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北途川作品心所安处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回过神来,安安唇角抽了抽,对着景博轩说:“好吧!乖女婿,加油!”

他勾了勾唇,哟,越来越膨胀了呵?

路况良好,景博轩腾出一只手把眼罩扔给她,“累了休息一会儿,到了叫你。”

安安把眼罩戴上,闭着眼默默思考到底该准备什么礼物才好。

还真有种回娘家走亲戚的既视感。

想着想着最后真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了高速,路边的街道开始熟悉起来,安安又开始紧张了,“我们今天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明天再去拜访好不好?”

“要紧张也是我紧张,你紧张什么?”景博轩笑着看她,连着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他已经很疲累了,却被媳妇儿那副样子给逗笑了。

“那你为什么不紧张?”安安不服气,为什么她要紧张。

“反正媳妇儿娶回家了,我紧张什么?”

这副反正我已经吃到嘴了我不怕的样子真是欠揍的很。

安安哼了一声,不理他。

好气哦!

39|3.7√

c市和a市紧紧挨着,但是风土和人情有很大的不同,a市是个富人集聚的地方,据说从街道上随手抓一个人,就能抓到百万甚至千万富翁,当然,这只是个夸张的笑话,但它的确从骨子里就流淌着高贵的血液,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整个城市都显示井井有条,车道、商场,公共区域永远得体而庄重,像拧紧了发条的机器,精确而严谨地转动着。

在a市总会有一种压迫感,高高的大楼,纵横交错的城市交通,每一步都被严谨的规划着,像是轨道里的列车,永远呼啸着向前,不能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

那里是最适合白领精英们的地方。

但c市不同,它总是懒洋洋的,没有那么多的摩天大楼,也没有立体环绕错综复杂的交通线,天空显得辽阔,云层浮动的时候,有成群的鸟从城市的高空中飞过,城市内部永远是郁郁葱葱的,有时候处在街道里,恍惚让人觉得是在蔚然的山林,有山有水,古城遗迹错落其中,整个城市是温吞没有脾气的,像是躺在冬日暖阳下晒太阳的老人,满脸都是慈祥温和的笑意。

安安踏进和平街的时候是下午,金色的日光铺展在被磨得发亮的青色石板路上,两侧高大的梧桐树的叶子已经变成斑驳的黄色,有老人坐在矮矮的石台两旁下象棋,星期天,小孩子满街乱窜,嘻嘻哈哈的笑闹声混着大人偶尔的叫喊斥责声,到处充斥着俗世的烟火气儿。街道很窄,南北向,只有不到四米宽,处在两侧的人站在自家门口可以轻松和对面人交谈。

这是条半商业的街,每家每户都经营着小生意,但是少了点生意人的精明和朝气,这条街更是懒洋洋的,比如安安此时站的入口处,门牌是40号,一家卖毛笔的,店主是个老爷子,每次进去他都在写毛笔字,堆叠的宣纸有半人高,散落在屋子各处,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春联都是他帮着写,字体遒劲,透着风骨。

他整日开门营业,但是顾客寥寥,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几支毛笔,但老爷子似乎从来都不发愁。

它对门的39号是个空房子,现在改成了公共厕所,政府把它改造成了白色的小洋楼,男女各十个坑位,进去上厕所的时候,会有语音系统提醒你各项注意事项,关门啦,厕纸在哪里啦,记得冲厕啦,还有循环播放的音乐和电台内容,处处透着高科技的洋气,和这条街一点儿都不搭,但是大家还挺喜欢它的。

这里的人对任何人事都有着惊人的宽容力。

景博轩的黑色宾利停在路口,秦森等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他从一辆加长的房车里走下来,冲着安安和景博轩打招呼,“总裁,太太!”

安安有些紧张地攥着三木兄的袖子,“你买的礼物呢?让我看一看。”

“放心了太太。”三木兄拍着胸脯,“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安安转头过去看景博轩,“女婿,你的岳父岳母们都很好客,我们每家过去拜访,没有十天半个月完不成的,你是要在这里住下吗?”她深深觉得这是一个完不成的事,毕竟他作为一个董事长兼ceo,时间上没那么充足。

安安觉得紧张,也说不上为什么紧张,就是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呐,岳父岳母们可不管你是谁,有没有钱,要是礼数不周到,照样被嫌弃的!”安安十分担忧地看着景博轩,扯着他的袖子,有种买了一件自认为美得冒泡的衣服,生怕被别人说不好看的感觉。

c市人重礼节,总觉得一个人的品质,体现在最细枝末节的地方,景博轩哪哪都好,却是自幼受精英教育,商人思维,万一聊不来怎么办!

这个时候,钱不顶用!糖衣炮弹用多了,估计还被打上滑头的标签。

“景太太,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主修心理学。”景博轩一本正经的说:“相信我,嗯?”然后扯着她往前走。

“啊?”心理学哦,可是…“你不是学工商管理吗?”

安安颠儿颠儿的跟上去,“难道我记错了?”

“嗯,你记错了,乖,告诉我,街上有没有管事的人?就是说话大家愿意听的。”

“啊,有,沈祖母,就是春和的祖母。”以前是个地主太太的女儿,上过私塾,算个知识分子,眼界和见识都有,是个话事人。

景博轩按着一脸傻狍子样儿的安安的后脑勺,拖着她往07门牌号去,“走了!”

路上遇见不少人。

“安安回来啦!”

“边儿上是男朋友?小伙儿面相好啊!”

“诶呦,我们安安可回来了,今儿个晚上来家里吃饭啊!”

安安一一应着,景博轩也礼貌应和,全程表现良好,大家似乎都挺喜欢他。

安安紧张不安的心终于有些缓和了,她这会儿大约明白自己紧张什么了,一方面害怕大家不喜欢景博轩,一方面害怕景博轩被人琢磨会心里不高兴。

因为在乎,所以总想处处圆满。现在看来,似乎局面挺好的。

一群小孩子追着安安喊姐姐,喊景博轩姐夫,喊得景总心情甚是愉悦,让三木兄挨个儿把红包发出去,小鬼头们拿着红包很乖地说谢谢姐夫,然后叽叽喳喳地跑了。

景博轩带着媳妇儿去拜访了沈祖母,沈春和请了假还没回学校,也在家。

免不了一阵寒暄,安安发现景博轩这人太鬼了,哪怕是和老太太,也能找到话题,两个人从□□聊到三年□□,又从饥荒聊到改革开放,从俄国革命到第二次世界大战,话题高度跳跃,一片其乐融融。

作为一个几十年不间断看新闻的老太太,对历史和国际形式的见解在这里几乎没有人可交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共鸣的人,两个聊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三木兄领了几个保镖,把礼物暂时放在了沈祖母这里,安安和春和妹妹在分配礼物,好在都是些贵金属和名贵药材,这些东西体积都不大。

三木兄在边儿上帮忙,心意这种东西,也不是贵重就能体现的,总要花点儿心思。

“他真的学心理学的吗?”安安问三木兄,“那种看人表情就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的?”

三木兄顿时笑了,“太太你真好骗!而且,你对心理学有什么误解啊?哈哈哈!”

安安感觉自己内心中了一箭,默默蹲一边儿去百度去了。

百度百科上把他三十年生涯的各项事事无巨细地列出来了,唯独没有学心理学这件事。

骗子!

“总裁只学过工商管理,拿了mba证书,其他的,反正我是没听说,很显然,他在逗你开心呢太太。”三木兄在旁边煽风点火。

倒是沈春和刚刚问了秦森来龙去脉,笑说:“安安姐,姐夫是怕你太紧张了才故意骗你的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太阳都快下山了,景博轩和沈祖母才讲完话,两个人达成了不知道什么秘密的约定,反正看起来还是挺愉快的,祖母派了春和去送礼物,让安安和景博轩去休息,沈祖母说要收拾一家房子出来给安安和景博轩住,安安刚想提醒景博轩,千万别说去住酒店,祖母会不开心的,会觉得自己见外,可下一秒就听见他说:“祖母,我和安安今晚想住她那里,她长大的地方,我总想去看一看,祖母别见怪。”

沈祖母像是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行行,你们年轻人啊…我理解,理解,就是那边好久没人住了,待会儿我让人抱两床被子过去。”

安安却瞬间炸毛了,“不行不行!”

一直乖乖听话,很少持反对意见的安安同学连说了两个不行,几个人一同扭头看她,她脸腾地红了,无力地解释,“太久没人住了,房子很脏的…”

景博轩笑着揉她脑袋,“没事,打扫一下就行,我们要住好几天呢!”

沈祖母也说:“放心,房子也不大,收拾起来很快的,我叫人去帮你们。”

春和妹妹主动请缨,“我可以,送完礼品我就过去。”

安安一把抱住了自己脑袋,无比焦虑。

在去自己从小到大长大生活的那个房子的路上,她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没带钥匙。”

“那就把锁撬了,换个新的。”

“我忽然想起房子漏雨。”

景博轩扭头看着三木兄,对方立马意会,“我去找人维修。”

好吧,最后的挣扎也没有效果,最后安安彻底放弃挣扎,捂着脸在一群人的护送下进了院子,和平街27号,爷爷买下来送给安安住的那个房子,翻新过,看起来并不算破,但是院子很久没人住,石砖缝隙里都是杂生的草,野蛮地生长着,推开大门进去的时候,安安还想着会不会有蛇啊!

刚这样想,一个什么东西就窜了出去,安安一瞬间蹦了起来,挂在景博轩身上,生平最怕这玩意,安安更加不愿意了,“我不住了不住了,有蛇!”

景博轩无语地看着自家媳妇儿挂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十分淡定地问她,“请问景太太,你是怎么把一只狸猫看成蛇的?”

安安:“…”

他刚说完,就听见一只猫示威似的叫声,安安默默从他身上爬下来,淡定地往前走,然而内心像被狂风吹过的大草原,无比的凌乱。

“就…看起来还挺像的嘛!”

安安就差呵呵呵干笑了。

房子不大,仿古建筑,一进一出,整条街都是明清流传下来的,一家将军府邸和庄爷爷的大宅院是开放性的旅游景点,不收门票,其余的房子都多多少少受过破坏,后来才逐渐做保护性修复,当时设计的是一个古代建筑方面的专家,为了更好的保护古建筑,他提倡使用性传承,把古建筑和现代技术结合在一起,所以即便是仿古建筑,使用上还是现代化的,还算方便。

景博轩进去卧室的时候,终于知道安安为什么不想让他过来住了,卧室分出来一半做画室,画架上蒙着防尘布,揭开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画像。

收起来的卷轴里,有三分之一都是他的画像。

景总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老婆,说吧,你觊觎我多久了。”

40|3.8√

安安的脸此时已经红到耳朵根去了,是透粉色的,整张小脸看起来粉粉嫩嫩的,听见他的调侃,一把捂住了脸,然后在没组织好语言的时候,决定先不理会他,默默去收拾屋子了。

景博轩越发心情好,靠在红木的桌子上,一个个拆开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他一边看一边给出评价。

“腕表是潜航者,嗯…四年前买的,只戴过两个月,后来又换了一块。”景博轩慢悠悠地说,然后侧头去看了一眼害羞得满脸通红,装模作样收拾屋子的景太太,“四年前你还在读研究生,跟着导师做药物成分研究。”

安安点点头,“啊,是,那一年你生病住院,我去看你,出来的时候还被媒体堵着问话。”一群长枪短炮围着她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有保安过来护送她出去的。

“听说吓得都哭了。”景博轩记得,她来探病,却没进门,送了平安符,听手下的人说是这种东西是西山寺里求来的,要吃斋沐浴,爬365级的台阶徒步去求方显真诚,她那样实诚的傻孩子,铁定是不掺任何水分地去做。

她刚刚考上研究生,那一年他生病,住在医院里,安安去探望过一次,探病的人很多,病房里被鲜花水果填满,多到医院走廊里摆的都是花篮,保镖们立在门口,戴着墨镜都能让人感受到眉眼里的警惕。

安安递上自己的礼物,没有进去,即便进去她也不说不出什么话来,未免太过尴尬。“那些记者可凶了,一个个气愤的很,问我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一直往后退,他们就一直往前冲,有人把话筒杵到我眼角,能不流泪吗?”

自然,要不然后来他也不会那么气愤,在场媒体全部收到了警告,几个爆粗的和动手的,景博轩一个个全寄了律师函过去。

他揉了揉她脑袋,“放心,都替你报仇了。”

他重新打开一张,“背景是幻影传媒,那时候公司地址还不在cbd,所以至少是六年前的。”景博轩若有所思地低头想了会儿,“那时候你在读大二,我们刚刚认识,元旦的时候我收到你送来的礼物,一副画作。”景博轩轻轻地敲了下画面上幻影旧楼的画面,“就是这个角度。”这张和那张几乎是一样的,只是正门处多了几个人像,为首的景博轩微微侧头,身后跟着七八个人,他正在跟身后的人不知道说着什么,眉眼飞扬,带着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

那一年,景博轩才堪堪二十四岁。

虽有同龄人少见的沉稳,却毕竟年轻,偶尔也会有控不住情绪的时候。

画上的他看起来很开心,他想起来,“那天公司正式上市。”

他清楚地记得。

安安几乎一下子想起了那一天,十六岁的她比现在更加怯懦和畏缩,站在大楼下徘徊了足足两个小时,手里抱着装画框的木盒,那副画她画了有很久,用工笔画的手法画建筑,她本来想给他的是带人物的这一张,可是出于微妙的心理,最后又换了。

一张平凡的画作,安安几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送出去,但是她很感激他,人生中难得收到萍水相逢的好意,爷爷一直教导她知恩图报,尽管她能做的不多,但至少不能无动于衷。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终于踏进了公司,本来想亲手交给他,可毕竟对方身份所在,想必也是忙得很,不敢去打扰,郑重地交给了前台。

景博轩的记忆力惊人的好,他还记得很多细节,“那天我的副总路过,正好把礼物带上来给我,我们正要开会,他随手把东西交给了他的助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兀自笑了起来,“我的副总是个模样还算周正的中年男人,妻子癌症早亡后却一直没有再娶,平日里严谨认真地不解风情,那天带着一个粉色卡通信封和绑着蝴蝶结的木盒进来的时候,惊得大家下巴壳子要掉下来。会议解散的时候,一群人围上去审问他是不是铁树要开花。”

然后副总在众人的围攻下无可奈何地大叫了声,“小老板,有人在前台留了东西,我帮你带你上来了。”

那个时候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尽管经营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可大家却并不太能完全信任他,公司的高层喜欢叫他“小老板”,带点儿无恶意的玩笑意味。

“然后我带着那个让无数人遐想的礼物回了办公室,拆开看的时候,我想:这姑娘字倒是不错。字如人,笔锋软,很干净。”之后多年,几乎每逢过年过节都会收到她的礼物,大大小小,都是些肯花心思又不显得失礼的小玩意儿,附带着手写的信。

她似乎很爱写信,那个时候通讯和信息就已经很发达了,写信这种东西似乎显得落伍的很。

但他倒是挺喜欢读她的信的,一来视觉享受,二来文字舒服。

都是很平淡的内容,一些祝福的话和一些趣事分享,娓娓道来,如她的性子,温吞,没有攻击性,不带任何偏颇,清泉过心,涓涓细流中,是一脉清凉的感受。

“学校卖的信封都是那个颜色,我也没得选。”安安红着脸解释,“粉粉的,多好看。”

景博轩挑眉笑,“嗯,挺好看的。只不过我一大老爷们儿拿个粉色的信封,不知道的都当我藏着个女朋友…那时候公司还不稳定,业绩忽上忽下,成败各半,败的那一半,你都是那祸乱朝纲的妲己小妖精。”她捏了捏她的手,小而软,微凉,触久生温,握在手心里像绵软的羊脂玉,不忍释手。

安安:“…”关她什么事!

其实是有些夸张,不过当时的确是有人这么说过,那时他还年轻,作为企业的领导人,对大家来说,能否掌舵还有待观望,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有人猜疑和犹豫,后来他不得已铁腕执政,站在制高点上去挥舞大旗,那是他最累的时候,浅眠,易惊醒,如临大敌。

所有的沉稳和不动声色都是一点点磨出来的。

他也并非像无数媒体描述的那样——天生的企业家!

所有的天生都要后天无数的淬炼。

不过幸好,一切都过去了,他所有珍视的,想要保护的,都有了最好的归宿,这样看来,上天待他还算不薄。

“其实他们没说错,只不过说早了,那时你才十六岁,我还没那么禽兽,对一个未成年小姑娘下手。”他用手掌比了比胸口的位置,“你那时就到我这里。”

“哪有那么矮!”安安不服气,跳过去揍他。

景博轩张开怀抱,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脑袋上,“嗯,现在也不高,小矮子。”

他的怀抱是暖的,在微凉的秋日里,让人觉得舒服,安安不由抱得紧了些,觉得命运真是件奇妙的东西。

安安趴在他怀里,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对的,景先生,我觊觎你好久了,有句话叫做——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看,这不是就有回响了吗?”

景博轩眯着眼笑,大手捧着她的小脸揉了揉,看她那张嫩白的脸被他揉得变形,看她如婴儿般漆黑透亮的双眼,看她炸毛瞪他的样子,笑意慢慢加深,一直浸到眼角眉梢去。

“傻孩子!”他弯着腰,拿自己的额头去碰她的额头,“我听见了,听见你在叫我,所以我来寻你!”

“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吗?”

“没有,无比坚定!”

安安顿时笑了,眼睛弯着,像两个浅浅的月牙!

景总搂着媳妇儿的细腰,看她从一堆画卷里扒拉,最后献宝似的拿出一副给他看,“这张,画得是不是很棒?”

景博轩侧头去看,无比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裸…半裸的画作,“这张…你…”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埋在水里,看起来分外引人遐想。

安安虽然主动扒拉给他,可还是觉得脸都要熟透了,急忙解释,“是新闻上,你在三亚度假时候的照片。”只画了半身,因为纯洁的安安同学当时满脑子都是他裸着身子的样子,她觉得这太过于色-情,画了一半就搁置了。

“嗯,不错,不过以后这种画还是不要画了,真人给你,随便看,脱光了让你瞧也是可以的。”

安安踢了他一脚,“流氓!”

他用膝盖压住她的腿,翻身把她压在桌子上,“还有更流氓的呢!要不要试试?”说着就拿手往她衣服里钻,故意逗她。

门还开着,三木兄领着人在处理庭院里的杂草,楼下叮叮当当地在擦洗,那只不知道谁家的狸猫卧在房梁上喵呜乱叫,透着股领地被侵犯的恼怒,安安听见有人叫她,“安安啊,要上去帮忙吗?”

安安几乎要被他吓得当场跳起来,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景博轩疼得“嘶~”了一口气,这兔子牙口还挺利!

41|3.9√

晚上的时候,房子基本已经收拾妥当,景博轩给三木兄等一干人放了假。

安安和景博轩在沈祖母家吃的晚饭,寻常的家常菜,是祖母的手艺,老人家的口味偏淡,特意让春和在旁边帮衬,准备晚饭的时候,安安看着春和妹妹一双翻食材像玩花的巧手,只觉羞愧。

“祖母,博轩下午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啊?”安安一边儿在厨房帮着洗菜,一边儿随口问着。

老人家说话慢吞吞的,带着满脸慈祥的笑意,“你去问他啊!傻孩子。”

安安异常委屈地扁扁嘴,“他不告诉我。”自从下午一口把他脖子伤咬出两排鲜红的牙印之后,她还哪敢在他面前晃悠,生怕他不小心报复回来。

  如果觉得心所安处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北途川小说全集心所安处天王的宠儿盛年不再来全世界为你倾倒南北南北和影帝隐婚的日子绯闻33天春和景明初恋一生,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