气味儿。

陆珊以为已经牢牢抓住了这个男人,可她想错了,她提出结婚的时候,庄建宁平静地和她说:“我说过,别和我当真,我除了让你爽,别的什么也保证不了。”

她还特地选了两个人共赴高-潮以后,据说那是男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男人愿意为了女人献出一切。

显然那是个谬论。

陆珊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失魂落魄地披衣服跑掉了。

跑到门外,想起自己的钱包手机都落在那里,回去取的时候,正好看见庄建宁的学徒小姑娘脱衣服的画面,她彻底绝望。

陆珊有半年没有给家里寄钱,打电话写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母亲去找她的时候,她怀孕已经快要生了。

那一年她堪堪二十岁,母亲伺候她坐完月子,然后不想女儿这样毁掉自己,背着陆珊把孩子带给了庄老爷子,骗陆珊说孩子扔掉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陆珊自杀了!

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彻底结束。

没有葬礼,母亲把陆珊的尸体拿火化,抱着骨灰盒子坐十四个小时的火车回家,陆一鸣看见姐姐的时候,她已经成了骨灰,那个宠他护他带他疯带他闹的姐姐,再也不会在清晨坐火车转六路公交车抵达家门了。

“就是这些,很荒唐是吧?”陆一鸣平静地笑了一下,“我一直觉得很荒唐!”

安安出了餐厅门的时候,雨小了,这下天是真的黑了,司机像雕像一眼伫立在原地,看见她的时候,欠身说:“太太,您吓死我了,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带您出来了。”

安安抱歉地说:“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忍不住想知道结局,没注意时间,真是抱歉。”

“您客气了太太,不过…”司机迟疑地说。

安安踏进车里的脚步顿了一下,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在外面,“不过什么?”

“对不起太太,我看您状态实在差,就向他汇报了情况,他大约…”司机抬腕看了下表,看着安安的眼睛说,“大约已经到机场了。”

“啊?”安安一下子懵了。

“太太,要去机场接机吗?先生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雨水淅淅沥沥,顺着手背流下去,安安甩了下手,慢慢蜷缩起手指,放在唇边哈了口气,指尖已经冻僵了,连带着大脑似乎也麻木了,愣了一会儿才拽了下自己出门时候随意穿在身上的衣服。

她有些紧张,“会很丑吗?”

司机笑了,“不,太太,很美。”衣服不重要,人更重要。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幕里,霓虹灯闪烁的光在夜雨中显得有些清冷和模糊。

安安莫名有种久别重逢的欣喜和紧张感。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安安站在里,vip通道里出现景博轩和他随行工作人员的身影的时候,安安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啊,明明都领证了,也滚过床单了,只不过六天没见,她怎么就这么紧张呢!

安安紧张地忘了走过去,也忘了说话,傻不拉几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方向。

反倒是景博轩一眼看见她,针织衫,长裙,头发随意地散在身后,是他的姑娘。

29|2.25√

穿个高跟鞋也不过才一米六几的安安同学,被三两步走过来的景总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抱里了。

“想我了吗?”景博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克制的激动和愉悦,“我想你了,安安!”

一旁的司机抿唇笑,他就知道先生会高兴。

安安把手慢慢圈在他的腰上,抱紧,脸埋在他胸口,然后傻傻地笑了起来。

过了很久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踮脚亲了下他的下巴,没有胡须,很干净。有剃须水淡淡的香味充斥鼻间,安安趴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很想很想!”

那软糯的声音钻进耳边里,仿佛是电流,沿着耳道,一直爬到心口去。

被取悦的景总忍不住回了一个吻,吻在额头,那动作,带着三分克制,七分虔诚。

一点儿也不像他的风格!

随行人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景太太,这太过温情的画面,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了一个假的景博轩,明明两分钟之前*oss还板着脸教训他们做事拖沓呢!画风转的太快,让他们一脸懵。

“太太好!”几个人走过去,微微欠身跟安安打招呼,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见安安,之前倒是见过网上传的照片,跟真正见面还是有差距的,不算很漂亮,但有种独特的气质。

安安红着脸点了点头,刚刚亲景博轩下巴还不觉得,这会儿被人打招呼,臊得都快躲到景博轩背后去了。

景博轩毫不避讳地揽着媳妇儿的腰,跟身后众人说:“大家辛苦了,放你们一天假,明天好好休息。”

“谢谢boss!”几个人脸上露出笑意来,伏地魔大发慈悲,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于是大家把这变态工作狂难得的温情归结在面前这个天使妹妹的光环上,看着安安的目光就越发和善了。

“不,应该谢谢嫂子!”领证那晚的聚会上见过的一个男人笑着看安安,低声凑近说:“嫂子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天使!伏地魔都为你折腰。”

其他人跟着笑,景博轩无比坦然地挑了挑眉,摇头纠正说:“不是折腰,是臣服!”

“噢,普天同庆!听见你说这话真是特么的见鬼一样刺激!…这真是历史性的一刻,今个儿我请客,大家随便点。”他摇头跟左右两边的人说。

“卓少请客,我们肯定去啊!哈哈哈哈,boss要一起吗?”

“不不,不带他,你们boss有更重要的事做!”

一群人长长地“哦”了声,识趣地互相推搡着走了!

“boss再见,太太再见,*苦短,我们就不打扰了哈!”

卓非笑着摸了一把安安的脸,“天使嫂子我们就不陪你们了!我哥今天累坏了,腰不行的话你见谅!”手刚碰上,就被景博轩给挡了回去,“再乱动爪子给你剁了!”

“咦,这么凶!有你这么护食的嘛!”

安安懵着点点头,那副认真的样子,让卓非哈哈大笑起来,最后被景博轩踢了一脚,“赶紧滚!”

一群人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司机和三木兄拖着行李,看景博轩在那里对自己小太太动手动脚。

多正经一男人,怎么画风成这样了,三木兄啧啧了两声,果断低头缄默秉持三不原则:不听,不看,不yy。当然,最后一条是做不到的。

他已经脑补了十万字不可描述系列的高h小说内容了,最后想象了一下总裁那威猛的身材压在小姑娘身上的画面…

嘶——禽兽啊禽兽!

“又在编排什么呢!”景博轩揉着自己媳妇儿的小手,余光扫了一眼摇头点头皱眉又偷笑,表情丰富到平均一秒变张脸的三木兄。

“太禽兽了!”三木兄脑子里还是不可描述的画面,于是就脱口而出来这句话,说完转了一下眼珠,有种拿刀捅了自己一下的错觉,旋即面不改色地改口,“不是,总裁我不是说你禽兽…我是说太太…咦,也不是。”显然彻底混乱的他,一点也没表情上那么轻松。

三木兄腰一挺,打算做一个诚实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无比真诚地说:“总裁你看起来又禽兽又色'情!我说真的,你再乱亲我就要报警了!告你影响市容。”

安安被他说得差点跳起来,被景博轩的手一捞,又趴进他怀里了,那样子更色'情了,他风衣的料子凉凉的,越发让安安觉得脸红得要烧起来了。

景博轩扣着媳妇儿的腰,缓缓挑了下眉,就那一个简单的动作,吓得三木兄立马改口,“开开开…开玩笑呢!总裁!”

然后把行李匆匆交给司机就说:“总裁晚安,您好好休息,我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我必须清楚现在多打扰您一秒就是多一分罪过,所以我就先走了!”三木兄三十度鞠躬,说了声:“太太再见!”然后就一溜烟跑了,期间没有给景博轩说一句话的机会。

等他走了,景博轩挑起的眉毛缓缓放下来,对着安安无辜地说:“我只是想跟他说,他说得对的。”

跑得倒是挺快,胆子也真是肥了。

“先回家,嗯?”他说。

安安点点头,把手塞进他的手心里,坐在车上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很困了,闭着眼小憩,全程一直握着安安的手,宽厚的手掌,手心是暖的,安安觉得心也是暖的。

爱和被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就是在一起的每一秒,就算什么不干也想要微笑那种。

安安一路傻笑着,下车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这两天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邢岚总给她一种恐惧的感觉,就像黑夜中行走时总觉得背后有东西盯着那样。

她睡的很沉,是景博轩抱她下去的,安安睡眠一向很浅,景博轩以为她会醒过来,但是没有,她似乎很疲惫,这让景博轩微微皱了皱眉头。

管家等在台阶上,以往他会礼貌地问好,今天只点头示意,没有说话——景博轩赶在他开口之前制止了他。

几个女佣凑过来,想接安安过去,被景博轩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他亲自抱安安上楼,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有女佣很轻地扣了下门,把安安的包包拿了过来,景博轩掏出她的手机调了静音,替她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看见包里面的两张小票,一张星巴克,还有一家日料,都是两人份的餐。

景博轩出来的时候,小心地关了房间门,管家已经等在外面了,例行汇报:“先生,您走的这一周家里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汇报的事。”

“那就说一下太太吧!”他揉了揉困乏的脖颈,“多小的事都行!”

管家清了清嗓子开口,“新招了一个女佣,给太太养猫用,资料审查过,是个好女孩儿。健身房里多了四面大镜子,是太太要求的。”

“镜子?”

“对,太太有时候会练跆拳道,不过我想她应该需要一个陪练。”

“那就去找一个!”景博轩想了想,“最好是个女教练。”

管家笑了下,点头,“是,先生,这不难。”然后继续汇报,“太太似乎不大喜欢家里厨师的菜,她的口味很淡。”

“那就换掉!”景博轩扯了扯领带,实话说,为了能尽早赶回来,他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了,很困,这会儿全靠毅力在撑,他说:“她心情不好吗?听司机说太太今天出去的时候脸色很差。”

“这我就不清楚了先生,太太这些天一直在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她经常逗逗猫看看视频什么的,您不在的时候,她的话很少,也几乎没有表情,所有究竟心情如何,我们也无法判断。”

景博轩点点头,“她今天去见了谁,有跟家里说吗?”

管家点头,“太太说是见美术协会的会长和新悦的一个叫做陆一鸣的男星。太太每次出门都会跟家里说,哪怕只是逛超市,她说怕万一哪天手机没电了您找不到他会担心。”管家笑着说,“太太是个有趣的姑娘。”

景博轩用手蹭了下下巴,笑说:“是啊!”

所以他深深沦陷。

“司机说,太太见了那个女会长之后,脸色就很差,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有些魂不守舍。之后又去见了新悦的男星,两个人在日料店,呆了很久,包厢有一面靠窗,如果不是司机能看得见太太,大约要直接上去了,他们一直在说话,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然后就直接去了机场。”

“好了,我知道了。”

景博轩去洗澡之前打了个电话,“查一查a市美术协会的会长,我要她的资料…对,现在,马上。”

他洗完澡之后,邮件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

“,美籍华人,中文名邢岚,常年居住的内华达州,近两年频繁往返大陆,担任美术协会会长刚刚三个月,提拔了不少新人,她投资了一个工作室,主打原创品牌,服装和创意生活用品系列,因不明原因,公司一直未上市…”

景博轩皱了皱眉,轻声重复了一遍,“邢岚!”后面附了照片,景博轩看了一眼,眉峰慢慢拧紧。

这女人…

30|2.26√〔修〕

邢岚有很严重的偏头痛,疼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带着扭曲的撕裂感,她讨厌这种感觉,看了无数的医生,花了无数的钱,可是无济于事。

很多事情大抵就是这样,不甘心也好,不服输也罢,可终究毫无办法,还是要认命。

认命吗?她不是这样的人,从来就不是。

不认命吗?对,不认命。

她又开始头痛了,那种撕裂的痛感从脑部蔓延到全身,让人几欲发狂。她现在站在新悦十八层的高楼上,她带来的人正在和新悦谈入股,这些不需要她亲自去,毕竟她也不懂。

她从落地窗俯瞰这个城市,连绵不绝的高楼,钢筋铁骨的城市,带着冰冷的视感。

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充满恶意,然后紧接着是愤恨,偶尔还会有厌倦,就像现在这一刻。

她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去看一看中医吧!听说中国的中医很神奇,或许能够帮到你。”随行的秘书跟她说,那是一个白人姑娘,金黄的大波浪卷长发,蓝眼睛,鼻梁挺直,年轻而漂亮。

邢岚揉着已经分不清哪里疼的脑袋,回过头看她漂亮的蓝眼睛,她问她,“你做我的秘书多久了?伊丽丝!…是吧?我没叫错你的名字吧!你知道,我一向记不得外国人的姓名,毕竟我是个英文不好的中国人。”这显得有着讽刺,但却是事实。

邢岚一下一下地揉着太阳穴的方向,整个脑袋突突地疼,完全压制不住,自从去见了安安,头疼就没停过。

这该死的!

金发姑娘慢悠悠地说,“是的,我的名字的确是伊丽丝,已经跟你四年了,从你和reeves登记结婚以后。”她不像其他人,不会恭敬地叫邢岚太太,也不会恭敬地称里维斯为先生或者boss,这是个傲慢而富有野心的女人,邢岚是这样感觉的。

邢岚笑了下,疼痛下的笑,显得阴森而苍白,“四年,很久了。”

她看着窗外,昨天的暴雨延续到了现在,外面风雨如晦。

“伊丽丝,拥有有两所高校的毕业证书,曾是里维斯的首席秘书,能力出众,深得里维斯的喜爱,你曾是他的情人,为他怀过孩子,你想生下来,但最后被强行打掉了,我说的对吗?”

“是,你说的对极了。”伊丽丝毫不避讳地说。

“别叫我,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名字。”邢岚皱着眉,那样子显得有些可怕。

但伊丽丝并不在意,一个纸老虎罢了,她始终这样觉得,里维斯是瞎了眼娶这么个女人放家里,不过或许正因为蠢,所以才更招男人喜欢也说不定。她有时候也挺喜欢这个女人的,除了吃喝玩乐,并不想别的事,这比那些处心积虑争股份的女人可爱多了。

她耸了耸肩,“ok,叫你岚吧,鬼知道你的名字有多拗口,还是听起来顺耳一些。”

“你知道当初里维斯为什么会娶我吗?”邢岚忽然问了一句。

“天知道,或许是觉得你够傻吧!reeves一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不,你错了,是因为够狠。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句中国的老话。”邢岚的脸上是一种莫名的笑意,她似乎想到那个遇见来中国考察的里维斯的冬天,那是个典型的外国佬,微胖,个子很高,宽额头,浓眉大眼,和两片象征着情'欲的厚嘴唇,那时候邢岚负责接待他,衣食住行事无巨细,里维斯对她很感兴趣,在某个独处的夜晚,他向她发出了邀请,那时候里维斯刚刚和上一任妻子离婚,他还算身强力壮,两个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邢岚跟了里维斯十二年,然后才嫁给他,这十二年,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难熬的十二年,没有希望,或许也看不到未来,没有人相信邢岚可以荣登正位,那看起来半点可能都没有。里维斯的前n任太太,没有一个是毫无背景的。

对自己不够狠,就坚持不了那么久。她想要摘星星,就要站在足够高的山上。

伊丽丝并不懂她的意思,耸了耸肩,说:“好吧!我们谈论另一个问题,你要不要去看看中医?”她指了指邢岚的脸,“脸色发青,如果让reeves看见你这样,可能不久之后你就成为他前妻中的一个了。”伊丽丝半开玩笑地说着,“不过也不错,他一向对自己的女人很大方。”

邢岚扬起唇角,“我并不靠男人活着,伊丽丝,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她看着对方,“我和你不一样,从一开始你想靠孩子抓牢他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所以嫁给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这场对话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结束,新悦的李总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过来和邢岚握手,李晖说:“祝我们合作愉快,里维斯太太!”

邢岚得体地笑,“合作愉快!”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记得帮我谢谢谈婧,她是我的贵人。”

  如果觉得心所安处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北途川小说全集心所安处天王的宠儿盛年不再来全世界为你倾倒南北南北和影帝隐婚的日子绯闻33天春和景明初恋一生,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